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之苍天在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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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些陈词老调，林志河并不意外，让他感觉有点味道的有三点，一是省里召开这种高规格的会议，没有必要搞这么大的动静，对于像他这种“小干部”，发个文就行了；二是这次会议的与会人员也有些不同寻常，省委书记主持的经济工作会议，津川市的书记、市长，常务副书记，常务副市长前四位都是和他一起旁听，而排名第五的哥哥政法委书记钟哲夫却意外“越位”，被省里点了名，而且座位和那些兄弟市的一、二把手们坐在了一起，这种突然的“靠前”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三点就是关于仲书记本人了。仲华剑原是某重点大学的校长，博士生导师，地质专家，五年前突然空降到某省，从副省长一路到了省委书记。半个月前，就已经传出消息，中央已经决定由仲华剑同志接任k省省委书记一职。对于这个平日里相当低调的学院派领导，林志河能了解的只有这么多。上面对k省的人事调整他不敢妄加猜测，但新一届省委班子对津川市几位主要领导此次的冷处理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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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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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38、忠诚2：男人的事业2

　　　　就在十几分钟前，林志河接到了养父钟红军的电话，电话中只是照例询问了一下开发区工作的进展情况。　他想和老爷子打探一下新书记，也想说一下这次不同寻常的冷处理，但几次都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老爷子不糊涂，该说的话从来都不会少说一句，不该说的就是问了也白问。

　　　　林志河的心里清楚得很，他这个开发区的书记就是个被放在火上烤的角色，每一次风吹草动都或多或少地和他有关，如果不是养父时刻的关心，本应该是一个学者的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适应官场的规则。本来博士毕业后要到矿大教书的他是被养父钟红军“赶鸭子上架”后才走到这一步的。

　　　　他知道，养父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养父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大津川”的梦想。养父老了，他便成了这个梦想践行者中的一员，如果说当初还有一些勉强的话，那现在养父的梦想早已经成了他的梦想，实现开发区经济跨越式的发展、还这里一片青山绿水，为人民谋福造利，不也正是他一个知识份子应该做的吗

　　　　他在看文件的时候，指间夹着的烟烧到了尽头，直到烫到了手指，他才机灵了一下回过神来，这时的手指上已经多了一个豆粒大小的水泡。自从进了开发区工作，尤其是当上了书记之后，原本不怎么吸烟的他每天都能抽上两包。

　　　　他草草地处理了一下，又回到了坐位上，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再次响起，是妻子文玉洁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下班。他知道妻子的用意，如果他要是加班的话，妻子又要去参加她那些永远都没有完的应酬去了。

　　　　林志河与妻子文玉洁的性格截然相反，妻子热情似火，而他像一块木头。当年妻子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用她那如火的热情点燃了他这块木头疙瘩，然而，木头疙瘩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木头疙瘩，在结婚后不久，他就又回到了本原的温度。

　　　　妻子在电话里主动和他说起了修亚琴和钟霞母女，他这才知道，自己把昨天晚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林志河赞同妻子的意见，这些事情是不能等到哥哥钟哲夫从省城回来处理的，这种事情参与的人越多也就越难办，最好的选择就是把所有的苗头都消灭在萌芽状态。

　　　　想到了这里，林志河抓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顿了一下后，又轻轻地放了回去，转而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开机的画面闪过后，他快速地按下了拨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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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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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就是本市有名的亿万富翁，煤老板中的大哥大万子豪。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万子豪这个霸气的名字原本并不属于他，他的本名叫万蛋蛋。蛋蛋是本地的一句土话，相当于普通话中的“半吊子”。二十年前，万蛋蛋靠着给本地的煤老板们“拉黑工”发达了起来，后盘下了几家小矿井，就这样，一路滚雪球成了现在的亿万富翁，名字也由万蛋蛋改成了万子豪。

　　　　脸皮要厚，心要黑，做到了这两样胜读博士后，万子豪把当年流行的厚黑学吃到了骨头里。煤炭企业的发展离不开廉价的劳动力，本地不够，就到外地去招，招不来，就骗，万子豪就是这支“拉黑工”大军中的佼佼者。后来，形势改变，政府开始严打了，这个半吊子又与时俱进地转了型，成功地洗白了自己，摇身一变成了知名的企业家。

　　　　万子豪的成功还在于他的凶悍，他从不按常理出牌，巧取豪夺，杀人越货，为了铲除竞争对手，制造过多起轰动津川的血案。由于那些案子都由一些小弟当了替罪羊，他一直逍遥法外。

　　　　就这样，这个脖子上挂着杀人刀的流氓进入了商场后，就连那些无恶不作的煤老板们也都退避三舍了。

　　　　刀疤脸进了房间，看了看床边的点点梅花，对着已经披上了睡衣的万子豪一脸的媚笑，

　　　　万子豪拍了一下刀疤脸的肩算是回应。刀疤脸看着万子豪的表情，立即心领神会地把头凑了过来，两个人耳语完后，刀疤脸有些迟疑，小声说了一句“行吗”，他又抬头看了看万子豪凶恶的表情，马上点起了头“我去，我去”，说完便一路小跑地出了客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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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40、忠诚4：男人的事业4

　　　　省城，k省政府宾馆十二楼的一间套房，这里是津川市政法委书记钟哲夫此次会议下榻的地方。　他刚刚来到省城，就接到了六七个酒店老板的邀请，说的很委婉，是指导工作最后，钟哲夫还是按惯例入住了政府宾馆。

　　　　他开了一上午的会，下午是分组讨论，新任的省委仲书记单独接见了他，这种“超规格”的礼遇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一天下来，搞得他有些疲惫，但他还是不想休息。他站在窗前远眺，只不过在这个到处是钢筋水泥的世界里，他的目光已经看不远了。不远处就有一座大厦挡住了他的视线，在十二楼的高度，他要看清大厦的全貌，都要探着头极力的仰视，用鹤立鸡群来形容这座大楼再恰当不过了。

　　　　当“津煤会馆”几个闪着七彩光茫的大字映入他的眼帘时，钟哲夫叹了口气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津煤会馆在两年前竣工，在这场“全省第一高楼”的竞赛中，一举超越了众多的高楼大厦后成了省城新的地标性建筑，420米的高度形成的巨大阴影已经投射到了省委省政府的办公区。

　　　　几年来，津川的经济和津川的治安一样，在一直的发着低烧，这对于他这个政法委书记来说，担子之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55岁的钟哲夫并没有一般高级领导那样的富态，一张忧国忧民的脸上写满了他从一个派出所民警干到政法委书记的所有沧桑。他是一个“好静”的人，思考占据了他大部分的“闲暇”时光。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缓缓地走了过去，抓起了话筒。电话是妻子修亚琴打来的，说话的声音反常的急促，说话间还提到了女婿姚海亮的名字。正在这时，女儿的声音传来。

　　　　女儿钟霞的声音对于他这个父亲来说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几句轻声的问候，他满身的疲惫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从心底流淌出来的喜悦瞬间就到了刚刚还紧锁着的双眉，两只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一辆老本田驶出了开发区政府的大门。车子在飞驰，开车的姚海亮两眼血红，那种愤怒全撒在了脚下的油门上

　　　　姚海亮是在一个小时之前接到了小叔叔林志河的电话到这里来的。两个人谈了大约十分钟，林志河对姚海亮讲了一下他“闯祸”的情况。

　　　　就在昨天的后半夜，文玉洁去机场回来路过开发区政府时，发现他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便上了楼。夫妻两个往回返时，文玉洁突然提出要去看一下钟霞。对于这个建议，林志河本来是不赞同的，原因是天太晚了，打扰人家的休息不好。而妻子文玉洁则说她有一块五月份的生石要送给钟霞，还说这是英国巫师的交待，下了飞机后要第一时间送到主人的手上。妻子文玉洁在说这些的时候，还一再强调了生石对于女人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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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41、忠诚5：必须坚持的原则2

　　　　林志河不懂这些，要说起石头，他只对“太阳石”有研究。放在区z府院子里的那座太阳石假山，就是在他的提议下建设的。别处的zf建筑上都写上什么求实进取，而他，只是在太阳石假山上刻上了几个大字“燃烧自己，照亮别人”。这是太阳石的精神，在他看来，这也是每一个公务人员应该做且必须做到的。

　　　　林志河夫妻俩刚到姚海亮家的楼下，便遇上了匆匆赶来的嫂子修亚琴。原来，修亚琴在与女儿通电话时听出了不寻常，便驱车赶到。等几个人上了楼，修亚琴对红着眼睛的女儿进行了体检，发现女儿的腿上有一块异常的青紫，头上还有一个大包

　　　　当修亚琴追问姚海亮的下落时，钟霞说没有事，两个人只是开了点“小玩笑”。

　　　　看到“劫持”着钟霞远去的嫂子修亚琴，文玉洁捅了一下正在开车的林志河，

　　　　“不好，我看海亮他们两口子一定是武斗了，快送我去嫂子家”

　　　　其实，在这之前，就在几个女人在房间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时，他就已经给姚海亮发了短信，怕姚海亮看不见，还连续发了多次。

　　　　林志河把文玉洁侦查的结果通知了姚海亮：钟霞的母亲修亚琴提出了要求，要姚海亮负荆请罪，向女儿赔礼道歉，否则绝不放女儿回家。林志河看出了姚海亮有些不情愿，还友情提示他，三天后，他的岳父钟哲夫就要从省城返回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会更复杂。

　　　　妻子不堪成了这个样子，还要他主动上门去赔礼道歉，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如果那些证据还在他手上的话，他一定会送给岳母看看。姚海亮的手不断地砸着方向盘，每砸一次，车喇叭都会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就在心中的怒火和喇叭的尖叫声此消彼长的过程中，车子渐渐接近了市区。

　　　　就在这时，迎面开来的几辆车子在看见姚海亮的车子后立即在马路上原地调头，一辆敞篷车在接近他的车子时，后排座上的一个人突然抡起了一只球棒，对着他的车子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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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42、忠诚6：必须坚持的原则3

　　　　姚海亮倒霉透了，他刚修好的风档玻璃这一次被击得粉碎。　看到他这个窘像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万子豪手下的副总万三江，还有一个是市卫生局的副局长徐伟长。万三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停下车就是想看笑话。这个万子豪的狗让他特别的恶心，万三江也很知趣，在挨了几下白眼后悻悻地离开了。

　　　　在姚海亮的印象中，徐伟长是一个典型的知识份子，儒雅而有风度，虽然没有什么深交，但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也都是很热情。姚海亮婉拒了徐伟长的帮助，他不想马上再修了，他要看看，自己到底有多招风。

　　　　刚才在徐伟长的车上还有一个女人，徐伟长打开车门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的女人用衣服蒙住了头和大半个身体，直到车子开动时，那个女人才把衣服拉下来。对于这个女人，他只是看了个大概，好像有几分面熟，但又不能确定是哪一个。

　　　　姚海亮开着“敞篷车”向前行驶，真凉快，他无奈地调侃着自己。他不想回家，提到家他就有些恐惧，就这样，他开着车子在大街上兜起了风，不知不觉中，车子开到了花石路上，习惯性地停在了亿佳美容会馆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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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43、忠诚7：必须坚持的原则4

　　　　姚海亮的车子刚停在亿佳美容会馆的门前，两个服务生便走了过来。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他们都认识姚海亮，从一定的意义上来说，姚海亮就是这里的老板。

　　　　钟霞的姨妹悦悦正在大厅里值班，看见姚海亮的到来，立即迎了出来。悦悦今年二十三岁，中学毕业后说什么也不肯再读书，狂热地爱上了美容，后到首尔的一家美容学校学习了四年。她对美容整形颇是有些研究，到市电视台做了一年的化妆师后，在姨母修亚琴的邀请下进了姚海亮的这家美容院。

　　　　修亚琴做事很周到，由于姚海亮和钟霞两个人都是国家公务人员，均不适合公开经商，所以，亿佳美容会馆的法人代表一直是由悦悦来担任的。人们都说，悦悦和钟霞一样的漂亮，但姚海亮始终认为，妻子钟霞还是要比悦悦漂亮那么一点点的。

　　　　在姚海亮的眼里，悦悦只是一个孩子，看见她，也就知道青春和阳光的含义了。悦悦和他这个姐夫关系非常的好。看到他下了车，悦悦象一只燕子似的旋了出来，一把拉住了姚海亮的手臂，

　　　　“姐夫，我姐呢”

　　　　姚海亮和钟霞以前经常一起到这里来，凡是有妻子足迹的地方，感情单纯的姚海亮都会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他今天能把车子无意间停在会馆的门前，也是在不经意间想起了妻子，他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妻子就坐在他身边的副驾驶位上。

　　　　听悦悦的话音，姚海亮就知道了，小姨妹还不知道他和钟霞之间的事，岳母也没到这里来过。姚海亮这才放心地进了会馆的门。

　　　　刚才悦悦在拉他手臂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这轻轻的颤抖引起了悦悦的注意，进了工作室，悦悦便“强行”挽起了姚海亮的衣袖，就在左臂肘关节处，半个巴掌大小的青紫肿块露了出来。

　　　　这是刚才那伙歹徒在袭击他时打伤的，对于这种事情，姚海亮的心里清楚得很，是报复。这种事情发生很多次了，他姚海亮到底得罪过多少人，具体是谁他不知道，但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地与那些贪官有关。在距离这块青紫不远的上臂，有一块长五六厘米的刀疤，也是被人袭击时利器划伤的，比这小一点的伤疤，在姚海亮的身上还有三四处，都是这几年办案留下的印记。

　　　　即使是时刻面临着生命的危险，但姚海亮从来就没有退缩过，做为一名检察官，一名专职的反贪人员，面对津川官场中的贪污，他责无旁贷。尽管前行的路上布满了荆棘，他也要一往无前。恩师杨副书记对他说过，想要过安逸的生活，就不要当检察官，更不要干反贪，干反贪这一行，就要经得起那些明枪暗箭的“考验”。

　　　　小姨妹悦悦一边帮他涂抹红药水，一边“唠叨”着让他报警。姚海亮不想那样做，他敏锐地感觉到这次袭击事件应该和他正在调查的这起十五亿的大案有关，这是有人坐不住，蹦出来了。如果这个时候警察掺和进来当成治安案件一处理，就是有再大的鱼也会顺水溜走。

　　　　万三江的突然出现，让他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他的脚已经踩疼了某些人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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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忠诚8：必须坚持的原则5

　　　　亿佳美容会馆共有三个楼层，每层的面积都在三百平米以上，一楼是普客区，从二楼开始，被人为的分成了男士区和女士区，各占建筑面积的一半。　那些持有会员金卡的顾客都是直接进入楼上的贵宾服务区。

　　　　当岳母宣布把这上千个平方的门面房赠送给他时，还向他这个有“职业病”的检察官说明了财产来源，原则上来说这不是钟家的财产，而是她娘家祖产的一部分。

　　　　姚海亮从来不上楼，虽然他心里知道这里没有什么过格的服务，但他还是不太适应。他这次也不例外，而是进了小姨妹悦悦在楼下的工作间。

　　　　处理完手臂上的伤，姚海亮感觉有些累，他已经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刚躺在柔软的美容床上，他便进入了一种半睡眠的状态。

　　　　朦胧中的姚海亮感觉有一双手在向他靠近，他知道，又是小姨妹要拿他实习了。往日里也有过这种时候，妻子上楼去做美容，而他就在小姨妹的工作间里等，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在这个空档里，悦悦便会吵着拿他“练练手”。

　　　　也正是在这里，姚海亮知道了几个新名词，美容按摩从业人员叫“美疗师”，而接受服务的称为“求美者”。小姨妹悦悦正是一个非常全面的美疗师，他领教过悦悦的多种按摩手法，那种什么“泰式按摩”和“日式按摩”，只是尝试了几分钟，他便以极度不适为由推脱了。

　　　　在种种的按摩方式中，姚海亮感觉最舒服的就是欧式按摩了，多数时候都是按摩的过程还没有结束，他便会昏昏睡去。

　　　　悦悦给他扫过盲，说这种欧式按摩起源于古罗马，是一种贵族的美体方式，在当时，下层社会的人采用这种方法健身是不被允许的。对于欧式按摩的好处，小姨妹悦悦说过一大堆，他没记住几条，但有一点是亲身体会的，那就是他不时隐隐做痛的肩周在小姨妹按过之后会连续的几天都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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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忠诚9：必须坚持的原则6、、、、、、、、

　　　　在姚海亮翻身的时候，“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正当小姨妹悦悦蹲下身体要捡的时候，他像受了更大的刺激一样地从床上滚落到了地上，一下子把带着枪套的手枪抓在了手里，佩好了枪，迅速地系好了上衣的扣子。

　　　　这一连串动作的完成也就是在几秒钟之内，对于一个有侦查权的检察官来说，枪是人民赋予他的权力，在姚姚海亮的心里，枪已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了。

　　　　孩子就是孩子，连善恶的标准都是这样的简单。他想告诉小姨妹，没有人欺负自己，那些人之所以会袭击他，是因为他执行公务时挡了那些人的路，和私人的恩怨不一样。但话到了嘴边，姚海亮隐约地觉得悦悦的这些话并不是那个意思，至于具体指的是什么，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姚海亮绕过办公桌，坐在了椅子上，在这种时候，找个什么遮挡是再必要不过的事情了。对于这个他一直认为只是个孩子的小姨妹，现在也已经会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了，也许悦悦真的已经长大，是个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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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忠诚10：必须坚持的原则7

　　　　亿佳美容会馆的前台，一股股火药味正在弥漫开来。

　　　　“快点，给钱，如果不给钱的话，俺今天就把这儿砸了”

　　　　一个中等身材，穿着浑身泥土的工作服的黑瘦男人正在和值班经理喊叫，血红的双眼似乎是要喷出火来。在这个黑瘦男人的后背，工装上赫然的印着“亿佳会馆”的字样。

　　　　“和你说过了，你不干可以，写个辞职信交上来，等明天总经理批了，你再到财务那儿去取钱。咱们这是正规的公司，是有规矩的地方”

　　　　值班经理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从表情就看得出，她对面前的这个黑瘦男人非常的蔑视，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的翘起，眼神根本就没有注视对方。

　　　　直到那个黑瘦的男人挥舞起手中的一根木棍，几个服务员才惊恐地尖叫着跑开。

　　　　听到了声音的姚海亮和悦悦也从工作间里走了出来。悦悦看着那个黑瘦的男人，情绪有些激动，

　　　　“捣什么乱，惊吓到了客人怎么办，再胡闹送你去派出所”

　　　　很显然，黑瘦男人并没有把悦悦放在眼里，而是挥舞着木棍向她冲了过来，

　　　　“快给俺结帐，俺不干了，要不”

　　　　黑瘦男人只喊出了一半，看到姚海亮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时，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手中的木棍掉在了地上，头也深深地垂了下去。

　　　　值班经理跑到了悦悦和姚海亮的面前，

　　　　“老板，悦悦姐，球子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次更离谱，没钱还那个什么。看，人都到咱们店里来要钱了”

　　　　一边说，值班经理的手指向了大厅一角的休息区。一个妖艳的女人抱着双臂笑呵呵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从这个女人的外表就能看出，这是一个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