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久之灵-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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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前西加曾说那份在六灵计划之初便已立下的那份卷轴内藏有的就是神羽之法，这不可谓不讽刺，不曾想过被先辈奉为极恶存在的半神之种竟成就这存在幻想中的禁忌之物的唯一成功案例。

　　　　——“我的挚友，我一直相信着，是你的话一定能……一定能将同胞带回地上，让大家再一次沐浴在温暖阳光下！”

　　　　看着出现在脑海的挚友在转身离去的刹那留下的那抹笃定目光，以及肩负当年参与计划而逝去合共38名同胞性命的重量，作为最后的遗存之人——

　　　　“西加，啊……”鲁铎毅然握住眼前那份孕育生命的初始之光，“这份温暖，我一定会带给大家！”

　　　　紧绷的拳头将光芒生生捏碎，让鲁铎整个身体由内到外泛起一圈圈真实的光之涟漪，随着游走的流光于心脏最终汇聚，重塑的肌理与苏醒的灵息一道给予主人最有力的一击

　　　　——咚咚……

　　　　收拢的光芒背后是诗诺正在对面享用美食的光景，只见她朝鲁铎笑着举起餐刀示意，随即又将一块切好的肉排放入口中。而鲁铎发现嵌于掌心的结晶由原来黯淡的幽绿变得碧翠明亮，透出的光晕用与心脏搏动一致的频率闪烁着。

　　　　“没想到居然有不选择沉睡的羽翼……”诗诺随口说道，捏起面前的餐巾优雅地抹了抹嘴角，“看起来相性良好！”

　　　　“先生，你…变年轻了！”

　　　　坐在隔壁的碧灵少女不由得惊呼道，当下的鲁铎不仅褪去原本灰白的肤色而变得如常人一般，同时全身的肌理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蜕变，变得壮实有力，一如返老还童般回到盛年时期的体态。

　　　　“这……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又有什么重要，不过话说回来，亏你们敢弄出这种的东西！”

　　　　诗诺语气中透出的轻蔑不禁让鲁铎愤然将双手用力拍在桌上，厉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他们为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先生……”

　　　　“唔，那就和我说说吧，鲁铎�6�1西迪，蛮族与奥兹人的孩子！”

　　　　不知何时走到窗边的诗诺随手推开古铜色的窗户，随之倒灌的入内的寒意顿时让鲁铎意识的躁动得以冷却……

　　　　ps：补上十八章最后一点，下一章开始本卷的最终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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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6�1门的另一侧（1）

“团长……”

　　　　一众成员纷纷朝古泽望去，显然作为本次远征军最高领导他肩负着抉择众人接下来命运的重任。

　　　　“这极有可能是个陷阱，亲爱的团长大人……”正在为凯文施加缓护灵素的凌丝蒂率先发声道，“而且那个女孩，并不存在我们必须去帮助的责任。”

　　　　“凌姨说的对……”一向不怎么发表意见的利耶治亦把话接过来，冷静地分析道：“何况我们当下的任务，或许已经彻底失败了，要是再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挣扎下去，只会徒增无辜的伤亡。”

　　　　“是啊团长，都已经牺牲这么多弟兄了，到底换来了什么！”

　　　　“我已经受够这个鬼地方……”

　　　　“我不想死在这，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呢！”

　　　　在场的成员一下子炸开了锅，一张张脸上上写满的疲惫、无助，甚至是绝望都反映出这趟未知旅程的真实写照，再也不愿去回忆起从出发到至今所发生的一切，大伙去做了，尽力了，换来却是这样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不仅如此，就连耗费数代先辈心血的据点，亦被至今为止仍未弄清身份的敌人捣毁，在看到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满布在眼前的刹那，其实已然宣判了‘游戏’死棋的结果。

　　　　此刻古泽紧闭着双眼思考着，冷峻的军人脸除了长年战斗积累的沧桑外，还多上几分疲惫的老态。坐上一团之长这个位置，所要做的不再像以往竭尽所能去完成任务这么简单，更为重要的，是要背负起守护好每一个同伴的性命沉重之责，甚至在必要时燃尽自身的焰魂。

　　　　而旅程到这里，所历生离死别之痛也渐渐能让这位新团长得以领悟更深，想起此前选择放弃护送织梗三人的性命而保全大部队的做法简直可笑之极，这一行为足以被庇佑之凤神用真焰焚尽这扭曲的灵源。

　　　　但是，眼前高耸的这扇巨门的背后，或许就是先辈们苦苦寻求，不惜用血肉铺筑也要触及的源头之地，而这个海心孤岛的真相也会得到最终的解答，也为这延续千年的苦旅画上休止符。

　　　　倘若在这里停下进步，至今所付出的一切必将再一次回到原点，想到日后亦会有后来者继承这趟‘噩梦之途’的时候，其结果只会造成新的牺牲，让这索命梦魇继续轮回下去。

　　　　是决绝地离去还是果敢地前进，拥抱休止的荣光背后从来都是无法避免的牺牲，摆在古泽面前这道注定矛盾的命题——

　　　　“老师，如果是您的话，会怎么选？”望着那扇被浓雾填满的巨石门，古泽在内心叨念着。

　　　　“这边！快！”

　　　　带头走在最前的营地守备队长谢尔庭拼命呼喊道，在团驻地后侧的训练场的地下修筑有一条隐秘的暗道，以便在紧要关头用作逃杀通道。

　　　　伴随着暗道顶上传来的剧烈震动，大量的沙石碎屑从通过的众人头顶不断抖落下来，而这一切都是刚刚被石雕像反射的热线给拦腰斩断的议事大楼崩塌所造成的。

　　　　“这是通向哪里的？”紧跟在谢尔庭身后的希捷儿连忙问道。

　　　　“丘壁那边……”

　　　　这条由紧密红砖构筑的地下暗道始于训练场塔楼的地下储藏室，穿过顶上的训练场，议事大楼后延及驻地的生活区建筑，并在中途与连同地下工事坊的逃生通道汇合在一起，最后穿至寇特矮丘包围营地西北侧的坡面上。

　　　　不曾想过作为首次启用这条暗道的时间，却同时是这座营地走向覆灭的倒计时，这讽刺的现实是命运使然，亦或是那些藏在背后仍为露面的敌人精心布下的陷阱？但面对这些都远远比不上活下来重要，还是那句

　　　　——城没了可以再建，人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为队伍殿后的舒曼不禁在脑海浮现起昨晚与古泽对话的画面，而这时前进的大部队突然停滞了下来——

　　　　“加利纳莱博士……”

　　　　但走出的机工班班长却对谢尔庭选择了沉默，灰头土脸的四人更是无一不挂着悲伤失落的神色，显然是议事大楼的崩塌直接对正下方的地下工事坊造成严重的影响。

　　　　“工事坊全毁了……”其中一人回道。

　　　　守备队长听后也是强挤笑容拍了拍这名成员的肩膀，道：“你们没事……（就好）”

　　　　当他说出这句的时候，便顿时意识到缺少了什么……

　　　　“还有……”

　　　　就在这名成员哽塞的时候，沉默的加利纳莱却毅然接过话来——

　　　　“你的外甥为了救我，死了！”

　　　　无法抑制的泪水从机工班长发皱的眼角大滴大滴滑落，若不是自己刚才在那一刹的自我否定，就不会赔上一条年轻生命的代价。

　　　　“都是我害了他，谢尔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道晴天霹雳无疑在谢尔庭的伤痕累累的内心上再狠狠地撒了一把盐，可见紧握的双拳极力遏制着心中喷涌的悲愤而不止地颤抖着，低垂头颅的他陷入片刻沉寂后，才咬咬牙回道：

　　　　“不怪您，博士，生死自有天定，只是他被女神传唤去冥渡的时间……。到了……”

　　　　在旁的芙拉娜也上前抓住谢尔庭震颤的手臂，诚然面对任何生命的离世，任由谁都无法坦然接受。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再说，你看队伍……”

　　　　加之连日来大伙疲乏紧绷的神经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已到近乎崩溃的边缘，如今缺少团长这根象征意义的主心骨在，更会让士气持续跌至冰心，这足以让整个队伍土崩瓦解。

　　　　“我知道的……”谢尔庭回握住芙拉娜的手说，点头道：“博士，通道的门在哪里打开？”

　　　　“那边……”

　　　　加利纳莱伸手指向前方通道藏在暗处的一块凸起的红砖。

　　　　谢尔庭二话不说朝那边走去，这时顶上再一次传来剧烈的震动，现在每一位成员几乎都成了惊弓之鸟，就算是顶上抖落的大量碎沙石都会让绷紧神经的他们如临大敌。

　　　　当守备队长用力按下那块纹刻着银焰骑士团凤焰徽标的凸起红砖的下一刻，前方通道的昏暗眨眼被延伸至深处的银色光焰尽数填满，微醺的暖意将长久盘踞的寒意渐渐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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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6�1门的另一侧（2）

“大家动起来！快！”站在通道入口的守备队长高声呼喊，以此提振队伍消沉的士气，随即转身朝两位女性说道：“你两带大伙先走，我去和舒曼长官殿后！”

　　　　作为队伍中寥寥数位医疗官之一，芙拉娜的存在对保障队伍往后的生存率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加之她还怀着一条尚未降生的生命。

　　　　“芙兰朵露长官，内人暂时拜托了！”

　　　　“好，我们走，大伙跟上，让伤员优先！”

　　　　这位去到哪都会被人误认为是未成年孩子的女性，作为当下队伍最强即战力的她也完全拿出与身份相配的魄力，定要好好保护大家度过这一难关。

　　　　“你……小心！”

　　　　尽管从谢尔庭眼中看出一丝异样的波动，但芙拉娜心里也清楚现在不是追问的时机，能做的唯有全然的信任，以及默默的为对方祈祷。

　　　　——

　　　　“快，跟上前面！”

　　　　为队伍殿后的舒曼也移至交汇处这里，只见在一旁指挥队伍的谢尔庭与一脸沉默的机工班班长加利纳莱似乎在等他……

　　　　“两位怎么不走？”

　　　　“舒曼长官，我们……”

　　　　对于谢尔庭吱唔的语气让一向急性子的舒曼不由得发难道：“别吞吞吐吐的，快说，还有什么事情？”

　　　　“我来说吧……”接话的机工班班长一脸平静地说道：“是关于回航时所准备的阳炉能晶问题……”

　　　　阳炉能晶，是用作阳炉的核心能料，通过消耗能料产生的高热与反重力结晶作用，产生为浮空舰提供上浮的强大磁能流。在出发前仅为六艘舰船配给了来程所消耗的用量，而回程所需的能料则在烈风营此处提取。

　　　　“为什么不早说，那些能晶放在那里？”

　　　　“仓库区的二层地下室内……”

　　　　尽管在此前的夜袭中被那些‘未明的敌人’一举突破拥有最强防御工事的仓库区域，并掠夺走大半的原矿及物资，但构建在仓库区地下的隐藏地下室却未沦陷，而里面所存放的东西更是重中之重，除了补给阳炉用的能料外，还存放着不少的行军粮食，以及——

　　　　“两架重型载械蒸汽机兽，不过……尚未完成调试。”

　　　　熟知这里情况的机工班班长将所知一切都说出来，结合地面现在的情况，被黄沙覆盖的仓库区已经不可能再由正常的道路进入，但倘若不去取回这些能晶，那返航的事宜根本无从谈起。

　　　　“还有，每位弟兄能自带的口粮最多能撑五天，加上伤员们（耗费的药剂）……”

　　　　“啧，那现在有什么方法能进去？”

　　　　面对不断出现的状况，舒曼在内心也是极力暗示自己要遏制住焦躁的情绪，亟待将所遇的事情梳理好并一件件解决才是应该做的。

　　　　“可以从这回到地下工事坊前沿修筑的排水道过去，但工事坊损毁造成的那片区域空间充斥大量着粉尘，随时都有可能造成大爆炸！”

　　　　从加利纳莱表现出的态度显然不想去冒这个险，毕竟面前的两人都拥有以一敌十的高超武技，若失去这两员重要的战力定会让整个部队的情况更为被动。

　　　　“我去吧……”

　　　　抢先回答的是谢尔庭，镇守官在夜袭中牺牲之后，在营地内当数这位守备队长的威望最高，他对营地的熟悉程度亦或职位上肩负的责任都有充分的理由去解决所面临的难题。

　　　　舒曼当即反对道：“不行，你是有家庭的人，还有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你也不想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吧！”

　　　　“但是……”

　　　　“你看我就不同，没有家室可以无牵无挂，脾气又暴躁，就算去了也没几个人会想我的！”

　　　　舒曼俊秀的脸上挂着一副无所谓的笑容，伸手用力拍了拍谢尔庭厚实的肩膀，但谁都能听得出语气夹杂的那份妥协的无奈。

　　　　“我反对！”这次却轮到老班长发话：“你才来几天，根本都这里的状况一无所知，要去也是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去‘赎罪’才对！”

　　　　“不可以，现在没人比博士您更了解那些器械的调试及使用了！”

　　　　各执一词的三人都有足够理由去背负起这份重担，相视的目光让讨论的气氛顿时陷入僵持……

　　　　——“唔，哈哈哈！”

　　　　舒曼突然爆发的笑声让另外两位也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们还争什么，要去就一起去！”

　　　　“没错，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同伴去冒险却置之不理？骑士团可不容许我们这样！”

　　　　接过话的守备队长伸手以示决心，而舒曼也是回应地一把紧握住。

　　　　“这可能是我这副老骨头一辈子做过最疯狂的决定！”

　　　　寄存心中的焰魂让三人眼里燃起熊熊的斗志之火，困扰心头的迷茫通通化作助燃的柴薪，以庇佑凤神所赋之勇气去直面前路一道道未知的挑战。

　　　　在加利纳莱的带领下，三人从交汇点回往地下工事坊，还没到达前沿的排水道位置便能清晰可见弥漫在空气的粉尘烟雾，均是由被破坏的管道泄漏出的混合气体。

　　　　“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别想了，都已经发生了……”

　　　　舒曼一边回答这谢尔庭的话，一边利用释放的银闪照为三人照亮前面的路，从流入鼻孔的刺激异味可分辨出含有明显的烷气，所幸地底整体相对下降的温度，对这种在常温极易燃爆的气体有着天然的抑制效果。

　　　　“到了！”

　　　　加利纳莱停在一条仅有三分之二身高，并被数根锈渍斑斑的铁柱阻隔的通道面前。

　　　　“怎么进去？”谢尔庭问道。

　　　　“还不简单，等我削了它！”

　　　　就在舒曼抽出刃矛想动手的时候，老班长却伸手阻止了他——

　　　　“没闻到气味吗？”

　　　　显然这个位置比前面那段路充斥的混合气体更加浓烈，哪怕产生一丝火星都极有可能引爆这里的一切。

　　　　“那就掰开！”

　　　　舒曼与谢尔庭分别将手中的武器一上一下插入两根铁柱之间，并构成立体交叉的十字施力结构。

　　　　“我数到三！”舒曼紧了紧手中的矛柄：“一，二……三！用力！”

　　　　屏气之下两人爆发的筋力让暴起的青筋溢于额角，只见一点一点下压的兵刃将本是笔直的生锈铁柱开始向外拗弯。

　　　　“还不够！”

　　　　为了加大力度，谢尔庭更是背对兵刃选择用整个人的重量进行下压，效果尤为拔群。

　　　　——轰！

　　　　突然从通道深处喷涌出的热浪让正与时间赛跑的三人狠狠一怔，随后从地下工事坊方向接连传出的强劲爆鸣声让整条通道产生比此前更为强烈的颤抖。

　　　　“要来不及了！”加利纳莱焦躁的吼道。

　　　　此刻两位大男人相视点头，随即一同屏气凝神——

　　　　“喝……！”

　　　　人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便会有意无意地将体内的潜力尽数激发，再度下压的力量一气呵成地将阻拦的铁柱彻底掰到足够通过的空隙。

　　　　“走！”

　　　　电光火石之际，混合气体产生的爆炸连锁亦在这段前沿通道彻底爆发，炸裂的火舌在空间的牵引下犹如饥兽般在三人身后穷追不舍。

　　　　“是蓄水槽，跳！”

　　　　走在最前的机工班班长自然熟悉这通道里的一切，这条排水通道中间修筑的蓄水槽正存储着供给地下工事坊冷却系统所用的冷却水。

　　　　三人当机立断，噗的一声便跳入水槽当中，彻骨的寒意代替脊背那股烧灼的热浪蔓延到四肢百骸。随后借由顶上焰浪扑袭发出的光芒迅速游离这浑浊的水体，免得便冷却水所冻伤。

　　　　“呼啊……”

　　　　上水后三人立刻甩了甩沾湿的衣物，可见谢尔庭与舒曼为减轻重量已经保护的臂铠和护腿甲丢弃。

　　　　历方才的生死一刻后的三人丝毫喜悦的神色，事情还远未结束——

　　　　“上面就到了！”

　　　　ps：下一更在5号，感谢谅解噢，喜欢本书的大大请赏面收藏，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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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6�1门的另一侧（3）

加利纳莱望向水槽旁侧墙体竖立的唯一铁梯，湿冷的空气已为其裹上一层厚厚的青苔。

　　　　“抓紧时间！”

　　　　舒曼首当其冲地爬上梯子，但苔藓滑腻的触感也差点让他脚底打滑。

　　　　很快地，三人便从铁梯依次爬上了墙体的高台，而这里和那一侧排水通道口一样装有铁柱阻隔，不过那泄漏的混合气体因此处地势较高而没能上浮。

　　　　“那就不用像刚才一样麻烦了！”

　　　　舒曼一把拔出背后的锏矛，伴随数道金属脆响所乍现的寒光掠过，面前整齐伫立的铁柱便被削出一个倒‘V’型的平整切口，同时俊秀军人手中的兵刃也再度收回背后。

　　　　换作平日定然会惊讶此等武技的犀利，但在争分夺秒的当下容不得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三人迅速穿过这排水管道后，终于到达了仓库的二层地下室外，可见旁侧引流的废水道因水体输送出的大量黄沙而陷入堵塞。

　　　　“这里！”

　　　　加利纳莱带着两人走到一扇厚重的圆形仓门前，上面凸起的圆型锁盘看起来应是刚换不久。

　　　　“一人一边！”

　　　　遵从加利纳莱的指示，两位军人迅速落位在分列仓门左右的巨大金属拉柄前。

　　　　“一、二、三！”

　　　　在互相对视确认后两人同时用力将拉柄拉下，从仓门后透出的繁杂金属摩擦声在这个密闭的地下空间随之激荡，只见钳制在仓门四角的金属扣伴随锁盘缓缓向顺时针旋转而一一松开。

　　　　中心锁盘凸起的部分随转动而渐渐回缩入门面，待其整整旋转一周后便完全恢复平整

　　　　——轰隆！

　　　　在三人的注视下分裂成四等份的圆形仓门对应四个金属扣的方向张开，打开了通往内里的道路。

　　　　踏入地下室，呛喉的烟尘夹杂着浓烈的脂油气味不禁让舒曼发出干咳的自然反应，随之进一步催发头顶悬停的银焰将照明的范围瞬间扩大数倍。闪耀的银晕驱散悚然的漆黑，首先占据视线中心的正是那两台尚未调试的重型载械蒸汽机兽。

　　　　“这就是博士您说的……”

　　　　比起素有“银焰脊梁”之称的泰坦神雕，眼前两架兵械的震撼程度简直不值一提，但在极度缺少人力的当下，这种机工兵械的投入显然能有效解决这个问题。

　　　　“这形态，好像是……”

　　　　“无翼龙！”

　　　　老班长的回答与舒曼二队猜想不谋而合，眼下这两台四足械兽的构筑原型正是傲然于圈内顶点的霸主——无翼龙兽。

　　　　那粗壮如柱的兽态四肢支撑起宽厚的主躯干，前段脊骨覆盖的保护甲层上安装了一门攻城级别的聚能火炮，是用于必要时进行重火压制，这对于定位载械的兵械来说已是足够。

　　　　再看后端延伸出的节骨龙尾，其端部加装着一个黑钨打造菱形巨锥，在起到前后平衡的作用的同时还能进行甩尾攻击。

　　　　但就算外在再相似也罢，作为陆地霸王那份睥睨一切的王者之气，并非一座冰冷空洞的机械能够模仿的，而这便是掩藏在生命体内的终极可能性。

　　　　“那些能晶在哪？”

　　　　比起面前这两架‘伪无翼龙兽’带来的视觉冲击，舒曼还是更为在意能晶的问题，毕竟这才是重中之重。

　　　　“在那边！”

　　　　加利纳莱指着两架机兽后方排列的六座银灰色的稳态存储器，缭绕的浓烈白雾中央则透出一团淡蓝色的光晕。

　　　　当舒曼不断靠近这六座存储器，体内灵息愈发感受到淡蓝光晕散发的无形压迫感，这种现象在灵素法学上称为灵压，物质的灵压越大，其状态越不稳定，必须要用相应的抑制手段，例如眼前这存储器搭载近年来才投入的极冻环磁装置。

　　　　舒曼想伸手靠近那团蓝色的光晕，却立马被加利纳莱喝住：“别碰，小心反噬！”

　　　　在灵素法学中，灵能的生成与消弭并非凭空发生，而是通过外力对其进行定量的转移。越庞大的灵能其状态越不稳定，从而极易产生发散转移，当接触载体无法承受转移当量的时候，便会产生能量反噬，即是所说的破灵现象。

　　　　以现在三人的力量显然不可能将这六座存储器搬走，但守备队长转念思考片刻后，便望向身后的载重机兽——

　　　　“难道说博士您要……”

　　　　“没错，只能用机兽运出去！”

　　　　就目前来看整片仓库区以及地下一层已被黄沙所覆盖填满，加上通达地面的起升平台也在夜袭中被毁，已经没有出去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