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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绛珠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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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子支撑起门户,便只好卖了家私嫁妆,搬回娘家,依着他父母兄弟住,也好有个照应。封肃虽日日抱怨,然而见女儿还有些余钱,又能做些针线贴补家中,倒也不算白费用度,便也忍了下来。
英莲至此便居于外祖家,虽说日子也不大好过,然而因为幼年被拐出去吃了不少苦头,倒也能坚持下来,每日与表姊妹一起做活玩耍,日子过得倒也快。然而封氏见女儿一天天长大,越发眉目秀丽,身形袅娜,有心为她寻个好亲事,奈何自己一个寡妇,常年呆在娘家做针线那里有那个本事,少不得托了自家兄嫂。
他家嫂子们倒也为她打探了,奈何封氏自许女儿原也是出身乡绅之家,认得字识得书,长得又极好。如何肯随便屈就。那上等有钱人家嫌英莲无父又无兄弟,也没甚嫁妆,那普通的庄稼汉封氏又不满意。一来二去,封氏的嫂子们也不大耐烦了,只随意敷衍着。
封氏心里焦急,便把眼光放到了自家侄儿身上,只是他自己本身也是无奈之选,心里其实也不大愿意。二来他的嫂嫂们也不甚喜欢,不说别的,甄封氏成婚多少年了,也不过这么一个女儿,只怕子嗣方面有些缺憾。英莲虽生的好,可这田庄里生的好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说不准还要惹些祸事。因而这事却也没成。
许是前世欠下的情债,一日英莲同表姊妹们去街上买线时,恰逢金陵一户小乡绅之子出来游历,可巧便在街上撞见了。那小乡绅之子名为冯渊,自幼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只他一个人守着些薄产过日子长到十*岁上,本是酷爱男风,最厌女子的人。岂知那一眼撞见,竟至此入了眼进了心。
那冯渊既是对英莲一见倾心,便也等不到回乡,立时派了人去打听这是谁家姑娘。又闻说这姑娘本是姓甄,原也是官绅之家的女儿,只是父亲早逝,如今同母亲依附外祖而居。冯渊知此大喜,便请了媒人备了礼品前去提亲。
封氏知道此事之后有些犹疑,此人相貌极好,礼数也嘉,再加之他说的也恳切,听他所言家境也是不错。只是却是外乡人,也不知根知底,再者他六亲具无,只有几个族中长辈还能辖制些,虽说嫁过去之后立时便能当家,可是谁又说得准这不是个克亲的命格。再者自家什么也不知道,若他家中另有妻妾又当如何,自家女儿挑来挑去,岂能做他人妾侍。然而若他所言属实,八字也和的话,这确实一门可遇不可求的亲事了。
封氏未免下不了决心,那封肃却是收了冯渊重礼,在封氏面前说了不少冯渊的好话,一力撺掇此事。又见那冯渊却是下了本钱,再听媒人天花乱坠的一同胡吹,心里已是偏了,便又去问英莲的意思。
英莲也是见过那冯渊的,那一眼又岂止是英莲入了冯渊的心,英莲虽不好意思,耐不住自家母亲一意追问,便也羞答答的应了。
此时封氏方应了这门亲事,然而却还是要求不光三媒六娉要周到齐全,还要让冯渊族中请一位有名望的长辈来作证立下婚书方可把女儿嫁出去。
冯渊听得能取得佳人哪里还有不愿,一一应了。倒也说到做到,封氏便也心满意足的把女儿好生嫁了出去。
英莲出嫁至金陵之后,方从下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自家丈夫原是爱好男风的,当下大哭一场也不知如何是好,慌得冯渊止不住的告饶。又立了重誓再不交结男子,也不再娶第二个了,又心肝肉儿的好一通哄,英莲方破涕为笑。
他们自是不知道,也不会在意,那金陵的一霸,皇商薛家从人伢子那里买了几个丫鬟,其中有个叫香菱的,被薛蟠看重,开了脸做了通房丫鬟,没几日便和薛家主仆一起去了京城。恰与英莲的花轿擦肩而过,相安无事。
几年之后,冯渊和英莲也有了好几个孩子,后来封肃过世,英莲便同丈夫商量了,把母亲封氏接来孝敬。再后来,连封氏也过了,儿女们也长大成人了,冯渊也始终没在结交过男子或是纳过其他女子。夫妻两个相亲相爱,及至终年。
而那一对黛玉所赠的金步摇,因为意义特殊,虽然英莲长大后以不能再带,却一直保留在妆匣里,直到临终,方给了最疼爱的小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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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自送走了英莲,黛玉未免也觉得身边有些孤单,却也没得奈何,日日不过读些书,做些小玩意打发时间。而没过多久,林如海的调令也下来了,整个林家都开始忙碌起来。因有不少家仆不大愿意离开故土,林家倒也大方,大多赏了身价银子便放出去了。
却说这日里,外头下着小雨,黛玉正犯着春困,懒怠行动,便半躺在窗边的软榻上,靠着引枕,小憩一会,旁边唯有锦瑟坐在脚踏上绣裙子。
忽而门口的帘子打了起来,锦瑟抬起头,却见是王妈妈,忙站起来道,“妈妈好,今儿回来了?”
王妈妈眼角微红,脸色却是白惨惨的,显见是擦了极重的粉,裙角也沾湿了些许,进来便道,“嗯,姑娘睡着了?”
锦瑟观其气色便知不大好,便道,“可不是,姑娘这几日正犯着春困呢,这几日阴雨绵绵的,偏生府里又忙的很,老爷的调令下来了,大伙都准备着迁到维扬呢。”
王妈妈便道,“这些我倒也知道,听说夫人把茉莉给咱们姑娘了?”
锦瑟道,“莫儿,芩儿连同几个粗使丫鬟婆子都放出去了,夫人说庄子上的人也不大多,倒不如去了维扬之后再买些人来补缺,就先把茉莉姐姐给姑娘了。”
王妈妈点了点头,“原是这样。”
锦瑟便给她搬了个绣墩请他坐下道,“妈妈,您原不是说要过些日子再回来么?虎哥儿好些了?”
王妈妈悲上心头,“哪里好的了,我回去了才知道那孩子病的有多重,饶是我和他姊姊们再细心照看,也到底抵不过那狠心的老天。他,他已经被老天带走了。”说着竟嘤嘤哭起来了。
锦瑟有些手足无措,“怎么会,这。”
黛玉本就没睡很熟,听得他们对话便醒了过来,再听王妈妈哭诉,不由很是奇怪,前世里王妈妈其实并没有提过他的儿子,或是提过自己不记得了。后来她和自己进了贾府,越发没再提过她的儿女,自己虽然不解,却也没很在意。这辈子里她对她那小儿子的宠爱几乎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自己还想着日后和母亲说让她早些荣养,和家人团圆,却不想他儿子竟是去了。
黛玉心中有些难受,正想爬起来安慰自己的乳母,却不想王妈妈以为自己睡熟了,竟把藏在心中多年的阴私说出来了,“他爹见着虎哥儿没了,也不过就是流了几滴马尿,然后就说什么家中无后,要把那外头养的下三滥和杂种接进来传宗接代,我呸。打量着我不知道,一个是那暗门子的――”王妈妈眼见要说出什么不当的,见锦瑟满脸尴尬,才想起这里是姑娘的闺房,面前坐的也不是那成了婚,可以满嘴胡扯的婆子。便忙闭了嘴。
却见一个罩了件葱黄绫子掐牙背心的丫鬟打起帘子进来,不是新被调来的茉莉又是谁?因为时侯刚好,王妈妈和锦瑟也拿不准她听到了没,便都有些尴尬。
茉莉只当没看见他们脸上的神色,笑道,“王妈妈可好。”又对锦瑟道,“姑娘睡熟了?”
黛玉却不好此时说自己醒着,只得闭着眼睛装睡,好在他们也未曾想过姑娘竟没有睡着,却也没有上前来查看一番。
王妈妈便有些讪讪的,虽说她是姑娘的乳母,原也有几分脸面,可这茉莉原却是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虽已给了姑娘,却也到底比旁人多几分体面。此时便道,“我还不就是那个老样子,年纪也这般大了,除了伺候好姑娘,便也没别的想头了。”
茉莉叹了口气,道,“妈妈莫非不知道,您家婆婆前几日还来找夫人,打算一家老小都赎身出去呢。”
王妈妈惊的站起来,“什么,竟有这回事,那,夫人应了没?”茉莉便道,“夫人说了,其他人便也罢了,到底主家要去维扬,你们原就是后来到姑苏才买来的,不愿背井离乡也是有的。只是你到底是姑娘的奶母,倒还要斟酌些许。你婆婆也不敢很说什么就走了。只是看夫人那个样子也不大会勉强的。这几日还交代我说是要缓缓的和姑娘说,免得她着急呢。”
王妈妈立时红了眼眶,“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去求夫人。”说着便要出门。
茉莉忙拦住了她道,“可别去,这还有什么可求得呢,夫人虽没立时答应,只是之前既然说了要自赎出身的都允了,此时又怎会反悔。”
王妈妈眼睛都急红了道,“好姑娘,你不知道我家那点糟心事儿。”说这眼泪又流下来了,“我家虎儿没了,我盼了几十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我家那个还有我公公婆婆,见丫头片子一个一个得生,就是没一个小子,早就想休了我另娶了。只是家里一直不好这才罢了,后来家里越发揭不开锅了,我们连同公公婆婆一起卖身进了林府,这才好些。可是那杀千刀的,竟在外头养了个小的,连儿子都养下来了,若非我拼着老命养下了虎哥儿,又做了姑娘的奶妈子。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茉莉也没料到她忽而就说了这么一通,有些怜悯,也有些不满。毕竟,这里是林府大姑娘的房里,不是什么和婆子说闲话的地方。自己提醒她本是好意,看在他是姑娘的奶妈担心他吃亏才这样做的,可是这毕竟是把太太房里的事情告诉别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夫人不满自己也是要挨罚的。又见黛玉似乎有些响动,只以为她快醒了,忙对王妈妈道,“噤声,当心吵醒了姑娘。”
岂料那王妈妈悲上心头,什么也不顾得了,不能在屋里吵醒了姑娘,便匆匆出了门道,“让你们见笑了,我,我回家去了。”那茉莉和锦瑟虽然怕她意外,却也不大敢拦他。只好也出了门,令几个小丫鬟好生跟着。
等两个丫鬟回了房,两个丫鬟见黛玉已经坐起来了,不由面面相觑。却见黛玉一脸睡眼朦胧道,“我方才仿佛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她来了?”
那两个丫鬟松了口气,茉莉便道,“是,妈妈方才来了,只是见姑娘睡着,就没有吵醒,后来家里有些事儿,他就先回家了。”
黛玉望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说破,只是同往常一样洗漱,穿戴,不过一会便打扮停当,走去母亲房里。
几日过后,王妈妈却又回来了,照旧的打扮,却是一脸绝望,她给林夫人磕了头,回黛玉房里便搂着黛玉哭了一场。慌得几个丫鬟不知如何是好,又听王妈妈说些,什么我再没别的指望了,如今我除了姑娘谁都不想了。诸如此类的胡言乱语,丫鬟们也听不大懂,便传给了林夫人。可林夫人却也未曾去管,只是叹了声可怜,便也未在说什么,却又令人把王妈妈独个儿卖身契复又收好,只是上头已没有了王妈妈的夫姓。
没过多久,林府众人便从水路离开家乡姑苏,连同一个恰要去访亲的大夫,一同抵达扬州城。
而黛玉,在船上过了自己的五岁生辰之后,便频频做着一个类似的梦境,只是每次方醒来,便把那梦境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自己每天做着相同梦,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梦的具体情形。这样下来,等到了扬州,整个人竟瘦了大半,只把林如海并林夫人慌得不行,可是那大夫也查不出病因,只说是水土不服罢了。
等到了扬州城,众人还未安顿下来,刚迎来新主人盐政府,便又来了两名不速之客,却是一个跛足道人并一个癞头和尚,手托一枚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草叶状的物事,顶端镶了颗如血搬的珠子走来,竟说什么是来物归原主的。林如海正要相问,却不想那二人言辞之中十分无礼,竟直愣愣的说要见了盐政家的女公子方可言述,否则,便是随意泄露天机,而林姑娘保留此物方可身体康健。
而林如海本十分不耐,只是女儿身体实在不好,便只得忍着不满,让他们见了黛玉。
………………………………
第十回(上)
却说那一僧一道指名要见黛玉,而黛玉此时因为身体不适,越发懒怠饭食,又恹恹的不愿动弹。心里虽还是清楚,只是身子没力。日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几日更是眼睛也睁不开了。慌得林夫人请了大夫犹不足,整天求神拜佛更在黛玉床前哭道,“我本担心你弟弟在路上会不适,谁晓得那么小的没事,你这么大了到来发作,简直是生来讨债的。”一时有怨起林如海,“早说两个孩子还那般小,不便奔波,他偏不听,这回好了,若我玉儿有个万一,可叫我怎么活。”
那茉莉眼角微红,道,“夫人你别这样,大夫也说了的,姑娘只是水土不服,过几日就好了。”却被林夫人啐了一口,“什么水土不服,他开的药也吃了,从苏州带的水啊土啊也都用了,可我的玉儿,我的玉儿怎么还是不起来啊。”说着又大哭了一场,却见王妈妈眼泪汪汪的端着一碗药凑上来。林夫人怒上心头,猛地推了她一把,王妈妈走避不及,便坐倒在地,那一碗药也尽泼在她身上,所幸那药应是要喂给黛玉吃得,只是温温的并不烫,她也未曾受伤。
林夫人尚带几分哭音道,“都是你这老虔婆,克了自个的儿子还不够,还要来克我儿,若非如此,我的玉儿本来好好地,怎么会这样。”
王妈妈正要捡了药碗起来,便听道林夫人这一通发作,惊得魂飞魄散,忙跪在地上道,“夫人,夫人,我没有啊,我,我虽克,不是,奴婢没克死人啊,我儿子虽没了,可是那真真不是我克死的啊。”说着往前膝行了几步道,“奴婢已没了别的想头,就图姑娘好,姑娘是我主子,也是我唯一的指望啊。我这做奶妈子的,怎么可能会对姑娘不好呢。”说着又哭起来,“我虽没了儿子,女儿却还是有的,若我是个命硬的,她们又怎么会都活的好好的。若我对姑娘有不利的地方,只管叫雷劈死我好了。”
林夫人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早软了,可是回头看看自己女儿依旧人事不知的模样,心里又愤恨起来了,那里还有心思听王妈妈辩解,对着旁边众丫鬟婆子道,“你们倒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把这命硬的贱妇拉出去,还想教她继续克姑娘不成。”
说着旁边便有几个粗使丫鬟走上了,要拉王妈妈出去,王妈妈深知这里头的厉害,她已没了婆家丈夫儿子,再被林家赶出去,便真是走投无路了,自然挣扎起来,还哭道,“姑娘啊,你可醒醒吧,从你生下来我就侍奉你,这么多年了,如今我没了家人儿女,你要是有些什么事儿,我也活不了了啊。”
黛玉虽不能动,心里却很是清楚,不由着急起来。自己的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因,可是却决计不是什么王妈妈克的,不然前世自己焉能长大?此时的母亲大约也只是因为太过着急再加上王妈妈前不久没了儿子才会这样疑心。可是母亲这样发怒不要紧,若是真把王妈妈赶出去了,可叫她一个无夫无子妇人如何过活。又担心母亲身体本就不好,这样大怒只怕肝火过旺伤了身体。不由有些自怨自艾,却是怎么也动弹不得,哪怕只是想说句“娘亲,女儿没事。”这样的话都做不到。
却又听林夫人大怒道,“蠢妇,还傻站着,还不塞了她嘴赶出去。”那些粗使丫鬟虽听了林夫人之令要赶她出去,却还顾忌着她是姑娘的奶娘,不敢使劲,因而才让她在屋里挣扎了起来。而此时听林夫人已动怒,便也不敢再耽搁,匆匆塞了她嘴巴就要往外拖,却听林如海的声音道,“这是做什么,乱糟糟的一片,岂不知姑娘病了要静养。”
林夫人正哭得泪眼朦胧,见自家老爷进来,抽噎道,“玉儿还是没醒,我当初就不该把这贱妇放在玉儿身边。若玉儿有个什么好歹,我这做娘的可怎么活啊。”
林如海便明白了大概,只怕是自家夫人太过心忧女儿,便迁怒到了女儿乳母身上。虽知如此,然而想到女儿病重也多半有他们伺候不利的地方,夫人又如此心急,便也懒得阻止,只道,“房里这乱糟糟的,岂不吵着孩子,先把她拉出去,别的回头再说。”
王妈妈心里凉了一片,只得心里祈祷姑娘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却也不敢在哀求,默默的被丫鬟婆子们拽了出去。
林如海见那方才还在哭诉的老妈子被拖了出去,房里顿时安静了不少,只有林夫人和几个丫鬟的抽噎声。再看看女儿瘦的几乎脱了形的小脸,又想到女儿吃了这么久的药,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以致如今竟都不能清醒。心里愈加烦躁,只得把希望寄托在被管家拦在二门外的僧道二人。
却说林如海派人把那一僧一道迎进房里来,因两个都是出家人,房里林夫人并诸仆妇也并未离去避嫌,只见那癞头和尚并跛足道人走进房里来。众人见这二人进来,一个是,
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蓄宝光,破衲芒鞋无住迹,腌攒更有满头疮
另一个却是,
一足高来一足低,浑身带水又拖泥,相逢若问家何处,却在蓬莱弱水西
林夫人见这二人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感,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正要站起来出言问询,却听林如海道,“这二位仙师原是闻得我们府上人口不利,故特来医治。”
林夫人早拿帕子拭了泪,此时虽语带沙哑之音,却到底还算平静下来,“却不知这位道长与这位大师是在哪里焚修?家中小女病重,二位可是因此而来?”
那道人便接口道,“夫人无需多话,府上小姐非病非劫,只是前世的因果,如今方有此机缘。”
林氏夫妇听得奇怪,林如海便道,“既是非病非劫,我家女儿有如何会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那和尚便径自道,“房里聚着这些人做什么,都散了把。”
林夫人听那二人说的奇怪,便犹豫着遣退了房里的下人。
此时便听那和尚道,“令媛本非尘世中人,有些不同于凡人的异处也是寻常。”
且不说林如海,林夫人作何反应,却说黛玉听得分明,心道,莫非这两个又是来化自己出家的?可是自己仿佛记得上辈子父母告诉自己来的是个疯疯癫癫的癞头和尚,并没什么道长,这回却凭空多了个道士。自己前几年没见他们来还当是自个身子好些,所以那些僧道一类并无什么理由来自己家说些不经之言。可是这回自己病的奇怪,偏偏他们又来了,莫非是真有什么本事的?一时又回想起过去他们所说的什么莫见外男,此时想来也是有些道理的。若自己一直呆在家中,不去荣国府,好好地做自己的林家姑娘,又何来那些纠葛。
想到此处,黛玉不免有些惊慌,若他们真有些非同凡俗的本事,岂不叫人看出自己与他人有些不同?虽则自己自认除了比旁人多了十几年的记忆外,并无其他玄妙之处,可是却也有话说,事有反常即为妖。加上他们又说了什么前世的因果,却又是何故?莫非这当年自己死后重生竟有些连自己不知道的缘故不成?一时又胡思乱想起来,然而心里再是惊慌,旁人却也只能看到一个卧在锦被里安静睡去的女童,又有何人会知道黛玉心里此时正翻江倒海害怕的紧。
………………………………
第十回(下)
林夫人与林如海见这两人话语荒诞,不由深以为异,林如海尚能掌得住,林夫人却是有些着急,“大师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本非尘世中人?莫不是。”
林如海忙止了林夫人的话,话语中也有些不满的道,“大师方才在外院又不肯说个明白,非要见了我女儿本人才肯开口。结果此时见了我家女儿又这般故弄玄虚,却又是何道理?”又见那和尚仍旧捧着那类似草叶的物事,想起他方说的物归原主,便又问道,“此物又是什么,既说我女儿要留着它才能康健,想来当是有些用处的,为何不用来让我女儿苏醒。”
那道人摇摇头道,“躺在床上之人既是令媛又非令媛,其中缘由,非言语所能叙述清楚。此人本是仙灵之魂,为报恩而下世。然而天意难测,往日之恩虽已了结,却于他处又添了些许不尽之意,纵回了幻境,也未曾消磨那一段郁结之意。故而便再次下世投胎,做了你家女儿。”
林氏夫妇听得半懂半不懂,却听那和尚道,“你与他们说这些作甚,倒当早些唤醒仙子,莫让她于混沌中游离太久才是。”
那道人道,“我岂是说与他们听得。”说着便接过那和尚捧着的一尺来长的草叶,林如海仔细看来,那所谓的草叶竟似隐隐有流光闪动,叶尖一点绛红色恰如血泪。也不知那道人用了何种方法,那草叶瞬间便幻化成了相同形状却不过仅有寸许大小了。
林如海看的惊奇,便道,“此物莫非是何奇药?当如何使用?”
那和尚却道,“既已说了令媛非病,长官为何仍旧固执己见。”说着便那叶子交给林如海道,“将此物置于令媛额头,十二个时辰之后,令媛便可恢复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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