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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飞虎情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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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怀宁呆了一天,于第二天下午返回安庆,一到旅馆,老板娘就找来了,还带了张条子:“有个军官来找了你们好几次,你们不在,他叫我把这个给你们。”
张一鸣接过条子,跟她道了谢,等她出去后,展开一看,上写着:“吴兄,赵兄弟,数次来见,皆未相逢,甚为挂念。吴兄所托之事,弟已着人探明,令同学于年初调往省保安司令部,今在合肥。两位返回,请务必来营一聚,弟备薄酒一杯,聊表寸心。”
张一鸣当然知道这个人已调走,不过是试试吕德贤而已。他把条子递给赵义伟,说道:“此人倒是个诚信之人。”
赵义伟看了,也说:“看得出来,他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师座,这个人可以用。”
张一鸣不置可否,“他这杯酒,我倒是要喝。”
两人来到吕德贤的营部,张一鸣递给卫兵一张名片,叫他进去通报营长。很快,吕德贤出来了,脸上满是笑容:“吴兄,赵兄弟,你们可来了,兄弟我望眼欲穿啊!”
张一鸣说道:“我们出去办事了,刚回来,一看到你留的条子,立即就赶来了。”
“来了就好。兄弟我昨天就叫人买了鸡鸭,现在还喂着,就等着两位来了好杀。”
“贤弟太客气了。”
“哪里,军营里没什么好东西,二位别嫌弃才好。”吕德贤热情地把他们接到房里坐了,吩咐金满仓倒茶,自己把前日买的瓜子、糖果抓了两碟,放在桌上:“这麦陇香的糕点是安庆的名产,来尝尝。”
等金满仓泡好茶,他吩咐说:“去跟厨房里说一声,我的朋友来了,叫他们赶快准备。再跟卫营副说一声,晚上到我这里吃饭。”
他又对赵义伟说:“老弟,你喝酒是海量,我陪不下来,所以叫了个兄弟来。”
赵义伟笑道:“德贤兄,你这话可要把兄弟我吓跑了。”
“老弟说笑了。既然把二位请来,当然要尽兴。在我这里喝酒,醉了也不要紧,住在这里就是了。”
这一顿酒喝下来,赵义伟果然在这里住了,他已喝得酩酊大醉,吃完饭就倒在床上睡了。吕德贤和卫大海轮番敬酒,他又要帮张一鸣喝,当然禁不起。不过卫大海比他更醉,已经人事不省,是由他的勤务兵把他背回去的。吕德贤要好一些,,他叫金满仓把桌凳搬出去,在房里加了两张行军床,铺上新的被褥,又陪着张一鸣说了会儿话,这才倒下睡了。
他二人睡得香,张一鸣可就惨了。两个醉鬼鼾声如雷,此起彼伏,他根本无法入睡。他既睡不着,屋里的酒味又难闻,索性披衣起床,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呼吸新鲜空气,心里苦笑:“好嘛,我这师长倒成了站岗的了。”
辗转反侧了一夜,直到快天明时他才勉强打了个盹。他是职业军人,时间性很强,虽然晚上没有睡好,但一听起床号响,依然翻身就起来了。紧跟着吕德贤也醒了,他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对张一鸣说道:“吴兄,我得去出操,你再睡一会,待会儿我来叫你吃早饭。”
他说完就出去了,只听得外面一阵小跑的声音由近而远。这时,赵义伟也醒了,见师长已经起床了,他慌忙起来,习惯性地去找衣服,张一鸣说道:“别找了,你昨晚没脱衣服。”
他低头一看,衣服果然在身上穿着,不觉羞愧地笑了笑。他的酒已醒了,只是喉咙干得难受,找了一杯昨晚剩的凉茶,一气灌了下去,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张一鸣问道:“你觉得怎样?”
他摇摇头:“没事。”
“走,我们去看看出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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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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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4
徐怀远听到要出发打战了,非常高兴,他入伍以后,一直盼着上战场,但作为师警卫连的兵,不到紧急关头是上不了一线的。他每天听着枪炮声,就是没听到上前线的命令,急得直打转,现在终于等到了作战任务,他激动得跳了起来。得知父亲也在师部,他一溜烟跑过去,找到父亲,兴奋地说道:“爸爸,我要去打鬼子了,我一定要多杀鬼子,你跟妈就在家里等着我立功的消息吧。”
徐文懿满心担忧,但不愿扫儿子的兴,勉强笑道:“好,我跟你妈等着,回来了别忘了给家里捎个信。”
张一鸣说道:“徐县长放心,回来了我放他两小时的假,让他回家。”
徐怀远更兴奋了:“爸爸,你叫妈做荷包红鱼和香菇醉鸡,等着给我庆功吧。”
徐文懿含笑点头。等和儿子挥手道别之后,他才双腿一软,仿佛脱了力一般,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
赵义伟领着队伍赶到鬼打转的时候,日军带队的中佐吉本新右已经在那里焦头烂额地转了几个小时了。鬼打转是因为那一带地形复杂,容易迷路,不熟悉的人进去就走不出来,一些迷信的人认为是鬼把人迷住了,故意逗着人转圈子玩,因此取了这个名字。那里人迹罕至,平时除了一些猎户和采药人外,很少有外人敢去,吉本带的地图上根本就没有标注这个地方,他想用指南针指明方向,一直朝北走,遇山爬山,遇水涉水,总能到达目的地,可是这一带山势陡峭,很多地方完全无法翻越,这个办法行不通,他急得象热锅上蚂蚁,大骂汉奸翻译:“混蛋,你跟旅团长出的什么鬼主意,你不是说可以从这里绕到敌人后面吗?路呢?你要不把路给我找出来,我杀了你!”
翻译申辩道:“中佐,这不关我的事,那个带路的使坏,故意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我们要走的不是这条路。”
“我不管你走哪条路,总之你要把我的人带出去,否则我绕不了你!”
翻译心想:“你这不是蛮不讲理吗?我要知道路,用的着在这里转吗?再说带路的人是你自己找的,关我什么事?”
吉本大概也知道自己这话是废话,狠狠地把手中的刀一挥:“继续找,我就不信找不到路。”
话音刚落,只听到一声枪响,一个日本兵“啊”地惨叫一声,栽倒在地。其他的赶紧趴下,向着枪响的方向“噼噼啪啪”地射击。响了一阵,没听到还击,日军纷纷爬起身,吉本过去看了一眼那个士兵的尸体,那一枪打得很准,不偏不倚正中左胸,在上面打了一个洞。吉本说道:“这枪眼不象是步枪打的,倒象是猎枪。”
翻译对吉本说道:“太君,这里没有住家,这个人很可能是这一带的猎户,伺机在放冷枪,我们得设法抓活的,让他把我们带出去。”
吉本信了他的话,大声命令:“听我的命令,抓活的,给我们带路。”
又是一声枪响,一个日本少尉头部挨了一枪,吉本眼尖,已经看到左侧杂树丛里有动静,把刀一指,叫道:“抓住他!”
日本官兵们齐刷刷地冲了过去,急于抓住他,好把他们带出这令他们感到恐惧的地方。杂树丛里,一个人影跳了起来,拼命地向前奔逃。日军好容易盼到一线希望,哪肯放过他,跟在后面紧紧追赶。那人非常熟悉地形,跑得很快,跑了2里多路,吉本觉得不对劲,道路越来越窄,两旁的山坡又高又陡,十分险峻,让他感到不寒而慄。他把手一抬,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喊道:“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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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5
突然,两边的山头上枪声大作,子弹像雨点似的,辟里叭啦地向他们倾泻下来,更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是,一块块巨石如冰雹一般向山谷里飞砸下来,把人啊,马啊,砸得血肉横飞,到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伤兵,躲避不及的更是变成了一堆堆肉泥肉酱。看到这般恐怖的景象,剩下的吓得转身就往山谷外跑。刚跑出山谷,前面的山坡上又是一阵枪响,跑在前面的日本兵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前进不能,后退不得,日军顿时乱作一团。
吉本挥刀驱赶他的手下:“给我冲!”
日本兵们终于回过了神,发现自己没有了退路,变得更加凶狠了。他们一面射击,一面不要命地向中国军队的阵地猛攻。等到已经为数不多的敌人快要冲上来时,赵义伟命令号兵吹号,大喊一声:“弟兄们,冲啊!”
官兵们冲下山坡,同日军开始了白刃战。赵义伟抽出三节棍,娴熟地舞动着,“噼哩啪啦”地打在鬼子兵的头上、身上,打得鬼子们筋断骨折,**迸裂。徐怀远冲在他旁边,他跟赵义伟学武的时间不长,三节棍不熟,依然用的是大刀。他灵活地挥刀和一个日本兵拼杀在一起,几个回合之后,他巧妙地躲过了日本兵的突刺,一刀砍在对方的脖子上,几乎把头砍了下来。另外一个日本兵刺死了一个中国士兵,掉头挺着刺刀向徐怀远冲过来,徐怀远往旁边一闪,那日本兵用力过猛,没有站稳,身子直往前冲,徐怀远顺手给他一刀,砍在了他的背上,他扑地栽倒在地。也就在这时,徐怀远身后的吉本趁他不备,狠狠地给了他一刀。
“怀远!”赵义伟很喜欢他这新收的弟子,见他被杀,顿时红了眼,把面前的日本兵一棍打死,朝着吉本直扑过去。吉本挥着战刀向他头上狠劈,他毫不在乎地把三节棍一甩,打在了战刀上,震得吉本虎口发麻,把握不住,战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吉本伸手掏枪,还没掏出来,被赵义伟兜头一棒,打翻在地。
捷报传回,但胜利的消息没有使张一鸣高兴起来,他敬重徐文懿,为徐怀远的牺牲真心替他难受,决定亲自告诉他他儿子的死讯。怀着一颗沉重的心,他带着赵义伟,骑马来到徐家。到了门口,两人翻身下马,赵义伟上前扣响了门环。
门开了,老妈子一看是张一鸣,连忙把他让进去,一面喊道:“老爷,张师长来了。”
两人刚走到院子中间,徐文懿已经迎了上来,笑道:“张师长军务繁忙,有什么事,派人来说一声就是,何劳亲自走来?”
张一鸣看他这样子,实在不忍心说,但事已至此,又不能不告诉他:“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徐文懿听他的声音不对,又见他看着自己时,眼睛里满是难过和同情,突然明白了,颤声说道:“是不是怀远?”
张一鸣点了点头:“是的。”
徐文懿急切地问道:“他受伤了还是………………”
“他牺牲了。”
徐文懿直咽了几口气,张一鸣以为他要哭,但他没有,只是低了头,身子有点摇晃,两人赶紧扶住他。他又开了口,声音非常低:“他是怎么死的?”
赵义伟说道:“他在和鬼子拼杀的时候牺牲的,他砍死了两个鬼子,真的很英勇。”
徐文懿没有再问,喃喃地说道:“老五,好样的,我的老五,我的勇敢的老五。”
张一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说道:“徐县长,怀远是个好军人,我会给他请功,你不要太难过了。”
徐文懿只是摇头,一句话也没说。张一鸣和赵义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沉默了。这时,徐太太出来了,脸上带着笑容,说道:“老爷,你怎么不请张师长进去坐?”
徐文懿没回答她这话,只说了两个字:“老五………………”
看他这副样子,徐太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老五怎么了?”
“他再也不能吃你做的醉鸡了。”
徐太太一句话也没说,往后一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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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6
赵义伟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见她已经昏厥过去,赶快把她扶进客厅,放在一把竹躺椅上,用力掐她的人中。张一鸣紧跟着进去,对不知所措的老妈子说道:“有酒没有,去倒一杯酒来。”
“有,我这就去。”老妈子颠着小脚,一路小跑着去了,很快就拿了一个酒瓶和一个酒杯来,张一鸣接过去,倒了一杯酒,给徐太太灌了下去。她呛咳了几声,睁开了眼睛。看着张一鸣,她想起了他来的原因,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听到太太的哭声,徐文懿也滚下了眼泪,他颤抖着走到桌边,拿起酒瓶,也不用酒杯,对着瓶口就喝了起来。张一鸣赶快夺过酒瓶,说道:“徐县长,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也不能这样伤害身体啊!”
听到母亲的哭声,徐咏梅来了,问道:“妈,你怎么了?”
徐太太号啕大哭,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徐咏梅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父亲,急得直问:“爸,你们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三小姐,”张一鸣说道:“怀远牺牲了,你劝劝你的父母,别让他们太伤心了。”
她蓦地睁大了双眼,望着赵义伟,仿佛在问他是真是假。赵义伟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下了头,说道:“都怪我,我没照顾好他。”
一听这话,她明白弟弟确实死了,顾不得劝父母,自己跟着“哇”地哭了起来,赵义伟心里也很难过,说道:“是我的错,我要是多留点心,他就不会死了。”
她哭道:“这哪是你的错,都是小鬼子干的,他们为什么不呆在自己的国家,要跑到我们这里来杀人呢?”
张一鸣说道:“他们是倭寇的后代,骨子里就带着海盗的跋性,强盗的本性就是要杀人放火,抢东西。”
县城很小,是那种衙门打板子,满城听得见的地方。城小,大家互相都认识,有什么事传得很快,徐家小儿子阵亡的消息一会儿就传开了。邻居们和亲友陆续来了,或劝说,或陪着洒泪。一个老太婆拉着徐太太的手安慰说:“不要哭了,太伤心了对身体不好。”话没说完,老太太的眼泪已糊了一脸。
一个70多岁的老先生由他的孙子扶着进来了,他是前清举人,在县里德高望重,听说徐家老五牺牲,他不顾年迈,一定要来给抗日的烈士敬一杯酒,焚一柱香。
徐泽远回来了,他已把弟弟的尸身擦干净,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军服,放进了一副上好的棺木,和几个担架队员一起抬了回来。看到静静地躺在里面,好象在熟睡一样的徐怀远,徐太太和徐咏梅抚棺痛哭,徐文懿和徐泽远在一旁也是泣不成声。
张一鸣缓步上前,取下帽子,低头默哀。前线战事紧张,他不能离开太久,默哀完毕,他好好安慰了徐家人几句,然后对徐文懿说:“徐县长,我得回去了。我把赵副官留在这里,你有什么需要,叫他去办就行了。”
走前,他发自内心说了一句:“徐县长,别太难过了。”
徐文懿嗯了两声,没能说出话来。
邻居和亲友含着眼泪,自发地拿来了香烛纸马,白布帷幔,很快就把徐家的客厅改成了灵堂。这是县城里第一个阵亡的子弟,城里的居民,不管平时是打过交道的,还是素不来往的,得到讯息都纷纷来了,川流不息地来到棺木前,有的鞠躬,有的默哀,含着泪洒一杯酒,或点燃香烛、焚烧纸马,祭奠这位为国捐躯的年轻战士。
老举人流着泪念叨:“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灵桌正中,放着一张大照片,这是徐怀远刚从军时照的,照片上的他意气风发地笑着面对大家,面对他无怨无悔的17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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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1
在县城外围的前沿阵地上,新25师的官兵们用机枪、步枪、迫击炮、手榴弹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战壕挖好了被炸平,炸平了又重挖,一个个山头几乎被敌人的炸弹、炮弹翻了过来。
官兵们坚守在被血肉混合、渗透了的土地上,始终没有让敌人前进一步。
日军经过二十六天的鏖战之后,死伤累累。德成旅团自入侵中国以来,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损失,德成达郎虽然骄狂,毕竟是从日本帝国陆军大学毕业的,不是一介武夫,在明白了新25师的阵线难以攻破之后,他改了战术,不再从正面强攻,而是留下小部队佯攻,自己率大部队悄悄绕了一个大圈子,绕开新25师,迂回到庐山。
德成达郎撤离大部队的时候,为了迷惑中国军队,一面撤离,一面请求空军用飞机对着山上的阵地轮番轰炸了几个小时。
轰炸结束后,留下的日军过了很久才象征性地发动了攻击,防守的各个团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纷纷向上汇报情况,消息很快送到了师部。
张一鸣听了之后,判断出敌人的大部队已经撤走,他怕敌人迂回到自己侧翼袭击,一边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一边把138旅从山上撤到县城附近早已挖好的战壕里,严阵以待。
直到得知敌人已经离开长兴之后,他才松了口气,赶紧趁此机会休整一下部队,补充兵力。
不久,他接到兵团司令薛岳的命令,要他火速支援庐山西麓的泰兴。德成旅团已经同防守在那里的一支广东部队167师交上了火,粤军作战向来骁勇,不畏牺牲,在日军的强大攻势之下,官兵们前仆后继,拼死血战,但该师只是一个乙种师,装备低劣,战斗力弱,人数才有6000,经不起数量一倍于己的敌人猛攻,阵地接连丢失,师长刘波在电话里带着哭腔向薛岳请求支援:“司令,快派援军来吧,晚了就全军覆没了。我这些兵都是广东的子弟兵,您多少给我留一些,也让我有脸回去见广东的父老。”薛岳是广东人,10岁进黄埔陆军小学读书,24岁当孙中山警卫团1营营长,曾端着机枪在枪林弹雨中掩护孙夫人宋庆龄冲出叛军重围,在血雨腥风中,他因英勇善战赢得了
“老虎仔”的称号。既然是广东人,他对粤军的情况当然了如指掌,知道这个师无法与德成旅团抗衡,立刻调新25师前往救急。
张一鸣留下了徐剑声的514团防守县城,并调回保安团连同守备队协助,自己带着大部队迅速赶往泰兴。
到庐山要经过70多公里的急行军,部队沿途受到日本飞机两次空袭,死伤了一些官兵,损坏了几辆辎重马车。
有几个军官请示张一鸣,建议改走小路,免得因暴露而挨炸弹。张一鸣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不行,小路要穿过一片原始密林,非常难走,看起来是抄近路,实际上更耽误时间。我们现在是在抢时间,守泰兴的广东师已经快撑不住了,我们得抢在失守之前接防,晚了的话,那几个高地一旦被敌人占领,我们再去夺回来难度可就大了。”离泰兴还有10公里的时候,他们发现前面开过来一支部队,走在队伍前头的士兵举着一面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国旗的边角破得像碎布条,中间满是弹孔,已经被烟火熏得发黑,象一块脏兮兮的破布。
紧跟其后的官兵们衣着破烂,多数穿着草鞋,背着草席、斗笠,身上脸上全是泥土、烟尘、血迹,脏得象叫花子似的。
走在前面的是没有受伤的或伤势较轻的,身上背着各种物品,有的还扶着伤员,后面的则是担架兵和运输队,抬着一长串重伤员和遗体费力地走着。
他们沉默地前进,脸上满是疲惫和悲哀。张一鸣看了,心里
“咯噔”跳了一下,该不是广东兵退下来了吧?他拍马上前,拦住一个士兵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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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2
那个士兵头上缠着纱布,血从里面渗透出来,把纱布染红了。他停住脚步,仰起脸,看见张一鸣胸前的那一道红边,习惯性地举手行了个礼,回答道:“150师的。”
150师是川军,张一鸣放心了。“你们是从哪里撤下来的?”
“凌水桥。我们在那里守了三天,龟儿子的炮太凶了,你看嘛,我们团就剩这点人了。”
“你们师长呢?”
“不晓得。我们团是最后撤下来的。”
“那你们团长呢?”
那个士兵黝黑的脸上满是悲哀,回过身,指着后面的一副担架:“那里。”
张一鸣一看,担架上的人直僵僵地躺着,被炸断的右臂就放在他右侧,他的头部用军衣裹着,衣服已被血浸透了。那个士兵又开了口,声音有点哽咽:“团长被鬼子的飞机炸死了,死日本鬼子!狗东西!”
旁边的一个说道:“骂街有啥子用?哪个喊我们的武器比人家差,没得飞机、大炮嘛。我们要有这些武器,才只守三天啊?”
另外一个觉得该给自己长长志气,接口说:“守?有这些东西,那就是我们打过去,让东洋人来守了。”
“打了败仗就是打了败仗,说这些没得用。”第一个士兵说道:“中央军的弟兄们,现在就看你们的了。”
新25师一些士兵回答说:“川军弟兄们,等着吧,我们会狠狠揍小日本,给你们出这口气!”
傍晚,新25师赶到了泰兴。张一鸣在167师卫兵的带领下,来到师部掩蔽所的时候,刘波正坐在电话机旁边,一边猛抽香烟,一边在写遗书,地上扔着一圈的烟头。他听到卫兵大喊“援军来了”时,不觉大喜,真有一种死刑犯遇赦的感觉。他抬头看到张一鸣进来,脸上焦灼的表情顿时一扫而空,跳起来把手里的烟一扔,伸出手向张一鸣迎上去,说道:“远卓兄,可把你盼来了,你要再不来,我可就真的要杀身成仁了。”
张一鸣一面和他握手,一面问道:“你这里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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