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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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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地眨巴着眼睛,刘红眼只等到莫天留将枪管从自己嘴里抽了出去后好一会儿,方才颤抖着嗓门低声说道:“两位好汉,我是当真不知道我哪儿得罪了二位?要不。。。。。。劳驾二位提点一句?”
“感情你是缺德事做多了,自个儿都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报应?!行,今天就叫你做个明白鬼――这七天之内,你合计合计你做了啥事?”
“七天之内。。。。。。二位好汉是保定府野尻株式会社来的吧?天地良心呐。。。。。。我是当真不知道那批烟土叫人动了手脚,我自个儿还留了些货打算在清乐县城里卖,切开来才知道那烟土中间夹了不少贵土,只有外头包裹着一层清水云土。。。。。。我这也是折进去不少本钱呐。。。。。。。”
眼珠子一转,莫天留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刘红眼的话头:“掺杂使假也都不说了,你居然还敢借着送货的机会,把能过人的疫病过给了收货的兄弟!眼下保定府铺面里好些个兄弟都得了那能过人的疫病,这事你有啥要说道的?”
莫名其妙的看着满脸凶相的莫天留,刘红眼磕磕巴巴地低叫起来:“这事儿可不赖我吧?清乐县周遭左近有人得了过人的疫病不假,可我和送货去的伙计都没沾上呀?再说了。。。。。。能治那疫病的药,不还是野尻太君赏我的。。。。。。。你们俩不是会社来的?你们到底是哪路的?!”
嘿嘿怪笑一声,莫天留用力搬开了德造二十响手枪的击锤:“爷是哪路的你管不着――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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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锦上添花
推杯换盏、吆五喝六,被刘红眼从皇协军治安大队里请出来镇压场面的几个枪兵占住了百味鲜饭馆铺面当中的一张八仙桌,一个个全吃得满嘴流油、喝得五迷三道!
能主动卖身投靠日本人在皇协军里扛枪吃粮的,差不多全都是清乐县城左近的地痞无赖,鬼子没来的时候就是打瞎子、骂哑巴,踹寡妇门、刨绝户坟的下三滥人物。自打抱上了鬼子的大腿,更兼得扛着一杆大枪壮胆助威,这些个皇协军治安大队中的人物除了见着鬼子的时候像是哈巴狗似的谄媚巴结,见着旁人时无不吹胡子瞪眼,拿捏出来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做派胡作非为。
眼瞅着又一坛衡水老白干见了底,早已经喝得浑身燥热、把身上衣服扒拉得敞胸露怀的枪兵顾老二扯着嗓门吆喝起来:“上酒啊!爷们几个可是你们掌柜的请来的贵客,还不好生伺候着?!赶紧上酒,再把那羊羔子肉捡肥的切十斤!”
赔着笑脸,躲在柜台后边的账房伙计小心翼翼地凑到了顾老二面前,先就朝着顾老二打了一拱手:“顾爷,今天店里生意还算是不错,那衡水老白干原本也存得不多,眼下已然是没有了。再说这后厨。。。。。。这时候也都封了火。。。。。。”
不等账房伙计把话说完,顾老二已经瞪起了眼睛:“怎么着?这是要撵我们爷们几个走人不是?!今天顾爷带着兄弟几个来给你们掌柜的镇压场面,那已经是给足了他刘红眼面子!这眼下爷们几个一个大子儿的好处都没得着,吃喝上头还叫你们这么抠搜?!你可琢磨明白了――酒菜是他刘红眼的,大耳刮子可是得你自个儿挨的!”
看着顾老二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满脸狞恶的模样,账房伙计吓得一缩脖子,无可奈何地朝着顾老二连连拱手:“顾爷,我哪儿能那么不懂事,还敢在这点吃喝上克扣了几位爷们?只是柜上当真是没了存着的衡水老白干,灶间也。。。。。。要不我替您到后边瞧瞧去,看看还能给您整治点啥酒菜上来。。。。。。”
不等顾老二答话,已经上了门栓的铺面外头,却猛地响起了刘红眼那拖腔拿调的吆喝声:“里边的来一个,给我开开门!”
如蒙大赦一般,账房伙计也顾不上细想刘红眼为啥会去而复返,忙不迭地奔到了门边,一边答应着门外刘红眼的吆喝声,一边麻利地摘下了门栓:“东家你来了就好。。。。。。你来了就好。。。。。。”
才把沉重的门栓摘下,门外的人就像是叫火烧了眉毛一般猛一推门,生生把站在门后的账房伙计撞了个大跟头。不等铺面里喝得五迷三道的顾老二等人看清门外的情形,莫天留已经抢步撞进了百味鲜饭馆的铺面中,两只手中一手抓着德造二十响手枪,另一只手中攥着一把南部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向了还没来得及从凳子上站起来的顾老二等人。
紧跟在莫天留身后,沙邦粹一手捏着刘红眼的后脖子,像是提溜着一只死狗般将浑身散发着臊臭味的刘红眼双脚离地地提进了铺面中,空着的一只手飞快地关上了门扇。
朝着傻愣愣看着自己的顾老二等人一呲牙,莫天留嘿嘿怪笑着低叫道:“哟。。。。。。这时候还吃着、喝着,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呀?”
慢慢地站起了身子,顾老二上下打量着手持双枪站在门口的莫天留,拧巴着嗓门喝道:“哪路的人物?手里攥着两块铁,就想着能在清乐县城里横着走?出门看黄历了没有?!”
猛地一瞪眼,莫天留左手中抓着的南部式手枪笔直地指向了顾老二的脑门:“鬼心眼还不少?你当你拿身板挡着,我就瞧不见你身后那位在偷摸着抄家伙?你是正打算试试,到底是你那伙计手快,还是我这手指头动得快?!”
脸色一僵,顾老二微微转头看了看身后刚把靠在桌子上的大枪抓到手中的同伴,狠狠瞪了那同伴一眼,这才扭头朝着莫天留说道:“这位朋友,你到底是哪条道上了?就算今天我们兄弟几个认栽了,可也得知道是栽在哪路好汉手里、知道个来龙去脉的由头吧?”
枪口微微下垂,莫天留毫不客气地哼道:“这你还真问不着我!实话告诉你,今天我们兄弟全伙下山,来寻的就是这刘红眼的晦气!我说地上躺着的那位,别再躺着了――过去把这几位的大枪都取过来搁在门口!”
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账房伙计强撑着朝顾老二等人走出去两步,却又猛地瘫软在地上,扭头看着莫天留带着哭腔叫道:“好汉爷。。。。。。我不敢。。。。。。您饶了我吧好汉爷。。。。。。我就是个算账的伙计。。。。。。。”
还没等莫天留开口发话,从灶间门口却猛地传来了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这位好汉爷,您高抬贵手、饶过了我们这算账伙计吧?您要看着合适。。。。。。。我替您办了这活儿?”
抬眼看了看站在灶间门口一脸镇静的余锁柱,莫天留也不多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眼见着莫天留点头首肯,余锁柱大步走到了顾老二身边,朝着恶狠狠盯着自己的顾老二一抱拳:“顾爷,你可也瞧见了眼前这场面?枪子跟前低个头,不算怂包,你说是不是?”
就坡下驴一般,顾老二狠狠地一点头,任由余锁柱取走了靠在身边桌子上的大枪,而其他几个皇协军士兵也都没丝毫反抗的举动,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僵坐在凳子上,全然是一副任由人宰割的老实模样。
目不转睛地看着余锁柱面不改色走到了门边,轻轻将那四支大枪依靠在了门扇旁,莫天留方才开口说道:“看着这位兄弟倒是个有胆子的?那索性一事不烦二主,辛苦你再走一趟内城墙里刘红眼的外宅?知道地头么?”
微一点头,余锁柱沉声朝莫天留叫道:“好汉爷叫我去那地界干啥?”
朝着被沙邦粹提着的刘红眼一歪嘴,莫天留低声说道:“这刘红眼从保定府的日本商号里弄来了些洋药,刚巧我们兄弟用得上!”
“这位好汉爷,我可算不得百味鲜饭馆这位新东家身边信得过的人物,就这么空口白牙的奔他外宅拿物件,怕是得空跑一趟?耽误了好汉爷的正事,我可是吃罪不起?!”
抬手把从刘红眼身上搜出来的装着大洋的口袋朝余锁柱怀里一扔,莫天留侧身让开了门口的出路:“不认人,可得认得钱,更该认得这装钱的口袋!跟那外宅里的娘们说,刘红眼今晚上要跟人谈一笔大买卖,拿药过来就能卖大价钱!一壶茶的功夫不见你带着药回来。。。。。。”
扭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余锁柱,莫天留刻意提高了些嗓门:“我这两支枪里的子弹,可是够这屋子里的人每人来一颗了?!我说这位兄弟,你心里可掂量仔细了!”
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余锁柱紧攥着手中装钱的口袋走出了铺面大门,拔腿便朝着内城墙方向奔去。才不过一碗茶多点的功夫,紧闭着的铺面大门外已经传来了余锁柱那气喘吁吁的吆喝声:“给开开门,我回来了!”
开门看了看手捧着个胳膊粗的玻璃药瓶子、跑得浑身是汗的余锁柱,莫天留微微一点头,却又朝着余锁柱笑道:“还真是个能办事的麻利人物?得了,药瓶子搁下,再去把屋子里这些位爷们的裤腰带都解下来,四个人一堆给我捆一块儿,捎带着寻个物件堵住他们的嘴!”
毫不迟疑地招呼着在灶间门口扎堆看动静的厨子和伙计走到了铺面里,余锁柱一个个解下了所有人的腰带,再照着莫天留的吩咐将所有人捆绑起来,这才站起来看向了莫天留:“这位好汉爷,您吩咐的事情我可都照办了,求您高抬贵手,饶过了我们这些靠手艺吃饭的伙计?”
把两只手枪一前一后地朝着腰上一别,莫天留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今天我们兄弟原本就只为来寻刘红眼的晦气,跟旁人无干!往后诸位要是觉着心里气不顺,那只管去寻刘红眼说道!来吧。。。。。。把你和刘红眼也给绑上,我们兄弟俩这就告辞了!往后要有个山高水低、街逢路遇,到时候再论交情!”
示意沙邦粹将早被捏得昏死过去的刘红眼捆成了个粽子模样,莫天留伸手抽出了余锁柱的裤腰带,一边松松垮垮地在余锁柱手上绕了几圈,一边细着嗓门在余锁柱耳边说道:“这位兄弟,你这份人心,我们哥俩记下了,今天先委屈你,来日有机会见面,再谢过了兄弟!”
耷拉着脑袋,余锁柱也是细着嗓门应道:“这算不得啥委屈。。。。。。好汉爷,我这儿多嘴说一句――再晚点儿街上就该有不少鬼子和皇协军巡逻队往来巡城,城门也早都关了!你们要今晚上出不了城。。。。。。怕是就得有麻烦?刘红眼外宅里那婆娘方才就有点要信不信的架势,万一。。。。。。。刘红眼那外宅住着的地方旁边,可就是皇协军治安大队呀?!”
“这你放心,我们兄弟有法子出城!”
随手抓了块顾老二等人吃剩下的干粮堵住了余锁柱的嘴巴,再一一吹灭了百味鲜饭馆里的灯烛,莫天留与沙邦粹两人飞快地溜出了铺面大门,直奔着不远处的废园子跑去。
一手搂着四支大枪,另一只手死死地抱着怀里那一大瓶洋药,沙邦粹一边跟着莫天留疾奔,一边压着嗓门朝莫天留低叫道:“天留。。。。。。咱们是不是忘了啥事?!”
头也不回地狂奔着,莫天留随口答应道:“药拿着了,捎带还得了一短四长五件家伙,还能忘了啥事?”
“。。。。。。队长!队长和老孟!?他们可人生地不熟的,咱们闹腾这么长时辰,他们俩去哪儿了?!”
猛地止住了脚步,莫天留转身瞠目结舌地看向了沙邦粹:“我还真。。。。。。忘了个干净!”
急得连连跺脚,沙邦粹连声低叫道:“这可怎么办?!黑灯瞎火的,又不能开口吆喝,我们上哪儿去寻队长和老孟去?!这要是他们叫鬼子和皇协军给抓了,我们回去。。。。。。回去可怎么跟大家伙交代?!”
不等莫天留开口接应沙邦粹的话头,从沙邦粹身后的漆黑小巷中,却猛地传来了栗子群压低了嗓门的吆喝声:“天留,棒槌,是你们么?”
霍然转身,沙邦粹几乎要大叫起来:“队长。。。。。。是我和天留啊。。。。。。”
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血腥味道的栗子群与孟满仓飞快地冲到了沙邦粹的身边。都没等沙邦粹再开口说话,肩膀上分别扛着两支大枪的栗子群与孟满仓已经异口同声地低叫起来:“快走,鬼子的巡逻队马上就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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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人前人后
都说庄户人家命贱,给瓢杂粮浆水就能活命,饶上半拉窝头就当过年。才把莫天留从刘红眼那儿弄回来的药片吃下,十好几个病得有出气、没进气,眼瞅着就要一命归西的病人隔夜就还了阳,能睁开眼睛喊口渴肚饿。
而那些刚刚发病的病人在吃下药片之后,不过两个时辰就止住了上吐下泻的病症。再等得第二天天亮时分,好几个平日里身子骨还算健壮的小伙子已经急不可耐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四处踅摸着想找镰刀下地割麦――地里的麦子眼瞅着就黄透了,再不赶紧收回去脱粒晒干,怕是一场秋雨下来,一年的辛苦就得白费!
好说歹说,再加上江老太公亲自站到了集中起来的病人面前发了话、说清楚了今年地里的麦子不论主家是谁,全都有大武村中还能动弹的劳力从北往南集中收割,这才算是定下了大家都认可的规矩――再等一天,只要病人身上再没发出来病症,那就算是万事大吉、上上平安,该回家的回家、该收麦的收麦去吧!
眼瞅着还得在一块儿耽误两天功夫,左右也是无处可去、无事可做,几乎康复的病人们全都扎堆围拢在了把药送来的莫天留与沙邦粹身边,七嘴八舌地朝莫天留与沙邦粹表达着钦佩与感谢:“天留,这回婶子一大家子人可都靠你捡了性命。。。。。。你可叫婶子怎么谢你才好呀?这会儿婶子身边啥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等过两天回了村,婶子给你烙白面硬馍,再把那老母鸡也杀了,好好给你补补身子骨!”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天留打小就是个活泛心思、机灵人物,也难怪长大了能有这胆子、心思,敢去清乐县城里从刘红眼手里给咱们寻药!天留,好样的!”
被大武村中乡亲如同众星捧月般地围拢在了当中,莫天留一边毫不客气地嚼着乡亲们随身带着的干粮,一边满不在乎地摇晃着脑袋胡乱答应着:“这能有个啥?不就是寻个药么?当真算不得啥事。。。。。。谁有咸菜,给来块咸菜。。。。。。”
忙不迭地朝莫天留递上了块咸菜疙瘩,一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的大武村中丁壮借机凑到了莫天留面前:“天留哥,起初不是说你去清乐县城,找刘红眼寻治病的药方子去了么?怎么你带回来的是那洋人的药片子?”
乜斜着眼睛看了看那凑到自己跟前的大武村中丁壮,莫天留很是不屑地笑道:“这事情。。。。。。我起初就觉着不对劲!那刘红眼是个什么货色?从来是恨人有、笑人无,坑蒙拐骗偷样样拿手,可就是正经本事啥也不成,怎么就能转眼的功夫得着能治病的药?等我抓着他一审。。。。。。噢,还有棒槌一捏把,刘红眼立马就撂了实话不是?那能管用的药是他从保定府日本商号里弄来的,就指望着把这药卖个大价钱,发这丧良心的不义财呢!”
“可刘红眼那福缘药号里,卖出来的不都是熬好的汤药么?也没听说他给病人吃这洋人的药片子呀?”
“你傻呀?那是刘红眼耍弄的障眼法,胡乱弄点药水汤,再把这洋人药片子给兑到里边遮人耳目!要不然都知道了这洋药能治病,谁还能求着他刘红眼呀?那不都想法子去保定府买这对症的洋药去了?!”
“那是。。。。。。。见了天留哥挎着的这盒子炮,怕是刘红眼立马就吓出尿来了吧?肯定就跟戏文里说的那样――双膝跪地,乖乖把那解毒灵丹送上?”
“哪儿有那么简便的?要说那刘红眼还真是个属鸭子的――嘴硬!都叫我和棒槌拿捏下来了,可心里还憋着坏,要跟我动那拿假药蒙事儿、狸猫换太子的主意,一个劲说那药都存在他药号里面了,想骗我和棒槌跟着他去内城墙里取药呢!”
“那可咋办?虽说福缘药号里做的不是正经的药材买卖,可各样的药片子也得有不少吧?”
“说得就是呀!可我莫天留是谁呀?我这稍微一琢磨,立马就明白这刘红眼是想要坑我!就刘红眼那见钱眼开、谁也信不着的德行,他能把那药搁在福缘药号里面、让他手底下那些伙计都能沾着手?因此上,我掏枪朝着刘红眼脑门上一顶。。。。。。。”
伸手从腰间拔出那支德造二十响手枪,莫天留神气活现地站起身子摆了个猛虎坐山岗的架势:“我就这么朝刘红眼说――知道你想拿假药给爷蒙事儿,可爷还真就不怕你这江湖上的路数,你给爷把这给吃了吧!”
“吃了?天留哥,你给刘红眼吃了点啥?”
“就是顺手在地上抓着的一只活虫子!我吓唬刘红眼说,这玩意可是我打从山西五毒门里得着的奇药,吃下去从嗓子眼一直痒痒到肚子里!要敢拿着假药糊弄我,我都不必再寻他刘红眼的晦气――三天之内得不着我那独门解药,刘红眼就得肠穿肚烂而死!”
捏着一块干粮慢慢啃着,坐在莫天留身边的沙邦粹抬眼看着莫天留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禁不住低声咕哝起来:“也就你能想出来这样的损招!你怎么不说那刘红眼叫你吓得屎尿流了一裤裆,顶风都能臭十里?!还非得我提溜着那吓晕厥了的刘红眼,到铺面门前还得把他弄醒了叫门。。。。。。。你倒是在前面耍威风走得轻省,我提着那臭得跟死狗似的刘红眼。。。。。。。。”
像是想起了叫人那恶心的场面,沙邦粹狠狠晃了晃脑袋,这才强把口中的干粮咽了下去,沙哑着嗓门叫道:“光顾着自个儿动心眼、耍威风,压根都忘了队长和老孟在县城里满世界找咱们!这要不是队长和老孟帮着咱们把巡街的鬼子给料理了,怕是咱们且没那么容易得手呢?!”
猛地打了个磕巴,莫天留很有些讪讪地收了那猛虎坐山岗的架势,把那支德造二十响朝着腰后一别:“不管怎么说,这管用的药弄回来了,顺手我还得着了四长一短五支家伙!你们是没见着那几个皇协军的二鬼子见了我那模样。。。。。。”
站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孟满仓看着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莫天留,禁不住扭头朝站在自己身边的栗子群低声说道:“队长,这天留也太能吹了?这要不是咱们跟在他和棒槌身后料理那些巡街的鬼子和皇协军,怕是他们俩老早就得露了馅?还有刘红眼那外宅,取药的人前脚走,她后脚就打算出门奔皇协军治安大队。。。。。。这俩傻小子,都还以为是光靠着自个儿的本事办成了这事情呢,倒是没了咱们什么事了?!”
眯着眼睛看着被众人如同众星捧月般围拢在当中的莫天留,栗子群却笑着摇了摇头:“我倒是觉着天留不错!刚加入咱们武工队,就想法子帮着拿下了茶碗寨,让咱们有了个安身的地方。这又有胆子领着棒槌闯县城,弄回了这能救命的药。。。。。。不论手艺只算胆,天留就是个好苗子!往后好好教育引导,估摸着不出两年,就能是个挑大梁的角色?只要是正经事情办成了,这人前谁露脸,咱们革命队伍里还讲究这个?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这话不用我多说了吧?”
伸手抓了抓头皮,孟满仓很有些纳罕地看着栗子群说道:“队长,你这是不是有点。。。。。。。太惯着他莫天留了?”
幽幽地叹了口气,栗子群涩声应道:“这天留。。。。。。倒是真像我老部队里的那几个红小鬼――机灵、能干,脑瓜子活络,胆子也大。虽说一个个都跟小公鸡似的,见了天亮就忍不住想打鸣,可打起仗来就没一个怂的!这要是能活到今天。。。。。。。小袁子牺牲的时候,就想吃一口野菜团子,可那时候我连个野菜团子都没有。。。。。。”
伸着手背抹去了眼角骤然沁出的泪花,栗子群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这才朝着兀自吹嘘不休的莫天留一努嘴:“再说了,咱们武工队的任务本来就是发动群众打鬼子,既然天留能起到对群众进行抗日事迹宣传的作用,那总比咱们一个个喊得口干舌燥、乡亲们还半信半疑的强吧?且由着他去吧。。。。。。缴获来的那几支枪呢?”
伸手朝不远处的一棵大叔一指,孟满仓应声答道:“加上咱们俩得来的四支长枪,一共两支汉阳造、四支晋造三八式和两支鬼子的三八大枪!要说这莫天留还是经验不够――光知道把那些个二鬼子的枪给收了来,子弹倒是忘了取!就咱们眼下的情况,枪倒是当真够使唤了,挑好的都能一人一支,可就是子弹。。。。。。”
“子弹不足,咱们再琢磨其他的办法。咱们前些天收拾了三岔湾鬼子炮楼里出来的三个鬼子,这回又在清乐县城一家伙处置了两个鬼子和两个二鬼子,怕是要不了多久,鬼子就得摸着咱们的来路,会要照着咱们动手。。。。。。等过几天,大家伙身上都没啥发出来的病症,咱们派人跑一趟军分区,看看能不能从军分区领点子弹?!”
“军分区?队长,咱们出来的时候,你那把德造二十响的子弹,可都是从李家顺李司令身上抠搜来的,你该不是忘了吧?虽说咱们出来的时候,李司令说了要筹办兵工厂和修理所的事情,可这才十来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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