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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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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伊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擦拭自己脸颊上的泪水。
盛乐难过的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不想让他做我的驸马才故意这么说的!”
慕伊听到这话觉得可笑,她不屑的摇头,冷冷的说:“我宁愿他是你的驸马,也不愿他是这个结局。对我来说,他好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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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现实
盛乐见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她所言不假,只是她也多希望,慕伊说的是假的,只是为了跟她置气才故意那么说的。这世上真的没有王思轩了?她忽然冷漠的看着慕伊,“为什么就你没事?”
这次轮到慕伊惊讶了,“你这是什么话?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巴不得我死?”
“你们一行就你一人没事,肯定是他们都在保护你,王思轩肯定是为了保护你才死的。”盛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淡,还带着深深的嫉妒,王思轩竟为了她死了。
慕伊是从梁文堇口中知道的王思轩的死因,他是为了帮成民才中箭的,说起来也算是为了她,所以她承认盛乐所言,王思轩是为了她而死的。她更内疚了!
忽想起很久之前,王思轩和她提过,每次看见他们遇到危难而自己又帮不上忙的时候就会感到失落甚至自责。慕伊恍然大悟,她呆呆的想:怪我没有重视到他的想法,如果早点知道,如果能让他先保护自己,也许他就不会死了。可惜没有如果……
盛乐见她始终一语不发,目光呆滞,便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内疚?”
慕伊回过神来,本就很自责了听到盛乐咄咄逼人的话不由得怒火冲天,“我内疚什么,他是心甘情愿的,我难过伤心却没有内疚。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了我愿意赴汤蹈火,豁出自己的性命,就是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他知道和你在一起他能过上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生活,可他不愿!”
盛乐被气得脸都绿了,瞪着眼凝视着她,忽然幽幽的说:“可是那又怎样,那么爱你的人终究不在了。你爹,你娘,你姐,王思轩,所有爱你的人都离你而去了,你身边没有一个爱你的人,而且是再不会有!”
慕伊扬起手正欲扇她一耳光,可快打到盛乐脸上的时候又及时收回了。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恣意妄为,我行我素了。虽说盛况很照顾她,可是她不能再没眼色的和他的亲女儿起冲突。那样只是让自己难堪而已。
她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一边走,眼泪便止不住的流。她想,盛乐说的至少有一句话是对的,所有爱她的人都离她而去了。特别是没了父母,感觉自己就是在世上随风飘扬的树叶。
慕伊回到允闵王府收拾行李,她没想到梁文堇还在这里,见她回来立即迎上来问盛况召见她所为何事。
慕伊垂着头走进里屋,“就是问姐姐的下落,还有,让我以后住在皇宫。”她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东西。
梁文堇倚在门边,疑惑的看着她打开衣柜,“那你这是做什么?逃离皇宫?”他微笑着调侃,试图让她开心一点,因为留意到她进屋的时候,眼眶是红的,似乎眼睛也有点肿。
她又哭过了,虽然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但一想到这些日子她的眼泪没有停过就不免心疼了。
可幸,慕伊听见他说话的语气还真的抒怀了,忍不住扑哧一笑,解释道:“我是要去原城一趟,还会回来的,到时再住进皇宫吧。”
“去原城?”梁文堇不解。
“我总该去王思轩的墓上坐坐吧。”她说的好像云淡风轻,心里却像是在下雨。
梁文堇道:“我以为你没有勇气面对王思轩的墓,我以为你会再不去原城。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得多!”他赞赏的看着她。
慕伊苦涩一笑:“活着的人就得做该做的事啊。”
“那为什么,你决定住进皇宫?我知道你是不喜欢那里的。”梁文堇认真的说,“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他还准备说,他可以为她挑选一处满意的居住的地方,可是他没说话,就被慕伊打断了。
慕伊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接过话说:“难不成我一个人住在这?这屋子太大了,我一个人住着挺怕的。宫里倒也方便,衣食住行也不用操心,而且不管怎么说皇上都是我爹的弟弟,也算是我的半个亲人,我想我爹也是希望我有个安心之所吧。”
梁文堇若有所思,不禁浮现出淡淡的失落。沉默半晌,方说:“那原城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慕伊笑说:“你也别担心我,皇上派了人跟着,他们会保护我的。”
梁文堇倍感失落,仍平静道:“我也不只是担心你,主要是因为王思轩是我的挚友,我也要去凭吊啊!”
慕伊忽然停了手,抬头看向他,莫名心虚。她尴尬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们明日一起去吧。”
梁文堇回到家后,很快收拾好行李。没过一会,就有下人来叫他,“少爷,老爷在书房,请你过去一趟。”
他不情不愿的去了书房,看见自己的父亲正在整理书架上的书,他也不说话,只站在那。梁士钊慢悠悠的整理,整理完后,转身看了他一眼。
他叹气,坐下来,问:“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梁文堇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死旺财!”准是他偷偷报信。
梁文堇冷漠回答道:“与你无关。”
梁士钊突然严厉的看向他,盯了他片刻,才叹息着说:“还没有缓过来吗?”
梁文堇的表情更冷淡了,目光中透出一股寒意。梁士钊无奈的招了招手,让他在跟前坐着。梁文堇迟疑了会才走过去。
这时有个小丫鬟端进来两杯茶,轻轻地放在桌上。梁士钊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语气里是难得的温柔,“有进步,至少你愿意和我坐下喝茶了。”
梁文堇并没有端起面前的茶杯,反而是正襟危坐将目光集中在远处,目不斜视。他说:“我只是站累了才坐下的,您有什么事就说吧,没事我回去了!”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赌气,梁士钊听着却也觉得温暖,也没气可生,好言回说:“都有一段时间了,你还没有接受现实吗?你要知道,事实就是事实,你始终都要面对,逃避得了一时还能逃避一世吗?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太多的管你,就是想给你一段时间慢慢接受。你哥没了,你姐终究是女儿家,将来之事我还得靠你……”
“我不会帮你做什么的!”梁文堇无情的打断他父亲的话。虽然他知道他的父亲在外面无论扮演了什么坏的、不好的角色,对他都是极好的,为此他应该尊重、孝敬自己的父亲。可是那些事给他的震撼太大了,他还是接受不了,更别说帮他父亲做什么了。
现在他还怀疑他父亲和成民的死有关,不过他不敢问,他太害怕真的有关了。若真是那样的话,他没办法面对慕伊,而慕伊也一定会恨死他的。
梁士钊的耐心一点一点的被他消磨,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凝固。“那你这是打算离家出走了?”
梁文堇担心他父亲知道自己和慕伊来往过密,于是假意说道:“在这里呆着也没意思,我想四处游历一番。”
“四处游历?”梁士钊觉得可笑,摇摇头又说:“罢了罢了,四处游历也罢了,希望你回来的时候可以是另一番模样。”
梁文堇没有答话,抬起脚就走了。
却说晚间盛筠寒回到府里,立即就去了一心楼和青霓共用晚膳。青霓本不打算吃晚饭的,因为她晌午的时候吃了一碗饭,下午又吃了一碟子点心,实在不饿,可盛筠寒要她陪同,她便洗了手坐下用膳。
她答应和他吃饭也是有事想请他帮忙,或说是想向他打听点事,不过她不好意思开口,便只是默默作陪。
盛筠寒边吃边问她这一日都做了些什么,和她闲聊了几句,才说起兰域追查劫持人一事。
青霓听了一惊,问道:“他们没查出什么吧?若查出是我爹,那大盛岂不是很难交代?”
盛筠寒从容的说:“不必担心,他们查不出什么的,没有证据。只是要委屈你一直待在府里了,现在他们也在追查你的下落,一是名义上你已经是兰域的王妃,他们找到你还会要求你和亲的;二是他们想从你身上查出劫持人是谁。”
青霓脸上微露惧色,不安的说:“那我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或许我走掉好了,找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躲着。”
盛筠寒立即阻止道:“不用。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待在府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独立离开,除非有我和你一起。普天下,我这里是最安全的。若你走出门万一被谁瞧见了,再一告发岂不是全盘皆输?只是一直待在府里也无趣,等风声过了,或还可以去一些僻静的地方走一走。”
青霓觉得他说的有理,连点头答应。沉默片刻,她抿了抿嘴,犹犹豫豫的说:“我……”
盛筠寒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发笑,“想说什么就说,在我面前,你怎样都可以。”
听到这句话,青霓又是感动又是不安,她慢吞吞的说:“其实,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慕伊的下落?”
………………………………
故地重游
自那伤心日后,青霓一直不知道慕伊在何处,虽说她身边有王思轩陪着,她到底还是不放心,一直挂念着她,思来想去慕伊也是有公主身份的人,或许盛筠寒会知道一点她的消息,故此一问。
盛筠寒忽心有所动,他犹豫了一会方说:“我也不知道。”他当然是知道的,慕伊就在允闵王府,他也知道慕伊今日进了宫,他还知道慕伊明日就要去原城……他在宫里有眼线,这些不算机密的事他可以很轻易地知道,不过他不打算告诉青霓。
他害怕青霓和慕伊重逢后,会选择和慕伊一起生活,她的重心会移到慕伊身上。他喜欢并享受着青霓以他为依靠的感觉。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靠他,虽还没有喜欢上他,可他相信,这种依靠慢慢的慢慢的会变成一种习惯,她会离不开。
所以他不让她知道慕伊的下落,他害怕她会去找慕伊,离开他。
青霓听到这个答案满心的失落,她手上的筷子一下一下的戳碗里的米粒。她又鼓起勇气问:“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啊?你之前能找到我,肯定也能查出慕伊的下落。”
盛筠寒点头,斩钉截铁的答应。青霓冲他一笑,真诚的道谢。
晚饭后,下人们撤走了饭菜。盛筠寒坐在屋里略显尴尬,于是邀青霓在院外走走。青霓想了想说:“我想去允闵王府走走。”
盛筠寒没有立即拒绝,而是疑惑的问:“我刚不是说了你不能离开府的吗?”
青霓无奈的笑:“我知道,只是突然想那里了。整个上京我最熟悉的地方就是那,那里有我关于家人的美好回忆。你说走一走,我就想到了那。况且,现在天已经暗了下来,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我。我们小心一点,不被人发现就好了。”
盛筠寒想了想回道:“我理解你的心情,那这样吧,我明日安排下,尽量让你去看看。现在虽说是夜晚,但允闵王府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万一父皇派了人把守呢?就连府里的仆人还在不在那里都不确定,万一被看见就坏了。明日我先去看一看,若安排得当,我们就可以白天在那里逛逛,本来晚上去看也看不了什么。”
青霓思量后说:“嗯,还是你想的周全。究竟也不是什么大事,能去则去,不能去也没什么,你别为难。”她很懂事,尽量不给盛筠寒添麻烦,可盛筠寒并不喜欢这样的懂事,他知道她对他还很疏远,还没有真正的把他当自己人。
“我偏要为难!”他赌气的说。
青霓听他的语气充满了孩子气,还有带着一丝近乎偏执的倔强,蓦地感到一种刺心的不自在,那种感觉包裹着她,她倒感到为难了,只想逃离。
盛筠寒见她局促紧张,又笑道:“明日我看看吧,若打点妥当去逛半日也不算什么为难事。你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青霓后退一步,垂头道:“谢谢王爷,您也早点休息!”
第二日,盛筠寒命人查探了下允闵王府的情况,慕伊已经走了,王府内还有几个仆人在上下收拾。于是他花了点银子,将人都请走,又派了几个人守在门口一概不放人进去。
盛筠寒安排妥当后,才回府接青霓过来。青霓戴了一个斗笠,用面纱遮面,在几个人的掩护下走进了允闵王府。青霓走在这熟悉的路上,心内五味杂陈,她一边走一边回忆起和夏皖、成民、慕伊、王思轩一起住在这里的情形,那些欢声笑语似乎还响在耳边……有家人的陪伴真的很好。
其实之前她一点都不喜欢住在这,因为心里牵挂的还在原城,还因为她不喜欢与皇宫里的人接触。可现在回想起来,那竟是一段平静的时光,比在原城生活时还要平静,除了在桃林村,就属在允闵王府住着的时候最为安宁。
一家人每天都能一起用膳;闲时与夏皖一起做家务;听慕伊和王思轩的打情骂俏;晚间与慕伊躺在床上说悄悄话……
现在就只剩自己了。
她越走进就越伤感,满怀愁绪的走到水榭,于凉亭处坐下,又呆呆地看着水面。
盛筠寒一直跟着她,只是默默的跟着。她看着水,他便看着她。
“坐了也半日了,该回去了吧。”盛筠寒小声说道,生怕吓着她。
青霓回过头,欠身道:“王爷,若您有事就先去忙吧,一会我再回去。”她待在这,心里觉得舒坦,一时竟不想走了。
盛筠寒无奈的笑道:“不是我有事,是我看见你坐太久了,怕你累着,这里又伴着水迎着风的,怕你受凉。”
他言辞恳切,青霓不由得脸红了。她转过头背着他说:“我不觉得累,我再坐一会就回去。”
盛筠寒没说话,由得她。
过了一会,青霓起身回走,“王爷,我们回去吧。”
盛筠寒欣然应了声,“不再逛逛?我想没几日父皇就会命人封了这,不让人进来了。”
青霓暗暗感到悲凉,没说什么话。盛筠寒一直陪着她,送她至一心楼。
“王爷,今日谢谢您了!”青霓真诚的感谢。
盛筠寒突然狡黠一笑,“你果真要谢我?”
青霓纳闷的抬起头,看向他漆黑深沉的眸子,不由得心跳加快了些。她小声道:“若非
王爷我也没有机会回允闵王府看看,自然该谢谢您!”
盛筠寒温柔的注视她,连语气也格外温柔,“那我可以要一个谢礼吗?”
青霓登时脸红了,不知他要何谢礼,一时反不知如何回答,大脑一片空白,只留意到满天星辰下他的眼睛也格外明亮。
盛筠寒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笑起来,畅怀的笑说:“陪我下几盘棋可使得?”
青霓暗暗舒一口气,点头道:“当然可以!”
于是,两个人又在青霓房里下了几盘棋才散。
且说慕伊这日清晨就收拾好行李出发了,在城门口与梁文堇会合,两人一起去了原城。
他们到了原城后,住进了一家客栈,先歇了一夜,第二日去了王思轩的府上。
门上的小厮看见梁文堇,略有些惊喜的说:“这不是梁公子吗?”
梁文堇点头。
小厮又哭丧道:“梁公子是找我们家少爷的吧,可是我家少爷没了,您来晚了。”这小厮一说完就哭了起来。惹得一旁的慕伊也流下泪。
梁文堇鼻子也有些发酸,定了定说:“我知道,我想见你们家老爷和夫人。”
小厮虽略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多问,只说“稍等”,连忙跑进屋禀告。
自早起,慕伊就怏怏的,心里酸酸楚楚,来的路上,一双脚似有千金重,小小的迈开步子,走了大半日才走到这大门前。没想到听见小厮的话,一时没忍住又哭了起来。梁文堇便安慰她说:“先别哭了,一会就要见思轩的爹娘了,还要和他们说一通话呢。”
慕伊抽泣的点头,现在心里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又是忐忑又是紧张,莫名感到一股害怕。她感激的看向梁文堇,“还好你也一起来了。”
此时,王思轩的父母正在屋内午休,听见通报都疑惑起来,不一会,王员外就想到了。他没好气的说:“那个姑娘还敢来!”
王夫人还不明白,问道:“哪个姑娘?”
“方才说在门外哭的姑娘,定是害死思轩的慕伊!”王员外恨恨的转过头对家丁说:“就说不见,让他们回吧。”
王员外和王夫人平日里自是通情达理的,可唯一的儿子没了,心里的悲痛涌上来就什么情理都不顾了,显然他们把王思轩的死全算在了慕伊头上。他们当然明白不是慕伊害死了王思轩,可王思轩为了她,远离家乡,置自己于危险之中,不顾念家中年迈的父母,最后还英年早逝了,想到这里他们就无法对慕伊客气。
家丁回话说:“梁公子,我们老爷说了不见客。”
梁文堇微微有些吃惊,“你说了是我了吗?”
家丁说:“我当然说了,老爷还问我只有你一个人吗,我就告诉老爷还有一位姑娘,你们肯定是少爷生前的朋友,这位姑娘哭得好伤心啊!”
听了这话,梁文堇和慕伊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王思轩的父母是在怪责慕伊,不想见慕伊,也不肯原谅慕伊。
慕伊擦擦眼泪,诚心道:“麻烦你和你们家老爷夫人说,慕伊诚心求见,希望得到二老的原谅。也请转告他们,我一定要见到他们,我会天天来登门求见的,直到他们肯见我为止。”
小厮听了心内竟有些震动,急忙跑回去告诉自己的主子。王员外怒道:“她这是在威胁我们吗?我们不见,任凭她来,反正我们不见!”王夫人歪坐在椅子上,早哭了起来,一边拿帕子拭泪,一边说:“我可怜的思轩啊!我的儿啊!”
王员外叹道:“我们好不容易止了伤心,才安生几日,她又来招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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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物思人
说着,王员外也不禁红了眼眶。
自此慕伊每日便在王宅门前守着,梁文堇也陪她守着,两个人就立在门前,不相打扰。有时王宅有客人来,见到他们都疑惑起来,见了王员外都不禁相问,有的人还认得梁文堇,便说道:“门外站的可是梁公子,旧年见过的,也不大认得。”
王员外都不理会,不过每晚皆会问小厮:“今日他们又来了?”
小厮也心有不忍,回答道:“又来了!风雨无阻!”
王员外若有所思,招手道:“下去吧,若他们明日再来就轰走,别让他们站在门前,叫别人看了笑话,失礼!”
第二天,小厮不忍叫人把他们轰走,只是把王员外的话转述给他们。慕伊点头道:“我明白了,本不该打扰的,那我就站在门外几百步之外,如果王员外和夫人愿意见我了,就请过来告诉我一声。”
此后,慕伊和梁文堇果然不在王宅门前站着了,而是在几百步之外,依然风雨无阻。
就这样慕伊一直守了快三个月,才得以见到王思轩的父母。
这天天气不算好,下着小雨,梁文堇撑着伞和她立在街上。他们一直注视着王宅的大门,忽看见小厮朝他们跑来,小厮脸上还扬着笑容。他们便知道王员外终于肯见他们了。
慕伊忽觉得腿酸,踉跄一步险些摔倒了,幸得梁文堇搀扶。他们跟着小厮走到屋内。王宅于他们二人都不算陌生,毕竟慕伊曾在这住过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梁文堇也经常到这和王思轩玩。忽看见王宅内的景致,不由得想起了王思轩,想起了那些时日,心内感慨良多。
尤其是想到,这府里的布局景致都是王思轩亲自打造,更觉得睹物思人。
终于走到了王员外和王夫人的面前。二老端坐在椅子上,一脸伤心的看着她,目光带着怪罪与冷淡。
慕伊本想着见到二老就立即道歉的,没想到看见两位目光充满沧桑的老人,她心口就像是被什么堵住,嘴也像被什么封上了似的。看见他们那与王思轩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慕伊感到悲从中来,胸中万分悲切,忍不住跪在他们面前,哭出声来。
哭了好一会,她才说:“伯父伯母,对不起!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我赔不了一个儿子给你,有任何我可以为你们做的事我都愿意做……”
她一边哭一边说,口里说些什么她也不清楚,脑里也乱嗡嗡的。
王员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招手示意梁文堇扶起她,努力发出平和的声音,仍颤抖着,“你什么都做不了!我们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王夫人看到慕伊这样,虽有些不忍心,但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为她死了这个事实。她站起身,立即有丫头上前搀扶。
慕伊看见她都伤心到站不直身体了,想到她年事已高,唯一的儿子却没了,更自责了。她完全理解王员外和王夫人的心情,她打了自己一耳光,哭着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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