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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久之灵-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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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凌厉的攻势显然让利维坦大出所料,四颗混浊的金眸立刻捕捉凯文即将落入的范围,旋即迸射出冷质暗红射线。
凯文双刃横劈,再一次将拦在面前的漆色屏障粉碎,尽管身处自身意识所映射的凌螺世界,但再现意识映射之相的根源影响却取决于各自精神的强度,而所立龙兽的本源意志竟是混沌衍生的七罪执念。。。。。。
分散的权刃当即归于少年顶上构筑出一道防御光幕,落下的射线随之向四周折射开来,混沌的奔流化作漆之利刃劈向底下的心之镜湖!
流转的庞大灵能正肆意冲击着凯文那已不堪重负的灵息,随着左手背光轮愈发盛亮,由此渗出的淡蓝液滴凝结的结晶正迅速往整个身体蔓延开来,定睛可见内里藏有如神经网络般纵横交错的丝线正闪烁着抑郁的绯红,似乎每撑过一秒犹如被万千蝼蚁啃食带来的锥心之痛。
“唔!”
凯文紧咬牙关,已被结晶包裹的双手将持握的权刃交叉而置,堪堪抵住顶上的防御光幕,未被结晶覆盖的右额侧暴起的青筋可知当下所面对状况的凶险——
“索托斯,只要你一死,母亲才能从深渊中解脱,世界才能真正重生!”
这些让凯文无法理解的话语,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是迫害那所谓‘母亲’的罪魁祸首?
被光幕折散开的漆之奔流已将整个意识世界切得支离破碎,渐欲模糊的视线瞥见手背光轮所昭示凌螺时间亦是所剩无几。
“我帮你争取一点时间!”
‘婴祖’那浑厚而磁性的声音不禁给凯文的意识一阵激灵,一袭青冥色的连身纱衣形象毅然跃入凯文视线范围之内。
“我们这边要抓紧了!”
另一把声音,则是以己身之处女血令天之灵甲得以完成,帝国历史上最后,也是最伟大的女武帝,同时她还有一个身份,那正是本世的前世之灵——
“伊芙!”
女武帝朝凯文坚定的点了点头,只见‘婴祖’在两者交汇目光的注视下衣摆一挥,构筑顶上光幕的八把权刃的制御范围迅速流转扩大,本以为会从幕中再度出现的樱花勾月徽记却被六条盘缠的巨龙代替。。。。。。
“快!”
不容得有任何犹豫的时间,随着那六颗龙首怒然张开巨口,抵御的光幕将落下的漆之奔流堪堪逼退回数分,趁此细微的间隙,少年亦不顾体内承受那锥心蚀骨的苦痛,脚踝爆发的筋力将身体横移出漆之奔流所能波及的范围,旋即接连交替掷出手中的权刃进行跃迁。
眼看攻击落空的虚伪之魂自是愤怒不已,展开的鳃鳍更是变本加厉地朝迫近的人影射出漆色浊物。
“喝唔!”
凯文强压住体内灵息翻涌的滚滚炙痛,心念一转,十把权刃以巴罗尔之光为核心悉数组合至一起,等身齐高的银白巨刃以倾天之势将铺天盖地的漆浊箭雨一扫而空,炸开的光之波动下凯文架起的无锋钝刃一往无前的刺向胸口那道咧开的暗痕——
“给我。。。。。。(破!)”
然就在剑刃即将命中暗痕中那颗缓缓凝实的橙色眸子瞬间,凯文却瞬间刹住了去势,整个人竟定定地落在眸子表面,手握住长剑一动不动。。。。。。
“怎么,下不了手了哈?”
睁开的橙色眸子轱辘地转动了数圈,最后将妖异的瞳仁对准了近在咫尺的少年身上,混沌声线带有的讥讽之色表露无遗。
透过眸子的瞳仁可见‘月祖’之躯正沉睡在内里,全身上下被一层层混金色的筋膜包裹着,其中一根足有手臂粗细的由绯红丝线盘缠交织成的触手正包围着悬在胸口前的那颗纯金熔球。
………………………………
第二十五章·归还(4)
凯文知道这具躯体里不仅承载着‘月祖’的转生之魂,更是‘婴祖’想要斩断这场不伦罪孽的关键所在,但一想起那时曾说过的话语
——“只是想多看几眼。。。。。。”
多么卑微的心愿,只因眼前那些寡淡无趣的风景,却成了一生的最高片想,那一瞬双眼流转的渴见之念,唯见纯粹。
“是啊,所见之相亦有被虚妄给掩盖的时候,但内心所诉求的事物定然是那一尘不染的初心之言!”
抹去迷茫的少年将手中的银白钝刃往后一甩,倾泻的无形威压将妄图从后笼罩下的漆色浊雨尽数涤荡开来,旋即双手反握剑柄毫不犹豫地刺向这颗妖异眸子的瞳仁!
银白钝锋触及之际,漆浊的瞳仁下意识紧缩成一丝锋利的眸线,涌动的橙色眼白泛起剧烈的涟漪不断向中心汇聚,为此展开一层散发出恶寒的混金屏障企图抵御这道冲击。。。。。。
在此延展开的猩红龟裂纹在利维坦冗长巨躯上迅速扩散,不禁让身上的鳃鳍,背鳍,乃至那四片巨大的翼翅均骤然僵直绷紧。
“初心之言,呵。。。。。。别骗自己了,世人所获得的,只不过。。。。。。是用来包裹弱小内心的。。。。。。虚伪的外衣。。。。。。罢了!”
“你在说自己吗?”
被凯文这一反问,底下的眼眸生涩了松了松紧咪的眸线,表面那层屏障的强度顿时减弱不少,接着道:“难道你们想要救出母亲的话语,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而编造的谎言?其实你们并不想救出那个所谓的‘母亲’吧!”
“不是的不是的,母亲。。。。。。不是这样的!不。。。。。。不要相信这个逆子说的鬼话啊!”
激动的情绪让魂体寄宿的龙兽爆发出一声力竭的嘶吼,炸裂的高频声浪将动荡的心湖之水往四周倒掀出去,而体表龟裂的红纹因无法承受这一瞬过暴的内力进一步开裂,可见无数颗嵌于红纹内的轱辘眼球正闪烁着明灭不定的绿芒。
“难道被我说对了?”
——“不!”
话音刚落,遍布全身的眼球陡然变亮,一束束幽绿的冷线光失控地往整个凌螺之域乱扫一气,所触及之处眨眼便落下一枚枚红绿交错的混沌结晶。
“凯文。。。。。。”
紧蹙的黛眉在少女的脸上写满了尽是焦虑的神色,方才被强行转移的一刻,血脉维系的至爱之绊仿佛在这一瞬被无限拉长,一如两颗对视而立却永远无法触及彼此的晨星那般。
“你们。。。。。。”立马赶到的贵妇人几欲追问下去的时候,前方不远处再度升起一道冲天的火柱,随之爆发的热浪立即朝周遭肆虐扩散。。。。。。
——
“还要继续下去吗?”
蜥龙祭祀依旧自若地挺立在原地,尽管身上早已伤痕累累,但嵌于手中法杖两端的青白晶石依旧熠熠生辉。
“难道你想告诉我,现在的情况证明你刚才的话吗?别开玩笑,我怎么会输给你这‘冒牌货’啊!”
对立的女子俨然成为一具血人,开裂的体表裹满浑浊的暗红血污,本是美艳的外表眨眼变得哀怨无比。奥琳旋即用那震颤的手指打出一个不甚清脆的响指,滑腻的血污不禁让这声响带有浑浊的停滞感
——“。。。。。。哒!”
映入沃雷特那对湛蓝双眸内的影像在这么一瞬产生一丝诡异的散乱,消失于视线焦点的女子不禁让沃雷特在意识中不断构筑出各种可能出现的行为,并且每一种可能都足以一击置自己于死地。
随着万千闪烁的意识位面再度交汇于视线中央,一抹迅疾的寒芒幡然刺破构筑的光景而直击心脏——
‘噗!’
凝聚的暗色血刃刺入胸口紧密的蓝鳞从背后贯穿而出,流转的一切终将停留在此刻的画面之中。
“‘冒牌货’,你,输了。。。。。。”
立于沃雷特怀中的女子用那自傲口吻说出这句话,却是一个字比一个字要小声——
“是的,吾辈都输了,输得体无完肤。。。。。。”
围绕两人的漆黑之障此刻化作灰烬缓缓飘散,逆转的因果之相终究写入不止的时之流而成为永恒的定格,以青白晶石为基点喷吐的青白辉光贯穿奥琳的胸口,渗出的鲜血沿杖柄流淌至另一端的青白晶石。
“输?我们没有输,你看啊。。。。。。那是新一天的。。。。。。太阳!”
奥琳渐欲冰冷的身躯贴上沃雷特的胸口,不禁伸出沾染血污的手掌往半空那团混沌用尽最后的力气抓握。
——“呯!”
漆浊的混沌之壳在底下众生灵的注视下骤然崩解,内里蕴藏的混沌威能如决堤之洪倾泻而出,眨眼之间便将尽染穹苍的绯红完全褪去,回归的漆夜挂满璀璨的浩瀚晨星,一如通晓一切真相的眼睛,将所有的目光汇聚在皎白月下的双方。
“别再自欺欺人了!”
钝刃涌益的银白星华此刻倒灌入凯文手背流转的光轮之内,其渗出的淡蓝液体犹如活物般将凯文上半身的衣甲完全撕碎。。。。。。
“母亲不要信他,我怎么会抛弃母亲您!”
看着挡在瞳孔上的最后一层壁障寸寸龟裂,底下的橙色眸子愈发感到恐惧而紧缩起来,眼前少年眼神那抹无法动摇的坚定让思绪穿越恒久的时光回到了那一天。。。。。。
“倾天·碎芯!”
少年怒然一喝,手中的神威兵武洞穿抵御的最后一层壁障,凝聚的倾天之力尽数注入脚下这颗妖异的混沌眸子,由此蔓延全身的红纹由原本的猩红迅速变得煞白,继而让冗长的巨躯燃起一簇簇淡蓝的焰光。
——吼!
咆哮的王之海兽当即蜷缩起冗长的巨躯,被注入瞳孔的天之威沿底下盘缠交错的筋膜直冲那颗悬停在‘月祖’胸口上的纯金熔球,所过之处皆焚为耀白星焰。
“不,吾才不会再回去那个鬼地方!”
悬停的纯金熔球抢在天之威能接触之前瞬间化作一泓金水从‘月祖’的七窍钻入体内,顿时让这沉睡之躯猛然张开紧闭已久的双眸。
——“啊!”
凄厉的嘶吼是如此的撕心裂肺,竟将势如破竹的天之威能反震回流,不仅将包裹的筋膜撕碎,更让寄宿之体直接爆体毙亡。。。。。。
“这,大家小心!”
一声令下,古泽命在场众人立刻进入防御,旋即他将持握的巨刃主骨竖立在身前,四把永磁之刃以十字交叉的形态于剑刃与剑柄接合处展开银焰护盾。
只见炸裂的巨躯下有一金一蓝两团光芒从中加速坠落大地,下一刻,相撞的冲击所掀起的骇然空压如海啸般向四周席卷,世间万物在此面前不得不低头俯首,不得直视!
中心之地,凡人无法踏足的绝对领域,接连闪烁的异色残影为本是伤痕累累的大地再添新伤,承载各自意志的刃锋只为诉说彼此的内心之声,交错的碰撞声不禁化作一个个鲜活的音符,与再度轮转回开幕的画面一同谱奏这出梦魇剧场的终结之章——
………………………………
第二十五章·归还(5)
“还记得那时候吗,索托斯。。。。。。”
当凯文对上‘月祖’眼窝那双妖异橙眸的瞬间,那幅剪影再一次浮现在混乱的意识之内,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混沌之息,视线中央那位身穿白衣的男子不顾底下女子的哭喊,毅然举起手中无言名状的光之巨刃斩向那对混金双眸,落下之际恍然传来那把虚幻的女声——
“索托斯,吾在这等你到来,呵。。。。。。”
最后那声缭绕不绝的笑声却让凯文听起来分外的扎耳,一如被扯线的木偶般一步步的深入早已布置好的陷阱,最后落得无法自拔的下场。。。。。。
——“嚓!”
灌注倾天之威无锋钝刃将‘月祖’手中凝炼的混金炎刃轰然粉碎——
“对嘛,这才是母亲的。。。。。。好·孩·子!”
‘月祖’勾起一抹虚伪的笑颜,燃烧的混金双眸凝视着凯文那对深邃无波的紫彩星目。
“魂合守一——
——天权镇魂!”
此刻,寄存于意识的女帝残魂高呼回响之声,真名之下显现光轮的左手猛的插入胸口那抹燃起的星彩,脸颊泛起的潮红将引动之息推向**,被血色锁镣束缚的至高神威重临世间。
“啊!是母亲的味道!”
陶醉的目光益满‘月祖’双眼,迎接她的却是凯文斩落的晕采散华,由不视之光构筑的剑刃开启镇魂十式的序幕。
“昼白之光,照污秽之物于无影!”
瞬息百闪,划出的闪光犹如实质般定格在空气,为‘月祖’打造出量身定做的光之牢笼。
“绝渊之虚,纳净化之物于无形!”
伴随高亢的音爆,接续而至的无影之刃暴风骤雨般直轰这副娇弱之躯,如此暴烈的冲击下却没留下一道实质的伤痕,取而代之则是一坨坨粘稠的漆色浊物从‘月祖’惨白的后背不断甩出。
“炽寒轮相——”
同时闪现的红蓝光带以‘月祖’为交点,画十字交叉直接贯穿,交错之灵击碎光之牢笼,由此散开的光之残片在‘月祖’周围结出纯净的霜华冰花——
“转变化之物于无定!”
凛寒之境刹那转为无间炼狱,焚炙的炽炎下一座座纯白的方正岩台从焦土中破土而出,上面纹刻着密麻的神羽古文字,当世之上唯身怀王之血脉方能唤出真义。
一并亮起的古文字向‘月祖’射出刺目的白热霞光,顿时大量的漆浊流质从‘月祖’纤细的十指和精致的七窍不断渗出,继而汇聚在胸口位置——
“厚德之地,真幻之穹,育真实之物于无华,赋想象之物于无限!”
热光之下一面面无暇的水银大镜镀于以万华阵势排列的岩台表面,一切映于镜中的魑魅魍魉均无所遁形!
“母亲,我是你最爱的孩子,是吗?”
汇于‘月祖’胸口前的漆色浊团咧开混乱的五官朝镜阵所反射出的少年说道,却是在转瞬间变幻成凯文的形象,携辉光之刃跃出镜中世界,精准的刺穿漆色浊团——
“索托斯,为什么总是你!”
浊团发出恼怒的吼道,迅速龟裂的漆色外壳下包裹着那颗妖异的橙色眼球正不停轱辘着。
“你应该问你自己才对吧。。。。。。”
方才,凯文同样看到了那位镜阵中缓缓出现的少年形象,正是此前在梦中曾遇到过的。
“忘却过往,命定当下,无常未来,缠时间之物于无止!”
意识中的女武帝念出岩台所纹刻的神羽文字,回转之念令岩台射出三根灰质细剑,用那锋锐的刃尖抵住这颗眼球。
“过去因谎言所积怨的永劫罪孽,今日将揭开虚伪面具去直面真实的内心。。。。。。”
凯文高举手中钝刃,共鸣的三根细剑将锁缚住的眼球缓缓脱离并升至半空,旋即在皎白月下强行撕开一道时空裂口——
“吾不要再回到那个鬼地方啊!放我出去。。。。。。”
紧缩的瞳孔在眼球上不停游移,从中流露出的恐惧之色不言自明。
凯文那深邃的紫眸无言地注视着不断往裂口靠近的眼球,突然胸口一闷,火辣的灼痛随即涌上喉咙,腥甜在液体差一点忍不住吐了出来。
“时间快到了。。。。。。”
意识中的女武帝看着渐欲虚幻的身体,如炬的凤目此刻溢满的尽是无奈。
凯文当即深呼吸一口,下肚的冷气将上涌的灼热强压下去,挥出的湛蓝晶刃跃出一匹雷弧缠身的俊美天马,头顶独角绽放的华光不禁让天地万象为之哑然失色。
“自由之矢,破幽禁之物于无拘!”
响彻天地的嘶鸣犹如敲响剧终的钟声,只见双翼扑腾的天马从原地骤然加速,带着含在口中的橙色眼球一同冲向满溢混沌的时之裂缝——
“汝心所归,承寄托之物于无常!”
凯文垫步跨出,双手高举起无锋钝刃,此前脱出的九把剑刃重聚其上,表面褪去的光之华衣在月下露出本应的真容。
“。。。。。。”
欲言又止的少女对眼前少年的目光是那样的寸步不移,紧握的双拳让手心印满指甲的痕迹,似乎只要一闭眼,他便会从记忆彻底抹除,不留一丝痕迹。
连接彼此的血契让几欲落剑的少年用余光往少女身上一瞥,若隐若现的笑颜不禁让少女将适才未吐之言喊出——
“不要!”
巨刃斩落,撕裂的时之裂缝骤然坍缩,没有耀眼的辉光,没有恸天的声响,更没有横叉的意外,有的只是直达最终结局的沉默。一切之事如同少年最后定格的动作,直到不止的时间流转到下一秒。。。。。。
“咔。。。。。。咔嚓。。。。。。”
伊文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奔去,只想快一点能触碰到心念之人,这时,破晓的华光从遥远的天际映入大地,这是漫长的夜晚行将逝去信号,亦昭示着新日轮回的开始。
“要好好活着,对不起了,大小姐。。。。。。”
凯文微颤的唇齿让伊文读懂其中的意思,覆裹全身的结晶在洒落的温暖霞光下让少年的形象瞬间高大无比,亦反衬出同框中念及的彼此诉不尽的凄凉。。。。。。
“不!”
一星淡绿光晕从胸口沿左臂迅速流淌过,抢在伊文触及凯文前一刻在指尖悄然涣散,眨眼工夫,凯文被结晶完全覆盖的身躯便碎成一地晶渣,徒留已然褪色的生锈巨刃斜插在焦黑的土里。
“!”
身后的众人无言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而距离两人最近的凌丝蒂,晶莹的泪滴不自觉从双眸滑落脸颊,散尽的生息灵波已然抹去一切的存在。
“不要,不要!坏蛋,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能这样,为什么啊!”
伊文发了疯似的将碎落一地的晶渣往自己怀里拼命的刨挖,然而晶渣只要被阳光照射到便会瞬间升华成淡蓝色粉尘散于空中。
“别,别,不要,不要带走他,我不会让你们带走他的!”
蹲伏地上的伊文神色激动的吼道,将地上残存的晶渣死死地护在怀里而免受阳光的照射,然后掏出腰包的行军水壶,蹑手蹑脚地将一块块晶渣装入里面——
“好,这样就好,等我,等我带你回家。。。。。。”
当下如此狼狈的模样怕是连伊文的生母也未曾见过,但又有谁能懂少女内心此刻的情绪,好不容易找到那道消融心之冰壁,照亮世间纷繁色彩的微光,终究还是狠心的将她抛弃,再度将自我封存入黑白无声的世界,孤独的自我消亡。。。。。。
“伊文,不要这样,小哥他走了。。。。。。”
“没有,他没有离开,他,他就在这里!”
伊文看向手中的行军水壶,却发现才装入内里的碎片竟全数消失——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伊文不相信的将仅剩的碎片装入,但结果依旧,一如不曾存在过般空无一物。
“是你们带走他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些都要给我带走!”
伊文紧搂着水壶向初升的红日喊道,不止的泪水浸红了她的双眼,梦魇之旅的终结对她而言才是一切悲伤的开始。
这时地上剩余的碎片突然光芒大盛,这不由得让伊文的内心为之一喜,但下一刻却再次坠入谷底,盛放的光芒中凝出一个灰白的虚影,这正是结下这份永劫罪孽的源点——婴祖,幽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当此刻到来的时候,剩下的唯有坦然,这位先生已渡轮回,开启新的旅程。。。。。。”
幽婴淡然的望向渐升的红日,阳光穿透他虚幻的身体,却让他的形象更显渺远。
“伊文。。。。。。”
站在一旁的凌丝蒂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才好,而这也是她除了自己的母亲和已故的师傅外,第一次替别人流泪,想起路途上的种种,就不由得感动痛心与惋惜。
尔后赶到的古泽、利耶治,亦或蜥龙族那边的沃雷特、红牙,都纷纷沉默下来,凝重的气氛丝毫没有结束后的轻松或是喜悦。
喧嚣的风儿将伤痕累累的大地吹得呼呼作响,伴随的冷意让所历之事得以渐渐冷却,然而这还未画上真正的句号——
短暂的沉寂大地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四周的峰峦再度诡异的移动变换,不禁让稍稍放松的众人再度绷紧神经。。。。。。
“这份永劫罪孽,终于要画上真正的休止符了。。。。。。”
发话的正是另一位主角——月祖,怜月,一袭白纱衣裙美的不可方物,如同从九天坠落凡尘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月。。。。。。你都想起来了吗?”
怜月微微摇头道:“过去的所有一刻都不曾忘记,却不料你独自背负了这么久。。。。。。”
“事因我而起,若是当初没如此选择,亦不会为祸至此,幸好我们还有机会去偿还,对么。。。。。。”
怜月颔首,白皙的柔夷往袒露的胸口一抹,两颗流光四溢的水晶球悬于二人之间。
“这是。。。。。。圣印?”沃雷特顿时双眼微瞪,其中一个正是影沼森林中被盗的圣印。
“与其说圣印,不如说是封印岛心逆阵的钥匙。”
“岛心逆阵!那是什么?”
作为一团之长的古泽神色凝重地问道,方才历经如此战斗的众人已然心力交瘁,当下首要的应是与合圈外的队伍汇合,再是商讨离岛计划。
“连接负灵轮的奇点,通过此处能引导与正向灵能相逆的负向灵能,其威力之大不可估量。”
作为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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