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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飞虎情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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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德贤坐在地上,救护兵正在给他包扎,听了白少琛的话,他怒道:“给我炸掉它!”
炮连连长为难地说:“团长,那个位置不好炸。”
“迫击炮不行就用手榴弹炸。”吕德贤叫道:“白少琛,现在一营由你指挥,你派人去把这狗娘养的给我搞了。”
“是!”白少琛大声答应,随即命令:“孙富贵,你带上几个人,去炸掉它。”
营长的鲜血化作了复仇的怒火,已经升为班长的孙富贵带着班里另外几个士兵迅速爬了出去。吕德贤忙下令让机枪掩护。敌人发觉不对,机枪拼命扫射,两个士兵当场阵亡,孙富贵左臂也中了一弹。他匍匐到了墙根下,取出挂在腰间的手榴弹,拉掉引线,数着时间,然后顺着窗口扔进去,马上滚到一边。“轰”的一声,敌人的机枪再也不响了。
“冲啊!”“杀啊!”突击队员们呼喊着,一边冲锋,一边扫荡,摧枯拉朽般的挺进到了敌人指挥所附近的一条十字路口。日军利用工事和沙包作为掩体,轻重机枪交叉射击,喷射而出的子弹象一条条火龙将道路严密封锁。吕德贤命令炮兵轰击,为步兵扫除障碍。一时间枪炮声震耳欲聋,火光照彻夜空。炮击停止后,吕德贤下令冲锋,但日军剩下的火力依然强大,密集的子弹象火网一样拦住了道路,迫击炮也进行了还击,冲锋的队员前赴后继,始终不能突破敌人的防线,一名机枪手端着机枪边跑边射,被枪弹击中胸部,他向前冲了几步之后倒在了地上。参谋长宋清流捡起机枪继续射击,被敌人的一发炮弹击中,他倒下之前,仍然大喊:“前进!”
双方相持不下。吕德贤损兵折将,后续部队又迟迟不能接应,眼看着快要天明,不由得心下焦急。这时候,张一鸣的电话打来了:“我是张一鸣,你的进展如何,打到敌人的指挥所没有?”
吕德贤拿着话筒,一面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水:“报告师长,现在还没有,我们正努力向它靠近。”
话筒里传来张一鸣的怒吼:“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打到敌人的指挥所,我要你带的是突击队,不是观光团。”
吕德贤哭丧了脸道:“师长,我们被阻在了离敌指挥所不到100米的十字口,敌人的火力太猛,我们激战了一个多小时,伤亡很大,连参谋长都阵亡了,一时无法﹍﹍”
“行了,”张一鸣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来听你诉苦的。我再给你半个小时,半小时之后,务必开始袭击敌人的指挥所。不然的话,你别回来见我。”
吕德贤为难地说道:“师长,我团现在已伤亡近半,你能不能再派人增援?”
“少废话,你自己多动动脑子,想想办法吧。”
张一鸣说完,“咔塔”一声挂断了电话。吕德贤扔下手里的话筒,说道:“好,老子这条命不要了,跟小鬼子拼了。”
“团长,”一旁的白少琛急中生智,说道:“敌人防守太严,这样硬拼我们的损失太重了。不如你在正面攻击,我带一营从右侧迂回过去,你看如何?”
吕德贤赞成他的想法,说道:“好,你去吧。速度要快,师长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白少琛带着一营悄无声息地迅速没入了黑暗之中。吕德贤命令炮连掩护:“给我狠狠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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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6
张一鸣摇摇头,她不知道现在的形势,但他很清楚。“琳儿,你想在上海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我绝无反对的意思,只是,就目前的形势而言,难度很大呀。”
“可是,报纸上说,武汉会战打了四个多月,虽然以我们失败,弃守武汉告终,但消灭了日本许多精锐部队,意义深远。我想,日本那么小,它能有多少兵力来打这场战争,等它的人打得差不多了,我们不就可以打回去了吗?”
对她天真的想法,他只能耐心跟她解释:“报纸上说的没错,武汉会战的战略意义确实非常重大。此战我方虽然伤亡惨重,但日军伤亡也不小,据日方统计有10余万之众,而且很多主力部队的元气大伤,消耗的物力也蔚为可观,这次会战日军既没能给我军以毁灭性打击,更没能实现其迅速结束战争的目的,占领中国已经变得遥遥无期。日本是个小国,人力物力匮乏,一年半的战斗明显地消耗了它大量的有生力量,虽然占了不少土地,但得投入更多的军队去驻扎,兵力不足已经显现出来了。可以说,武汉会战后,中日双方已经形成了一个僵持的局面,日军西进的步伐明显放慢,进攻的势头也不如早期那么凶猛,可即使如此,它的实力仍然不是我们可以轻视的,我军仍然没有能力反攻,只能据守,阻挡它继续前进。亡国的危险从现在来看已经不大了,但要想收复失地还是十分困难,更不是两、三年就能办到的事情。”
“这么说,战争还要打很多年,我们是不是五年之内都回不了南京的家啦?”她几乎哭了出来。
他后悔自己不该跟她说实话,但话已出口,无法更改了:“恐怕是这样。”
希望破灭最令人难受,她瞠视着他,眼睛开始发红了。他知道现在没法安慰她,故意开了个玩笑逗她:“其实你不用难过,即使将来收复了南京,你也回不去了,你嫁了我,就是我张家的人了,将来回白家去,也是个姑奶奶,只能当客人,当不了主人了。”
她似乎没想到这个,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眼泪也给忘掉了。想了一会儿,她说话了:“将来结了婚,我们一样可以住在那里呀。爸爸和三个哥哥肯定不会反对。”
见计得售,他笑了一下:“好好好,随你吧。”他想过了,他戎马倥偬,居无定所,战争结束前也许还真得让她住在娘家。
幽静的咖啡馆里响起了“咔咔”的皮靴声,赵义伟过来了。“军座,白小姐,司机来了,说叶先生让他来接你们去渝江楼,叶先生他们已经先到了。”
张一鸣叫过侍者,付了帐,替白曼琳取过大衣帮她穿上,赵义伟给他拿着大氅,三人走出咖啡馆。冬季的重庆天黑得早,还不到六点,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越发显得凄冷。上了车,司机按了两声喇叭,掉转车头向南行驶。十分钟后,汽车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酒楼前,酒楼很大,门口停着几辆小汽车,白曼琳认出其中一辆是自家的。另外还有几乘轿子,四川人称为滑竿,这种轿子是用竹竿做成,非常简单,每乘轿子有三个轿夫,两个抬,另外一个等着替换。十几个穿着破旧棉袄,头上围着白帕的汉子缩手缩脚地聚在一起吹牛,有的手里还拿着烧饼在啃。赵义伟下了车,打开车门让两人出来。门口的服务生迎了上来,看见张一鸣,脸上现出惊异的神色,接着恭恭敬敬地问道:“将军,请问您有没有预定座位?”
“华盛公司的叶经理定了座位。”
“您是叶经理的客人呀,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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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7
“同胞们,同胞们!”青年挥着手,大声说道:“这对父女的遭遇其实只是我们千千万万难民遭遇的一个缩影而已,比起他们来,在沦陷区还有大家没见到过的更为悲惨的遭遇。我们的敌人是一群没有人性的野兽,他们带给我们的是残忍的杀戮、血腥的掠夺。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把野兽赶出国门,我们才有活路,才不会灭亡!同胞们,爱国的同胞们,有热血的同胞们,让我们肩负起卫国的责任,到军队去,去扛枪杀敌,去报仇雪恨,去收复我们失去的土地!”
“说得对!”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走出来了,“我们不能再退了。我是天津人,从天津逃难到济南,从济南逃难到武汉,又从武汉逃难到这里,一路上的流亡生活我也受够了。去当兵战死,总比冻死、饿死,被日本飞机炸死强。”
“对,当兵去!”人群里一些人跟着嚷了起来。
那个青年学生喊道:“是热血男儿的,跟我走!”
“当兵去!当兵去!”几十个年轻人挤了出来,跟在那个学生后面,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同时给这些热血青年让出了一条道路。汉子放下胡琴,拿出一支喇叭,吹起了《牺牲已到最后关头》一曲,围观的人跟着高声和唱起来,脸上全是慷慨激昂的表情。白曼琳心里燃烧着浓烈的火焰,也捏紧了拳头,响亮地唱着:
向前走,别退后,
生死已到最后关头,
同胞被屠杀,
土地被强占,
我们再也不能忍受!
………………
10月12日,日军第2集团军攻占信阳,然后沿平汉铁路南下,气势汹汹地直扑武汉。10月19日,日军第11集团军攻占浠水,与第2集团军配合,联手对武汉形成了包围态势,武汉已经岌岌可危。
听到这个消息,难民们更加惊恐惶急,白敬文也是焦灼万分,武汉一旦失守,日军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宜昌,而他到宜昌已经半个多月了,天天在小庙与民生公司之间奔走,始终一无所获。
就在难民们恐惧不安的时候,民生公司总经理卢作孚于10月23日来到了宜昌,亲自安排抢运工作。因为还有40天左右川江的枯水期就到了,那个时候较大的轮船无法航行,也就无法再运送大型设备入川。他必须在这40天内将滞留在宜昌的人员和货物全部运走,而按照民生公司的运载能力,这得需要整整一年的时间。作为一个爱国商人,他深知这些等待运输到大后方的工矿企业是国家所剩不多的工业命脉,而前线的将士们也需要兵工厂为他们提供枪炮,为长期作战提供有力的保证。他紧急召集公司职工制定出一套运输方案:客运方面,把客轮上的卧舱全部改成座舱,这样就把客运量增加了一倍多。货运方面,重要物资和大型机械设备由宜昌直接运达重庆,次要物资和中小型设备则采取“三段运输”方法,第一段宜昌至三斗坪,第二段三斗坪至万县,第三段万县至重庆,公司根据每段的情况安排吃水深度和马力不同的船只来运货,减少运输时间。另外再征集850艘木船,增加3000多雇工来紧急抢运轻型货物,务必在40天内完成运输任务。考虑到难民的苦楚,他做出了许多商人难以做到的惊人之举:难童全部免费,公教人员一律半费,货物运费则降为平时的十分之一。
10月24日,第一艘满载着物资和人员的轮船离开宜昌前往重庆,中国历史上史无前例的大撤退揭开了序幕。也是这一天,日军第11集团军攻占了黄陂,为了保存力量,和敌人进行长期抗战,中国军队于10月25日弃守武汉。
中国守军一撤,日军趾高气扬地开进武汉,顿时傻了眼,这是一座空城。很快,他们发现了宜昌这个转运港,开始向宜昌推进,同时大批飞机飞临这个小城上空,对它疯狂地轰炸。
形势严峻,前方的中国军队拼死阻击敌人,后方的民生公司职工则夜以继日地加紧运输,一艘艘轮船和木船在川江上冒着敌机的轰炸,不停地来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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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1
“曼琳,快点,已经在报幕了,马上该你上场了。”
“来了。”白曼琳一面回答,一面急冲冲地照了照镜子,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她穿着一条红色的西班牙式长裙,梳着西班牙式的传统发髻,脸上画着舞台妆,显得分外的艳丽。她这是参加重庆大学生联合会搞的义演活动,随父亲来到重庆以后,因为她以前所在的学校迁到了川南,她只得再次转学到了另外一所医学院。她是学校的学生会代表,这次重庆的大学生联合会搞“为支援前线将士义演”活动,她当然积极参加,表演了两个节目,一个是舞蹈《西班牙斗牛士》,一个是她的独唱,大家觉得她的歌声很象上海滩上有名的甜歌皇后周璇,又推选她的独唱为义演的压轴节目。
她出了化妆间,向前台走去。当她听到报幕员说道:“下面有请医学院的白曼琳小姐演唱《天涯歌女》”时,加快脚步,含笑走向舞台前面的话筒。
她款款走进舞台,剧场前面两排坐着的一群年轻人立即拍起巴掌来,同时又有两个年轻人抬着一个很大的鲜花篮走上台,后面跟着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青年。剧院里观看表演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知道重庆的冬天虽然不是冰天雪地,但要弄到这样大的鲜花篮也并非易事。因为事先的宣传工作做得好,加上是周末,剧院里几乎座无虚席,看到这一幕,一些从上海、南京等大城市逃难到重庆的人不免想起了战前一些大剧院里有人力捧歌女和戏子的场景来。那个西装青年长得不难看,只是头发上抹满了发乳,脸上的雪花膏搽得太多,有点浮滑之气。他走到白曼琳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把花篮递给她。白曼琳心里非常不快,她在这里义演了三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但她是这次义演的组织者之一,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不理他,只得勉强接过,说了声“谢谢”。听了她的话,那个青年又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面对观众得意地挥了挥手,前面两排的年轻人顿时大声喝起彩来。白曼琳心里生气,又不便发作,等他转身一走,她立即把花篮放下,走到话筒旁,一只手提着裙裾,望着台下的观众行了一个屈膝礼,那帮青年马上又拍起巴掌来。她站起身,示意乐队开始奏乐。听到音乐响,那帮人才安静下来。
随着音乐,白曼琳曼声歌唱,声音甜美,确实很象周璇。而且每次唱这首歌,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张一鸣,歌声中含着真挚的柔情与思念,更打动了听众的心。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哎呀哎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哎呀哎呀,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
小妹妹似线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哎呀哎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一曲唱完,照例是满场热烈的掌声,有人大喊:“好,再来一首。”她本来就准备唱两首,第二首唱的是周璇的《四季歌》,唱完之后,她向台下鞠躬,笑着说道:“义演到此结束,谢谢各位同胞的一片爱国之心,我代表重庆大学生联合会,代表前线的将士们谢谢大家,祝大家身体健康,阖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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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2
在新25师师部,张一鸣正和武天雄、孙翱麟对着桌上的军事地图分析敌我双方的态势。罗店一战,他一夜成名,但是,面对校长的嘉许,媒体的赞誉,他并没有飘飘然陶醉其中,他的内心非常冷静。他知道日军对于罗店也是志在必得,肯定会集结军队,卷土重来,下一步的战斗将更为艰难,所以,一收复罗店,他不等休息,马上调整部署,防止敌人前来报复。
参谋刘宏进来汇报:“报告师长,我师的伤亡数字已统计完毕。”
张一鸣抬起头:“情况怎么样?”
“伤亡惨重。”刘宏的声音发涩:“全师一共阵亡1309人,其中团级军官5人,营级军官14人,连排级军官173人。另外,重伤202人,失踪16人。一共损失1527人。”
指挥所里一片寂静,空气似乎变得凝重起来。张一鸣心里一阵剧痛,费了两年心血训练起来的队伍,一夜之间就损失掉这么多,这在他的戎马生涯里还是第一次。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对刘宏说:“你马上把这份材料上报给军部,请求补充兵力。”
他又对武天雄和孙翱麟说:“我去卫生队看看伤员。”
卫生队设在离镇公所不远的几间大房子里。房子里早已人满为患,门外的空地上,几十个重伤员横七竖八地躺在烈日下,等候医生前来治疗。他们中少数僵直不动,大多数因疼痛难忍而大声呻吟。伤势轻些的靠墙而坐,躲避那毒热的阳光。地上到处是血和极脏的绷带,血腥和汗臭味引来了大群苍蝇,在伤兵们身上嗡嗡飞舞。军医和青年战时服务团的队员们穿梭其中,忙个不停。
张一鸣逐一看视这些伤员,向他们表示慰问。末了,他还亲自给一个重伤员喂水。那个伤员脸色苍白,**的上身缠满了绷带,虽然痛得脸都变了形,却始终一声不吭。一名服务团的女队员对张一鸣说道:“范排长是和鬼子拼刺刀的时候受的伤,他一个人刺死6个鬼子,真了不起。”
听了她的话,范排长激动了,用带着四川口音的国语说道:“师长,狗日的东洋人,硬不是个东西哟,几个人打我一个,还偷袭。龟儿子………………”
张一鸣的声音哽咽了:“好兄弟!你为国家尽了力了,是我们民族的英雄,也是我们师的骄傲。我谢谢你!我会给你记大功!”
自受伤以来,范排长没掉过一滴眼泪,但他现在却泪流满面:“师长,有你这句话,我死都值了。”
满头大汗的孙富贵抬着担架来了。放下担架,他看到一个少校军医,急忙穿过一排排伤兵来到他身旁:“军医,我们带来了一个伤员,你快救救她!”
军医正俯身在被迫击炮炸伤的伤兵身上,替他清理嵌在身体里的十几块弹片。听了孙富贵的话,他头也不抬地说道:“等等吧。这个伤员的胸腔里进了一块弹片,我得把它找出来。”
孙富贵急了:“她伤得很重,快死了。”
军医直起腰,发火了,当然这火并不是对孙富贵发的。他已经忙碌了20几个小时,衣服都给汗水和鲜血湿透了,却不能不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士兵因为来不及抢救而死。“死?这里有很多人都要死了。伤员太多了,我们的人手不够。这么多伤员该怎么救?该死的日本人!让他们下地狱!下地狱!”
孙富贵看着他,他的表情有愤怒、悲伤、怜悯,汗水象溪流一样从脸上流下来。孙富贵见此情景,只得无言地走开了。张一鸣叫住他,问道:“你们抬的是什么人?”
见是师长,他忙立正行礼,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张一鸣过去看了看担架上的人,觉得她的身形很熟,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叫看护拿了一条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掉她脸上的血迹,拨开她脸上的头发,一张娇美的少女脸蛋露了出来。他呆住了:“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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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3
这少女正是白曼琳。他俯下身,急切地叫道:“琳儿,琳儿。我是表哥,你听见了吗?琳儿。”
白曼琳的眼皮动了一下,他又一迭连声地呼唤。终于,她的眼睛睁开了,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仿佛才认出他是谁。她嘴角一翘,刚露出一点微笑,胸口一阵剧痛,痛得她尖叫一声,脸上的肌肉立刻痉挛起来。张一鸣的神经绷紧了:“你怎么了,哪儿受伤了”
她痛得说不出话,只拿牙齿咬住嘴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张一鸣的镇静完全消失了,直着喉咙大喊道:“廖医生!”
赵义伟跟随他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即使是在打一场生死攸关的恶战的时候,连忙叫看护:“去把廖医生找来。”
廖军医刚给一个右眼被炸瞎的士兵做完眼球摘除手术,听到师长找他,急忙从手术室出来。他是陆军军医学校的毕业生,也是卫生队最好的军医。他来到担架旁,仔细看了看,说道:“快,把她抬进去。”
手术室门口,张一鸣对廖军医说:“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立即通知我。”
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孙富贵和他的手下:“谢谢你们救了她。你们回去吧,别忘了跟你们营长说一声,这是他的亲妹妹。”
孙富贵走了没多久,白少琛快马加鞭赶到了卫生队。他的马浑身都是汗水,他那英俊的脸上也是大汗淋漓,身上的军装象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到了空地前,他勒住马,那马长嘶一声,前蹄扬了起来。他拿眼睛搜索一下,看到了表哥,他甩镫下马,急冲冲地来到了张一鸣身边,紧张地问道:“表哥,琳儿呢?她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还在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一个看护伸出了头:“师长,你可以进来了。”
两人急匆匆地进去,只见白曼琳躺在手术台上,头上缠着纱布,身上被血染红的白大褂已经脱掉了,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薄纱洋装,洋装上也浸着血痕。她的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依然带着痛苦的表情。两人见她动也不动,都吓住了,异口同声地问道:“她死了吗?”
“不,她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廖军医回答:“她的肋骨断了两根,头上撞了一条大口子,缝了12针。她头上的伤记着两天之后换药,在伤好之前千万别洗头,天热,感染了就麻烦了。”
“该死的东洋人!”白少琛骤然骂了一句。虽说妹妹没有生命危险,已经万幸。但她自幼娇生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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