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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飞虎情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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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等赶跑了日本人,我就陪你去欧洲。在德国的时候,我还可以给你当导游。”

    他终于松开了她,拣起帽子戴上,说道:“琳儿,订婚这么久,我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买戒指,今天一定要补给你。我们一起去珠宝店,你喜欢什么自己挑。”

    “有没有戒指,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订婚仓卒,没有一个像样的仪式,已经对不起你,再连个戒指都没有,我这心里就更难受了。走吧,顺便带我看看这个‘陪都’。”

    两人牵着手走下楼,叶老太太和姚紫芸正带着白丽雯在客厅里堆积木,白敬文在和几个工人谈装玻璃的事情。白曼琳说道:“我和表哥要去买东西,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姚紫芸笑道:“你们去吧,我们就不奉陪了。”

    白敬文说道:“你们买了东西不要回这里了,直接去‘梅园’。”

    “老马呢?”

    “和赵副官在门口聊天。”
………………………………

第二十八章 6

两人走出屋子,听见司机操着一口浓重四川口音的国语在说话:“你没吃出来啊?‘肺片’不是猪肺做的,是切薄的牛肉片。重庆这里,‘吹牛’叫‘摆龙门阵’,‘馄饨’叫‘抄手’,那种夹肉的煎饼叫‘锅盔’,………………”

    白曼琳打断了他:“老马,我们要上街,请你送我们一下。”

    “要得。”司机掐灭烟,到车库去把车子开了出来,等三人上了车,问道:“小姐,你们要去哪里?”

    “去陕西街。”

    汽车下了山,拐上一条街道,只见前面放了路障,一个交通警察正示意车子停下。司机伸出头,问道:“警官,前面出啥子事了?”

    “鬼子昨晚丢的一颗炸弹没有爆炸,现在正在拆除,过不了啦,你们绕道吧。”

    司机只得掉转车头,驶上另一条路。没开多久,只见前面黑烟弥漫,司机说道:“看样子电子厂被炸了,不晓得还能不能过?”

    车子开了几分钟,司机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个老头,忙停下车问道:“老大爷,是不是电子厂被炸了,路还通不通?”

    “电子厂被炸了,炸死了不少上夜班的工人,惨得很。路倒是通的。”

    司机谢过了他,继续往前开。到了电子厂,只见厂子已经被烧光了,只剩一些断垣残壁和变了形的设备,外面的空地上停着一辆消防车和一辆救护车,消防队员已经灭完了火,正在收拾东西,搜救人员还在废墟中找寻幸存者,医护人员忙着往车上抬伤员。门口哭声震天,一大群人正围着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悲啼。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年轻女子,身穿大红色的棉袍,红色绣花缎鞋,发髻上插着一朵红色的绒花,看样子是新婚不久。她不哭也不叫,旁人跟她说话也不理,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面前那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仿佛傻了一般。还有一个上尉军官,右手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左手牵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站在一个女人身后,那个女人披头散发,正伏在一具尸身上痛哭,旁边一个女人一边扶着她,一边跟着落泪。汽车缓缓开过去,正好从军官身边驶过,张一鸣一眼瞥见他衣袖上的标志正是自己部队的,忙叫道:“停车。”

    司机急踩刹车,他打开车门从车子里出来,走到上尉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赶快放下手里的孩子,立正行礼。张一鸣还了礼,问道:“这是你什么人?”

    “回军长的话,是我姐夫。我回来探亲,今天专程来看他,没想到竟是来送别。我姐夫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一死,我姐姐带着两个孩子可怎么办?”上尉的眼圈红红的。“我倒是想帮她,可我那点军饷只够养活我的父母妻儿,她一家三口的重担压在我身上也着实困难,她今后可怎么办哪?”

    “厂里不给抚恤金吗?”

    “老板破了产,已经自杀了,这下连丧葬费都没有,更别提抚恤金了。”

    张一鸣没有说话,摸出几张钞票塞到他手里,说道:“拿去给你姐姐。”

    上尉一看钞票有5张,而且都是百元大钞,足够姐姐将来开个小杂货铺了,不仅感激涕零,弯腰鞠了个躬。“军长,我代姐姐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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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7

张一鸣没有开口,摆了摆手,转身上了车。看到刚才这一幕,大家心里有些难受,都不说话,车子里一片沉默。汽车继续开往陕西街。一路上,只见市面繁荣,街上人头济济,人们照旧进行着日常生活,已经看不出丝毫紧张的战争气氛。两旁破旧的房屋中,夹杂着不少翻新过的漂亮的商店、饭店、旅馆,有的门口还装着霓虹灯。一些被炸毁的废墟上,人们正忙着修建新房,听得见锯木料的声音和民工们抬水泥板的号子声。

    司机自豪地说:“现在到处都在修房子,日本鬼子想拿炸弹吓我们,门都没得,我们重庆人又不是吓大的。旧的炸了,我们盖新的。我有个朋友在两路口的房子被炸了,我去安慰他,你猜他说啥子?他说,‘没得事,就当我要盖新房子,龟儿子免费给我拆房子。’其实房子被炸了,他心头还是难受得很,就是不输这口气。”

    张一鸣看着这一切,再听司机一说,心里也很感动。“是呀,日本人可以炸毁我们的房屋,炸毁我们的财产,却炸不毁我们的精神。不管是前方的将士,还是后方的民众,都为抗战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这牺牲将来一定会换来抗战的胜利。”

    汽车驶进了繁华的陕西街,这里是重庆的商业中心,不仅商铺云集,还集中了不少银行和交易所,街道两旁停着各式的小汽车,有几辆车子还俨然挂着上海的牌照,一些西装革履、腋下夹着皮包的金融家、经纪人以及掮客在银行大楼里进进出出,让人联想起上海繁忙的债券和股票交易市场。

    司机说道:“这条街已经成了金融中心了,有人说它是‘重庆的华尔街’。”

    白曼琳让司机把车停在“星辉”珠宝店门口等她,自己挽着张一鸣的手走进店。店里没有其他顾客,经理正伏身在柜台上和一个女店员在那里说笑,看到两人,他直起腰迎了上来。“将军,小姐,两位想买什么?”

    张一鸣说道:“我们想看看钻戒。”

    一听是大主顾,经理顿时笑逐颜开,把他们迎到经理室坐下,让女店员泡了两杯茶,笑容满面地问道:“不知道两位想要什么样的钻戒?”

    张一鸣回答:“我想买一枚订婚戒指,有什么好的款式先拿来看一下。”

    经理亲自去拿了几个盒子来,一一打开给两人看。白曼琳拿起其中一个,里面是一枚漂亮的白金钻戒,3克拉的钻石在黑色金丝绒的衬托下,发出炫目的光泽。经理夸道:“小姐好眼力,这枚戒指是上个礼拜才从加尔各答空运过来的,正宗的巴黎货,款式是巴黎最流行的,名称也很好,叫做‘真爱永恒’,作为订婚戒指再合适不过了。小姐不妨戴上试试。”

    白曼琳取出戴上,精美的戒指套在她修长的手指上,简直完美无缺,经理啧啧称赞,对张一鸣说道:“将军,这枚戒指简直就是给您的未婚妻定做的,我没见过谁带起来有她好看,真的太合适了。”

    白曼琳非常喜欢,望着张一鸣笑道:“表哥,你觉得呢?”其实她知道不用问,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他觉得好看。

    他果然点了头。“很好,只要你喜欢,那就买吧。”

    经理笑得合不拢嘴。“小姐,本店是老店,在这里买东西只管放心。这戒指将来要是光泽不好了,你随时拿来,我们都免费清洗,绝对洗得像新的一样。”

    张一鸣买下了这枚戒指,但白曼琳永远也不可能来清洗了。因为2个月后,在5月3、4日两天的大轰炸中,这条繁华的大街以及它周围的19条街道几乎被夷为平地,37家私人银行有24家完全被毁,被炸毁的商店、民房更是不计其数,死的人堆积如山,炸飞的人肉到处都是,路旁的电线上、树枝上挂着人的肚肠和血淋淋的残肢,墙壁上溅满了鲜红的人血和白色的**,被燃烧弹烧死的尸体惨不忍睹。这家珠宝店也没能幸免,店铺正好被一枚燃烧弹击中,烧得片瓦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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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1

    第二天,天色微明,几十架日机飞临罗店上空,开始疯狂地轰炸,日军的重炮也向着镇内和镇外的中国阵地猛烈轰击。一时间,早已是断垣残壁的古镇再次经受战火的肆虐,爆炸掀起的烟尘气浪、飞沙走石笼罩全镇,熊熊的烈火到处燃烧。持续不断的爆炸声震得中国官兵们的耳朵嗡嗡直响,神经都快要绷断了。密集的轰炸使张一鸣的指挥所也没能躲过,一发炮弹穿过屋顶落在房里,屋顶瓦片四溅,屋内尘土飞扬,幸运的是炮弹是颗哑弹,没有爆炸。他拍拍身上的尘土,镇定自若地说:“看来,天佑我张一鸣不死,让我跟小日本决战到底。”

    轰炸一直持续到中午。驻守的中**队伤亡惨重,最可怜的是一些新兵,连敌人的影子还没有见着,空怀了杀敌壮志,一枪未放就死在了敌人的炮火下,连名字都不曾留下。日军对罗店的轰击是毁灭性的,小镇几乎成了焦土,到处可见血肉模糊的断肢,残缺不全的尸体。张一鸣咬牙切齿,心里清楚自己部队的战斗力已经被大大减弱了。

    轰炸结束后,日本的陆军开始对罗店发起猛烈地攻击。512团防守的江宅是日军攻击的重点,派出了重兵对它大举进攻。黑压压如蝗虫一般的日军,在飞机、坦克、大炮的掩护下,端着明晃晃上了刺刀的步枪,向着中**队的一线阵地发起了攻击。

    隐蔽壕里,吕德贤命令:“没有我的号令,谁也不许开枪!”

    十几辆日军的坦克排成战斗阵型,一面吐着火舌,一面向前移动。2000米,1500米,1000米,坦克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战壕里的中国士兵已经能够感觉到土地的震动了。吕德贤嘶哑着嗓子喊道:“迫击炮,给我狠狠地炸!”

    “咚咚咚!”大小口径的迫击炮同时发射,愤怒的炮弹腾空而起,象连珠炮一样准确地落进了敌群。日军一阵混乱,但在挥舞着指挥刀的军官督促下,依然跟着坦克继续前进。

    很快,张一鸣拨给512团的一门平射炮也响了,一颗炮弹击中了最前面的坦克,它震动了一下,继续向前移动。“娘的!”炮手咒骂了一句,重新调整角度瞄准,“轰!”这次准确地击中了坦克的塔基,它瘫成了一堆废铁。

    但是,一门平射炮无法在短时间内炸毁十几辆坦克,等到炮手炸掉三辆的时候,日军已经冲到离前沿阵地还有100多米了,吕德贤大叫道:“弟兄们,瞄准敌人的步兵,打!”

    早已等得心急的官兵们开火了,轻重机枪、步枪密集地向着敌人射击,没有掩蔽的日军步兵倒下了一片,剩下的躲在坦克后面一面前进,一面射击。眼看着敌人的坦克越来越近,吕德贤吼了一声:“敢死队!”

    立刻,一个个胸前挂着集束手榴弹,抱着**包的灰色勇士跃出战壕,猫着腰飞快地朝着坦克扑过去。日本人发现了他们,步兵拼命地射击,坦克上的机枪也开始了扫射。虽然牺牲很大,还是有一些队员躲过了敌人的射击,奋不顾身地冲到了目标前。

    “轰………………”一辆坦克爆炸了。一个躲在弹坑里的敢死队员等坦克开近的时候,不顾自己被击中的危险,猛地站起身,接连甩出两捆手榴弹,有一捆正好炸中了它的弹药舱,在刺耳的爆炸声中,坦克成了一个火球。但这名队员也随即被敌人的机枪扫中,成了一个血人。

    “轰………………”又是一声巨响,一个匍匐前进的队员把**包塞进了坦克的履带里。坦克剧烈地摇晃了一阵,不动了。

    一辆坦克前,一个身上挂满手榴弹的敢死队员快要靠近的时候,被躲在坦克后面的步兵发现了,几支三八式步枪同时向他射击,他中弹倒地,在地上滚了几下,不动了。当坦克隆隆地开近时,他突然就地一滚,滚到了履带下,同时拉响了胸前的手榴弹………………“轰,轰………………”又有两名中国士兵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同敌人的钢铁堡垒同归于尽了。

    这是一个悲壮的场面,缺乏先进武器抗击敌人现代化装备的中**人,用自己的生命显示了一个民族不屈的精神。

    这一批敢死队员,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全部壮烈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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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2

    他又想:“《孙子兵法》上说: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也许把将士们放在死地,断了他们的生路,他们不得不拼死血战,以求生存,反而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他吸了一口气,心里轻松了一点。

    过了一会,他解开黄呢衣服上面的两颗纽扣,从贴身的衬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来。天很黑,他看不清照片上的人像,但能够想象得出白曼琳那张明媚的笑脸。他拿起照片,放在唇边热烈地吻了一下,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因为他想起了和她亲吻时那甜蜜的感觉。其实他也没吻过她几次,自从订婚以来,两人几乎没有机会单独待在一起,他至今也只吻过她两次,一次是她答应他的求婚,他快乐得不能自己而吻了她,还有就是她离开南京去武汉,两人分离时那依依不舍时的吻别,至于这张照片,他就不知道吻过多少次了。

    “呜呜”,夜空中突然响起了凄厉的空袭警报,警报声还没响完,日机的轰呜声就已经到了,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炸弹爆炸声响起来了。

    “这些狗杂种,真讨厌!”他轻轻骂了一句。

    他抬起头,向着天空望去。两架日本轰炸机正在低空飞行,一面不断地投弹。一颗颗炸弹伴随着恐怖的尖啸声落下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声惊天动地的爆炸。火球冲天而起,接连不断,一些民房开始燃烧起来,火光映红了天空。

    又是一声尖啸响过,他判断出这颗炸弹将要落在附近。“咚”地一声巨响之后,整个大院剧烈地摇晃起来,他感到脚下的土地颤抖了好几分钟。炸弹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左侧第一间房的房顶上,把那间房完全炸塌。那是几个参谋的屋子,幸好他们都到餐厅吃饭去了,里面没人。

    带着焦急万分的表情,赵义伟急冲冲地跑来了:“师座,原来你在这里,我到处找你,快到防空洞去躲一躲吧。”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不去,我就在这里走走,你去吧。”

    他不去,赵义伟当然不会走。这时,又一颗炸弹落进了院子,正好掉到了人工挖掘的小湖里,炸起一股高高的水柱。赵义伟急了,顾不得什么,伸手就去拉他:“师座,外面太危险了,还是到防空洞去吧。”

    张一鸣一点也不在意,甩开他的手,横了他一眼:“慌什么?敌人这是盲目投弹,根本就没有确定的目标。”

    他走到一棵腊梅树下,那里有一张石桌和两个石凳,他不顾冷,在一个石凳上坐了。赵义伟跟过去,在他身边站着,以便在炸弹落下时,迅速扑在他身上保护他。他问道:“有烟吗?”

    他以前从不抽烟,自“八一三”以来,由于战斗过于紧张,他常常一连几天都不能睡觉,为了提神,好保持头脑清醒,他学会了抽烟。

    赵义伟赶快摸出烟,抽了一支递给他,他伸手接过,这才发觉自己手里还拿着那张照片,他依然珍爱地把它放回衬衣袋里,让它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赵义伟替他点燃了烟,他抽了一口,头脑里突然现出一个念头:“如果我死了,她将来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比她大得多,他想他死了以后,她也许会找一个和她同龄的小伙子,他有点嫉妒这种想法。但他很快就甩掉了这个念头,责备起自己来:“张一鸣啊张一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儿女情长?如今国家危难,你身为将军,肩负着卫国的重任,只能‘江山情重美人轻’,以国事为重,把个人感情暂时抛在一边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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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3

    他心里涌起万丈豪情,一股热气从脚底冒了起来,霎那间弥漫了全身。轰炸结束后,他快步回到屋里,找了一张宣纸铺在桌上,提起笔开始写字。赵义伟不明就里,奇怪他这时怎么还有雅兴写字。等他写完,赵义伟一看,纸上写的是一首诗:

    羽檄起边亭,烽火入咸阳。

    征骑屯广武,分兵救朔方。

    严秋筋竿劲,虏阵精且强。

    天子按剑怒,使者遥相望。

    雁行缘石径,鱼贯度飞梁。

    箫鼓流汉思,旌甲披胡霜。

    疾风冲塞起,沙砾自飘扬。

    马毛缩如猬,角弓不可张。

    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

    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

    赵义伟看不懂,问师长是什么意思,张一鸣不回答。一会儿孙翱麟来了,赵义伟又问他。孙翱麟望着这首诗,只见字体已不再是张一鸣昔日那圆润洒脱的字体,而变得刚健有力,还有一种箭弩拔张的气势。孙翱麟神色凝重,半晌才对赵义伟说:“师座已决心与南京共存亡。”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孙翱麟正好站在旁边,顺手就拿起了电话:“喂?………………我是孙翱麟………………”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总之,孙翱麟的神色变得很沮丧,声音也低沉了:“是………………是,我马上通知张师长。”

    看到他的脸色发灰,张一鸣心里知道情况有变,不觉紧张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谁打的电话?”

    “是卫戍司令部打来的电话,现在外围防线被敌人突破了,防守已经毫无意义,”孙翱麟的声音生涩:“司令部要我们马上撤到紫金山,进行内围防御。”

    虽然有心理准备,张一鸣还是感觉象淋了一盆意料之中的冰水浴。他仰起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呼”地一下把气从肺里喷了出来,说道:“传令各部,立即转移!”

    夜雪凄冷,寒风象一根根细小的冰针刺进官兵们的棉衣里,冻得人浑身哆嗦,清鼻涕不断地往外流。因为有雪光,天还不算特别的黑。骑在马上的张一鸣看着自己的部队,只见队伍长长的黑色影子急匆匆地蜿蜒向前,经过几昼夜的鏖战,一些新兵已经累得快要抬不起脚,困得连走路都在打瞌睡,只是机械地跟着部队梦游似地前进,只有那些跟着他从安庆出来作战的老兵,还保持着不懈的步伐,肃静整齐地往前疾走,走向那山上等着他们去防守的阵地。

    中途,部队在一个村子里打尖休息,早已入睡的村民们惊醒了,见是自己的军队,纷纷爬起来捅开灶火,烧水热汤。官兵们席地而坐,有的赶快闭目养神,有的借机整理绑腿行装,没有人大声喧哗,只有辎重兵还不能休息,忙着给大家分发干粮。村民们送来了烧好的热水和热茶,甚至还有煮熟的鸡蛋。滚烫的开水和村民的热情温暖了官兵们的身心,大家虽然没有多少话语,却也热情洋溢。

    休息半小时后,部队继续前进。凌晨三点过,队伍爬上了紫金山,一到目的地,累得东倒西歪的官兵们顿时象失去了骨头一样,顾不得地上冰冷的积雪,一屁股坐下去,再也不想动了。见此情形,张一鸣不肯休息,命令各基层军官督促士兵们解下背上的棉被裹住身体,同时让伙夫们赶快生火,烧姜汤分给大家喝,暖和暖和身子,以防生病。办完这一切,他才走到一棵松树下,用棉被裹住全身,靠在树干上打盹。

    虽然累得筋疲力竭,他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来他的心里在考虑下一步防守的方案,现在已到了南京城外,绝对不能再退了,如何才能守得住,他感到压力很大;二来天气太冷,山上风又大,虽然裹着棉被,人也缩成了一团,冷气仍然让他感觉好像睡在了冰床上,冻得手足发僵,姜汤产生的热气全给它带走了。好容易熬到了天亮,他爬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直到身上开始发热,他才叫醒号兵吹集合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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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4

两人来到后花园,花园很大,里面种着几十株梅花,约有半数正在怒放,空气中浮动着甜香。白曼琳说道:“这些梅花是爸爸买了房子以后种的,还以为它们今年不会开了。”

    “这房子真不错,花园很大,也很漂亮。”

    “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这个花园本来没有,只是一块杂树丛生的荒地,爸爸把它买下来,把那些杂树砍了,种上了梅花,又建了亭子,才成了这个样子。”

    两人顺着一条弯曲的小路慢慢朝前走,张一鸣看到一株梅树上有一根枝条造型古雅,梅花也很多,顺手把它折了下来,递给了她。她一笑:“表哥,人家送花是送玫瑰,你送梅花,算是开风气之先了。”

    “梅花是我最喜欢的花,把它送给我最喜欢的人,这不是很恰当吗?”

    “表哥,你什么时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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