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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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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将另一只手里的斧子往桌子上一放。
挽起袖子阴阳怪气地拍桌子说道。
“两位瞧着面生,打哪里来啊!知不知道爷是谁?”
敬长安想直接动手,先锤了这个狗日的再说,左廖用手轻轻点了点桌面,一手扶着脑袋,扭头看着这个欠抽的中年汉子,也学着那光头的语调说道。
“哎呦!不知道呀,这位秃哥,有什么指教吗?”
“娘们唧唧的!老子是这里的一霸!不管是谁都要给老子上点贡品!看你们也不是本地人!收你们一人一两银子就行!”
那光头伸出一个手指头轻轻点在那把斧头面上,嘴角上扬说道。
他是这个镇上出了名的无赖,刚才看见两个人没吃饭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店老板,连忙往自己家里赶,拿出自己吓唬人的家伙事,刚赶过来,一看人还没走便赶紧过来,才有上面发生的事情。
“哎呦!早说啊!钱有的事!”左廖微笑的从怀里开始拿钱袋子。
那光头脸色一变,心想着
“这么顺?早知道多要一些了!”
敬长安投给左廖一个疑问的眼睛,左廖摇了摇头,将钱袋往桌子上一丢,那光头眼睛都直了,想要伸手去拿,左廖将又钱袋往自己怀里一放。
那光头瞬间就火大了,把斧子往桌子上一砍,怒斥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戏耍爷爷?”
掌柜一路小跑赶紧过来打圆场
“两位就给点,这桌子都是刚做的。别和无赖过不去啊!”
那光头站起来指着看着年纪已经有五十多的老头,说道。
“少管闲事,砍了一下桌子怎么了!又不是不能用!混蛋!骂爷爷我!一会收拾完这两个,我再来收拾你!”
掌柜气的脸色发紫,但又害怕出什么事,只能灰溜溜的躲到柜台后面。
“你这斧子不行!来送你刀!”
左廖说罢开始解开腰间的佩刀。
那光头拿起斧头,准备接招,当左廖将刀放在桌面上以后,定睛一看,便开始低头道歉。
“对不起,小的开玩笑的,哈哈哈,这是我们的一个小惊喜!”说完就想风扯紧乎。
左廖这才站起身来,将佩刀重新装好,捏着那光头已经出了好多汗的肥脸,笑着说道。
“记得赔桌子!如果没有赔,你第二天头就在小镇的酒馆上面挂着了!”
说完便招呼敬长安准备走了,敬长安走到那光头面前,低声吓唬他说道。
“不是我哥拦着,三天之内杀了你,你的骨灰我都给你扬了!”
那光头瘫倒在地,直到两个人都走了这才缓慢起身,果真又回趟家,拿了些钱一个劲的给掌柜道歉,再也没干过坏事。
敬长安和左廖两人在镇上来回转了转,实在是没有能上眼的东西,风景是不错,可也就这么多样子。
左廖去了趟官驿,买了两匹永昌骏马,那马匹看着就非常瘦弱,和左廖心目中的永昌骏马查的实在太远,可看着马鼻子,摸着毛发,应该是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
敬长安拿着左廖给的十枚铜板,跑到唯一卖凉草的地方,买了一大袋其中好多都没法食用的凉草,坐在那店门口一点一点的挑完,这才起身赶到左廖说的地方。
左廖又从官驿那里拿了些路上吃的干粮,分给敬长安,两个人骑上瘦马,开始往官道走去。
“我们去哪里?”敬长安吃了一把凉草后,递给旁边目视前方,眼里都是热血的左廖问道。
“去长客州!有没有兴趣就你我二人,收一帮小弟?”左廖接过凉草闻了闻,便放在嘴里咀嚼皱着眉毛,说道。
“当响马!”敬长安歪头回复道。
“土匪?不当,要当就当这辽阔天下的执棋者!”左廖将刀抽出,指着苍天大吼一声说道。
“那我就要当你手下第一个落子白棋!”敬长安看着左廖眼里全是崇拜,振臂高呼!
两个人骑着瘦马奔驰在芳草鲜美的宽广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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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国最高山,莽山。
一处山洞里的大殿中。
一个身披荒莽袍子,面带獠牙鬼铁面的男人连忙跑到大殿前,跪在眼前纯手工雕刻的九蟒燎原,硕大无比的玉屏风前,双手交叉低头行礼道。
“主!通国起义军已达七路!真理可成!”
“扰!这乱局,需要真理,而我们就是真理!起事!”
“是!”男人磕头答道后,那屏风竟然掉下一块把掌大小的无字牌。
而屏风后面坐着的,只能看见那张雕刻着和屏风一样的九蟒燎原图。和两把依靠在石椅旁腥红长剑。
………………………………
白袍寻刀 第十章 两酒出争意
宋邵年待在冶兵城的衙门里,翻弄着书桌上的书籍,好生无聊。
左逢桃和羊向哀一直在推演,又不陪自己说说话,还让自己多翻看一些城中多年以来各种大修记载,刚开始宋邵年还干劲十足,可翻来翻去发现,记载在册的通关真的太无聊了,哪里动一块砖,还要写出来,第一天就只看完一册,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一来二往,宋邵年便没了兴趣,再加上这桐梓侯制式甲胄笨重不堪,宋邵年本是祸害良家女子的浪荡货色,锦衣玉食习惯了,总觉着这衣服一点用处都没有,还磨脖子,自己这一身细皮嫩肉,要是变了糙肉,以后还怎么和家中碧玉做‘扶琴抱柳’的游戏?
陈沉自从收到来信后,再也没在军中吃过一次伙食,眼瞅着时间将至,摸着自己下巴上唯一的三根胡子,看着自己屋子里挂的那把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的长枪不知想着什么。
“徒儿!徒儿!”还没进屋,便开始扯着嗓子叫唤的一个白发老翁,拎着两个瓦罐,抖落身上的积雪,用脚将大门合上,脸不红气不喘,不是满脸褶子,头发雪白,只听声音,根本不知是个老头,反而更像个三十多岁的阳刚汉子。
“师傅?您这是?”陈沉快步过来,双手接过老头的瓦罐,疑问道
“搞了点好肉!对了,你小子够贼啊!我记得去年一人分了两坛,云花酿,你跑我这老头家天天喝,自己没动!非要师傅来,你才开酒吗?”
老头双手扶后,跟在陈沉后面踢了他屁股一脚说道。
“嘿嘿!咱们推两杯?”陈沉不好意思笑了笑,扭头看着自己的师傅,小声说道。
“两坛!今年还有呢!侯爷把那些人打压下去,我们不就有了吗?”老头摇了摇头,咂咂嘴,山眉高挑的笑道。
陈沉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好!把恩师忘了!”
依旧陪着笑脸说道。
“那就喝呗!不醉不归!”
“恩,算是师傅的好徒儿!屋里生火我去拿碗筷,对坛吹!”
老头活动活动筋骨,将门关上,点燃了油灯,一屁股坐在座椅上,对着手哈气说道。
“好嘞!师傅您稍后片刻!”
陈沉将坛等揭开,一股香气扑鼻,陈沉看着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的坛口,肚子直叫唤,连忙跑到厨房,也顾不得缸里还有结冰的水,拿起葫芦瓢敲开冰面,舀了一瓢,往碗筷上简单冲洗,赶紧甩了甩,往屋里跑去。
“你小子太慢了?磨蹭什么?”老头将火盆里刚点好的炭火往桌子下一踢,趴在桌子上,斜眼看着拿着碗筷进来的陈沉嫌弃道。
“来来来!师傅您的碗筷!”陈沉将碗筷放在那老头面前,笑着说道。
“酒呢?”老头依旧没有动筷子,看着陈沉说道。
“忘了忘了!嘿嘿!”陈沉一拍脑袋,赶紧从自家贡桌下面的一个石板后面,掏出两个用牛皮纸包好的罐状物品,往桌子上一摆。
老头这才来了精神,眼里就只剩那个酒坛子。
陈沉连忙开始撕开牛纸,抬头看到,眼里满是惊讶之色,因为他的师傅都已经喝上了。
“来徒儿!咱们走起!”老头将酒坛单手拿起对着陈沉笑着说道。
陈沉感觉师傅今天的所做所为有点异常,还是笑着举起酒坛轻轻地磕碰了一下。
陈沉将这酒喝了两口,轻放在桌子上拿起筷子用袖子轻轻抹了两下,先在师傅面前罐子里仔细挑了挑,夹了一块肥瘦均匀的肉食。又给自己在面前的罐子里随意夹了一块。
放在嘴里一嚼,那味咸而鲜、香麻醇浓的猪肉,直冲味蕾。
“好吃啊!”陈沉脸上眉飞色舞,一直用筷子点着碗里的半块肉,伸出大拇指。
“那是自然,老子存了多久的麻椒和花椒果?都放在这里了!”
老头也夹了两块,放在嘴里,那油都从嘴角直冒,含糊不清的说道。
“师傅!来来来!”陈沉连忙又拿起酒坛,示意师傅再走一个。
“好好好!”老头连忙点头,用手随意将嘴角上的油一抹,拿起酒坛又碰了一下。
两个人碰酒吃肉,吃肉碰酒,到了最后,老头伸了个懒腰,挠着红的已经开始发紫的脸,往里屋走去,陈沉眯着眼睛看着老头离开,面带笑容的端起汤罐,心想道。
“老啦!这么快就要走腰子去!”
陈沉将汤罐倾斜往碗里汤汁,无意地用筷子拨弄一下,一小节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陈沉用筷子夹了出来,轻轻地用手捏了捏后,心中大惊,胃里如同刀割。
“这,这是?”陈沉脸色苍白,筷子都拿不住,一屁股瘫倒在地吃惊道。
“这是甘蓝草根!”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坐在陈沉面前,脸色阴沉地说道。
“师傅您?”陈沉艰难起身,眼里满是疑问,又带着些许惊恐,询问道。
“陈沉?你在军中水源用这个下三滥的手段是想干什么?”
老头一掌砸在桌子上怒斥道。
“恩师,您别这样,别坏了我的大计!”陈沉恍然大悟,便稍微正了心神,坐在桌子旁,脸上挂着忧虑说道。
“你要毒死通国将士?三万人啊!三万!子弟兵!不是蝼蚁!说毒就毒?”
老头脸色铁青,身上散发着滔天怒气,可眼神里却是满满的失望。
“恩师!您也说过,做大事不拘小节!这三万人,可是桐梓侯的走狗!不是通国的良将!师母是怎么死的?我父母是怎么死的?阿弥儿是怎么死的?我无法接受你现在还在守护着,早已不该受护的那群人!”
陈沉越说越生气,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推在地上,眼里全是泪水,一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质问道。
“这就是你要反了通国的理由?你吃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身上的狗皮是谁给的?”
老头也砸着桌子跳脚怒道。
刚说完,便捂着胸口,瘫倒在地,陈沉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冷笑着走到已经疼的无法动弹的老头面前,蹲下身来,脸色阴沉的说道。
“谁也无法改变,恩师您也是,好好睡一觉,大事可成,您在来判断,徒儿我到底对还是错!”
老头听完,还没开口,便晕死过去,陈沉将老头两个大拇指扣上,两节铁环,又将老头里外里用屋里备好的麻绳,五花大绑,扛着老头就进了屋外的地窖里,又从自己屋子里,拿了些棉被,把师傅轻轻放下,这才关上地窖的门。
拿起长枪,往城门走去。
刚到城门口,一个穿着藏雪甲胄的士兵,火急火燎的跑到陈沉面前行礼想要开口。
陈沉摇了摇头,往城门上看了看,便轻声说道
“恩师告发了吗?”
“回陈校卫,老先生只是碰巧看见了那水里的家伙式,一言不发的将其捞了起来,我等他走了后,又丢了两节,一路尾随,他只是买了肉,回了自己家,做了顿饭。”
那士兵赶紧将来龙去脉仔细道来。
陈沉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那士兵的脸,轻声又说到。
“辛苦你了!事成以后,我一定会让扬王封你为左偏将!”
“校卫说笑了,要不是您救我一家老小,那姓宋的王八蛋,也不会放过我,现在我隐姓埋名,不求上进,只求能够在扬王打到冶兵城,我要亲手杀了宋邵年!为阿弥姐姐报仇,让他的血,染红我这手里的白凌剑!”
那士兵紧握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身上不停地颤抖,不知是因为天寒,还是心中早已经沸腾的怒火攻心。
陈沉抬头看着阴暗的天空,又开始飘落鹅毛的雪花,惨笑一声,便拉着士兵向城楼走去。
——————
凝县,扬王穿着从这富商地窖里,收刮到的,白狐虎皮鸭绒裘,伸手烤着炭火,多宝乖坐在扬王身边,翻看着这家富商女儿的藏书。
身上依旧是朴素的衣服,脸上没有涂抹胭脂,但如果让旁人看到,依旧会多看几眼。
透骨的媚,勾人的娇,可让多果无法理解的就是为啥身边的这个满身书香气的男人,都不会多看自己几眼,哪怕是多说几句闲聊的话也好。
“书拿反了!”陈扬想完了一些心事,抬头偷偷看了眼,身边乖巧的多宝。看到那书上的拓字后,强忍着笑意,指了指说道。
“阿?我是在看这图!你看看呗!”多宝一愣,便认真的将书在陈扬面前递了过去,说道。
“什么图?”陈扬接过书一看,立马将书合上,往火盆里一丢。
“干嘛呀!我都没看懂”多果略显生气的说道。
“不适合你看!”陈扬脸色通红,皱眉看了一眼,书的封面,发现竟然有粘黏的痕迹,便心中了然。这富贾的女儿想必也不是什么高楼闺秀,也只是会干些腌臜的事情。
“你脸怎么这么红?”多果以为陈扬生病了,连忙用手抚摸着陈扬的脸蛋。
“我,我没事!”陈扬强忍着心中的那些冲动,将多果的小手,轻轻挪开,站起身来说道。
“扬王!你的信件!”罗琨大步走来,一看陈扬和多果两个人在屋里,立马了然,将信放在桌子上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罗!琨?”陈扬恢复了脸色,连忙上前追赶说道。
那罗琨便快速奔跑起来,连忙摆手。
………………………………
白袍寻刀 第十一章 山吼已起
夏国百废待兴,偏偏疏漏了,一个在汪洋大海里自给自足的小岛。岛内茂林密布、人群分散、可建制较全,自新番王登基后,再也没有所谓的大船来过此地。
除了新年过后百官回朝,这岛内唯一的父母官,要么种地,要么就是陪一些孩子出海后没人照料的老人,一起下棋解闷,和当地招收的仆役一起将几个村子里周边的小道,阔宽一些。
“那个孩子还没有醒?”这个父母官,坐在地上和自己的手下一同喝着凉水,询问了一下刚刚才赶过来的汉子道。
“没有,老大夫将他又丢到木桶里泡着去了!也难怪身上都烂了好几个小洞,在海上不知道泡了多少天,还能活下来!”
那男人双手接过父母官递给他的一碗凉水,一饮而尽抹了把嘴,坐在田间地头上,摇头道。
“也是啊,要不是手里还有一把番国的宝剑!真不知道这还是番国的勇士!但愿天助自助之人!”父母官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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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逢桃大概是再也推不出来还有什么样的攻城方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双眼,羊向哀在一旁仔细翻阅左逢桃写了将近一指甲厚度的攻城方法,其中不少东西特别出彩,心中满是羡慕,自己这个结拜的兄弟,无论是计谋,权衡利弊都远在自己之上,恨就恨在苦练腿法,忘了给脑子里多补点浆糊,晃来晃去也就两口唾沫的量,还不如一碗水来的值当。再加上这个不成器的结拜弟兄,一直让自己给他陪着笑脸擦着屁股,羊向哀是一个头两个大。
“左兄,羊兄,要不?我把这甲胄脱了吧!”
宋邵年从县衙来到军营,掀起篷帘随意一丢,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对着二人行礼道。
“脱了?你就不会在穿了!”羊向哀将宋邵年没合严实的帘子重新弄了弄,将火盆里多放了些木炭,踢在宋邵年脚底下,轻笑道。
“你这些年犯得错,全是我们给你擦的屁股,自己就不能给两个哥哥省省心?穿甲胄和没穿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命重要还是你那身衣服重要?对了,你偷着带的那些好衣服,我都给烧了!”
左逢桃,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
“啥?全烧了?多少钱知不知道?大哥你?”
宋邵年像是丢了至爱一样,连忙跑到帐篷里摆放自己包袱的地方,打开一看,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最不喜欢的粗麻衣服。
“大哥您真烧了?”羊向哀看了眼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宋邵年,走到左逢桃身边低头小声询问道。
“对啊!要不是太宠他了,会有这事情发生?烧了吧,等平了乱,甩到战神的军队里好好打磨一下!”左逢桃叹了口气,感觉真的很累,无奈的说道。
“臭名远扬的左封军?他可是连自己国家百姓都屠的人啊!为求目的,自己军中残部,还没全部退出源安,就放火烧城的左封?”
羊向哀一脸不悦,拉着左逢桃离宋邵年远一些,质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我把他丢在那里不对吗?恩公走的早,我们太过于宠爱这个弟弟,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像个将领遗孤吗?恩公泉下有知,你我都是罪人!”
左逢桃也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还在哭的宋邵年,对着羊向哀又不敢高声呵斥,面憋通红小声说道。
“他已经是个蔫坏的人,你把他放在那种环境里,等级太过于分明,回来后指不定还能出什么大乱子,说不定哪天有难,先卖的就是你我二人的项上人头!我是受够了,一个饼让我守了二十年的规矩!不如平了乱,咱们解甲归田,做闲云野鹤不好吗?”羊向哀面露苦涩的说道。
“没这块饼,你已经死了!”左逢桃难以想象这种话能从羊向哀的嘴里说出来,指着羊向哀的胸口说道。
“哥!你也不劝劝我,我都哭累了!”宋邵年看着根本没人理,便收了哭声,走到两人身后说道。
“哭够了,接着去县衙翻典,我的手下可说了,你这几天都在埋头苦睡啊!”
左逢桃冷笑一声,指着宋邵年的鼻子说道。
“你派人监视我?好哥哥啊!”宋邵年羞耻难忍,将火盆一脚踢开,扬长而去。
通红的炭便崩的到处都是,羊向哀苦笑一声看着气的都不行了的左逢桃,用脚将那些还在着火的木炭一个一个踩灭。
“扶不起来!食而无味,弃之可惜!”左逢桃怒吼道。
————
一路有四季,千山多处秋,敬长安和左廖两人,骑马悠哉悠哉的看着官道两侧风景。
出了驮山,进了千秋万世岭,再一次让敬长安知道地大物博四个字是怎么来的。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群山百样红,官方两旁的溪水连绵不绝,高岭好景美不胜收,左廖接过敬长安给的凉草,慢慢咀嚼,心想着白称左封的儿子了,这军中人都会买一些的吃食。
凉草这么爽口,自己根本不知道。嘴里要是没点东西,看着这四周景色,太有点单调无味了。
“这景色是一等一的好看,可是”敬长安又和自己的马儿打成一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马背上,发着牢骚。
“可是没有你的那个仙女姐姐?她到底有多好看?不会是山里的狐精鬼怪吧!”
左廖瞅着敬长安那个思春的样子,便轻轻拉着马儿靠近敬长安些,坏笑道。
“别以为是我哥,我就不撕你的嘴!”敬长安看了一眼左廖,伸出胳膊比划比划说道。
“色是手足,哥是衣服!哎呀!可怜啊!可叹啊,可不得了哦!”
左廖连忙摆手,做着一副怜人落泪的动作说道。
“兄弟和我的神仙姐姐都特别重要,谁动我都不会放过他,窝里横,谁横我就锤谁!”
敬长安懒得看左廖这真无聊的样子,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闭上眼睛说道。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你这马儿这么听话,自己往前走啊!”
左廖看着敬长安躺在马背上,哼着小曲,那马儿自己慢悠悠的走着,根本不用敬长安拉着缰绳,可自己和他一起骑得马,松开缰绳马要么就不动了,要么撒欢地跑,便再也憋不住心中疑问,询问敬长安道。
“马儿都有灵性,你把它当人,而不是牲口,自然而然不就多听你的话了!”
敬长安轻轻摸了摸马身上开始出新毛的地方,拍了拍马儿说道。
马儿也发出奇怪的声音,仿佛是在点头称是。
“真假?你好!朋友?以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左廖半信半疑,轻轻松开缰绳,慢慢抚摸着马鬃柔声说道。
那马儿果真是像听懂人话似的,真的和敬长安身下的马儿一样变得听话起来。
“真是神了!天哪!”左廖兴奋的揉了揉马儿,对着躺着的敬长安竖起大拇指道。
“没骗你吧!”敬长安笑着说道,顺着山看过去,那片极其灰暗的云彩,旁边透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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