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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城犯罪协奏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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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迄今为止,马陆还没有发现可疑的西服男子,可是他没有发现不代表机场就没有他们的影子。是走,是留都得尽快决定了。

    赌一把。

    成功,就获得自由。

    输了,大不了就是小命一条。
………………………………

战斗者——邱义的篇章。第二十六节

    马陆把他的顾忌化作三言两语告诉了母亲。

    柏文玉好歹在江湖混过,她果然没有纠缠不休。儿子以前就是这样**,只有在他同意的情况下柏文玉才会在各方面给马陆提供援助。赶回故地之前,柏文玉已经下达了这样的决定。所以今日,马陆刚把厉害关系澄清后,柏文玉马上头也不回地给自己买了一张离开的机票。

    “我……在家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你也要小心。那些人或许会追去你那里。”

    “他们赶杀过大西洋,我就有办法叫他们有来无回。放心,只要你出了国,妈就有办法保护你。”

    “行。我这辈子还没有真正享受过有妈妈的好处。”

    “下飞机后,记得用我给你的号码联系。妈还等着你给我报平安。”

    母子两人低调地向对方挥别。

    柏文玉落地一个小时后,又登上了飞机。

    送走母亲后,马陆的表情略显空虚。

    “放松点。又不是没有机会再见。”

    马陆的视线动了动。广告牌的后方传来了马文辉的声音。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送我走。”

    苍白的脸,僵硬的表情。疲劳和紧张已经夺走了马文辉的光芒。他没有说话,马陆点点头示意他跟上自己。

    “你为什么会来?”马陆已经从邱义口中得知在拯救自己这场活动中,他的弟弟出了多大的力气。可是嘲讽的语气如同惯性般冲口而出。

    现在看来,马文辉更像一个从濒临死亡中被人拉回来的人。马陆确信就算马文辉心里已经接受了他作为马家的长子,但骨子里他还是一辈子把自己当成了“仇人”。既然他是大哥,好歹也得拿出当哥哥的模样。

    “今日,我吃点亏。一人一次,就当我们两个已经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我的字典里,没有我们这个词。你必须走,马上走。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永远不要再回到洪城。这是我对你仅有的请求。”

    逞强的表情倒和自己刚出道时一模一样。马陆读懂了弟弟话语背后的关心。

    “就算五十年以后,我都会记得你今日的表情,还有你亲口说出请求这两个字。”那不是什么亲人间的离别,心里虽然清楚,但一辈子错过一个兄弟,而且原本就是用血脉联系起来的兄弟,马陆还是心中一痛。

    马文辉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马陆这个名字,他永远都会把他放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吧人生第一次真切地恨上一个人。而且这份恨意还怀了大半辈子。对哥哥的恨意,直到今天混入了其他纷杂的情绪里。这辈子,他们都在寻找着其他人的认同和依靠。因为最初生养在两个环境迥异的家庭,造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差异。不,或许他们从出生那日起,就注定了这辈子成为对方最大的敌人。

    对手可以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对手可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对手之间的敌意也可以是夹杂着彼此的关心爱意妒忌憎恨轻蔑……

    好复杂的感情,好复杂的关系。

    如果做一世兄弟,要承受如此千回百转的变化,他们还是决定生活在不同的国度。

    或许,这样做两人的内心都能够得到些许的平静了吧

    马陆身边的人,总是来了又去。

    大多数他关心的人,不是在背叛他之后死去,就是在支持他之后死去。

    aff麦克斯托马斯……

    那些他爱着的人,都提前去另一个世界报到了。

    邱义母亲马文辉……

    死神或许不再像以往那样,关心自己的朋友圈了。

    和瘟神有长期交易的马陆,换乘航班运输车,身上穿着嘻哈军团的员工服。是作为乐队巡回演出的那个嘻哈军团,他搭上了顺风飞机,乐队的私人飞机。马陆也就这样迎来了自己人生一帆风顺的时期。

    马文辉身处洪城繁华的商业大街。大白天的各家百货公司的大型广告灯箱就已经纷纷点亮,人海,到处都充满了金钱的铜臭味。比平日更多的人流,把马文辉推到街角,又带回大街的中央。行色匆匆的市民,组成了庞大的购物群众。

    今年这么快就迎来了全民购物月。

    数千双眼睛,他们都在寻找着能够满足自己虚荣心能够填补心灵空虚能够用来取悦恋人的礼物。他们都在渴望购物的愉悦感和充实感。殊不知海市蜃楼还能用来形容人间的膨胀愿望。用金钱。不,如今是信用额度堆积一座座虚假的金字塔。今晚,你可以把你的爱人放在金子塔尖,明天等待着你的就是一封封迎面而来的催款单。

    无聊的日常,丑陋的面孔。马文辉窥视着成千上百张不同却又相似的面孔。

    “搞什么?”原来他一直过着如此千篇一律的无聊日子。

    马陆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他的生活已经毁了。检察院的工作丢了,账户清空了,母亲的房地产公司破产了,谢家亲戚急着和他们划清界线。奶奶在那次遇袭后,彻底糊涂了。母亲用光了力气,把外公气得半死不活后,再也没有办法东山再起了。父亲很久很久以前就丢下这个家一命呜呼了。马陆才在他的生活里走了一圈,就把一切都毁的七七八八了。

    他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遭受这种罪过。

    在洪城没权没势的人,活着就是受罪。普通人只有在购物月,只有躲在假期里面,才能享有一次难得的快乐。今日的一笑,日后得用数百倍的工作补偿回来。而然他马文辉最厌恶的就是工作是当一个普通到无法再普通的市民是从特权阶级落下马,还得爬回去乞求昔日的玩伴赏赐他一个饭碗……

    光是在头脑中想象一下日后的遭遇,就足以让马文辉折寿十年了。

    这一刻,他并不清楚日常的宝贵。他还分辨不清楚,到底应该庆幸送走了瘟神呢?还是应该追悼他失去的生活?一家人的担子,压得他想要逃走。“将来”两个字,取决于他决定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可是留给他的选择范围已经极其的狭窄。

    试问在一个极其狭窄极其肮脏的巷子里转身,要不让周身沾到污秽是一件谈何容易的事情。严家的落败,就是他谢家今日的写照,他实在没有底气说出已经准备好向前看,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对今后的生活没有半点头绪,是他逗留在大街的原因。

    无法用这种状态面对仰仗自己的母亲,不想面对家庭的担子,不想回去面对两个哭丧着脸的女人……为什么离开的不能是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来承担?

    明明是大家一起挖出来的坑,被掩埋的却是他一人。

    当然,他的自尊心。作为最后的自尊心,马文辉依旧会“说服”自己回家。

    手机铃声响起。

    他并不想接电话。但考虑到日后的生活,他按下通话键。

    起初他并不理解对方在宣告些什么。

    “高阁接受你的选择。既然你想好了……”

    想好什么?

    “既然,你高尚地选择要代替你哥哥接受惩罚。”

    事实是他什么时候选择惩罚了?马文辉冲路过的车辆皱起眉头,撇着嘴。那副样子像足了正在和世界赌气的孩童,只不过世界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并不喜欢被人操纵,只可惜这次他低估了自己的对手。

    “马家兄弟欠高阁一命。既然你哥哥走了,你留了下来。那么,就算是你准备替马陆献身了。而且,高阁一向不容许外人赊账。”

    无论如何,听到莫明其妙的宣判,逃跑必定是上策。

    马文辉萌生了后悔没在机场逃走的念头。就在他想要回家与去机场间徘徊的时候,恐惧逐渐蔓延到了他的膝盖。

    大街上聚集着各种人。男人女人老人青年……眼下谁都可能是高阁派来的杀手。然而,马文辉根本没有来得及确认杀手的身份,就已经用脑壳承受了致命的一击。

    手机几乎和额头同时触碰到地面。

    在十字路口发生的“拍砖事件”,压根儿就没有人目击到完整的遇袭过程。骇人听闻的新闻是出炉了,目击者或是拨打电话,或是当场呆立。没有人上前去查看伤者的受伤程度,没有人第一时间选择拨打急救热线或是报警热线。更别提有人试图阻拦行凶者离去。

    马文辉从喉咙深处硬挤出一丝求救的声响。

    他在乞求帮助……

    脑袋和四肢无法动弹,力量随着血液在迅速的流逝。

    疼痛不断升级。

    染红的视野他看到了一双双红色的球鞋红色的高跟鞋红色的鞋……

    手指……指尖触碰到空气,感觉像碰到冰面一样。寒冷也开始在体内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被人翻过身体。剧痛即可遍布全身。这种痛苦让他宁愿抛弃生存的机会。

    停下来。

    只要把剧痛带离他的生活,他情愿付出生命。

    被恐惧的绝望打垮,一心只求没有痛苦的速死。

    “结束吧让所有该死的一切结束吧”

    马文辉的感到头炸裂开来。

    他想再看一眼蓝天。

    光线消失了。

    背景噪音也消失了。

    他想推开黑暗。

    但一切都消失了。
………………………………

战斗者——邱义的篇章。第二十七节

无论发生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发生,薛上行选择继续留在重案组内。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可是如果连他都走了的话,汝里昌那个他尊敬了一辈子的男子,那个男子之前一切的付出和努力都会归零,仿佛不存在一般。

    警队内部对待犯了错的自己人,只会采取更严重、更决断的措施。

    站出来为师傅辩白,显得完全没有意义。

    薛上行能够做的只是专注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好在目前没有任何的灾难波及到他的头上来。

    骂声从审讯室里传来,每个人都做出一副忙得不得了的模样。

    薛上行本人的桌面上,就推着一摞需要调查的文档。更别提,他还有十来份需要加急书面报告,要赶在下班前递交上去。

    为什么他就是静不下心来工作呢?!

    反射性地在办公室寻找熟悉的面孔,邱义的位置刺入了他的眼睛。

    望到邱义的桌面上放着一个包裹,薛上行好奇地离开了座位。居然在“死对头”的桌子上发现了书写着自己名字的包裹。

    快速地扫了一眼四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动。

    再次回到座位时,薛上行的右手多了一把裁纸刀。三下五除二地解除了包装:证件、警徽、佩枪,邱义离开警队的愿望再明显不过了。

    薛上行叹了口气。既为对方的洒脱出走,又为了自己的无奈坚持。但他不会羡慕落跑的邱义。而且坚信,那个懦夫有朝一日一定会后悔冲动之下递上的辞呈。

    包裹内最重要的部分是一大袋装在牛皮纸内的文件。没有拆开之前,薛上行已经会意邱义的拜托。

    每个警察在在职期间一定有一件始终无法解决、侦破的案件。对邱义而言,让他最遗憾,以及最耿耿于怀的案件——就是正式为AFF的哥哥,南元平反的案件。

    薛上行不得已接收了邱义的工作。

    那混蛋,离职也不忘摆自己一道。

    “笑什么?”

    薛上行不明白单亭亭的意思。他看不到自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或许就算是用这种办法,薛上行也希望和邱义获得一丝和解吧!

    事后,才有人发现某个巧合。邱义辞职的同一天,佘优平也递上了自己的辞职信。悲哀的是警署一切如旧;洪城一切如旧。

    理应如此,小世界的秩序,不受单一个体的流失而有所改变。但为什么世界就应该不受人类愿望的改变。在接受这样冷漠的常态之后,人还能凭借什么保障继续生活下去……

    邱义持续着自欺欺人的生活。即使他意识到AFF的幻想,不等同于他把爱人留在了身旁。抓住记忆里的残片,用不纯的动机,和头脑系统里的漏洞,AFF的某个部分还留在他的身体里。但这种生活方式,着实不利于身心健康。

    马陆离开洪城了。这样,他又有了一个呼唤AFF出来的“正当”理由。

    通常,总是在眨眼过后悄然地伫立在他的身边,冲他微笑着。

    游乐场。眩目的烟火缭绕交错在黑色的天空上方。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云霄飞车将你高高地托起,当你被固定在冰冷的绿色座椅上,你的灵魂却一次次地被甩出体外。

    邱义注视着橱窗内的水晶球摆设。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逃亡时,游乐场的那一日。美好的一天,终是在回忆里才呈现出你所失去的美好。

    继续往前走了数十米。

    谁坐在哪里?!

    AFF开怀大笑地迎回了端着双倍水果圣诞杯的邱义。

    “你让我翘班,就是为了给你当服务生!”

    “谁让你昨天打赌输给我的。还有,现在让你出来见我很为难吗?”

    邱义被AFF从下至上地仰望着,他一低头就能从对方敞开的领口窥视到一片白皙水嫩的肌肤,以及胸前高高的隆起部位。他笨拙地把食物放到了桌子上,并且急急忙忙地入座,像是在极力地隐藏正常男人某种令人尴尬的生理反应。

    AFF微笑地鼓励着他搬过椅子,以便拉近两人的距离。

    “放心啦!我不会在同一个打赌上面,连续赢你三次的。”

    “还来?!”

    “我已经占了你两次好处。怎么都得给你一个上诉、平反的机会,不是吗?还是你怕了。”

    就算输给AFF,邱义也没有不开心的理由。况且,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他就不相信能在同一个地方栽三次。或者说,他接收到了AFF的暗示,打赌的背后似乎有意想不到的奖励。

    这种乐观的自信,是背负仇恨时所没有的。邱义对AFF的心疼,在于他愿意付出任何的努力,只为了让这样的笑容,更频繁地出现在对方的表情里。

    情侣间亲密的对视。置身于下午茶高峰时段的餐厅,用事外的态度,专注于彼此的双眸中。

    邱义感觉到鬓发边冒出了汗珠,但他还不想简单的投降。尽量忽视桌子下,游走在自己膝盖的小手。AFF一招乘其不备,他认栽了一次,就暗自有所防备了。

    规矩是谁先移开视线,谁输!谁先眨眼,谁输!谁先口头求饶,谁输!

    大掌覆盖上小手,邱义牢牢地抓住了那只顽皮的手掌。他这一手倒是把AFF的身体,近一步带往自己的方向。这下都可以数清对方脸上雀斑的数量了。

    “很好。有长进。你的脸皮倒是就快比得上马陆了。”

    就凭这一句话,邱义选择把闲置的左手放到了AFF的肩膀上,并有意无意地用拇指隔着布料磨蹭着她的肩头。“我可不允许你对着我的时候,还有闲情想到其他男人。”

    “越接触下来,我发现你这个人越是表里不一。只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表里不一。”对周遭的人事从来都不上心,在事业上也没有过多地表现出争名夺利的野心,向来表现得没有过多欲望的邱义,唯独在爱情上面表现出了他的独占欲。AFF为自己的发现窃喜,简直比得上对方亲口说出一句表白。

    不过AFF只是哈哈大笑,她的欢乐甚至爬上了邱义的眉梢。

    不知过去了多久,AFF显得很自在,放松的整个人,在周围若干双八卦眼睛的追随下:她用手指舀了一大“勺”冰淇淋,险些扫到邱义的鼻尖,继而放进了自己的嘴巴。咂吧了一下,“太好吃了。你真该趁着冰淇淋化掉前,尝上一口。”

    “一会儿再吃吧!这样的天气,它等得起。”邱义知道打赌即将进入最关键的一刻,在AFF轻松的表象下,是她僵硬的上身。一分钟内,她一定会认输。带着强大的自信,他不会做出任何影响到结果的事情。

    能看得出两个人的身体都濒临崩溃前的节奏,AFF“淡定自若”地又吃了一勺冰淇淋,而邱义呢,他看起来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害怕熟人撞见的话,就躲开。不过后果自负。”AFF小声地嘱咐道,接着她眼睛都不眨地吻上了对方的嘴唇。坐在餐厅中央,感受到对方搂着自己的腰,AFF骄傲地吻着她所爱的人,也感受到了对方积极的回应。

    相爱的人,就应该尽情地在人前人后欢乐。感悟出自己对爱情的真谛后,邱义沉浸在AFF的“侵略”里,愉快地缴械投降。

    甜的!

    想不到自己的生活里,也有了甜味。

    对着落地玻璃窗内,警告的眼神,邱义看起来就像宴会上不请自来的客人。他收回了望着餐厅内肆无忌惮热吻小情侣的视线。却从反光的玻璃上,看到了他呼唤的那双眼睛。

    “这也可能是我们的生活。原本,年轻人之间的炙热恋情,就不应该由死亡为其画上休止符。”

    右边的眼角突然抽搐了一下,用手擦掉一大滴水,下雨了吗?他往餐厅的雨棚走了一步,又有一滴雨砸到了他的脸颊。不解地望着天空,上头仍是一片湛蓝,平静的天空高高挂起的夕阳。

    “往后,就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了。照顾好自己。”

    “你要走了吗?”

    “我已经走了很久了。”

    死亡之初,人就走上了一条一去不返的道路。

    最终将把活人的希望和存活的意义也一并带走。

    “我离开。或许,你才能得到解脱。”

    “不要。”

    真的要告别了吗?AFF的虚像在邱义的眼睛里时而分成两个,时而聚拢。

    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他已经哭了起来。原来不是雨水,而是泪水。是咸到发苦的眼泪。他的生活,他的未来里已经由苦涩代替了甜味。今后,他所能感受到的生活,也成了千篇一律的苦味。

    临街的他放声哭了起来,哭得根本不在意路人的视线。他哭自己等了一辈子的爱情在朝夕间绽放、枯萎;他哭自己深爱却无法用自己的手去保护其周全的恋人;他哭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在乎的人,也哭那个淡淡的即将在天地间永远消失的灵魂……

    平平常常极好。普普通通极好。现在他明白了,却永远地失去了。懵懵懂懂地做着一份警察的工作,直到现在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助纣为虐呢!还是在竹篮打水式地履行一个警务人员的义务工作。

    AFF在他的悲戚里消失了。

    夕阳下,闹市间。

    他感到自己的心仿佛都要碎了。

    幸好垃圾车缓缓驶来,换做其他的汽车,邱义恐怕早就成了轮胎下的鬼魂。

    起步前,某个路人坚持归还邱义之前从口袋里掉落的手机。没有来得及说声感谢,对方已经消失在夜晚的街头。

    邱义疑惑地盯着并不属于自己的手机。

    就在他移开视线的前一秒,一段视频跳了出来。

    视频尚未播放完,邱义便心急火燎地跳上了一辆等在路口的出租车。

    白色与银色金属交织的医院。

    邱义横冲直撞地跑过一段走廊,三个保安被他远远地甩在后方。邱义冲到了一间没有名牌的监护病房外。

    打开房间,隔着玻璃和透明的帘子。就算躺着的那个人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丝毫看不出半点生命迹象。但电子仪器上跳动的曲线,不是拿来骗人的。

    邱义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有砸开玻璃,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钻进帘子。

    他自责无比地用手背连续擦拭了几次眼睛,好让自己能够确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一切。

    麻醉剂和不知名的药物都使对方的生命体,减弱到最低程度。

    常识告诉邱义他无法唤醒对方。可是困惑的他靠向病床,一遍又一遍地呼唤起对方。

    “AFF。”

    “你为什么在这里?”

    “AFF。你醒醒!”

    “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AFF、AFF、AFF……”

    “你还活着?”

    “回答我,好不好!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AFF。”

    邱义能听见电子仪器跳动而传来的声音。每一下,都代表着AFF的心脏又跳动了一次。室内的一切他都用自己的双眼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要说服自己相信看到的一切,又并非易事。越是想要相信的事情,越是即将实现的愿望,邱义心底的恐惧就越深。

    他探下身体,能够听见AFF微弱到几乎没有的呼吸声。只要一伸手,他就可以摸到她了。活生生的AFF。一个自己能够触碰的AFF。

    到了确认的时间。最关键的时刻,情感涌动的时刻。

    千钧一发之际,邱义被人拉离了病房。

    他气得浑身抽搐,眼珠几乎快要蹦出自己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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