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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新隋朝-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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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长孙无忌的人生经历已经偏离历史太多，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和历史吻合的，比如说给他加冠的人是他的舅舅，比如说给他起字的人是他的舅舅……
长孙无忌看了半天，才发现为什么樊子盖没能看懂这封信的原因了——因为他拿反了。
拿正了之后，长孙无忌看了几秒钟表情就变了：“樊副元帅，这是高句丽几支队伍的撤离时间和方向。”
樊子盖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位元帅也太神通广大了吧，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能知道。
他当然不会去怀疑这份情报的真假，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杨承要是再来一份假情报那就是完全地作死。
“元帅说，有几支队伍可以忽略掉，但是第二支和第五支是绝对不能忽略掉的，第二支里有高元，第五支里有姜以式……”
樊子盖补充道：“还有第一支，绝对不能处于腹背受敌的境地，等等，那几支兵马是怎么走的？”
“高元那支……”长孙无忌放下信，环顾四周，最后说道，“恐怕就是要经过我们这儿了。”
“好，全军听令！快些将工事布置好，还有那边大同边军的，地雷埋得怎么样了？”
不远处传来闷闷的声音：“雪含水量有点大，还在弄呢。”
“那就快些。”樊子盖转头问道，“那第五支呢？”
“应该是赵才将军那里。”
樊子盖立刻唤来一个亲兵，让他将这个消息告诉赵才。
“元帅，第一支也是走我们这里的。”
樊子盖一听眉头一皱：“那也就是说第一支是来开道得咯，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才能把高元诱进来？”
“怕是如此。”
樊子盖捋捋胡须：“这倒是有些不好办啊。”
此时大同边军的人已经布置好了地雷，听到这话，王蛇摇摇头：“没什么不好办的。”
“怎么说？”
王蛇一笑，指了指一旁的辽河：“高句丽既然想靠这个来作为屏障，那么我们就让他知道这玩意到底可不可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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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最强番是什么——舌尖上的中国o（╯□╰）o先让我备一下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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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 水也能杀人
头批撤离的那支开路队伍的领军将领姓少室，没错就是少室山的那个少室，名康云不过这位和少林寺八竿子打不着一边，他在本书中的地位也就是出场打个酱油就挂的炮灰，所以，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少室康云是姜以式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原本是想要在这次战争中刷刷经验，然后回去好升官发财――恩，其实主要目的还是要和以渊太祚为首的势力抗衡，虽然说帝王能力不差，臣子能力也蛮强，但这不代表帝王和臣子就能相处的多愉快，实际上这些年渊家的发展已经让高元心生不安，他知道自己必须赶紧扶持起一批人和渊太祚抗衡，这样才能避免自己被架空成为一个傀儡。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杨承带着大军杀过来了，高元也失去了出征时的雄心壮志，这种情况下能保住命，但求无过就不错了，不过姜以式还是为少室康云弄到了一个开路军的任务，反正这个开路军也没什么意义，毕竟隋军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来，但是只要回到平壤，论功行赏时还是会提到的。
只可惜――隋军玩了一次先发制人，而且原本的殿后军也倒戈了，所以这支开路军想要平安回到平壤的可能性很低，况且隋军已经将目光放过去了，他们正在温柔注视着这支军队呢。
想不温柔注视也不行，看得出来人家实在是有些放松，大概是觉得已经离开了隋军的范围，快要回到自己的地盘了，所以火把亮闪闪，即便是北风呼呼吹过，火光依旧耀人。
少室康云看到不远处的辽河，脸上出现了狂喜，不过这狂喜很快就变成了惊愕。
他的马倒下了，这不是马脚滑了的问题，因为在他身边不少人也跌落下来了。
少室康云能被姜以式看中，说明也是有点能力的，看到地上的绳子，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隋军――可是为什么隋军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他可以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杀气，不少火把掉在了地上，虽然有积雪，但是一时半会还没能完全灭掉，稍远一点的地方，有一支兵马杀了过来，少室康云当然不会觉得这是自己的救援部队，他立马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匹马，手碰到缰绳的一刹那，他开始考虑一个问题，自己到底是应该骑上马越过辽河，还是应该回去告诉高元不能走这条道？
骑上马渡过辽河，那么等过了辽河，就是高句丽的地界，隋军一时半会也抓不到他，他可以保下一条命，不过他的仕途基本也就完蛋了，隋军这明显是有备而来的样子，高元若是死了或者被俘，平壤的那些人必然不会放过自己，但如果是去禀报高元，且不说他能否杀出这个包围，高元能不能挡住做了准备的隋军也是一个大问题。
权衡利弊之下，少室康云准备逃，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了。
只可惜他还没能够骑上马，马的头就已经落在了地上，马血飞溅而出，同时飞起的还有少室康云的头，谁让他这么傻乎乎站着做靶子的。
血滴到地上，很快就被吸了进去，只留下一个红印子。
此时高句丽军已经有些疯狂了。
虽说长孙无忌这支只有四万人，比少室康云的要少三万人，可是黑灯瞎火的，谁能看到他到底有多少兵马？
况且高句丽军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了，长孙无忌特地搞出一点小声响让很多人都产生了这是隋军主力的错觉，既然来的是主力，那还有什么好打的？
赶紧逃才是啊，并不是每个军人都不怕死的。
他们的面前一片开阔，身后的隋军杀气腾腾，可面前却是空无一人，他们也已经无暇再去想这事为什么了，他们此时已经太过恐慌，主帅被杀，他们就想要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只要冲出去就好了，他们才不管到底冲到的是毒气室还是火堆里。
等他们来到河边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桥梁已经被破坏掉了，不过也没关系，此时正是十二月，十二月的寒冬，辽河必然结上了厚厚的冰，就算没有桥梁也没有关系，他们可以直接从河面上跑到对岸，只不过会滑罢了……
“噗通。”
“咔擦。”
这两个响声已经被隋军的喊声给遮盖住了，除了最前面的那几个人没有人发现此时辽河中央的冰已经被全部破开，两旁还没被破开的冰也已经满是裂痕，估计再来几个人他们就会全部落进河中。
落进河中的那些人自然伸出手想要求救，而冰面上的人也伸出手想要把他们拉上来，可是他们的手刚刚相碰的时候，后面的高句丽军已经被隋军赶到了河边。
就像那些踩踏事件一般，一个人倒下了，就会有人被这个人绊倒，然后就这么循环下去，直到躺着的人比站着的人多。
可是这要是在相对静止的情况下才能发生，不然的话那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了。
现在就是如此，高句丽军被隋军赶到了河边，他们必须逃，逃过辽河，可是他们当中有人被绊倒了，有人落进了水里，有人想要去救水里的人，却发现背后来了如山般的军队，将原本就脆弱的冰面给弄得支离破碎――他们所有人都落进了河里。
河水是那么的刺骨，当然如果手脚快一点的话游过去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是冬天，他们身上都穿着厚厚的衣服，衣服是很能吸水的，现在的高句丽军简直就像是手脚都被绑上了大铁块，这种情况下，如何能游到对岸？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有些地方的河水不算太深，如果下面有几个垫脚的话还是可以过去的，可是当他们的脚踩上那些还没完全死去的同伴时，人会爆发出那种潜能――溺水者会做什么事情？
当然是抓东西，即便是一根稻草他们也会牢牢的攥在手里，更何况是人呢？
逼下去一个，踩到一个，抓到一个――高句丽军现在就在轮回这种事情，而能够逃过这劫的人屈指可数，逃过了这个的人也不会再有什么战意可言，他们要的就是以最快速度逃离那支军队，他们有的只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至于那些曾经同吃同住的人的生死――干他们什么事？
人性如此，怪不得任何人。
这边的河岸已经没有人了，隋军也知道追不上那些逃过去的高句丽军了，于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分为两批，一批去将刚刚高句丽军的道路给伪装一下，伪装完毕了就立马潜伏下来，另外一批就是拿着长矛对河里进行补刀。
水中没有多少空气，所以枪头戳进**的声音基本是听不见的，但是血腥味还是慢慢的飘了出来。
此时一个一直伏在地上的人站了起来，对长孙无忌说道：“将军，远处有兵马来了。”
长孙无忌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朝着声源无声的笑了一下。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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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智商低下的人，写这种事情……简直就是折磨。话说今天是一个好日子，亚拉那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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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祸从口出
高元骑在马上，他仿佛闻到了熟悉的辽河的气味。
恩，虽然不知道辽河不是海他能有什么气味，也不知道一直住在平壤的高元是怎么对辽河熟悉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现在心情很放松，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进入平壤完全安全了吧。
正是因为如此，他连什么斥候都没有派出去，只是一味的前进前进前进进――和少室康云一样，这支高句丽军也都手持火把，在长孙无忌等人的眼中这就是一群活靶子。
高元在这群人中还是比较显眼的，虽然他没有一马当先在队伍最前面，可是他的装备是最好的。
还记得长孙无忌的初阵么？
他的初阵是开皇十一年，在朔州城外，在四千突厥骑兵中夺走了将领阿史那泥实的头，虽然那个时候突厥的兵马已经是大乱，可是初次上阵就有这种表现，长孙无忌的确算是一个狠人了。
在他眼中，现在的高句丽军和当年的突厥军没什么区别，也就是人多了点，外加他不能直接把高元杀了――其他方面没任何区别。
啊，没错，这次是没有扔投炸弹了，但是还是有地雷这样东西的。
这个时代还没有电路这种东西，杨承对这种东西也不了解，所以能弄出来的地雷当然也不会很复杂，原理的话应该是压发雷，也就是地雷承受到压力于是内部的发火装置开始运作，产生火花，于是地雷就被引爆了――原本杨承是想要弄一个跳雷的，据说跳雷的威力更大，不过――他智商有限，要求不要太高。
但是可以确定，这些地雷也足以让高句丽军大乱一阵了，你看吧――走哪炸哪。
不过王蛇还是有点担心的，虽然这些地雷在大同的雪地里测试时没有什么哑炮的问题，可是到了辽河边上那就不一定了，所以大同边军手中还是握紧了炸弹，一旦地雷不成他们就会投掷炸弹，而且是像吃了炫迈的那种――想停都停不下来。
“王上……”高元身边的一个将领说道，“下臣觉得这附近不对劲，要不我们先回大营……”
高元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好不容易才出了隋军的攻击范围，眼看这就要回家了，你让我再度羊入虎口是什么用意？
“一切都在孤的掌握之中，你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赶紧过了辽河，回到平壤就行了。”
“可……”
“王上！”此时一个士兵突然开口了，“前方似乎有一辆车子？”
的确，路当中停着一辆车子，车不大，但是很显眼。
“王上，您看，果然还是赶快停……”
大概将领都是有一些战场直觉的，但是高元他不是什么将领，他当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向来是附近农户遗忘在此处的，快些将那车移走就好了，我们要赶快渡过辽河。”
“是。”士兵立马叫上几个人上前想要将车子推到一旁，可问题是才把车子推开，就出事了。
没错，杨承他智商是有限，但是这个时代比他聪明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少，这群人集合起来，群策群力，倒也想出了符合杨承口中“跳雷”的东西。
现在埋在地下的地雷并非是压发雷，他们是松发雷――也就是和压发雷相反，只有在雷上施加压力的时候，地雷才不会爆炸，一旦这压力消失，那地雷也就会爆炸。
将地雷装入一个木柜中，木柜下部填装火药，连接地雷上引信，木柜内装有发火装置，用的时候，先将木柜埋入地下，在木柜一旁或者上面安置一样东西，和木柜内的发火装置连接，一旦车被移开，发火装置就开始运作，然后木柜内的火药爆炸，将地雷抛起，而地雷此时引信也被点燃，在空中爆炸，杀伤力更甚。
其实这个时候里面的地雷与其说是地雷，还不如说是一个包着铁的炸弹。
而杨承在听到这个发明的时候，他的第一想法是――窝巢这样下去木良心炮不久出现了么。
木良心炮乃pla的发明，炮管是汽油桶，传说中的桶口有多大，口径就多大，就是这么回事，随后在桶内放置火药，再放炸药包，一点燃就能抛射一百多米，非常意义上的大杀器。
他已经给出了点子，剩下的就看他们了，杨承坚信鹰巢里的那群败家子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扯远了。
地下不止一颗地雷，只不过最主要的是那颗跳雷，因为其他几颗的引信也接在这个上面，只要这个跳雷成功了发射了，那其余几颗也会一同爆炸，那个场面――简直美得不忍直视。
“轰！”
埋伏着的隋军早已躲得远远地，趴在地上，双手捂耳。
虽然杨承说要活捉高元，但是他在后面还是加了一个尽量活捉，但是如果形势不允许的话，那不能活捉也没关系，反正捉住就好了。
如果高元能从这场地雷阵里活下来，那只能说老天看他还比较顺眼，他命（暂时）不该绝，那个时候就是隋军出马的时候。
跳雷其实不是靠爆炸来杀人的，它是靠爆炸后产生的碎片杀人的，那些弹片受了强力后就直直的射出去，直到射到什么东西为止，有可能是树木，有可能是人，它也可能划过什么东西，比如说人的脖子。
高句丽军已经乱了，他们的马不曾收到过这种训练，此时都已经疯疯癫癫的开始四处乱跑了，撞倒了什么人啊，或者一不小心引发了地雷啊，于是他们开始步少室康云的后尘，争先恐后的想要往辽河跑。
等他们跑到辽河边的时候，在微弱的夜光下，他们发现这河的颜色不对……
“全军，杀！”
长孙无忌翻身上马，长枪一指：“活捉高元！”
高元正在茫然呢，怎么好好的撤退就成了这个样子，但才一会他就听到两旁震天的喊杀声，现在长孙无忌不需要再像之前小心翼翼的，不能轻易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打草惊蛇，第三支第四支撤退军都不会经过他们这里，之后的第六支虽然会经过他们这里，但是也已经是好几个时辰后的事情了，等到那个时候战争肯定结束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赶紧把高元抓住，然后分为两批去支援赵才和辛世雄，等帮这两人分担了之后再看看能不能把第六支剿灭――剿灭不了也没关系，之后就都是杂兵了。
“王上！是隋军！”
“隋军……”高元简直不可置信，为什么应该在几十里之外的隋军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下臣会保护您突围的，王上请小――”说这话的人就是那个提醒他回撤的将领，他此时正和高元的几个亲兵将高元团团围住，想要将高元送出去，不过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来了一个透心凉心飞扬――至少心是被穿透了，如果杀他的人有恶趣味的话也可以用一下力将他的心脏挑出来。
同时被透心凉的嗨哟那几个亲兵，当然也有一些是成了无头骑士。
“啊！”高元瘫坐在地上，虽然之前高句丽军和隋军打过一仗，但是指挥战争的是姜以式，他就是在后面打酱油的，这种你死我活的情景他何曾这般近距离接触？
下意识的他开始求救：“谁来救孤？”
声音在杀生遍野的战场中并不明显，可是在那几个刚刚杀了他亲兵的隋军耳中却很清晰。
恩，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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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明明只是脱臼扭伤到医生嘴里就成了骨折，我tm能告他么？这算医疗事故么？简直司马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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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兵变
高元已经撤离了，那大营中现在的老大就是姜以式了，作为一个老将，他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士兵，余光看到渊子丹白着一张脸靠近，他眉头一皱：“刚刚王上撤离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你？”
渊子丹苦笑一声：“大约是吃坏了，刚刚争闹肚子疼呢，如何，王上是否安全的撤离了？”
“应该如此。”姜以式倒也没把隋军当傻子，但是在他看来，他之前已经派出了少室康云开路，如果没遇到隋军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如果遇到了隋军，这黑灯瞎火的隋军也一时半会灭不了少室康云他们，那个时候高元必然可以听到前方的喊杀声，他们就会走别的路或者先回到大营等时机成熟再撤离。
只可惜姜以式没想到那条被高句丽人当做国之屏障的辽河居然会成为将高句丽军拖入深渊的存在。
“你可别影响到之后的殿后啊，天大概过一会就要亮了呢。”
打死姜以式他也不会相信面前这个有些唯唯诺诺的渊子丹居然会做出叛国的事情，毕竟在他眼中，渊子丹和渊家应该是一荣共荣，一损共损的，而现在的渊家好比是一根粗藤条，绕着高句丽王室这棵大树，只有这棵大树不倒，渊家才能永远风光――只可惜，他不知道渊家那点破事，更不知道渊子丹对渊子游和他老爹深恶痛绝，恨不得啖肉饮血，至于高句丽，他不在乎，甚至可以说他对高句丽王室是仇恨的，因为高汤对他和渊子游的不公平，所以才间接造成了他的悲剧。
此时天空依旧黑暗，而且今晚有些怪，月亮似乎是被云给笼罩住了，所以要比以往更加的暗。
虽然姜以式指挥的很好，可是高句丽军此时的军心已经有些散了，所以要比预计晚半个时辰，姜以式的部队才可以撤离。
似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姜以式的部队就要撤离了，姜以式看着渊子丹，拱拱手：“拜托你了。”
渊子丹强抑住心中的喜悦愤怒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点点头：“我明白。”
高元走了，姜以式也走了，作为当朝莫离支的弟弟，渊子丹当仁不让的成为了剩下十五万人的主心骨，看着那些在火光中穿梭着的士兵，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怪异。
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失态，于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不一会，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就是渊子丹唯一的亲生儿子，渊独乐。
相比起渊子丹，渊独乐长得还是过得去，至少他脸上没有什么胎记，渊独乐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实在不理解平时想来还算冷静的父亲为何表情会这般的疯狂。
渊子丹有些贪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
接下来他准备闹一个兵变，这种事情非常危险，即便在剩下的十五万军队中有一半以上是和渊家有关系的，但是渊子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维持住这个场面，他很有可能会在这场兵变中死掉，不过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过不久高元姜以式，还有他的父亲他的弟弟就都会下来陪他，他不在意自己的命，但是他在乎儿子的命。
杨承已经答应他，一旦他死在兵变中，那么杨承必然不会亏待他的儿子，儿子的富贵是不用愁得了，这已经足够让渊子丹心满意足了。
杨承在这事儿上倒是真没什么坏心眼，渊子丹也算是有恩于他了，恩将仇报这种不攒人品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
渊子丹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抽出一枚玉佩，塞在了儿子的手中：“一会儿，你换身不起眼的衣服，我会派两个人陪着你，从西门出去，马匹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到了营州，将这样东西给守将，他们就会放你进去，然后你就……”
渊独乐越听越不对劲，营州不是隋军的么，父亲为什么要在大晚上的让自己去隋军那里，当然不可能是做人质了，那到底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只不过这个可能性是在他可怕，可怕到让他的心脏都停了一拍，但是他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问道：“父亲，您难道是投靠了隋军？”
“对。”
渊子丹他回答的太光棍也太轻松了，仿佛自己儿子问自己的不是有关叛国的事情，而是再问他有没有吃过饭。
渊独乐傻了：“父亲，你为什么……”
“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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