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厨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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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关注好吃有道的有心人看得心急火燎，比如相隔不足百米的香食天下的探子。

　　　　那探子站在人群中，看着好吃有道门口人满为患的奇景，掐着手指低声骂了句：“真是见了鬼了！”

　　　　说完，快步消失在了门前。

　　　　……

　　　　今日生意的红火让夏商都始料未及，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任何计划在没见到效果的时候都不会太乐观。

　　　　此时，夏商已经到了柜台前，一边收钱一边给客人盛饭。

　　　　可别小看这一人二十文，因为类似盒饭，菜品的量自然要比别家酒楼单点少很多，这二十文的利润颇为可观，至少能有十文可赚。

　　　　一个时辰后，夏商准备的几大盆菜和两桶饭竟然被销空了，可外面还有没有品尝到的客人，无奈之下只能让那些客人晚上再来。

　　　　中午一共做了多少单生意夏商已经记不得了，不过柜台的抽屉被塞得满满的，光铜钱就有几十斤。亏得又桑桑和两个赛家家丁帮忙，光靠夏商一人铁定忙不过来。

　　　　接下来就是最欢喜的时刻了，清点中午的收成。

　　　　夏商跟桑桑还有赛家的两个家丁数了小半时辰，终于点清了数量，一共是三千六百八十文，折算下来有三两六钱银子，按对半利润来算，今日中午便有接近二两银子的利润。

　　　　不光是桑桑，两个赛家家丁的眼睛都红了，小声念叨着：“光中午就有二两银子的利润，加上晚上一天就有四两银子可以赚……”

　　　　“哎哎哎，你怎么算的？没看到还有好多客人没吃上？到了晚上咱们准备多一些，利润不是更多？我估计以后夏商一天可以赚七两……不！八两！一个月……天呐！一个月可以赚两百四十两！一个月当咱们干几十年了！”

　　　　“这这这……咱们在赛家累死累活的，太不公平了吧？！”

　　　　连个家丁看着满桌铜钱羡慕得要死，对面的桑桑忍不住啐了一口：“呸，你们两有夏大哥的本事么？”

　　　　“是是是，桑桑姐眼里就夏大哥最厉害。”

　　　　“你们……你们两个讨打不是？”

　　　　桑桑羞怒而起，恶狠狠地撸起了袖子。

　　　　夏商忙把桑桑拉住：“别闹了，现在还有正事儿。”

　　　　桑桑看了眼，疑惑道：“夏大哥，中午生意这么好，可你为何还愁眉不展呢？”

　　　　“一开始我也没想过生意会这么好，今日是有你们帮忙才应付得过来。可我总不能一直拉着你们帮忙，总要找几个下手才好，可一时半伙儿到那儿去找人啊？”

　　　　桑桑大大咧咧：“没关系，我跟大夫人说一声，经常都可以过来帮忙的。”

　　　　“胡说，你无论如何都是赛家的丫鬟，哪能自家事不做来帮别家？两位兄弟也是。”

　　　　围着柜台的四人安静了。

　　　　两个家丁偷偷交流着眼神，其中一个踢了踢对方。

　　　　细微的动作被夏商看到：“两位兄弟是有什么话要说？”

　　　　夏商都问了出来，一个家丁终是忍不住开口：“夏商，咱们两个想跟着你干。”

　　　　“跟着我？”

　　　　“对！我老早就看出你不是个普通人，咱们不但可以在这儿帮忙，还可以跟你学一学厨艺，以后你是掌柜，哪能天天这么劳累？咱兄弟两不怕累，愿意帮你干活儿。”

　　　　“就是！夏商你反正要找人，为啥不找咱们？”

　　　　见两人一腔热血，夏商也不好拒绝，沉吟着：“可是大夫人那边？”

　　　　“大夫人一直念着你的好，你去跟大夫人说说，大夫人一定会放人的。至于赎金……能不能先帮咱们垫着？以后一点一点从工钱里扣？”

　　　　说的正起劲儿，一旁的桑桑不干了：“喂！你们两个竟敢背叛赛家！”

　　　　“桑桑姐，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没看到。你的夏大哥正需要帮手，让你离开赛家过来显然不可能，你又不让咱们走，这不是让你的夏大哥干着急么？难道你就这么忍心？”

　　　　桑桑缩了缩脖子，纠结地掰着小手指：“这个……这个……你们要全心全意帮夏大哥的话……那……那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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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齐王送礼

　　　　第八十九章：齐王送礼自荐的两个家丁是亲兄弟，年纪和夏商相当，一个叫方不语，一个叫方想说，组在一起莫名喜感，两人都是本分人，性格不像名字那样听上去差别很大，据说在赛家干了五六年。当初进赛家是有卖身契的，所以夏商要用二人的话会多出一笔赎金。

　　　　夏商现在真心需要人手，加上方才看两人洗碗手脚很是麻利，暂时打杂是可以的，便点头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并开出了他们在赛家想都不敢想的工钱——每月四两银子。这足足是他们在赛家的十倍！

　　　　这下两兄弟改口了，一口一个夏掌柜，叫得比桑桑还腻人。

　　　　剩下的问题便是大夫人同不同意？

　　　　两个家丁对赛家算不得什么，所以这事儿理论上还是成立的。只是夏商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自己刚从赛家离开，现在又要带走两个伙计，说起来终究有些不好听。

　　　　桑桑自告奋勇表示愿意带话，夏商给了她三百两银票，就说可以便以此帮方家兄弟赎身。

　　　　两个家丁换三百两实在有些贵，多余的钱就当是表示夏商的歉意。

　　　　如此一来，人手的问题暂时是解决了。

　　　　午后不久，屠户等又送来了晚上的食材。这些都是按照夏商要求做的，夏商要新鲜的食材，所以一次只送一顿的菜品，如果发现有不新鲜的食材，夏商该不会要。为此，夏商开出了比市价还高的收购价格。

　　　　方家兄弟在一边打扫，夏商又忙着开始清理食材。生活紧凑有序，虽然累了点儿，想想还是很实在的。

　　　　至于“好吃有道”的未来以及夏商的规划，从推出盒饭式快餐的那一刻起就确定了。夏商并不想利用什么太好的菜式来吸引客人，相比之下用简单的菜式会让烹饪更轻松，同时也不会展示出太多厨艺而引发一些预料之外的问题。

　　　　而快餐的推出只是第一步，在“好吃有道”拥有足够的名气和食客之后，会逐步增加快餐种类，以及自主选购模式。比如两荤一素，两荤两素……不同的搭配不同的价格。这种销售方式在现代看来可能很可笑，无非就是校园食堂。但在唐代，饭馆酒楼都是小康之家和富人的专属，里面的菜品很少有以铜板结算的，一餐之后少说也要五钱六钱银子，导致很多平民百姓看到酒楼就望而却步，夏商便是要改变这样的格局，让平头百姓也能吃上馆子。

　　　　要知道，不管那个年代，穷人永远要比富人多。只用合理利用，穷人身上产生的经济效益绝不比富人少。

　　　　接下来可以将“好吃有道”经营成一家连锁店，让它开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然后遍布全国各地。

　　　　从中午的火爆程度看，这样的构想不是不能实现。

　　　　夏商充满信心，干劲也很足，决定尽可能多的准备菜式，看看一顿究竟能吸引多少人来。

　　　　忙得正欢，外面传来方家兄弟的声音：“夏掌柜，外面儿有人找。”

　　　　“谁啊？”夏商停下活计，一边又抹布擦手一边往外走。

　　　　还没走到厅中就听到一个撕扯着的声音传来：“夏商，是我啊！孙猴子。”

　　　　“孙猴子？孙猴子？”夏商念了两声，“孙侯啊！”

　　　　嘴上感觉甚是想念，心里却嘀咕起来，心说这人来此作甚？

　　　　带着一丝好奇到了大厅，见竹竿一样的孙侯站在中间上下环顾，不过今日没有穿宽大的儒衫，一身朴素的古风秋衣倒显得还算合身。

　　　　来的不止孙侯一人，店外还站着几个下人，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孙侯见着夏商脸上立马多了个没脸没皮的贱笑：“嘿！你小子可以啊，难怪不跟你齐王殿下，原来是想自立门户呢！几日不见搞得有声有色，你小子真不仗义，有了这么好的点子怎么不拉兄弟一把？”

　　　　“你都是齐王殿下跟前的人了，还用的找兄弟我拉？就算我有心拉你，你会不会跟着我来此开店？”

　　　　孙侯嘿嘿地搓了搓鼻子：“说的也是，你又不知不知道，兄弟就是个嫌麻烦的，开店哪有跟着齐王殿下来钱容易？不过说来也怪，最近老听人说你在赛家的时候厨艺不错，可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哪时见你做饭？话说你小子啥时候偷学的这一手？”

　　　　“你不也不声不响地勾搭上的齐王了么？”

　　　　“这个……呵呵。”孙侯只能干笑，“还是说正事儿吧！齐王殿下听说你自立门户了，殿下念你在赛家是曾宽带过他，便让我给你送了对门楹来，快出去看着，合适就跟你挂上了。

　　　　门楹是挂在门口的对联，无论是饭店、官家又或是寺庙都很常见，夏商门口的两根顶梁柱还光秃秃的，来一对门楹正好。

　　　　外面的下人已经找好了位置，只待夏商点头便钉上。

　　　　齐王殿下送的东西当然要挂上，而且这对门楹做工很好，内容也不错，没有任何意见便把它定在了门口。

　　　　“色香味形多雅趣，烹调蒸煮俱清奇。”孙侯摇头晃脑地念叨着，一脸陶醉，然后拍了拍夏商肩膀，“如何？这可是齐王殿下亲笔所题，这份恩情不用你我多说了吧？”

　　　　夏商没有接话，反问：“若我没记错你应该不识字吧？”

　　　　“这……”孙侯脸上肌肉连跳，干咳了几声，强作镇定，“只许你悄悄学厨，不许我偷偷识字？”

　　　　夏商也不点破，点头称是。

　　　　夏商哪知道孙侯不识字？无非是根据猜测试探罢了。

　　　　如此之后倒让夏商明白了一件事，那齐王殿下肯定是借孙侯来拉拢自己。

　　　　而齐王殿下的做法似乎很看重自己，不然不会用孙侯做周旋。

　　　　这就让夏商想不明白了，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厨子，无非就是做的菜好吃一点儿，齐王殿下怎会想拉拢自己？又为何如此小心？

　　　　夏商沉默着想了好久，没有一点儿头绪。但对于齐王此人夏商还是有些印象的。

　　　　李世民的众多儿子中，貌似就是这个李祐最先谋反，然后被李世民给灭了。虽说记不起具体细节，但历史上肯定有这么一会儿事儿。所以无论如何，夏商都不会跟李祐扯上太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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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形形色色的客人

　　　　第九十章：形形色色的客人孙侯将齐王殿下的心意表达后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夏商忙碌一个下午，晚上的饭食总算准备妥当。

　　　　晚餐依旧以下饭为原则，黄豆烧肉丁为主菜，素菜是红烧豆腐，配上临时从民家买来的酸萝卜便又是一餐简单爽口且管饱的饭食。

　　　　为了满足更多人的需求，晚上的菜品准备了很多，足足是中午的一倍。

　　　　黄昏，果真有好多客人在外候着，看到方家兄弟把饭食搬出之后便争相涌入。夏商在门口一个一个收钱，脸上满是喜色。

　　　　这些客人中有街坊领居，也有他处来客，无论是农夫还是行商都会选择来此一试。

　　　　大厅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角落里，香食天下的胡悲胡掌柜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压低了自己的官帽，跟自己中午遣来探子相对坐着。视线在面前的饭食前停停，又在周围往来的客人中扫过，表情凝重。

　　　　对面的探子倒是很轻松，看着面前的饭食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掌柜的，就凭这样的饭菜如何跟咱们争？一个人二十文，也就那些贱民光顾，干一辈子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馆子。”

　　　　“你懂什么懂？你看看这来往客人有多少？现在可是晚上，谁家馆子在晚上能有这么客人？就是永安渠的花楼也不曾这么热闹过。一个人二十文，一天下来少说也有十几两银子入账。而我们的香食天下虽说菜品贵，但绝非每日都有这样的生意，每月都有数日不进半分，细细一算，这家店每月营业和我们差不了多少。”

　　　　“掌柜的，您说这话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吧？这才刚开业，看新鲜的人多嘛，生意好是自然的，过段时间自然不会有那么多人了。”

　　　　胡掌柜撵着胡子轻轻点头：“希望如此吧。”

　　　　说着他也拿起了筷子：“咱们也尝尝味道如何。”

　　　　在胡掌柜不远处的一桌，三个人点了四人份正好占据了一张桌子。

　　　　这三人虽然一身平民打扮，但举止动作绝非平常人，尤其是桌上的女子，动作典雅高贵，连抽筷子也要一手扶着衣袖，身子微微前倾，轻轻地将筷子抽出。而他身边的两个中年男人都等着女子将筷子拿出之后方才有动作。

　　　　然后又等女子端起碗之后也端起碗来。

　　　　碗里饭菜混合，看得一名男子练练摇头：“饭就是饭，菜就是菜，怎能混为一谈？实在是有失体统。公主殿下，您不能吃。”

　　　　“来时已经说好，本宫现在不过一寻常女子。别人吃得，为何本宫吃不得？”

　　　　如果夏商在此，不难发现说话的女子便是当日出现在赛家宴席的汝南公主，此时的她脱去了华丽的装束，简单的民家服饰配上她淡雅普通的相貌出奇搭配，没有金银的累赘反倒让这位公主殿下变得更美了。

　　　　而那跟公主说话的中年人正是御膳房主事贾彧。

　　　　至于另一个中年男子，长得壮实，眼神中投着一股难以掩藏的杀气，不难猜到应该是负责公主安全的将军之类。

　　　　面对公主殿下的反问，贾彧皱起眉来：“公主殿下，您身份尊贵，岂能吃这般糟糠之物？”

　　　　“糟糠？本宫倒觉得此物饭菜混合，色香味俱佳，何来遭抗一说？再者，做这糟糠的人可是能做出比贾先生还要地道的樱桃肉呢，如果他做的菜都可以称之为糟糠，那贾先生做的东西？”

　　　　贾彧脸一阵红一阵白，无奈看向另一人：“吴将军，您劝劝公主吧。”

　　　　话还没说完，汝南公主便先动起了筷子。

　　　　“哎哎哎！公主殿下，你……”

　　　　一边吴将军说话了：“贾彧，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以前让你给烧个菜都婆婆妈妈，在陛下面前也婆婆妈妈，现在跟公主也婆婆妈妈，不就一顿饭么？方才都我都试过没问题了。还瞎说什么呢？你不就是想亲自尝尝樱桃肉？说好带公主出来透透气，你能不能安静点儿？”

　　　　贾彧气得吹起了胡子，心说老夫才讲几个字？到底是谁不安静了？

　　　　话到这儿，贾彧也没啥好说的，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无规不成方圆，饭菜岂能混为一谈？这不是天地又沦为混沌一般？”

　　　　贾彧看着面前的饭菜实在是下不去口。

　　　　不过看面前的公主和吴将军都吃得专心。公主虽细嚼慢咽却是没有停过，那吴将军更是狼吞虎咽，一个大斗碗被他三下五除二清理得干干净净，随后又拿起了多出的一碗，继续风卷残云。

　　　　“莽夫！”贾彧默默地白了一句。

　　　　这时候，吴将军把第二碗也吃完了，饭在嘴里还未咽下，目光便落在了贾彧面前的碗上：“贾彧，你不吃么？不吃给我。”

　　　　贾彧懒得搭理，正要把自己的一份儿也交给吴将军的时候忽然想到，吴将军虽然是个武将，以前同坐一桌面对无数山珍海味都不曾见他表现得如此狼吞虎咽，今日这么一份普通的饭菜混合如何能让他表现如此？

　　　　“吴将军，这里的饭菜当真这么好吃？”

　　　　吴将军点点头：“不是好吃，是吃得爽快！”

　　　　“吃得爽快？”贾彧做了这么多年的菜，头一次听到有人的用爽快来形容菜品。

　　　　“你若还要便去再买一份，我要尝一尝。”

　　　　贾彧终于拿起了筷子，他想看看这糟糠一样的饭菜藏着怎样的秘密，如何能吸引这么多人，又如何能让吴将军百吃不厌。

　　　　……

　　　　好吃有道的门口点亮了灯笼，客人的热情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有所下降。

　　　　到目前为止，铜钱已经装满了第一个抽屉，第二个抽屉也有了不少，明显要比中午卖得多。

　　　　现在，客人渐渐少了，同在柜台的夏商和方想说也有了闲聊的几乎。

　　　　方想说放下勺子甩了甩手：“夏掌柜，我盛饭盛得手都酸了，如果生意天天如此，怕是不出几年就能比赛家还风光呢！”

　　　　夏商笑着摇头：“就凭咱们这个小店是不行的。不过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楚？”

　　　　方不语负责收拾碗筷，他也累得够呛，乘着这点儿空隙到柜台前给夏商打了个眼色：“嘿，掌柜的你看那边，那个壮汉这是他吃得第五碗了。”

　　　　夏商这才有所注意，对方的位置正对柜台，夏商一眼就认出了汝南公主。

　　　　“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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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藏在樱桃肉里的另一种味道

　　　　第九十一章：藏在樱桃肉里的另一种味道夜幕降临，好吃有道厅中客人渐渐离去，人来人往的厅堂难得清静。

　　　　角落里的三人早已吃过，却一直占着桌子等到了现在。

　　　　三人的反常早已被夏商注意到，不过碍于他们的身份没有多说。

　　　　汝南公主端坐着，看着店门口的人流来来往往不觉乏味。

　　　　吴将军对这里的饭食相当满意，一连吃了七人份，满足毫无保留地写在了脸上。

　　　　反观贾彧，此时正愁苦着脸，写着的全是纠结。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碗，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把被自己当做糟糠的饭食吃了个精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最普通的饭，最普通的菜，会什么混在一起之后就让人停不下来？”

　　　　纠结之中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时间不早了，夏商走到了他们身边：“三位，小店要打烊了。”

　　　　夏商的话将贾彧从纠结中拉了回来。

　　　　看到夏商，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品尝他的樱桃肉的。

　　　　正要说话，身边的公主先一步开口：“夏商师傅，还认得我吗？”

　　　　“汝南公主，当然认得。”

　　　　“公主殿下！”贾彧紧张低语，眼神中满是责怪，觉得公主不该怎么暴露身份。

　　　　汝南公主笑了笑，没有理会贾彧的眼神。她跟夏商算不上有交情，但看着夏商总比身边那只会念叨的小老头强。所以很自然得露出一副熟人相见的表情。

　　　　在夏商的印象中，这汝南公主看似温文尔雅，其实骨子里还是充满了任性和淘气的基因。这不会让人反感，反而因为这些瑕疵让高贵的公主变得更接地气，所以让夏商也很亲切。

　　　　“公主殿下，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小店来了？”

　　　　夏商的话说得太随便了，立即遭来贾彧的责问：“大胆！既知公主身份为何还不下跪？”

　　　　夏商微微皱眉，瞟了看了看贾彧。或许是因为厨师的独有感觉，脑中第一反应便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同样是一名技艺高超的厨师！

　　　　什么厨师能跟在公主身边？

　　　　很显然只有皇上身边的御厨了。

　　　　御厨并非单纯的下人，因为御厨掌握着皇帝的饮食，这是一个非常容易杀死皇帝的途径，所以皇帝在御厨的选择上很谨慎。并不是说能在御膳房做菜厨艺有多高超，而是说明皇上对此人足够信任。当然，皇上足够信任的人却不能做出好菜，这也是不行的。必须是有好厨艺且家底清白，深得皇上信任的人才能成为御厨。

　　　　从贾彧能单独跟皇上出宫以及能单独带着公主出行便可说明一切。

　　　　“这里是饭店，堂而皇之跟公主请安，你是想刻意暴露公主身份吗？”

　　　　“就是！”汝南公主附和，“贾彧，本宫带你是来品尝夏商师傅的樱桃肉的，不是让你来对夏商师父大呼小叫的。”

　　　　贾彧黑着脸：“明明是公主殿下……”

　　　　“怎么？难道本宫会胡说？”

　　　　“不会，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贾彧无奈叹气，如今情况跟出宫前完全不一样，也不知会不会闹出什么麻烦。

　　　　负责安全的吴将军倒是很惬意，看着贾彧吃瘪的样子很欢喜，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他是武将，可不会太多规矩体统之类，只要保护公主不受危害就好了。

　　　　话题回到正事儿，汝南公主告诉了夏商来此的目的，问其是否方便品尝樱桃肉。

　　　　夏商答应了，但不是伺候公主，而是伺候一个命不久矣且淘气可爱的姑娘。

　　　　一刻钟后，出自夏商之手的樱桃肉端上了桌子。

　　　　“贾先生，这就是本宫说的真正的樱桃肉。你可以不相信本宫的舌头，但不会不相信自己的舌头吧？各自尝尝，看看是否如本宫所说美味更甚你之作？”

　　　　贾彧看着面前的樱桃肉，肉粒颗颗晶莹，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艳红的光彩，看不到一丝热气，因为所有热量都被油脂和糖分牢牢锁住。糖水也比云水阁的樱桃肉更加爽滑，没有粘稠过度的弊端。从这卖相来看，真是找不出一丝破绽。

　　　　贾彧全心投入，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捏着胡子，对樱桃肉看了许久，然后又开始打量夏商：“这是个年不过二十的年轻人能完成的？”

　　　　一个不过二十的年轻小鬼竟能模仿出自家传承百年的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