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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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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就谢谢你家三小姐。”
施锦珂入宫探望姐姐,事前知道嘉府女眷过来看戏,留下大丫鬟绿衣帮着照应,所以绿衣说是奉了施锦珂的命纯属搪塞,而真正遣她来问的却是另有其人,好歹敷衍过去,离开福禄堂一路小跑来到施耘天房里。
“怎样?”施耘天问。
绿衣抚摸心口:“差点被识破,那个叫翠黛的姐姐好厉害。”
高猛急切道:“侯爷在问你话呢。”
绿衣才醒悟过来,屈膝朝施耘天道:“回侯爷,那位表小姐并无去过诗文雅斋。”
她没去过?她不是?施耘天听闻怅然所失,手摩挲着书案上摊开的披帛,心里感叹:你究竟是谁啊?
那个在藏经楼的,那个同时丢失披帛的姑娘,她究竟是谁?
花羞却根本不了解她与施耘天的这两段际遇,望着绿衣的背影嘀咕:“三小姐不是奉召入宫了么?”
翠黛哼的冷笑:“一看就知道是骗局,但不知施家人问这个作何?”
娥眉叹口气:“总之我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小姐你可要当心了。”
花羞焉能不懂,忧心忡忡的喊醒昭君,随着舅母等人离开侯府回家。
一下午心神不宁,再也不是担心那条披帛,更不是因为撞见施耘天,而是想起这几天在舅舅家发生的事,父亲本意是让她来散心的,她却更加闹心,所以,她想回郢地。
把戚氏和娥眉、翠黛叫到眼前,说了自己的想法,三人一致赞同,翠黛性子急,立马就去收拾行装,边收拾边道:“我是一时半刻都不想留在京师了。”
说完转头看着花羞,忽而就娇笑道:“可惜了定远侯。”
花羞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要自己嫁给定远侯之意,翠黛欣赏温宵云由来已久,她心目中的大丈夫都是那种侠骨柔情的,所以翠黛几次三番生拉硬拽的把自己往施耘天身上靠,花羞非常理解,为防止她胡说八道,喊峨眉:“你同我去见舅舅。”
既然决定离开京师,那总得与舅舅辞别。
戚氏有些担心:“若是舅老爷不准呢?”
花羞不懂:“为何不准?”
戚氏道:“郢地距离京师千里迢迢,你才来了几日就走,舅老爷会不会多想?”
花羞抿着嘴,考量半天道:“我会跟舅舅说,我思念父亲,母亲不在了,父亲一个人孤苦伶仃,我是独女,我有责任在他身边尽孝。”
戚氏点头:“也只能这样说了。”
翠黛正在打包裹,听她们的对话回头道:“小姐,实在不行你就哭几声。”
娥眉斥责她:“什么馊主意,好端端的要小姐哭。”
翠黛撅着嘴:“我是怕舅老爷挽留罢了。”
花羞拔腿在前:“走吧,相宜行事。”
'bookid==《色诫》'
………………………………
023章 惊变
花羞同着娥眉往前面而去,这个时辰的嘉泊年一般都在外书房看书写字作画逗鸟小憩。
一路花木扶疏,本以为冱寒的北地此时天气却燠热难耐,像是有场大雨要来,娥眉用团扇遮在花羞的头顶,后悔没有拿把竹骨伞。
到了外书房,负责此处杂事的小厮青铜正在院子里归拢晾晒的书籍,嘉泊年爱书,储藏甚多,放了一个冬季最近几日气息大暖就命人拿出来晾晒,防止发潮霉变和虫蛀,这些书晒了一个下午,此时日昃需要搬进书房至书架上,青铜累得满头大汗,见了花羞屈身施礼。
花羞望了望书房开启的门:“舅舅可在?”
青铜答:“在,我去禀报。”
花羞见他有事做,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青铜应声退下,眼珠却叽里咕噜乱转。
花羞也让娥眉留在门口等着自己,她独自进了外书房,首先是个隔间,两边摆放着很多花草,过一道竹帘才是书房腹地,既然房门开着,也就说明没什么可回避之事,她刚想挑起竹帘,忽听里面的嘉泊年类如嚎哭状道:“姑老爷就要出大事了,可我却束手无策,我枉为安国公的后人,一无是处,一无是处啊!”
花羞就像被谁当头打了一闷棍,脚步一滞,身子一晃,无力的扶住旁边一个高大的镂空花架,姑老爷当然是指父亲,父亲出了什么大事?
有心进去问舅舅个明白,却听另外一人道:“这,是不是姑老爷让表小姐来京师的用意?”
此人是周显,名为嘉府二管家,却是嘉泊年的心腹,若非娄大有嘉太太撑腰,大管家的位置就是他的,而他媳妇风光无限的做着嘉泊年房里的管事。
嘉泊年唉声叹气:“当然是,不然我那外侄女体质娇弱,姑老爷怎么舍得她跋山涉水舟车劳顿的来京师。”
花羞伸出的手慢慢缩回,且原来父亲遣自己来舅舅家里是为了躲难,父爱如山,她噙着泪继续听下去。
周显道:“老爷,姑奶奶已经没了,表小姐只剩下姑老爷这么个亲人,咱不能袖手旁观。”
嘉泊年焦躁不安:“我岂能不知,自从羞儿来到京师,并带来姑老爷的那封信,我就一直在上下打点四处斡旋,然事情重大,我所做的也只能缓解一时,姑老爷千不该万不该得罪太宰大人,当朝除了皇上,太宰大人还怕谁,得罪他就是死路一条,我凭着安国公的面子好歹把此事压下,但这是治标不治本,早晚太宰大人会对姑老爷下手的。”
周显骇然:“那该怎么办啊?”
嘉泊年像是沉思了会儿:“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蕙儿不是同定远侯在合婚吗,一旦她嫁给定远侯,姑老爷就得救,因为太宰大人同定远侯是至交,非定远侯的话不听,更何况施家太夫人还是当朝太后的表妹,太夫人去说合说合,比我们跑断腿都好用。”
周显附和:“此言不假,施家还有皇妃娘娘呢,若是娘娘找太宰大人过问一下,必然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的一番话说的嘉泊年心里敞亮起来,谁知他又掉转话头:“可是,一旦合婚不宜呢?”
嘉泊年愣愣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周显接着又补充一句:“或是定远侯不肯相帮呢?三小姐柔柔弱弱,小人怕她难以说服定远侯,毕竟这件事很有可能得罪权倾朝野的太宰大人。”
嘉泊年一拍书案哀嚎:“你存心想急死我。”
周显突然连声喊着:“老爷、老爷……”
花羞拔腿想进去,知道舅舅大概出了状况,忽然听见嘉泊年一声长叹:“哎……”
花羞才放心下来,慢慢转过身去,走出外书房。
“小姐,这么快就说好了。”娥眉迎上来,“怎样,舅老爷同意你回郢地么?”
花羞摇摇头。
娥眉问:“舅老爷不同意?”
花羞还是摇摇头。
娥眉糊涂了:“是你没跟舅老爷提?”
花羞把目光缓缓对向娥眉,一字一句道:“我,不能回郢地?”
娥眉不解:“为何?”
花羞脸色肃然:“我非但不能回郢地,我……还要嫁给定远侯。”
事情太过突然,而她说的话也太过突兀,娥眉乍然间思虑不明白,刚想询问缘由,却发现青铜抱着一摞书走过来。
“表小姐,您这就回去?”
青铜的意思无非是花羞才来,只怕话都没说上十句。
花羞装着若无其事的:“舅舅正与人商量事情,我改日再来吧,反正就是晨昏定省,没什么大事。”
青铜躬身:“送表小姐。”底下眼珠子还在叽里咕噜乱转。
花羞带着娥眉离开外书房,走到房墙的拐角处躲了起来,娥眉不知她是何意。
花羞嘘了声,眼睛盯着外书房门口,果然,青铜贼眉鼠眼的走了出来,急匆匆往后宅而去。
娥眉讶异:“他作何神神秘秘?”
花羞冷笑:“必然是上舅母那里报信领赏了。”
娥眉担心道:“小姐的意思,舅太太在盯着你?”
花羞摇头:“不是盯着我,而是盯着舅舅,之前翠黛说舅舅想收了百合,大概舅母怀疑是百合勾yin舅舅,如此更不放心其他婢女了,应该是收了这小厮做心腹。”
娥眉感慨:“舅老爷家里好乱,我们还是回郢地的好……不对,小姐你刚刚说什么不能回郢地,还说嫁给定远侯什么的,究竟发生什么事?”
花羞红了眼眶:“是父亲他……我们回去再说。”
事情重大,非一句半句能阐述清楚,二人回到施施馆时翠黛已经把东西差不多打点整齐,花羞突然说不回去了,翠黛和戚氏悉皆愕然。
花羞在炕上正襟危坐,炕几对面是戚氏,也让娥眉、翠黛各自搬了个杌子坐下,把负责清扫房内的大妞和胖姑找了个借口撵出去,房门一关,先叙述一番舅舅和周显的对话。
戚氏、娥眉、翠黛三人大惊,想自家伯爷安分守己如何就得罪了权利熏天的太宰大人?
这其中的故事花羞也不知悉,为今之计不是知道父亲到底怎么得罪了太宰,而是抓紧时间救人,嫁娶之事本羞于出口,怎奈眼下事情重大,若趑趄不决恐父亲大难临头,所以,她认真道:“婚姻大事应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事发突然我也就顾不得规矩,舅舅说,朝野上下非定远侯不能救父亲,所以……我要嫁给定远侯。”
说完,还以为三人必然阻止她,婚姻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不言而喻,她如此三言两语就定了自己的终身未免草率,戚氏是乳母,娥眉和翠黛对自己忠心耿耿,她以为首先反对的必然是戚氏,大吵大嚷的一定是翠黛,谆谆教导的就是娥眉,谁知,三人都默然不语。
………………………………
024章 运筹
面对戚氏和娥眉、翠黛的沉默花羞讶然:“你们,该不会是一早就得知父亲出事?”
“这倒没有,奴婢唯小姐马首是瞻,你怎样做我都不反对。”娥眉拉过她的手搓着,知道她一着急上火就手脚冰凉。
翠黛却道:“嫁给定远侯好,做个侯爷夫人,还是个英雄的夫人,蛮好。”
花羞看她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样子,提醒她:“我是为了救父亲,你别以为我与定远侯一面之缘就动了心思。”
总归舅舅的话只有她自己听见,她很怕乳母几个怀疑她是对那定远侯动了春心,然后假托这么个借口来达成自己的心愿。
翠黛道:“我当然晓得你是为了救伯爷,可是嫁给定远侯真的不错,这叫一箭双雕呢还是叫双管齐下呢?”
没个正行,花羞不理她。
戚氏忧虑道:“只要能救伯爷,小姐这么做按理是对的,可是那定远侯,有你两个大吧。”
花羞十六,施耘天少说也是三十出头,戚氏不想她老夫少妻。
翠黛却有不同见解:“只要是英雄人物,三个大四个大又何妨,奶娘你的想法落于窠臼了。”
她虽然是个丫头,气势凌人惯了,一方面是个性使然,一方面是恃宠而骄,戚氏无心和她争吵,又道:“可是,眼下三小姐正与定远侯合婚呢,一旦般配,人家就是堂堂的侯爷夫人,小姐难不成你要给定远侯做妾?”
花羞缓缓站起,在地上踱步,突然停下,冷冷道:“不能做妾,因为妾室是没有分量来左右定远侯的,也就不能救父亲,即使三姐姐与定远侯合婚,总归三姐姐不想嫁,或许我这不仅仅是救父亲,还是救三姐姐。”
她之意,她非要嫁给定远侯做正室夫人,虽然是续弦。
戚氏知道她想搅黄昭蕙和施耘天的婚事,道:“说是说,舅太太那里怎么过去。”
嘉太太可是挖空心思的要成全女儿的。
花羞思忖半天,道:“我,自有办法。”
她打定了主意就得开始运筹,并嘱咐三人,此事不仅仅要瞒着舅母还要瞒着舅舅,防止节外生枝。
这个道理三人懂,抢昭蕙的乘龙快婿嘉太太得知还不得立即把花羞扫地出门,也不见得疼爱花羞的舅老爷会同意。
“小姐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总不能傻乎乎的等着定远侯上门求娶。”翠黛道。
这是当然,花羞默然思忖一番,有了主意,先把娥眉和翠黛分派出去打听一些事宜。
突然身子发虚,懒懒的倚着靠枕静等。
戚氏试着劝她:“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救伯爷吗?”
花羞垂泪:“若是有,舅舅也不会号天哭地,我已经没了母亲,不能再没了父亲。”
戚氏将她搂过来:“乖,莫哭,那定远侯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年纪大些,大了好,大了懂得疼你。”
花羞凄然一笑,不是年岁大小问题,她虽然是个恪守闺秀之道的女孩,心里却也有自己心仪男人的标准,希望将来自己能像母亲,即便是短寿,也想找个与自己两两相守的恩爱之人,然而施耘天是侯爵,别说这些王公侯伯,就是卖药的杀猪的,日子过得舒坦,都想三妻四妾,世间能有多少父亲那样的专爱母亲一人,又有几个像温宵云一厢情愿的对自己好,因此,嫁给定远侯首先要准备好刀光剑影的宅斗,就像舅母和扈姨娘茹姨娘,就像这七个表姊妹。
无论如何,既然救父亲的非定远侯莫属,自己也非定远侯不能嫁。
她吸了吸鼻子,病体还未痊愈,周身发冷,佝偻着依偎在戚氏怀里。
戚氏拉过被子盖住她,忽然想起一事:“假如三小姐嫁给定远侯,不是一样能救伯爷吗。”
花羞摇头:“这可不能保证,三姐姐心在时无声那里,更何况父亲只是她的姑父,并非像我与舅舅血脉相连,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真的肯费心救父亲么。”
戚氏叹口气,这倒是,主要那三小姐只在诗词上出类拔萃,看她性格柔弱言语迟钝,救自家伯爷这是要得罪当朝太宰,昭蕙有能力左右施耘天吗,官场如战场,都是明哲保身,怎知他施耘天就是个侠肝义胆之辈。
“可是,你怎么嫁啊,这种事情不是说说就能成的。”戚氏很担心。
花羞从她怀里坐起,头昏沉沉的,按了按额角道:“我不仅要嫁,还要快,虽然舅舅上下打点把父亲的事压了下去,但就像舅舅说的,治标不治本,始终暗藏着凶险,或许是后天或许是明天……”
说着说着,就急的心口痛,看外面喊:“大妞,娥眉、翠黛回来没有?”
明知道没回来,回来当然得向她禀报事情,心急,所以一直追问。
外间擦拭器具的大妞刚想说没回来,却走进来娥眉:“回来了回来了。”
娥眉一改往日的慢条斯理,疾步而来到里间,上了炕凑到花羞面前,压低声音道:“伯爷具体怎么得罪了太宰大人打听不出来,但周显媳妇说,舅老爷和舅太太一大早的就吵了起来,说是舅老爷最近用度太多,舅太太怀疑他养了外室,小姐,你说舅老爷用那么多钱是不是又去帮伯爷上下打点了?我不信他养什么外室,他最近可是一直想要百合呢。”
花羞赞同道:“应该是。”
戚氏脸如白纸:“这么说,伯爷的事严重了。”
花羞沉思下,对娥眉道:“把百合给我找来。”
娥眉被针扎了下似的跳起:“最近几天舅太太对百合横挑鼻子竖挑眼,你现在找她别引火烧身。”
花羞焦躁的挥挥手:“让你去就去,我自有分寸。”
娥眉点头:“好吧好吧,我先喝口水。”
吃了杯冷茶,急匆匆去找百合。
戚氏也不懂花羞意欲何为:“你找百合作何?”
花羞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之前你老是嫌我左送右送东西给别人,现在派上用场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想知道父亲到底哪里得罪了太宰大人,也好对症下药,但这件事好像只有舅舅和周显知道,周显咱们又不熟,即便他媳妇了解内幕,我们贸然去见他媳妇也不合适,我想通过百合从舅舅那里打听一下。”
戚氏先哎了声,她平素护持花羞还可以,但遇到大事就没了主意,所以只能叹气,然后道:“你啊,从小就聪明,你做的事我放心,可是我怎么都觉得委屈你了,好好的伯府小姐给人家做续弦。”
虽然对方是侯爷,但续弦终究不是原配,按理花羞的家世根本犯不上给人家做继室,若非这几年自家夫人久病不愈,花羞早该嫁人,耽搁到现在却落个继室的下场,戚氏不甘。
花羞劝她:“定远侯我见过,也算个英雄人物,续弦又有什么关系。”
戚氏脱口道:“宵云少爷也是英雄。”
说完知道此时提这个不妥,既然非定远侯不能救伯爷,还提温宵云这不是让花羞难过吗,刚好翠黛回来,戚氏拿起花绷子躲到一边,也不是着急赶工,心烦意乱不知作何,拿个花绷子做做样子罢了,才绣了几下手指肚就被扎破,心里全是柏清正的事。
“你先说给我听听。”花羞喊翠黛。
翠黛刚想端起茶杯喝水,似有一场大雨要来,这个时辰天气还闷热难耐,她一路走的口干舌燥,看花羞叫苦:“我的娘,都急成这样了,罢了,先说给你听吧。”
过来上了炕:“打听到了,春闱已过,但今年恰逢太后六*寿,皇上特许恩科,本来早该会试,但前段时间皇上龙体欠安,取消一切大的活动,所以拖延到至今,说是下个月会试,会试之后是殿试。”
花羞兴奋道:“太好了,时公子赶得上。”
翠黛给她泼冷水:“枉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道你不懂,参加会试都是乡试中的举人和国子监的监生,时无声连个秀才都不是,他没有资格参加会试。”
花羞慧黠一笑:“我当然晓得,但还有例外,奶娘你说说,当年我父亲是怎么成为进士的。”
………………………………
025章 百合
提起柏清正,戚氏满脸都是骄傲,把花绷子置放在膝头,又是先吐口气,这次不是忧愁,而是赞叹:“说来倒是一桩美谈,当年伯爷也是不屑功名,后来被老太爷逼着科考,也是因为连乡试都没所以没有资格参加会试。”
翠黛是个急性子,想自己在伯府多年,若何就不知道伯爷这桩往事,蹲在戚氏面前道:“别说这些鸡毛蒜皮的,说要点。”
戚氏指着面前的绣墩:“坐下来吧,你个机灵鬼,小姐的事以后有你忙的,好生歇歇腿脚。”
翠黛急吼吼的:“让你说要点你管我坐还是蹲。”
戚氏拍了下她的脑袋:“小蹄子,天生贱骨头。”
终于开始讲述……
某一年,先皇宠爱的妃子从外邦人那里学得想画像,宫廷画匠逐个筛选,胜出三人成为执笔者,画后却都不像,因为臣子是不能直视娘娘的,所谓画像,不过是娘娘垂帘而坐,然后由画匠来画,模模糊糊的当然看不清晰。
后来柏老太爷通过别人推荐了儿子柏清正,柏清正懂得避重就轻,不攻人物五官而攻人物表情和神韵,所以画出的娘娘与真人一般无二,娘娘欣喜,皇上龙颜大悦,细问柏清正师从何人,可有科考。
主上面前柏清正不敢狂狷,掩盖自己不屑功名之心,有选择的说了实情,未科考。
如此人才竟然不能为国家所用,先皇御笔龙批,专门为他一人开了恩科,柏清正不负皇恩不违父望,中进士,之后一路官运亨通,封伯爵。
戚氏讲述完,翠黛连连惊呼:“伯爷真乃神人也!”
花羞由父亲想到时无声:“对时公子,何妨效仿当年父亲之事。”
戚氏有疑虑:“没听说宫里的娘娘们要画像啊。”
花羞似乎早就成竹在胸:“不一定是画像,或许还有其他办法,但若要时无声被皇上得知,还需计议,听说皇妃娘娘最近要故地重游诗文雅斋,这是个不能错过的机会。”
她说着话,眼睛望着远方,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戚氏和翠黛皆暗自佩服花羞,原来一切都在她运筹帷幄之中,戚氏还有些担心:“即使你能设计帮助时无声,他却不一定有伯爷的本事。”
花羞眉头一皱,这还真是个问题。
总之事情再急也得按部就班一点点来。
※※※※※※※※
最近百合颇为倒霉,先是她用了十九年的名字痛心舍弃,要知道盛雪之盛可是她的姓氏,现在突然老爷开口要收她,下面那些小丫头无不羡慕,嘉太太却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不可。”
不可的理由是,她首先不是家生子,其次不是嘉太太的陪嫁,别说抬为姨娘,就是收做通房也必须有这两个条件,百合是嘉泊年多年前从街边买回来的使唤丫头,熬到正房太太的大丫鬟已经难得,若是抬她做姨娘,只怕此后府里的这些婢女们都不安心伺候主子,一门心思想做狐媚子好混到飞上枝头做凤凰。
嘉泊年最近被柏清正和太宰大人的纠葛搞的焦头烂额,对百合之事嘉太太说不准他只是吵了几句就不了了之。
大起大落,百合心情复杂,这时闷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忽听外面有人喊:“百合姐姐在家吗?”
她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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