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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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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我不知道舒姑娘的存在的时候,我以为你对慕伊有意,后来听说了一些故事,又加上今天我看你对舒姑娘的态度甚是不同,我就不确定了。”

    如此坦率又直接的王思轩又一次让梁文菫刮目相看,其实梁文菫知道他的心思,但他却不会也不敢如此直接了当的说这些。王思轩拿着扇子敲击自己的手心,清澈的眼神似乎不参杂一点杂质,倒有些潇洒不羁的味道。

    “我知道你喜欢慕伊,你不用理我。”梁文菫半晌方开口。

    “若拥有喜欢的姑娘却要失去一个真心的朋友,那我会选择拥有两个朋友。”王思轩坦诚的看着他,略带笑意,“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可是很重视的。我以为你也喜欢慕伊便把心思收了起来,现在又见你这样,我也拿不准只好问你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无论我喜欢或是不喜欢,你都可以大胆的追求呀,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其实你的问题不在我,在她!”梁文菫肯定的说道,充满理智的语气,好像整件事真的与他无关。

    此刻的他表面风淡云轻,内心五味杂陈心绪万千。一时之间他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已经放下青霓了,只是将她视为珍贵的朋友,而慕伊,他说不上来……王思轩拿他当朋友,他又何尝不是,既然自己并不清楚对慕伊的想法,何不成全他们?

    王思轩挑眉,再次问他确定吗。

    梁文菫悠然抬起头来遥望远山,层层峦峦,因前几日连续不断的落雨山峰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迷雾一般。

    “我这次来本就是要跟大家辞行的,我是依我父亲所示来陪我姐姐过生辰,早该回去了。因青霓的事耽搁了好些,这两天就回上京了。”梁文堇突然做了这个决定。

    王思轩听着,目光淡然,对他的话并不意外,也谈不上欢喜,心里空落落的。沉默良久,才道珍重,其余那些不舍得、想留下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青霓和慕伊也在一边互诉心事。

    “姐姐,以前我老觉得你柔弱,经过这段日子我才知道你的坚强。你是那种默默的接受生活给你的一切的人,外柔内刚!”

    听见慕伊如此夸自己,青霓倒有些不好意思,笑说:“那不然怎么办呢?始终都要继续走下去的嘛。”

    “经过这些事你和张大哥更加分不开了吧!诶,挺羡慕你们的。”青霓听她如此说,便知道她的心事了。

    青霓笑问:“慕伊,你的心事是梁文菫和王思轩吧?”

    此时的慕伊根本还拎不清情爱之事,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脸倏地红了,急忙说:“姐姐想哪里去了?我和王思轩是朋友。”

    说起王思轩,她便想起了初到王宅的夜晚和他的意外之吻,顿时脸更红了,又说:“梁文菫喜欢的是姐姐呀。”

    青霓也不十分清楚他们的事情,实难说什么,只说:“梁文菫未必喜欢我。”

    突然两个人沉默了,各怀心事。

    此时太阳从层层云朵里爬了出来,阳光甚好,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来,照的人暖暖的,还能听见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一路走来,各样花香一直萦绕在空气中。

    一条小溪忽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再往前几里便是兰域境内,兰域是大盛目前最大的危险,早两年两国还爆发战争。而原城正是大盛的第一防线。

    四个人便依次坐了下来,旷野十里,微风拂面。

    梁文菫看着眼前醉人的风景,叹了声“可惜可惜”。

    三个人同时诧异的看着他。

    “这样的风景,若能在此处听见思轩的琴声才算完美。”

    “是呢,听见慕伊说过好多次了,独我未曾听到。”青霓嘴角微扬,语气充满遗憾。

    王思轩笑笑,转身熟络的从树上撕下几片树叶,便吹出了一曲山水田园,听得几个人如痴如醉,只想归隐山林了。

    青霓赞叹了几句,夸他吹的好。王思轩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却得意的看着慕伊,眼神似有似无含着期待。

    慕伊觉得他有些好玩,又起了逗他的心思,摇头唏嘘:“王思轩,吹这个不算厉害,凡是在山里田间待过的人都会吹,你若能让石头发出声音,我才服你。”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一脸挑衅,“哦?若我做到呢,你会怎么样?”

    慕伊俏皮的回答:“还能怎样,服你咯。”

    “那不行,这样的绝活不能随便展示。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他笑的邪魅,又露出那晚月色下狡黠的目光。

    青霓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竟觉得周围都有些甜蜜的气息,心里也忍不住想张愔。

    想起他们这一路逃亡,两人相依相守,互相关心……听娘和慕伊说,他母亲去世了,他在家办丧事,他一定很伤心。有好多天没见到他了,然自己还在养伤,又碍于身份,不好去吊唁……

    想到这,青霓眼眸又泛起淡淡水雾,神色黯然。不经意间又瞥见了梁文菫的眼神,那是失落的眼神!

    慕伊还在和王思轩斗嘴,最后答应了王思轩一个要求,不过分的要求,何为不过分?她觉得不过分就行了。

    王思轩果然才气过人,不负众望,他在山林间走来走去,挑了几个石块,最后借着梁文菫的剑,在这几个石块之间敲来敲去,真奏出一首曲子来。

    慕伊赌气的说:“算你厉害啦。”虽然她摆出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可心里对他佩服极了。

    太阳西斜,映的半边天都是红红的。四个人说着话,边聊边慢慢走回去。

    踏着夕阳,他们此时年少芳华。

    张愔在家办了七日的法事直至张夫人下葬已是十日后了,待各事具已办妥才禀明王爷查张员外的案子。

    查案的前一晚。

    初秋的夜晚已有丝丝凉意,林间还有个别生命力顽强的蝉在呐喊,一声声传进小竹屋。

    夏皖取下冒着热气的水壶,不小心碰到壶口处,手指被烫的急忙缩回,成民舀了凉水走过去,带着些许严厉的语气说:“她们要喝水就让她们自己倒!”

    青霓和慕伊相互看了一眼,在她们听来,成民的语气里充满了心疼,所以故意酸酸的说:“娘,你不用给我们倒水了,爹会责怪我们的。”

    夏皖笑了起来,重新提起水壶,走到方桌边上,“两个女儿肯定睡得晚,我想把热水给她们准备好。”

    说着她就往她们杯子里又添一次热水,又敲敲她们的脑袋,“晚上别喝太多茶,会睡不着的。尤其是青霓,别喝了。”

    “刚才王爷身边的小厮都来说了王爷要亲审此案,相信青霓很快没事。”成民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大家早些休息吧。”

    夏皖跟着成民进了屋,小声说道:“不怕与王爷见面?”

    “怕什么?那时候他还没出生呢。”成民淡定的脱下衣服,躺在床上。

    “那还有青霓和王爷的那件事呢?”夏皖担忧的看着成民,“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向冷静的成民也禁不住叹息一声:“诶!但愿盛筠寒忘了吧!不管怎么说我们就当没那个事。先不担心这件事,相信张愔会处理的。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为青霓洗清冤屈。”
………………………………

不舍不忍

    青霓和慕伊仍旧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喝茶,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慕伊边问边推开房门,“谁呀?”毕竟这么晚了。

    一打开门,竟见到王思轩和张愔并立在门口,她有些愕然,“你们两个怎么会一块来?”

    慕伊还不知道,张愔去王宅见盛筠寒的时候就认识王思轩了,两人虽没说上几句话,却互相都对对方有些好感,刚才出城的时候两人偶然遇见便寒暄了几句,一聊便了解了都是成家的朋友,也就是自己人。

    “在城门口碰到的,就一起来了。”王思轩笑着走进,拿出几串包好了的糖葫芦,对慕伊说:“就知道你们睡不着,给你们带宵夜来了。”

    慕伊毫不客气的接过来,打开一喜,眉飞色舞道:“算你懂事!”

    青霓站起身往门口望去,看着张愔慢慢的走进,他的眼睛里充满疲惫,下巴竟冒出了些许浅浅的胡须,更显得他心力交瘁。她心疼的抿了下嘴,微微张口:“张愔,你……”

    不等她说完,张愔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了。青霓跟着他,感觉有些不真实,好像是自己的幻觉,太久没见到他了,当感受到手心传来他的阵阵温度才重新回到现实中。

    “青霓!”张愔轻唤她一声,默默无言的看着她,很多事不知怎么开口。静静地凝视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青霓心疼的揽住他的腰,她明显的感觉到他消瘦了的身躯,这些日子他一个人处理那么多事已是疲惫至极,还要忍受母亲去世的痛苦……她想起自己失去双亲时的心情,那种恨不得随之而去的心情,那种孑然一身再无家可归的心情,她拥抱他的手臂更用力的收了收。

    “张愔,对不起!”她满腔安慰的话,酝酿一番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愔握住青霓的肩,看着她的眼睛,对这句突如其来的“对不起”很是意外。

    “你母亲去世了我却不能给你安慰,就连陪在你身边都没能做到,一直以来我带给你只有麻烦,你不停地解救我,还陪我逃亡……而我,只是你的负累。”

    她自责的垂下眼眸,眼泪就自然的滚落下来。

    此刻他的眼睛里深深的印着她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模样,他把欲说的话压回心底,捧着她的脸,一片片轻柔的吻落在她湿润的眼睫上,落在被泪打湿的脸颊上,最后低声说了句“你是我的一切,唯独不是负累”,他轻柔的语气如许下诺言般无比郑重。

    她看着深情款款的他,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打上一层柔和静谧的光圈,静静地等待他的吻落下来,唇瓣很软,两唇相接的触感酥**麻,挠在心尖上,夜色很醉人。

    张愔抱住软软的伏在他胸口的青霓,玩味一笑,“你又站不稳了。”

    青霓的脸瞬间红了一片,娇嗔说道:“什么嘛,我可以。”说着,就用力的推开他。他却更用力的收了收怀抱,“是我站不稳!”

    “没有你,我真的站不稳。”他不自觉补充一句,似喃喃自语。

    青霓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隐隐不安起来,他似乎话里有话,语气里透露着无助。她抬起眼眸,凝视着他那双藏着疲惫与心酸的眼睛,“你怎么了?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陪着你,照顾你,除非,除非你不要我了。”

    “傻瓜,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要你!”他轻啄了下她娇软的唇,“好了,可以回去了。”

    她还没缓过来,“恩?这就回去了?”

    明明才见面,这么多天了难得见这一次面。

    张愔捏捏她的脸,笑说,“怎么,舍不得我了?”他温柔的抚了抚她乌黑顺亮的长发,“我就是来告诉你,明天审案的事,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青霓望着他,认真的语调透着痴气,“我不担心案子的事,我一直在担心你。我知道这些天,你会有多难过,而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其实,我想去吊唁伯母的,给她磕头,又怕引起其他麻烦,我……”

    “我知道,我都懂!”张愔牵着她的手,往小竹屋走去,一路柔声安慰。

    慕伊吃着糖葫芦,甜甜的笑着,透出心满意足的神态。王思轩跟着扬起嘴角,“吃个糖葫芦你就这么开心了,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知足常乐嘛,爹从小这么教我的。”她漫不经心的回应,又咽下一颗。

    王思轩细细品味了下,很是认同,更觉得成民是个高人,深藏不露又淡淡然的样子。

    慕伊吃的嘴、手都有些黏乎乎的,王思轩又去打了热水过来,让她洗洗脸,洗洗手。

    她洗完了手,忽的抬头怔怔的看着他,然后像才回神般的冒了句:“你干嘛来了?就为了给我糖葫芦?”

    “明天案子就要重审了嘛,我猜想你们肯定还没睡,就过来看看。顺便带宵夜你吃。”他也没来由的解释的很认真。

    “案子。”她讷讷的念了一句,又突然问起梁文菫。“那梁文菫呢,他怎么没来?那天下午见过他之后他就没出现过了。”她睁着大眼睛,透着一股天真。

    王思轩听了,却顿觉周身起了股凉意,许是晚风透着竹窗吹进来,感到微凉微凉。

    “他没跟你说?他回去了,那天下午他就跟我辞行了,第二天便走了。”

    慕伊一时诧异一时疑惑,又低下头用略带怪责的语气自言自语。“不够意思,走了也不说一声。”

    “你很不希望他走?”王思轩吃味的说道,努力压制着心里强烈的忐忑紧张情绪。

    慕伊嘟嘟嘴淡淡回说:“我才不在意他走不走呢,只是没告诉我们一声,明显没把我们当朋友嘛。”

    “也许他是对你们说不出口吧。毕竟离别难免伤感,他不愿见到你们难过。”王思轩吃醋的情绪淡了下来,对那位朋友心里更多的是想念吧。

    其实他只说对了一半,梁文菫的确是怕她们难过才选择不辞而别,但他更怕的是她们不会难过。他也不是非走不可,他想留多久就能留多久,只是他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他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青霓的案子由王爷做主,一定能还她清白;至于凶手他基本和成民一起找到了;慕伊也有了王思轩;而他也不愿看到自己姐姐受到姐夫的牵连,所以选择离开。

    夜深人静时,慕伊仍在榻上翻来覆去。

    “慕伊?”青霓小声喊了一声,“你怎么了?还不能入睡?”

    慕伊又翻了几个身,轻叹一口气,只说睡不着,不好意思把姐姐吵醒了。

    青霓和张愔见过面,心里无限满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过片刻就睡着了,只是睡眠浅被慕伊反复翻身吵醒了。她拉过被子,替慕伊掖了掖。

    慕伊沉默了一会,忽的一手撑着头,面向青霓,“姐,梁文菫走了。你知道么?”

    “猜着了。”青霓不意外的叹了口气,心下暗暗揣度:他是退出了吗,还是有别的什么缘故?

    “恩?”慕伊疑惑的眨了眨眼,“姐,你怎么猜着的?”

    “没什么,他都好几天没过来了,当然猜想他可能走了呀,毕竟他家在上京。”青霓选择回答了一个最简单的答案。

    “那为什么我一点没想到?”慕伊小声嘀咕,又平躺下来,望着漆黑的上空。

    “因为你从未想过他会离开。”青霓轻轻地说了一句,见她没反应,便继续问她,她的心情是怎样的,有没有很难过。

    她认真的想了一会,坦诚道:“我不知道。知道他走了,我很震惊,好像这里有个缺口。”她点了点自己的心口,“空落落的。”顿了一会,她继续说:“可是,我不会喜欢他,因为我知道他是喜欢你的。”

    青霓听到这,想解释一句,“也许梁文菫早就不喜欢我了。”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慕伊接着讲述了。

    原来刚才王思轩告诉她梁文菫走的时候,她震惊心伤之余还留意到王思轩难过的神情,她感觉到他在吃醋,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失落,也感觉得到他在压制伤心,她不忍心在他面前提梁文菫,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流露出对梁文菫的不舍。

    青霓听明白了,慕伊不确定对梁文菫的心意,不只是因为她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在她心里有王思轩的位置。

    “姐姐,你说我是怎么回事呀?我对他们……我真的分不清。我不舍得梁文菫离开,也不忍王思轩难过。”慕伊终于坦诚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真实的感受,却更乱了。

    青霓伸出手,抱了抱慕伊,“这件事,姐姐也帮不了你。感情的事旁人说也无益,还得自己感受,顺从自己的心。不过我要多说一句,你觉得梁文菫喜欢我,事实未必这样。”

    “人都走了。”慕伊沉默了许久,无情无绪的总结了这四个字。

    青霓拍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顺其自然吧。”
………………………………

重审

    翌日张员外的案子重审了。

    赵先坐在靠高台边的椅子上,阴鸷的目光落在衙门口,身旁站着的师爷诚惶诚恐。

    青霓在衙役的带领下走进衙门,一路垂着头;慕伊等人站在衙门外听审;张愔早已站在堂下,胸有成竹,神情自若,英气逼人,深深的与青霓对视了一下,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不一会,王爷盛筠寒在几个底下人的跟护下走进衙门,围观群众在听到“永嵩王爷到”五个字的时候,纷纷都退一步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皆是低下头恭敬的行礼。

    盛筠寒大步走上高台,目不斜视,径直在最中心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他没有束皇室特戴的发冠,衣裳也特意去掉了华丽,可众人依然感受到他的高贵与霸气,不敢直视。

    “我怎么觉得这个王爷有些地方还挺让我有一种熟悉感呢?”慕伊望着端坐在高台上的盛筠寒,极具威严的面容,好看的五官像是覆上一层冰,比上次在王宅见到更觉得高高在上。

    当青霓抬起头来,讲述事情的起因经过时,盛筠寒才发现原来青霓就是他那位未过门就逃走的“侧妃”!

    当初在上京街头见到她,欲收她为妾,派人去她家说了,她居然带着一家人连夜逃走了。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她。

    几个月不见,盛筠寒觉得堂下跪着的那个女人出落的愈发标致了,有些楚楚朦胧的美感,他不禁感叹:这样的女人确难叫人不动心,难怪淡漠如张愔也会为了她大费周章,不惜放弃一切随她逃亡。

    认出青霓,盛筠寒“不关己事”的眼神忽的变的专注且柔和起来。

    张愔轻易的捕捉到盛筠寒脸色的变化,想起成民曾说过“永嵩王爷欲收青霓”的事,心里一下子翻腾起来。

    当初他写信向盛筠寒求助,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官阶还太小,在赵先面前一点用都没有,做事也不方便,若有个压得住赵先的人在,他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解决危机。他本以为王爷会派个人来,或者给他信物可使特权就行了,他实没想到王爷亲自来了。

    青霓此刻全然忘了和王爷的那段插曲,只顾说张员外的案件。

    “这么听来,那个叫枣儿的小厮嫌疑很大啊,为什么当初没盘问他?”盛筠寒斜睨着赵先,要揪出这个案件幕后主使的语气让赵先后背一凉,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回禀王爷,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她的,那个小厮并没有杀人动机,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并没有什么嫌疑。而且……”赵先顿了顿,故作难为情的说:“张员外死于服用过多**,这,这还需要查吗?”

    “王爷,在那样的烟花柳巷,男人去做什么,大家都明白,服用春散也是常有的事,而不小心服用过多猝死在床上也屡见不鲜。明月楼里的人都知道张员外和这位舒姑娘是老相好了,每次去都会在舒姑娘房间待半日呢,所以……”一旁的师爷沉着嗓子又添油加醋一番。

    “我没有!我……”青霓忍不住解释一句,却显得无力。

    她本就不愿在此话题多说,好像字字句句都扎在心上,尤其是听到背后传来的敏感字眼,“男欢女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快活过头了”……

    在张愔面前,她难堪极了,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随意扭曲事实,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与他的父亲!那可是他的父亲!

    只见张愔腾空一番,闪到师爷面前,手持长剑利落地把剑架在师爷的脖子上,“再有一句对先父不敬的话,别怪我的剑刺穿你的喉咙。”冷冽的气息让师爷不自觉的把头往后缩了缩,一头冷汗。

    师爷略微低眼就清楚地看到剑紧挨着自己的脖子,光亮的剑面倒映出他惊慌失措的脸,他的眼睛透着眼白,小眼珠惊慌地左右移动,终于在盛筠寒身上定住了,“你,你竟敢在王爷面前动手!我只是在陈述案情。”

    十足的小人嘴脸。

    “案子查明后,这个师爷随你处置。”

    听到盛筠寒的话,张愔方慢慢收回剑,退到原先的位置。

    盛筠寒看着赵先,低声一笑,“你就是这么办案的?看来你经手的案子都要重新查证一番了。”语气很轻却让赵先不寒而栗,盛筠寒又让青霓先起身,才问张愔,“那位小厮为何不带上来?”

    “禀王爷,枣儿早已死于非命了,相信是幕后主使杀人灭口!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找到了其他线索,这个线索是舒姑娘的爹找到的,他会说的更清楚,王爷请让他到堂前说明!”

    盛筠寒应声准了,见到成民徐步走进的瞬间,他恍惚见到了自己的父皇,五官轮廓确有几分相似,眉眼间却更有正义之气。他心里暗暗吃惊。

    成民走到青霓身旁,对盛筠寒简单行礼之后,便不卑不亢的介绍自己。

    “拜见王爷,草民名叫成民,是青霓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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