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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嗣佳人,左少请离我远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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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人微不可闻地轻“哼”了一下。
“会不会在楚南宸其他信任的人那里?”
“你指的是方旖旎?这个女人确实有嫌疑,不过她滑得像条泥鳅,已经脱离了蔷薇的掌控。”会长随即吩咐:“湘子,楚嵚崟恢复神志后,你带她来见我。”
“是,会长。”
会长转过头看向角落里的男人,语调威严地命令:“你就给我老实地呆在这间观察室,哪里都不许去!”
楚嵚崟神志逐渐恢复着清明,睁开眼的瞬间她悚然一惊,立刻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这是哪里?
古色古香的房间,家具摆设秀气雅致,一看就是女子的闺房,只是看上去有些陈旧和年头,整个布局和慕园里母亲的房间很相似。
她环视一周后,目光凝瞩不转地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像上。
画像上的女人和自己有着惊人相似的容貌,年纪看上去也相仿,只不过身上穿着一条米分色的和服裙,在身后一大片白色,米分色,玫红色,淡绿色的樱花树映衬下,巧笑倩兮,美眸流转,让人过目难忘。
楚嵚崟完全被那幅画吸附住了,越是靠近它,心弦越颤动得厉害。“妈妈。”她透过画中女子的眼神,似乎看到了母亲温柔的音容笑貌。
“楚小姐,会长想见你。”门口传来的轻柔嗓音打断了她的伫思。
她转头望去,神色已转冷:“湘子小姐为了把我骗到这儿,真是煞费苦心!”
什么街头遭窃,乐于助人的行为,包括按摩职业,看来都是眼前这个湘子编导的一出戏而已!
“因为湘子知道楚小姐学过防身术,为了避免你受伤,同时也不想把动静闹大,所以只好采用了这个办法,请见谅。”
“这是哪里?”
“抱歉,我不能说。”
楚嵚崟走到院子里,四下转了一圈,庭院深深,每道门旁都分立着两名魁岸的黑衣男子,像是打手或保镖之类的人物。
“难道说,我已经不在北海道了?”她不禁骇然,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还发生过什么?
这次,湘子倒是回答了。“是的,我是用直升机带你过来的。楚小姐,我们走吧。”
她跟在湘子身后往外走去,十几步后她忽然出腿袭向湘子的后背,可湘子却像后脑勺长了一副眼睛般,陡然低下身子,同时也出脚踢向她,她只得险险地避开。
几个来回后,楚嵚崟已开始喘息,可是对手却气息平稳,趁一个空档捏住她袭击的拳头,缓缓开口:“你打不过我的,即便打败我,门外还有二十八个保镖。楚小姐,会长已经等你很长时间了。”
“什么破会长,我为什么一定要见他!”这种人真是不可理喻,狂妄无礼至极。
“楚小姐,难道你对此次请你来的目的一点都不好奇吗?”
湘子的话成功的令她停止了进攻,更何况通过试探,她也明白这里的戒备森严,单凭她自己的力量想要逃脱难于登天。
湘子将她带到一间屋舍前停下,轻叩木门说:“会长,楚小姐到了。”
里面,男人嗓音浑厚地回应:“让她进来。”
她推门而入,一个五十多岁,已然发福的男人身着黑色斜襟和服,站在桌前聚精会神地提笔写着草书。
片刻后,他放下毛笔,到一旁水盆里洗了个手,在毛巾上擦净方看着她说道:“楚小姐,你不懂得收敛情绪,年轻人还欠火候啊。”他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她嗤笑一声,冷冷地反问:“对劫持我的人难道还要礼貌谦和吗?”
他居然认同地点点头:“有个性!不过舅舅请你来做趟客也不为过吧。”
“你说什么?”她满脸震惊。
在那间屋子里看见母亲的画像已然让她吃惊,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又自称是她的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男人率先盘膝坐上蒲团,倒上了两杯功夫茶。
她狐疑地在他的面前坐下,没有动面前的茶,只静待着他的下文。
“我是佐藤家族的长子,你母亲是我的妹妹慕子,她在你这个年纪就很了不起了,不仅人长得漂亮,也很能干,平时帮着我父亲打理家族事务。”
“你应该看到了她的画像,和你的容貌很相似,当年由一位著名画师照着她画完后,这幅作品就被我的父亲送往各大家族,以求联姻,为了争夺慕子引起了腥风血雨,本来只为求胜到最后演变成了家族间的生死之博,各方势力都被削弱,唯有佐藤家族因为一幅画而置身事外,一枝独秀。”
她的心蓦然一震,难道爸爸也是效仿这个方法,来掣制几大集团对楚天的觊觎?
“除了想削弱其他家族的势力,我父亲本也真的打算从中挑选一位佼佼者做女婿,以便强强联手,谁料慕子却爱上了你的父亲楚南宸,誓要随他去中国。按照族规,不经同意不能离开家族,否则会被追杀至死。我父亲当时想杀掉这个中国男人,对慕子施以警告。可她太倔强了,居然为了个男人背叛了养育她的家族,将记载着佐藤家族秘密的芯片盗走,以求为他们俩保身。”
“楚小姐,说起来你也有一半佐藤家的血统,舅舅已经接手家族,可以安排你认祖归宗,。”
她紧锁着眉尖,盯着对面的男人说:“妈妈当年盗走芯片后,你们没少干扰他俩的生活吧?何至于妈妈离开你们却一点也不怀念,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她的身世,她为自己起的中国名字叫慕凡,相信从那天起就已经将你们摈弃在她的生活之外了,所以我更没必要和你们套上近乎。还有,”她的声音陡然一厉:“我爸爸是不是也是你们派人加害的?”
佐藤雄一摇摇头说:“早在慕子同楚南宸去了中国,我父亲就撤销了追杀令,只不过一直没有放弃对芯片的寻找而已,毕竟这个关乎到家族的生死存亡。”
“真的同你们无关?”
他状似不解地问:“楚南宸,不是生病死的吗?”
看他的表情倒像真的不知情,可是她仍半信半疑。“那你们大动干戈地把我劫持过来为了什么?不会还是为了寻求芯片的下落吧?这什么芯片我真的从来都没听说过。”
“我相信你确实没有听说过,不过不代表你今后没有机会知道,如果有这样的机会,还请楚小姐尽快联系我们,芯片对于你父母是保命的筹码,可如果落在第三个人手中却会带来无尽的灾祸。”
“好,等我知道了再说。现在是否能送我回去了?”她无缘无故的失踪,左斯翰一定急死了!
“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这里,她真是一刻也不想留,可也没办法,只得点点头。
入夜,她睡在妈妈当年的闺房,思绪万千,辗转难眠。
万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日本人,曾经为了父亲抛弃家庭,违背族规,只为厮守在一起。而父亲即使知道会面临危险,也要将她带回国。
这是怎样一份生死不渝的感情,又怎么会轻易地被小三打破呢?难道他们中间还有什么曲折?
她越想脑子里就越紊乱,看来只有方旖旎才能解答了。
因为是躺在不知名的地方,再加上她对那个自称是舅舅的男人没什么好感,对他的话无法尽信,所以她很警醒,不敢放任自己睡死过去。
迷糊中,她听到格子门被轻轻拉动的声音,便立刻醒了过来。
黑暗中,一个健硕的身影直接冲她扑了上来。
她敏捷地翻身跃起,将那个男人按趴在地上,同时用手中半块碗片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说,你是什么人!”
这块碗片还是她吃晚饭时特意留下的,意在防身,看来这一步算走对了。
对方似乎听不太懂英语,没吱声,只是意图翻身控制住她。
她手中用了点力,瓷片的尖端霎时刺破了他的皮肤,男人顿时用日语嘶吼了一声。
虽然一时制住了他,可让她同一个男人整晚保持这个姿势,也挺让她为难。稍有不慎,她自己反而遭殃。
好在,湘子的声音及时出现:“宫泽君,要么你现在就出来,要么我即刻向会长汇报。”
“楚小姐,你放开他吧,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楚嵚崟半信半疑地退到了一边。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立即爬起来气咻咻地拉门离开了。
楚嵚崟总算松了口气,冷汗已将丝质的上衣黏在了身上。黑夜中,她背靠着墙打坐,再也不敢放松警惕。
宫泽俊佑一出门看见月下站立的女人,不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个中国女人,让我尽兴一下会死啊!”
“宫泽君难道忘了她也有佐藤家的血统吗?”
“哼!我只知道她是私生子心尖上的人,得到了她,就是往私生子心上猛戳了一刀!”
“你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怎么?”宫泽俊佑暧昧地贴上了小泉湘子,“难道你心疼他?”
“你不要口不择言,我是会长的人!”
他将她抵在墙边,手指从她的领口往下探,嘴里哼着说:“我知道你是姑父的女人,可是这么娇嫩的肌肤被他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抚摸,你不觉得恶心吗?”他咬上她的耳垂,对着她的脖子吹气。“不如你跟了我,我能满足你。”
她伸出手指,蘸了点他脖子上的血,用舌尖舔了舔,妩媚地说:“宫泽君,你再不去搽药,颈上的血就要流干了。”
他这才感觉到脖子上刺痛难忍,只好悻悻然地放开她。
回到屋里,他给自己上完药,刚和衣躺下,脑门上就被一个冷冰冰的枪口顶住。
比枪口更冷的是拿枪男人的声音:“我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宫泽俊佑浑身簌簌颤抖,一叠声求饶:“我错了,我不会再去招惹她!我不过是看上了丽香,你却总不让给我,所以﹍﹍。”
他的嗓音寡淡,却无不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她或者丽香,我劝你都死了这份心,否则下次子弹可不会再长眼睛!”
﹍﹍﹍﹍﹍﹍﹍﹍﹍﹍﹍﹍﹍﹍﹍﹍﹍﹍﹍﹍﹍﹍﹍﹍﹍
左斯翰通过警方查找着那名神秘女子的身份,结果电脑资料库里十几万个小泉湘子都不是他所见过的那个女人。
如果仅是单纯的绑架,早就有人同他联系了。这一晚,他在万分焦急中度过。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收到陌生电话的信息提示:人已在房间。
全身疲惫的他像被打了一针鸡血,立刻精神抖擞地冲回了酒店。
果不其然,那个让他担心了整整一天一晚的女人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左先生,您太太被注射了催眠药物,等她自然醒过来后,请及时和我们联系。”
送走了警察,他又走回床边守着。
此时的她乖巧得出奇,呼吸细微平缓。眼睑轻阖,长而卷曲的密睫像落在花瓣上的蝶翼,衬托着她的似雪肌肤,鼻子挺秀却小巧,唇瓣弧度优美,嘴角微卷,仿佛正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看着这样的她,昨天到现在一颗忐忑的心才像是回归到了原位。
匆匆洗了个澡,他上床搂过她后也闭上了眼。反正她一时半会不会醒,不如一起休息,正好昨夜他整晚都未合过眼,人也感觉困乏得很。
楚嵚崟完全是被热醒的,身处的怀抱无比熟悉和暖和。
她抬眼看去,枕畔的男人沉沉入睡。一天一夜未见,他看上去气色晦暗,像是睡眠严重不足,下巴处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坚硬的胡茬。
平时的他每天都要刮一遍胡子,看来这个爱干净的男人昨天没顾得上自己的仪表,不过这么看上去,倒有种颓废的帅气。
自从确定要和他好好地在一起,他的宠他的暖,她随时都可以感受得到,心也在不知不觉中沉沦,安于这样相依相伴的生活了。
她轻轻离开他的怀抱,蹑手蹑脚地来到浴室。昨晚在陌生的地方,她没敢洗浴,好在先前泡完温泉曾经冲了个澡。
刚脱下身上的一套衣服,浴室门就被人莽撞地大力推开,吓了她好大一跳,直到看清来人,她才松了口气:“你怎么忽然闯进来了,我还以为﹍﹍。”
她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他突然的举动给怔住了。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双臂的力道似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好半晌,他才暗哑地出声,不难听出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紧张。“醒来发现你不在,我以为你又被人劫走了。”
“对不起,害你为我,操心。”她伸出手环住了他精窄的腰。
即使他的拥抱让她有点透不过气,她也不想挣开。因为他患得患失的情绪需要安抚,同时自己也留恋着这个温暖的胸膛。
“傻瓜,你有什么错。”他松开她,正想继续往下说,目光却陡然一滞,定定地凝聚在她的左肩上。
她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是一惊:“这是什么!”白皙的肌肤上有两个半月牙形的深红色印记,凑近看印记下的皮肤已被刺破,出血处已结痂不再冒血。
他的目光立刻深邃复杂起来,嗓音暗沉如夜色:“这是个牙印,有人在你肩上用力咬了一口。”
咬她?她努力地回想着,脑海里不记得有这么个片段。“今天上午前还没有的,难道是被人催眠后﹍﹍。”
她正喃喃地自言自语,却意识到面前的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低着眸沉默不语。
她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脸上霎时白了起来。紧盯着他,喉咙里一阵干涩难受。“你认为我被人强了?”
“没有。”他淡淡地回答,眉头不自禁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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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展露一些悬疑的成份了,当然谜底肯定是会在最后才能揭晓的。
………………………………
104。104。如果我真被人碰了,你打算对我怎样?
“没有你干嘛做出这副表情?”她冷冷嗤笑一声,偏过头不再看他。依她原来的性子,即使别人误会也不愿多去解释,可是对这个人她还是放弃了原则。
“我又不是没经验的大姑娘,有没有被人睡过自己还是知道的!”她闷闷地说。
“瞎想什么!”他蹙起眉轻斥。
“难道我猜错了?你们男人不就是受不了自己女人被其他男人碰嘛!”她气呼呼地哼着,想想又接着说:“如果我真被人碰了,你打算对我怎样?撄”
“把那个男的剁成十八块!”
“残忍!哼,说不定会先把我剁成八十块!”依照左斯翰连她以前同男朋友吃饭都要甩脸子的小心眼,不把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折磨死才怪。
她这里百般郁闷地纠结着,左斯翰倒先缓过劲来。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由搂过她轻笑着说:“我哪敢剁你啊?还有,什么叫男人受不了自己女人被其他人碰,难道你受得了我被其他女人碰?偿”
她斜睨着他故意抬杠:“那只有你被其他女人碰过后我才知道。”
“歪理。”
“左斯翰,反正我在这里申明,我能肯定没被人碰过,如果你心里还有疙瘩,或者以后会落下阴影,趁着现在好好想清楚,别之后再翻老账!”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一个人气成这样。”他好笑地捏捏怀中她的翘鼻。“根据这个牙印我在分析对方的身份和意图。这人肯定不是湘子,而是货真价实的个男人,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我误会你,从而挑拨我们夫妻间关系。”
楚嵚崟怔怔地审视了他一会,确定他不是因为安慰自己而做的解释,心里的那根弦才松弛下来,原来还是自己太敏感了。
回过神来的她,才发现自己脱,掉衣服后还一直裸着,倒是他身上穿戴得整整齐齐。
她的脸顿时红了一片,将他往外不停推搡。“出去,出去,先让我洗澡。”
“你是我老婆,身上哪块地方我没见过,用得着这样害羞嘛。”她的力气在他看来就是隔靴搔痒,站在那儿纹丝不动。“听话,趁你洗澡我剃个胡子。”
他作势低下头,用刺刺的胡渣去扎她耳后的敏感地带,吓得她立即逃开了。
“你刮完就赶紧出去。”她赶不动他,便只好别别扭扭地去洗澡了。
幸好他动作挺快,打完剃须泡沫,对着浴室的镜子将胡子剃干净,用水抹了把脸,透过镜子对不时紧张偷瞄的女人说:“被自己老婆像防贼一样地盯着,刚才紧张得差点把下巴割破。”
“去你的。”她没好气地送了他一个白眼。
他低低一笑,从架上取了块干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往外走。知道她害羞,他也没再继续调侃。
将浴室门带上后,他渐渐收起了一脸轻松的表情,脸上被阴鸷和怒意所代替。
咬她的男人,对她分明有着一种变态的占有欲,是想向他宣告自己的主权!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过?
慕泽?这个人已经死了。
薛晨潇?虽然身份神秘,可是从短暂的几天接触来看,行事还算光明磊落,况且从他看着楚嵚崟的眼神里,仅有钦慕和担忧,没有攻击性。
难道,还有什么藏匿在暗处的人?
左斯翰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她在法国的时候这个男人曾经出现过。
楚嵚崟洗完澡出来,被客厅里的烟雾所呛到。
往常,他因为顾及她,所以很少在她面前抽烟,会自觉地躲去书房或阳台上。
今天怎么了?难道,还是因为自己身上这个来历不明的牙印吗?
她细长白净的手指抚上左肩,心里不免有些惶然。
他从落地窗玻璃的反光发现她已从浴室出来,调整完情绪才转过身,将烟掐灭在烟缸,说:“抱歉,烟瘾有些上来了。”
“没事,其实我不是非常排斥烟味。”很奇怪的感觉,以前的她无法接受异味,自从同他在一起后,她逐渐迷恋上他身上清冽中夹杂着烟草的味道。
“不过,从身体方面考虑还是少抽为妙。”她倒了两杯咖啡走近他。
他从她的手中接过一杯,半倚靠在沙发,开口说:“和我讲讲经过吧。”
她点点头,抿过一口咖啡后,开始叙述起来。
从被小泉湘子迷晕,失去了意识,到睁眼后发现自己睡在了母亲以前的闺房,和佐藤雄一的对话,以及晚上遭遇的突袭,她都讲得很详细。
“今天早上,湘子给我注射了催眠药物,因为她说他们的据点不想被我知道,如果我想回去,还需要睡一觉。因为我想着赶紧回来,所以只能配合她。”
“注射的时候是几点?”
“大约在九点左右。”
“你是在十二点左右被送回来的,既然他们用的是直升机,那么三小时的飞行速度,离北海道将近有一千公里。”他沉吟着,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离北海道差不多一千公里的城市不少,不过既然佐藤家族二十几年前这么有名,我们可以上网搜索他们的原根据地。”
“夜里我听到飞机在上空飞过的轰鸣声,很频繁,所以应该是离民航机场不远,而且那肯定是个大城市。”
“所谓大隐隐于市,现在的日本政/府经常会针对黑社/会采取一些行动,他们只有隐居在繁华的都市里,才不容易被发觉。”
“左斯翰,我没想到妈妈居然是日本人。”她自从得知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没缓过神来。
他握住她微凉的手,放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两只大手将那只小手合拢握紧。“你会因为她是日本人就不爱她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我也同样,不管你是哪国人,对我来说,只要你是楚嵚崟就够了。”
她的视线落在那三只交握的手上,心里缓缓淌过一股暖流。
眼前的男人好像有种魔力,几句简单的话语,或者一个拥抱的动作,就能化解掉她内心不适的感觉。
“别多想。”他站起身,从衣橱里拿出两套简便的衣服,将女士的一款递给她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接着还要去趟警局,顺便调取二十几年前的一些资料,看看这个芯片到底是何方神物,让他们追踪了二十几年还不放弃。好在,你暂时没什么危险。”
从警局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
夏末的热风袭面,稍一运动,就会渗出丝丝汗意。饶是如此,他仍牵着她的手。
她歪着头悄悄注视着他的侧面,从听了她的叙述后,他便一直面色凝重。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发信息给他的陌生号码很快注销,查到也是用假资料注册的,而酒店前台反馈当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让他们将大堂休息区生病的客人送到xx房间。
日本警方分析,对方只是要东西,并不会真的加害他们。
“左斯翰,我想我们的家了,还有托尼。”她略带娇嗔的口气说,打破了这异常的缄默。
“嗯,回去,待在这里我的心不安,总感觉被人监视着。”他的手指紧了紧,带着歉意继续说:“不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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