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之苍天在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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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说，值班经理的手指向了大厅一角的休息区。一个妖艳的女人抱着双臂笑呵呵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从这个女人的外表就能看出，这是一个靠提供低端服务而讨生活的站街女。

　　　　那个女人在看到姚海亮和悦悦后，也快步地走了过来。迎面扑来的劣质脂粉和香水的味道让姚海亮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女人的表情很自然，

　　　　“老板，这买卖成交给钱是天经地义的事，球子给你们干活，我陪球子，咱们这都是在做生意，是不靠党、不靠政府地干个体，你们有钱人开这么大的买卖，我也是开发自身优势资源自力更生。我一不偷，二不抢，你们那种眼光看我干什么，让你们出去卖，不见得就比我高贵快点给我结帐，别耽误了我做下一个”

　　　　姚海亮听明白了，这个女人的主要目的就是来索要嫖资的，他把手伸向了口袋，抽出了几张钞票递给了黑瘦男人，

　　　　“这些够吗，你们到外面去解决一下，我在这里等你”

　　　　“大哥，你上次给俺钱，这次又给俺，让俺怎么感谢你呢”

　　　　姚海亮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示意他快点带这个焦急等待的女人出去。

　　　　在他刚一出工作间门的时候，姚海亮就认出了这个黑瘦的男人，是在双子星把他从下水道里“救”出来的那个民工小仇。就在同时，小仇也认出了他。悦悦告诉他，说这个人刚在店里干了几天的杂工，暗示他的钱给多了。

　　　　姚海亮是一个懂得感恩而有同情心的人，他在安顿好了小仇后，出美容会馆的门时还再三的叮嘱悦悦要照顾一下这个可怜人。

　　　　车子被店里的员工送去修理部了，姚海亮只得在路边等出租车。在他上车前，悦悦还象小大人似的嘱咐他“小心点，别让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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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47、

　　　　局中局：苍天在上

　　　　47、忠诚11：必须坚持的原则8

　　　　对于津川市来说，这是不同寻常的一天，外省一个友好城市的考查团刚刚抵达本市，便出了乱子，数以万计的上访民众再次包围了市委市政府和开发区区委区政府。

　　　　接正在省城开会的政法委书记钟哲夫的指示，公检法和驻扎在当地的武警部队全员出动，到市区两府的驻地执行“紧急”任务。姚海亮的侦查一科被安排在了开发区政府的大院里，负责“劝导”那些零星翻过围墙闯进政府大院里的上访民众不要采取过激行动，要相信党和政府，一定会马上解决他们的正当诉求。

　　　　对于这样的特殊任务，几年来，姚海亮不知道执行了多少次，那些劝导访民的套话他的耳朵早就听出了老茧，即使是不强调，也能倒背如流了。他真不知道，这种饮鸩止渴式的说词能支撑到哪一天。但面对着群情激愤的访民，他除了一遍遍机械地重复自己和对方都不相信的套话，还能做些什么呢。

　　　　这些访民中的大多数姚海亮都不忍心细看，这些人大多是尘肺病患者。这种尘肺叫煤工尘肺，又叫煤矽肺，是煤炭工人在长期接触粉尘后而发生的一种职业病。这种病人以一些煤炭粗、深加工企业为多，初期症状多以肺部不适为主，后期肺部出现严重而不可逆的纤维化，在肺部功能被破坏后，人的身体也会迅速地消瘦下去，从而产生多种并发症。

　　　　得了这种病的人，最终都会瘦成皮包骨，几近透明的皮肤下面，干瘪的血管随处可见。整个人几乎成了一副骨头架子，手和脚如同麻杆一样的细，对于这种一阵风都会吹倒的老矿工们，执勤人员只是机械麻木地站成人墙，任凭这些人在面前吵闹着。

　　　　访民和市里争执的焦点在医疗费上。市里早就下发了一份文件，把矿工职业病的这一块划给了社保局，但社保局对这数以万计的重伤号、还有数不清的、病情正在发展着的职残人员，只支付了几个月，便拒绝支付了。理由是如果社保继续负担这部分“缴费为0”的群体，他们也要关门大吉了。

　　　　区委书记林志河在市常委会上，被“推选”为津川煤炭工业维稳小组的组长。他知道，这和临危受命没什么关系，之所以他会有这个“官运”，一是因为他是开发区的书记，主管着全市八成的煤炭资源，二是有人想把他放在火上烤烤。

　　　　这一天的时间，他都是在打电话，嗓子都变得沙哑了，还好，省里拨下来给温沙峪旅游疗养区的改、扩建资金到位了。虽然这不是社保专款，但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只要是钱，他就敢动，即使是日后出了事，大不了这个书记不干了，钱花在了这些老矿工们的身上，就是让他去坐牢，他也没有怨言。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一场危机再次被化解。这也是他林志河走马上任这个书记以来干得最漂亮的一次。他站在窗前，看着慢慢散去的人群，身体极度紧张后的放松让他一下子瘫软了下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后面扶住了他，是姚海亮。姚海亮执行完任务，顺便上楼来看一眼小叔叔林志河。他知道，小叔叔的日子不好过，其实，他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不同的是，小叔叔的日子不好过是为了众人，而他姚海亮，则纠结在了儿女情长之中。

　　　　林志河刚坐在椅子上，便使劲地拍了一下脑袋，

　　　　“海亮啊，我这真是忙昏了头，差点忘记了你的大事。玉洁中午就打电话来，说是你岳母要见你一面，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一下，你岳父明天早上提前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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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48、

　　　　局中局：苍天在上

　　　　48、忠诚12：必须坚持的原则9

　　　　温沙峪，这处5a级旅游度假区在历史的变迁中形成了两个对比鲜明的区域。　老区是那些国字号央企、部委以及特殊部门的疗养区，这些建筑群老旧，建筑风格一如那个年代，都是整齐化一的筒子楼。很多疗养院的大门前都肃立着庄严的警卫，在车子驶入驶出的时候，还会敬上一个标准的军礼。

　　　　新区形成于改革开放之后，大多是一些豪华酒店和庄园式建筑。津江流过津川古城赐予津川人的独特温沙资源，早已演变成了金钱和权力的专享，高官巨贾们的度假天堂，对于当地的普通人，反而显得陌生了起来。

　　　　为了改变老区落后于新区的现状，省里专门立了项，要对温沙峪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扩建，先期五个亿的扩建专款已经到位。负责这一建设项目的津川市市委常委、高新技术开发区区委书记林志河这一次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把这五个亿的资金“挪做它用”了。

　　　　对于林志河把这笔钱用作老矿工们医疗费的事，其他几个常委的态度都很暧昧，均表示这是个垂直管理的项目，上面既然点了他的将，他们几个“地方官”不好发表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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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49、

　　　　局中局：苍天在上

　　　　49、忠诚13：必须坚持的原则10

　　　　这个老男人就是卫生局的局长郝忠实，而这个女人则是市疾控中心的副主任樊敏。　郝忠实当过老书记钟红军的秘书，老书记钟红军退休后，他便一直在市卫生局任职。郝忠实和樊敏两个人是来这里检查指导工作的，相约不如偶遇，两个老情人便“叙”起了旧。

　　　　郝忠实一大清早躲到这里来还有一个原因，他知道市里出了事，上访的民众封了市区两府的大门。这里面又关系到了他，急疯了的林志河一定会找他，弄不好还要被骂个狗血喷头。不说林志河是市委常委，是他的上司，就只是老书记养子这一个身份，他也是惹不起的。他也想帮林志河，但问题是没有钱怎么帮，以前帮忙产生的大笔坏帐还没有个说法这种时候夹起尾巴低调做人，对于他这个即将卸任的卫生局局长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当了半辈子的官没出过事不容易，他可不想在离任之前再有什么波澜。

　　　　当然，老书记钟红军的知遇之恩是一定要报的，只不过现在一切都不明朗，还不到他当炮灰的时候。

　　　　傍晚，徐伟长吃了妻子樊敏为他准备的壮行饭，准备开启他人生中第一次特殊的旅程在妻子的建议下，他要去跑官了。妻子向他透露了一个绝密，老局长郝忠实要提前病退，这是一个关键时刻，一定要抢在别人的前面，把这个局长的位子跑到手。

　　　　他很感激妻子，正是在妻子一路的指导下，他才有机会从一个普通医生干到卫生局副局长的位置。他发现妻子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却对官场的脉把握得很准，只要是他听了妻子的话，便会把握住晋升的机会。

　　　　家有“仙妻”的日子让徐伟长一路高升，他庆幸自己娶了这么好的老婆。妻子不但美丽善良，温柔体贴，更让他折服的是妻子的洞察力。多年来，徐伟长真的领会到了那句“听老婆话，跟党走”的名言。他经常对已经上了小学的儿子说，你妈妈是真正的仙女下凡，有了这个仙女，我们爷俩都有福喽

　　　　徐伟长是一个典型的学者，对于跑官，他想都没有想过。但妻子百发百中的预言又让他有些心动，他决定拼一次，说不定自己真的能再次高升。

　　　　金钱、仕途、女人这三样，对于男人来说，从来都是巨大的诱惑。徐伟长在吃过了妻子樊敏为他准备的壮行饭后，大踏步地出了家门。在出门前，妻子还给了他深情的一吻

　　　　市委家属楼大院里，姚海亮在岳母家的楼下徘徊。他的心情很矛盾，手里反复地揉搓着一枚扣子，头脑里一片的混乱。好在有夜幕的掩护，并没有人发现他这个政法委书记的女婿驾到了。

　　　　无意间，姚海亮抬了一下头，岳母家的窗子前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身影他太熟悉了，正是妻子钟霞。看到妻子的身影，姚海亮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眩晕，他正要转身离开这里的时候，发现一男一女两个人从楼里走了出来，男人的手还搂着女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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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50、

　　　　局中局：苍天在上

　　　　50、忠诚14：必须坚持的原则11

　　　　姚海亮知道，在岳母家这栋单元楼里，住着本市的好几位大领导，有两位副市长，政协的主席，副主席但要说实权派，还得是他的岳父政法委书记、市委常委钟哲夫了。

　　　　不到七点的时候，姚海亮便到了这里，他刚把车子停好，就看见一个人把车子停在了楼前，车子上下来的人是宋检察长。每次都是，姚海亮来岳母家时都是把车子停得距离楼远一点，靠近绿化带的位置，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总感觉这样做好一些。

　　　　在姚海亮的印象里，宋检是一个行事特别严谨的人，连他的恩师省政法委的杨副书记都说“海亮，你有这样一个好上司，是你的福气啊”。岳父今天并不在家，这些宋检察长应该是知道的，宋检在这种时候来访，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姚海亮做事很有分寸。以往也经历过这种时候，他都是刻意的回避。钟霞和他说过，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八点钟之后家里是不会再接待客人的。

　　　　十几分钟之后，宋检察长从楼里走了出来。正当姚海亮想下车的时候，又一辆车子停在了岳母家的楼前。这辆车姚海亮太熟悉了，不用看，车里的人一定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周海涛。姚海亮对自己的这次行程特别的不爽，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种家丑如果传扬了出去，他真的是没法做人了。

　　　　周海涛是个老刑侦，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着特别的警觉，还好，他下车时很匆忙，关了车门后，一头便钻进了楼道里。

　　　　姚海亮把车子开到了绿化带的另一侧。有了绿化带的遮掩，即使是楼道里有人出来，也不会发现他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周海涛匆匆地从楼道里出来，钻进车子离开了。

　　　　这时的姚海亮已经不急了，他走下了车子，在绿化带边徘徊。天气很晴朗，满天的星斗格外的明亮。他没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夜景，他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进门。其实，他这个姑爷在来之前是完全可以打个电话“预约”一下的，以往他都是这么做，虽然是老丈人家，但他这个老丈人忙得很，来之前打个招呼是非常必要的。

　　　　姚海亮今天也想过要不要打，手机几次都是拨了号，但最终还是决定不打了。

　　　　周海涛刚离开没五分钟，又一辆轿车停在了楼前。车子上走下的人他也认识，是卫生局的局长郝忠实。对于郝忠实的来访，姚海亮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这个人是岳母家的常客，有事没事的都会来坐一会儿。他从别人的传言中知道，这个郝忠实是钟系势力中的干将，钟红军书记退下来后，马上就把这个人安插到了在津川“无比重要”的部门卫生局。

　　　　郝忠实的名声并不是很好，被曝在多起的职残鉴定中指使医院出示假证明，给那些煤老板们擦屁股。他还有一个职务，那就是在津川时刻都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职残鉴定委员会”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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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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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51、忠诚15：必须坚持的原则12

　　　　虽然这栋单元楼里也住着市里其他的几位领导，但姚海亮敢断定，刚才的几位客人一定是去钟家的。　在这个稳定压倒一切的大环境下，他的岳父钟哲夫受众星捧月之礼是不奇怪的。

　　　　姚海亮有些疲惫，他到现在也没有想好见了岳母应该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靠在一棵树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姚海亮是一个念旧的人，每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便会想起一幕幕的往事，有些时候，还能偶尔的记起那些早已消失在记忆深处的童年趣事。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些雅兴了，自从发现了妻子的秘照后，妻子钟霞便成了这些记忆的绝对主角。从两个人一见钟情式的相识，再到相知相爱，那一个个花前月下的日子和妻子出轨的现实交织在了一起，搞得他的头都大了。

　　　　就在姚海亮陷入沉思的时候，他的身体猛地震颤了一下，以前办案太困了打磕睡的时候经常有这种感觉。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七点五十分，岳母家楼前的车子已经开走了。既然客人已经走了，也该是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登门的时候了。

　　　　姚海亮整理了一下衣服，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而已。刚走出绿化带，他抬头看了一眼岳母家的窗子，妻子钟霞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子前。这时，姚海亮断定，钟家的客人已经离开。

　　　　看到妻子的身影，姚海亮的头一阵阵的眩晕，刚刚坚定好要上楼的心理又发生了动摇，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正在这时，从楼道里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脸上笑开了花

　　　　几乎是在同时，几个人都认出了对方。这对男女中的男人是卫生局的副局长徐伟长，女的姚海亮就更熟悉了，是他的老同学苏丽丽。两个人对于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姚海亮有些意外，但那种尴尬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便消失了。没等徐伟长说话，苏丽丽对着姚海亮打起了招呼，

　　　　“姚哥，嫂子刚回娘家，你就想了，市里正在评恩爱夫妻，我这一票投给你们了”

　　　　只要是见了他，苏丽丽的这一番调侃是少不了的。几句的简短交流之后，姚海亮知道苏丽丽是陪她的这个“大师哥”来拜访“钟夫人”的。苏丽丽和钟家能扯上关系，一是苏丽丽曾经参与过钟霞的接生，二就是他的引荐了。在他的引荐下，苏丽丽和钟霞的关系迅速“升温”，后来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徐伟长就站在一边看，从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便能看出来，今天“拜访”的效果不错。

　　　　每次和苏丽丽说话，尽管两个人都极力地保持着一种自然的表情，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来源于他们两次不同寻常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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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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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52、忠诚16：必须坚持的原则13

　　　　故事很简单，也很复杂，要说清楚，还得从姚海亮的高中时代说起。

　　　　在高二的时候，同室的田文光和姚海亮说，他看中了一个女孩子，让姚海亮当一回传情的鸿雁，帮忙转交一封情书。姚海亮也不知道兴奋过度的田文光在写情书时没有落款，便把那封没有署名的信转给了苏丽丽。从此，误会便开始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苏丽丽都认为追求她的人是姚海亮，后来，苏丽丽在自己过生日的时候还热情地邀请他们两个到自己的宿舍里聚餐。

　　　　周末的晚上，与苏丽丽同室的几个女生都“知趣”地躲开了。三个人玩得很尽兴，直到半夜的时候，两个人才悄悄地溜出了女生宿舍。

　　　　那天，姚海亮和田文光喝了不少的酒，不胜酒力的姚海亮回到自己的宿舍后便睡了过去。等第二天，警察找到他们时，姚海亮才知道昨天女生宿舍里出了事，两个流氓溜进了苏丽丽隔壁的宿舍，将两名周末没回家的女生迷昏后性侵。

　　　　两个女生清醒后报警，警察赶到后发现了隔壁宿舍的门虚掩着，苏丽丽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六年后，两个小流氓才被抓获，但两个人已经记不得当时是否进过苏丽丽的房间，苏丽丽又一直不配合警方的调查，案子也就这么悬了下来。

　　　　此次事件对苏丽丽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不过，田文光似乎并不介意，对苏丽丽的爱情攻势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在大学毕业后终于修成了正果。

　　　　姚海亮后来私下里和苏丽丽委婉地表示过歉意，说那天晚上不应该在她的宿舍里喝酒，不然也就不会有事情发生了。姚海亮表示歉意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想把自己说清楚，他最希望的就是警察把事情查清，但由于苏丽丽的不配合，一切都成了不可能，他不想这么不明不白下去。对于姚海亮的表白，苏丽丽一笑了之，说这种事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他瞎操心。

　　　　直到看着田文光和苏丽丽两个人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姚海亮隐约地感觉到事情终于有了答案，他的心里才算彻底的平静下来。

　　　　也就在这时，姚海亮和苏丽丽两个人又陷入了一场新的尴尬之中。

　　　　妻子钟霞生产完的一个多月后，两个人应中心医院的专家组要求去体检。去了之后他才知道，给他们体检的专家还是上次负责接生的那些人，苏丽丽和两个妇科的主任只能是打下手。这个阵容强大的专家组在为钟霞做完体检后，又要求他脱掉衣服，说是要采集一些体检数据。

　　　　中心医院的王副院长看他有些不好意思，便说，

　　　　“小姚啊，大方点，这个体检对你们以后的夫妻生活非常有好处，我是请示了钟书记后才安排人给你们做的。小钟在生产时做过产道侧切手术，我们做医生的一定要对你们负责任，保证产妇的身体健康，更要保证你们小夫妻的生活质量”

　　　　采集数据的过程让姚海亮尴尬到了极点，他没有想到，连他反应前后的各种数据都要一项项地测量记录。众人的围观让姚海亮没有了丝毫的反应，王副院长便让担任护士角色的苏丽丽上前协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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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50、忠诚14：必须坚持的原则11

　　　　姚海亮知道，在岳母家这栋单元楼里，住着本市的好几位大领导，有两位副市长，政协的主席，副主席但要说实权派，还得是他的岳父政法委书记、市委常委钟哲夫了。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不到七点的时候，姚海亮便到了这里，他刚把车子停好，就看见一个人把车子停在了楼前，车子上下来的人是宋检察长。每次都是，姚海亮来岳母家时都是把车子停得距离楼远一点，靠近绿化带的位置，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总感觉这样做好一些。

　　　　在姚海亮的印象里，宋检是一个行事特别严谨的人，连他的恩师省政法委的杨副书记都说“海亮，你有这样一个好上司，是你的福气啊”。岳父今天并不在家，这些宋检察长应该是知道的，宋检在这种时候来访，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姚海亮做事很有分寸。以往也经历过这种时候，他都是刻意的回避。钟霞和他说过，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八点钟之后家里是不会再接待客人的。

　　　　十几分钟之后，宋检察长从楼里走了出来。正当姚海亮想下车的时候，又一辆车子停在了岳母家的楼前。这辆车姚海亮太熟悉了，不用看，车里的人一定是自己的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