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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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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和翠黛有些发愁。

    戚氏到底年长主意多,不以为然道:“小姐身子细弱,里面多穿几件也不显臃肿,也还有个天鹅绒的披风,不碍事。”

    此招倒不错,娥眉和翠黛于是翻看带来的衣物。

    这时门口有人说话:“表小姐,太太让我来给您送几个人使用。”

    是百合,玲珑的娥眉赶紧过去开门把她迎了进来,百合见了花羞屈膝一福,然后指着身后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道:“她叫大妞,她叫胖姑。”

    又指着两个婆子道:“她是张婆子她是刘婆子,至于这四个人怎么使用,表小姐自己随意差遣”

    花羞微微一笑:“舅母费心,姐姐劳苦,可是我身边已经有了乳母和娥眉、翠黛,实在用不了这么多人。”

    话音刚落地,戚氏抢过去道:“小姐你就别客套,既然是舅太太的好意,你且心领便是。”

    一般的,戚氏虽然贵为花羞的乳母却把自己当奴婢看,从来不抢话,所以花羞明白戚氏突然开口一定有她的原因,于是顺水推舟道:“那就烦劳姐姐替我谢谢舅母一番厚爱。”

    百合任务完成告辞而去,花羞低眉考量一番,从妆奁里取出自己带来的一件发钗追了出去,在院子里喊住百合,到了面前将发钗递过去:“我为南人,不习北国风俗,此后哪里有不懂的地方少不得问姐姐,这个你收下。”

    百合心里欢喜,手上推却:“收不得收不得,太太治家很严,哪个敢私相授受,再说您是表小姐,差遣打骂奴婢都是正常,我可不能要您这么贵重的礼物。”

    花羞知道她忌惮舅母,把金钗塞到她手里,轻声道:“从郢地到京师,这种物什随处可见,没谁会在意。”

    百合略一犹豫,最后笑着把金钗揣进袖子里,暗想这位表小姐好会做人,她要是送个夜明珠、翡翠手镯什么,自己还真就不敢收,太扎眼,一旦被太太得知必然麻烦,这金钗式样普通不容易被人发现,但却是价格不菲。

    她欣欣然谢过,突然折回花羞房中,对那两个小丫鬟和两个婆子厉声交代:“用心服侍表小姐,怠慢了别说太太处说不过去,我也不会饶了你们。”

    四人急忙唯唯诺诺。

    百合颐指气使之后翩然离去。

    戚氏安排四个人的职务,两个丫鬟负责房中的清扫,两个婆子负责院子里的清扫,关于端茶倒水值夜浆洗熨烫什么,仍旧由她和娥眉、翠黛来做,怕嘉府的人伺候不好花羞。

    戚氏又把四人安排到西厢的耳房住下,忙活够才回来正屋。

    花羞正在喝茶,神思恍惚的还在琢磨乳母适才打断她的话,见戚氏回来急忙放下手中的点犀,拉着戚氏问:“难不成是舅母派这四人来监视我?”

    戚氏笑了:“小姐休要慌里慌张,舅太太不会这么小气,但是人必须留下,我们现下是在嘉府,假如拒绝嘉府的人进门,舅太太必然觉得你格格不入难以相处。”

    原来如此,到底是乳母见多识广,善于揣摩人心。

    走了百合又来了扈姨娘和茹姨娘房中的管事,分别给花羞送来礼物,花羞也一一回敬过去。

    接着各位姑娘也派人来送礼,只不见昭容和昭然的人。

    花羞有些奇怪。

    翠黛大包大揽的:“想知道这个不难,我去问问什么大妞还是胖姑什么张婆子还是刘婆子。”

    之所以她想去问,是觉得这些话倘若花羞问,那四个人必然不敢明说,但她不同,与那四个人同为奴婢,彼此容易交流。

    果然,一个时辰后翠黛从耳房回来,也带回探听到的消息,大小姐昭容脾气暴躁,更贵为嫡出的长姐对其他姊妹不屑一顾,而七小姐昭然是个哑巴,平素少与人来往。

    不仅仅这些,翠黛还打听到二小姐昭曦未婚夫突然失踪,心情抑郁。

    三小姐昭蕙是个才女,却性情柔弱。

    四小姐昭雯最工于心计。

    五小姐昭清喜欢参禅拜佛。

    六小姐昭君爱偷偷舞刀弄枪。

    花羞不得不佩服翠黛的能力,一个时辰就把几个姊妹的底细探听到。

    翠黛却忧心忡忡:“小姐,舅老爷家的女儿都不是省油灯,你小心才是。”

    这个花羞当然明白,赶紧“嘘”声,指指外面,示意她隔墙有耳,并叮嘱她学学娥眉,在嘉府要少言寡语。

    翠黛遵命,然后去外间的贵妃榻上歇息,今晚首先是她值夜。

    花羞睡不着,更因为不习惯北国的寒冷,拉着戚氏同衾而卧取暖,说了大半夜的话。

    ――――――――――――――――

    完本之作――

    'bookid==《色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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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章 邂逅

    次日醒来迟,嘉太太那里已经派柳儿过来催促,花羞由娥眉、翠黛服侍简单吃了些粥食。

    也幸好嘉府除非有节日或大事,否则平素嘉太太、扈姨娘、茹姨娘还有各位小姐、少爷都在自己房里用饭,不然花羞第一天早晨就要出丑,叮嘱娥眉、翠黛以后切不可让自己贪睡不醒。

    洗漱穿戴整齐,花羞把戚氏和昨天百合送来的那四人都留在家,仅让娥眉和翠黛随行,不兴师动众是怕嘉府的人觉得她太招摇。

    按柳儿的话,三人去了嘉太太卧房的院子门口等候。

    各位姑娘都在,虽是进香却也个个盛装,难得出行一次。

    花羞素衣素裙依然为母守制的样子,只在外面批了件松绿的天鹅绒披风,于姹紫嫣红的众位姑娘中亭亭玉立,宛若清荷。

    昭容没资格陪母亲去进香,但过来相送,她想留住花羞没得逞,此时倨傲的看着花羞,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究竟花羞哪里得罪她自己其实也不晓得,就是莫名厌恶的紧,骤然间心生一计,对花羞道:“听闻妹妹心灵手巧,想让妹妹帮我绣个锦囊。”

    花羞答应着:“谢大姐姐信任,从寺里回来我马上动手。”

    昭容给身边的几个姊妹递眼色,昭曦当即明白,也道:“反正妹妹得闲,也帮我绣个吧。”

    花羞能说不可以么。

    然后是昭雯,要花羞帮她打几个络子,还细说了分别用为扇坠子、宫绦等等。

    从郢地到京师,一路舟车劳顿根本没歇息好,今个去进香是为国为民祈福还说得过去,但这些嘉府小姐们让花羞做这个做那个,就是刻意刁难了。

    娥眉和翠黛对视一番,娥眉性情沉静气量大,翠黛已经忍不住想唠叨几句,自家小姐是来做客不是来做下人的,樱唇启开还没发声,见娥眉对她轻轻摇摇头,她把火气压进肚子里。

    昭君没心没肺的也过来凑热闹:“帮我打个剑坠,可要偷偷的,母亲不准我舞刀弄枪。”

    翠黛想替自家小姐推迟,花羞心下很是喜欢昭君的个性,抢过去道:“落一村不能落一邻,我三更半夜与你打便是,保证不让舅母发现。”

    昭君欢喜得用手臂环住花羞:“好妹妹,来世我若为男儿身,定当娶你,且是专宠。”

    花羞笑着把她推开:“没羞没臊,或许来世我为男儿身。”

    昭君立即道:“好啊,那我嫁你。”

    她说着还拿腔作调的朝花羞屈膝道了个万福:“相公!”

    惹得大家哄然而笑,昭然是哑巴但不耳聋,也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

    门口正热闹,学嬷嬷出来道:“太太吩咐,各位姑娘都上轿吧。”

    如此,大家急忙敛笑归位,各自上了车舆,浩浩荡荡往慈济寺而去。

    十几里的路程,不多时便到。

    仿佛是约定俗成,今日来寺里祈福的香客颇多,从官宦名流的女眷,到平头百姓的老老少少,正殿内一拨接一拨的上香叩头祈愿。

    京师之地,高官云集,有些人喜欢张扬有些人善于内敛,所以这些香客中你根本无从得知谁是谁,嘉太太唯有带着两房姨娘七个姑娘还有婆子丫鬟依次而行,也有认识的简单打个招呼,神佛面前不敢喧哗,累了半天总算上香祷告完毕,急忙出了正殿想寻个寮房歇息,也顺便和那些官宦人家的女眷交流交流。

    嘉泊年一直有意捐个实职,之前是因为没钱,现在花羞带来那张数额巨大的银票,嘉太太蓦然想起捐官的事来,世袭的爵位每年才几百石禄米,远远不够家里的开销,倘若捐个实职,不仅仅多一份俸禄,手中有权得到的好处就无限延伸开去。

    今个见官宦的女眷来者不少,嘉太太就想走个夫人门路,看看朝中各部有没有什么肥缺。

    但凡在寺内添了香油钱的施主,知客记录在册,都会安排远道住宿近道斋饭,是以等嘉太太进香之后,就有客头行者带着往后面的寮房而去。

    绕过正殿,嘉太太刚想打听客头行者礼部尚书杜夫人在哪里歇息,蓦然发现从另外一处偏殿后面走来一干人,其中的老妇她认识,是赫赫威名的一门双候之定远侯施耘天的母亲,这老夫人不仅仅是候府太夫人,更是当今太后的表妹,还有个女儿是皇妃,另个女儿是郡王妃,总之施家一门,要怎么风光就怎么风光。

    嘉太太正想巴结,她听说施家有几个儿郎所以动了心思,转身对庶出的女儿昭雯、昭清、昭君、昭然道:“前面那位老夫人可不得了,所以你们几个往别处走走。”

    几个姑娘知道她嫌弃,其实嘉太太怕庶出的女儿抢了自己嫡出女儿风头,毕竟二女儿未婚夫失踪,婚事搁浅,三女儿更未定亲,都是她的心病,就是大女儿成为**,年纪轻轻也不能枯守一生。

    昭雯心下不悦面上不漏嘴上仍旧讨好:“母亲别忘记吃杯热茶暖暖身子。”

    嘉太太已经急不可耐,随便嗯了声,又喊着自己的两个女儿朝施家太夫人走了过去。

    花羞立在原地不知进退,因为不了解舅母口中的你们几个包含不包含她这个外来客。

    娥眉善于谋事,低声道:“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叨扰舅太太吧。”

    如此花羞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道:“听闻慈济寺有镇寺之宝,去看看。”

    娥眉和翠黛都非常好奇,问花羞宝贝究竟是什么。

    花羞摇头:“我也是听父亲说,并不晓得,不如去请教个师父。”

    翠黛最擅长这种事,跑了几步刚好碰到一个清扫台阶的小和尚,屈膝施礼:“师父万福金安,小女子想打听下,咱们寺里的镇寺之宝在何处?究竟是什么?”

    小和尚合十道:“女檀越自可去藏经楼看看。”

    又仔细说了藏经楼的所在之处。

    翠黛谢过,乐颠颠的跑了回来告诉花羞:“宝贝在藏经楼。”

    三人按照小和尚的指点找了一阵,来到一座二层小楼,正门上红匾金字“藏经楼”,只是门紧闭。

    “小姐,此地好像不顺便让人出入。”娥眉道。

    “那小和尚竟然不告诉我。”翠黛嗔怒。

    花羞轻声斥责她:“不得无礼,也许小师父并不知悉,也许门内有人迎候也未可知。”

    花羞的话提醒了翠黛,她走过去在门上敲了敲。

    果然,门吱嘎打开,一个老和尚在门槛内:“阿弥陀佛。”

    出家人这句话的意思很多,现下等于问你想干什么。

    翠黛朝里面扫了眼:“师父好,我听闻本寺的镇寺之宝在此,想看看。”

    老和尚道:“施主见谅,这镇寺之宝非王公候伯,并王公候伯之女眷不能看。”

    翠黛撅嘴,还有这么多讲究,道:“我家小姐乃郢城伯之女,她可以看吧?”

    老和尚打个佛手:“这个,自然能,请。”

    后面的花羞已经听见他们的问答,到了老和尚面前先问了好,然后叮嘱娥眉、翠黛在门口等着自己,她轻提衣裙进了藏经楼,老和尚并不跟随,只是往里面指点,示意宝贝在里面。

    花羞走了几步,楼里檀香阵阵,却并无什么经书,正中的墙上有一幅画,画面非常简单,一个老僧正在坐禅。

    佛门之地有这样的画作并不奇怪,她奇怪的是究竟镇室之宝是什么,在哪里?

    忽然,她发现那画上的高僧笑了笑,她吓了一跳,赶紧住足,仔细再看,那高僧的眼睛又好像眨了眨。

    “难道,这就是镇室之宝?”

    她也听闻过有人作画能让上面的人物景物呼之欲出,想再仔细看看,耳听有脚步声,她以为是那老和尚,回头去看,竟发现个伟岸的身影,是位戎装的男子,那男子并无发现她,似乎也在找镇寺之宝。

    男女授受不亲,陌生男女同处一室更不可,她想躲避,发现旁边有一道从天棚垂下的幔帐,急忙跑到后面。

    不料她这几步跑惊动了对方,本能的问:“谁?”

    花羞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好道出自己姓名,只有说:“我。”

    对方想笑,你是谁啊?听声音宛如清泉,知道是个女子,拱手道:“在下听闻藏经楼有镇寺之宝,特来品赏,未知姑娘在此,无意冒犯。”

    花羞又是一个字简单回应:“哦。”

    意思是我明白了。

    对方嘴角勾起一抹笑,从未见过如此惜言如金的人,鬼使神差多问了句:“姑娘也是来赏宝?”

    花羞点点头:“嗯。”

    她仍旧是一个字回答,已然彰显出她的性情,更表明她应该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子,羞怯怯的声调,影绰绰的身姿,对方朝帐内再次拱手:“告辞。”

    花羞竟然又回人家一个字:“好。”

    对方拔腿离开,几步后不禁回首,是实在好奇这个说话只说一个字的姑娘,突然发现从幔帐后走出的花羞。

    花羞亦发现他回头,急忙拉过帐子挡住自己,幔帐拂动,露出一双绣着荷叶的白绣鞋和一角同样绣着清荷的白色裙。

    那人伫立凝视些许工夫,才转身而去。

    ――――――――――――――――――――――――――

    完本之作――

    'bookid==《色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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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章 禅心

    花羞敛息屏气许久才从幔帐后面出来,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搅乱了心思,再也不想看镇寺之宝,急匆匆出了藏经楼。

    见门口的娥眉和翠黛交头接耳的闲聊,她纵使性情再好也气道:“你们两个适才去哪里贪玩,有人进去也不告诉我。”

    娥眉与翠黛面面相觑:“怪不得暮春飞雪,我们姊妹真是天大的冤枉,一直在这里守着不曾离开片刻,哪有什么外人进去。”

    花羞知道娥眉、翠黛绝对不会欺骗她,但那人不是从大门进去,难不成从天而降?该不会是偷盗经书的窃贼?她蹙眉想了想转身返回门内,找到那个管理藏经楼的老和尚叙说刚刚发生之事。

    老和尚手指东侧:“此楼另有旁门,与方丈室近,平素是住持大师往来存取经书所用,想是贵客驾到才能从旁门进入,贫僧疏忽忘记告知女檀越,阿弥陀佛。”

    阴差阳错之事,花羞也没多说,还礼之后出了藏经楼,翠黛取笑道:“戏里常说才子佳人经常能不期然而遇,今个算是看了场戏。”

    才子佳人即是男女情爱的隐语,花羞娇嗔道:“再敢胡说掌嘴,况且那个人也非才子。”

    翠黛感觉蹊跷:“小姐怎知人家不是才子?那些街头巷尾的市井无赖才没心情来藏经楼这种地方,他们更喜欢秦楼楚馆。”

    在理,娥眉也点头。

    花羞无非是看人家戎装,面貌不清楚,但身姿巍峨气度凌然,绝不像风度翩翩气质风雅的才子,另者戎马倥偬之人有几个喜欢吟诗做对的,也不细说,这样回翠黛:“你又怎知人家不是女子。”

    翠黛明白她是羞臊,凑过去继续打趣:“若是女子,小姐就不会吓破胆。”

    花羞抿着嘴笑:“你又哪里见我吓破胆了?”

    翠黛拉起她的手搓了搓,冰凉也是因为气息冷,却故意道:“瞧瞧,脸现在还惨白,手也没了脉。”

    “越说越离谱,都是我平时太惯着你。”花羞抽出手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虽然狡辩,心口还如同揣了只小兔子,咚咚乱跳,真是莫可奈何。

    为了掩盖自己的内心,她转了话题:“走吧,当心舅母找我。”

    三个人离开藏经楼去找嘉太太,知道嘉太太忙于应酬,也不知往何处去找,只能回到香客们落脚的寮房处,想打听嘉府一行人时,却见昭君和几个姊妹嘻嘻哈哈的从某间房出来,她看到花羞就欢快的招手。

    花羞迎上去,看她笑得脸像个熟透的大苹果,好奇的问:“六姐捡到金元宝了么。”

    昭君伸出空空的两只手表示与自己无关:“当真如你所言是捡到了金元宝,但不是我,是三姐,来一次慈济寺,三姐就被定了终身。”

    花羞讶异,寺里都是僧人,昭蕙怎么就定了终身?忽然想起那些官宦的女眷们,舅母定然是与哪位夫人相谈甚欢,一个家里有未娶男儿,一个家里有待嫁女儿,两方面一拍即合。

    昭君还在那里啧啧赞叹:“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长荣大街的施家,一门双候的施家,定远侯施耘天,敕封腾骥大将军,据说一等侯年有几千石禄米,更何况人家还是一品大将军,母亲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花羞不识定远侯,倒是忽然想起刚刚被众星捧月的老夫人,大概舅母赶着去说话就是为了此事。

    昭雯心里醋意大发,眄视着昭君:“不过是个续弦。”

    昭君反驳:“续弦怎么,那定远侯非比寻常。”

    昭雯哂笑:“他是三头六臂还是会七十二般变化?”

    昭君神秘兮兮的:“听说他母亲施家太夫人是当今太后的表妹,他大妹妹是皇妃,他二妹妹是虢郡王之妃,他自己战功赫赫,靖边征战,敌人听了他的名号闻风丧胆,他还有个堂兄是宁远侯,一家子出类拔萃的人物,当然非比寻常。”

    听了施耘天有这么厚重的背景,昭雯怕了,怕自己祸从口出,本朝规定,黎庶及女子不得妄议朝堂之事,施耘天算起来也是皇亲国戚,自己这是犯了大忌,急忙狡辩:“是我记错了,东门有个守城官的儿子也叫什么天,我说的不是定远侯。”

    昭然知道她善于见风使舵,偷着讥笑。

    昭君心无城府的问:“守城官的儿子叫什么你从何得知?”

    昭雯当然是胡说八道,为了转移话题,问:“五妹呢?”

    大家这才发现昭清不见了。

    刚好嘉太太与施家太夫人说够了话出来准备聚齐自己的女儿们,吃过午间的素斋就得回府,听闻昭清不见,急忙让大家分头寻找,不多时发现昭清正与偏殿里,跪坐在一个老僧面前。

    众人不知她在作何,过去听才知道昭清问老僧哪个寺庙收女弟子。

    昭君强硬的把她拉起:“五姐,你想遁入空门不成?”

    昭清淡淡道:“正有此意。”

    昭雯骇然,偷窥下距离稍远的嘉太太阻止昭清:“快别胡说八道,当心给母亲听见骂你。”

    昭雯、昭清、昭君乃一母同胞,自然偏袒,所以非常紧张,把她拉着离开偏殿。

    然站在门口的嘉太太还是看见刚刚的一幕,面上有些不悦,平素昭清沉默寡言,小小年纪整天诵经参禅,嘉太太很是不喜欢,感觉女儿家莫若多学学针黹女红,多读读《女诫》、《女训》,多想着怎么相夫教子,多考虑如何给娘家带来无尽的风光才是。

    “在家里你肆意妄为也就罢了,在外面你记住不要丢老爷和我的脸,堂堂嘉府小姐和男人促膝而坐成何体统。”

    昭清为自己辩解:“他不是男人,他是僧人。”

    民间认为世上有两种男人算不得真男人,一是僧人二是太监,僧人六根清净,太监一根清净,僧人超拔于人,太监模糊于人。

    所以,昭清觉得自己和僧人面对面交谈没什么不可以。

    只是嘉太太见她顶撞自己挥手想打,顾忌这是在佛门之地,又怕被施家太夫人看到自己的粗野行为而影响到女儿的婚事,沉下气道:“偷香窃玉的僧人多了,前些日子还听说半月庵的尼姑妙静起了凡心,私自下山去会什么第一才子时无声呢。”

    她话毕,昭清不以为意,倒是身边的昭蕙脸色唰的如霜降,左右的转动眼珠,咬着嘴唇,最后忍不住问:“母亲这话是听谁说的?”

    嘉太太当然是道听途说得来,摆摆手:“忘记了,总之你们都听着,此后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私下会客,男子不行,女人都不行,只等合婚之后,昭蕙就是堂堂的侯爷夫人,不要因为你们的事而影响到她的前程。”

    连花羞在内,个个屈膝应着:“是。”

    嘉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与施家太夫人三言两语初定下婚事,只等送去庚帖合婚,她已经旁敲侧击问出施耘天的生辰八字,和昭蕙应该没大问题,自己的女儿马上要成了侯爷夫人,老爷的官职说不定用不着花钱捐就能得到。

    因此她也没过多纠缠昭清的事。

    让女儿们随行身边,她又和其他几个官宦的女眷说了话,接下来就到了听住持讲经论道时间,一干官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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