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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绛珠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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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中)
却说林家要给贤哥儿寻个寄名干娘的消息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大约是此事太过于寻常了,但凡大户人家的看重的子嗣,哪一个不是娇养到十分的。别说这不过是因身子不好寻个干娘了,便是因自家孩子身子不好,去穷人家寻几个命格相符的孩子送到庙里做替身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有几家夫人听说了,便私底下感慨一回,到底是子女缘薄,好容易得的一个儿子,这会子还不知道留得住留不住。
没一两天,便有林夫人常年供着香火的一座庵堂的师太给林夫人荐了位道婆,原本娘家姓邱,众人便唤她邱道婆。
此人已有三十来岁,原本是望族出身,虽是旁支却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孩儿。然因父祖不肖,败了家产,全家老小便只得依附嫡支过活。却不想嫡支的有一位极娇贵的姑娘因患了女儿痨,病的快要去了。那户主母听了高人指点,道是寻个命格相符的姑娘舍进庙里做替身,这嫡支的姑娘便可不药而愈。说来也巧,那姑娘的家人在外头遍寻不着,眼见一个女儿便要没了。却不想这邱道婆的父亲知道了,因自家女儿命格正好相符,便主动将女儿舍进庙里给她族姐做替身,一晃已是十多年过去。
林夫人因听那师太这般说来,便问她那族姐可有病愈,那师太其实也并不大清楚,便胡诌道,“那户人家这样的心诚,又有这邱道婆日日在庵堂为她诵经祈福,她那族姐哪里会好不了。”
林夫人信以为真,便念了声佛道,“正该是这样。”当下便让那师太领了邱道婆过来,做主叫贤哥儿认了他做寄名的干娘。
那道婆自是喜不自胜,更因林夫人为求儿子早日康复,赠了不少财物,有单给邱道婆的,也有舍给庵堂的。
许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道婆也并非白得东西,便对林夫人道,“但凡如夫人家这等大户人家,孩子大都养的艰难些。究其根本,却不过是些促狭鬼儿跟着,得空便要弄出些事端来。如哥儿此事,便是那邪祟撞客,一时飞灾罢了。”
林夫人听了便忙问,“到不知是该如何化解?”
那道婆便道,“似夫人这等积善之家,自是有神佛保佑的。若要化解这一时飞灾,每日里除日常香火外,另要点一盏大海灯,昼夜不息的方好。”
林夫人便道,“这却不难,只是不知每日里需多少灯油才好。”
那道婆便道,“这却是不拘的,随心愿舍罢了。有的许得多,愿心大,十斤八斤也是有的,有些穷人家出不起,几两子灯油也是个心意。”那道婆缓了缓,见林夫人似有意动,又道,“只是哥儿还小,上头还有父母亲长,舍多了反倒不是什么好事,若是禁不起,只怕还会折了他的福去,反倒不美。”
林夫人听到此处,便问道,“既这般说,倒是舍多少方合适?”
那道婆思忖一会,方道,“十斤怕是太多,五斤怕是不够,不若取个中间数儿。”
林夫人闻言便道,“也好,那就合准了八斤,花费每月我令人送香火银子的时候一同送过去。”随即又道,“除此之外,再另点一盏,也是八斤灯油。”
那道婆便奇怪道,“却不知夫人还要与谁许愿。”
林夫人便道,“我还有个女儿,生的单弱,虽说现下没什么症候,只是为人父母的,总是不大放心,倒也想为她供盏海灯,求神佛护佑她安康才好。”
那道婆闻言赞不绝口,只把林夫人夸得仿佛天底下最慈善的母亲了。林夫人心里却还挂记这病中的孩子,见正事已了了,便也不耐烦听她称赞了。
这邱道婆也是个会看人颜色的,见状便称还要急着赶回去供灯,便不再久留,林夫人便令人派了两个粗使婆子且去送她,自家却又匆匆赶回贤哥儿房里去照看了。
眼见几日过去,也不知究竟是药石终究起了效,还是那邱道婆果真有些本领,贤哥儿的病果真一天天好起来了,只是身子却还是有些虚弱,经此一灾后,到似长了几岁,成熟了不少,颇似个小儿郎了。
林夫人因此十二万分的感激那邱道婆,那香火银子如流水般的花了出去,黛玉虽觉有些不妥,却也因贤哥儿却是病愈的缘故并未阻止,而林如海虽不满,却也因和黛玉相同的缘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此后,因此事究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妾的侄儿虽不算亲戚,到底还是有着拐着弯的关系,说出来林如海面上也不大好看。因而林如海除了和夫人提起过那人的身份外,从未提起过。又因遇事的除了林夫人和晋贤,偏还有个黛玉。世人多重女子贞洁,虽说黛玉一直在车里未曾出去过,可是若是传出去,究竟不利名声。因此林府只说林夫人和晋贤受惊病了,而黛玉之病,却是因心忧母亲弱弟而患疾。既不说黛玉在场,也不说黛玉不在,甚至为了淡化此事,林如海以幼子受惊为由,不许家下任何人再谈起匪乱之事。
而林夫人,事后明白过来,回想起当时状况,也不由深悔自己当着诸多人的面说起自己一双儿女竟在车内的事情。毕竟自家仆人知道姑娘在车里,在自己的管束也不敢乱说,那庵里的尼姑还要仰仗自己这个官太太的香火银子,也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只有那宁王和宁王手下的兵士着实难办,若是他们无意中顺口传出去什么,纵然于黛玉无碍,心里也总有个不妥的地方。林如海见夫人愁苦,便也着意安慰道,“都是些兵士,常听人道,宁王治军颇严,想来不会有甚流言蜚语传出的,我看宁王也不是那等多言的人。再者纵无意中说了什么,离黛玉议婚还有好些年。彼时还有谁会记得。”然而话虽这样说,事情却还是要压下去的,林如海除了拜托地方官好生查探外便不再提此事。
官眷被强人冲撞之事虽新奇,然而因本无太多人知晓,后又有有心人压制下,到没甚人议论的。虽有些人知道有官眷被强人所冲撞,却也止议论一会匪乱猖狂的,到底是谁家被劫,有没有被惊扰却也并无多少人知晓。
又过了半月,京城里老圣人旨意昭告天下,却是圣上因病而决意逊位,立太子为帝。林如海自家又有从京城里传来消息,却是贵妃所出三王,唯有最幼者吴王尚存,魏王,楚王皆以悖逆除以极刑。然就是这吴王,本有的郡王封号也被夺了去,以知情不报的罪名贬做了庶民,却仍旧被圈禁在原王府。三王旧属,或是平素在朝堂上与三王亲近的官员,大都被贬谪,更有些有要紧关系的,便以勾结悖逆为名,按罪量刑,一时间朝野内风声鹤唳。
至于三王的舅家东平王府,却意外的并未遭到任何贬谪和呵斥,这却是叫人稀奇的事儿了。
新帝登基,头一道旨意便是令外放三品以上官员,入京朝贺。而林如海便恰是属于要入京朝贺范围之内的官员。因此,便早早开始准备行装,带了家仆并几位府衙里的属官自去了那神京。
而林夫人,却因两个孩子尚还有些体弱,只得留在扬州林府内照看。
平素过日子,却是无甚事物可议。独有一事,却是那安姨娘身边的丫鬟绯月被寻着了,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她竟是在那土匪窝里被来剿匪的官兵捉个正着。
那地方官原是新官上任,见一个土匪窝里的有个还算年轻俏丽的姑娘,本还当时土匪虏去的,正要问她父母姓名,好叫她发送还家。却不想旁的土匪为了轻判,便招供说她原也是个贼婆子,跟着她男人一同做的土匪。
这一来地方官倒是被惊住了,怎么看一个娇娇俏俏的年轻姑娘也无法和那贼子相提并论,便又问那招供的土匪其夫家何在。那土匪便据实答了。又说听她男人言谈中提起过,那姑娘原是某官家逃奴。
地方官听这姑娘原是逃奴,和人私奔进了土匪窝,那土匪还叫宁王给一箭射死了。便对那土匪所言信了七分。又提审那女子,绯月本来自是坚持不认的,自述是自家主子令出门请医,巧遇主子娘家少爷,然后便和少爷一起被贼子抢劫,不光买药钱没了,就连少爷也惨遭毒手。
这一说明眼人一听便觉不对,既是请医,自是在城里,那土匪原是在城外作乱,如何会跑到城里来作奸犯科,岂不是将官府不放在眼里。
那地方官也不是傻的,那土匪说她是逃奴,她自己也承认了是做奴婢的。既是如此,便请他主人家来辨一辨好了,便又详问了她主人家的姓名地址。
那绯月却又有些不大敢言,支支吾吾直道那官员不耐要动刑法方才说了。官员闻言竟是这帮土匪劫过的林家,那女子又自称是林府姨娘的贴身丫鬟,心中便自以为明白了。
这官员之所以严查这些土匪,原也就是为着这些土匪竟惊扰了官眷。且又叫宁王,林如海两处催逼,方下了死力,偏那土匪顽抗,又善躲藏,竟也废了些时日才抓着了。听了土匪们并这女子的说法,那地方官便以为那女子本是林家如夫人身边的丫鬟,和那男子有些违礼之事,便和男子私奔出来,之后便被抓了。便是那土匪说的,是那男子引去冲撞林家,也被地方官理解为了求救之举,只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求救不成,反被射杀。那男子虽是林府妾侍的侄儿,究竟是外男,林府诸人认不出来也是寻常的。
不得不说,这地方官猜的虽不大准,却也相差不远了。
既查明这女子原是林府上的家奴,且不说究竟是不是逃奴,都该叫原主家来的。然这官老爷也知道林如海早已去了京城,扬州府上只余妇孺。然案子总还是要判的,便令属下差役上门,请林夫人派个管事来认人,若果是府中丫鬟,那这女子说的便是真的,被强人虏去的女子自当发还其家。若不是,便按那土匪算来,这匪乱若无恩典,却是要处以极刑的。
却说这里林夫人得了禀报,真真儿是气得脸色儿都白了。本不过以为是个外头买来的小丫鬟,因见着主子死了心里害怕会被卖出去才跑的,没想到竟会在土匪窝里见着了。想到之前死了的安氏侄儿,林夫人心里明白的很,显然是这死了的安氏心怀怨恨临死也要叫那小丫头子出去报信让娘家侄儿给报复呢。
想到这近来种种事由,林夫人心中恨极,心道这样的贱人,倒是打死才是呢。
按下心中恨意,林夫人便招来自己房里一个管事媳妇道,“安姨娘死前倒和我求过情,说是把这绯月许给他家侄儿为妾。我念她在林家虽无功劳,却也服侍了我和老爷多年,便也允了,还把卖身契给了她。却没想到那绯月竟是不愿为妾,见她主子死了竟也逃了,还把那卖身契给偷走了。这样不忠义的丫鬟纵是许了人也是乱家的。后来我理家事忙,也顾不上派人去寻那逃奴。如今她犯了事,却牵扯到府上,实在是不该。”又道,“待会我让人去寻一个原在安姨娘院中当差的婆子,你带她一起去,把我方才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县官听了。至于那土匪,你那日也是跟着我身边的,也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照实说便是。”
那管事媳妇是林家世仆,婆家娘家都是林家几辈子的仆从。然而本人平素里在林夫人面前并不得意,丈夫却是管府中车马的,在主子面前也算还有些薄面。那日里夫妻二人一同跟随主子,偏她家男人也受了伤,虽好运保住了一命,却被那强人砍断了手,再也做不得这差事。虽说府上赏赐补偿都是极丰厚的,可又那里比的一个康健的人呢。这媳妇一家自是对那土匪怨恨异常,又听林夫人这样一说,便信了主子的话。
正要出门,却又被林夫人叫回来,却听林夫人道,“只你们两个妇人家去那官衙也不好,我记得你娘家大侄儿如今也大了,能当差了。就让他陪着你们一块儿去吧。”
那媳妇娘家侄儿因年纪小且还没有正经差事,不过在外院帮着同为仆从的叔伯兄长跑跑腿罢了。那媳妇原本想叫丈夫为她侄儿谋个差事,不意丈夫又出了这等事情。她也揣摩出了林夫人的意思,心中一喜,道,“多谢夫人了。”又见林夫人无他话吩咐,方倒退着出了门,带了侄儿并一个原在绿锦阁的洒扫的粗使婆子,乘了车便往那官衙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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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下)
却说那管事娘子领着一老一小进了官衙,便有那差役领着去了堂上。此时那县官老爷还在审问那些子土匪,那绯月本已问过了话,先押下去了并不在这堂上。
林府的这管事娘子虽是妇人,也不算是什么头面人物,然而好歹在林家这等官宦之家也见识了些。初到这官衙虽有些紧张,然而想到夫人交予自己的差事,又挺起腰来,领着身后两个行了礼,方将林夫人所交代的话娓娓道来。
那县官心中本已有成算,却不想这林府派来的管事又是另一番说法,当下便令人将绯月押上来。
绯月颜色本就不错,不然也不会叫那安氏子看中,着意要取了。然而自她和那安少爷一同投了土匪后,便没少被磋磨。好在之前身边有个男人好歹护着他,后头那男人虽死了,因官府追缴,那些子土匪也没心思拿她怎样,她又是个还算机灵的。在那样的地方,竟也能保住了自己。
绯月被押上来后,那管事娘子看她眼睛里简直要喷出火来,见她还穿着林府给丫鬟今年制的衣裳,好险没冲上去扯了。上下一打量,虽衣衫还算完整,然而人却狼狈多了,头上也没甚插戴,连发髻都是乱的。
那县官便问道,“这姑娘可是你家丫鬟。”
这却是毋庸置疑的,那粗使婆子因没问到她不敢插话,便偷偷扯了扯那管事娘子的袖子示意,好在两人本挨得极近,动作又隐蔽,堂上也没人发觉。
那管事娘子便恭恭敬敬的回道,“回大人的话,这姑娘正是绯月,原本是我家一位姨奶奶的丫鬟。”旁的却一句话也不接了。
绯月原不知林府人是如何说的,还当诸人信了她的话,真是喜极而泣,哭道,“这位妈妈,快救救奴婢吧。日后我定然为您做牛做马来报恩。”
那管事娘子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道,“绯月姑娘这是什么话呢,夫人早同意了安姨娘的话,把您许给他侄儿为妾。你此时是安家的人,和我们府上有甚关联。我不过是林府的一个小管事,可当不起你做牛做马。”
那绯月听清了她的话,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
那县官清了清嗓子,又喝令她老实招供。
那绯月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如何又招的了,便在大堂上哭诉起来。那县官本也是个怜香惜玉的,见是个年轻姑娘总觉不好用刑。然而被这一哭也颇觉头疼,加之旁边又有林家仆人看着。便索性道,“你若再不老实招来,便是大刑伺候,你自己掂量着吧。”
这绯月自进官衙,虽没挨过刑罚,却也见这旁的土匪挨板子,上镣枷,见平日不可一世的强人们挨了板子也哭爹喊娘,心里哪有不惧的,此刻听了这官老爷的话,心里也不由颤了颤。然而想到和旁人一同谋害主家还和土匪勾结这罪,饶是绯月是个丫鬟,也知道这不是小罪责,说不得连命也得赔上,便横下心来,咬死了话。
那县官无法,便只得令人用刑。然那管事娘子心中想道,这女子柔弱,若是挨了刑罚,打昏过去或是直接打死了,可就是死无对证,是非对错也说不清,却也太便宜她了。这人也是个心狠的,便出言道,“大人,奴婢们临来时,我家夫人交代了一事,想叫奴婢问问这绯月姑娘,还请大人许我问她。”
那县官便允了她,只听她道,“绯月姑娘,夫人让我问你,安姨娘为你求了婚事,还把你的卖身契也求了去,这样的恩典,你做奴婢的本当听从。就是实在不愿,安姨娘那般疼你,你为何不直说。却要在她病重的时候,卷了府中细软和身契去逃走,你可知道安姨娘死的时候有多难受,便是夫人在旁边看着也难受。”这一番声泪俱下,谁又会想到这管事娘子压根没和安氏打过交道呢。
绯月听得目瞪口呆,这娘子也不给她插足的余地,抹着泪道,“还有一句却是我想问你的,放着安家的姨奶奶不做,却和人私逃淫奔,还奔到那土匪窝里去,你又是怎么想的。这些都也罢了。唯有一事,我虽是奴仆,然而也看的清楚,咱们府上的老爷夫人都是慈善人,平素里从不苛待我们这些家仆,平日的份例不说,便是逢年过节的赏赐也不少了。你在府里是二等丫鬟的例,却是安姨娘身边的大丫鬟,又怎么会受亏待。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您竟要勾搭旁人来谋害主家。”
说道动情处,更不顾衙役阻拦,冲上前去道,“便是你此时穿的还是府上今年新制的衣裳。你说那土匪是安家的公子,呸,谁不知道那安家公子在他族伯父那里,如何会跑到这土匪窝了。再说,若是安家的公子,如何一冲上来便杀了我们家几个家仆。”说着也不要她回答,泪珠子又掉了下来,这回却是因自己丈夫被伤而哭,却是哭得真真切切。
绯月听她这般说来,心也凉了,她虽知道那安家子死了,却也仅知是被射杀,究竟是如何死的,之前有没有杀人,却是并不清楚,也没有人与她说。然这一旦说了他杀了人,这求救一说便成了笑话。要么,便是安郎和自己要谋害主家,要么,便是自己和旁人勾结要谋害主家。
这管事娘子虽说的和事实并不相符,然而无论怎么说,无论自己认不认,谋害主家这一条是实实在在摊在了自己身上。又想到那人所说的,然而若真是夫人应了姨奶奶所请,那安郎,岂非是白白没了一条性命。想到此处,越发心如死灰。虽明知那管事娘子所说有可疑之处,却也并不放在心上了。
那县官在旁听得明白,原本因绯月说那公子是去求救的,因而听那些土匪说那死了的也杀了人还半信半疑。然听林家的家仆也这样说,便信了。再看绯月,方才还是楚楚可怜的脸孔,转眼一看便是一副恶妇嘴脸。
这绯月自己虽没杀过人,然而勾结土匪本就是重罪,还不用说她还是个逃奴,更不用提她谋害的还是自己主家,数罪重罚,且按律又是十恶不赦的罪过。县官便判了她个斩监侯,只待上报核准后,便要行刑。
那绯月早已心如死灰,哪里还会为自己辩解,便也画了押,只待那县令上报核准,一条性命便要消逝。
这边林夫人独坐家中,却越想越不对劲,要说自己和老爷虽不喜安氏,却也不曾苛待了。便是她娘家侄儿和兄弟犯了那样的忌讳,也不过是送回她们宗族,让他家长辈管束罢了。何尝有这样的深仇大怨,偏要至我家于死地。
林夫人心中猜疑开了,安氏虽无头脑,却不是个大胆的,自己又是病死的,何以会在临死前叫自己的心腹侍女和侄儿做下这样的事情。可若不是安氏吩咐,一个半大小子,一个黄毛丫头,又那里这样大的胆子破釜沉舟宁可投做土匪也要谋害林家。
林夫人正在那里不解,却有那丫鬟禀报那被派出去的管事娘子回来了。
这管事娘子因自家本不被看重,得了差事越发小心翼翼。她从官衙回来后一下马车,便连口水也顾不上喝,让侄儿先回家去,又叫粗使婆子回去当差,自己稍稍整理了下衣饰便走去静雍堂求见林夫人。
见她来回禀差事,林夫人少不得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叫她进屋。
这管事娘子一进来,林夫人见她脸上脂粉全无,衣裳也还是离府的那一套,便知她是一回来便赶到自己院子里来回禀的,心下倒有几分满意,便让她在自己面前坐了。
那管事娘子原不得看重,平日里自也没那在主子面前坐下的体面,见如今自己不过出去办了件差事,回头主子便给自己这样的脸面,不由有些受宠若惊。而一旁丫鬟听林夫人说话,忙搬了小杌子来。
那管事娘子便笑道,“多谢夫人了。”说着便坐下了,却也并不敢坐实了。只听林夫人问询了一句,便竹筒倒豆子般的将那府衙中所发生的故事全说出来了。
林夫人听罢并无错漏之处,便又问道,“那贱婢最后还是没招为何要唆使人下此毒手?”
那管事娘子便有些讪讪的,“绯月,哦不,那贱蹄子本是坚持不肯认罪的,硬说什么是给姨奶奶请医无意间遇着的安家公子,这才和他一同劫上山,还说那那公子本是为了求救,却不想求救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误杀了、婢子在大堂上就和县官老爷禀了,那贼人杀了我们府中好些个人。怎么可能是去求救的,那安姨奶奶的侄儿远在家乡,又如何会跑到这里来。”
林夫人便问道,“那贱婢听了可有话说?”
那管事的摇头称无,又道,“夫人放心,她已招供画押,认了淫奔私逃和谋害主家的罪过,县官老爷给定了斩监侯。这样的贱人便是死了在地下也得在阎王殿里受罪呢。”
林夫人不置可否,这绯月的确该死,可是她死了,有些事情也就查不出真相来了。
林夫人见这管事娘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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