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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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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相称

    月朗星稀,微风轻轻吹拂,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张愔与青霓手牵手,从城内一直走到城外,有搭没搭儿的说着话,青霓亦将在桃林村所发生的事略说了说。张愔听了又是愧疚又是心疼,“青霓,对不起!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竟发生这么多事,我还是让你受委屈了。明日我就同母亲说这件事,她同意了我立即来你家提亲!”

    青霓没做回应,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害羞的低下头。张愔将她拥在怀里,“看着你已觉得你清瘦不少了,抱着你才知你的身体竟单薄了这么多。你要多吃饭,好好休息。”

    青霓张开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反说:“还说我呢,某人才是瘦了好多。”

    张愔抬起冷峻的脸,低声的笑了,“看来我们不应该分开,一分开,俩人都会瘦,这样子对身体可不好。”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青霓,牵着她的手,将她送至小竹屋外面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青霓在不远处已隐约听见小竹屋传出的说话声,欢笑声,不难想象里面其乐融融的画面。

    听起来是娘与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心想: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会有客人,而他们也不会有客人呀。她疑惑着推门走进屋。

    慕伊顺着门“咯吱”一声望过去,门口伫立一位清新脱俗的女子,正疑惑的看着自己,立即反应过来她便是父母口中的青霓,忙热情的打招呼,走过去拉着手。

    “妹妹,我也是爹娘的女儿,名叫慕伊,可能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吧。不过爹娘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从此我们姐妹相伴,一起照顾爹娘,好不好呀?”

    青霓一脸茫然的看着慕伊,眼前这个女子有着白皙的肌肤,娥眉似黛,大眼巧鼻,红嫩嫩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动着,像极了夏皖,也像极了成民,看起来真诚直率,机灵可爱,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谁说我是妹妹呀?说不定我是姐姐哦。”青霓淡淡的笑了,这丫头直接喊妹妹,真算机灵了,长幼可不能让她糊弄过去了。

    慕伊见她抓住了自己的小心思,吐吐舌头,“你看起来这般惹人怜爱的样子,我就脱口而出了。况且我一直想有个妹妹,如今有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人儿当我妹妹,我岂能放过!”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起来了,夏皖才想起竟从没问过青霓的生辰,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关心还是不够,遂有些自责的询问她的出生年月。

    “况元四年八月十二日。”

    夏皖笑说:“呀,还真是你长些。”猛的想起日子,念道,“八月十二日?青霓,你的生辰要到了哦,那天我们一家人好好为你庆祝。”

    青霓很久没有过生日了,上次倒过了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卷进命案,跪在衙门前,受了张夫人三巴掌。忽的听到夏皖说给她过生日,心里酸酸楚楚的说不清什么滋味,苦笑道:“有你们陪着就够了。”

    不想破坏现在欢乐气氛,青霓急忙转移话题,“那慕伊的生辰呢?”

    慕伊无奈的摊摊手,像输掉了什么重大的比赛,“就慢了五个月而已。”

    “能忽略吗?”慕伊嘟着嘴鼓起脸朝夏皖撒娇。

    “胡说,到底也论个先后啊。”

    慕伊还欲说话,成民笑说:“慕儿,快喊姐姐。”

    慕伊挽起青霓的手臂,甜甜的喊了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似在青霓心口注入一股暖流,全身都温暖起来;又像是她吃了一颗糖,化在了心里,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她,很甜很甜。

    大家又说说笑笑的闹了好一阵,才休息。青霓从不曾见到成民夏皖如此这般开心的模样,那种幸福的样子不言而喻,整个屋子也觉得比平常更温馨,因为慕伊的缘故,屋内也热闹许多,笑声也更多。

    青霓很开心,可开心之余也有些落寞。只成民留意到了。

    慕伊与青霓睡一屋,躺在床上,两个姑娘又聊起来,互相述说彼此的一切。

    “姐姐,刚才是和情郎约会吗?”漆黑的夜隐去了慕伊浅浅的坏笑。

    青霓不由得脸一红,点点头,“这也是娘和你说的?”

    慕伊枕着双手,笑说:“她只说你和一朋友在外边,等会就回来。我是自己混说的,哪知猜着了,也说明姐姐并不拿话搪塞我,我们都是坦诚相见!”

    青霓不由的感叹,“当然了!本来我在世上已无亲人,现在有你和爹,娘,我真的是很满足。”

    “对呀,我们就是一家人!姐姐,我经历过流浪的日子,也一个人生活过,我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青霓点头道:“对了,我正想问你,你发生了什么事?”

    慕伊见青霓那么坦诚,自然据实以告,将这段空白补上。

    一年多前,慕伊趁成民夏皖不在家偷偷溜去城里玩。成民一向不准她上街,因为她活泼好动,担心她惹祸,所以慕伊每次都是偷溜出去,然后在天黑之前赶回家。

    那天街上人很多,各式小铺,玩杂耍的都在吆喝,慕伊轻车熟路的穿梭在大街小巷,各处观看,还去清客阁点了一碗小面。清客阁楼上是厢房,楼下则是普通食店的摆设,摆放了十来张桌子,方便大众。

    慕伊随意的挑了个位置坐下,刚坐下,就看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行乞者,约摸已到了古稀之年,他颤巍巍的走到清客阁门前,正在清客阁用饭的客人们皆是用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然后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

    行乞者往里走了几步走到门里边,乞求的说:“哪位大爷行行好,我三天没吃东西了,赏我一点吃的吧。”众人不理,更有一人捂着鼻抱怨:“小二,有个乞丐站在那里我们怎么吃得下东西。”

    小二点头哈腰的说:“是是是,我这就赶他走。”

    小二气势汹汹的推搡乞丐,毫不留情的轰走他,乞丐被推倒在地,手里拿的破饭碗也在推搡间被甩飞到几里外。慕伊实在看不过去了,便走出去扶起那位乞丐,冲小二说:“你也不要太欺负人了,不过是觉得他没钱嘛,我替他买一碗面。”

    说完,慕伊带着乞丐走进店内,乞丐不肯进,就站在门边,慕伊再三把他喊进来,同她坐在一个桌上,他忐忑的坐下,不安的环顾四周。

    慕伊悄悄翻自己的钱袋,恐怕只够买一碗,遂立即对小二说:“就一碗好了,给他,”

    “姑娘,你不吃?”乞丐小心翼翼的问她。慕伊有些窘迫,笑说:“其实我都不饿,你吃吧,晚上我回了家再吃。”

    乞丐这才拿起筷子,感激的都快哭了:“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你是个好人!”

    一男子暴躁的丢下筷子,神情十分不悦,阴阳怪气的说:“清客阁果然是人人都进得,如今乞丐也可以随便进入了,也不管其他人的感受!”

    小二陪笑道:“他有钱买面,难道我们不让客人进吗?而且,他年纪也有些大了,就让他吃一碗面吧。”

    这位男子听见小二拿话堵他,更生气了,一下子就把碗摔在地上,“总之有乞丐在店里,我是吃不下饭的。”

    听见一旁的争吵声,乞丐端着面碗,又放下了,神色极为难堪。

    “没事,你吃你的,吃完了就走了。”

    听见慕伊的话,他觉得甚有道理,主要还是因为太饿了,遂不管不顾的坐着吃起来,他狼吞虎咽,几口就吃完了,汤也喝完了,一滴不剩。

    一位公子从楼上走下来,见到这场景,忍不住驻足观望,一瞧和小二争吵的人自己认识,便好事的走过去:“李贵,什么事也值得和小二争执?”

    李贵转头看向说话的人,欣喜喊道:“梁公子!您也在这用膳?”

    他添油加醋的解释了下争吵的原因。

    梁公子听了,对小二说:“小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来清客阁吃饭看中的就是它的环境清雅。要是阿猫阿狗都进来吃饭了,不是污染了这地方吗?干扰到食客们的心情,以后谁还会来这吃东西呢?”

    小二认得他,梁尚书家的大公子——梁文禔,不敢顶嘴,只好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梁公子又看向乞丐那桌,讥嘲道:“真是奇事啊,一个乞丐和一位姑娘同桌进食,而且乞丐有吃的,姑娘却没吃的。”众人听见都笑起来,纷纷盯着慕伊看。

    乞丐自知不妥,忙站起身说:“谢谢姑娘的一碗面,我定会铭记在心的,今天给姑娘惹麻烦了。”说完,他朝着慕伊鞠了一个躬立即跑了。

    “你们看,乞丐臊了,跑了!”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

    慕伊见不得这些冷嘲热讽的嘴脸,怒气冲冲的走到梁公子面前。“这位公子,请你说话客气一点,什么阿猫阿狗,乞丐不是人吗?我看不出他和你有哪点不一样,不过是他的衣裳破烂一点,而你的衣裳华丽一点。哦,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若你穿了他的衣裳就不得进来这清客阁,而他若是穿了你的衣裳就可以目中无人,颐指气使了吗?”
………………………………

虎口脱险

    小二不停的打断她的话,“姑娘别说了,快别说了。”

    慕伊知道他也是个明哲保身的人,刚才还肯说几句公道话,一见到有权势的人也不敢吭声,所以并不理会他,只管自己说个痛快。

    梁文禔看着慕伊,注意力全在她脸上,他嘴角微扬,转眼间心情大好的样子。“姑娘真是牙尖嘴利啊,早知道那乞丐有你撑腰,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慕伊发泄一通,气也消了,并不愿在此纠缠,听见梁文禔那么说,便转身走了。梁文禔带着家仆追了出去,“姑娘,姑娘,不知道姑娘芳名,在下……”

    “停!停停!”慕伊伸出手掌,打断对方的话,“我并不想知道你是谁,你不用介绍了。我与公子并无干系,以后也不会产生交集,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她干净利落的拒绝,转身走后还忍不住哼了一声。

    梁文禔却笑了,转身对身旁的家仆说:“你们知道怎么做了?”

    家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装有迷魂香的粉末,一直跟着慕伊走,直到城门外,人烟稀少的时候,才跑到慕伊身后,喊了声“姑娘!”

    慕伊回头,粉末瞬间充斥她的鼻腔,不一会就失去了意识。

    家仆扶起她,将她装进一辆马车上,然后扛起她,又将她带到一家客栈里边,万事办妥之后,他才去通知梁文禔:“大少爷,人已经送过去了。”

    梁文禔满意的点头,正要赶过去,不想听见有人在喊他。

    “哥哥,你去哪啊?”

    梁文禔转身,竟是自己的弟弟梁文堇。

    “你来这做什么?”梁文禔看着自己的弟弟,不免拿出当哥哥的款儿,“你应该在家读书练武,怎么跑出来玩了?”他深知这个弟弟的脾性与自己不太一样,从小就玩不到一起去,可仍旧对他百般疼爱,希望他考取功名,能有一番自己的事业,不要随他只能跟着他们的父亲做事。

    “哥哥,是爹让我来的,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温丞相。”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信,生怕自己的哥哥不信。

    梁文禔接过信,暗想:爹是想让文堇也参与进来了吗?他不愿自己的弟弟也沾惹上这些,便说:“你给我吧,我帮你去送,你先回去。”

    梁文堇不答应,“爹坚持让我去一趟,我回去他要是问我,我怎么说啊……还是我自己去吧。”突然,他又改口道:“哥哥,你知道温丞相府在哪对不对?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我就不用找了。”

    梁文禔想到客栈里的慕伊便有些犹豫。

    “哥哥,你和我一起去吧,耽搁不了你多长时间的。”

    家仆凑上前,悄悄说道:“药效有三个时辰,大少爷你就放心的去吧,事情办完了再去也来得及。”

    梁文禔也拗不过梁文堇,便无奈的说:“那跟我一起上马车吧。”

    到了丞相府,梁文禔主动的拿信进去,而梁文堇在外候着。不想这一去就是两个时辰。

    原是梁士钊有意撮合梁文堇和温丞相的女儿,便特意命梁文堇拿信前去温府,温丞相家的千金在屏风后面打量,若是满意,丞相则同意这门婚事。所以到了温府,进去的是梁文禔,丞相便以为梁士钊是替梁文禔提亲,于是把梁文禔留住,问长问短,耽搁不少时间。

    梁文禔走出温府立即打发了梁文堇,赶往客栈,慕伊还在昏迷当中……

    慕伊恢复意识的时候,感受到一股重量正压着自己,一只大手在她身上游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咬她的肩颈……她猛的睁开眼,是一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她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立即大叫反抗起来。

    梁文禔抬头,“居然醒了!”他一手堵住她的嘴,一边粗鲁的撕开她的衣物。

    居然是在清客阁遇到的那位公子,那一瞬间她的心被恐惧占满了,情急之下她拿起旁边的花瓶朝着他的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梁文禔“啊”了一声,满脸是血的倒在慕伊身上,慕伊推开他翻身站在床边,惊恐的看着他脑袋上的血汩汩的往外冒,梁文禔毫无反应。慕伊更慌了,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她急忙跑出去,还撞到个小二,才发现这是个客栈。

    她不敢回家,不管怎么说,她打死了个人,还被小二认出了,她担心连累爹娘,也怕被其他人报了案,再耽搁一会就走不掉了。所以索性直接跑了,也没通知成民夏皖……

    到了晚上,成民夏皖见慕伊不在家,便出去寻她。夏皖着急的都哭了:“你说她去哪了,村里都找遍了,也不见她,从没试过到了晚上还不在家里的。”

    成民也有些着急,仍淡定的安慰夏皖:“她准是偷溜去城里了,见城里新奇事物多,就多玩了一会吧。等她回来了,我一定让她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准离开屋子!”

    村里王大婶见夏皖哭了,便问道:“成民家的,你怎么哭了?”

    夏皖立即收起眼泪,勉强笑道:“风沙迷了眼睛,我揉的!”

    王大婶笑道:“怎么揉成这样?吃饭了吗?”

    夏皖实在没心情寒暄,便装作没听见,快速的往村口走。

    “两母女一个样子,早上慕伊也是装作听不见我说话着急的走了。”王大婶推着磨,喘着气抱怨。

    “你说什么?”夏皖停下脚步,立即回头问。

    “说你家慕伊没有礼貌,早上我问话,她没有答应,走得飞快。”王大婶停下手上的动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看她走的方向,应该是进城吧。怎么,你们还不知道?该不会是现在都还没回来吧?”

    成民立即说:“没有,我们让她去看望一个亲戚。这么晚没回来定是在亲戚家住下了。”

    成民拉着夏皖回到家里,劝慰道:“慕儿是进城了,这么晚没回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耽搁下了,你在家里等着,我进城去打探打探。”

    成民当夜就进了城,再三打探还是一无所获,接连几天都往城里跑,各处打探,还是没听说什么怪事……可慕伊就这么消失无踪了。他们又不能报官,只好等,等着慕伊回来。

    而梁士钊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死了,又气又伤心,一下子病倒了。主要是凶手无处找寻,不知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甚至家仆根本回想不起慕伊的模样,也不能画出画像……梁士钊只好把恨窝在心里。

    温丞相的千金看中了梁文禔,温丞相本打算与梁士钊结成亲家的,可惜收到消息——梁文禔惨遭意外死了,而温家千金又不愿接受梁文堇,遂两家亲事就这么无疾而终,梁文堇的婚姻大事也耽搁了下来。

    且说慕伊逃走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也不知去何处,偶然看见一行经商的马队,便藏在他们的箱子里,躲了一天一夜,趁他们不注意又悄悄的出来,跑到热闹的街上,也不知身在何处,这时才感到凄凉……

    一个人飘飘荡荡的,饿了两天肚子,又糊里糊涂的撞进歌舞团,便求他们收留,之后便跟着歌舞团四处表演,辗转各地,前两月才到了原城。没想到歌舞团又解散了,于是她自荐去了明月楼,每日跳舞换来免费食宿。

    青霓听着慕伊的话,早已不自觉的握上了她的手,她说的有些混乱,不过青霓能了解到她发生的一切,曲折离奇,“还好你没事!之前并不听见爹娘提起你,我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也不敢提,以免爹娘伤心。现在好了,你们终于团聚,你也好好的。不过,你就这么和爹娘说了?他们能接受吗?”

    “对他们说的当然简略得多。我只说还击一个恶霸,不小心打死他了,慌乱逃离,想过几年等事情淡了再回去。”

    青霓没说话,心里想着,这样的说辞娘会相信,爹会信吗?

    慕伊翻了个身,又悠悠的说她其实还有些喜欢在歌舞团的日子,所以也没急着回去,本打算过两天就回家看看的,没想到今夜竟碰见他们了。

    青霓皱了皱眉,正色道:“那你就不曾写信告诉爹娘吗?他们好担心呢。”

    慕伊垂下眼睑,面含愧疚的说:“我写了的。刚才爹也这么说我,训斥我一顿,我才知道他们没有收到我的信。”

    “那你就没怀疑他们没收到吗?不然他们肯定会回信的啊。”青霓想到自己的身世,忽的有些生气,但想到慕伊的遭遇,也恼不起来。

    慕伊解释说她跟着歌舞团四处游动本就没个定所,没收到回信也是正常的,以为他们知道她是安全的就够了。青霓想了想,感叹世事难料,好在终于见了面。

    两个姑娘年纪相仿,性情脾气也相投,越聊越有兴,而且她们在遇到彼此之前都不曾有过推心置腹的朋友,这次的见面可谓相见恨晚了。

    过了一会,慕伊侧起身子,面向青霓,“姐姐,说说你的那位公子吧。”
………………………………

退亲

    青霓闭着眼正要入睡,听到慕伊的话却淡淡的笑了,便将自己与张愔的故事略说了下。

    慕伊听完,惊呼道:“那你对他岂不是一无所知,他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他家以何营生,他自己官居何位,他已定亲的那位小姐是何许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与他私定终身了。哎——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勇敢呢?”

    青霓若有所思的转过脸,一双漂亮的眸子在黑夜里亮晶晶的。

    慕伊继续说道:“而且你们初次见面时,他受了伤,他说是遇上强盗了,我看还有待考证,一般盗贼只抢夺财物,哪会定要伤人性命。何况听你说来,他也是习武之人,身手不凡,一般小盗贼又怎能伤得了他?万一是有仇家追杀,你跟着他岂不是有性命危险!你偏偏不顾一切的奔向他,真是吃大亏了。”

    听到慕伊长篇大论的分析,青霓的心沉了一下。

    “你说的这些我都未曾想过,我初次见他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要分别时,真是难受的一丝理智都没了,就担心再也见不了面,那种感觉强烈到我无法多想别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罢了。至于重回这里,我只能说阴差阳错,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这一夜,两朵小花都说了好多话,至天微亮方朦胧睡去。初次见面的她们第一次感受到了姐妹间的暖意。

    与青霓重逢后,张愔满脑子都是如何向母亲表明情况,如何能尽快的迎娶青霓。回到家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翌日,张愔请了假待在屋里,想好好表现一番,让母亲高兴,以便说明退亲之事。

    他知道母亲醒的早,特特的赶在母亲出房门前侯在门外,立在屋檐下的他忽的想起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给母亲请安了,小时候,父亲坚持让他每早给母亲请安……

    张母在丫头的搀扶下走出来,看见张愔立在几步之外,手里端着的茶杯还冒着热气,一下子热泪盈眶,欣慰的笑了。

    张愔沉步走过去,“娘,先喝茶。”

    张母一脸慈爱,尝出是自己最爱喝的老君眉后,笑的更开心了。

    天朦朦亮,七月份的清晨不凉不燥,温温和和,让人倍感舒畅,伴着院里树上几只鸟儿唧唧喳喳的声音更有一种闲适。张愔扶着自己的母亲,语气温柔又带着恭敬:“娘,今天我陪你出去走走好吗?”

    “今日不用去城门口报道吗?”张母颇有些意外。

    “前些日子您一直病着,躺在床上,都快闷坏了,现在您好了,我自然应该陪您到处转转散散心。”张愔的话令张母如沐春风,心里满满的喜悦和欣慰。虽然夫君没了,还好有这么孝顺的儿子。

    张愔先带着张母去李福记吃早点,那有她爱吃的糯米玫瑰糕,随后趁着阳光明媚与张母一起绕着清湖散步,听她唠家常,张母时不时的提及晓柔,并说希望他尽快结婚,让她抱孙等话。张愔没有答言,想着还不到时机。

    在张母走累之前,张愔贴心的雇了辆小桥,载她去戏园里听戏。今次的戏唱的是《西厢记》,张母年轻时就听过了,时隔这么多年再次听这出戏却让她悲从中来,上一次听还是与张愔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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