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之苍天在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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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举起的时候，眼神盯在他身上的另三个常委早已经把手高高举起。从那一天开始，开发区的工作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经过了十年的准备后，组建新的“津江能源集团”的事宜被正式确立，提到日程上来。打出津江能源集团的这张牌，标志着开发区新一轮的资产重组开始，市里要向那些煤老板们“动刀”割肉了。

　　　　官场上的争斗往往是你死我活的，姚海亮不懂政治，也没有兴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十五亿的大案子拿下来。当然，还有一个他个人的私事，那就是对于出轨的妻子，他到底应该怎样面对。

　　　　在钟家这样一个官宦之家里，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便贸然出击，一定会自取其辱。那么就这样忍下这口气吗当然也不能，一个男人可以没有金钱、地位、事业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男人的尊严。为了捍卫男人的尊严，姚海亮决定继续调查妻子，直至查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姚海亮又想起了郭子明，在说到曲艳的时候，好像并不完全是在为曲艳求情，而是在传达某些信息。那种口气就象是在为他出谋划策，对他充满了友善。他发现，郭子明放荡的只是形骸，其实，这个人很有深度，语言上的夸张正是为了掩饰无比沉着的内心。

　　　　说起任子强，姚海亮的心里总有一丝的内疚，郭子明说的没有错，任子强确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任子强，原江南区房产局局长，贪污受贿事发，在追捕中他逃到了一栋高层的楼顶，要跳楼自杀。事情紧急，姚海亮在两个同事的掩护下，接近了任子强。发现了后面有人的任子强跳了楼，就在最后的一刻，姚海亮的两只手抓住了任子强的一只脚脖子。

　　　　虽然自己也有掉下去的危险，但他还是坚持拉住已经倒立悬空的任子强遗憾的是，在同事们到来的一刻，体重一百二十公斤的任子强还是坠了楼。

　　　　姚海亮有些内疚，为此还去看望了家属。在这个已经彻底破败的家里，他看到了两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睛，这两个孩子是任子强的一双儿女，儿子十四岁，女儿十三岁，一个小学六年级，一个初中一年级。任子强的老婆倒还客气，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看着这个身体虚弱的女人，姚海亮的心里五味杂陈。

　　　　和大多数被抄的贪官家里一样，任子强的家早已是一贫如洗，陷入了困境。姚海亮把口袋里的一千块钱塞给了任子强的妻子后，转身离去。刚走到门口，一个男孩子追了出来，把钱扔在了他的面前，还冲着他啐了一口，

　　　　“给，你的臭钱，杀人犯。”

　　　　随着话音，门咣的一声关上了。姚海亮苦笑着摇摇头，从地上拾起了钱，塞进了门前的信箱里。

　　　　因为这件事，他还受到了岳父钟哲夫的批评，说他工作感情用事，犯了司法工作的大忌。看着岳父严肃的表情，他感觉到了岳父似乎有点冷血。他那时还天真地和妻子钟霞说了此事，钟霞只是笑笑说，听爸爸的没错。一晃七八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再也没有见到过任子强的家人，听说，任子强的妻子已经去世，两个孩子回了外省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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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61、证据5：幸福的牵挂5

　　　　姚海亮小声地问柳艳是不是看见了他掉在地上的那枚扣子，柳艳一脸的茫然说她什么也没看到。

　　　　晓月和兵兵上楼后，由保姆柳艳去陪两个孩子睡觉，这是岳母修亚琴的安排。修亚琴现在的心情很好，亲自洗了几个苹果端上来后，对姚海亮和钟霞说，

　　　　“海亮还没有吃饭吧，你先吃点水果垫补一下，正好我也没有吃，你们两个去忙活一下，让我这个老太婆也吃点现成的”

　　　　姚海亮知道，这是岳母在给他们两个人制造交流的机会。今天岳母的表现大大地出乎了他的预料，他一直预计着的狂风暴雨没有来临，而是直接迎来了一道美丽的彩虹。姚海亮的心里像打开了一扇窗子，敞亮极了，妻子衣襟上的两个扣子还在，这说明妻子没有去过双子星那个不堪的地方，也就是说妻子没有出轨，至于那些秘照，见鬼去吧。

　　　　精神胜利法在很多人身上都是神器级的法宝，姚海亮也不例外。

　　　　岳母修亚琴还对姚海亮说，书房里的电源插座坏了，让他帮忙修一下。姚海亮知道，这些活原来都是岳父钟哲夫做，在他这个女婿进门后，岳母都会请他帮忙，他知道，象这种位高权重的家庭，不是随便哪一个修理工都可以进来的。

　　　　妻子钟霞说过，母亲经常一个人在书房里工作到深夜，对于母亲来说，书房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卧室。姚海亮知道妻子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让他尽可能地把电源插座修好，手机和笔记本都要充电，而母亲是从不把那些有“辐射”的东西带进卧室里的。

　　　　尽管姚海亮努了力，但还是没有修好，插座烧坏了，要等到明天买一个新的换上才行。不过，姚海亮还是聪明地想了个临时的补救措施，从客厅接了一个插排到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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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外有声音，姚海亮的心一下子收紧了起来。　他刚刚和妻子酣战完，由于两个人都很投入，声音也是格外的大，如果有人在门外的话，一定会听个正着。

　　　　想到了这里，姚海亮的脸一下子变得火辣辣的，他胡乱地披上衣服，来到了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没错，是脚步的声音，尽管门外的人已经把脚步放得很轻，但他还是能感觉到，一定是有人在门外踱步。

　　　　姚海亮想一下子拉开门，看看这个听他门根的人到底是谁，他的手都已经碰到了门把手，犹豫了一下后又缩了回来。在岳母的家里，能做这种事情的人还能有谁呢，两个孩子太小，绝无可能，那个农村姑娘柳艳说到底也是个保姆，一个保姆敢对他这个姑爷如此的放肆如果以上都不是，那会是

　　　　他不敢往下想，这种事情还是往好处想，即使是真的，最好也不要拆穿。想到了这里，姚海亮回到了床前。

　　　　妻子的闺床相对于两个人来说确实是小了些，妻子一个人斜躺在上面，地方就已经占去了大半。

　　　　在他的印象里，妻子事毕都是要去卫生间一次的，等妻子从卫生间里回来时，早就恢复了爱爱前的平静，而他，每次事毕都是昏昏睡去而这一次，一切都反了过来。

　　　　看着床上熟睡的妻子钟霞，姚海亮想起了那个花心大少吴斌的一句话“有本事的男人把女人搞成一团烂泥，没用的男人只能把自己累成一头死猪”，如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自己已经从死猪升级成了“有本事的男人”。

　　　　正当姚海亮在赞美着自己的男人本色时，门突然响了一下，是什么东西撞在门上的声音。姚海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太过份了，他来到了门前，轻轻地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隙。走廊里亮着灯，他看得很清楚，靠在房间门上的人是儿子兵兵，看到他时，兵兵正在用手揉着惺忪的睡眼，

　　　　“爸爸，我要尿尿”

　　　　原来是儿子起夜时碰到了房间的门，姚海亮闪出了房间，对儿子嘘了一声，

　　　　“宝贝，小声一点儿，妈妈在休息，让爸爸带你去卫生间好不好”

　　　　姚海亮一边说，一边蹲下身体把儿子抱了起来，向着卫生间走去。姚海亮问兵兵，说不是柳阿姨陪你们睡吗。兵兵说，他醒来的时候，柳阿姨就已经不见了，只有妈妈不在的时候，才是柳阿姨陪他们姐弟睡。

　　　　在陪儿子撒尿的问题上，姚海亮弄得手忙脚乱，儿子兵兵迷迷糊糊中半天也没有撒出一滴尿来。正在他忙活得满头大汗时，儿子兵兵小声地嘟囔了起来，

　　　　“爸爸不是超人，柳阿姨才是，柳阿姨用手摸摸小，马上就能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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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孩子的卧室是妻子钟霞的钢琴室改造的，房间里放了一张大双人床和一张小单人床。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女儿晓月从小就**，喜欢独睡，倒是兵兵这个处处以男子汉自居的“非常男人”粘得很，没有人陪说什么也不睡。

　　　　安顿好儿子兵兵，姚海亮看着这一双熟睡的儿女，幸福立即充满了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他在儿子和女儿的脸颊上各自亲吻了一下后，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

　　　　姚海亮刚要回妻子的闺房，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的腹胀，刚才光顾着打理儿子兵兵了，自己憋着的一泡尿忘记了没有撒。姚海亮一路小跑着奔向了卫生间，路过楼梯口时，他突然感觉一个人影在客厅里闪了一下，便没有了踪影

　　　　等他走下几阶楼梯，蹲下身体向楼下望去的时候，那个身影消失在了岳母的书房门前。那个身影很是敏捷，他敢断定，以岳母的年纪，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的。职业的敏感告诉姚海亮，是贼，一定是贼，前段时间发生过两次小毛贼晚上潜入市委大院行窃的事，纪委的张书记便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不过张书记很大度，对警方的办案人员说，他个人为官是两袖清风，家里更是家徒四壁，贼光顾了也没有关系，一定是笑着进来，哭着出去，以“没有什么好查的”为由拒绝了办案人员的深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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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把问题思考到这样的深度他自己都感觉到奇怪。　别看他在工作上侦破推理丝丝入扣，逻辑缜密，但到了生活中，尤其是感情上，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姚海亮知道，自己在感情上是一个比较“木讷”的人，现在只是稍稍地开了点窍而已。

　　　　姚海亮还想再往深层次思考一下这个问题，这时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妻子的闺房前。他刚要推门时，旁边的门吱的一声开了，儿子摇摇晃晃地向他走了过来，

　　　　“爸爸，兵兵要爸爸陪着睡觉”

　　　　儿子兵兵一边说话，一边紧紧地搂住了他的一条腿。就在儿子抱紧他的一刹那，一种强烈的内疚感涌上了姚海亮的心头。他常年在外面奔波办案，一年到头也没有几天和儿子女儿在一起的时间。作为一个父亲的同时，他又是一个战斗在第一线的职业反贪检察官，工作取得了辉煌成绩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给予儿女们多一些父爱呢

　　　　姚海亮动情地抱起了儿子兵兵，轻声地对儿子说，兵兵，爸爸对不起你们姚海亮的话还没有说完，儿子兵兵就依偎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即使是这样，孩子的嘴里还在梦呓着，爸爸，我爱你

　　　　当“爸爸，我爱你”几个字从儿子的口中吐出来后，姚海亮的泪水浸湿了双眼。对儿子要和他一起睡觉的请求，姚海亮使劲地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兵兵乖，爸爸抱你去睡觉”

　　　　姚海亮走进孩子们的房间时，女儿晓月在小床上翻了个身，又熟睡了过去。他想亲吻一下女儿，但儿子兵兵的手一直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只好作罢了。他知道，儿子是怕他不守信用，一睡着，他又会溜走，以前这种事情也没少发生过，每一次离开家，差不多都是以这种方式“行骗”的。

　　　　爷儿两个睡的这张大床，宽敞得很，姚海亮这下终于可以伸开双腿，好好地放松一下了。这一放松，他才感觉到自己已经是特别的疲惫，即使是这样，他在睡之前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两点钟了。他有些口渴，便习惯地拿起了床头的水杯，一饮而尽。

　　　　姚海亮迅速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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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61、证据5：幸福的牵挂5

　　　　姚海亮小声地问柳艳是不是看见了他掉在地上的那枚扣子，柳艳一脸的茫然说她什么也没看到。

　　　　晓月和兵兵上楼后，由保姆柳艳去陪两个孩子睡觉，这是岳母修亚琴的安排。修亚琴现在的心情很好，亲自洗了几个苹果端上来后，对姚海亮和钟霞说，

　　　　“海亮还没有吃饭吧，你先吃点水果垫补一下，正好我也没有吃，你们两个去忙活一下，让我这个老太婆也吃点现成的”

　　　　姚海亮知道，这是岳母在给他们两个人制造交流的机会。今天岳母的表现大大地出乎了他的预料，他一直预计着的狂风暴雨没有来临，而是直接迎来了一道美丽的彩虹。姚海亮的心里像打开了一扇窗子，敞亮极了，妻子衣襟上的两个扣子还在，这说明妻子没有去过双子星那个不堪的地方，也就是说妻子没有出轨，至于那些秘照，见鬼去吧。

　　　　精神胜利法在很多人身上都是神器级的法宝，姚海亮也不例外。

　　　　岳母修亚琴还对姚海亮说，书房里的电源插座坏了，让他帮忙修一下。姚海亮知道，这些活原来都是岳父钟哲夫做，在他这个女婿进门后，岳母都会请他帮忙，他知道，象这种位高权重的家庭，不是随便哪一个修理工都可以进来的。

　　　　妻子钟霞说过，母亲经常一个人在书房里工作到深夜，对于母亲来说，书房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卧室。姚海亮知道妻子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让他尽可能地把电源插座修好，手机和笔记本都要充电，而母亲是从不把那些有“辐射”的东西带进卧室里的。

　　　　尽管姚海亮努了力，但还是没有修好，插座烧坏了，要等到明天买一个新的换上才行。不过，姚海亮还是聪明地想了个临时的补救措施，从客厅接了一个插排到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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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72、迷雾1：事业的征途

　　　　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姚海亮来到了位于贝德路210号津川市反贪局三楼的办公室。　当他赶到办公室时，他的得力助手杜秋萍和王伟两个人已经先于他赶到了，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的人还有局长周海涛。

　　　　“周局早”

　　　　姚海亮打了一声招呼。看到他走进办公室，周海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来这起五更爬半夜还真是你姚黑子的专利，看，你的手下也都让你带成了夜猫子，我这个老头子还真的有些熬不起”

　　　　从周海涛的话语里，姚海亮听出了他到办公室已经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姚海亮办公室的钥匙除了自己有，再就是杜秋萍有一把了。他进门时，看见王伟和杜秋萍两个人都板着脸，尤其是杜秋萍，一点的笑模样也没有，几次抬头象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几次又作罢了。

　　　　周海涛一边说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后，

　　　　“海亮，走，到楼上会议室去，宋检马上就到，我们开个会”

　　　　宋检察长来参加反贪局的例会，这大大出乎了姚海亮的意料。象宋检察长这样津川市检察系统的一号人物，能来一个二级局参加例会，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大案子。他刚想试探一下周海涛的口风，就被周海涛一句“无可奉告”堵了回来。在姚海亮的印象里，周局越是“无可奉告”，案子就越有戏。姚海亮的心里打着小九九，看来，这次又是和那十五亿有关了，在目前的津川来说，还有什么比吴仕立的“十五亿”更严重的案子呢。

　　　　参加会议的除了反贪局的几位领导和中层干部外，还有院里的几位主要领导，竟然连不怎么抛头露面的院党组刘书记也到会了，这让姚海亮感觉到此次会议更不像是反贪局的内部会议，而成了检察院的常务会议了。

　　　　姚海亮看了一下时间，会议开始时也不过才七点，这么多领导这么早赶到反贪局，莫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会议开始后，周海涛代表反贪局向几位院领导汇报了局里近一阶段的工作，在汇报中，周海涛重点表扬了青年检察官姚海亮同志取得的辉煌成绩。

　　　　虽然说的也都是事实，但周局此次的用词之“溢美”让姚海亮有些不太适应，在姚海亮看来，他的这位上司即使是在表扬他时也应该是虎着脸的。周局这样的赞美让他有些心跳加速，他光听同事们一波热烈过一波的掌声了，至于后来周局说的什么，他根本没听清。

　　　　在院党组刘书记给姚海亮做了“鉴定”性的优秀结论后，又宣布了上级党委的决定，任命姚海亮同志为津川市检察院党组成员。

　　　　继刘书记后，宋检察长又宣布了几项人事任免决定，院里经过研究决定，免去冯云峰同志反贪局常务副局长、院检察委员会委员职务，另有任用，任命姚海亮同志为津川市人民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局常务副局长、检察委员会委员职务。

　　　　会议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一连串的任命让姚海亮有些头晕，在这个可以和省会城市比肩的城市里，三十三岁的他虽然只是个科长，但级别却已经是副处级了。相对于其他的同事，他已经是走在前面的了。姚海亮的心里清楚，他之所以会比同事们“跑”得快，或多或少地和手握重权的岳父政法委书记钟哲夫有关。不过，他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连续三年荣获省里“十佳检察官”的称号，就是上级对他工作成绩的有力肯定。

　　　　会议结束后，领导和同事们纷纷向他表示祝贺，这让姚海亮有些应接不暇。是啊，他的官途也太顺利了点，常务副局长、检察委员会委员，当他想到自己刚才还得了一个“院党组成员”的帽子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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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73、迷雾2：事业的征途2

　　　　姚海亮知道，宋检察长本是民革的成员，按照惯例，像宋检察长这样的民主党派人士最高也只能做到副检察长的位置上。　宋检察长之所以能上来，并不完全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是人大搞出的“乌龙”事件，而是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

　　　　由一个民主党派人士担任检察院的正职，这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还好，宋检察长没有拒绝市委的帮助，在他补写了一份入党申请后，那些不同的声音才算慢慢消失。作为知名法学专家的宋检察长，业务水平还是没的说的，这也是迅速堵住众人之口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无论如何，在党内处处论资排辈的现实压力下，市里还是综合考虑了检察院的实际情况，在政法委书记钟哲夫的建议下，把原监察局的局长刘富林调到了检察院任党组书记，以平衡各方的关系。刘富林以性格稳重、工作扎实、原则性强等诸多优点深得市里多位领导的信任，也是钟红军老书记一手提拔上来的干将之一。

　　　　在业务上，宋检察长居于主导地位自不必说，但在很多时候，以中国的特色，对于重大问题的决策往往要在党组会上先行讨论，定好调子后再进入业务层面的。很明显，在检察院党组中，宋检察长并不占优势，以至于是处于相对的劣势。

　　　　刘书记在宣读完组织的决定后，还“不厌其烦”地宣读了一遍检察院新党组成员的名单。在名单中，姚海亮的名字很靠前，除了几位副检察长之后便是他了，连他的上司周海涛也排在了他的后面。姚海亮听得出，这份名单并不是按姓氏笔画排的名，他隐约地感觉到，自己已经进入了检察院的核心领导层。

　　　　姚海亮并不迷恋权力，但这次的升职还是让他很兴奋，毕竟有了相对多一些的权力的同时，他也就有了更多的话语权，而这些权力无疑会为他以后的办案提供更多的便利。在这些任命中，让姚海亮最庆幸的是，领导在任命他新职务的时候，并没有涉及他已有的职务，也就是说，他还要继续兼任侦查一科的科长。

　　　　他在庆幸的同时也感觉到了领导的艺术，上级领导之所以会给他更大的权力，一定是在支持他办成一些大事才这样做的。

　　　　正当同事们围着他向他表示祝贺时，他的手机里传来了说话声“老公，快接电话吧，老公，快接电话吧”

　　　　姚海亮知道，这个手机铃声是妻子钟霞在昨天晚上调出来的，是两个人通话的个性铃声。

　　　　“是姚局的夫人来电话了，我们就不要打扰了”

　　　　在一片调侃声中，同事们都散去了。闲聊了几句后，妻子钟霞对他的升职表示祝贺，姚海亮心里一笑，看来，自己升官的好消息已经有人向妻子报过喜了，没等自己汇报，妻子的祝贺就到了。妻子钟霞在祝贺他升职的同时，也把自己的一桩喜事分享给了他，她去美国加州大学访问学者的最终签证下来了

　　　　姚海亮知道，去加州大学伯克力分校的法学院进修是妻子钟霞的夙愿，为了这个夙愿，她已经在国内读完了在职研究生。虽然这次进修只有短短的三个月，在姚海亮看来，也就是出去镀镀金而已，但既然是妻子喜欢，他这个模范丈夫也只有一如既往地大力支持了。

　　　　他放下电话，发现会议室里只剩下他和周海涛两个人了。周海涛盯着他的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他看姚海亮一挂断电话，便顺手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姚海亮从周海涛的表情上就看了出来，一定是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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