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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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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母走累之前,张愔贴心的雇了辆小桥,载她去戏园里听戏。今次的戏唱的是《西厢记》,张母年轻时就听过了,时隔这么多年再次听这出戏却让她悲从中来,上一次听还是与张愔的父亲一起,如今物是人非,时间过的太快了,想到这,张母的心绪连同目光都变得复杂起来,不由得看向张愔,却见到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回家后,张愔让母亲休息,自己亲自去厨房煮了一桌饭菜。待菜摆上桌后,才去请母亲到饭厅进食。张母坐在椅子上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看你的手艺能不能打动我。”
她尝了一口,赞道:“嗯,不错,比以前做的还好吃了。”
“母亲喜欢,那儿子以后经常下厨做给您吃。”张愔没听出自己的声音充满了紧张。
张母淡淡的点点头不说话了,目光流露出些许失落,她只是吃菜,不像刚才拉着张愔闲话家常。而张愔呢,一双手藏在桌子底下极不安分,时不时的握紧拳头,突然要张口说这件事了却发现差点勇气,因为他知道,在母亲的心里,她早把晓柔当儿媳看待了。
张母吃罢饭,抬眼望着张愔,脸色是已知晓一切的平静,“我都吃完了,你还不说?再不说,我可回房休息了啊。”
张愔疑惑的看着母亲,心虚说道:“娘,您说什么呀?”
“有什么要求,说吧?”
心思被这么直挑出来,即使那人是自己的母亲,张愔还是有些难为情,也感到愧疚与挫败,“娘,我也是真心孝顺您呀。”
张母理解的点头,笑道:“娘知道你是孝顺的,平日里对娘也好,只是我太了解我儿子了,只要你有事相求必会给我做饭吃。小时候想买糖葫芦吃,你为我做了碗鸡蛋羹;进了学堂,被先生骂了,回家给我做了醋溜鱼让我不告诉你父亲;教馆习武累了,为了让我配合你装病好让你父亲准许你休息一日,你给我做了狮子头和茄鲞……现在这一桌子菜,你还不是‘另有所图’?”
张愔满面含愧,后知后觉对母亲的孝竟这么的有目的。他诚心说道:“娘,以后我定会无所求的为您做饭。”
张母起身,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腾出空间让丫头们收拾饭桌,听了张愔的话,笑说:“傻儿子,娘又不会和你计较这个,其实你只要经常的陪我吃饭,娘就很满足了。不过,娘很好奇,你是为了什么事下这么大工夫,值得你从早到晚整整一天的表现?”
“娘,我想和周小姐退亲。”张愔看着母亲,将心底的想法脱口而出,目光坚定,这一瞬间他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
“为什么?!”张母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件事,简直让她震惊。
“那时孩儿没有想娶的人,才全凭母亲做主,因为您满意我就答应了。”
“意思是,现在你有想娶的人了?”
张愔重重的点了点头,更坚定的说:“是!所以我不能娶周小姐。”
话到此处,张母默不作声了,径自回屋休息。张愔亦不再多说,他知道母亲需要想想。
正午的阳光太过猛烈,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内,青霓觉得脸上热烘烘的,光线明亮的有些刺眼,便缓缓的睁开双眼,稍微一别头就看见躺在身旁侧着身子熟睡的慕伊。她淡黄色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身上,肩膀露出一大块,好看的锁骨也暴露在空气中。
青霓将她的衣裳略整理一下,再盖上一层轻薄的被子,才轻手轻脚的起床。走出房门,看见成民夏皖提着些菜,刚从外边回来,便说:“爹,娘,你们去市集了呀。”
夏皖因为慕伊的归来乐不开支,心下欢喜自不必说,早起就拉着成民去市集买了许多慕伊爱吃的菜,打算好好替瘦了两圈的女儿补补。青霓欲帮手一起做,夏皖知道她近来几乎每晚都不曾好好睡便推她进屋休息,另给她些糕点让她先垫垫肚子。
青霓坐在书桌前,拿起《诗经》,随便翻开一页,心里默念: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读到这两句,她若有所思。
为何忧?何所求?突然想到之前白乐天说的话,“希望你能有所期盼”。青霓浅浅微笑,她已有期盼了,那就是张愔。
突然意识到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心里便涌出一股酸涩的甜蜜;随即又想起慕伊说的那些话,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又有点不安;转瞬想到慕伊回来了,虽说成民,夏皖,慕伊对自己很好,不拿外人看,可终究亲疏有别……
思来想去,心里竟不是个滋味,自己始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突然,感到一阵温软,她吃惊的叫出声来,原来是慕伊醒了,见她发呆,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猛的抱起她,吓她一下。慕伊哈哈大笑,“姐姐胆子也太小了。”旋即挨着青霓坐在一起。
夏皖听见声音走进屋来,不知她们在闹什么,见没什么事便放下心来,一脸慈爱的看着这对姐妹花,看到她俩眉眼颇有些相似,不禁对上心事有些感慨。
“热水给你们准备好了,快去梳洗。今天外面天气挺好的,你们可以出去走走,玩会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真不用我们打下手吗?”青霓站起身说。
慕伊摆手,笑说:“他们不用,娘巴不得我们走开,好单独和爹在一起呢。”边说边抱着夏皖,歪着头笑,“对吗,娘?”
夏皖笑着推开慕伊,打了她屁股一下,“就知道浑说!”
青霓看着这一幕,心内不仅感叹:慕伊和夏皖的模样、性格简直是一模一样,说不是母女都没人信。
慕伊朝夏皖吐下舌头,拉着青霓就往外走了,边走口里还念道:“娘,你买茄子了吗?我想吃脆烧茄子哦。”
“没有!”夏皖当然记得女儿最爱吃的菜,第一时间就买了茄子,但就是想堵她。慕伊了解自己的娘亲,知道她这么说了就一定买了,于是乐哉乐哉的洗脸。
………………………………
情有独钟
见到慕伊和青霓相处融洽,成民夏皖便安心了。私底下,成民提醒心思大咧的夏皖别疏忽了青霓,夏皖明白,她也担心哪些地方做的不够。虽然亲生女儿回来了,但对青霓的疼惜半分不减,只是青霓心重,没安全感,怕伤了她的心。
说来奇怪,夏皖打心眼儿里疼惜青霓,见到她就感到亲切温暖。青霓也是如此,所以可以安心的与他们住在一起,即使慕伊回来了,还是愿意待在这里。
一家四口安安稳稳的,各自心里都觉得幸福。
慕伊回了家自然不去明月楼了,闲来无事,便跟着青霓学织布。慕伊未曾见过织布机,也不知如何运作,好奇的探究良久。青霓慢慢给她介绍,这是手摇纺车,由一个大转轮和一个小圆锭构成,一手转动摇柄,一手抻棉线,两只手要互相配合,让棉线均匀地缠到锭子上……
慕伊仍摸不着头脑,动手操作更是弄的乱七八糟,将棉线绕到一起了,没办法只能坐在一旁陪他们说话。
晚间的时候,张愔来找青霓说话,成民夏皖知道他们的事也没多干涉,由得他们去。
且说第一次介绍张愔和慕伊认识,青霓有点紧张,难为情。
先是对张愔说:“这是我妹妹,慕伊。”
又对慕伊说:“这是我……呃,张愔。”
慕伊调侃道:“他是谁?我没听清,‘呃’是什么?”说完,她嘻嘻的笑。
介绍的时候青霓本就红了脸,听到慕伊的打趣脸更红了。
慕伊细看张愔容貌,轮廓分明,五官立体,剑眉星目,英俊不凡,简洁不加任何图案的墨色长袍衬得他高大挺拔,便转过头偷偷对青霓说:“姐姐,怪不得你什么都不理就与他私定终身了。看来他的确是一表人才,和你天造地设。”
青霓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似怒非怒的瞪了慕伊一眼,慕伊调皮的眨眨眼然后懂事的回去了,让他们独处。
张愔牵起青霓的手,沿着蜿蜒的草丛小路走,问起怎么多了个妹妹,青霓才将自己的身世并慕伊这一段故事细细的说与他听。张愔知道后感叹两位姑娘的不幸遭遇,更心疼青霓了,也笑言道:“那在山洞聊天的时候你怎么把真相隐去一大半呢?那时你只告诉我你是个孤女,是成伯父家的养女……”
青霓无奈的解释道:“那时和你又不熟悉,你问我是不是从小就待在那里,我回答不是,你又问我是怎么去到那的,我才那么回答了。而且,而且我也不想提起我父母意外身亡的事。”
一说到这里,青霓的声音就有些哽咽。张愔立即宽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别难过,我故意那么说逗逗你呢。不幸的事都过去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护着你的,不再让你受到伤害!”
青霓心里感到宽慰,小声说道:“我相信!”
张愔生怕青霓难过,赶紧转移话题说:“没想到你也是原城人,更没想到我们两个原城人居然会在上京桃林村相遇。你说,我们是不是还得感谢让你去上京的人啊?”
青霓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一紧,犹豫着要不要把张员外的事情告诉他。她呆呆的立着,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张愔一直在喊她:“青霓,青霓?”
青霓恍惚回过神,“嗯?怎么了?”
张愔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我和你说话你一直不应我,你在想你的亲生爹娘吗?都是我不好,触动你的伤心事。”
“没有,你刚说什么了?”
“我说我今天已和母亲说了退亲的事了。”
“那你母亲怎么说?”
张愔握着她的手更紧一分,“虽然还没答应,但我知道母亲已经松动了,应该没问题。我这两天在家多陪陪她,多说一下你的好。”
青霓幸福的看着张愔,忽的脑海蹦出一个画面,忐忑问道:“那与你定亲的那位小姐,你对她是什么感觉,真愿意撇下她?”
张愔了解她的心思,坦诚说明自己与晓柔的关系。
张家与周家本是世交,张母与晓柔的母亲情同姐妹,便有意撮合他们。在张愔小的时候,未去教馆习武之前也与晓柔见过几面,有过短暂的相处,见她娇弱温柔对她颇为照顾,只当她是妹妹。而长大后的晓柔更加的懂事体贴,温柔端庄,深得张母喜欢,在张愔不在的日子里主动照顾张母,所以张母早把晓柔当成儿媳了。
青霓不禁羡慕起晓柔,可以得到张母认可。见到青霓黯然的垂下小脸,张愔手指一挑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又认真的说:“我喜欢的是你!”遂即俯身吻上莹润的唇,浅浅的吸允,随即变成贪婪的热吻,一步步更近,青霓退倚在一棵大榕树下。
张愔温暖的手掌托着她的背和脑袋,靠在树身的青霓并不觉咯硬,沉醉在他的吻里。
过了两日,张母终于找张愔谈话了,她只有一个儿子,只有他一个亲人,又见到他这几这么执着,不得不考虑他的话。
张母还想挽回儿子的心意,一开口先是猛夸晓柔,“我看晓柔挺好。生的漂亮不说,单论她温柔体贴,懂事大方,也是难得的。你不在的日子里,都是她悉心照顾我。说好你回来就去提亲的,因我生病,你又公务繁忙,才将亲事拖到现在。我看整个原城谁都不及晓柔,你再好好想想。”
之后又说自己与晓柔娘的关系非比寻常,不好意思开口退亲,怕伤了和气。
张愔听出来了,自己若有一丝犹豫、不忍,退亲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所以万分坚定的表明自己要退亲,否则谁都不娶。
看到母亲脸上含着震惊,还有一丝难堪,张愔马上软语相劝。
“娘,她千好万好,我不喜欢也没意思。每天和一个不喜欢的人一起生活,我也开心不起来,以后我可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您也不想我整日闷闷不乐吧。”
张母果然退了一步,“那我问你,你中意的那位小姐她家境如何?”
“寻常人家的女子。”
“既这样,我有个主意。你先和晓柔成亲,过段日子再纳那位小姐为妾就两全其美了。”
张愔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并不对母亲的建议动心,反倒有些生气。
“娘,您还是没懂我的意思。我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会一辈子对她好,我是真心爱她,想与她厮守一生。所以我想娶她为妻!”
张母听了,心里翻江倒海,回想起一些往事,张愔的父亲在与她成亲前说了同样的一番话,不禁红了眼眶,感慨道:“你现在年轻气盛,碰见心仪的姑娘,自然如此说,假使日子长了,你也会不满足的。”
张愔斩钉截铁,“不会的,我心里早已认定,这一生就是她了。”
张母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初尝爱情的滋味,在爱情里奋不顾身,沉浸在以为牵了手就是一辈子的美好幻想里,不禁笑了起来,“你既然认定她了,她是妻还是妾又有何干呢,照她的家世背景,嫁入我们家为妾也不亏她。”
张愔向母亲解释,不想委屈心爱的人,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委屈别人。
谈判结束,张母亦无可奈何,只好松了口。“那个姑娘前世积了德了!”
张愔喜不自胜,笑逐颜开:“娘,您要是见了她,就知道是儿子前世积了德!”
张母不置可否的笑了,眉目之间尽显伤感。她又想起了自己过世的夫君……
张愔开心的忘乎所以,没注意到自己母亲神色的变化,只顾着趁热打铁,“娘,那您什么时候退亲,又什么时候去提亲呢?”
张母正色道:“急什么?你父亲过世还不到一年,提了亲也需要等上两年的时间才能成亲。你看你,有了钟意的女子了就把父母忘了,你父亲遭人毒杀,案子还一点进展都没有……”
听如此说,张愔立即认错,柔声解释:“娘,您别伤心,是儿子顾虑不周。我怎么会把父母忘了呢,我这辈子都会守着您照顾您,日后成了亲,我和娘子一同照顾您;父亲我自然也没有忘记,从小父亲对我说的那些话字字响在耳边,他的死我一定会调查清楚,也会亲手将凶手捉拿归案。”
见到母亲眼含泪光,张愔又软语劝慰,说了好些话才扶张母回屋休息。
张愔本该立即去城门口办公的,可见张母应允了退亲,心中的大石放下了,乐不可支,一刻也等待不了,急忙奔向小竹屋去找青霓,与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此时的青霓正和慕伊沿着护城河边散步,阳光洒下来,河上波光粼粼,像镀上一层金辉,远处的树木郁郁葱葱,映入眼帘的绿显得那么生机盎然,留神细听,能听到微风拂过草丛的声音,鸟儿飞过的声音,河水温柔流淌的声音……四周清幽静谧,深吸一口气,新鲜的空气窜入胸中,整个人心旷神怡。
在温暖阳光,和煦微风,灿烂野花的包裹下,感受到的只能用宁静,美好四个字形容!
………………………………
冤家
“青霓,青霓!”
远处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低沉的嗓音带着三分惊喜、七分激动,飘飘荡荡溜进青霓耳中,虽不知是什么事也不自觉地先开心起来。确定是张愔的声音,回头一看,果见张愔正着急兴奋的朝她们跑来,脸上神采飞扬,更添几分意气风发的味道。
张愔跑到跟前,捧着青霓的脸,深深的吻了一下,兴高采烈的喊道:“我母亲同意啦!我们可以在一起啦!”青霓脑袋一片空白,懵懵的,完全没有思考的空间,嘴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见张愔这么开心,她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还有一个人更是措手不及,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太过浪漫,第一次感受到爱情的力量,太过震撼,即使是个旁观者,此时也是开心不已。慕伊咳了咳几声,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笑着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青霓脸通红,低下头退后两步,张愔俊脸也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恢复往日神态,“青霓,我母亲答应取消与周家的婚事了。等过两天那边的事处理妥当,我就和母亲到你家提亲。”
青霓恍恍惚惚的,真不敢相信幸福就这样到来了,一时竟忘了开心,反倒有些忐忑。
自从家中生变,就没什么事是顺心的,她经历了家道中落,经历了父母早亡,经历了织布赚钱,经历了献技还债,经历了无辜涉案,经历了漂泊流浪,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苦难结束了,从此可以幸福常伴。
慕伊乐呵呵的看着愣住的青霓,轻轻推她一下,“姐姐,你开心到说不出话了?我最喜欢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恭喜你们呀。”说完,她嘿嘿一笑,对张愔调侃道,“对了,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姐夫’了?”
青霓又羞又恼,无奈的看她一眼,便对张愔说:“你怎么让你母亲同意的?她真的答应我们在一起?”
张愔见青霓还一脸的不相信,便把这几天自己是如何劝说的简要说了一下,又说毕竟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他看重母亲,母亲更看重他,自己心意坚决,母亲一定会妥协。
青霓和慕伊都笑了,这理不错!
小竹屋外炊烟缭绕,成民夏皖正忙着做饭炒菜。夏皖边做边哼着小曲,成民见了笑着摇摇头,一边用手中的木棍搅搅灶洞里的火。
“你笑什么?”夏皖余光瞥到他的神情,切菜的手略停了停。
“笑你什么心情都摆在脸上。我知道,慕儿回来了,你现在是别无所求了。”
夏皖笑着点头,继续切菜,几把青菜切成一段一段的摆在盘里,忽的感慨,“想想也真是缘分,之前我们是为了青儿才来到这里,结果在这里又让我们找到了慕儿。现在一家四口在这安稳度日还真的别无所求了。”
成民认同的眼神好像在思索这段因果联系,往灶里添了几根柴火后,眼神又恢复平淡。
“对了,老头儿,刚才张公子火急火燎的找青霓,会是什么事呀?”其实成民还未满四十岁,她偏故意叫的老气横秋,而他偏喜欢她这么称呼。
未及答言,就听见慕伊的说话声。“爹,娘!我们回来了。什么呀,好香啊!我的肚子早饿的咕咕的叫了。”她一边说一边凑着锅里看。
夏皖赶她离开灶台,笑着说:“马上就做好了,你快去把碗筷摆好。”她抬头看了看,疑惑道:“咦,张公子没跟着一起回来?”
青霓回说赶回去做事了,慕伊在一旁笑着说:“爹,娘,我们家就有喜事了。”
“什么喜事?”夏皖大概也猜着了,眼睛直望向青霓,看得她不好意思起来。
慕伊激动的告诉他们张愔所说的那些话,言语间毫不吝啬的流露出她对张愔的欣赏和认可。“遇见张愔这样的男子才值得托付终身,做事不拖泥带水,既能遵从母命也敢遵从本心。”
夏皖一边盛菜,一边笑着说:“你也不害臊,见过几个男人了就敢说这话,什么就值得托付终身了?快把菜端过去。”
慕伊吐吐舌头,不以为然的说:“我是没见过,可我知道像爹,像张愔这样的就是好的。”夏皖又可气又可笑。
盛好饭菜,一家人围坐在饭桌上,一边用饭一边谈起此事,成民夏皖是极开明的,他们
向来尊重支持青霓的想法,若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原城了,只等着张愔采取行动而已。
虽说青霓与张愔之间的事近了一大步,好像离正果就只有一步之遥了,青霓却更苦恼了一直惴惴不安,心里的忐忑不知从何说。每日天不亮就开始织布,夜深了也不安歇。
夏皖看见已有四丈长的布都惊了;“青儿,这是你几日来做的?你是没有睡觉吗?”
青霓笑着说:“当然睡了,我觉比较少,闲来无事就多做一点,况且也不是这几日就完成的,前几天都织了快三丈长了。”
慕伊笑嘻嘻的走过来,将头枕在青霓肩上,抱着她的腰撒娇道:“姐姐辛苦了,而我就只知道吃和睡!”
夏皖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
“哼,那我负责拿去市集上卖吧,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卖个好价钱!”慕伊信誓旦旦,说着就开始收拾起来,也拉着青霓一起。青霓本不愿,可想着以后也难免去城里,而且慕伊兴致高昂也不想拂她的兴,所以答应了。她找了一块面纱,挡住自己的脸才出门。
慕伊见了这情形不免疑惑起来,青霓便告诉她涉案一事。
“原来如此,那要不还是我自己去吧?”
青霓道:“不用,我也想知道那件事有没有过去,也许大家都不记得我了。”
夏皖站在家门口,不停的嘱咐“要小心,早点回来”等话。
姐妹两个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城,青霓踏进城门口,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见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不禁想起一年前在衙门被张夫人辱骂,被众人鄙视,以及和白乐天离城的场景,往事历历在目却又恍如隔世。
慕伊兴致勃勃,拉着青霓的手走的飞快,走到一家卖布匹的店,对老板直截了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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