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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厨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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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挑剔，一个承诺就够了。
除了奖励，夏商更看重的是李洛听到奖励后表现出来的希冀。
这一刻，夏商对李世民真的有了佩服，作为父亲，作为皇帝都很优秀，他这是在给女儿希望，给女儿目标，希望用这种方式让她活得更好。
李世民淡淡看着两人，缓了口气：“没有茶水么？总该让朕喝一口女儿的茶水吧？”
夏商赶紧找来了茶水，这算是给父母奉茶。
这一世没有父母，敬当今皇帝不丢人。
敬茶过程没有用银针，李世民相信女儿。
没多久，李世民便乘着车驾走了。
能得到父亲的祝福李洛很开心，父亲的话更让她感觉未来的生活希望中带着艰难。
她不再是公主了，不是金枝玉叶，不是那个天天有无数宫女伺候的汝南，而是一个最最普通的妇人，叫夏夫人。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体就心安理得享受别人的照顾，自己也要为这个家出一份力。
李洛说她要学做菜，以后夏商给别人做菜，她给夏商做。
可惜夏商没同意，说做菜老得快，让李洛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夏商给李洛想了个活，那就是做个大管家，每天算算账，看看赚了多少钱。明显这个活儿更适合洛洛。
为了不让洛洛觉得这工作是管家婆，夏商用了一个高大上的词来形容――“会计”。
会计是什么？
好奇心爆炸的洛洛一直追问，可夏商故意吊胃口，怎么都不说。
昨夜说的计划洛洛没听到，但不代表不实行，所以待皇上离开后便带上的钱和洛洛一起出门寻宅院去。
离开一月，好吃有道的生意稳步提升，一月积累的银子不少，光加盟商上交的费用就六十两，而且加盟商进货也能赚个一成，那又是接近十五两，再加上好吃有道本身的营业收入，除开工钱，一月下来积累了二百六十多两银子。
这笔钱夏商本来打算开分店，但现在有了洛洛。所有计划都要重新开始。
首先是家，一个真正的宅子，而不是好吃有道的那种小院，一个高贵的公主，如何能让她过穷苦的日子？
两百多两银子不多，但买一处小宅子是绰绰有余的。
自家酒楼的虽说老旧，但毕竟有那么大的面积，而且有两层楼外加一个小院，一共就两百两。一个普通人家的宅院应该问题不大。
刚出门天就下起了小雪，带上伞，将洛洛抱在身侧踏进雪里。
洛洛没有好看的棉衣，夏商很快被安乐街的赛家布庄吸引了。
虽是布庄，可不逛卖布，古人也知道在冬季之前挂上新式棉衣吸引眼球，洛洛也被深深吸引着，女孩子总希望有身漂亮的，结果从赛家布庄的出来，洛洛身上多了见红色带绒帽的披风，夏商钱袋少了一半。
上街两步，然后打道回府。
李洛心里又甜蜜又好笑，“咯咯咯”的声音像有鸟儿在耳边唱歌。
回到屋里，李洛还舍不得将披风脱下，一遍又一遍地欣赏。
夏商则有些愁苦，不是他不想节约，而是自家夫人穿着那件衣裳太好看了，穿上就不想让她脱下，然后不得不被宰一刀。
望着院里逐渐的沉积的雪花，夏商感叹着银子太好用，一个漂亮的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养活的。原本的大好蓝图因为一件披风开始动摇。
“是不是这样的小打小闹干不了大事？辛辛苦苦一个月到头来只能买两件衣裳？”
夏商又看了看自己右手的老茧，想着是不是该变成那些大酒楼中的厨师的一员，用自己的厨艺来取悦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以此换来更多的报酬？
这不是夏商想要的，好的厨师都有自己的原则，夏商的原则便是不伺候任何自己看不惯的人。但现在有了李洛，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改变原则也不是不可以。
正在夏商犹豫不决时，洛洛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夏商：“相公，说好告诉妾身什么是‘会计’的。”
倒把这茬给忘了。
夏商开始讲述会计是什么工作，她以后每天要完成些什么，顺便引入阿拉伯数字及加减乘除。
这是穿越者惯用的路数，无非是传授给谁。
阿拉伯数字的神奇不是因为它使用方便，而是因为它容易理解。
相信任何时代的人都会轻易接受。
夏商的讲述给李洛开启了一扇崭新的大门，很快让李洛投入了全部精力。
课程未完，徐媛来了，她很着急，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急得眼眶都有些湿润。
情况不对，徐媛昨天参加婚礼都好好的，一夜间会发生什么？
“徐媛，你怎么了？”
徐媛泪眼朦胧，指了指自己嘴巴，然后也顾不上说话，慌慌张张到的水缸边舀了一瓢水喝下。
“小师傅！我……我……我舌头没感觉了！”
舌头没感觉？
夏商脸色一变，走上前按住徐媛肩膀：“让我看看。”
徐媛伸出舌头，舌尖还带着水渍透着红润，看上去很诱人，但舌尖以后就不对了，徐媛的舌头两侧反白，中间有些灰，分明是被人下药的模样。
………………………………
第一百五十八章：大朝宴选
“蛇胆！掌柜的，蛇胆买来了。”方不语叫喊着，在大雪中大口大口地吐着寒气。
雪越来越大，院中枣树被压断了一根枝桠。
惊魂未定的徐媛坐在石磨上，蜷缩着身子也同样吐着寒气。李洛送来一杯热茶，交给徐媛，徐媛小声说了句“谢谢师娘”。
称呼有些别扭，李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回了屋子。
蛇胆不好买，方不语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幸好一场大雪让生意不是太好，不然还不知怎么应付。
接过蛇胆，夏商皱了皱眉：“就这点？”
方不语哭丧着脸：“掌柜的，您不知道这点儿蛇胆我找了好多猎户和药商，都是新鲜的。”
蛇胆一共四颗，少了些，但总比没有好。
夏商将蛇胆全部捏碎，将胆汁装入事先准备的竹筒中。竹筒内装着酒和糖，外加一些麝香末。
胆汁混入其中，夏商用筷子搅了搅，送到徐媛面前：“用它漱口，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吐掉。”
徐媛点了点头，接过竹筒，还没喝下，夏商又补充：“不是吐掉，是吐回竹筒里，以后早中晚各一次。”
“几日能好？”
“这个……不好说。”
徐媛眼中忧愁没有减少，看着竹筒先喝一口。
徐媛没有什么表情，方不语大为好奇，乘人不注意蘸了一点儿放在舌尖舔了舔，结果脸瞬间青了，比吃了砒霜还吓人，下一秒就开始呕吐，一口接一口，感觉要死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方不语缓过劲儿，要死不活地蹲在雪地里吐口水，看着淡定的徐媛浑身疙瘩。
“真是搞不懂，这辈子都没尝过这么怪味的东西，徐娘子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人理他，但徐娘子表情变得更严肃了。
又过了一会儿，徐娘子眼皮有了轻微的颤抖，夏商才点点头示意她吐掉。
“记住每天都如此，日后只能吃白饭，喝清水，直到完全恢复。”
徐媛叹了口气，点点头，将竹筒盖上。
夏商摆了摆她肩膀以示安慰：“虽不知害你的人用的什么手法，但此法可以对付所有失去味觉的毒素。只是见效比较慢。现在可以说说是什么情况了吧？”
徐媛擦了擦耳边的雪花，将身子缩得更紧，眉头皱得更拢。如此沉默了很久，结果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想害我，昨日回去便睡了，醒来后吃过东西就发现尝不出味。”
“如此？”夏商感觉很怪，“肯定不是昨天婚宴上的饭食问题，没人出现类似情况。最有可能让人失去味觉的是食物，可你却说从这里离开却没再吃过东西，说不定是在你睡熟之后有人对你动了手脚。既然没法从下毒手法来判断凶手，那就只有从下毒的动机来了。害你的人为何只让你失去味觉，你觉得害你的人想因此获得什么利益？”
“动机？”
徐媛继续思考，忽的眼中闪出一道光：“会不会是三日后比试？”
“三日后的比试？”
“大朝宴选。由的御膳房主持，甄选明年大朝会上菜品的比试，长安城所有的厨师都可以参加，从中选出最优秀菜品作为，同时还会选定数名最优秀的民间厨师和御膳房的大厨们一起筹备大朝会的宴席。我准备参加，会不会是有人得知消息后……”
夏商点了点头，就目前的情况看也只有大朝宴选这一种可能了。不管是谁，肯定是有人不想徐媛在比试中发挥，才用这种手段。
可知晓这些又变得麻烦了，参加大朝宴选的人那么多，谁能说谁有绝对的嫌疑？
单凭推测，久久不能有结果。
或许是因为同是厨师，夏商对徐媛的遭遇非常愤怒，再加上师徒名分，决定要把事情彻查到底。
现在不能推测出凶手，但凶手一定不希望徐媛在比试中表现得太抢眼，既如此，那就让徐媛拔得头筹，凶手没有如愿，情急之下或许会露出破绽。
“徐媛，大朝宴选我当你的副手。”
“啊？”徐媛大惊。
“既然你尝不出味道，那就用我的舌头，届时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跳梁小丑会忍不住摔下来。”
夏商的打算很简单，徐媛一下就明白了夏商的用意：“可是，你是师父，我是徒弟，我该做你的副手才对。”
“那些东西何须在意？现在的关键是找出凶手，就算找不出凶手也要让他不爽。”
徐媛没有说话，但隐隐有股兴奋。
大朝宴选可是三年一次的厨艺盛会，基本可算是大唐最高的厨艺比拼，参赛厨师不单囊括长安所有对自己有信心的厨子，甚至是长安周边县城和相邻州郡，也都会有厨师前来参加。但这不仅仅代表全部，其中还有一些云游闲人，各个都藏着一手好厨艺，还有些大户人家的私厨，这些要么是曾经的大厨，要么是一辈子都在做菜的老枪。
那是竞争空前规模的厨艺比拼，想让自己的菜品列入大朝会菜单就万分艰难，要被入选成为大朝会的厨师之一更是犹如登天。徐媛参加过一次大朝宴选，上一次清水金鲢入选大朝会菜单，让清水金鲢成了徐媛的招牌，也让徐媛名声大噪。但也仅仅是入选一道菜而已，那时候的徐媛连入选大朝会厨师的门都没摸到。
这一次徐媛算是准备多时，为的便是能入选成为大朝会厨师，那是厨师的最高荣耀，那是对厨师的最高肯定。只要下决心当好厨子的人没有会不参加的。
这个小师父在她心中一直被神秘包围着，有太多没见识过的本事。大朝宴选那样的环境下，厨师之间的竞争和周围带来的压力会让这个神秘的小师父表现出什么能量？会不会展现出更惊人的一面？又或者他的一切已经全部展示过了？
带着无限的期待，徐媛赞成了夏商的打算。
夏商这次很认真，叫徐媛先离开，之后一段时间要表现得平常一些，计划要秘密进行，这样才能让凶手感到出其不意，才能让他露出破绽。
………………………………
第一百五十九章：流言四起
三日后便是大朝宴选，得知大朝宴选的消息后，夏商似乎也察觉长安城的气氛变得热闹，大街小巷叫卖的商贩多了，随处都可以看见各色小吃和就地起灶的厨子。
大朝宴选对长安本地人并不陌生，每次大朝会之前都会有，时间都是在腊月二十九，分为三轮比试，腊月二十九是在朱雀街进行，所有报名参加的厨师都要在朱雀街两侧摆摊烹饪菜品，届时由长安的百姓品尝，无论什么菜品，一律一两银子一份，上次是满千两者进入第二轮。也就是说至少要卖掉一千份才算过关。还不止于此，为了防止有人作弊，中途会有官兵看守，最后还要由有名的“舌头”品尝，那些大食客点头觉得成绩不会有假之后才会被通过。
腊月二十九是第一轮。
第二轮是在正月初一，通过第一轮厨师会在大明宫的广场上进行新一轮比试，这一轮比试有专门厨师和评论家进行试吃，获得认可后送交皇上，还上吃也满意之后便正是入选当年大朝会菜谱。
最后一轮在正月十五，入选之人不但要通过第二轮，还要得到御膳房大厨的认可，方才有资格参加这第三轮。上一次徐媛便是只获得了入选菜谱的资格却没能进入第三轮比试。据说这第三轮比试是在太极殿内，皇帝和群臣皆可欣赏厨师大展技艺，最后由皇帝和重大臣共同商议出入选之人。没有固定的名额，最多的一次有五人入选，最少的一次却一个都没有。所以做好自己的菜是最关键的。
了解比赛流程后夏商感觉到这次大朝宴选的重要性，有人称其为厨师中科举也不为过。
但夏商并不担心，好的厨师讲究随机应变，大赛中存在太多变化，不是一两天的准备能弥补的，况且徐媛才是主厨，有过一次参赛经验的她应该有了充分的准备。
夏商没有去想比赛，有两大问题困扰着他。
一个是钱的问题，自从娶了李洛，夏商便感觉钱不够用，好吃有道赚钱的速度远远不够。夏商原以为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没有太多追求，更不喜欢奢侈浪费。但的有了李洛就不一样了，他想对李洛好，他只是个俗人，银子才是最能表达爱意的方式，所以想给夫人最大的房子，最好的衣裳，而这些都要大把大把的银子。
另一个问题便是赛江南的那句话，先不管赛江南的用意是什么，也不管事情的真假。无论夏商装得怎样若无其事，那句话那个人始终如鲠在喉，没事的时候总要分心去想一想。
“该不该去问问？”
这一直是夏商为难的事情。
今时不同往日，夏商已经为人夫，纵然还年轻了些，但从小受家族熏陶，男人的责任感让他把那个曾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小寡妇忘了。准确地说是有了李洛之后才感觉对秦岚的感情不叫爱，无非是男人的本性在作怪。现在去找肯定会有尴尬，若让李洛知道怕是要让她不高兴，而且这话该怎么问？
“你是不是怀了孩子？孩子他爹是谁？”或者是“孩子是不是我？我们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这种问题怎么问得出口？
再说了，万一事情属实，这种尴尬的局面要如何解决？再娶？连孩子的身份都不敢公开，何谈嫁娶？还有刚打算对李洛一个人好，才两天又娶个女人回家，李洛会怎么想？会不会的因此影响了身体？
被问题牵绊着，夏商有意无意总会在小街出口来回走动，时不时看一眼赛家大门。
秦岚怀孕的事情不是秘密，但所有人都说是死了的少爷的，然后又传出少爷真正的死因不是犯了痨病，也是霸王强上，搞得身子虚脱，同时加上痨病犯了，那样才死了，说废物少爷总算在死前做了件好事，给赛家留了种。
加上夏商有意无意在远远偷看赛家方向，被一些人瞧见，传言变得更加精彩，说什么夏商在赛家时就跟少夫人眉来眼去，夏商离开赛家自立门户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把秦岚抢过来，结果没想到秦岚在这时候怀孕，夏商一怒之下才随便找了个女的结婚。俨然把秦岚和夏桑塑造成了一对福薄缘浅的痴男怨女。
夏商没工夫理会那些闲言碎语，知道赛康死因的他更加明白赛康死前没对秦岚做什么，而秦岚怀孕必然是之后跟某人有了关系。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
看过也了解过，夏商逐渐觉得事情很可能是真的。
那日大夫人显得有些突然的邀请，以及大夫人让秦岚作陪，随后醉倒不省人事，醒来后却睡在秦岚房中。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事先计划好的，回头想来感觉这完全的是个局。
赛家的动机也不言而喻！
夏商感觉很气愤，连日的雪天也驱不走因愤怒产生的燥热。
站在小街口，透过层层雪幕看着赛家大门，只恨这家人真够心狠，竟把自己当成了种猪！
若不是念在往昔情分，夏商此刻就要冲进去把秦岚拉出来，然后让整条街的人都听听这家人要怎么解释。
不过夏商没有那么做，因为他无时无刻都记着赛家的恩情。但这一次，恩怨相抵，夏商觉得不欠赛家什么。
赛家的丑事可以不揭开，但秦岚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姓赛！
夏商平静了心情，终于有了决定，正了正头顶绒帽，一步步往赛家去。
或许是最近的流言，见的夏商接近，赛家的家丁都显得很紧张，跟夏商说话的语气也不太自然：“夏掌柜，今日来此何干？”
夏商想了想：“找桑桑。”
“哦！找桑桑姐啊！在呢在呢！”一听找桑桑，家丁都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找大夫人或是少夫人就好。
桑桑很快出来了，穿着一身显得有些土的棉衣，脸蛋儿便冻得通红。
见面之后，桑桑没以前活跃了，低着头看也不看夏商一眼。
本来是想让桑桑叫秦岚出来，可见到桑桑这般，心中有些愧疚，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夏大哥赚了钱，带你买新衣裳去。”
………………………………
第一百六十章：约见秦岚
桑桑换上了新的冬衣，花了二两银子。夏商是想给她买件更好的，可这妮子死活不肯。二两银子的冬衣对桑桑已经很贵了。她说她看到过嫂嫂穿的披风，说很好看，但她这样的小丫鬟穿不上身。
话语中满是酸味，听得夏商都有些心塞，觉得很愧疚。
但是桑桑很开心，这衣裳比以前的好看多了，而且意义不同。
重新将桑桑送到赛家后院门口，夏商说明了来意，希望秦岚能出来见一见。
桑桑脸上欢喜没了，她原以为夏大哥是专门为自己而来，没想到这件衣裳只是顺便，情绪很低落，点了点头回了家里。
这是最敏感的时期，夏商不便再到赛家，更不能让人看到自己和秦岚单独见面，所以只好通过桑桑传话。现在的事情只有当面讲清楚。
……
雪还在下，赛家的后花园银白一片，只有小池水还流淌着。秦岚坐在小亭中，三面屏风把风雪当得严严实实，只留下视线所及的一面供她欣赏着风景。穿的是跟李洛同样的绒毛披风，绒帽把脸当着，脸蛋儿透着红，气色好了很多。身边小石桌上摆着各种蜜饯，但她独爱酱干枣。
枣子没核，秦岚吃得很快，身后两个丫鬟寸步不离，一人捧着莲子羹，一人在风口笔直站着。
桑桑来了，说夏商在外面要见她。
秦岚柳眉连成一线，还未回头，身后笔直站立的新丫鬟便开口道：“少夫人，大夫人说了您不能乱走，您现在的身子可金贵着。”
秦岚回头瞪那丫鬟一眼：“让你说话了？”
丫鬟闭了嘴。
桑桑没看秦岚，似乎还想着夏商，扯着衣角不知在想什么。
秦岚在思考，两个新丫鬟相互打着眼色，另一个捧着莲子羹的丫鬟又道：“少夫人，您现在是不适合去见那个人。外面风言风语可多了，不说为了大夫人，就算为了少夫人你自己也不该去见，您现在这么好的日子何必再去招惹是非？”
秦岚没有回答，一再犹豫终是对桑桑说了一个字：“走。”
秦岚做了决定，两个丫鬟急得，忙追上去：“少夫人，您要是走了，大夫人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待不起啊！”
秦岚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要么去告状，要么就保密，你们自己选。”
……
赛家后院对着的巷子是典型的复合型老街小巷，错综复杂的过道中有不少茶摊。夏商选择了其中一个，叫一壶热茶，躲在草棚下欣赏片片落下的雪花。
夏商有些踌躇，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好在身侧的两位老者对弈让他有所分神。
观棋者甚多，且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夏商在其中即不起眼又有些突兀。而周围众人都被棋局吸引，没有注意到身边年轻的看客。
棋局中黑白双方早已剑拔弩张，子落棋盘“啪啪”作响颇有大战前雷鼓声声的意味。
夏商懂棋，因为家族注重传统，初中时期专门学过，曾经是市里的少年围棋冠军。但高中之后就没碰过了，学习功课和日渐繁重的厨艺练习占据了他大量时间，偶尔会看看网上的视频，又或者去弈城观战。现代的围棋氛围很差，难得见到大街上摆着一个棋盘，周围看客众多的场面。
夏商有些技痒，因为他发现两位老棋手太差劲了，看似落子噼噼啪啪，但黑白局面只是拉弓却不松手，雷声大雨点下，布阵摆局许久却不见两军交战。
这把夏商看得急死了，真想出手帮忙。
可谁都知道观棋不语，周围都没人插嘴，夏商也只有干着急。
这时候秦岚来了，夏商回到了自己桌边。
秦岚一声裹得严实，没人注意到她，夏商坐在对面，看了看她身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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