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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绛珠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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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里因为一场乱事,或多或少显得萧条,林夫人见儿女困在家里整整一个冬天,便是新年也是在忧虑和惶恐中度过的。儿子倒还罢了,浑不知事的年纪,女儿却是有些沉静的过了分。不过这也难怪,这段日子,传来了不少噩耗,平时和黛玉交好的姑娘,死的死走的走,还有的不知所踪,便是和黛玉平素交好的刘家几位姑娘,也因祖父被免官过不了几天便也得离开扬州。再加上那会子黛玉又颇受了些惊吓,故而这会子有些郁意也是应当的。
林夫人想想便索性和丈夫提了,自己带着儿女去附近的寺庙上香拜佛,也有带着孩子压惊散心的意思。林如海此时本就再为官场上的事儿放心不下,也没有心思去管妻子儿女,见林夫人有这兴致便也应了,只是叮嘱夫人莫忘带上足够的家仆,毕竟这世道并不算太平。
林夫人带儿女出门,原是极寻常的事情,林夫人自坐一架四人大轿,黛玉携了自家弟弟并两个伺候的大丫鬟做了一架车。后头又跟着体面的婆子丫鬟做的两辆青绸大车,另有随行的男仆若干,便也算是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一路寻常皆无话可叙,及至到了那常去的寺院,也不过是顺着殿堂一路拜过去,因为常来,也因为并没有心思去赏那满园春景,黛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院子里散步,安静的和弟弟分坐左右,听着母亲和庵里的师太叙话,又看着母亲应了舍下许多的香油钱,给自己和弟弟点了海灯。
这一日本当安稳度过的,却不想归家途中竟不知怎的杀出一帮强人来,舞刀弄枪的甚是可怕。黛玉只是不敢离开马车的,偏生林夫人又不在车上,唯一与自己相伴的便只有年幼的弟弟和两个丫鬟了。
林家的哥儿唤作的晋贤,本是家中娇惯养大的孩子,碰着这个情景心里那里有不害怕的,偏他自诩是林家唯一的男丁,小小年纪又要逞强,听到母亲还在外头的声音,便要冲出去。
黛玉本来也没经过这样的事,竟被吓的有些懵了,好在还有一两分神智,赶忙把弟弟拉回来,搂进自己怀里,她一时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
那强人大约是早有准备的,冲上来什么话也不说便杀了两个没甚防备的家仆。林夫人也顾不得什么了,从那轿子里出来,有心舍些钱财好保住性命,却不想那人说什么报仇之类的话,又杀了人。林夫人见他们十分凶悍,自己家虽有几个健仆傍身,大约也是抵不过的,又见他下手狠辣,显是与自家有些仇怨的,便知今日是难善了。
那伙强人堵了前路,林夫人急的无法,林家虽有几个有些功夫的护院,并些有把子粗力的健仆,一时之间倒也没让那强人占到便宜,只是僵持下去未必利于林家。
却正在此时,也不知从何处发了几只箭矢出来,头一箭便将那强人中为首的一个射了个对穿。
那强人被一箭射中了心肺,那里还有命可活,竟连句话都没说出来便倒了,随之前方便有一队着铁甲负强弓的勇士快马而来。
这伙强人本是乌合之众,趁着大乱方平,便几个臭味相同的合了伙做起这无本的买卖,又偏听了一个外地逃难至此,有些见识的人说了。这车马中坐着的富商的家眷,光是夫人小姐身上的首饰便可够他们吃喝玩乐一辈子,若是再能捞上一笔厚厚赎金,几辈子的花销都尽够了。他们见那车队的确不凡便也信了,便在那车队归途上设了埋伏,以图好发上一笔大财。
却不想那人根本下手十分狠辣,一出手便杀了人,口中又说了什么报仇的话。他们也不是傻的,见那家夫人虽惊慌,却不像一般没见识的商人家眷要么吝啬到宁愿不要命也要保住钱财,要么被吓的屁滚尿流双手把钱财奉上,再加上那家仆护院也全然不似一般富商家养的全无一点胆子用处的狗奴才,便知定然是被那人骗了。又见他似不要命似的可劲儿杀人,心里便明白这是被人做了报私仇的刀了。只是吃进嘴里的肉,那里有吐出来的道理,越性配合起他的行动,一齐下了杀手,好夺那些子财物。那里知道这钱财还没到手,那引路便被射死了。
这些强人既是做那无本的买卖的,自然不会被死人吓着,但眼见着事有不妙,又没法捞着什么好处,便也顾不得许多,便匆匆而逃了。反正死的也不是自家兄弟,连尸体也没一同带走。
林夫人见那一队人皆着甲胄,负□□,配长剑,一副厉兵秣马的形状,心里便大约知道他们的来历,又见为首者虽看不大清容貌,观其身型,倒像是个少年人的模样,心道,“好险,却不知这是那一家的孩子,倒是生的勇武。”
林夫人娘家荣国府,本也是军功起家,当年老国公在时,荣府在军中也算是有些威名,只是后来林夫人的两个兄长,一个纨绔,一个庸碌,且走的又是文官的路子。再后一辈,除了前几年死的贾珠还有个功名,就更是不堪了。至于其他在军中颇有权势的四王八公,林夫人心里暗暗揣度着,却是猜不出是那一家的哥儿。
那为首的原是位十来岁的小将,银白盔甲,配着红缨,坐下是一匹极神骏的白马。林夫人本当是回避的,只是方才受人大恩,老爷又不在,难道叫未满七岁的儿子来感谢么。又思及,孩子们都没有下车,倒是不惧他们被伤着,只怕一双儿女被唬着。
林夫人也不是那等十分拘泥的,自己年纪也有许多了,若不是多年曾有孕,此时连祖母也做的了。倒也不必十分避嫌,便也不曾走避,见那少年将军走近,反倒领着家仆迎上去。
那少年将军见林夫人领人上前,也并未下马。林夫人因受人救命之恩在前,倒也并不在意,心里却不免觉得这少年有几分倨傲,暗暗猜测这少年的来历。
林夫人走上前时,先道了谢意,自报了家门,方问起恩人姓名。
大约是听到林夫人一行是盐政林如海的家眷,那少年将军颇有几分动容,道,“夫人说的可是祖籍姑苏,曾做过探花的林海林盐政。”
林如海虽常年不在京中,然而因学识上颇有建树,又常年在江南文风盛达之地,与各地鸿儒往来应和,倒是在文坛上颇有名声,林探花也是叫的响亮的名头。因而这少年问得虽有些奇怪,林夫人却并不以为意,道,“正是外子。”
那少年闻言神色间倒似有些惊奇,道,“那夫人娘家当是京里荣国府贾家了。”
林夫人便有些奇怪,自己娘家是哪里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情,略一打听便会知晓。只是这不知名的少年随口便能说出来,又不像是旧识亲友家的孩纸,这倒也是件罕事。然而却因心里正担心着马车里儿女的境况,也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便回道,“正是,不知将军是…”
那少年笑道,“原来是林夫人。”此时便翻身下马道,“本王是圣上第十二子,御封为宁王。”
林夫人早料到这少年出身不凡,却不想竟是这样大的来头,急忙俯身下拜,却被宁王拦住道,“夫人不必多礼。”
林夫人这礼也不好再拜下去,又听宁王问道,“那辆马车里,坐的也是贵府眷属?”
林夫人见他指的正是自己一双儿女所坐的马车,倒也不疑有他,主子坐的马车和奴婢们做的马车之间自是好分别,回道,“是臣妇的一双儿女。”又道,“稚子弱女,恐是被惊住了,不敢出来谢恩。”
那宁王似也并不在意,犹疑了一会,便称尚有要事在身,匆匆离去,临走前却还留了四个兵士护送。林夫人心里也正不安,自己这边方才因不留神,已死了好几个家仆,还伤了不少,若是那强人去而复返,那里支撑得住。见这位宁王有意相帮,虽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假意推辞一番便也受了。
黛玉这边在马车里听的分明,一直心慌不已,又因弟弟在一旁,怕他哭闹,少不得装出一副并不畏惧的摸样,心里却是紧张到无以复加。
待听到母亲和那宁王说话,方知道自己一行人是被救了,心里略安稳了些。却仍然心绪未平。一旁服侍贤哥儿的丁香偷偷掀开车帘一角,随即便像鬼怪一般猛地放下帘子。
黛玉正搂着贤哥儿不许他说话乱动,见丁香这般,便道,“外头怎么了。”
丁香平素虽是得用的,到底年纪小没经过事儿,方才已是被吓着了,见黛玉问她,也并不敢说。眼看黛玉要自己掀帘子往外看,忙用手挡了,道,“外头,好多血,还有咱们家的家仆,也不知是死了还是伤了。”
黛玉心里一沉,便让丁香把贤哥儿抱着,因恐他挣起来丁香一人抱不住,又让茉莉把贤哥儿的眼睛遮了,方小心翼翼掀开帘子。那两个丫鬟要拦,却被黛玉狠瞪了一眼,便不敢再动。
纵然黛玉也算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却到底还是闺阁弱女,哪里见过如斯阵况,大约是之前家丁拼死护住马车,方才使黛玉晋贤主仆四人安然无恙。这马车旁虽还立了几个仆从像是没受什么伤的,再远一些,地上却躺了好几个家仆,也不知是生是死,更有些仆妇趴在一边,隐隐有缀泣声传来。
约是因那伙强人走了,原本坐在其他几辆马车上的几个丫鬟也大着胆子下了车。到底年纪大些也沉稳些,纵是见了这般场面,惊慌自是有的,却也暗暗压了下来。姚黄魏紫两个是早就走到林夫人身边伺候的,剩下的锦瑟箜篌等,也走到了主子所乘的车边,见黛玉掀了帘子,忙低声道,“姑娘快放下,可别惊着了。”
黛玉并不理她们,连平素极重的规矩也不管了,撩了帘子便往前头看,见母亲倒还安然,说话也利落,悬着的心好歹放下了一半。然而再见马车四周躺着的家仆,地上又流着血,连带靠近的几个仆妇身上都有血渍,不由心里又是一紧。忙问道,“你们几个没事吧,那些躺在地上的,可有性命之忧。”
锦瑟却也不答话,伸手强行把帘子拉下了,这会茉莉也腾出手来,帮着锦瑟,道,“姑娘,这会子就别往外看了,回头受了惊吓,奴婢们有几条性命都保不住。有什么事儿回府再说,行么。”
不想晋贤却乘姐姐和丫鬟都不注意时,掀了帘子,旁人遮掩不及,却被这小祖宗见了那死状极凄惨的家仆尸首。
等丁香反应过来的时候,黛玉也注意到了,一惊之下忙遮了贤哥儿的眼睛,丁香便扯了帘子下来。再看贤哥儿,却已是一副呆呆的摸样,黛玉叫他也不搭理。丁香便急道,“贤哥儿怕是被唬住了。”
黛玉急得无法,忙低声唤着贤哥儿的小名,却并不管用。茉莉便劝她,“姑娘,且定定神,回府找个大夫来,吃两副安神的药便不碍的。”
话虽如此说,然而黛玉心里那里定的下来,心神不宁,便是连车外靠的极近的马蹄声也并没有注意到。
………………………………
第二十四回(上)
宁王,名瑜,尚无字,年已十七。其为当今圣上第十二子,先皇后所出的嫡幼子,同太子一母同胞,感情甚箸。
宁王自幼聪慧,因幼年丧母,颇得父兄怜爱,然并不恃宠而骄,勤学好问,弓马亦十分熟络,尚未及冠,便由太子举荐,圣上亲允,为中军左都督。此番圣上龙体欠安,一时局势不稳,亦是由太子,宁王二人联手压制,将犯上作乱的皇三子魏王,皇六子楚王,皇七子吴王圈禁,京里方才安定下来。因江南民乱,宁王便被派到了这里。
这些都不过是场面话罢了,宁王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与其说是来江南是赈灾平乱,还不如说是过来为皇兄的登基扫清障碍。
宁王徒瑜,亦是有一番来历之人。
华严经有云,佛土生五色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寻常世间亦有转世轮回之说。
这徒瑜,也不知是怎样的因缘,约是于轮回时少饮了一碗孟婆汤,虽已转世重生,却还仍记得前世种种。
其前世记忆里,并无徒氏为帝的历史,却有先人所写的一部奇书,名唤红楼梦者,其中所叙正与这世间所出之事相符。
说来也巧,那书中所叙者,恰是黛玉外祖家荣国府的一应故事,其中种种,正和黛玉前世所经历的无二。
徒瑜方出生不久,母亲霍皇后便因病而亡,皇帝怜他无母,便要将他交由穆贵妃抚养,然而彼时穆贵妃已有三子,哪里照料的来。更因彼时徒瑜年龄虽小,却因还有前世记忆,心智与大人并无异同,又因听了稚儿时听了一耳朵宫女嬷嬷的闲话,对这名义上的养母和养母所出的三位兄长并不亲近。
而皇后所出嫡长子早年便被封为太子,彼时亦是少年,独居东宫,却已懂得了同胞手足的重要。便常常接了徒瑜在东宫小住,虽有穆贵妃以规矩不符阻拦,然而圣上也是乐意见他们手足兄弟亲善的,也是怜他们兄弟丧母,相依为命。因而这本不合规矩的事情,圣上也允了。因而多年以来,徒瑜由太子亲自启蒙,教导,于太子而言,徒瑜虽为弟,却更像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于徒瑜而言,太子虽比他前世年纪还小,却也是如父如兄,亦师亦友的角色。
而如今,已是十多年过去,徒瑜几乎要忘了他的前世,几乎要忘了,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曾经只是一个虚幻的故事。在京中,虽有四王八公,他甚至还偶然间见遇见过在宫中做女官的贾元春,也结识了那位号称是“礼贤下士”的北静王,甚至他母后,也是出自四王之一的南安王府的嫡女,而名义上的养母穆贵妃也是出生于东平王府。他曾纵马驰骋路过京郊属于桂花夏家的那一片桂花林,也和忠顺王叔一起微服逛过戏园子。
他生活的这一切,似乎和那本书所描述的一切并无关联,又似乎在某种意义上息息相关。
此时的林府却是一大通忙乱,且不说大爷贤哥儿被吓着了,夫人和姑娘也惊魂未定,更有一干忠仆死的死伤的伤。
林如海万没想到,不过是家眷去进一次香,竟出了这样的祸事。又知道是宁王施恩相救,还派了卫兵护送,自然是十分感激的。不说护送的卫兵每人皆备了金银相赠,更打听了宁王在扬州本地暂住之地,亲自携了四色礼品上门感谢。却偏不巧,宁王彼时有军务处理,并不在住处,林如海也只好留下礼物抱憾而归、
晋贤到底年纪小,乍见那血淋淋的场面那里扛得住,还没回府便发起了高烧。众人皆说这是被吓着了。黛玉虽比晋贤好些,到底也是个弱的,白日里看着除了脸色差些倒还没什么,晚上却也发起热来。
林夫人本是个好强的,然而又有几个内宅女子目睹这样的惨状而无恙的。因儿女在侧,好歹强撑着应付了宁王,带着残存的家仆收拾了尸体,回府又遇着儿子发高热,请了大夫给儿女们都诊罢,自己方让大夫开了一剂提神的药,浓浓的熬了强自灌下去,才没短了精神。却不想,夜间里儿子高热还没退,女儿那边又病起来,林夫人恰是一头蜡烛两端烧。没过两天,林府统共四个主子,便倒了三个,家中内外事务便全摊在了林如海身上。
林如海并不是个精于内务之人,然而因早年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虽是侯府公子,却也并非完全无知细务的。世人重身后事,哪怕是奴仆也不例外,林府旧例,府里奴仆没了,除了主子看重另有赏赐的,公中亦会发给每人六十至八十两不等的发送银子。此次因是护主而亡的,林如海感念这些忠仆的情义,便除了发送银子外,又每人另赏了八十两银子补恤其家人。至于那负了伤的,府里也给请了大夫供给医药等,又另赏了养伤银子,免得因这些人因在家养伤失了收入以致生活不济的。
然而这事儿还没算完,因一家人都受了惊吓,林如海对那匪人恨的不行。亏得林夫人把那死了的匪人同家仆的尸体一道带了回来,林如海便在令下人请了本地父母官来之前便去看了尸首,本也是没有想到的,那匪人看起来约有二十来岁的模样,撇去脸上的凶悍,竟与安姨娘长得又五六分相似,算算年纪,正好与安姨娘曾提过的娘家侄儿相符。
林如海见此,再联想到前阵子安姨娘的死,便将那原在安姨娘院中服侍的婆子找来。那婆子虽口笨嘴拙,却还算个明眼人,更因那安姨娘死的突然,她的贴身丫鬟至今毫无下文,便对那事儿记得十分清楚,当即把那匪人给认出来了,道是那便是把安姨娘治死的大夫。
此事林如海哪里还有想不通的,心里怒极了,暗道,这样狠毒的一家子,早知如此,合该把那安氏扔到乱葬岗去。念及还在病榻上的儿女和妻子,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不免有几分迁怒。
那安氏的族叔,当年本是为了提防和拉拢自己才把安氏这个族侄女许给自己当妾,自己虽十分不喜别人插足自己家事,却也不好明着下了上司的面子。更有自己夫人因多年未曾诞下子嗣,便十分顾忌别人言语,也劝自己收下安氏,免得传出恶名。多年来,安氏虽貌美,然而因她族叔的缘故,自己和夫人都只将她当做一个摆设。本以为也就这么罢了,横竖养个无宠无子也无势力的妾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不想人死都死了,竟还能祸害到自己儿女身上。
然而,林如海本非那莽撞没成算的,便是心中已狂风骇浪,面上却还是绷得紧紧的,到底自己儿女的身体更重要些,若是此时报复,难免要心神筹划,如今儿女都需要自己照看着,孩子本就娇弱的很,万一一不小心拉下病根或是,十个八个安家都不够赔的。反正这一个都没了,索性便只做一般的土匪报官处理了,总归也就是一个弃尸荒野的下场。至于那剩下的匪人,也当让他们知道作奸犯科的下场,待自己腾出手来,安氏一族也好,那伙匪徒也好,总归叫他们知道什么人不该去惹的。
却说黛玉这里,自那日被惊着了,一闭眼便做起了噩梦,之后便有好几天没清醒过,那日身边的几个丫鬟也都有些骇住了,不过本是做丫头的,不比主子生的金贵娇弱,一连几天安神的汤药灌下去,竟也没出什么岔子。只是要如往常一般服侍姑娘却是有心无力了,只好由那几个没出门看家的丫头侍候着。
这些也就罢了,算上在书房服侍的萦雨,凝霓,这院子光是入等的丫鬟便有十二个,不入等的丫鬟,婆子更是连黛玉自己也记不清,这若是在贾府,小辈中大约也只有宝玉能由这些个人服侍了,自然是不用担心服侍的人手不足的。
许是丫鬟们服侍得当,许是请来的大夫真有些神通,黛玉倒成了母子三人中康复的最早的一个。没几天,林夫人也病愈,唯有晋贤,不好不坏的拖着,药也喝了针也扎了热度也退了,却不知为何,总不见醒。
林夫人,黛玉一心顾着照顾晋贤,便难免对府里疏于管理,不知何时,便有些影影绰绰谣言,道是贤大爷被那匪徒给魇着了。虽说明白人一听便知是无稽之谈,但话传到林夫人耳朵里,却让她动了心思。但凡这内宅妇人中便没有不信鬼神的,林夫人虽不算无知,然而事关自己的宝贝儿子,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本朝向来有那尊贵人家的孩子不好养活的,便去寻那僧道一类认作干亲的风俗,好叫那孩子安然无恙的。自然,这类干亲算不得正经亲戚,然而众人瞧在孩子的面上,大多也会给几分尊重。便如荣国府中宝玉的干娘马道婆,便是做了宝玉的干娘。虽不算什么亲眷,然而她常上荣国府里打秋风,却是从未空手而归的。
黛玉幼年时因身子虚弱,林夫人也曾动过这心思,只是没得好人选。到了贤哥儿那会,虽也不算强壮,却也不似黛玉体弱,加之那会正是方迁到扬州的时候,又添上黛玉生病,便未顾及到。一晃几年过去了,贤哥儿也大了,众人也就再不曾想到过这事。直至此番他受了惊吓,又说是被恶鬼魇着了,林夫人方又想起了此事。
这却不是件小事,林夫人上头没婆婆,中间没妯娌,下头女儿又小,要给儿子寻干亲自是要和林如海好好商议的。因女儿早慧,此番病愈后又一直照顾着弟弟,便也未避着孩子说话。
乍听母亲说要给弟弟寻干亲来认,黛玉本能的就要出言阻拦,然而回头想想弟弟的现状,又把话咽了回去。虽说黛玉想起宝玉的干娘马道婆一事,对这认干亲难免有些抵触,可是如今却是先保住弟弟的性命才是要紧。不管有用没用,什么法子都先试试。想来也不当是所有修行之人都似那马道婆一般无耻,再说,就自己所知,但凡行那巫盅之事,必是要接触到本人或是贴身之物的。这样说来,万一要真遇着不好的,自己和母亲小心提防着不叫贤哥儿接近也就是了,因此便也未曾开口阻止。
林如海本来并不同意,他是正经的儒生,惯常言的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然而见妻女都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又想起仍在病床上的稚子,不由心里也是一软,便默许了。
………………………………
第二十四回(中)
却说林家要给贤哥儿寻个寄名干娘的消息并没有引起什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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