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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飞虎情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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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师长求婚 5
她摇了摇头，她一直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家庭的现状，去创造自己的人生价值，而不是通过婚姻来获得。“不，我不想拿我的家庭作为婚姻的交换条件，我自己能够负担。”
他显得很惊讶。“我并没有交换条件的意思，我愿意负担你的家庭。”
“可是我不愿意，那样的话，我就成为了一个什么都得依靠丈夫的寄生虫，彻底地失去自我。”
“你要是嫁给我的话我不会让你失去自我，否则我娶你就没意思了。不过谈到依靠我，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做丈夫的为妻子的娘家尽力天经地义。说真的，小梅，你太苦了，我不愿意看着你背负这样沉重的生活压力，我愿意帮你承担。当然，我并不是说你嫁给我我就会把你羁绊在家庭里面，你要外出做事我不反对，只是不要太辛苦。而且你可以把你母亲和你弟弟接来一起住，这样我回前线的时候，你也不会孤单。”
想到母亲不必再为了几个菲薄的薪金去教书，想到家人可以跟她在一起，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映雪的心有点活络了，不过还是犹豫没有答应。
“好吧，我不要求你马上结婚，”虽然他很想速战速决，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有点吓着了，不敢逼迫得太厉害，便调整了战略，“不过我希望把我们的关系确定下来，我们先订婚，结婚的事以后再商量，你现在可以答应了吗？”
她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热烈的、急切的光芒，她敌不过他的眼光，垂下了眼皮，轻轻点了点头。
他高兴极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说道：“星期天我请一次客，把我们的事宣布了，你觉得怎么样？”
“你看着办吧，不过你得先征求我母亲同意。”
“这个自然。我会尽快上门提亲，速战速决。”
他果然办得很快，第二天就请了马处长一起上门提亲。梅太太一开始并不答应，他的年纪比她小不了几岁，已经让她不满意，而且又是军人，现在是战争期间，嫁给军人实在冒险。战争已经让她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一个女婿，她是寡妇，知道寡妇的艰辛，不想让女儿重蹈覆辙。马处长巧舌如簧，说刘师长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哪能轻易出事，抗战早期仗打得那么困难他都好好的，现在日本在太平洋战场节节败退，军力日渐衰弱，没有能力打大仗，他更不容易出事，自古英雄爱美女，刘师长对令千金是一片真情，结婚后肯定对她宠爱有加，这一点马某人可用性命担保。刘师长则说映雪对于他如同生命，他一定会好好爱护她，决不让她吃半点苦，而且她也喜欢自己，他们早就心心相映，希望梅太太能够成全。
梅太太私下问女儿，映雪承认自己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梅太太说这人看起来倒没什么，对她好像也是真心，只是感觉他的个性很强，恐怕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担心她将来不适应。映雪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性格软弱他也当不了将军，而且相处这些日子，他对她很好，把她当小孩子一样迁就，只要他对她好，个性强些也没有什么关系。
梅太太见女儿愿意，只好答应了，但她告诉刘师长，自己逃难到此，没有能力给女儿办一份体面的嫁妆，不过梅家并非蓬门小户，在杭州也有家产，将来抗战结束，她回杭州一定会补办。
刘师长脸上的诧异绝对是真实的，他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嫁妆问题，梅家是书香世家，自己一介武夫，能娶小梅这样才貌双全的姑娘，已是天大的福气了。梅太太很满意他的话，也就不说什么了，一切由他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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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意外访客 1
重庆素有“火炉”之称，夏季酷热难耐，但1944年的夏天却让映雪觉得前所未有的热，热得焦躁不安，连订婚后刘师长对她的宠爱呵护也冲淡不了。这热并不仅仅来源于天气，也来源于前线传来的战报，一个接一个的全是坏消息。
从这一年的1月开始，美国陆海军在太平洋战场捷报频传，不到两个月就先后攻占了吉尔伯特群岛和马绍尔群岛，突破了日本在太平洋的正面防线。美军舰队浩浩荡荡地驶入了太平洋中部，大批美军飞机从航空母舰或者岛屿上起飞，攻击日本军舰，轰炸日本在海岛上的基地，轰炸日本本土，破坏日本的海上运输线。日本是个资源匮乏的国家，海外资源的急剧萎缩直接威胁到了它的生存。
失去了制海权，日本军方只得把目光投向陆路。日军大本营决定在中国发动一次大规模作战，打通大陆交通线，把与朝鲜相连的东北、华北的铁路往南延伸，与平汉线与湘桂线贯通，再连接越南的铁路，从而把被占领土的各种物资，尤其是战略物资通过大陆线运回日本。
日本大本营很快拟定了作战计划，称为“一号作战”。因为这场战役的胜负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所以日本军方孤注一掷，集结了51万兵力，10万匹军马，1500门大炮，800辆坦克，一万三千辆汽车，一万艘运输船，还调来了从未在中国作过战的装甲师团。这是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最大规模的战争动员，可以说日本大本营已竭尽了全力。
除了投入大量兵力，日本大本营还对后勤保障也做了充分的准备，汽油、弹药、粮食都有半年以上的使用量，公路、铁路、桥梁的维修器材，药品、医疗设备等贮备也一应俱全，甚至连军靴的修理都考虑到了。
日军各参战部队指挥官也清楚这次作战的重要性，各项战前准备工作进行得极为彻底，他们根据中国守军的特点制定作战计划，并做了严格的军旗推演，还对官兵们做了城市攻坚、夜间突袭、城市巷战等各种训练，甚至还组织了敢死队以备不时之需。
4月18日，日本大本营下达了“一号作战”的第一阶段、打通平汉线的攻击命令，日军的坦克冒着黑烟，扬起滚滚黄尘，碾过中原平坦的大地，扑向洛阳。
强大的兵力，充足的后勤保障，加上为本土安危作战的哀兵心理，使日军的战力比以前更加强悍。中**队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根本无法抵抗，只能节节败退，日军势如破竹，很快拿下了洛阳，打通了平汉线。
北方的失利对重庆的民众并未造成太大的惊惧，毕竟那里离西南大后方还很遥远，何况重山峻岭和滚滚长江形成的天然屏障也让民众有了足够的安全感。
平汉线贯通了，日军第二阶段的目标就是打通湘桂线，而攻占长沙、衡阳更是“一号作战”的关键目的。日本大本营命令担负此项作战任务的第11军（日本的军相当于中国的集团军）不但要消灭中国第九战区主力，占领湘桂铁路，还要攻占那一带的机场，让中美空军在中国南部再也不能立足。
为了确保湘桂战场的胜利，大本营给已经有5个师团（日本的师团相当于中国的军）的第11军又增调来4个师团，加上额外配属的炮兵、航空兵，兵力已达到362万之多，一个军拥有如此大的实力在日本尚属首例。
5月27日，铆足了劲的日军兵分三路，气势汹汹地杀向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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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意外访客 2
听到日军再次进攻长沙的消息，后方民众毫不惊慌，毕竟日本人打长沙已经打了三次，每一次都失败而返，特别是第三次长沙会战，日本简直是惨败，第九战区司令官薛岳上将也因三次长沙会战的胜利而获得了“长沙之虎”的称号，所以大家都乐观地认为，薛将军这一次也一定会像以前那样痛击日军，来个“第四次长沙大捷”。
薛岳虽然早就察觉到了日军的异常，判断出日军有再次进攻长沙的企图，但日军的隐蔽和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没有得到日军兵力的准确情报，也就没有判断出日军的真实战略目的，仍然沿用了他以前的作战方案。当战斗打响，他发现这次日军的兵力远远大于前三次的作战时，这才如梦初醒，但一切都晚了。中**队虽然竭尽全力抵抗，但长沙还是于6月18日失守了。
长沙失守对后方造成了巨大的震动：战神一样的薛岳将军居然也败了，民众的心理就像前方的战线一样崩溃了，霎时间群情激愤，舆论铺天盖地，都是指责军队作战不力，许多报刊杂志纷纷发表评论，抨击军队**，军官无能，要求追究失败的责任，有些评论甚至把矛头指向了薛岳，指责他被三次长沙会战和常德会战的胜利冲昏了头脑，骄傲自大，所以导致了失败。
映雪也看了这些评论，这天晚上，她和刘师长到嘉陵江边散步，谈起长沙失守时说：“薛将军大概胜仗打多了，犯了轻敌的错误，所以这次栽了跟头。他如果不派第4军守长沙，还是让以前守长沙的第10军来守，也许长沙就不会丢了。”
刘师长两条浓黑的眉毛皱到了一起，说道：“你看了报纸上的那些东西了？听我的话，以后不要再看了，看多了会把你的脑袋弄糊涂的。那些混蛋，他们懂什么？就知道见风使舵讨好舆论，增加自己的知名度。薛长官打胜仗的时候，他们把他说得好像战神一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极尽吹捧之能事，打了败仗他们就大肆攻击，好像薛长官是日本人派来的奸细，故意把长沙拱手让给敌人，我敢说，如果薛长官马上打一个胜仗，他们肯定又会来个180度的大转弯，把他夸成民族英雄。不懂军事却又夸夸其谈的人最让人恶心了，他们对局势了解多少？这次日本人一共集结了九个师团，九个师团，那是什么概念？还不谈他们投入的空军和海军。而我们的实力却大不如前。我是从九战区来的，九战区的困难我很清楚，中国派兵去缅甸的时候从九战区调了不少精锐部队走，加上常德会战的损失，兵力大减，补充来的新兵又瘦又小，有的瘦得就像痨病鬼，有的简直还是孩子，放在几年前谁都不会要。以前送来的壮丁还可以挑一挑，挑身体身强力壮的，现在身强力壮的很难得了。想想也是，这些新兵大多十几岁，是在抗战期间长大的，吃不饱肚子怎么可能长得壮？这样的兵打起仗来怎么行？体力跟日本人没法比，就连这样的兵我们还补充不足。”
“听说部队现在有很多兵是抓壮丁抓去的，所以逃兵也很多，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但有抓壮丁抓来的，还有专门冒名顶替别人来参军赚钱的，所以一有机会就逃跑，以前对逃兵我是抓到一个枪毙一个，可现在也要视情况而定了，不是我想破坏军纪，实在是兵力不够，特别是那些冒名顶替的人，他们有很多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打起仗来是一把好手，真正在作战的时候他们一般也不会逃跑，打得也很勇敢，所以对他们，我实在舍不得毙了。我手下有个排长就是冒名顶替来的，让人给认出来了，当时部队正要参加常德会战，我就饶了他一命，只打他20军棍，而且留在战后打，不然20军棍打下去他没法打仗了。那一仗他打得很好，当时他的排长和班长都死了，他要逃跑很容易，但他没跑，还领着弟兄们穿插到鬼子背后，端了鬼子的一个重机枪阵地，立了大功，会战结束后，我给他表了功，把他升成排长，现在让他走他也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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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意外访客 3
映雪抿嘴一笑：“你倒是会用人，把一个逃兵变成了英雄。”
刘师长摇了摇头：“我根本就不愿意这样用人，要不是缺人缺得厉害，我早把他毙了，这样用人简直是饮鸩止渴，要产生负面影响，让那些本来没胆子开小差的人也想试一试，运气好就跑掉了，运气不好的话大不了挨一顿军棍，还不至于丢了小命。这种思想要是在军中蔓延就坏了，万一他们趁打仗的时候逃跑，不但削弱部队的战斗力，还会影响士气。”
“想不到部队的情况这样严重，你看，长沙还有希望夺回来吗？”
刘师长的声音透着无法掩饰的忧虑：“眼下肯定不可能，日本人拿下了长沙，接下来就是打衡阳，军委会能及时调兵守住衡阳就不错了。”
正如刘师长所说，日军打下长沙后，随即扑向衡阳，试图一鼓作气拿下这个城市，打开通向西南大后方的大门。
衡阳是一个重要的水陆交通枢纽，两条运输大动脉湘桂铁路和粤汉铁路在这里交汇，蒸水、耒水在这里与湘江汇合，大型货船可以经长沙到洞庭湖再入长江。不仅交通，衡阳的战略地位也同样重要，往南可通广州，往西可到桂林，经桂林再过贵州就可到达重庆，所以日本大本营对衡阳志在必得，而中**委会也同样明白失掉衡阳的严重后果，命令第九战区一定要死守衡阳。
守衡阳的是第10军，这支部队因在第三次长沙会战时坚守住了长沙城而享誉中外，蒋介石亲自命令军长方先觉一定要坚守10到15天，让军委会有时间在衡阳外围部署军队，包围攻城的日军，然后内外夹击，把日军歼灭在衡阳城下。
这个计划本来不错，可是日军破译了中方的密电，中**队的调动全在日军的掌控之中，往衡阳挺进的部队纷纷遭到日军的阻击，根本无法靠近。
日军满以为挡住了中国的外围部队之后，拿下衡阳城不过是举手之劳，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他们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南墙上。第10军将士顽强作战，打退了日军一次又一次的强攻。日军第11军司令官横山勇只得接连增加兵力，最后竟增加到了十万人，把个衡阳城围得铁桶一般，天上飞机，地上重炮轮番轰炸，炸弹、炮弹如雨点般落进城里，把衡阳城炸得如同废墟，第10军伤亡惨重，将士们凭着坚毅的意志和一腔热血坚守阵地，日军在城外尸横遍野，可就是进不了城。
久攻不下，日军各部队指挥官都急了，不顾一切地前往前线指挥，68师团长佐久间为人中将到一线视察时被第10军的炮弹炸成重伤，差点丧命，跟他一起去视察的参谋长原田贞三郎被炸死，死在一线的还有57旅团长志摩源吉少将，120联队长和尔大佐，就连横山勇到前线观战时，也差一点被第10军的迫击炮炸死，由此可见战事的激烈程度。
第10军在衡阳的坚守，让从“一号作战”开始以来就被失败阴影所笼罩的中**民情绪高涨，大后方主要城市纷纷举行各种庆祝活动，并向处在围城中的第10军将士发电报慰问，给予他们精神上的鼓励。
精神上的鼓励毕竟支撑不起实质性的胜利，第10军孤军奋战了47天之后，终因弹尽粮绝，被日军攻破了城池，随后日方发布方先觉投降的消息（方先觉和几个将领后来逃脱了日本人的监控，回到重庆，坚称和日军只是停战，并非投降）。震惊中外、悲壮惨烈的衡阳保卫战就此结束。
听到这个消息，刘师长连声叹息：“可惜，太可惜了。衡阳这一仗方先觉确实打得好，可以作为经典战役载入史册，他如果不投降，哪怕不是战死，就是自杀成仁，也足以让他成为民族英雄，流芳千古。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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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意外访客 4
衡阳失守后，刘师长的情绪一直有点低落，好像有什么心事，映雪认为他是一线军人，又隶属九战区，九战区一连串的失败让他心里难受，也没多想。
这天晚上，他又来到她的小屋里，她看他一坐下便闷闷地抽烟，神色有点阴郁，便问他出了什么事。
他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狠狠地用脚碾了碾，然后说：“小梅，我们能不能尽快把婚事给办了？”
映雪对这突如其来的结婚要求毫无心理准备，惊讶地问：“为什么？”
“我不想再等了。”
她噘起了小嘴：“可你答应了我的。”
“我知道，只是现在湖南战事不利，军委会正在拼命调兵遣将，我很有可能提前结束深造，返回前线。所以我想在回去之前把婚事给办了。”
“你不是还没有接到通知吗？”
“接到通知我就得打铺盖走人，哪里还来得及？”
“那，等你从前线回来再说不行吗？”
映雪虽然从没想过要把婚礼办得多么隆重，但结婚毕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实在不愿这么草率。
“我怕夜长梦多，不把你娶过门我不放心。”
她嗔道：“不放心什么？难道还会有人把我拐走了不成？”
“这我倒不担心？谁敢到我刘某人头上动土？”
“那你担心什么？”
他说道：“算我表达错误，行不行？我只是想回前线之前把一切办好。真的，我希望尽快定个日子，越快越好。”
映雪实在不想这么仓促地结婚，可是想到他就要返回枪林弹雨的战场，拒绝他又觉得不忍心。“我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好不好？”
“可以，不过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这天下午，映雪外出采访回到报社，门房跟她说有人找她，已经在会客室等了很久了。她到会客室一看，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妇女，皮肤黑里透红，身体健壮，圆圆的脸，五官不难看，但眼睛缺乏神采，表情也有点木讷，往好处说是显得憨厚，往坏处说有点蠢相，她梳着老式发髻，穿着一身黑绸衣裤，戴着金耳环，金项链，金手镯，一副乡下土财主太太的模样。她还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虎头虎脑的很像她。
她看着映雪，呆板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你就是梅映雪？”
映雪点了点头。“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我是刘国雄的太太。”
映雪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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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退婚风波 1
映雪记不清楚刘太太说的那些话了，她当时处于极度的震惊和羞耻之中，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只记得刘太太没有骂也没有指责，只是一边哭一边劝说和哀求，大意是刘师长逼她离婚，她不愿意，声泪俱下地恳求映雪不要非让他离婚不可，好象刘师长的所做所为全是因为映雪的怂恿。她说她要求不高，只要留一个名份就行，他们做什么她都不管，她会待在乡下不来妨碍他们。她的儿子站在旁边虽然没有说话，但一直死死瞪着她，眼睛里冒着刻毒的憎恶和仇恨，这是映雪唯一记清楚了的。
映雪哭了一夜，她万万没有想到刘师长会骗她，信誓旦旦的爱情背后隐藏的竟然是有妇之夫的事实。而他在没有离婚的情况下就急急忙忙地催她结婚，那意思是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她知道真相也无可奈何？别人不会知道是他骗了她，还以为是她贪图他的权势地位，甘心做小老婆，她有冤也无处诉。她，著名文学家的女儿，一个**自强的大学毕业生，到头来竟落得个做人妾室的结果么？既使他真的离了婚，她成了名符其实的刘太太，也不过证明了她贪图富贵、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实。
一夜之间，她对他的敬爱灰飞烟灭，她无法原谅他的欺骗，决心和他分手，不能让他把老实巴交的结发妻子离掉，自己取而代之，那不道德，更不能给他做姨太太，她宁可过艰苦的生活，也不当笼子里的金丝雀。她把他送给她的订婚戒指和写给她的信统统包起来，托人转交给他，也没留只言片语，他打开包裹自然明白。
第二天下午下了班，映雪走出报社就看到那辆熟悉的小汽车停在路边，车门一开，黄副官出来了，上前递给她一张纸，说道：“梅小姐，这是师长叫我交给你的。”
她接过一看，上面写道：“速到蜀秀楼一聚，有要事相告。”
“师长说，看了请你务必过去，他在那边等你。”
映雪本想说不去，转念一想，这件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于是上了车。
到了蜀秀楼，他果然在一个雅间里等着，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他没有说话，只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坐下。她看他眼圈发黑，似乎也是彻夜未眠，她本来恨他欺骗她，把她带入一种耻辱的境地，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却再也恨不起来，只感觉酸楚。
他不说话，她也静静地坐着，空气中充满令人不安的沉寂，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闷闷地喝了一杯酒，这才开了口：“我知道，她来找过你了，你就是为这事不理我？”
映雪没有吭声，一切都清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错，我是结过婚了。可是这有什么呢，她有名无实。我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式婚姻，我从来就不喜欢她。她是个无知无实的乡下女人，这个不用我多说，你已经见过她了。我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她的事情我从不过问。”
“虽然她是乡下女人，可你并不是现在才知道呀。你这样对待她，不是太残酷了吗？而且，假如我嫁了你，你今后又喜欢上别的女人，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她愤怒地质问他。
他看了看她，摇头苦笑：“你怎么和她比？你知道我跟她结婚的时候有多大吗？才12岁。她比我大5岁，我是长子，在我老家时兴给大儿子娶一个年龄大的女人，与其说是娶媳妇，不如说是给家里添个帮手，所以只要身强体壮，能吃苦，能干活就行，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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