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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绛珠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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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叹了口气,“我的儿,你这话说的十分的明理,不枉你父亲的苦心教导。若是寻常家族,自是要如你所说,方是相处之道,家里才会有兴旺之相。只是凡事总有例外,咱们林家便是一例。咱们这一支自你高祖父起便和族里十分不睦,说是和几个族里的人有些仇怨也是不为过的。从那时起,两边就很是生分,再到你曾祖父,祖父,父亲,间隙越来越深。你父亲又很是厌恶族里的一些人的做派,越发不加往来。说是同族,其实倒还不如外头的陌路人,能有些面子情就很是不错了,这族里的人事和咱们两不相干的。”
黛玉见林夫人这样说,便道,“可是,女儿还是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怨,历经四代,尤未化解。再有既然是有仇怨的,那为什么还会有族人过不下去的时候会投奔到咱们家来。”
林夫人无可奈何,不过想想黛玉也该是知事的年纪了,便道,“这事情我也不大清楚,影影绰绰的听过一些。你若想知道,我便说给你听。”
黛玉便更靠近母亲一些做了,方听林夫人道,“咱们林家原是殷商时比干的后人,得蒙周武王赐姓为林。这世间姓林的多了,咱们这一支却是正经的嫡支,向来不同其他的旁支庶族。前朝末帝暴虐,列祖时任太傅一职,时常有所劝谏,不防得罪了小人,迫害致死,连同家人数百口,唯有你天祖保住性命。本来你列祖生前亦是林氏一族族长,既受了迫害,这族长之位便传给了一旁支。你天祖隐姓埋名辅佐□□皇帝,直至垂暮之年□□登基,你天祖得封忠正侯。虽归了宗族,只是族长之位已传承了两代,族中众人老者大多都逝去了,年轻人只以那一支为正经嫡支。天祖不愿生事,便也罢了,那边族长也是知晓些事的,为免尴尬两边都有些淡淡的。后来你高祖父掌家,那边也换了新族长,不大知事,因见旁支强而嫡支弱,便心怀忌惮。做了些荒诞之事,这才结了仇怨。”
黛玉见母亲说道一半停住了,便忙问道,“什么仇怨?”
林夫人有些犹豫,“我也不大清楚,你父亲从未提起过,好像便是因着这事,你高祖父年纪轻轻便去了。你曾祖父还未及冠便慌忙掌了家,大约是操心过度,壮年时便也去了。直到你祖父那会,那边因日益衰落,又有些子弟出仕,便厚着脸皮走动起来。你祖父本是温恭良善之人,虽然心里不喜,却也任由他们去了。直到你父亲那会,因你祖父早逝,孤儿寡母,偏又失了爵位,那些子不长眼的便拿着族叔伯的身份十分不逊。好在你祖母还有个侯夫人的超品诰命,又本是西宁郡王之女,正经的县主,好生教训了那些子混账东西,他们方安分了。”
说到这里,林夫人自斟了杯茶,看着黛玉道,“也不是说族里一个好人都没有了,只是因着这些往事,咱们这一支,还是和族里远些的好。至于贤哥儿。”林夫人叹了口气,“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夜间,黛玉手里拿了册诗集,却并不能静下心来读书。
前世尚不觉得,这一世自小她想的多了,便觉得奇怪,家中向来少有亲戚往来,更从无同族兄弟姊妹拜访。再有父亲,按前世里说,弟弟和母亲亡后,唯有自己这一个不中用的女儿。纵父亲无续娶之意,可是哪怕为着宗族传承计,也当过继一个来。可是父亲却不做此想,直至临终时,方托付自己日后出嫁,如有二子,便令次子承继林姓。而至自己扶灵回乡,一意沉溺于失父之痛,也从未曾见过宗族之人。再想到在这一世晋贤出生之前,自己一直是被当做男儿教养的。更有仆妇以为自己听不懂时悄悄议论过,自己日后怕是要准备坐产招夫的,以女儿身掌家的。
原来根由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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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上)
黛玉知晓了自家与族人不睦,又听母亲说过,也给了那投奔而来打秋风的族人些许盘费用度,仍将他们打发走了,便越性放下此事不提。
却说正是盛夏,因着大旱,诸人都有些恹恹的。往年此时本正是诸位太太小姐设宴赏荷的大好时光,却因这旱灾而不得不作罢。如黛玉这等官家千金,外面的民生自是不需她来惦记的,只是因林夫人早就着手教她些许家务,又有林如海与妻女闲谈时无意说起些,她倒也知晓外头的疾苦。
黛玉因自己有一番奇遇,便对神佛之事有几分相信,连带着也对这因果报应深信不疑,便和母亲商议了,令人买些米面赠与穷人。林夫人自是应了,这也抛费不了多少用度,却是积善的好事,再者也是知道女儿有这样的善心,有意成全。
这本是母女二人的商议,原是寻常,别家的太太夫人或因怜悯穷苦,或因图个善名亦是常有此举的。便是林府自己家,亦有每年冬时舍粥放粮的祖例。外人听说,也不过称赞几句便也罢了,那受了恩德的穷苦人,或因一饭一粥侥幸得了生路,亦有十分感恩的,亦有那常得这些富人家施舍,因而习以为常的。
夏日且还未过完,却又有那扬州知府过生辰,因今年六十九岁,是个明九,因此大宴宾客,遍请扬州本地所有官宦名士,林府诸人亦受邀赴宴。
因贤哥儿年幼,中了些暑气,虽不甚要紧,林夫人却也不放心他出门,只得独留了他一人在家,留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小心服侍,便同林如海,携了黛玉一同出门赴宴。
扬州知府虽非本地人,却是在扬州经营了有数十年,因而不管其为人为官如何,却是威望极高的。便是林如海,品级高过此人,管辖范围亦有不同,自不需如那些小官吏一般要攀结这刘知府,反倒是这刘知府对林如海恭敬有加。只是话虽如此,到底因同在扬州为官,这知府又是本地父母官,林如海也不得不给其几分薄面。
说是大宴宾客,只是来的宾客如何安排招待却是另有规矩章程的。刘府开了三天的大宴,第一天便是招待本地名门望族,官僚仕宦。其中林如海品级最高,又是实职,更有十分权势。单说林夫人亦有三品诰命,便在这扬州有隐隐为首之势。
刘府内亦有园子,因经营日久,人丁愈多,因此除了原本的官邸外又另买了左右邻居的屋舍,将府邸改的十分阔达。此番大宴,男宾们安置在哪里,黛玉自是不知,林夫人与黛玉却是被引进了这园子里。
因林夫人身份原在诸人之上,刘太太领着儿媳等亲自去府里二门迎接却也是不足为奇。诸人相互问安,因都是扬州十分权贵之人,也大多都是相互认识的,倒不用再另行介绍,便也都归坐了。
刘府的座次也安排的巧妙,已婚的太太奶奶们坐一块,未婚的姑娘们坐一块,恰到好处的互不影响,若是小些声音,也听不大清楚两边在说些什么。偏而太太们若是有不放心自家姑娘的,只需错眼一望便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家姑娘的境况。
时人宴客必有戏酒,刘府亦不例外,园子里正有一个小小巧巧的戏台,亦是修缮的十分精美。因诸宾客已至,也开了席,那边戏台上便也热热闹闹的演起来了。黛玉因和刘家姐妹素有往来,自是知道这台上却是刘府自家养的一班小戏子,原也是外头穷苦人家的孩子,从小便买进来跟着教习学戏,府里若有宴请,便令他们来敲打唱作一番。
黛玉和平悉临近坐了,平悉却不是个爱看戏的,黛玉也素来不大爱这吵闹的戏文,两个便坐在一起低声说话。刘家姊妹众多,嫡出的却唯有平惠,平念,平悉,平芯四个,平惠早已出嫁,此时虽回来给娘家祖父贺寿,却不和姑娘们坐一起了;平念虽还在家中,却因身子不适不好见客;其余等庶女因刘太太素来注重嫡庶之别,虽亦是亲孙女,却也不大看重。因而唯有平悉,平芯两人作为主家在席上招待。又因平悉是长房嫡次女,又比平芯大几个月,便隐隐为尊。
扬州之内,和黛玉最为熟悉的便是刘家这四姊妹。这刘家女儿虽多,黛玉常接触的不过四个嫡出的,其中平惠年长太多,平念因父亲早逝,十分温柔文静,更兼沉默寡言,在黛玉眼中隐隐有几分迎春的品貌,又因她无父无兄,虽有个寡母,却是常年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在众姊妹中亦是常被人忽视的一个。因而黛玉面上虽不露,心里却对她颇有几分怜惜。
倒是平悉虽有几分刁蛮性子,却是刘家诸姊妹中最为天真烂漫的一个。又因黛玉比她小几岁,又喜欢黛玉文采人品,只觉黛玉与旁人不同,到比自家亲姐妹还要亲近几分,却也不会在黛玉面前使那小性子。黛玉亦素喜她凡事坦荡,心地也好,故而反倒是和黛玉最合得来的一个。
平悉这里和黛玉说笑,因两个姑娘素来交好,又因余家的缘故也算是远亲,便有些无话不谈的意思。因黛玉知道平悉已和她姑表兄弟,正是那余家的三爷,说起来亦是黛玉远房表兄定了亲,只待那余三爷中了举子便要正经办亲事的,便私底下偶尔会用这事和她笑话。
这平悉却是十分不拘的性子,若是旁人说起此事来定是会羞恼的,平悉却不然,私底下和黛玉道,“咱们相识亦有五六年了,也算是从小儿起一块大的,这偌大的扬州城里,独你可算是我的知己了。我的心思你原也是懂得,说句不像女孩家的话,我原和三表哥一块儿长大,不敢有私定终身之事,却好歹也算是个青梅竹马。家里长辈原也是乐见其成,所以才早早定了亲事,于我于他皆是得偿所愿。”说罢却到底有几分不好意思,道,“这些你可万万不可说出去,被人知道,我就活不成了。”
黛玉虽是规矩的,心里亦有几分不拘的少女情怀,又素来不多事,更以平悉为友,如何会把这样外人听来极不规矩的话说与她人听,自是打趣了一番后便再三保证了不会说出去。
与其说黛玉是因为和平悉交好盼着她能有个美满的姻缘,倒不如说是因着自己前世所憾而希望这一对能修成正果。同是表兄妹,又同是一块儿长大,相互间都有情意,这一对已算是未婚夫妻,不待几年便可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而黛玉自己和宝玉前世的有缘无分终究成了黛玉心中的某一个不敢触动的角落。
黛玉其实心里很是清楚,前世已与宝玉无缘,亦不愿去深想为何外祖母明明是希望自己和宝玉在一起的,却迟迟不肯明说。如说不愿,又为何白白耽误了自己多年,岂不知女子最重的不过名声和韶华,而就在贾府,自己这两样东西全部都慢慢的失去了。
她怕想多了,自己会怨,会恨,会觉得自己不过是外祖母和二舅母婆媳相斗的工具罢了。而黛玉一直相信,或者逼着自己相信,老太太是疼爱自己的。因为前世,宝玉是靠不住的,而没有了父母兄弟的自己,也独有老太太一个依靠了。
而今生,此时黛玉心里或许仍无法完全忘记宝玉。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曾经是自己最看重的情意,曾经是自己奋不顾身想要去追寻的东西,纵然知道那是错误的,纵然知道那是不应该的,可是却仍旧无法忘怀。
只是,如今的自己,却可以很明白的让自己不报任何希望;告诉自己,大概,此时的宝姐姐已然随着母兄,住进了梨香院。或许金玉良缘方才是天定姻缘。
而自己和宝玉,前世无缘,今世,只怕也是无分。
………………………………
第二十一回(中)
这里宴罢,撤了戏酒,刘太太却并不忙着送客,却是邀了诸位宾客去逛园子。既是主人相邀,来赴宴的诸宾客却又如何会不应下,自是随了主家心意。
刘家的花园其实并不大,只是里面的一弯溪水难得。原是引得山泉,虽是极旱的天气,却也未曾枯竭,至园子中央人工穿凿的一池中,便汇作一个小小的湖泊,里面不过养些锦鲤,荷莲一类,倒是寻常。池边却种着些许垂柳,映在水中,虽不算十分难得之景,却亦有些风流雅致的意思了。
池子的另一侧,却又挖了水渠,将那池水引出府外。因是溪中是活水,却是十分清澈,水流亦不大。这小溪,小池,水渠,恰好将整个园子一分为二,女眷们方才便在这园子东侧听戏。
池上原架了曲桥,木质的桥身修的极是雅致,却是连着园子东侧与西侧唯一的路径。园子西侧原种了大片的紫薇,若是寻常花季,平悉是必要的拉着黛玉去那里赏花的,今日却不好再做此想。原是因今日所请的外男此时便正在那里,男女有别,作女儿家的,如何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因而平悉便拉着黛玉和平芯一道,领着别家诸姑娘,在溪边池畔走走停停,这满园的夏景中,是在这水边方才能看的尽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池畔溪旁又有雕的极精细花纹的木质围栏,又是青石铺地,倒是不怕这些娇弱的姑娘一时失足,引出什么事故来。因溪两边有垂柳相掩,更远些的又有一大片的紫薇花树,姑娘们身边又带了一大群的嬷嬷丫鬟,却也不怕见到外男惊着了。
却有一个知县家的女孩子,因是其父是新近上任的,出身小门户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身边唯带了一个浑不懂事的小丫头子。主仆两个皆是头一次随太太到知府家赴宴,言谈间便有些露怯,旁人皆嫌她们村了,不大理会。这做丫头的倒也罢了,做姑娘的便有几分惴惴,偏生带她来的母亲一时半会又无法顾及到她。这姑娘便也不敢再说什么话,唯恐教人笑话,只跟着诸人低头走着便是。
平悉和黛玉却是没注意到的。虽说这所在皆是官家闺秀,身份按说也没甚高低之分的。只是在这扬州的一亩三分地上,又有哪一家的闺秀能和盐政家的女公子并知府家的孙小姐比肩呢,因而虽说是平辈论交,却亦有几位姑娘是隐隐带了些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讨好在里头;此外,也有几位姑娘原是极有风骨的,却不好离主家太远,免得倒有些不像样了;更有几个原和平悉黛玉熟悉的,此时正说着话,如何会远了。故而这三个姑娘便被诸人簇拥在中间,一会看景,一会谈天说地,倒有些众星拱月之势了。而黛玉平悉又不是那等八面玲珑的,自是无法察觉热热闹闹的人群外围却有一位小姑娘心中难受的紧了。
黛玉原随了林如海的清净性子,素来不大爱交际,便是林府也不常设宴办酒,而别府的宴请,也素来只是择几家推拒不过的方去。因而黛玉和这诸位姑娘算是熟识,却谈不上几分交情,在一起也不过只是聊些闲话,或说那首诗好,那家的胭脂红香罢了。
正说着,不妨哪一个忽笑道,“我前儿和母亲去外祖家走亲戚,竟见了一个极难得的人物。”
众人便笑道,“什么样的人物,竟能让你说出难得二字。”
那姑娘原是一位通判家的女孩子,姓费,闺名宜玥,原是家中嫡幼女,自幼父母疼宠,兄姐亦十分的相让,家里伯父又原是京中权贵,在这扬州城里身份虽不比的黛玉平悉等,身边却也颇有些奉承的。为人亦是是向来自视甚高,带着些傲气。因黛玉在这些姑娘中素有才名,亦曾在众姑娘聚会时挥毫而作,文采品貌皆是令她十二分的欣赏,故她在众人中也独服黛玉一个,此时便笑道,“说来林家妹妹可别恼,她虽只是个商人家的姑娘,却是难得的见识文采,比之你原也不差什么了。”
黛玉尚且没说什么,一旁便有人嗤笑道,“这叫什么话,竟把那商家女和咱们比起来了。”
旁人虽未这样说,心里也大多是不以为意,便是平悉,眼里亦有几分不赞同。
宜玥便冷笑道,“若只说家世,那女孩子怕是远不如众位了。若单只说见识文采,我也单敢只拿林妹妹比一比了。”说着又道,“只是林家妹妹别计较这个。”
黛玉便笑道,“我有什么可计较的,只是却不知费姐姐说的是哪一家的闺秀。”
众人只道黛玉是起了攀比的心思,却也有几分好奇,便催着她说出来。
宜玥便道,“原是金陵薛家的一位姑娘,因家里行商,幼年时常跟着父亲出门,听说是去过不少地方,因而从小儿起见得世面极多。年纪虽小,却做的一手好诗词,文风亦不同咱们闺阁,竟是十分的阔朗。”
平芯便道,“金陵薛家,莫不是皇商薛家的?”
却又有一位甄家的姑娘便道,“若是这位,我原在老家金陵是听说过的,姑娘人品如何我倒是没接触过,不大清楚。只是她这兄长却算是恶名远扬了,便是我们这样呆在家里不出去的也听过一耳朵,大约是父亲死得早,寡母对其失了管教,竟是个无恶不做的。”
宜玥便道,“竟是如此吗,那这姑娘却是可惜了,她家里正是那皇商家的。有这样的兄长,只怕少不得被带累的。”
旁人不知,黛玉却是心知肚明的,只怕费姐姐说的是宝琴,甄姑娘说的是宝钗,因是堂姐妹,诸人把她们张冠李戴了也是有的,心里不免啼笑皆非。却也不好指正,自己此时应当还不识得她们呢。
却有宜玥少不得惋惜的摇了摇头,那甄家姑娘见状便笑道,“你也别为她可惜了,你不清楚我却是听说过得,她那兄长,为了买一个丫鬟,竟是打死了人呢。这还不算,打死了人也竟没当一回事的带着母妹就进京去了。你想想,这样的家里养下来的姑娘,即便是文采再好,人品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说旁人,便是黛玉也不由抽了一口冷气,心道,我明明已把英莲救下来了,如何又出来了个丫鬟,又打死了人呢。方要问,却已有最快的平悉问了出来,道是,“买丫鬟就买丫鬟,怎么会打死人呢。”
………………………………
第二十一回(下)
却说那嘴快的平悉问了出来,众人皆望向那甄姑娘。那甄姑娘不由犯了难道,“这我却如何知道,晓得此事还是因这件事儿出了之后我爹爹拿此事警告了我哥哥,好长一段时间不许他们出门,这我才方知道,却也只听说是当街把那卖人的伢子给打死了。”
黛玉听了不由大奇,心道,原听香菱说的是打死了和那呆霸王相争的买主,怎么这里说来却又变成了打死了人伢子?却又再一想,自己已把英莲救下,既回了家,想来也是不会落到人伢子手里的。这一个买来的丫鬟想来另有其人,有所变化却也理当如此。
想到这里,黛玉心里不由有几分玩味,薛家当年上京原是说的为宝姐姐待选。可是从贾府得到消息知道她们要来,再到她们到贾府住下,中间总有一年多的时日。自己虽是闺阁,未曾去过金陵,可好歹也是曾从苏州,扬州启程上京的。怎么算,也用不着这么长的时日。及至后来待选之事无疾而终,宝姐姐虽没露出什么来,却也有宝玉笑她是杨妃时勃然大怒。
这里宜玥也不去惋惜那薛姑娘了,却是道,“既是当街打死,这凶手却又如何逃脱了,还能上京?”
这却也是大多数姑娘好奇之事,甄姑娘便道,“说来说去,那不过是个操持贱役的人伢子,如何比的了皇商家的公子。再说那姓薛的原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正房嫡支的独子,听说他母亲原是王家的女儿,是九省统治王大人的妹妹,这样的身份,一个小小的人伢子家那里能奈何的他。”
众女闻言只得叹了一声,都道“可怜。”却也不好再说此事了。
却说宴罢黛玉随父母归家时,却是林如海独坐一顶官轿在前,林夫人携黛玉坐了一辆三驾朱轮华盖车在后,另有林如海的几个小厮长随骑马在前引路,三辆头面丫鬟坐的平头车随从,此外又有七八个粗使小厮婆子跟在车轿周围护卫着。
这本是大户人家出行的一贯规矩,林家素不是爱摆排场的人家,又因人口本就不多,这出行的仪制比之某些好摆阔的权贵富绅人家自是不如了。而扬州又是极富贵繁华之地,亦有不少暴发富商家里,虽不敢用逾越的东西,却也常钻着空子,但凡出门便要装腔作势的显摆起来。更不用说那本就自诩尊贵的官宦人家,本地世族了,因而林家反倒不显眼起来。
却有那一等好看热闹的人道,“这大约又是来给刘知府拜寿的,却不知是那一户人家了。瞧着这样的排场人口,当不是那有钱的富商人家,必是那一位小官吏来孝敬上官了。”
一旁边有人嗤笑道,“说你没见识,你又爱胡说八道了,你看前头的官轿轿帘用的是什么色的,再看看后头是什么车,那一家的小官吏的家眷敢用三匹马驾的车,敢用朱轮华盖?若没那个品级,谁敢这样逾越。”
方才那人便驳道,“你还以为这是什么时候,早先还商人家还不能穿丝绸绮罗,不能戴赤金首饰呢,你看这会子有几个是守着那规矩的?不过是几匹马,几个轮子,几匹布罢了。这里又不是天子脚下,官不究民不告的,只要有钱,谁管你逾越不逾越。”
那人一想可却不是,尚未说话,却有旁边人道,“你们还算是扬州人呢,仔细瞧瞧,咱们这里除了偶尔来巡视的督抚,还有哪一个能用这样的仪制。还逾越的官吏商人呢,那些子商人且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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