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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绛珠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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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瑜是奉诏求见太皇的,奉的自然是当今圣上的诏书。
太皇在寝殿见到了曾经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却并不表现的有多欢喜。他是被自己的大儿子和面前这个幼子所软禁在这里,自然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徒瑜当然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就像从前一样,行礼,问安。
太皇冷淡的问道,“你来做什么,皇帝让你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徒瑜道,“父皇身体康健,无论是皇兄亦或儿臣都不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想。”
太皇冷哼一声,道,“你如今是忙人,无事并不肯来见我这糟老头子的。说吧,究竟是何事。”
徒瑜道,“此事本当早报给父皇,只是先前父皇身体不好,怕叫父皇忧心,这才瞒着。如今儿子和皇兄商议许久,还是不敢再欺瞒父皇。”
太皇一下子瘫在榻上,半天才道,“你不必为你皇兄打掩护,他究竟是不能放过他兄弟,还是不能放过朕。说吧,吴王没了,是不是。”
徒瑜静了静,道,“父皇糊涂了,哪里来的吴王,是庶人徒珏。他没死,只是犯了颠症。”
太皇终究放下心来,半是真心半是嘲讽道,“颠症,颠症也好啊,总比没了命要强的多了,他比起他两个兄长,倒是有福气的多了。”
徒瑜道,“是,相比和朝臣勾结的逆贼,他犯得事儿也不算太大逆不道。”
太皇被噎了一句,冷道,“和朝臣勾结谋逆,那你又如何?私带大军入城,一点也不比宫变的罪轻。朕把禁军交给你,可你是怎么回报朕的信任的。虽是那两个逆子发动宫变,可若非你不是早有消息对策,又如何会想到带禁军入城。若你能早早回报与我,又如何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徒瑜嘲讽道,“不知如果儿子没带那禁军入城,不知父皇如何收拾宫变。”
太皇道,“总归不会骨肉相残。”
徒瑜便不再说话了,半天才道,“若是异地而处,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由来帝王之争,便无骨肉亲情,这点父皇该比儿子们还要明白才是。”
太皇心里明白徒瑜说的没错,可是想到三子,六子死去的惨状,如今七子也成了废人心下恻然。却又听徒瑜道,“更何况杀母仇人之子,又如何能当他们是骨肉同胞。”
这一下饶是太皇也惊得非同小可。
好半天才道,“其实你母后的死和穆妃并。”
徒瑜截断了他的话,“母后难道不是因为难产而死,难道不是因为穆妃故意冲撞才会早产难产。穆妃是我们兄弟二人的杀母仇人,难道说错了?”
太皇无言,半天才道,“这才是穆妃连全尸都不能留得原因?因为你们早就知道了?”
徒瑜点头。
太皇仿佛老了好几岁,道,“是朕对不起你们兄弟二人,朕知道了。你去吧,告诉你的皇兄,让他好生做这个皇帝,朕累了。”
徒瑜其实对这个父皇其实感情颇为复杂,他是太皇幼子,从小便十分受太皇宠爱,他虽是太子抚养,可是太皇对他也从来不曾忽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徒瑜虽然没有母亲,然而一父一兄,也足够弥补他其实并不缺少的母亲角色。
照理说他该对这样的父亲仰慕而敬爱,然而他又并不是那真正的幼童,纵然知道父皇疼爱自己,也始终去不掉对身为帝王的父亲的那一丝戒备。何况,还有一个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穆贵妃和不得不小心翼翼自保和保护自己的太子兄长,更不用说那个虽未见过,却让自己存活下来难产致死的母亲,还有这个父亲对异母兄长的偏宠,以及朝堂上的威严。这一切都时刻提醒自己,小心这个掌握了生杀大权的人。
可是,纵然再理智的人,也并不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太皇作为父亲的好,徒瑜也是看在眼里的,他其实并不愿意和他为敌。然而为人子为人弟,他总该站在一边,因为太皇对穆妃一系的偏宠,他选择的是作为同胞兄弟的皇帝。
太皇宠爱穆贵妃,喜爱穆妃所出三子,却也同样器重自己的嫡子,甚至在先后死去多年后,无论如何穆妃如何歪缠都没有再立继后,又把皇后所出幼子交给太子照料。因为愧疚,所以对幼子十分宠爱,因为担心自己死后太子会记恨穆妃和穆妃所出的孩子,也担心太子登基后会压不住自己的兄弟,所以大肆给自己的孩子封王,早立君臣名分,无一不是尽力的在保护自己的孩子。
他只是不该偏宠穆妃,让穆妃仗着生了三个皇子又得宠爱,顶撞了皇后,致使皇后难产早亡,使得太子年少失母,幼子甚至没有见到自己母亲的机会。只是不该在事后袒护穆妃,致使太子和自己有了间隙,和穆妃所出三子成了仇家。只是不该偏宠穆妃三子,使得他们以为自己有了一争储位的能力和筹码。
而最后,他也得到了他的报应,二子亡,一子废,最器重的儿子如他所愿成为了皇帝,却和他离了心,甚至不愿来看他一眼,曾经最喜爱的儿子站在自己面前却是告诉自己那个已经成了庶人的儿子犯了颠病。
可是旁人呢,皇后死了,穆妃也已经死了,他的儿子,两个走的比她还早,一个已经成了废人。当今的圣上虽是九五之尊,却年少失母,甚至险些在宫变中败亡,更不用说那些在宫变和动荡中死去的人了。
徒瑜走出京郊别宫,纵马回城。他忽然觉得心里很空荡,原本在穆妃的虎视眈眈下,自己只是想着如何让兄长平安继位,如何不再受旁人的辖制。很少想过,那之后会如何,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他又好像是猛然失去了生活的目标。
成王败寇,他并不怜悯他的敌人。
只是,他突然有了闲心去胡思乱想的结果是,他想知道,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他,或者说是原本那个不存在前世记忆的徒瑜,这个世界会是怎么样?
他忽然很想去见见原本这个世界的主角:荣府的贾宝玉,还有林府的大姑娘,被自己救过的,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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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上)
第二十七回
却说那荣姑姑自到了林府,虽不算是姑娘的正经先生,却因黛玉尊重,夫人老爷也高看一眼,林家众人皆是不敢慢待的。
林夫人其实心中对这位荣姑姑并不十分满意,他本来是想找一个没家累的,日后好叫随女儿一同出嫁,也好为女儿一条臂膀。这想法虽有些自私,然而却也是林夫人爱女一片真挚之心。只是这荣姑姑应是贾老夫人寻来的,林夫人心中虽有不满却也只得忍下。
然日子久了之后,林夫人却把那不满尽去了,甚至主动派人去为这荣姑姑去寻亲眷。原因无他,自是这荣姑姑果然是个极有本事的,只是这却也是后话了。
时人请教养嬷嬷,大多说的是请来教规矩。但事实上,哪里会有大家闺秀需要特特的去请嬷嬷来教规矩呢。大家子里的规矩礼仪,从来都不是能教会的,而是在家中自然而然养成的,都是自小起,自己也好,旁人也罢,行事举止都按着规矩礼仪来。日子久了,这规矩礼仪自然就浸在了骨子里。
黛玉的规矩自然是不差的,只是作为林如海独女,虽有一弱弟,也难改她金贵的身份,父母家人难免娇惯几分,她又是个好强娇贵的性子。虽有前世过的并不十分自在的经历,然而说到底,在贾府虽是风刀霜剑严相逼,但那里本就不是什么规矩的地方,她又是自小养在贾老夫人身边,那位老太太对这外孙女还有几分怜爱,因而黛玉倒也并未受太多规矩的桎梏,不然也不会在贾老夫人的暗示下对宝玉有些情愫了。然说到底,黛玉到底是林家出来的,便是生了情愫,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再有的,也不过是偶尔会发些小姑娘都有的小性儿罢了。纵是如此,也难掩她出自书香门第的教养,便是心中郁郁也总是大局为重,从不叫身边人尴尬。
待到了这一世,林府不像贾家那般腐朽,又是有底蕴的世家,自然不像贾府那般毫无顾忌,且不论别的,至少不会叫那已过了七岁的男孩儿还呆在内院。林夫人也是重规矩的,然而本来在寻常父母心中,自家儿女便是最好的,黛玉又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自是十二分的娇宠。便是黛玉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家也只会觉得是家下仆妇没有服侍好,更何况黛玉本就不差呢。
要真说起来,黛玉若有甚不合世俗人的看法,也只有那一辈子在贾老夫人的暗示下对自己表哥有些念想了,然到了这一世,却早就放下那对宝玉的执念了。
但话又说回来,若真要拿黛玉和那真真正正在家族生活中浸淫了多年的世家大族的闺秀相比,大面上黛玉也许和她们可以比肩,甚至于诗书学问远胜她们,可是小节上黛玉却不得不承认要稍逊些许。
起码目前,黛玉是做不到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的。但这世间,于大多数女子而言,内宅的方寸之间,便是她们生活一世的地方,尤其是嫁了人的女子,生活的全部重心都在这里。
即便是再有规矩的人家,也会有阴暗的地方,再公平的长辈,也会有偏爱的子女。然而,阴暗的地方是可以被利用的,偏爱的对象,是可以被改变的。
林夫人知道自己女儿的优秀之处,知女莫如母,她也同样知道女儿的不足之处。黛玉孝顺,聪明,有才气,待下温和,处事也不乏决断但同样也傲气,天真,有些儿任性。
这些优秀在自家人眼里,都是极好的地方,而不足都是可以被弥补的。但黛玉毕竟是个女孩儿,不可能长长久久的呆在娘家,她总有嫁出去的那么一天。在婆家,孝顺可能会没有机会表现出来,聪明和有才气可能会遭人嫉妒,待下温和可能会被理解为好欺负,处事决断可能会让人觉得心狠,至于傲气,天真,任性更是大家族的妇人绝不可以出现的东西。
做姑娘和做媳妇毕竟不是一样的。
这也是林夫人为黛玉请教养嬷嬷最关键的原因,林如海和林夫人虽然不愿在任上为黛玉择婿,然而女儿的终生大事,早做准备总比晚的好。
荣姑姑是个很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深得先皇后,当今和宁王的信任了。信任这种东西,并非只有够忠心就能得到。她在林府呆了几天便明白了林夫人需要的是什么。至于黛玉的想法,那并非她要考虑的因素。
她教的是规矩,然而又不只是规矩。她知道林府的老爷夫人有多么宠爱这个女儿,也知道黛玉并不愚笨,更知道黛玉心里对学规矩其实只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不排斥,也不喜欢。
但是这就足够了。
她纠正黛玉平日里不太注意的细节,从举止,仪态到话语。她发现黛玉是个很有灵性的人,哪怕她只做一遍的事情,黛玉也可以依样做到极好,但这改变却好像又并没有什么改变,她已把大家闺秀的气派放到了骨子里,就好像从生下来开始就是这样完美一般。
荣姑姑不得不对她多了几分欣赏,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忧虑。说到底,这些小节可能会影响一些事情,但并不能真正改变一个人的生活。单从这些小节来看,这位林家姑娘很聪明,甚至有些聪明的,过了分。
聪明不是坏事,但是聪明和天真放在一起,对于一个迟早要嫁到大户人家的女子来说,却并非幸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荣姑姑求见了林夫人,将黛玉的情况一一诉说。林夫人为黛玉生母,哪里会不清楚自家女儿的秉性。见荣姑姑短短几日便看出问题所在,便信了这位原是有些本事的。又见女儿对这位教养嬷嬷虽尊重,却也始终有些淡淡的,便私下里唤过女儿,教她多看重此事几分。
岁月如梭,转眼又是一年仲秋。
自荣姑姑来了后,黛玉的日子说变也变了些,然而要说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却好像也找不出来。荣姑姑的教导便如流水,乍一眼看过去好像并无变化,事实上,日子久了,黛玉处事却好像比之前更精细了许多,或许黛玉自己也没有发觉,但林夫人却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算起来林夫人如今也没甚可操心的事情了,家务是打理惯熟的,原先还有个出头的椽子安氏喜欢闹腾,虽不过是个玩意儿,但没了倒也更清闲。如今三个姨娘都是丫鬟出身,既无子嗣又无宠爱,老实的恨不得做只鹌鹑。往日里林夫人还会和外面的各家夫人太太往来一番,可如今,因着一场大变,虽说内宅之中并无干系,可到底因着旧人去了,新人方来,大家都不甚熟稔,纵有几场小宴,却也并不十分热闹。
至于两个孩子,黛玉一向乖巧,晋贤是个男孩,虽说林夫人也十分看重心疼,可男孩子到底是不能困在内宅里的。林如海一向对这独子十分看重,自他开了蒙,先是特特为他寻了蒙师,待他稍稍懂事,又将他送入书院就读,每日里便是再忙,也亲自过问功课。又因他上回被那歹徒吓病了几日,待病好了,林如海又细细的教导,便也慢慢的懂事起来。倒有些少年老成的味道了。如今林夫人所能为这儿子所做的,也不过是安排好衣食住行,闲时也不免感叹,这儿子虽常被父亲教训,却更加敬重亲近父亲,反倒不像小时那般腻着母姐了。
不过林夫人虽心里有些失落,但也知这是正理,从来没有听说那家的男孩常年混在内宅有什么出息的。更何况晋贤如今虽守礼,不常呆在内宅,可晨昏定省却是从未耽误过的,更不必说他和他姐姐关系向来极好,偶尔和他同窗出门游玩,也不忘给他姐姐带些小玩意儿,倒是难得的情谊。
贾府那边,林夫人已派了送节礼的过去,待家下人送了娘家回礼来,林夫人又接了母亲贾老夫人的回信,言道如今她已年岁渐老,唯独放不下的便是年幼的嫡孙和她这个幼女,又不免旧事重提。
林夫人虽近年来与娘家偶有间隙,然而,母亲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哪里有不心疼的。然而旁的也就罢了,这一对儿女却是林夫人的心头肉,且不说林夫人旧年与二太太有些不虞,便只说门第。贾老太太想要自己的外孙女儿许给自己的嫡幼孙子,说来姑表做亲,倒也不失一佳话。可若真算起来,黛玉是二品大员的嫡长女,出身清贵。可那贾宝玉,虽说是国公府的门第,可却并非嫡长。说到底,是迟早要分出去的。日后贾宝玉这一支至多不过是国公府一旁支,虽说如今老太太偏爱,可爵位到底不是他的。
不是林夫人势利,然而时人做亲都是要讲究门当户对,林夫人不过是个寻常母亲,如何能例外。要真论起来,宝玉之父是个五品官,林如海呢,已经官至二品。若是孩子自己争气也就罢了,可这孩子的性子,却又不是那肯苦读的。不说旁的,那孩子的年岁比黛玉大了两岁,说来也该是懂事的年纪了。也不求他已有功名,但至少该知道好坏。林夫人听说他十来岁的年纪居然还在内帷中厮混,只与姊妹们一处玩,便不得不皱眉了。
虽说母亲常道此子聪明伶俐,性情容貌类其祖父。可林夫人却无法想象自己才德兼备却英年早逝的父亲十来岁还在内院里混玩。
林夫人是打定主意不愿如自家母亲的意了,可却也不愿再硬驳母亲之意,便在回信中婉转回绝。一面说黛玉年岁尚小,自己夫妻有意多留她几年,一面又隐约透露出林如海有意给自己女儿寻个科举出身的女婿。
林夫人话语写的隐晦,但意思却的的确确写的明白,宝玉既无功名,便不可能与林家结亲。
送出了回信,林夫人倒是真的开始考虑起黛玉的终身来。
往日总觉得自家女儿尚小,似乎还能多留几年,平日里虽有几家太太露出要结亲的意思,却也给自己含糊过去,但心里也却是在为黛玉的亲事做准备了。
黛玉如今虚岁也有十岁了,看上去说亲似乎早了些,但讲究的人家说亲从来不是一蹴而就。哪怕是极顺的,光是那些礼节全乎的办起来也少不得有两三年,再者,合心意的女婿从来只少不多,相看起来,也总得要些时日。黛玉又是长女,自己哪怕是想多留她几年,也要想到日后晋贤也长成了,他的媳妇也是林家未来的宗妇,亲事也是耽搁不得的。
要说起来,林夫人心里清楚,黛玉虽说身形还未长成,但已有窈窕之姿。虽说娶妻娶德,可妇容却也不容小视,那一个少年不慕少艾,那一个又愿娶一个无盐妻呢。又有这样的家世,不敢说才华横溢,却也算是粗通诗文,不敢说德行出众,但也称得上是温良娴静。
以往那些有意求取的,虽也有那看重林家家势的,但更多的也是真心觉得黛玉秀外慧中,可堪为妇的人家。
真要说起来,林夫人也是隐隐有些为这个女儿自豪的。
林夫人这里暗暗的为女儿的终生谋划,黛玉却压根想不到自己母亲已经在为自己的亲事着想了。上辈子无人为她谋划,又听了外祖母的一言半句,把一颗心都摊给了贾宝玉,却迟迟没有一个结果。这一世,虽然心里也明白自己迟早要嫁出去的,可却本能的不愿多想,巴不得能一辈子留在父母身边。
但倘若身边的好友有了喜讯,黛玉自然也是极欢喜的。
自平悉随父母离开扬州后,虽还和黛玉有诗书往来,然而却因路途甚远,往来不便。又因往日里那些交好的友人也大多随父兄离去。黛玉这里难免孤寂了些。好在还有个往日便相处甚为融洽的宜玥在,虽也不是常常见面,但寻常你打发个婆子送些瓜果,我打发个媳妇送些点心,又常将平日里所得的诗文词句相互鉴赏,感情也是愈加亲近了。
这一日,黛玉展信,却见宜玥在信中写道,家中也为她议定了亲事,却是那京中一门两候的史家。
这史家原是贾老太太的娘家,史家承爵的两兄弟正是这贾老太太嫡亲的侄儿,一是忠靖候史鼎,一是保龄候史鼐。宜玥所许的正是这保龄候的嫡次子。
………………………………
第二十七回(下)
。黛玉从前在荣府久住,外祖母又是史家的姑老太太,加之她与史家的大姑娘也算交好,因而对这一门二候的史家也算略知一二。
宜玥所许的史家公子听说是保龄候家公子,保龄候虽与忠靖候都是侯爵,但这保龄候不同忠靖候,乃是以军功另外封的侯,这爵位却是史家祖上传下来的。当年湘云亡父亦承此爵位,湘云父母过世后,湘云便跟着二叔二婶也就是保龄候史鼐和夫人生活。
想到湘云对保龄候夫人的描述,黛玉不得不为宜玥有几分担心。自己虽见过史夫人几面,但却着实算不上熟悉,看过去也只是个略显精明外露的妇人罢了。然而湘云这个亲侄女却对这二婶颇有微词,虽说只是湘云的一面之词,但整个荣府都知道这史二夫人有些苛待这兄嫂留下的孤女,以至她常要半夜做活计却是事实。亲侄女都待之如此,那嫁进来的儿媳妇就更不好说了。
不过婚事都已经定下来了,又是人家父母点头同意的,黛玉也只能在回信中说些好话,又赠了些表礼相贺,暗自安慰自己湘云惯是一分不好要说成十分的人,便是当年不也说过自己小性儿的话么,那史夫人或许也并不像湘云说的那般刻薄。
宜玥只是定亲,又是要远嫁,因而费太太一片慈母之心,并不愿宜玥早点出门,加之她又是嫡幼女,也不用担心她的晚嫁会耽误下头弟妹的亲事。至于史家那边,因为孩子还小,又非长子,倒也不很急。因而她虽是已定了亲,但离真正的婚期却还有两年多的时日,只是费太太对她的管教却也越发严厉。然而宜玥到底大了,不似小时候那般顽皮,倒也明白费太太的苦心,近来也乖的很,与黛玉的联系也渐渐缓了些,不比过去来往密切了。
却说过了些许时日,那新科的状元归乡,原也姓林,自绪之。此人本是扬州寻常一学子,虽有才识却无家世,苦读到三十许方中了秀才,却是从此时来运转,连中三元。又得圣上看中,入了翰林,此番借着探亲却是衣锦还乡了。
正好那新任的知府宴客,林如海与这林状元同在宴上,言谈颇为投契。细论之下,发觉这二林家虽一是出身扬州林家,一是祖籍姑苏,但在祖上却算是同族,细论了辈分,林如海恰和这林状元同辈。
那林状元本也和林如海算是同病相怜,因他祖父唯有一女,便招了一还算老实的佃户之子做赘婿,便是林状元之父。哪知这人也是短命的,好容易生了个儿子,却是得了急病死了。他祖父母眼看女儿做了寡妇,又只有一个还不到周岁的儿子,心里抑郁,竟都生生愁死了。
如此以来,那本就有怨言的族人更是议论纷纷。也亏的这林母拉的下脸来,一身白孝带着儿子在家门口当着族人和四邻的面大哭一通,又拿着白绫要当着人面吊死。这族长眼见这林家原也不算很富裕,不过只是有个几亩地日子还算过的去。不愿为这点东西担个逼死孤儿寡母的名声,便不许族中人再去骚扰,但却也不再管这母子两的死活。
这林母因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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