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水小侯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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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翰摇了摇头，冲着王小明和大牛吩咐道。“小明，你去买些硝石，多买一些，然后再去买些水果，最好买些西瓜。

　　　　大牛，你回家里一趟，让九叔带着下人煮些绿豆汤拿来。顺便去酒楼一趟，告诉老颂，今天晌午就不要在接待客人了，多做些菜，等我带人回去吃。”

　　　　俩人领了银钱，也驾车离去。

　　　　秦翰看着离去的两人，晃了晃折扇，一挪视线，才发现在一旁站着的周跛子，怎么把他忘了！

　　　　周跛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刚刚秦翰叫了自己之后就再也没有交代其他事情，没有老爷吩咐，周跛子也不敢随意离去。这么长时间下来，周跛子的一颗心也由火热变得哇凉哇凉的，以为只是秦翰和自己开的一场玩笑。

　　　　直到秦翰看向自己，周跛子才感觉到人生再次充满了光芒。

　　　　“你觉得咱们梁山能种水稻吗？”秦翰看了看梁山的大片土地，虽然地多，可毕竟这里是西北，秦翰实在是没有什么把握。

　　　　周跛子在梁山已经生活了多年，对这片土地还是很熟悉的，斟酌一下，对着秦翰说道。“回老爷，要在梁山种水稻实在有些困难。”

　　　　听了周跛子的话，秦翰皱紧了眉头，原以为找到了会种水稻的人就解决了问题，没想到头来还是没有办法。

　　　　“不过，河边的几亩水田可以试上一试。”

　　　　周跛子的话，让秦翰重新从谷底飞上云霄，真是的，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如此便可，你先回去吧，等午后再来这里，我们商量一下。”

　　　　秦翰冲着周跛子说道，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吊钱递给了周跛子。

　　　　“这算是这个月的例钱，你先拿着。”

　　　　看着周跛子眼里的欣喜，秦翰笑了笑，要想马儿跑就要让马儿吃饱。

　　　　……

　　　　身边的众人都各自忙去了，田间的士卒也都在辛勤耕耘，秦翰有些百无聊赖，温热的空气铺在脸上，直让人犯困。秦翰索性借着这股困意，将蒲扇往头上一盖，睡了过去。

　　　　秦翰正朦朦胧胧的时候，李存信等人也赶了回来。

　　　　李存信摇了摇秦翰，说道。“怎么睡着了，葡萄酒我拿来了，冰呢？”

　　　　秦翰看了看李存信，接过他手中的一大坛葡萄酒，打开酒封，便闻到一股葡萄酒特有的香味。

　　　　“等着，冰马上就有了。”

　　　　秦翰冲着王小明招了招手，王小明便拿出一个盒子，说道。“姑爷，就找到了这些硝石，都是我叫帮中兄弟从墙上刮下来的。”

　　　　秦翰掂了掂，分量不小，说道。“去找两个盆子，一大一小。”

　　　　王小明去找盆子，大牛拱了拱手，说道。“姑爷，已经告诉了子颂哥准备饭菜，九叔也让府里的下人开始准备绿豆汤，一会儿便带人送过来。”

　　　　几人等了一会儿，王小明便拿着两个铜盆走了过。

　　　　李存信看着两个盆子，摸不着头脑。“不是弄冰块么，这两个盆子里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

　　　　“等着瞧就行了。”

　　　　秦翰接过盆子，将小盆放在大盆里，将小盆里倒入水，又把硝石撒在了大盆里。拿起水桶，对这李存信几人晃了晃，说道。“接下来，便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秦翰将水缓缓倒入大盆里，又用木棍搅了搅，加速硝石溶解。

　　　　秦翰的话吸引了众人，几人撅着屁股，围着盆子看去。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硝石不断溶解，水温也开始不断下降。

　　　　眼角的王小明看见喷边结出的冰花，惊呼道。“冰！结冰了，水结冰了！”

　　　　用不到王小明提醒，盆子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凝结成冰。

　　　　李存信瞪大了眼睛，满眼里都是不可置信。“真的结冰了！”

　　　　大牛更是满眼虔诚，双手合十，不断地默念着阿弥陀佛。“原来真的有仙术，早知道当初在寺院里就好好念经，少偷些肉吃了。”

　　　　看着众人的表情，秦翰满是得意。“这可不是什么仙术，这叫科学。”

　　　　“什么是科学？”

　　　　“额，这个，反正不是仙术就算了，这些水能变成冰，全是因为这些硝石。”

　　　　秦翰拿起剩下的硝石，搓了搓，说道。随即又给几人讲授了硝石制冰的原理。

　　　　几人对秦翰说的东西有些云里雾里，不过却是明白了这和神仙法术没什么关系。这让大牛心里痛快了不少，也不在纠结在罗汉堂偷吃的那些肉。

　　　　既然懂了制冰的方法，李存信便有些按捺不住，和秦翰要了剩下的硝石，又让跟班端来一盆水，开始自己动手操作起来。

　　　　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李存信，还有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王小明和大牛，秦翰摇了摇头，哎，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再理会几人，秦翰敲了敲冰块，将小盆从大盆子里拿了出来，硝石制出来的的冰是不可以直接吃的。

　　　　秦翰将葡萄酒倒入杯子里，又敲下两块冰块儿，放进了杯子里。摇一摇杯子，便听到冰块在杯子里叮当作响。

　　　　等握着杯子的手感受到从里边传出来的凉意，秦翰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葡萄酒味道酸涩，冰镇后又多了一份冰冰凉凉的感觉，那股凉意顺着喉咙直冲四肢百骸，瞬间驱散了原本的燥热，实在是痛快。

　　　　秦翰又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随后又把瓜果和剩下的葡萄酒放在了冰块上，冰镇一下。

　　　　当李存信一次又一次的用硝石制出冰来，便对这件事再也感不到什么兴趣。随即将硝石丢给小明二人，重新和秦翰并身坐了下来。

　　　　秦翰将一杯已经放了冰块的葡萄酒递了过去，说道。“尝尝。”

　　　　李存信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水下肚，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爽！”

　　　　秦翰晃了晃酒杯，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虽然我们没有夜光杯，不过这大热天喝上一杯冰镇的葡萄酒，也是美哉！”

　　　　李存信咂了咂嘴，说道。“你还别说，这冰的葡萄酒比原来的要少了不少涩味。”

　　　　秦翰看着盆子里的大块冰，突然有了注意。

　　　　“你家那么多下人，还有家眷，都是靠李伯伯的俸禄吗？”

　　　　李存信摇了摇头，说道。“那哪能啊，我爹的俸禄就那么点，养我们的宅子都不够。能维持这么大一大家子，大多数都是陛下的赏赐，还有家里的几万亩地。”

　　　　秦翰噗的一下，吐出了酒水，果然，地多就是任性。

　　　　“你说我们把冰块拿出去卖怎么样，这个天气越来越热，又不是所有人家都有冰窖，这个东西一定赚钱。”

　　　　李存信也是眼前一亮，自己家可是国公府，可是每年夏日用来降温的冰块大多数都是宫里赏赐的，就这还不够用呢，更别说普通人家了。

　　　　“我看成。”

　　　　秦翰想的可不止是卖冰块，卖冰饮才叫赚钱呢，想想小时候在街头吃的刨冰，原料不过是冰屑加上点果汁和糖精，便有极好的味道。

　　　　“那晚上我拿出一份章程来，让人送到国公府，你和门房说一声。”

　　　　李存信点了点头，说道。“成，正好我家还有几个铺面在西市，稍微收拾下就可以用。”

　　　　“那成，场地就算你出了，人手什么的我来负责，咱俩五五分成。”

　　　　“五五分成，我会不会拿的太多了？”

　　　　秦翰甩了甩手，说道。“大家都是兄弟，计较这个干嘛。”

　　　　秦翰可不觉得李存信拿多了，就像酒楼一样，冰饮店火了之后，肯定会找到不少人觊觎，而国公府便是一块震慑宵小最好用的招牌。

　　　　秦翰看了看天气，太阳已经挪到了中央，晌午了，九叔也带着楚府的下人端来了两大桶绿豆汤。

　　　　秦翰冲着还在挥汗如雨的众多士卒挥了挥手，说道。“大家先干到这里，过来喝点绿豆汤，吃点水果歇一歇。”

　　　　众人如释重负，赶忙放下锄头，走了过来。

　　　　“这凉瓜是冰的诶！”一个士卒捧着西瓜，惊奇道。

　　　　其他士卒也满是欣喜，凉凉的瓜果，再配上一碗解暑的绿豆汤，便驱散了劳作的疲惫。

　　　　秦翰看向众人，喊道。“都吃一吃喝一喝，等恢复些力气，一会儿去酒楼吃饭，我请客！”

　　　　“大人威武！”
………………………………

第55章　说书人

　　　　秦翰的话让众人一阵欢呼，劳累了一个上午，不但有冰镇的瓜果和绿豆汤解渴，而且中午百户大人又在酒楼请客，实在是舒服的紧。

　　　　只是屯田实在是出头无望，在军营中还能杀敌换军功和赏钱，在这里就只能从土里刨食吃，不过倒是安稳许多，再也不用担心夜里被鞑子砍了脑袋。

　　　　等众人歇过，秦翰便招呼众人，浩浩荡荡的向着酒楼走去。

　　　　马车上，秦翰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李存信，随着马的前行一颠一颠的好不威风。看样子自己也要学一学骑马，不知道牙齿漏风影响不影响自己单手骑宝马。

　　　　……

　　　　酒楼里，恭子颂早就按秦翰的吩咐备好了酒菜，就等着人来。

　　　　对面樊楼。

　　　　张员外和王掌柜透过二楼的隔窗望向对面的有家酒楼。

　　　　王掌柜看着走进酒楼的一帮士卒，皱紧了眉头。“老爷，这帮丘八竟然也去了酒楼，看样子他们又得挣不少银子。”

　　　　张员外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都看见了，那去吃饭的是一帮丘八，你以为是那些斯文老爷？你觉得这帮兵油子能付钱？”

　　　　王掌柜一拍脑门，瞬间眉开眼笑。“对啊，老爷，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哼。”

　　　　其实也不怪王掌柜只想着有家酒楼又赚了银子，实在是有家酒楼弄的樊楼有些焦头烂额。

　　　　自从有家酒楼开张之后便分走了不少樊楼的中下层顾客，本以为王老虎会解决掉，没想到不紧自己折在了上面，而且还被人打断了手脚，张员外严重怀疑是有家酒楼下的黑手，可多方打探下来，发现和有家酒楼没关系。

　　　　有家酒楼修缮这些日子，樊楼的客人才开始回增了起来。可是没过多长时间，有家酒楼又重新开业，不仅多了新菜，听说还开了雅间，这是要连樊楼的高端客户也一起抢走啊。

　　　　越想越气，张员外一巴掌排在窗框上，可成日养尊处优的张员外，哪里有劈断窗户框的力气，瞬间手掌上便传来剧痛。

　　　　“哎呦，哎呦！”

　　　　王掌柜赶忙捧起张员外受伤的手，急道。“诶，老爷，老爷这是何必呢。”

　　　　疼痛冲向大脑，张员外对樊楼的怨念也便越来越重，心中一发狠，握紧了拳头。“等着吧，先让你们乐一乐，等过些日子，看看你们还有谁能笑的出来。”

　　　　……

　　　　对面，有家酒楼内便是一副热热闹闹的景象。

　　　　客厅中，几张大桌都已经坐满了人，身着统一样式服装的姑娘，不断地在各个桌间穿梭，端茶倒酒。

　　　　秦翰和李存信等人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秦翰原本还担心这些士卒会对店里的小姑娘们动手动脚，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军队可没什么好名称，可到现在也没有人惹麻烦，弄的秦翰有些诧异。

　　　　李存信看到秦翰的表情，疑惑道。“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秦翰指了指正在大口朵颐的各个军卒，说道。“这些人都很规矩嘛，本来我还担心他们对店里姑娘动手动脚呢。”

　　　　李存信挺了挺胸脯，得意道。“那当然了，这可是我李家的兵，要入我父亲带的军队，必须要不投敌，不扰民，不偷抢。不守规矩的不但要挨军棍，还要被赶出去，会被其他人瞧不起的。”

　　　　听到李存信的话，秦翰有些诧异，在这个时候，军队可从没有过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纪律，不少军队都是穿上衣服士兵，脱下是匪。李伯伯治军如此严明，怪不得能够一直打胜仗。

　　　　吃的痛快，大家也聊的火热，大家也对这个新的百户大人有了更多的了解，至少没有原来那么深的怨念。

　　　　酒楼的菜尤其合大家口味，平日里吃惯了的军粮和酒楼的菜相比，简直是猪食一般，再也不想尝尝那个味道。

　　　　就在众人吃的正欢时，便被门外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姑娘，可否让小老儿进去喝杯水，小老儿走了一个晌午，天气又热实在有些口渴的紧。”

　　　　门口，一个衣裳有些破旧的中年男子，对着小桃说道。

　　　　小桃有些犹豫，今天姑爷招待的都是军中的下属，让人进去实在有些不好，可是眼前的老伯实在是有些可怜，眼睛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嘴唇也干裂开来。

　　　　秦翰向门口望去，那位老伯的话刚刚已经传到了秦翰耳朵里，只是讨口水喝而已，无妨。

　　　　“小桃，带着位老伯进来吧。”

　　　　“是，姑爷。”

　　　　门口老伯早就听到了秦翰的话，大喜过望，一路上走过这么多店铺，终于有人愿意给碗水喝。

　　　　老伯冲着秦翰作揖道。“小老儿，谢过这位公子。”

　　　　秦翰挥了挥手道。“无妨。”

　　　　小桃从后厨端了碗晌午店里熬的绿豆汤给老伯，老伯接了过去，指了指门槛，说道。“多谢公子，我去这里喝就好，实在是叨扰公子了。”

　　　　说罢，就端着绿豆汤向门口走去。

　　　　老伯的出现并没有嫌弃什么风波，众人只是看了一下便继续低头吃肉。

　　　　只是老伯的身影却吸引了秦翰的目光。老伯蹲在门口，端着绿豆汤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只是目光却不住的撇向正在大口吃菜的众人，喉头也不住地滚动。

　　　　秦翰摇了摇头，冲着李存信几人说道。“你们先吃，我有点事要去做。”

　　　　由于秦翰向恭子颂交代了多做些饭菜，后厨还有不少做好却是没有装盘各种菜，全都放在了一个盆子里，虽然色相有些不好看，味道却是没有什么问题。

　　　　秦翰舀了不少菜装在了盘子里，又装了满满一碗米饭，随着菜一起放在了托盘里，端了出去。

　　　　金古喝光最后一口绿豆汤，咂了咂嘴。今天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多亏了这碗绿豆汤垫了垫肚子，希望下午能找到一个愿意收留自己的场子，喝完了，赶紧把人家的碗送过去。

　　　　突然，金古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鞋子，顺着鞋子向上看去，便看见一张年轻的脸。

　　　　秦翰冲着还在愣神的金古，说道。“老伯，进来吃点东西吧。”

　　　　不等金古拒绝，秦翰便将他带到了靠近角落边的桌子上，桌上放着秦翰刚刚端出来的饭菜。

　　　　直到坐在椅子上，金古才反应过来，赶忙起身摆手。

　　　　“公子，实在使不得，实在使不得啊。我已经喝了绿豆汤了，足够了足够了。”

　　　　秦翰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你也知道的，我们是开酒楼的，这些都是剩菜，丢掉也是可惜。”

　　　　听到秦翰这么说，金古才肯接受，不过还是深深的冲着秦翰鞠了一躬。

　　　　“小老儿金古多谢公子！”

　　　　看着秦翰离去，金古在也受不了肚中的饥饿和食物的香味，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金古速度很快，一会儿功夫，便吃了个干净，擦了擦嘴，走到秦翰面前，作揖道。“多谢公子款待，只是小老儿手里实在没有银钱，不知道能不能给诸位说段书，乐呵乐呵，以此偿还。”

　　　　秦翰点了点头，原本秦翰便没有想让金古付银子，不过让他说段书当做饭钱，顺了心也好。

　　　　众多士卒也乐得如此，饭早就吃的差不多了，听人说书解解闷也好。

　　　　见秦翰同意，金古脸上便挂起了笑容，清了清嗓子，便开了口。

　　　　“话说早有消息报入洛阳，近臣奏知……”

　　　　说起书来，金古身上变多了几分气势，水足饭饱，声音也显得铿锵有力。

　　　　金古所说书段为军旅战事，很好的符合了众军卒的喜好，说道热血沸腾之处，更是拍手叫好。

　　　　金古讲的抑扬顿挫，秦翰也不知不觉被吸引了进去。

　　　　一书说完，金古手掌一拍，众人才回过神来，同时想起了阵阵掌声。

　　　　秦翰回过神来，便有些疑惑。“刚刚听金老伯所讲如入其境，可见老伯功底一流，只是老伯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被人问道伤心处，金古叹了口气，缓缓道。“公子有所不知，小老儿虽然口才不错，可是却编不出什么好故事，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个，听小老儿说书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到了如今，更是被原来的场子赶了出来。”

　　　　金古说的伤心，秦翰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简直就是遇见了离了婚有房有车有孩子的富婆啊，少奋斗几年不说结婚就当爹啊。金古没有故事，我秦翰有啊，什么西游记，倚天屠龙记，射雕英雄传啊，不怕你没故事，就怕你说到死也说不完。

　　　　有了好故事，再加上金古的演讲水平，那过来听书的人还不排成队。

　　　　说干就干，秦翰冲着金古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位先生，你，我们有家娱乐公司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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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出事了

　　　　“额…”

　　　　金古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拱手问道。“公子，这签了是什么意思？”

　　　　“咳咳，没什么，你不是去找说书的场子嘛，你看我这怎么样，一天到晚人流不断，来这里吃东西的又不缺银子。”

　　　　“这…”

　　　　金古有些犹豫，这里每天人流这么大，听书的人一定少不了，只是毕竟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就怕没有那么多人去看。

　　　　看到金古有些意动，秦翰笑了笑，说道。“金老伯，在我这里说书，我们有家酒楼给你出故事。”

　　　　金古变了脸色，自己被赶出来就是因为说的书都太过老套，来回来去就那么几个故事，客人早就听腻了。

　　　　“可是公子，这故事哪里又是说有就有的呢，而且重复的多了，看官们会厌烦的。”

　　　　秦翰摆了摆手，说道。“不必担心故事，说了有就肯定有。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听到秦翰再次保证，金古捏了捏拳头，反正已经无处可去，换个场子人家也不一定要，不如在这里试上一试，就当还了人家的恩情，行情不好的话，大不了离开就是了。

　　　　“那就多谢公子收留，小老儿不胜感激。”

　　　　金古愿意留下，酒楼便算是有了另一条吸引客人的手段。给金老伯拿出故事来对秦翰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难事，自己看的小说，电视剧，电影什么的怎么也够了，真正难得是自己要去回忆，整理，把它写出来，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

　　　　……

　　　　六月中旬的安平，天气已经热得让人直流汗，天上除了太阳，见不到一片云彩。

　　　　田间地头，偶尔刮起的风并没有带来凉爽，反而是掀起滚滚热浪。众士卒不得不再次脱下衣服，光起膀子来。

　　　　河边的水田旁，秦翰已经换了一身麻布短打和周跛子一起站在地头。

　　　　周跛子看着秦翰拿来的一麻袋水稻种，眉头上皱起了黑线，上午还以为跟对了人呢，这下午就让人一阵失望。这百户大人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果真是两手不沾阳春水，从来没种过地。

　　　　“大人，这，按天气来说，五月的时候正是插稻秧的好时候，不过咱们安平偏北了些，六月也不能说太晚，只是，这稻种种下去，等它成秧，在到它结穗，都快入冬了，我怕这稻子会受冻，坏了收成。”

　　　　听到周跛子这么说，秦翰挠了挠头，自己还真不知道种水稻要这么麻烦，这下耽误了种水稻的最好季节。

　　　　“影响很大吗？”

　　　　“不好说，如果今年冬天暖和些，也不是没有撑过去的可能。”

　　　　暖和些？秦翰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只要暖和些就成问题？”

　　　　“回大人，这个小人还是有些把握的。”

　　　　周跛子的话让秦翰心里有了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如此便好，你放心去种，人手不够的话去地里叫人，就说是我的命令，至于冬日受寒得问题，交给我便是了。”

　　　　只是调控温度的话，秦翰还是很有把握的，打不了建个大棚或者暖房，控制下温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到秦翰的保证，周跛子虽然不太相信，可是却也没有纠结，人家是官，听令就是了。

　　　　周跛子打开装有稻种的麻袋，抓出一捧，敲了起来，有些诧异道。“大人，这个稻种和小人见过的有些不太一样啊。”

　　　　这点秦翰在后世就知道，杂交水稻和常规水稻不紧长的不同，在口感和味道上，杂交水稻和常规水稻相比，要差上一些。

　　　　“当然不一样，这个可和别的稻子不一样，等你种出来，就知道它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了。”

　　　　周跛子挠了挠头，有些疑惑。“是，大人。”

　　　　秦翰看着周跛子不太相信的样子笑了笑，希望等稻子结穗你还能像现在一样镇定。不敢说别的，我现在能吃饱了好好的和你扯这个，可都是因为它，因为那个神一样的男人。

　　　　……

　　　　屯田让秦翰的生活彻底规律了下来，每日或者楚府，酒楼，梁山三点一线的生活。生活一规律，时间便过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