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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久之灵-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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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祖’手握铬块的手掌顿时燃起冰冷的黑焰，这时众人脑海不禁传出一声凄厉而刺耳的鸣啼声
——咿呀！
“你们。。。。。。”
手中的鎏金刃轮向伊文传递出阵阵悲鸣，俨然是想要伊文去将铬块抢回来。
“原来是它们的孩子。。。。。。真是命运啊！”
‘月祖’将手一进步收拢，愈盛的黑焰将铬块彻底炼为液态，旋即滴落到圆盘上沿印刻的纹理汇入中央的六角凹槽内。
——咿呀！
由两方发出的凄厉嘶鸣回荡在破败的舱体之内，尽管伊文很想回应双鸾的意愿，但灵能过度的消耗已让她濒临破灵边缘，而那边凯文因解放灵甲而陷入沉默，露娅因自保无暇顾及，甚至安洁为稳住森灵的情况亦无法抽身，唯眼睁睁看着‘月祖’将熔化的铬液一滴一滴的注入圆盘。
当最后一滴液体注入六角凹槽之际，围绕在外的三重圆盘迅速变化起来，刻有十二古历法的石轮与中间那圈黑玉环以相反方向旋转起来，随着旋转速度的加快，黑玉坏上镶嵌的六颗晶石渐渐被中央凹槽渗出的黑色浑浊代替原来的光彩。
上次只显现在凯文眼前的雏凤此刻出现在大家眼前，一根根漆色浑浊构成的尖刺歹毒地将全身穿插满。
“真正的眼睛，请睁开吧！”
穿插雏凤全身的尖刺顿时在表面结织成一件致密的漆色外衣，亮珀色的双眸染成浑浊的暗红后旋即展开了漆黑的双翼。
这时高悬于穹苍中心的绯色月轮被不知何处腾出的黑影彻底遮蔽，随之一声震慑天地的咆哮轰入船舱之内！
——“吼！”
“这是那时候的。。。。。。”
俯冲而下的黑影在绯月红芒的映照下勾勒出它狰狞的轮廓，被毁的右半边脸覆盖这一层厚重的漆红血痂，巨躯上纵横交错伤疤是那复数次迸裂的腐肉，没错，这一切正是登岛那时所出现的深海巨兽利维坦。
本以为森灵祭出的冰厉霜化加上凰鸣舰的凰焰熔弹足以让它殒命于当时，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再度出现，还是‘月祖’口中所说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躲了我这么久，居然在这状态下碰到！”
安洁苦笑的望向俯冲下来的龙首，适才为了稳住森灵的状态已是几乎耗尽力量，遑论此刻甚至不能动弹分毫。
——吼！
龙首口中喷出的空压流将舱体因此前战斗造成的残骸扯出外面，随之用巨大的长躯将这艘舰船给盘绕起来，仅剩的左眼闪烁着混金浊色，在伊文与森灵两边来回扫视着。
“原来这‘孩子’的伤是碰到你们才弄成这样的。。。。。。”
‘月祖’那双妩媚的眼睛勾出一抹致命的诱惑，顶上的凶兽亦用暴戾的咆哮回应着这番话语。
“不过也是，这孩子感应到‘眼核’回来，自是激动了点，只是没想到会是你们。”
“眼、核？你到底。。。。。。在说什么？”被利维坦散发的灵压压跪在地上的伊文瑟瑟的说道。
“雏凤之源，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翠诺斯当时为了利用岛心晶石净化体内所侵染的混沌之息后剩下最后的至洁之物。”
一直在‘月祖’身后沉默的凯文此刻终于发话，手中闪出淡蓝晕光的钝刃缓缓撑起那颤抖的身体。
“噢？”
“只不过，自那以后，这块孕育圈内事物的神之遗物随着时间的消耗渐渐步入了倒计时，本应殒灭的一切却因为一群特殊的人来到而发生了转机。。。。。。”
“凯文。。。。。。你在说，不对，你。。。。。。”激荡的血契之力灼痛着伊文的手腕，但内里却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力量依附其中。
“噢，是用这具身体叫你一声弟弟，还是称呼你为。。。。。。丈夫？”
这下‘凯文’缓缓的转过身来，本是棕黄色的短发瞬间变成如瀑布般漆色的长发倾泻而下。
“如果你愿意，我更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可是，你只是一个盗窃了她身体的小偷罢了！”
话说至此，‘凯文’手握的钝刃顿时从刃面手上爆射出一股庞大的灵流冲向‘月祖’。。。。。。
“哼！”
‘月祖’发出一声冷哼，身后的凶兽闻声撩起巨尾将扑至身前的灵流打散，但荡开的灵压却如利刃般撕开利维坦尾部的皮肉，不禁发出一阵苦痛的哀吼。。。。。。
“与其勉强的拥有，不如释然的放手，再纠缠下去只会徒增罪孽。。。。。。”
“呵，如果汝在那刻能这样想，汝族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但话说回来，若不是因为这个选择，我也不会找到能获得永生以及制造血傀的方法，这还得多亏你。”
此刻回话的声音正是欧菲尼斯，二人的语气虽是平静，但却无法掩盖互相剑拔弩张的态势。
“所以吾今日就要把这沉重的罪孽还清！”
‘凯文’的右眼此刻充盈着温婉的桃色光芒，体内的意识亦进行着交流——
“真是麻烦你了，但能不能保住这具身体，我只能说尽力了。。。。。。”
幽婴面对的并不是凯文本体的意识，却是伊芙巴尔。
“嗯，所有的命运都将在黎明破晓的一刻将重新开始。”
伊芙巴尔往身前的虚空一抓，九把形态各异的水晶剑刃环身悬停，绽放的光芒随脚底展开的太古六灵阵法将包裹意识海的未见漆黑驱散，一幕广阔的蓝天白云在铺满脚底那无边无际的镜之湖映衬下再眼前构成两个完成对称的世界。
“好，开始了！”
………………………………
第二十五章·归还（1）
静止的平行世界在最后的女帝迈开步伐之际开始流转，涌动的云彩在湛蓝的天穹呼啸而过，眨眼之间便由白昼历经黄昏而定格在星夜之下！
伊芙巴尔足尖轻点，盛满繁星的心之镜湖瞬即荡漾开一圈圈水波，手握的无锋钝刃在身前凌厉一划，骤停的刃锋号令余下九把长剑齐齐指向前方——
“幽花·婴夜！”
平行于现实的婴祖随心唤出此名，悬停在身前的九把长剑逐一射向面前的‘月祖’与身后的王之海兽，恍若流星所拉长的昼光在空中拖出一串极盛的樱花带。
“一上来就用这的杀招，你这是多想把我给杀掉！”
‘月祖’回的轻柔，凛目同时扬手一挥，环身凝出一道漆色的樱花勾月纹壁障。
“若在那时，我没有执意要留着她，就不会让所有族人来承受这份永罪业火的鞭挞！也不会牵连这些人……”‘婴祖’用余光扫光在场的人，心念勃发，悬挂樱花串炸散成无数花瓣如骤雨般落下。
“呵，还说这些干嘛，今晚过后，你们都会埋葬于此！”
随着利维坦那一声恸天的怒吼，漆色壁障接连划出一道道漆色气刃迎上落下的樱花雨。
浩大的声势于绯月之下繁花漫天，激突的波动延展出一道混沌闪烁的灰质光带，内里蕴含的庞大灵压在空中生生撕扯出一道又一道足以扭曲时空的灵能裂缝。
——嘭嘭嘭！
不断炸开的音爆声此起彼伏，过去曾深爱彼此的血脉至亲竟要落得手足相残的地步，但背后那纠葛悱恻的过去，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没人会愿意去相信，这千百年来穷其所有追寻的真相却是掩盖在层层精心编织的谎言下的一出‘惨剧’。
“没想到你才是这剧本的主人……喝！”
‘婴祖’手掌一推，九把重新在身后凝聚的水晶剑刃再度朝‘月祖’发起进攻，此法乃是已然消失于东大陆数百年，婴月氏族所创下梦幻的奥义，能够完美驾驭一切兵刃的御兵之法——灵婴御。
看似胡乱的攻击实则那妙到毫癫的时间差组合出密不透风的剑网对落入其中的目标展开围剿，不死不休！
“可是……你却没有好好按照这剧本演下去不是！”
‘月祖’在交错的剑网之中闪转腾挪，尽管剑网之威无懈可击，仰仗那体内吸收的永时之力，表面造成的伤痕却能在一瞬恢复如初。
“婴煞·幽万华！”
这时纷扰的剑刃每一把均一分为二，二二成四依次分裂开来，存在的剑刃数量以爆炸式地几何递增。此前曾在克特城会战中目睹那名奇怪的蛮族男子使出过灵婴御的终式，而当下的‘婴祖’所施展的正是这一终式的完全体。
此刻‘婴祖’咬紧牙关地将胸前绷紧的十指一点一点向彼此靠近，与之呼应的剑网将利维坦环身筑起的漆色屏障一寸一寸的挤压困拢起来。
“哼，用这方法就想把我封住，别忘了此式的创造人可是我！”
‘月祖’抬手悠然地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环身阻隔的屏障瞬间被解除，本应失去抵抗力量后那万千剑影会在一瞬将‘困兽’撕碎，然事实并未发生这一幕，只见所有的剑影眨眼之际便尽染漆色，旋即迅速散作灰质光点被利维坦张开的巨口吞噬，独留那九把水晶剑刃悬停在双方之间不断旋转且剧烈颤抖着。
“孩子，给我将他烧成灰烬！”
‘月祖’一声令下，混沌的灰质灵流随那声暴戾的龙吼从漆不见底的深喉喷吐而出，内里蕴含的冰冷杀意却隐隐透出一丝昔日至亲之绊的余温。
——“再等我一下，我这就来！”
灵波落下的巨大压迫在‘婴祖’眼中看得淡然，旋即将手指交错合十的双手张开，拨动的指尖瞬即将九把争持在双方之间的剑刃拉回身前，与立在身前的无锋钝刃摆成一圈，围绕在内里所构成的樱花勾月徽记立即在头顶上展开！
二度接触的彼此并没有如第一次那般激烈，徽记之上俨然盛开的粉色樱花花蕾，将落下的灵流冲击缓缓包容起来，此情此景不禁给人如同孩童因胡乱生气而撞入母亲怀抱，却是被那温婉的慈祥化解这份暴躁——
“你以为这份数百年所积怨的罪，说空释就能空释掉的！”
愤怒的佳人用那娇弱的柔夷刺入石环中央盛满浊液的六角凹槽，霎时间船舱内穿出的漆色触手停下了与露娅的缠斗，瞬间化作浓稠的漆色液体回笼至三重石环。
下一刻，盘缠船舰的王之海兽那突出的背鳍上顿生出漆色晶鳞，并沿其由尾部迅速蔓延至龙首，巨躯上那腐坏的伤痕更是纷纷被无机漆质愈合回来。
——“咿啊！”
利维坦左右两侧的鳃鳍猛然张开，喷吐的灰质灵流转瞬化作混金色，直接撑爆了抵挡的樱花，那外泄的能量瞬间轰向船舰各处——
“快离开这里！”
无法抽身的‘婴祖’立刻朝身后几人吼道，但当前唯独露娅一人拥有飞行的能力，显然不可能将其他人都从这里给带出去。
“哼，不就出去嘛，这点小事我还能做到！”
安洁艰难地用震颤的双腿缓缓撑起身子，可见体表闪烁的湛蓝纹理依旧蒸腾出青烟萦绕全身，旋即打出一个不甚清晰的响指，外放的光幕将自己和森灵包围起来。
“先走。。。。。。一步！”
一眨眼的瞬间，两人便彻底消失在原地。
“他们两个就拜托你了！”
“哼，总是那么麻烦，你可别死，等我回来！”
露娅二话不说，快步移至后方陷入昏迷的伊苏和维诺尔身边，直接一手一个将两人抄起，旋即展开残损的赤红双翼飞出船舰外。
“我说过，一定会陪你走到最后的！”
手握的鎏金刃轮堪堪支起伤痕累累的身体，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定再也不会丢下彼此而苟活。就这样，伊文一步一步走近心念之人，然当她即将踏入法阵之际，突然从凯文身旁脱出一把湛蓝晶刃将伊文整个托起，几欲带离出船舰。
“不！不要这样。。。。。。”
情绪激动的伊文用双拳捶打晶刃放出的无形壁障，不甘的泪水不止地从双眼溢出——
“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这都第几次。。。。。。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啊！”
“因为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尽管后半句话听得不太真切，但依稀从嘴型能分辨出要传达的话语。
“什么叫不想让我受到伤害，你这样，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啊，你知道吗？”
伊文声嘶力竭的唤道，但在壁障的阻隔下她的声音却不能传达开来，而远处的少年只是向她抱以一个暖心的微笑，伸手轻拨让加护伊文的湛蓝晶刃传送出船舱。。。。。。
——“不！”
………………………………
第二十五章·归还（2）
仅在眨眼之际，炫目的光晕便将少女从船舱直接转移回地面，伊文不堪地伸手抓向身前漂浮的晶刃，却在即将触碰一刻散作光雾晕开在视线之中。
“怎么了。。。。。。”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女声，那正是留在地面与异骸魔物战斗的凌丝蒂以及古泽等人，灰头土脸、神色疲惫的众人可见适才经历了何等激烈的战斗！
“他。。。。。。”
“小哥？”
凌丝蒂不禁抬头望向顶上的漆色穹苍，只见一团堪比绯色月轮的混沌光团，两者一如双生子般高悬其中。
——
“怎么，不行了？也是…。。这具身体又怎么能同时承载三份灵源！何况……其中一份还是神受之源。”
看着‘婴祖’渐露难色地喘着粗气，对面的‘月祖’依旧挂着一脸自傲不已的笑容，而存在意识中的女帝也停下了在心之镜湖上的剑舞，连同手中一共十把水晶之刃正安插在湖面明灭不定的闪烁着。
“不行，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看着自己全身上下开始虚实徘徊地散出淡蓝色的星光，伊芙感觉意识海中的力量正迅速流散开来，但这时，那陷入沉默的本体意识却苏醒过来——
“唔哈……呼…呼…呼……”
凯文伸手紧压着自己左侧额头，从眼窝里渗出那滚烫的泪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看来还是要自己去结束这一切哎……”
“但是你……”
“我知道，若要我在这里落下休止符，这也是无法逃避的命运。。。。。。。”
凯文慢慢挪开捂着的手，这才发现整张左半边脸被一层棱角参差的淡蓝结晶覆盖着。
“好吧，既然你选择如此，那吾等亦不在顾虑，接下来就全部交还给你了。”
所寄予在凯文体内那抹渐熄的残源之火如是说道，无波的语气掩盖着那份已沉淀在心中数百年的无愧之选。
此刻左手背上流转的光轮内里迅速编织出樱花勾月徽记，以天之极置于樱花蕊芯，剩余五极以地、寒、炎、光、虚灵的顺序按顺时针布于五片花瓣之上，由此闪耀的六色炫芒在光环外交汇成一泓灵流往左臂上窜溢，随之一红一粉两道血痕开始往胸口位置迅速生长。
“凌螺！”
本存于意识海中的空幻之相竟顷刻映射在由两人力量共同构筑的真空之域内，万里无云的蔚蓝穹苍代替了血月高悬的绯红星幕，铺满地上的心之镜湖所伫立的彼此正定定的对视着——
“这就是你的心相么？”这次发声的不再是‘月祖’的转世之魂织梗、亦不是取舍了‘永时之力’的欧非尼斯，那正是精心编写这出荒诞闹剧的幕后主使，由混沌所衍生出的七宗罪
——“虚伪。。。。。。”
“既然来到这里，吾也不用再拐弯抹角了。。。。。。。”
站在凯文面前，那被定义为‘人’的存在，它的状态一如切西尔当时那般，浑身被漆色的无机混浊包裹，然精致的肌肉线条，挺拔的腰线等外在体格观感，可知它相比之前‘那对’更趋完美的结合。
“能看到黎明后破晓的，我们之间只有——”
——“一个！”
——“一个！”
声音重合的瞬间，相触兵刃刮擦出燃灵之火与迸溅的水花一道杂糅在两人眼前，双方激凸的力量蛮横的撕扯周遭的气流，在下一刻将一切反斥至彼此背后炸裂开来，随之掀起的滔天水浪令顶上整片湛蓝色天穹为之色变，顿时落下倾盆大雨！
雨中交织的剑舞，唯其中一方陨灭而不死不休。。。。。。。
那惊为天人的折射步伐，少年耀白的身影如蜻蜓点水般在湖面闪连跃动，褪去锈渍的无锋钝刃穿越无数落下的雨滴，凝练在刃尖的威光骤然激越——
“天星闪·权御！”
炸裂的光之残像们瞬息从四面八方穿越迎击的漆色身影，回身之际当即凯文祭出结合折射身法的极限武技——
“光影闪曝！”
本已静止的身影再度加速，顷刻突破临界而分裂成数十个光之残像，在这一秒挑战那亘古不变的至高权威。
“障眼法，我可不像暴怒那般，别忘了我可是一切虚伪魍魉的化身噢！”
虚伪之魂不屑的扫过片刻悬停与周遭的光之残像，尽数收拢的残像悉数贯穿中心包围的魂体，毫无实感的相触全然反馈至少年双手，但依旧无法动摇少年内心分毫，因为这是——
“我的世界！”
汇心念之力凝聚的极致威光在这一刻化为了实质，随之散作八把非金非玉的纯白长枪从中射出，直接围困住虚伪之魂构成一个等边三角体结界。
“看好了。。。。。。剑·绝凌螺！”
凌螺世界，映射施者灵源意识本貌的精神世界，在此领域，施者意识内一切的构造与想象均具象再现至现实，将不可能化作可能！
本是湛蓝的碧空晃眼便走到黄昏之时，金色的余晖为铺满穹顶的绯色叠云勾出华贵的轮廓线，这时脚底反射出对称世界的心之镜湖两人之间突然冒出一个沉闷的气泡
——“咕咚！”
气泡破裂而荡漾开的涟漪以此为中心迅速下凹并向四周扩大，仅数个呼吸间便形成一个巨大的涡流，而镜湖所倒影位置的云层亦被拧卷出巨大的台风眼与之呼应。
“不可能，不可能。。。。。。”
虚伪之魂那触碰结界的指尖被其中蕴含的力量反斥回来，那张只能分辨眼和口的混沌之脸首次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只见凯文将分居左右手的最强两极，代表自由与希望的权剑，一把掷入湖中涡流，一把送向穹顶的风眼——
“可不可能，一试就知道了！”
凯文双手合十，割裂于两个世界的自然法相以三角体结界为核心顷刻交融至一起，撩卷的风流带起镜湖之水，漾在空中的水滴凝作无数剑刃内三圈外三圈的将结界体围住。随着少年将合十的双掌交叉向外一抵，风眼与涡流中心的两极权剑引动凌螺之力一同轰向世界中心。
眼前的一切瞬间被晕开的耀白光芒湮没其中，然目睹一切的少年那双渗出淡蓝泪滴的眸子却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光芒的中心，因为从这一刻起，正戏才正式开始。。。。。。
………………………………
第二十五章·归还（3）
——“吼！”
激愤的龙吼不仅重新敲响了耳膜，还连同遮蔽的白幕一同撕裂，率先从白幕裂口跃入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兽爪，其能抓取到的范围能明显察觉到空间距离缩迁。
对此凯文眼神一凛，突然暴起的体态在无法借力的空中以一记诡异的侧闪直接绕至本已收拢的兽爪背上，凝聚的双刃毫不犹豫的一并破入手臂皮肉，沿此冲向幕后之画——
“要不是因为你，母亲。。。。。。母亲才不会被一直丢弃在那个地方！”
那混沌的声音直憾凯文意识，眼前这片混乱的星夜雨幕，被层层致密的漆色鳞片包裹的冗长而巨大的长蛇之躯填满视线，浊金之炎浇铸的镂空骨铠包裹着壮硕的上肢，胸口逆鳞处隆起的两根异样的巨骨连接着壮硕的双臂，并与背后四片蝴蝶翼状的巨翅的翅根相连而筑起突兀而锋锐的背鳍，紧贴四颗混金眸子上那弯曲而尖锐的黑色犄角令本已凶恶的龙首更显狰狞。
这已不是凯文第一次听到提起这所谓‘母亲’的话语，此前因切西尔暴走而从体内生出的暴走魂体战时也听到相同的话，甚至在最近好一段时间，梦里亦是经常梦到一个似己非己的人重复这个话题。
掠至肩头的少年将破入手臂的双刃划出，剑刃威压爆发的反冲力不禁将脚下这庞然大物给生生推挪开，背后蓄势待发的八把权刃在此刻尽数飞出，不约而同的射向利维坦胸口那道蠢蠢欲动的橙色暗痕。
——“吼！”
森然的巨口发出嘶哑的高音怒吼，后侧怒然展开的灰色鳃鳍，上面不断分泌出的漆质浊物落在权刃行进的轨迹形成层层壁障进行抵御。
“喝啊。。。。。。”
凯文狠吸一口气，毅然将手中的自由之矢掷出，湛蓝的光带穿过盖落龙爪的指缝直扑前方混乱的战场，剑刃离手之际凯文整个身体亦如同破碎的水晶般在原地崩解，却是在下一瞬间在晶刃所到达的位置将身体瞬间重构——
“双刃纷舞·撼天！”
激越的天灵之威将阻挠在权刃行进的壁障切得粉碎，并以此为循环不断与权刃一道迫近那几欲咧开的橙色暗痕。
如此凌厉的攻势显然让利维坦大出所料，四颗混浊的金眸立刻捕捉凯文即将落入的范围，旋即迸射出冷质暗红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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