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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久之灵-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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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点,不然怎么回去交代。”
维诺尔嘴上微微嘟哝着,平时态度显得吊儿郎当的他此刻也变得谨慎起来,运转灵能的双脚朝独木冰桥一跃而上,并依靠前冲的余势作躬身在蜿蜒曲折的冰面上滑行起来。
“哇,这感觉!”
然这流于表露的情绪,实则让维诺尔惊讶的是不断移动的大地。在离地约十米利特在树木中穿插桥面让他更能清晰地观察到地下的变化,两边不断向后推移的树林竟不可思议地移动起来,顿时便理解安洁刚刚所说‘变迁’的意思。
“加快速度!”
安洁说话的同时,身后不断传来的杂乱的碎裂声响,维诺尔稍稍扭头用余光扫向后方,只见两旁靠拢的树木将走过的冰桥生生夹碎,而这却非被灵能操纵,只是单纯在地面带动下产生的物理外力所致。
“啊,我说这地面,其实是块滑块拼版吧!”
对此,前方的少女确罕见地给出了给出了回答:“这一次你猜对了,不过也仅仅是外圈而已。”
“什么意(思)……”
没想到这样一问,突然从右侧刺入冰桥的粗枝让后续靠近的维诺尔避之不及,加之背负伊苏的重量让整个人在要躲避的瞬间失去平衡而向左后侧倾倒。面对如此突发的状况,维诺尔没有露出丝毫荒凉的神色,不断从实战积累的经验一瞬便在脑海组织出最佳的解决方法。
“接住!”
在维诺尔即将掉下冰桥之际,他托着伊苏的左臂骤然发力,扭身带起的左掌将昏睡的少年整个过头抛向安洁头顶,同时顺着挥甩出的轨迹恰恰好往冰桥一蹭,旋即整个人往收拢的树木射去。
“诶!”
一个漂亮的反身腾挪,借面前收拢树木回跃至冰桥的少年装作一脸心有余悸地抹了抹额头,而前方的安洁早已将伊苏稳稳接住并架在右肩。
“给回你!”安洁目无表情地将昏睡的少年推回给维诺尔。
“诶诶,看样子你很讨厌小苏,不过花说话来,你们……”
“你一直想问我们为什么会认识是吧?人类总喜欢浪费在些无意义的问题上!”
这一句是认识以来安洁说的最长的话语,但被她这样一提醒,维诺尔才意识到两旁收拢的树木正不断夹碎冰桥并迅速往他们的地方馋食着。
再次启程的两人更为专注地在冰桥上行进着,不过维诺尔依旧不依不饶的反驳道——
“怎么会是无意义呢,好歹现在大家坐在同一条船上!”
但安洁依旧选择性无视,将全幅精力放在周围环境的变化上,对此维诺尔也是无奈地眨了眨眼,仗着自身高超的武技,两人沿着冰桥筑起的唯一路线将适才耽搁的时间一点一点的追赶,但环境变迁之快已使得他们没有退路,只能不断往前行进。
“到了!”
安洁毫无波澜地语调让维诺尔本以为能松一口气,不料当穿出这片密林之瞬间,映入眼帘的画面再一次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
“这……好像有点夸张吧!”
暂时停下脚步的维诺尔望向将两边的大地彻底分开的巨大天堑,那足有近半百宽的平齐断口绝非由自然断裂而成,更像被一个无法估量的巨大机关分离一般,从两面绝壁上闪烁的青白光纹便能很好的印证这点。
而当下这台‘未见之械’正悄然将三人所处的这片密林缓缓拔升旋转,渐渐与对面的大地形成一个明显的高低落差。
“要是被利大手看到,估计他兴奋得睡不着觉了!那我们怎么过去?”
一旁的少女淡然地侧头望向右侧,沿着她的视线方向可见一个从壁面凸起的约十数米长的石台往两人的位置推移过来。
“害怕吗?”
“喂喂,我看起来像么,是吧兄弟?”
维诺尔不忙调侃着背后晕厥挚友,回忆中不知有两人多少次出生入死的经历,终会迎难而上,不断克服所遇的种种难关,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只见安洁将右手的五指一绷,迅速编织的六灵阵法将汇聚的寒流凝压为湛蓝的光球,灵能之庞大当数倍于为伊苏拔出‘异物’的那次,甚至让一旁的维诺尔感到体内的灵息有那么一瞬完全停止活动。
伴随着安洁一手将光球压入大地的瞬间,深不见底的沟壑内顿时回荡起一阵硬质的咬合闷响,脚下的大地竟停止了推移。同时空出的左手往地面一拍,拔起的冰龙从脚下的坚壁鱼贯而出,怒张的龙吻稳稳咬在凸起的平台。
“只有五秒,走!”
………………………………
第十七章·内圈(2)
话语刚落,露娅已然跃至龙桥之上,被暴起脚力蹬踏的冰面扬起一阵落樱霜华,急速朝平台划去。
此等震撼的景像却不能驻足观赏实乃憾事,但当下的情况不由得维诺尔半分迟疑,带着两人重量的他利索地跨上龙桥,面对眼前倾斜系数超过六十度的龙桥,仅做了一个深深呼吸进行调整后弓身自然滑落。
双倍的重量让滑落的加速度更早达到最大值,随之上涌的失重感不禁让维诺尔的腹部感到一阵恶心,眼前仅数十米的距离仿佛被拉长了数倍,这正是精神高度集中下产生的时延现象。
前后通过的三人堪堪用时过半,不料这时那停滞的后方大地竟提前再启动,旋转带起的庞大扭力从龙桥后端部分将桥面迅速龟裂。
就在维诺尔想要再度提速的时候,底下的桥面竟抢先一步被蔓延的力量拗碎,也让蹬踏的脚力实力踏空!
“第二次了吧……”
当下的情景和适才的尤为相似,不过这次周围可没有什么能给维诺尔借力的东西,但这个位置离平台只剩十数米的距离,正好可以……
即将下坠的少年淡然地闭上双眼,蚀刻的紫光在右手背渐渐重构出时空伊始所表征的本源之轮——
“流逝之时所不能束缚之物,寄吾之念,化万物之实像,尽归惑意之虚无!”
沉寂的虚源之力被内心吟唱的咒文唤醒,由手背扩张的无形波动将两人下方的虚空撕开一圈紫耀之轮。
连接两边的冰龙桥在下一刻彻底坍塌,看着碎裂的冰晶陆续坠入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安全抵达平台的少女却对身后消失的两人表现出的意料之中的淡定。
“这便是跃迁之力么……”安洁稍稍侧头望向右侧身后的位置。
“呼,好险,差点就没抓准位置了!”
声到人到,再一次撕开的紫环中跃出的正是维诺尔与那位晕厥的‘伤号’,那大口大口的喘气声正是暂临解放灵甲后体能灵能剧烈消耗的体现,不过更让维诺尔在意的是安洁居然说出了‘跃迁’一词,从语气上可知到她对灵甲的特性十分熟悉。
“可以走了么?”
“看样子是安全了……”
并没有正面回答的维诺尔卸下背后伊苏后整个人摊坐在地上,俨然摆出一副倦怠的态度,面对这位神秘的‘同伴’,总被她牵着鼻子走,照这样下去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敏锐的直感让安洁一眼被看穿少年的小心思,自相遇后所历的种种,虽有不少事情已超出了她的预期,但毕竟她在这里等待了不知多少个春秋,也不会在意多花那点时间。
“你不走的话,我就带着他先走了……如果你认识路的话。”
很显然安洁并不想在这里透露更多的信息,这看似威胁的话语也让维诺尔无可奈何,谁叫自己人生地不熟呢!
“好好,看在伊苏的份上我就暂时听你的,不过你可别骗我!”
说话的同时维诺尔露出一抹狠辣的神色,然对面的少女却投来一副洞悉一切的目光——
“人类,总是对无法确认的未知产生疑问,这便是女神赋予的可能性吧!”
字里行间透出的气场让维诺尔恍若被一尊高高在上的神明怀揣手中,一切之事在这份灼灼目光的俯瞰下已无处藏匿。
“啊哈……刚刚那是?”
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按下胸口的右手感受着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五感倒涌的实感给维诺尔思绪一个强有力的激灵。
这时一道划破漆色穹苍的绿芒从来时的方向射往幻沙的方向,渐消的黑障后是那久违的月轮,当洒落大地的皓白银芒将维诺尔的身影清晰映照在地上的同时,对岸的高台之地也将那份狂躁平息下来。
“门,终于开了……”
“嗯……?”
大地突如其来泛起的震颤让正在营地夜巡的舒曼握紧手中的铳矛向东城区跑去,途经广场所见一具具排列整齐,被白布遮盖的尸体依旧是那样触目惊心。
按此前计划除去伊文、凌丝蒂以及凯文这三人护送织梗外,其余人员一律留守在营地,并隐瞒四人定下了三日无任何音信传回的底线便立即动身返航的决定。
虽在提出之时遭到希捷儿、珐莉斯等一干核心成员的反对,但迫于当下的情况还是妥协了古泽这个无奈之举。
眼看三日之限即将到来,不料在这节骨眼下利耶治竟从此前那异兽身上收集的素材里发现攻克‘幻沙迷障’的秘密,于是与古泽组织十数名精锐一同进发,而留守在营地的便只剩舒曼与希捷儿两名核心团干。
“那是……快逃!”
东北区哨塔上的守备兵踉跄地拉动悬吊的警钟,杂乱钟鸣纷纷让熟睡的镇民与驻扎的守备军从不安的睡梦中惊醒。
“到底发生什么了?”
抵达东北区城墙下的舒曼抓住一名回撤的守备士兵问话,只见被吓得不轻的他口齿不清说出两字——
“海…海啸……”
“你说海啸?”
被抓住衣领的士兵让舒曼给狠狠甩开。
——地处内圈的烈风营怎么会遭遇海啸呢?作为正常的主观认知第一时间便生出这样的答案,就算是舒曼这样身经百战的人也会如此,但当他登上城墙的一刻,扑入眼帘的景象却彻底颠覆所能承受的想象。
“海…不对,是沙啸!”
借由摆放在城墙上的晶灯照射出的光芒,可见在数十米开外正有一面几乎高达十米利特的沙浪朝营地这里席卷过来。
“快,快去西区避难!”
烈风营,作为银焰骑士团远征暴风圈所达圈内唯一建立的据点,不仅在战略意义,还是从历史上都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翻开这横跨近八百年历史的远征史诗,它的建立,可以说是骑士团对圈内的探索之路上踏入一个新的篇章。
以前人无数血肉铺筑的道路,终于在第九次远征成功突破横亘在前的冰之巨壁,在领略了隆冬腊月的彻骨透寒,转瞬换作热浪滚滚的酷暑盛夏,却唯独没了那份盎然的生机绿意,只徒留寂寥的荒旱,加之长年手沙暴袭击的严苛条件下,烈风营由此兴建。
………………………………
第十七章·内圈(3)微改
当时历银焰骑士团第九次远征暴风圈的团长正是将浮空舰这一翱天之器再现于是的冯芯•古纳德女士的叔父,马兰•古纳德先生。经过考察后他在这片荒旱之地内,最终确定在这片连亘的四分之一圆弧矮丘作为烈风营的初址,后定名为寇特矮丘。
之所以选择这里,其最初原因只是因为这道天然的屏障能有效的抵御沙尘的肆虐,作为最初的雏形也仅仅是建立了团驻地而已,而在后经一百五十年间不断加筑扩建,当下的规模已从最初的团驻地发展为不亚于中小规模,功能齐全的城镇。
西北城区域,通常称作团驻区域,最为营地最初建设的地方,在这近一个半世纪时光的洗礼下,该片区的地势也比最初抬起了将近五米,从这里足以眺望整片营地的情况。
跨过内筑的防御工事往南,便是营地的仓库区,它是用于存放营地生活物资与材料回来的矿料,尽管该区拥有营地最强的防御工事,但也为其不断整修过不下数百次,为的就是保护内里那最为独特的‘宝物’,而开启仓库的权限也仅限营地的镇守官或是骑士团的团长。
上述两个片区仅占据了营地左侧的小部分地方,而剩余的部分则全数作为营地的生活区,其面积占营地总面积的七成。
生活区亦分为前后两部分,前端,即东北城区,作为镇民居住的集中地而修建了大量的砖瓦房,以中间的广场为分界,后端便是生产区,除了日常物资的加工作坊外,便是经过人工改造的农作耕地,主要种植食用谷物与果蔬,以及饲养中小型家畜。
不料遭受此前的夜袭后,不仅维系城内生命线的农作耕地被捣毁,连为之自豪的仓库防御工事被一举突破,并将存放的原矿给掠走大半,尽管有着众多弟兄舍命抵抗,但这座苦心经营百余年的圈内据点一夜回到最初已是无法扭转的事实!而此刻这道突如其来的沙瀑海啸,则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快往团驻高地避难!”
舒曼竭力呼喊着,同时不断搜寻着该片区还有没有剩余的人员。
扑袭的沙浪撞向围绕的城墙,摧枯拉朽的巨力一瞬便压垮这道保护防线,与捣毁的城墙碎石一道冲向地下密布房体的片区。
“呼…呼……嗯?”
朝西区移动的舒曼突然停下了脚步……
“唔……”
碎石压塌的房屋残骸将一名守备兵的脚给压住了,完全动弹不能他已然放弃挣扎,安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怎么,你的腿!”
赶到的舒曼一手按在守备兵那右小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可知内里的腿骨已被压断。
“长官放弃我去避难吧,就算我活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贡献,但长官你……”
守备人员神色焦躁地劝预舒曼离开,不料却被他厉声呼喝住——
“城垮了可以再建,人死就什么都结束了!”
在这趟与时间竞赛的噩梦之旅中,内心的恐惧会随着身边同伴的牺牲而不断滋长,就算入伍超过十年的老兵也会如此。但比起这个,身经百战的他们更为惧怕的是那无意义的死去!
对他们来说,每一次生命的延续都是由更多的牺牲所换取,继承的意志,用血肉不断铺筑的前进之道,这份愈发沉重的心情让今后每一份触动都会被已折磨地脆弱不堪的神经给放大。
舒曼,便是其中之一,十余年光景所历之事,为这张清秀的脸容褪去青涩的毛躁同时,亦养出那份暴躁的脾气,而这并非对同伴未竭全力去发泄心中不满,而是因幸存下的自己没尽力去守护的愧疚。
“长官……”
后方即将扑卷至的沙之浪已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两人商量了。
“别说话,忍着点!”
寒光一闪,锋锐的矛头顷刻将被压住的残肢分离,断腿的钻心剧痛几乎让这名守备兵晕厥过去,幸好他意志还算坚定,狠咬牙挺了过去。
对此舒曼利索地将他翻至身后,在收起身边的铳矛后开始对身后袭来的沙浪奔袭逃亡。
唦唦……
以上西区高地的人员看着淌过眼前的沙爆浪潮无一不心有余悸,作为指挥的希捷儿在扫视一圈后,俨然没有发现舒曼的身影。
“阿侬道队长呢?”谢尔庭所说的正是舒曼的姓氏。
舒曼作为当下为数不多的重要战力,他的存在的价值不言而喻,眼下若连他都折损了,无疑是雪上加霜。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最迟到达的一名守备兵气息虚弱的指向身后的沙海——
“队长他……为了救我,被埋、埋在里面……”
这么兵士说完便直接晕厥过去,而他正是刚刚让舒曼截肢后救出的那位……
——两人的重量终归还是让舒曼的冲刺慢了半拍,眼看落下的沙浪就要把两人一同埋葬,在千钧一发之际,舒曼当机立断将背后的伤员用力甩向高台,而独留自己被身后的黄沙淹没。
“快,把他送进医疗室!”
谢尔庭向一旁的人员命令道,但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越是要发生,接二两三发生的事情让他完全消化不过来,看着眼前汹涌的沙之浪潮,挣扎的内心不禁让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放心,阿侬道先生可没这么容易牺牲!”
发话的正是刚刚走出的希捷儿,看淡漠的神色可知她的身体从之前的透支中恢复过来了。
——轰!
话语未落,一声震撼的爆破声从身后激荡的黄沙中突然扩散,炸开的沙尘中那身穿银色甲铠的身影正是舒曼无疑,而他手中所持握由莫图大师为他专门设计的锏铳刃矛,其中萦绕在炮管上的橙红光晕与满目黄沙的寡淡形成鲜明的对比!
刚才被卷入沙潮的他将这兵刃转换为铳炮形态,利用射出的空压裂波产生的反冲力直接撞开积压的黄沙,但在如此密闭的空间其操纵的机械臂也直接承受相当一部分力量,直接导致内在的机械联动结构损毁大半,若换作正常的血肉肌理,恐怕整条手臂都要给交代了。
………………………………
第十七章·内圈(4)
“队长没事吧?”
看到舒曼稳稳落在台阶上的众人纷纷关切地簇拥上来,不过这位平日脾气暴躁的‘老兵’却是少有地露出一抹无所谓的浅笑。
“但队长您的手……”
这时舒曼才留意到自己开裂的义肢,只是想动动手指这样简单的操作都会被内里破损的结构阻止。
“多亏你了……”舒曼苦笑地摇摇头。
“这场沙啸来得太不及时了……”
这段时日陷入昏迷的希捷儿看着眼前不断涌动的流沙,她只从珐莉斯口中得到数日来所历经遭遇的信息,没想到过程会是如此出乎意料。
“管他呢!关键是这沙啸的规模显然不像是正常的自然现象!”
毕竟寇特矮丘周围方圆数十里都只是一般的荒草平原,根本不可能藏有如此巨量的黄沙——“除非有人能把烈风营整个搬入距此以北数百里外的幻风沙漠”
就在众人仍在对当下所遇的情况进行猜测的时候,一声从团驻地后方传出的扎耳的硬质碰撞声让大家本已紧绷的思绪进一步收紧,同时那几乎将右侧城区淹没的黄沙竟迅速平静下来。
“又怎么回事?”
与适才不同,在那碰撞声发出后可以明显感觉到地下深处似乎有什么巨大东西在运转着。这时两位团干亮起的铭牌传出后勤官珐莉斯的声音
——“两位大人,麻烦上来烈风台!”
收到消息的两人随即安排守备队长谢尔庭作好维稳工作,接着便快步穿过团驻大厅,在到达相连的瞭望塔底接着乘坐地板的机械升降台直达顶上的烈风台,这个地方的高度是整个营地的最高点,换在白天,便能将城内城外的一切尽收眼底。
规律的摩擦脆响随上拉锁镣的回荡在这笔直的空间,承载两人的木台铁笼缓缓上升——
“不知他们成功汇合没?”
若不知道希捷儿真实的年龄,恐怕外人觉得她只是一个十四五岁,还未成年的少女。
“呵,那只能怪我们的团长太蠢,明知是送死还去!”
靠在铁栅栏上的舒曼颇为不屑的用仅能活动的左手挡在露出冷笑的嘴前。
“真的是这样吗?明明提出进去追寻的是艾弗利叶卿他……其实,你很在意团长的,是吧,阿侬道叔叔?”
“啧,在意,我看是小妹妹你担心小男友吧!”
被舒曼这样一说,希捷儿心里微微咯噔一下,要不是当时还在恢复,肯定会跟着一起去的。
这时舒曼话锋一转,抬头望向那不断靠近的昏暗顶端低喃道:“那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凡事总先为别人着想……”
“守护自己在意的人和事,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就是因为表现得太理所当然,才会有那种……伪善的感觉……”
“不行,你这是去送死!”
“因为我要对他们三个负责……”
“负责,难道就凭你坐这个位置,就可以把一切都背在身上?”
恼怒的军人双手用力按在身前的木桌,手指厚厚的老茧是岁月所赋予的年轮。
“这…难道还不够吗?”
棱角分明的军人脸在情绪上没有丝毫波澜,流逝的时光已在眼角印刻皱褶的痕迹。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他们去,这一路上送走的弟兄还不够多吗!”
这个问题对面的军人选择了沉默,那对琥珀色的眸子的焦点却缓缓移到那条机械义肢上。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错了,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但凡遇到这种事情,没有一次是例外的,既然不想那当时就该大声拒绝,而不是这样一味接纳!”
两位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愈发积淀的人生阅历将他们从青涩不羁渐渐打磨得圆滑老练,却是无法改变那抹最初的本真,亦如两人的老师所寄予他们的话语,一个如火焰般率真随性,不受外部参杂的一切影响,一个却像冰一样循规蹈矩,将外来的一切接纳而结出无法参透的内里。
“老师所说的,我至今还记得,这份本真将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弱点!”
冷峻的军人伸手抚摸安放在一旁的巨刃,刃面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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