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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大人要出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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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楚垂下眼帘,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好在之前他特意在卫倾落水后派人去兵部尚书赵大人家看望过,六皇子动了兵部的心思,不过素来听闻那赵大人是个棒槌,是个直肠子守皇派,当时面对六皇子的招揽熟视无睹。
穆子楚一直都知道自己姓什么,虽然不被他放在心上,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他家唯一的好处就是钱有点多,穆家嫡子这个名号,原来还管点用处。
六皇子如果想要做那件事情,还真是样样都离不开钱,啧啧啧,怪不得对他那么和颜悦色,只字未提他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又突然莫名出现,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狡诈。
看来六皇子要忍不住造反,应该是因为听说四皇子要回来的消息,按耐不住了。
“这倒也是,恩情难报,穆公子好性情!”六皇子和声道,出手鼓起掌来。
“怎会,只是记得自己要知恩图报而已。”穆子楚脸色笑容不断,依旧是浅浅淡笑,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六皇子目光灼灼看着他一时半响,不曾言语,目光黑如深渊。
那目光看得人脸色一烫,不过也仅限于一般人,对于一个没有节操的妖孽而言,也不过尔尔。
敌不动,我不动,既然他想看看去呗,反正老子长得美,不怕看掉一块皮。
穆子楚被人仔仔细细瞧了半天,脸色愣是没变分毫,还特意摆正了脸,让别人瞧看得清楚。
过了一阵,他感觉到脸上凝聚的目光突然一顿离开了,他侧目一看,六皇子脸色不大好看,似是黑色锅底,穆子楚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人心肠狠毒不是一般。
“对了穆公子,本殿前几天去皇宫照看父皇,见他口中心心念念九弟,不过可怜他为人/父,却见不着自己儿子一面,实为可悲。”
感觉到那扎人的目光又转到自己脸上,穆子楚熟视无睹,挂着笑容。
见不着?自然不可能见得着,那也不看看到底是谁把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他倒是真的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做过的事情而心虚,说得这般理直气壮,那心肠狠辣也非人可比。
“世间为人父母者,谁人不希望自己膝下能有儿女陪伴,只是六皇子身为帝王之子,身负重担,自然在所难免付出的时间与辛苦比别人多”
穆子楚屏气凝神忍住鸡皮疙瘩要落地的感觉,认认真真的苦口婆心对六皇子啰啰嗦嗦。
“因而获得现在如此优秀的自己,所以陪同陛下的时间也就少了一半多,正巧现在其他殿下还没有回来,你也可以去试着体验一番父子情怀,又何必因为陛下念着别人,而忽略了自己”
嗯,这话有点恶心,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不过,他抬眼看着苏瑜一脸恶心巴巴又不敢反驳的样子,还真是取悦了他。
“再者言之,天下父母心,都希望自己儿女能与自己亲近,殿下万不能妄自菲薄而错过了陛下的一番心意。”
恶心吧,就算恶心,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恶心。
穆子楚一言语毕,已经有些挂不住脸上的笑容。果然这种话实在不应该说的太肉麻,他们这种生活在权力中央的人,又有多少是真正得到了父母的关怀。
不过,苏瑜不是喜爱在他面前提九殿下失踪的事情?那他不加以反驳,岂不是违背了礼尚往来的道理,苏瑜,即使你恨皇帝恨得痛不欲生,他还是你爹,你不能违背常理道德,依然要尊重他,至少在你谋权篡位成功之前,你还得仰仗着他。
六皇子也没料到穆子楚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时间被他堵的无话可说,瞥了一眼穆子楚的神色,像是真不了解他有多厌恶如今的皇帝,不由地被这话恶心到心坎里去了。
体验父子情怀?那人又怎么可能配拥有这样的感情,他为他拥有着这人的血液而感到羞耻,六皇子深吸一口气,觉得没办法再继续与穆子楚交谈下去,至于兵器之事,暂且放到一边,他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身边这个人。
他怕自己再在这人身边多停留一会儿,会忍不住动怒发火,会因为这一点点小小的过失,而打破自己的计划。
六皇子带着人匆匆离去,穆子楚甚至连出口挽留都没有走形式。
他也忍不了了,苏瑜在他身边,他简直就想拿刀砍死他,若不是因为他一身病弱,苏瑜身强力壮,两者之间反差极大,他没有能力直接一击毙命,说不定他早就暗下杀手,何必留苏瑜现在。
如果,如果他们还在就好了,自己动不了手,总归有人可以替自己,可是现在连他们都不在,只留自己一人而已。
穆子楚心哀莫于心死,却是无力回天,他一步步走到至今,回头一看,身后乃是万丈深渊的。
傍晚时,龙百玉突然到来国师府,不过这位一直不走寻常道,即使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也非要走出自己的独特风格——翻墙而入。
说是要防着国师府中苏瑜的眼线,穆子楚一直未对此人的智商抱有过希望,现在也是如此,也就没忍心告诉他,苏瑜不可能小心翼翼到这种地步,只要随他性子,爱咋滴咋滴。
虽然眼前这位明显脑力不足,但是身体性能还有武力值,都是超凡脱俗的,倒也是有可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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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虽然眼前这位明显脑力不足,但是身体性能还有武力值,都是超凡脱俗的,倒也是有可取之地。
“没想到到最后你还是来了这。”龙百玉的话颇为感叹。
穆子楚忍不住嗤笑:“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没什么地方可去,不到这到哪儿。”
龙百玉脸色一正,突如其来的严肃面孔,他开口说道:“果然不出所料,四皇子一出边疆境域,女真在边境制造出来的骚乱更甚,四皇子……如若一意孤行,怕是很难再回去掌管大局”
穆子楚道:“你父亲怎么说?”
龙堤習虽然人不在边境,可是暗中肯定关注于国家局势发展,他说的话没人敢不重视,就像当初为什么非要请他父亲亲自书信一封寄给国师大人,因为他父亲的存在,犹如是一种无形的信仰在。
龙百玉一顿,瞥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老爹会说什么”
穆子楚别过头,不想看他:“那你倒是讲一讲,他说了些什么”
龙百玉道:“我老爹说四皇子有意与皇位,肯定会插手,虽然一定程度上六皇子与四皇子两权相争得益于九殿下,但是也难保他们两人不会联手,所以四皇子此次回京,有利也有弊,但是他认为肯定会是弊大于利”
穆子楚对视龙百玉的眼睛,对方的眼睛不掺一丝别样的情绪,不像有假,按龙百玉的性子也不会说什么假话,穆子楚心中有了掂量,虽然有些事情了然于胸,但是还是要听一下长辈的见解:“为什么这样讲?”
龙百玉道:“首先,是四皇子突然离开离开燕城,燕城那片地域寒冷交加,地基虽然辽阔,可是许多在京都这边的庄稼无法在那里生着,能入口的大多是耐寒性质的农作物。”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恶劣环境,与燕城相邻的女真,那个环境更恶劣的国家,才会动起了咱凌清的念头,最具有威慑的领头人离开,岂不是恰恰给了他们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样的好时机”
“所以接下来说不定就会发生小规模的战争。”穆子楚深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接下话茬。
龙百玉点点,就是这样的道理。
“其次,四皇子不会放过这次夺权的机会,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追根其底,权力的诱惑,这天底下没有几个人受得了,四皇子肯定不会甘心低人一等,但是肯定也不会容忍燕城发生那样的事情,毕竟那曾经也是他管理的地盘,再怎么离开那里,也是他曾经的根基所在地,他若做得太绝,日后登上大殿,又有哪些人会真心全意去辅佐他,所以说他肯定会在京都挑选人,至少要挑选一个,不能让他失望,也不能轻易夺了他的燕城威慑力的人”
穆子楚眯起桃花眼,慵懒的半躺着,一切的话语,都在他那一双眸子中,穆子楚心中隐隐猜测出,接下来龙百玉要讲些什么了。
“而后,这件事情便会牵连到我们龙家。”
龙百玉说不出喜怒哀乐,神色有些淡淡的,就那样看着穆子楚。
“我可能要去燕城替苏汶守卫那里的百姓”
穆子楚道:“也难怪,你父亲是名震朝廷上下的威武大将军,平素中就是寻常百姓,听其名也是夸不拢嘴,你为龙家子,又岂能逃过这一劫,而且你年纪不算大,又没有你爹那种建树威名,虽然早期便在边疆摸打滚爬,可是数年而来,也没见你能弄出个威震八方的名号,这种身份恰恰符合苏汶的要求”
“其一,你出身名门,熟知军营套路,把你拉出去不算太丢人,其二,你名声不显,肯定不会在燕城中超过他的本来名声,其三,现在京都中,人人自危,苏汶不是傻子的话,也是肯定打听了京都的现在状况,不会毫无准备就鲁莽而回来,你家有个你老爹坐镇,苏汶猜测苏瑜不会乱来勾搭龙家步入苏瑜一队,所以他会盯你,不足为奇。”
穆子楚顿了顿,又加一句“只是这最开始两点便足以你被他选中,看来你早晚有一天都要去,你也好好做做准备吧,谁让你们龙家世代相传为将士,此时不用你们,更待何时?”
龙百玉微阖上眼睛,好事被这些话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过了半响,他才缓缓开口道。
“不过好像听闻那里的百姓只知四皇子苏汶,而不知凌清君王是何许人也”
穆子楚喑哑无声,并不觉得他此行是个好兆头。
龙百玉道:“苏汶倒是管理有方,不过他这一走,倒是可惜了”
“何为可惜,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若他真为君王,说不定他并不会信任任何军营中人。”
龙百玉道:“为什么”
穆子楚一扯嘴唇上扬出一个温度,有些讽刺,有些漠然:“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兔死狗烹?天下万物,万事都有一个道理,再信任,如果他得到了权力,心中也会膨胀,也会开始变得疑神疑鬼,开始不相信任何人。”
龙百玉心情沉重,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不过你怎么懂得这些?”
穆子楚脸色一僵,撇开脸,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最后一句带过,转口换了个话题。
“不过平素中无聊至极,翻开了一些兵家典籍而已,话说回来,你有国师大人的消息了吗?”
龙百玉对穆子楚的不疑有他,提及国师大人,他反是是一脸兴奋扫过刚刚的阴霾:“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件事情,我有可能知道国师大人在哪里了?”
穆子楚聊一聊眼都不觉得他有什么想法:“你倒是说说看在哪儿,说不出来个所以然,那你便可以出门左转撞死了。”
龙百玉一听此话,有些不悦,把脸放在穆子楚面前,有些严肃:“你这说的什么话,别人不相信,难道还不能相信我”
穆子楚撩了撩眼帘,魅惑如斯慵懒之极:“小玉儿,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这世上万千之人,谁都能不信,可是必须要信你呀”说到底,我信不过的,只有你的智商而已。
龙百玉满高兴,微微扬起头说道:“我私下问过那些伊人馆的小妖精们了,京都这几天差不多各户各家差不多都转了个遍,可是国师大人依旧不见踪影,我结合了一下我聪明的脑瓜子,觉得国师大人十分有可能藏在了一个我们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穆子楚凭借着自己良好的品德,并没有骂粗,只是依旧挂着往常的笑容,心道:“是嘛,我怎么觉得,这种话只要是个人都会那么想。”
龙百玉并没有看到穆子楚敷衍的笑容,正在兴致勃勃的说出他的思考结果:“虽然普通住宅我们都走访过,不是还有一个地方没去过吗?”
穆子楚挑起眉,把眼角纹拉得更长些,翘卷的睫毛情不自禁的往上翻转,配上他那唇瓣上扬的微笑 恰是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可是这等美景,唯一的观赏者还并没有把注意点放在这上面。
“哪儿呀?”让你这金贵的小脑瓜子想了那么长时间。
“京都里唯一一个我和伊人馆都不能擅自闯入的地方。”龙百玉笑容神秘,带着蜜汁微笑。
穆子楚一顿,收敛了他的慵懒之姿,颇为正经的道:“皇宫!”
“啧啧啧,不错嘛,你这小脑袋瓜都快抵过我这聪明的大脑了,不错不错。”
龙百玉点点头,甚至乎去出手拍了拍穆子楚的脑袋。
穆子楚懒得戳破他的得意洋洋,也没在意他的动作,一心一意扑在了那两个字上。
一语道破局中人,皇宫这个地方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过,毕竟,现在皇宫处处都是苏瑜的眼线,要进去肯定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当时国师大人本身身体状态并不是特别好,他又是怎么凭借着自己进入皇宫这个四处布满危机的地方呢?
穆子楚收敛起微笑,正经的不能再正经,更没有出口去调戏龙百玉,连说话时声音都下降了几个度:“龙百玉,你真的确定你和伊人馆查遍了京都除皇宫以外的所有地方?”
“我确信!”
龙百玉回答的不假思索,即使是在穆子楚的威压下,也是一样的处之泰然。
穆子楚几乎有点忍耐不住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他摇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那种体会让人惊喜,意外之余还有种喝醉了酒的感觉。
国师大人与他而言不可谓不重要,他带给穆子楚幼年时的情感,太容易让人沉溺其中,温暖又亲切,让他想要紧紧抓住,不放弃。
“龙百玉,你有没有能力可以偷偷潜入皇宫,避开苏瑜的眼线?”
沉思片刻后的穆子楚开口,那音线的沙哑,让穆子楚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这恐怕有点难。”龙百玉被他的声音惊吓到,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穆子楚又沉默了,低垂的眸子里,幽深的桃花眸子宛如一眼深泉,空气安静的可怕,龙百玉在一旁有点儿不知所措,也不敢出声打扰。
穆子楚心中想到:“四皇子苏汶回京的消息已经传来了一天多,那么证明他肯定离京都不远了,龙百玉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离开,时间不多了,必须要趁龙百玉离开之前把国师大人找到。”
龙百玉几乎快要被这消沉的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忍不住开口道:“不过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可以借用我老爹的名义,到皇宫里转悠一圈,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带着伊人馆的人进去,如果能成功进入皇宫,我和他们分头行动。”
………………………………
第三十章
穆子楚忍不住眼中露出希翼:“这办法可行?苏瑜也不是好糊弄的”
龙百玉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苏瑜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谨慎小心”
龙百玉的眼睛炯炯有神,他发现穆子楚自从回到京都之后,只要是关于苏瑜的事情,总会格外小心翼翼,倒不是说这份小心有过错,而是说他这过分忌惮的行为,反倒成了他能力的绊脚石。
“说真的穆子楚,你对待这件事变得有些畏手畏脚,桥到船头自然直,我现在就回去跟我老爹说一下,看他有没有法子,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龙百玉虽然是离开了,但他留下的那句话,又怎么可能让人安然入睡。
日光下的风过于温柔,一不小心就把人吹的懒洋洋的,连动都不想动。
而在那日和风中,卫倾拿着叶子挡在脸上,坐在凳子上倚着墙假寐,这几日过的算得上是非同一般的逍遥自在,她在军营中就像是个吃白干饭的,莫云自从把她从斐岚身边调走,就没搭理过她,卫倾也乐的清闲,不想过多的招惹是非。
不过在训练营中的那场格斗,卫倾也允诺过,自然而然的把每天属于她那份的晚餐给了戚尚,都说冤家易解不易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太多。
倒是卫倾觉得这里生活过的挺舒服,就是人有点多,而且都是男人,不方便。
卫倾一个人在这风和日丽中,独享一份宁静,却不曾想那暖和的阳光被突如其来的影子遮挡去了一半。
卫倾像只慵懒的猫,她动了动,那影子的主人十分不识趣,站了半天还不走。
无可奈何,她蹙起眉毛,眼睛半眯十分不乐意的拿开放在脸上的叶子,去看那人。
“莫,莫将军?您怎么来了。”
一眼望去差点儿吓坏卫倾的小心脏,扫眼过去,莫云面色不善,冷漠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一把利刃,即将戳破她的小心脏。
卫倾倒吸一口气,麻溜的站起来,低着头,不敢看这人眼神儿,可是又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悄悄的趁着莫云不注意向他这边看,只是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又马上移开眼神,心中彷徨不安道:“我去,这瘟神怎么来了,被他逮着我正在开小差,这下完犊子了”
“你,去云阁找斐岚”
卫倾探头,莫云身旁的气压低的可怕,她喉咙微动,有些紧张道:“云阁?云阁是什么地方”不要看她,是真的不知道。
莫云冷冰冰一眼扫过去,卫倾瞬间觉得压力山大。
“你出牢房第一次去的地方”
“哦~那里呀”卫倾恍然大悟,军营里唯一一个配得上这个名字的,当然是那个地方,只是以往去那里从未仔细看过罢了。
不过为什么斐岚每次要找她这莫云要来,就不能换个人来?一个大佬在这里总是让人倍感压力呀,还真是让人觉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云说罢便起步要离开,卫倾跟在其身后,猛然间发觉一个问题,心中一惊:“这个莫云不会是单恋斐小朋友吧!”
卫倾惊恐的眨眨眼,这下就不太好玩了,暗恋这种事情通常是非常辛苦的,更何况,斐岚小朋友还不知道是不是弯的呢,啧啧啧,卫倾眼睛布满怜惜之情,可怜的莫大佬,为您默哀,您的追人之路还漫长着呢。
在前方走着的莫云突觉一阵风吹来,一阵恶寒,忍不住的打起喷嚏。
其实这还真的不是卫倾乱猜测的结果,看的出来斐岚之前是没有随从的,也只不过是因为卫倾的哀求,才会格外同意她留下。
问题便在于此,每一次斐岚要找她,都是莫云亲自出面,卫倾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脸面,能让莫云这个大将军出面请人,所以只有这么一个可能,当时莫云斐岚两人在独处,而且在场的不可能有别人,卫倾不由的在脑子里想,莫云遣去所以人,目的恐怕是想要趁着两人独处机会刷好感的吧!
但是每当这个时候,都会出现一个搅屎棍子,卫倾心中万分拒绝也不得不承认她好像真的有点儿过分了。
这么一来也就说通,为什么每次斐岚要寻她人,莫云莫大将军会一脸被占了便宜的便秘脸来找她了。
oh, my god上天啊,你要知道,她怎么可能会做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电灯泡呢,也不知道斐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找她不可,惹得他家莫大佬都不开心了,斐岚小朋友心中就没有的数吗,不行啊,不行啊,这样受伤的只有她自己而已,怎么办?她要不要想个法子探探斐岚的口风?
还是想办法探探莫大佬的口风吧,万一人家是个钢铁直男,卫倾扭曲着一张脸,虽然看起来不像,但是弄错性向真的很尴尬。
卫倾翘翘头,犹豫半响,眼睛一闭,决定豁出去了,但是事到临头,卫倾看着莫云的侧脸,还是觉得心惊胆战,不妨莫云这个时候突然转脸直接对着卫倾,眼神冷得直接往外散冰渣滓,卫倾一惊,然后马上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便颤颤巍巍的开口道:“莫将军啊,属下很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如何?”
莫大佬淡然回眸,连眼神都不想施舍她,当然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怎么办,他这样的态度明显就不太可能会回答她的问题,但是这个问话已经问出去了,卫倾哭丧着脸,开弓没有回头箭,肯定不会容忍她在回头思考再提问,只能腼腆着一张脸继续问问题:“莫将军您觉得斐大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莫云甚至是连脸色都没有改变一下,卫倾觉得他开口回答的可能性不大,便宛如自言自语一样,接着说出自己的看法:“属下觉得吧,斐大夫脾气好的没法说,对人温和有加,乃是医者仁心也。”
卫倾一直在观察莫大佬的反应,可是眼睛都看的酸疼起来,人家依旧淡定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样子,她不免有些气馁,也就闭了嘴。
可是这一路走来,太过于寂寞气氛沉静的冰点,她又忍不住开口道:“莫将军喜欢斐大夫吗?”
卫倾忍不住屏住呼吸,除了脚步不断,连小动作都开始僵硬起来,这可是她最后的大招,不成人便成仁!
莫云的动作有那么一秒是僵硬的,不过立马也就恢复如常,若不是卫倾观察仔细一直盯着他看,怕是很难发现这个弱小的细节,但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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