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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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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伊看见她都伤心到站不直身体了,想到她年事已高,唯一的儿子却没了,更自责了。她完全理解王员外和王夫人的心情,她打了自己一耳光,哭着说:“我对不起你们!”又扇了自己一耳光,“对不起!”

    梁文堇立即制止她,抓住她的手,喊道:“你这样,思轩就能复活吗?死者已矣,生者还生!思轩见到我们这样,他不会开心的,你想让他在九泉之下都不安心吗?”

    梁文堇既是对慕伊说的,也是对王思轩的父母说的。二老似乎也有所领悟。

    王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走到慕伊跟前,似自言自语,“他当时向我保证,很快就回来,还会把你带回来,与你成亲,然后再也不出去一家人安安乐乐的,还会早日让我们抱孙。他求着我,让他最后一次出远门,他说他要守着你……”

    王夫人声泪俱下,激动时忍不住推了慕伊一把,“他就不该和你一起,我应该制止他的。我当时为什么由着他!我为什么由着他!”

    “他那天回来我们笑得合不拢嘴,却见他眼眶含泪。我们问他怎么了,他将实情告诉我们……我们哭着把最后一餐饭吃完。他说,让我们千万不要怪你……他说,他是心甘情愿的……他说,他是瞒着你的……他说,若你来了就告诉你他葬在那,还让你哭一场就继续好好生活……”王夫人痛彻心扉,断断续续的将王思轩生命的最后一刻告诉慕伊。

    慕伊哭的睁不开眼,脑袋也晕了,梁文堇扶起她,把她搂在怀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既无法为她辩解,也不能让王夫人住嘴。他只是心疼的搂住她,不让她摔在地上。

    后来,王夫人把嗓子哭到嘶哑,再没了力气哭喊才算止了。

    王员外命人将夫人带下去休息,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他葬在后山园的。”

    梁文堇扶起慕伊,在家丁的带领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后山园。

    后山园里,王思轩的墓碑很好找。慕伊远远看见立即朝前跑去,直接扑倒在墓碑前,她待了一天一夜,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嗓子也发不出声音,只能静静的坐在地上,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王思轩,我来了。王思轩,我来了。王思轩,我来了……”

    直至她又一次晕倒,梁文堇将昏迷的她带走了。

    等她苏醒后,她痛定思痛,才慢慢好转,喝了点粥脸上有了血色。

    梁文堇不放心的说:“这些时日,我看你情绪起伏太大,要不还是请大夫瞧瞧吧,开点药你调理调理身子。”

    慕伊摇头说:“无碍。我不信那些大夫。”因为大夫没能救下她爹,她娘跟着殉情了,因为大夫没能救下王思轩……她不自觉的对大夫产生了排斥之感,也不想见到大夫。

    梁文堇大概猜到她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也没多劝,只是自己想着办法让她注意点而已。

    不过慕伊虽那么说,心里却突然对“大夫”二字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她想着,爹和王思轩都是中了那一箭,箭上涂的毒天下无药可解,若是可解呢,若自己能找到药解开呢……

    她正呆呆的想着,梁文堇突然问:“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回上京了吗?”

    慕伊摇头,“我还得去找张愔。”

    “找他做什么?”梁文堇不解,“你觉得他会知道青霓的下落?”梁文堇自是不信。

    慕伊却说:“这世上若说有人能找到她,那这个人一定是张愔。”说完,她立即改口,苦笑说:“我希望他有线索,我完全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在上京你说的可不是这样啊。”梁文堇打趣道。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慕伊很挂念青霓,比任何人都担心。慕伊没有说话,撅着嘴别过脸不理他。

    且说张愔那次受伤,伤势严重,昏迷了三天三夜,又在家将养了半个月才能下床自如的活动。那次他真的险些丢了命,他在迷糊中醒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见到身旁和衣躺着一位姑娘,便以为是青霓。

    他挣扎着翻过身子,摇了摇她的手臂,喊道:“青霓,青霓。”

    在他昏迷期间,晓柔一直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累了就枕着自己的手趴在床

    上休息,恍惚间从梦中听见张愔的声音,她惊喜的抬起头,见真的是张愔,张愔已经醒过来了,她情难自禁,一下子竟哭了,立即扑在他怀里,“你可算是醒了,大夫们都说再不醒就救不活了。”

    张愔也抱住她,艰难的启唇,“别哭,青霓,我这不是没事吗?”他说完,瞬间察觉出怀抱中的身子整个僵住了,他意识到不对。

    晓柔楞住,昏迷时叫那个女人的名字,甚至把她当成那个女人,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她都可以不计较,可是,他已经醒了,已经睁开眼了,居然还能把她当成是别人,她真的都不知该如何劝自己不计较了。一颗热腾腾的心瞬间就像是被冰冻住了。

    半晌,她抽离他的怀抱,“张愔哥哥,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吧。”

    张愔意识到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是晓柔,一直照顾自己的是晓柔,心里生出无限的愧疚。他歉疚的说:“晓柔,这几天辛苦你了。”

    晓柔回以淡淡的笑,没有说话。她起身准备离开,“我让厨房做点粥来。”

    张愔忽然拉住她的手,真心实意的说:“晓柔,等守丧期过我们立即成亲,好吗?”

    这句话让晓柔楞住了,欣喜,激动,安慰,开心交织在一起,她尝到了淡淡的苦涩,前

    一刻他还忘情的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下一刻就允诺要和自己成亲,他是怎样心理?为了补偿我?还是说对我也有一点点情?她脑海里思绪乱飞,想的是张愔是否勉为其难,如果张愔对她有一点点动心,一点点情意,她就能欣然接受。

    “我是真心的。”张愔补充一句,他对晓柔太多愧疚,也说不上自己对她是否有情,他说不出别的甜蜜的话,只是衷心的说他是真心的。他的确愿意娶她!

    听到这一句,晓柔哭了。不管怎样,他这是第一次对她允诺,要与她成亲,还是真心的。她不争气的哭了,一张小脸瞬间被打湿了。
………………………………

相互攻击

    张愔把她拉回,轻轻地把她拥在怀里,轻轻地对她说:“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的……”一遍又一遍,以至很久以后这句话都萦绕在晓柔的耳边。

    自此,晓柔就住进了张愔府中,全府上下也统一称呼她为“少夫人”,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只等日期一到就办喜事。本来张愔也可不那么迂腐的,可是双亲相继离去,再怎么也要守三年,况且,他觉得他在慢慢适应晓柔,日子长了或许就能完全适应。

    这天慕伊和梁文堇来找张愔,张愔刚从外面回来,三个人就在门外意外的见着了。张愔惊讶得都楞住了,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梁文堇欣喜道:“那不是张愔吗?”他轻轻的拍了下慕伊的肩膀。

    慕伊上前,望着许久不见的张愔说:“你知道我姐姐的下落吗?”她直截了当的问,没有客套,没有寒暄,张愔都被问懵了。青霓不是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吗?

    张愔脸上尽显疑惑、吃惊。他反应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他一直以为救下青霓后,成民他们就带走了她……看来又有别的事情发生了。

    慕伊听了,脸上慢慢流露出了失望,原来青霓没有来找他……

    张愔请他们进屋坐下慢慢谈,又吩咐厨房的人烧一壶好茶,另备饭。

    不一会,三个人就坐在了张愔的书房。慕伊手里握着茶杯,半天不言语;张愔只能问梁文堇,梁文堇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张愔听到成民、夏皖和王思轩的死讯时,悲痛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眉头紧锁,连眼眶都红了。沉默了一会他才说:“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们一家人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了。真的没想到,他们竟会遭遇不测。”

    回想起成民和夏皖的和善宽厚,王思轩的潇洒卓然,他心头的难过愈甚。

    顿时,三个人的心情骤降,降到谷底,都没有再说话。有些伤心事是不能提了,提一次就会心碎一次,慕伊默默的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

    张愔又道:“那青霓怎么会一个人走掉?”

    慕伊自责的说:“这件事怪我,那日我不能接受父母的死就把一切罪过推到姐姐身上,我没有想到她那时也和我一样伤心,所以她生我气了,她一个人走掉了。我以为她会来找你,除了来找你,我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你现在才想起要找寻青霓的下落?”张愔脱口而出,“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日子她会怎么过!”他为青霓打抱不平,她只有一个人,在这世上她没有亲人也没别的朋友,她岂不是走投无路了!想到她一个人不知藏在哪个角落,他就感到心疼。

    “你怎么这么说话!慕伊也有她的难处,这段日子她自顾不暇,受到的苦楚是你想象不到的。她和你一样紧张青霓!”梁文堇愤恨的说。

    张愔自知语气太重,满怀歉意的说:“慕伊,对不起,我刚刚说的不对,你别介意。”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慕伊,慕伊一直低着头,不停的拭去眼角的泪水。

    张愔更自责了,他对慕伊的痛苦感同身受,父母离去真的是沉重的打击,何况她的意中人王思轩也没了……转而他又想到青霓,她幼时就经历了这样的痛,一个弱女子被迫到明月楼卖艺还债,那又是何等悲凉,一时间,他无话可说,无限伤感弥漫开来。

    身边的人皆遭遇不幸,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慕伊一时因为亲人和爱人的离去感到伤心;一时又因张愔的顶撞感到愤怒和委屈;一时又因青霓的下落不明而难过、自责,心中也是愁绪满怀无处诉。

    梁文堇默默的注视慕伊,暗自心疼。

    房间里的三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都是沉默着。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张愔说:“进!”他以为是家仆端来饭菜了,没想到看见的是晓柔。晓柔笑盈盈的走进,客气的说:“张愔哥哥,打扰你们了。我知道家里来客人了,特来问问他们都爱吃什么,我好让厨房的人做去的。”

    慕伊惊讶的抬头,审问的眼神投向张愔,眼里尖锐的目光让张愔浑身不自在。

    梁文堇亦是吃惊的看着张愔。

    张愔突然有些结巴,“你,他们不拘,你看着办吧。”他敷衍的回答一句,只是想快点将晓柔支走。

    晓柔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对慕伊和梁文堇道:“那你们慢坐,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哦。”

    她说完慢慢的退出去。

    慕伊仍死死的盯住张愔,等着他给一个解释。

    “你们可能都在想晓柔为什么会在这?”张愔自觉的解释,有些吃力的解释,“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总之,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心里喜欢的是青霓,可晓柔,我也不能再辜负了。”

    梁文堇似懂非懂的说:“这是你的事,你不必和我们解释。你唯一需要解释的人是青霓。不过,她现在下落不明,你也不用解释。”

    慕伊愤恨的说:“怪不得你不知道姐姐的下落呢!换作以前,你早就满天下的找她去了,哪会等到现在!”

    “我……”张愔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她失踪了啊!”

    “那你的意思是你以为她和我们在一起,你就不打算再找她,不打算再要她了,曾经在我和爹娘面前发誓说要和她永远在一起也是假的了!”慕伊气极了,想到青霓从未放下过他,他却在家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她就气得浑身打颤。

    张愔不知如何解释,经过了那么多事,如果青霓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的好好的,他的确是不想再去打扰她,只要她过得平安顺遂就好。

    见他默不作声,慕伊站起身,直视他的眼睛,恨恨的说:“你和那些负心薄幸的男子没什么两样!算我们来错了!”

    她一直以为张愔在原城等青霓,没想到竟看错他了,她失望的对梁文堇说:“梁文堇,我们走吧。”

    张愔拦住,急道:“你们不找青霓了吗?”

    “你现在倒急了?”慕伊嘲讽道,“我们自会找去,就不麻烦你了。”

    张愔无奈的说:“我和青霓的事也难和你说明白,我和晓柔之间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

    子……总之,你相信我,我紧张青霓多过我自己,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慕伊半信半疑,看着他不说话。

    “你们先坐下,我们讨论讨论。”张愔继续说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们都想找出青霓吧。”

    终于他的这番话说动他们了。慕伊的确是毫无头绪,加上青霓现在关系两国邦交,又担心有人对她行凶,所以迫切的想找到她。

    三人重新坐下来。

    张愔突然把府里看门的小厮叫进来问话。“我问你,在我受伤卧床期间,有没有女子来找过我?”

    小厮一脸疑惑的看着张愔。

    “我问你话呢,你仔细想想!”张愔急道。张愔是这么分析的,诚如慕伊所言,青霓别无去处,很大可能来找自己,若她来过,自己意识清楚的时候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就是自己卧床养病期间毫无察觉。

    小厮果然认真的回忆,慢慢说:“好像……哦,我想起了。少爷,你受伤回来那天的确有位姑娘来找你。”

    张愔眼中闪过一道欣喜的光芒,追问:“她长什么样?你把人请进屋了吗?”

    小厮回道:“少夫人说你受伤了需要静养,无论是谁都不许拜访探望,我就把人赶走了。”

    他说到后面莫名感到心虚,本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可看见张愔的神情,联想到当初张仲对他的一番话,他开始怀疑自己做错了。他急忙补充道:“那位姑娘穿了身嫁衣,全身都被雨淋湿了,面色苍白,看起来神智有些不清……”

    说到这,他急忙住口了,好像越说越不对啊……他默默的低下头,毫无底气的说:“我之前也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少爷你的朋友……”

    张愔脸色已经大变,她真的来过!

    “你居然自作主张!什么时候通报成了虚设了?”张愔怒道。想到青霓当日的情况他的心都揪起来了,那时的她肯定绝望又无助。

    小厮解释道:“少爷,你那日受伤严重,半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我们自然替你赶走那些拜访者,若他们出去散播消息,说原城的守将性命垂危,若传到边境,就非同小可啊!”

    小厮为了张愔不追究他,大谈理由,甚至上升至国之高度。

    慕伊忽然想起来,惊讶的问道:“你那日受伤了?”

    “是啊!”小厮抢答道:“我们少爷差点丢了性命,大夫都说他能不能醒来要看天意!幸好我们家少爷福大命大,也许是老爷夫人在天上保佑少爷呢。”

    张愔眼神一扫,示意小厮闭嘴,他无奈的挥手,让小厮出去。

    慕伊感叹道:“没想到你那日受那么严重的伤。你真的是拼命了!”
………………………………

复仇的念头

    转而,她似想到了什么又问:“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我爹和王思轩怎么还会……兰域的兵马真的那么多吗?”

    张愔想了一会说:“其实我也纳闷,我完全没想过伯父会出事。当日我面对的是兰域队伍几乎全部的火力,因为要确保伯父能带青霓安全离开。没想到打斗中,我看见又有一队人马冒出来围住伯父,我就让身边的人过去帮他们,后来我身中几刀,对后面的事就没什么记忆了。”

    慕伊听了,心中的疑惑更甚,她不禁怀疑成民的死另有原因。而此刻,梁文堇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坐立不安,甚至背上都出汗了。

    “按理说,我们应对兰域的兵马应该是足够了,伯父他们不应该出事啊!”张愔琢磨着说道,“我看那一伙儿人应该不是兰域的人!”

    “你确定?”慕伊激动道。

    张愔又想了想,然后肯定的回答道:“我确定!本来我也没想这件事,现在你提起来了,我仔细回忆了那天的情况,我可以确定,杀害伯父的不是兰域的人,应该是……”

    说到这,他压低了声音,郑重的说:“皇宫里的人!”

    慕伊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她忽然感到后背一凉,几缕凉意蹭蹭的往上冒。皇宫里的人!是啊。她爹放弃皇位,多年来隐姓埋名,忽然重新回到朝堂上,难保不会有人要加害于他……她后知后觉,恍然大悟,原来成民和夏皖之前所有的担忧都在这。

    张愔感到自己的话吓着她了,立即宽慰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先别吓自己,不管怎样,你先保护好你自己,以后尽量远离上京那个复杂的地方。”

    “不!”慕伊坚定的说:“我要回去!”

    她的目光坚定中带有几分凶狠,张愔担忧道:“你打算做什么?”

    “查明真相,为父母报仇!”慕伊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

    梁文堇心口一跳,站起身说:“你顾好你自己吧!你觉得伯父伯母是希望你为他们报仇呢还是希望你快乐生活下去?他们那么心疼你,没有在你面前说过半点腥风血雨的事不就为了保护你的天真烂漫吗?”

    “慕伊,他们只想你快乐幸福而已。”梁文堇动情的劝说,“不是让你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你不必说了。我找到姐姐的下落就进宫查明真相,本来皇上就让我进宫居住,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也说明天意如此!至于我的安危,若能报父母之仇,我豁出性命又何妨!”慕伊道。这次她是铁了心了,明知父母遭奸人所害若是只顾自己安危不为父母报仇,岂不是不配做个人了!

    听到她如此坚决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梁文堇也无可奈何了,他缓缓道:“那我帮你!”

    慕伊怔怔的看向他,一双大眼睛露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她保持距离的说:“不用,这是我的事。你刚也说了,这是件危险的事。”

    梁文堇失落的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回上京了再说吧,眼下还是找寻青霓要紧。”他暗暗的想,回上京后就向自己的父亲套口风,他或许知道点什么。

    梁文堇一开始还猜想是自己的父亲因为在原城的过节而加害成民,听到张愔的分析后,终于如释重负,只要不是自己的父亲做的,他就松了口气。

    张愔道:“这话极是。慕伊,以后的事我们慢慢商量,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我肯定会尽力帮你的。现在我们还是想想青霓有可能去哪?”

    “在原城这个地方,除了你这,她还能去哪?”慕伊焦急的思考,忽然想出一个地方,“会不会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她一直住在小竹屋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看看。”梁文堇立即起身,喊道。

    张愔却觉得青霓不在那,不过也只能希望在那了。说着,三个人就匆匆起身走出去了。走到外面,正遇上晓柔。她疑惑道:“怎么,客人要走了吗?饭还没吃呢,马上就做好了,吃了再走吧。”

    张愔解释道:“我们有事要出去一趟,一会饭好了你就自己先吃吧,不用等我。”

    他交代一句,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晓柔忿忿不平,立在原地。她知道,她的张愔又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刚才她进屋一眼就认出了慕伊,她是青霓的妹妹,他们所议论的事定和青霓有关。她一直在担心、害怕,潜意识的就知道张愔又会跑出去……她得来不易的幸福又要溜走了吗?

    去小竹屋的路上,慕伊淡淡的对张愔说:“那个姑娘看起来挺聪明的。”

    张愔隐隐觉得慕伊的话有深意,又不解何意,他抬起明亮的眸子,问道:“何以见得?”

    慕伊不答,反问道:“你当真要娶她吗?你要守你娘的誓言还是自己的誓言?”

    这个问题一阵见血,张愔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像明眼人就该回答,“当然是坚守自己的誓言”,可是他和晓柔之间,他和青霓之间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他现在是放不下心头所爱又不能抛弃对自己情深义重的人。

    梁文堇解围道:“慕伊,你就放过他吧。我们不是当事人,自然不明白当事人的挣扎,我相信若张愔能简单的做出选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和青霓在一起。”

    张愔感激的看了梁文堇一眼,这才发现,梁文堇比以前沉稳了许多,言谈举止都比以前更谨慎。他漆黑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沧桑,他好像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心事。

    知道张愔在探究自己,梁文堇转过脸,掀开车帘,淡淡的说:“我们到了。”

    慕伊不服气的说:“我不是当事人,自有当事人出来。逃避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她一把拉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下来。

    小竹屋还是那个样子,什么都没变。慕伊走进院子,映入眼帘的便是灶台,她立即回想起成民和夏皖做饭的情景,她定了定神吸吸鼻子,推开门,走进去,好像看见从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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