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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久之灵-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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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赶到的蜥龙战士们见状一拥而上,纷纷祭出手中的兵刃向倒地的畸兽攻击,特别是那支撑身躯的骨腿更成为首要攻击的重点。
但畸兽岂会坐以待毙,倒地的怪物硬是挥舞起右臂往攻至身下的蜥龙战士拍打过去,并利用背侧支撑的骸肢支撑地面,企图重新站起来。
“想起来?”
作为当下族内第一猛士的红牙绷紧牙关拉扯住手中的铁索,但已然陷入泥土的双脚依旧被畸兽带动的巨力生生向前拉拽。
突然,旁侧冒出的闪影迅速地突进到畸兽的背侧,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斩向畸兽骸肢的关节处——
“狂刃杀!”
蜥龙女战士写意地穿梭在畸兽背侧,此刻所使出杀招正是银麟所在支系所传承秘技,然而让人讽刺的是,如此惊世骇俗的武技竟出自女性之手,也唯独女性才能完全施展出个钟精髓。
当银麟停下的瞬间,畸兽才意识到背部骸肢断裂的痛苦,失去支撑的身躯伴随密布眼珠的巨口发出的咆哮声再一次倒在地上。
“藤木准备!”
沃雷特在后方摆手示意,前方的机动队成员纷纷为六名体型堪比红牙的魁梧蜥龙战士让道,每人肩上均扛着一根等身长的木桩,上面刻有与此前在晶塔所见的象形文字。
列六个方向的六名蜥龙战士将木桩的尖锥端朝向畸兽,稍稍调整呼吸后开始大步流星的朝中间聚拢冲刺,每一步如若塔山碎石般带着一往无前的去势——
“嘶啦……”
透体的剧痛让倒在地上的畸兽不止地**起来,那震颤右掌更是深深抓入土内,趁此瞬间最后一根木桩骤然落下,直接钉穿了畸兽威胁最大的右掌。
六名蜥龙战士旋即灵巧地翻上木桩,继而拔出腰间的匕首往各自的手掌上一划,将渗出的紫红血液印在木桩面上。
“风之涧!”
木桩之上刻有与‘风‘对应的象形文字亮起青白的光晕。
“水之流!”
代表‘水’的象形文字发出碧蓝的色调。
“火之炽”
“地之博”
浑厚的四大灵素之力将木桩包裹起来,印刻的象形文字激越的流光拧成一线将彼此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完美的六边形。
“光之耀!”
不知何时出现在畸兽上方的沃雷特缓缓落在六边形的中点,手杖两端的透明晶石周围交织出一明一暗两个光圈。
光之圈放射出的六道光之丝线与六角连接,沃雷特便将手杖翻转,顿时一股骇人超重力充斥在六边形的范围之内,直接将畸兽碾入土中。
“暗之深!”
此刻畸兽的背后旋动出一个巨大的法阵,并从中伸出数道以灵能编织成的锁链将其完全捆缚住,丝毫不给它反抗的余地。
“灭魄图言!”
凝聚在沃雷特脚下的七彩华光对准畸兽的胸口,所照之处将畸兽的腐肉骸骨烧蚀殆尽,掩藏在内里的‘核’此刻完**露在众人眼前。
“刚刚将弟兄门的尸首吞掉的核心……”
被同伴架持住受伤身体的聂拉不忍去回想起适才发生的一切。
“咻……”
扩散的华彩将畸兽完全湮灭其中,其余人则向被丢入密闭的水缸内将五感完全封闭。
“咳咳……结束了?”
红牙摇了头清理下混乱的思绪,眼前凹陷的大土坑内仅剩一颗残缺的圆球晶块,仿佛风一吹便会让剩余的部分烟消云散。
叮!叮!叮!
沉重敲击声清晰地从淬火室中传出,这不由得引起了提德的注意。
昏暗的锻室内,首先映入眼帘的定是那伫立在中央的旧式锻造炉,透过旁侧打开的通风口能看到微紫的焰光正徐徐燃烧着。
叮!
又是一声重重金属闷响,站在锻炉前的少年放下了手中的铁锤,细细端详着安躺在锻台上的红热金属块。
“大师,你来了?”
尽管受伤过后的声音有所改变,但提德一下便认出切西尔的声音。
“也猜到是你了,怎么,伤养好了?”
看着切西尔大汗淋漓的后背,光洁的皮肤上完全看不见任何伤疤的痕迹,眼前这个真的是一个星期前在塞萨尔府邸内所见到那个全身缠满绷带的少年。
“你看我不是好的很?”
“额…只是感叹你的恢复力,年轻就是好啊!不过看样子,你来了很久了吧。”
话说提德进来淬火室后,本应充斥的燥热气息却因眼前少年的存在而感到一股刺入骨髓的恶寒。
“多谢大师的关心,来这只是为了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整理下父亲遗留的东西。”
切西尔将目光移至混红的金属块,由形状推断这应是一把长剑。
“嗯,让我看看……”
提德侧身绕过身前的少年,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在内心响起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千万不要靠近!”
这不由得让提德微微愣神,旋即拿起一旁的火钳将金属块夹起。然而背后的少年却在此时抓住他的手握进行阻止。
“慢着大师,还差一样东西……”
切西尔传来似笑非笑的语气,而刚刚那道声音又再度回响起来——
“不要回头……不要!”
这位年过半百的铸剑匠师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在此刻却无法抑制住内心涌动的恐惧,持握火钳的右手不止地颤抖起来。
“你的手怎么了,大师?”
切西尔的声音仿佛有魔性一般,驱使着提德的身体向后转动起来,借锻炉通风口透出的炉火光芒,用余光瞥见一道非人的影子映在墙壁之上。
“没,没事……”
提德用力地咽了咽口水,耳中激荡的心跳声在此刻无限扩大着。
“是吗……是吗……是……吗……”
“是……”
几欲吐出嘴巴的文字却卡在喉咙无法发出,而身体已经回转过半,那把声音也迅速的衰弱着。
“是吗?”
紧绷的精神在此瞬间到达了极点,不禁让眼前的一切产生重叠的虚影,而心跳也在此刻骤然停顿了一呼吸的时间,那再度凝实的视线出的是切西尔淡然的神色。
“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太规律的原因……”提德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额角,“刚刚你说还差一样东西?”
切西尔挑眉笑道:“是啊,还差一样,那就是……”
锃……
只见少年的手中抓住一只手掌,创口处正流淌出细细的血线,这时提德看到映照在墙上那切西尔的影子突然伸出一把巨镰,只见手掌之中扣着那锈渍斑斑的火钳,夹持其中的红热金属滑落的瞬间,正好迎上滴落的鲜血。
“那就是……
渴求力量的——
欲望!
………………………………
第十一章•伊始之行(1)
寂寒的雪霜为大地披上一件纯白的素衣,那取神之精髓所造就的‘完美艺术品’,斗转星移而不息的时间长河里,感受着神恩的惠泽,安然的置身于这片宛如童话般的世界——碧灵央都•艾尔法侬。
“这边请……”
走在前头的碧灵女子为身后的少女在这座静谧的宫殿领路,那身以浮世木针叶为底纹,配以星屑花铺面点缀的松身长袍足以彰显出这位女子非凡的地位。
“祝祷大人,最高祭官大人怎么突然要召见我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已是总祭祝师的您,是时候该与最高祭官大人见面了。”
身后的少女正是尤可•嘉兰洛德,当再度踏入这座宫殿的瞬间,迎面而来的便是那份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这正是那个人曾经存在于此的证据。
“祝祷主祭……”
尤可在内心默默地叨念着,不由得想起当晚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在脱困之际,少年对她投以坚信的笑颜,至今仍历历在目。
当晚,通过虚源之力与生命之力所打开的星屑之道将尤可和伊文从魂梦中转移,然而两人并没有转移至同一处,在胸口蔓延的伤痛刺激下恢复意识的尤可,醒来便发现自己被传送到最高祭官所居之处——碧翠苑的后花园中。
那滂沱的雨水如若神在撕心裂肺地哭泣着,仿佛是自己将最心爱的宝物给弄坏却不得复还而发出无助的怜求。
劈落的惊雷划穿浑浊的雨夜,那稍纵即逝的光芒映出被沉重铁枷悬挂在庭前花架上的身影。
“祭官……大人?”
尤可按着胸口染红的衣料,那此起彼伏的疼痛让她的视线在模糊与清晰间徘徊,拖着这沉重的躯体一步一步向那目标靠近。
又是一道雷闪划过,正巧地落在碧翠苑主殿顶端所悬浮的纹印上,庞大的声浪在光芒消逝的片刻如怒涛般涌入尤可的耳中,这让她浑噩的神智顿时清醒不少。
果不其然,悬挂在花架之上的正是被姐姐软禁多日的最高祭官,从那伤痕累累的四肢可见身为碧灵族最高领导人的她受到何等非人的苦痛,而出现在额头那道已然紧闭的星屑花徽记却透出黯淡的光彩。
“祭官大人,祭官大人……”
少女的呼声唤醒这位昏厥的最高祭官,头发散乱的她极力将头抬起,只见那憔悴到几近枯寂的容色依旧朝尤可投来无比暖心的目光。
“尤(娜)……不对,你应该是妹妹,尤可,对吧?”
“祭官大人别说话,我现在放您下来!”
尤可闭眼微微调整了下呼吸,旋即伸手往虚空一握,滴落的雨水迅速卷成一把简朴的银灰长弓。
待少女的双眼再度张开之际,数道快不可闻的灵击划破阻挡的雨幕,击向捆缚的锁镣。
咔擦……
“唔……”
最高祭官的四肢当即从破碎的锁环内无力滑落,整个人瘫软地趴在地上,白洁的裙裾被雨水化开的淤泥玷污,一如圣洁的天使坠入凡尘般让人怜惜。
“祭官大人……”
快步过去的尤可强压着胸口的起伏伤痛,手背绷紧的青筋可见她已是强弩之末。
“谢谢你,也要和你说声对不起了……”
最高祭官气若游丝般说道,伸出的指尖轻轻往尤可胸前的创口轻轻一点,尤可顿感自己掉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将五感或是被称为存在的概念完全抹除。
“我们到了噢!”
身前的祝祷停下脚步提醒,然而若有所思的少女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不小心地撞在祝祷的背上。
“额…对不起……”
尤可抱歉地回礼,然而祝祷只是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并且帮她理了理衣襟。
“很好,快进去吧。”
祝祷转身拉开身前雕刻着生命古树卡巴拉的门扉,从中散开的微光之内,那位一身素纱白裙的恬静女子正静静地站在露台等待着。
“来了么……”
最高祭官将目光从外面的纯白世界收回,不施粉黛的容姿如虚幻般给人一种脱凡出尘的渺远之感,蒙神之手所诠释的‘完美’,此刻正真实的存在于眼前。
“最高祭官大人。”
少女双手置于腹前,微微颔首地向眼前这位碧灵最高领导人行礼。
最高祭官微微握拳,放置一侧的桌椅便自动移至两人之间,而安放在桌面的茶具更是有灵性般活动起来,憨钝的茶壶从高翘的壶嘴将热茶倒入两侧的喇叭陶杯,涌溢的茶香不禁让尤可有一瞬的失神。
“这些小家伙们见到生人总是热情,坐吧!”
见已然落座的最高祭官发出的招呼,意识到失态的尤可的脸颊泛起微微的红晕,僵直地点了点头后才坐了下来。
“不用拘束,就当我是你的家人,在这里你可以叫我梅薇希,梅薇希•安洛尔。”
从外貌看这位最高祭官处于二十五六的盛放之年,但实际她已然走过生命近五分之一的时间。
“梅薇希……不知今日您传召我有什么事呢?”
“就像此刻的我们,作为家人,闲话家常,来尝尝这新制的晨露浮毡。”
尤可端起茶杯,清澈的茶面能反映出自己的脸容,旋即微微一抿,激荡在唇齿间的茶香让她身心得以放松地闭上了双眼,轻如鸟羽的意识畅快游弋在时空之中,看尽时间之流不绝前进所带来的种种变化。
“呼……”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妙不禁让少女再尝一口,面对而坐的最高祭官的眼里仿佛回到尤娜第一次来到这里的画面。
“尤娜第一次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
听到这刺耳的名字,尤可的思绪像被强行拉回这里,对上的目光让双方若有所思地沉默起来。
“姐姐她……我想姐姐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尤可,在魂梦一战中,明明尤娜有多次击杀三人的机会,但是到最后都没痛下杀手,特别是取出自己体内虚源之力的时候,尤可听到当时尤娜传入内心的话语——
“妹妹,这份流转的罪孽,就由我来终结它的使命吧。”
“的确,尤娜她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或许是我疏忽了,才让她变成今天那样。”
梅薇希勾了勾指尖,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幅灵影,上面正是与尤娜刚进来这里时的画面,女孩青涩的脸容,无垢的双眸下是那份纯真烂漫的笑意。
尤娜•嘉兰洛德,九岁便加入总祭团备团,并在参团半年不到的时间,出乎意料地通过总祭团晋升试炼,但当时总祭团本想以年岁未达为由拒绝拔升,为此还与嘉兰洛德氏闹出不小的风波。
因为在此之前,嘉兰洛德氏已将近百年没人能踏入总祭团之内,日渐衰落的颓势对作为碧灵最悠久的两大氏族之一,无疑是对这个姓氏的侮辱,而尤娜作为这辈不出世的天才,从小便展现对灵素非人的驾驭能力,在氏族看来自然将复兴的厚望寄托在这稚嫩的双肩上。
然而,时任最高祭官的梅薇希在第一次看见仍在襁褓中的婴儿时,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像,如今她力排众议,将尤娜纳入总祭团一员。然而不同于其他祝祷,尤娜只作为梅薇希的御用侍官,直到她年岁达到总祭团的最低要求。
作为御用侍官的这段岁月里,在梅薇希的指导下,尤娜对灵素的驾驭能力被不断开发出来,加之氏族血脉传承对虚之灵虚的极高适格,仅过了一年时间,她便完全掌控除光灵素外其余五种灵素间的自由结合调用。
“尤娜她的确是个百年一遇的天才,当时的我也羡慕她所拥有的才华,所不定日后便会成为下一个安格尔,甚至超越也说不定。”
过去的记忆让梅薇希眉宇间透出一阵淡淡的伤感,曾经当中视如己出的孩子,不知何时开始与她渐行渐远。
横溢的才华让族内各方为之侧目,而最为得意的定当是嘉兰洛德氏,蛰伏近百年时间终于能在尤娜的身上看到复兴的荣光。
“表面看去一派和谐的气象,却因这颗横空出世的新星而暗流涌动。”
梅薇希伸手往漂浮在眼前的灵影一抹,内里的画面立刻变成一队夫妇,两人的怀里各抱着一个婴儿,所用的裹布正绣有嘉兰洛德氏的碧灵语。
显然尤可一眼被认出画中人的身份,那正是她的父母,手中的婴儿正是她与姐姐尤娜。随着画中时间的推移,两个婴儿渐渐的长大,最终定格在那个画面——
“魂梦之中,我想尤娜已经跟你说出的真相了……”
………………………………
第十一章•伊始之行(2)
画面之中,嘉兰洛德的族人正举行了每年一度的先祖献祭仪式,高台中央所供奉的,正是由魁迪丽•嘉兰洛德亲手编织的虚丝之衫。
“那一年,正是尤娜进入总祭团满一年后回家,并与你们的父母亲自担任当时的主祭官。”
每一位族人都踏上高台去触摸这件先祖之物,九岁的尤可已是第五年参与此仪式,当轮到她踏上高台的时候,那道被过去被此物割裂的伤**发出剧烈的疼痛,从创口涌溢的银色血液在女孩的周围卷起一层薄薄的银雾。
眨眼之间,靠得最近的尤可的父母被爆射出的银芒钉穿后背,混稠如水银的血液将覆盖的衣衫染成银灰,却紧紧地护在尤娜的身前。
看着被重伤的父母,覆盖在尤可身上的银雾因失控的情绪更为狂暴的卷起,再度射出的银芒并没有攻击其他族人,而是在空中汇聚成一颗颗水银状的浮球。
“这是虚源之力……”
看着画中九岁的自己,那一刻的尤可化身为恶魔,将周遭的一切啃噬湮灭,特别是护在尤娜身前的双亲,浮球爆发的威能已将两人大半边身体吞噬,但依旧死死的护在尤娜身前,这一刻,双亲二人的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怨恨,就如针扎般刺痛尤可的内心。
身后的尤娜一脸淡漠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正当从背后死角射来的浮球即将命中之际,娇弱的双臂一把抓住双亲的残躯往后一带,抵消掉爆散的湮灭之力。
趁此瞬间,尤娜矮身前突,并顺手抄起祭台上的虚丝之衫,借风之灵素的加持加速扑向妹妹的方向。
灵影中的画面戛然而止,可以想到随后尤娜定是用虚丝之衫的力量抑制住尤可身上的虚源之力的暴走。
“这便是当年那起事情的经过,随后尤娜便乞求我,将包括你在内当时仪式后所存活的嘉兰洛德族人的这段记忆完全抹去。”
回想起那个时候,瑞雯叔叔便告诉她说:“尤吉欧与艾娜可将遵丛女神的指引启程去一个遥寂之地,待他们回来的时候,希望能看到两姐妹成为族内独当一面之人。”
当然这只是哄小孩子的善意谎言,至此之后,姐姐尤娜便开始疏远尤可,回家的间隔也日渐拉长,若不是上次在魂梦再见,这应是尤可打自十五岁后再一次见到这位已然‘陌生’姐姐。
梅薇希握起尤可的右手翻至掌面,中指肚那道丑陋如俎虫的伤疤甚为眨眼,其中的苦痛不知折磨了尤可过去多少个日夜。
“追溯六灵之力的源头,是以我族所守护的,最纯粹,最质朴的存在,孩子,你说在一切开端之前的,到底是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尤可沉思了片刻,不由的呈现出凯文那抹笑颜,将那那时传入内心的话语缓缓道出——
“一切的开端都始于旧日的终结,虚源所拥有的湮灭之能正是指引一切走向终结。”
“没错,而我所传承下的力量……”
梅薇希细长的手指往尤可中指肚上微微一带,那丑陋的伤疤竟不露痕迹的凭空消失。
“启源之力,开创一切的开端,如此往复循环,生生不息。”
紧闭双眼的尤可不断回忆与尤娜过去的点滴,不管过去的疏远还是现在的夺舍,尤可都能从这位姐姐的心里读出那对自己义无反顾的深爱,宁愿此等折磨施于本应不属于的自己,也不想让最爱的妹妹背负这可能是充当灭族刽子手的罪责。
“孩子,是时候踏出这片保护伞,去追寻那力量之外的本源,去拯救你所珍视之人。”
最高祭官大人‘啪嗒’地打了一个响指,浮于面前的灵影顷刻碎成无数星点,于此同时尤可胸口散发出银灰色的光晕,遮盖在衣衫下的巨大创口竟从中盛开出一朵星屑花,延伸的根茎纹理从右肩侧经项脖延伸至左侧脸颊,并在颧骨留下一叶睡莲。
“并蒂连心……”
“这是……”
萦绕在右侧脸颊的微灼不禁让少女伸手去抚摸,却在触碰的瞬间因胸口突如其来的一紧而怔住。
“哟,美丽的小姐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嘛!”
那位坐在摇椅上的矮壮男子用充满欲念的眼神望过来,惹得尤娜微怒地回瞪过去。
“喂喂,我只是单纯的关心同伴,对吧,那位?”
站在角落暗处的男子并没有回话,与昏暗的阴影融为一体漆黑铠甲依稀能分辨出他魁梧的身形。
“我可从没把你们是同伴,有的只是各却所需罢了!”
尤娜伸出左手扫了扫嵌入右臂血肉中的那点异样的猩红,同时还围绕这一圈如蛛网般的黯淡银晕,这正是在魂梦中掠夺了尤可身上部分的虚源之力后出现的。
“这话虽说没错,但现在的我们可是绑在一根线上的蚱蜢,其中利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啧!”
尤娜不爽地猝了一口,双手抱胸,一屁股地坐在旁侧的软榻上,而对面的那位矮壮男子一脸恰意的将手停在半空,随后一条从暗处冒出的手臂用高脚酒杯盛满混红的浊夜。
“不来一口么两人,这可是能滋润那东西的原液噢!”
男子将口咧开,嘴唇间露出那参差不齐的牙齿,旋即将浊夜一饮而尽,就连残留在杯壁的余液也用那粉紫的舌苔舔得干干净净。
“萨米基纳,那东西还要多久?”
冷峻的军人突然发话,顿时让这昏黑的环境笼罩在一股极寒的气氛之中。
“怎么,等得不耐烦了?好东西要慢慢……”
没等萨米基纳说完,放在桌上的高脚酒杯突然崩碎,那根扎入在桌面的银色飞羽旋即消失在眼前。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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