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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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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分区?队长,咱们出来的时候,你那把德造二十响的子弹,可都是从李家顺李司令身上抠搜来的,你该不是忘了吧?虽说咱们出来的时候,李司令说了要筹办兵工厂和修理所的事情,可这才十来天的功夫,李司令就是孙悟空,那也变不出来那么大一摊子家当,更变不出来子弹吧?”
“可倒也是。。。。。。我说满仓,不是还有支小鬼子的南部式手枪么?”
“正要跟你说这事情呢――天留死活都不肯把那支南部式手枪交公,楞说拿在他手里能派上大用场,问他啥用场他也不肯说。。。。。。。呀,江老太公来了?”
也顾不上孟满仓把话说了个半截子,栗子群赶忙领着孟满仓朝江老太公迎了过去,隔着老远便朝着江老太公招呼道:“太公,这大热的天气,您怎么又亲自过来了?”
朝着栗子群举着手中的鹿头拐杖连连拱手,江老太公脸上笑意盈盈,亮着嗓门朝栗子群应道:“比起栗大队长以身犯险、救我乡亲急难,我老头子出村走几步,又能算得了什么?我是坐在家中左思右想,实在是不该让栗大队长和诸位好汉在这荒郊野外的枯等到一天之后,索性备办了些薄酒粗菜,陪着栗大队长和诸位好汉唠唠家常,还请栗大队长千万赏我几分薄面,切莫推辞?”
微微回身示意,紧随在江老太公身后的管家立马领着十好几个壮棒后生搬运着些苇席、竹棍,三下五除二地搭建起了个简陋的苇棚,再又把一张八仙桌和一些酒菜安置到了苇棚子下面。
看着江老太公那热诚模样,栗子群不得不笑着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谢谢江老太公、谢谢乡亲们了!”
。。。
………………………………
第二十八章 祸从天降
阴沉着脸端坐在办公桌后,岛前半兵卫歪着脖子,斜着眼睛盯着站在办公桌后的两个日军军官和四五名皇协军军官,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可眼睛里却是凶芒大盛,如同一条正准备择人而噬的恶狗一般!
如果不是在喜峰口战斗中被二十九军大刀队砍断了脖子上的一根大筋,岛前半兵卫或许还在日军甲种师团里混得春风得意。可伤愈后只能歪着脖子斜眼看人的岛前半兵卫,却被原部队中的上司毫不留情地扔到了清乐县城中当了守备军官――自己手底下军官里面天天戳着个歪脖斜眼看人的家伙,那岂不是丢了自己的脸、更丢了大日本皇军甲种师团的脸面?
带着一肚子丧门气,岛前半兵卫不得不接受了自己成为丙种师团成员的事实。可刚坐上了清乐县日军宪兵队队长的交椅不过两个月,原本还算得上太平的清乐县境内就连续发生了两起袭击日军士兵的事件。抛开离清乐县城还有些路程的三岔湾据点守备士兵遭遇袭击不说,昨晚的袭击居然就发生在清乐县城中。两名巡逻的日军士兵和他们带领的两名皇协军士兵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抵抗,全都叫人用短刀割开了喉咙、抢走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弹药!
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名皇协军军官,岛前半兵卫狞声低吼起来:“为什么你们的士兵会在半夜擅自离营?而你们的执星军官居然都不报告?皇协军的军纪,已经溃散到这样的地步了吗?简直是混蛋!”
如同传声筒一般,站在岛前半兵卫身侧的翻译官何龅牙立刻将岛前半兵卫的话翻译成了中文絮叨了一遍,末了却又加了一句自己的私房话:“我说白麻子,别说我不照应你这本乡本土的人物!岛前太君这回可是动了真火,你手底下那几个当兵的该怎么处置,你心里该有谱?”
小心翼翼地看了满脸凶相的岛前半兵卫,皇协军治安大队队长白麻子朝何龅牙翻了个白眼:“何龅牙,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刘红眼做的那点买卖,你我可都在里边有干股,真金白银的你也没少拿!这事情你要不帮我兜着点。。。。。。我倒霉了,你也好不了!”
眼睛一瞪,生得白白净净的何龅牙禁不住急声低叫起来:“我说你白癞子真就是个滚刀肉,死到临头了都不忘了拉扯个垫背的?那你也多少说句话呀?要不我怎么帮你圆场?”
“那你就说。。。。。。昨晚上的执星军官五十军棍,擅自离营的四个一人三十军棍,禁闭三天?”
“怕是不成吧。。。。。。我说白癞子,岛前太君可没这么好糊弄?这事情要不见点血。。。。。。。”
“我就知道日本人就只会这招,动不动就杀人。。。。。。得了,我那儿还关着几个倒霉的外路佛爷,崩了了事!”
眼看着岛前半兵卫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已经涌起了狐疑的神色,翻译何龅牙忙不迭地朝着岛前半兵卫一鞠躬:“岛前阁下,白队长已经把那几个擅自离营的皇协军士兵和昨晚的执星军官关押起来了,一会儿就集合皇协军治安大队的士兵,当众枪决,以儆效尤!”
从鼻孔了哼了半声,岛前半兵卫这才扭动着身板看向了那两名笔直站在办公桌前的日军军官:“阵亡的两名皇军士兵是怎样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吗?”
猛地一个立正,留着一撮仁丹胡子的日军军曹深井太郎飞快地应道:“阵亡的两名皇军士兵是在城门关闭后派出的第一支巡逻队,随行的还有两名皇协军士兵。从他们被害的地点判断,他们刚刚开始巡逻就遭遇到了不测,随身携带的武器装备也全部被抢走,连火柴和香烟都没有被放过!像是这样的袭击手段,估计不是中**队的士兵所为,反倒像是那些土匪的行径!”
同样一个立正,身材矮胖得像是个水瓮的日军小队长牟口田沙比接着深井太郎的话头说道:“同样是在昨天晚上,清乐县城中的亲善商人刘红眼在他开的饭馆里被人袭击。按照刘红眼的描述,袭击他的那些人,看上去也很像是当地的土匪!”
斜棱着眼睛,岛前半兵卫死死地盯住了深井太郎与牟口田沙比:“土匪?你们是想说大日本皇军的士兵,作战能力还比不过几个土匪吗?”
猛一点头,牟口田沙比毫不迟疑地应道:“如果是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厮杀,一名大日本皇军的士兵,恐怕可以消灭一百名土匪!可是那些土匪从来也不会遵守武士之间战斗的规则,只会躲在暗处下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大日本皇军的士兵才会遭遇不测!还有。。。。。。”
犹豫片刻,牟口田沙比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份报告,双手递向了岛前半兵卫:“三岔湾炮楼驻防的皇军士兵递交的情况报告,也说明了阵亡的三名皇军士兵是遭受了伏击!其中两名皇军士兵所受的致命伤,都是弓箭一类的武器造成的,只有一名皇军士兵是被步枪射杀!如果是中**队的士兵发动了这次袭击,恐怕他们是不会用这么原始的武器进行作战的吧?”
示意翻译何龅牙接过了牟口田沙比递过来的报告,岛前半兵卫只是草草浏览了一眼,立刻扭转了身板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何龅牙:“何,清乐县境内,有很多的土匪吗?!”
支吾几声,何龅牙无可奈何地低头在岛前半兵卫耳边说道:“岛前阁下,鄙人虽然是清乐县人,可是自幼便被家父送往大日本帝国游学,对清乐县本地的情况,实在是不甚了解。。。。。。倒是白队长。。。。。。或许知道?”
眼看着岛前半兵卫的目光在何龅牙的指引下斜斜地看向了自己,白癞子顿时低声骂道:“何龅牙,你这又撺掇着岛前找我麻烦不是?”
尴尬地朝着白癞子讪笑着,何龅牙低声应道:“我这不也是没辙了么?岛前太君问清乐县有没有土匪,这事情我哪儿知道去?倒是白队长你。。。。。。没当皇协军之前,你不就是在清乐、宫南两县吃绺子饭的行家么?这事情不问你,估摸着就没人能说清楚了吧?”
狠狠瞪了何龅牙一眼,白癞子谄笑着看向了岛前半兵卫:“岛前太君,这清乐县里有座铁屏山,山高林密、地势险要,自古就有不少土匪在这铁屏山中安营扎寨。虽说在皇军占了清乐县之后,不少土匪都吓得倒了杆子、堕了旗号,可总还有些不知死活的在山里强撑着。不过。。。。。。岛前太君,我这儿跟您说句实话,土匪欺负欺负那些庄户人家、老百姓还行,跑县城里跟皇军做对。。。。。。我是真不觉着有哪股土匪能有这胆子?那就算是有这胆子,怕是他们也没这本事。。。。。。”
很有些着急上火地朝着白癞子一个劲眨眼,何龅牙一边把白癞子的话翻译成了日语,一边把手伸到了腰畔,朝着白癞子的膝头指点起来。
下意识地随着何龅牙的手势看了看自己的膝盖,白癞子嘴上话倒没停,可眼珠子却一个劲地转悠起来,话风也猛然间转了方向:“可是要细一琢磨。。。。。。岛前太君,我倒是真想起来有这么一股子土匪,说不定跟皇军被杀的事情有勾连?”
长长地舒了口气,何龅牙把白癞子的话捡要紧的翻译成了日语说道过后,岛前半兵卫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真的有敢跟皇军做对的土匪吗?白,你仔细的说清楚?!”
几乎都没等何龅牙把话翻译完全,白癞子已经冲口而出地叫道:“在铁屏山中有一处只有小一百号人的村子,住着的人都姓涂,江湖上报号土行孙,专门就会泥里钻、土中藏的功夫,从来都不敢跟人明刀明枪的较量,只会趁人不留神的时候抽冷子下手!仗着他们住着的那地方偏僻,皇军来了之后,他们涂家村也不向皇军缴粮纳税。要说敢在大晚上朝着皇军下黑手的。。。。。。那就只能是他们!”
何龅牙才把白癞子的话翻译完毕,岛前半兵卫已经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扭着身板看向了挂在办公室内的清乐县县境军用地图:“涂家村。。。。。。在地图上指出来!”
屁颠屁颠地凑到了地图前,何龅牙在那幅画得极其详细的军用地图上找了好一会儿,方才在地图上伸手一指:“这儿!岛前阁下,涂家村在这儿!”
歪着身子走到了地图前,岛前半兵卫仔细看着涂家村所在的方位,好一会儿方才狞声低笑起来:“这样的地形,倒是很适合防御。而且地处深山,也很不适合大部队讨伐。。。。。。”
谄媚地朝着岛前半兵卫一哈腰,何龅牙凑在岛前半兵卫身边说道:“岛前阁下,这走大路去涂家村就绕远了,要是能从。。。。。。”
伸手在地图上指点着,何龅牙谄声说道:“要是能从大路先到何家大集,再翻山走小路去涂家村,早上出发,下午就能到!”
扭转身板看着何龅牙,岛前半兵卫狐疑地叫道:“何,你认识路?”
“认识!我家就在何家大集上,翻山去涂家村的小路,我打小就熟悉!岛前阁下要是怕不稳当,那白队长应该也熟悉从何家大集去涂家村的小路?”
微微点了点头,岛前半兵卫回身看了看对自己点头哈腰的白癞子:“命令部队做好讨伐土匪的准备!皇协军治安大队全部出动配合,一定要把这股胆敢袭击皇军士兵的土匪全部歼灭!”
一迭声地答应着,何龅牙与白癞子肩并肩地走出了岛前半兵卫的办公室,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朝对方开口低叫道:“你这使的可是借刀杀人的计策?”
话刚出口,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地嘿嘿低笑起来,何龅牙边笑边朝着白癞子说道:“我说白队长,幸亏你还记得当年涂家村的人给你膝盖上赏的一棒子?要不然,这话我都没法一个人朝下圆了?”
“何龅牙,你可别把这事情朝我一个人头上栽!你家老太爷二十年前就谋算着想要涂家村的药材地,这才请了我出手对付涂家村的人!可谁知道。。。。。。涂家村里那些练家子,当真是不白给呀!”
“所以呀。。。。。。这回有日本人替我们收拾涂家村那些人,该是十拿九稳了吧?我就真不信那些涂家村的练家子能练得刀枪不入?枪子、炮弹跟前,我倒看那一大片药材地,是姓涂还是姓何?!”
“亲兄弟、明算账,这事情我皇协军治安大队全伙出马帮着你何家办事,你何家大少爷总也得有个说法?”
“事成之后,分你白队长。。。。。。半成!”
“半成?打发叫花子呢?!我说何大少爷,你可比你爹还狠呐?你爹当年可还答应分我两成的例份钱。。。。。。。”
“这不是年景不好,药材也没那么好销不是?再说了,涂家村这回怕是没活人能剩下来。没了种药材的老把式,这还说不准那药材地会不会撂荒呢?”
“少了三成,你何大少爷就别指望我皇协军治安大队卖力了!别的不会,开个口子放走涂家村里几个人我还不会?到时候你何家大少爷千日防贼,你就不怕有个老虎打盹的时候?”
“姓白的。。。。。。。行,三成!你这回可得给我好好卖卖力气!?”
“爽快!瞧我的吧。。。。。。我说何龅牙,皇帝可都不差饿兵,今天晚上我皇协军治安大队里的几个弟兄,怎么着也得见点荤腥、喝上几盅?”
“我说你真是。。。。。。棒子骨你啃着香、蚊子腿你也吃得下?我说这世上还有你白癞子不占的便宜没有?”
“唷。。。。。。还真没有!何大少爷,给句痛快话?”
“。。。。。。行!今天晚上百味鲜饭馆,酒肉管够!”
“我说何大少爷,你这还真是从日本人那儿学来的做买卖手艺?这么贼精?今晚上上百味鲜饭馆的这一顿,怕是你用不着掏腰包,反倒是那刘红眼该给的孝敬吧?”
“有吃有喝,你管他是哪儿来的呢。。。。。。”
。。。
………………………………
第二十九章 歪打正着
跑得满身大汗,脚底下的鞋子都跑丢了一只,涂扣儿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在云层里忽隐忽现的半拉月亮,顺手在路边扯了些半枯的杂草打起了草鞋,也借着这打草鞋的机会让自己多少能歇一会儿。。。。。。
打小得过的一场大病,让涂扣儿的身子骨伤损了根本,非但不能像涂家村里同龄的孩子那样习练涂家的祖传功夫,就连下地干农活都比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同辈孩子。无可奈何之下,家里大人只能想法子请托了清乐县城里的朋友,让涂扣儿在百味鲜饭馆里当了灶间打杂的伙计。只盼着三年出师、五年成角儿,好歹也算是叫自家孩子有了个安身立命的吃饭手艺。
也亏了涂扣儿命中有贵人相助,虽说跟着的师傅余锁柱平日里见人都没个笑脸、干活的时候也从来是把涂扣儿支使得滴溜溜乱转,可一来在做饭的手艺上舍得教真招绝活儿,二来在吃喝穿用上也从不刻薄涂扣儿,跟着余锁柱学了小两年的手艺,涂扣儿已然能抓着炒勺整治几个家常小菜,就算是老主顾也不大能吃出来这是涂扣儿的手艺,都以为那是余锁柱亲手操刀。
照着饭馆里面的行规,在灶间打杂的小伙计,原本就不能在前边铺面里头露脸,怕一身烟熏火燎的气味、模样扰了食客的兴头。可在莫天留与沙邦粹把百味鲜饭馆狠狠搅闹了一回之后,大跑堂被连打带气,躺床上压根就起不来,就连账房伙计也被吓得告了病回家将养,铺面前头人手顿时吃紧,压根就忙不过来。
没奈何之下,涂扣儿也就只能客串了一回上菜的小跑堂,专门伺候着天黑时撞进铺面的那些个皇协军军官和翻译官何龅牙。
几杯黄汤下肚,何龅牙和那几个皇协军军官嘴上就没了把门的,吆五喝六地把第二天要去偷袭涂家村的事情说了个干净,只把端着盘子上菜的涂扣儿吓得手脚冰凉,走进灶间便双膝一软跪在了余锁柱面前,带着哭腔求余锁柱帮忙想法子救救涂家村的家人。
耳听着涂扣儿前言不搭后语地将听来的事由说了个大概,余锁柱倒也真算得上是个能拿主意的人物,当下便伸手从灶脚的小酒坛子里抓了两块大洋,再拿着张干荷叶包了几块羊羔肉,拽着涂扣儿从百味鲜饭馆的灶间后窗户跳了出去。
仗着两块大洋开道,再用几块羊羔肉堵嘴,余锁柱总算是说通了看守城门的几个皇协军士兵用绳子把涂扣儿坠出了城外。双脚才一落地,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的涂扣儿只是稍稍辨别了下方向,顿时便撒腿朝着涂家村的方向狂奔起来。
半夜的光景,涂扣儿在山野间跑出去好几十里地,这才发现在慌乱之中,自己像是有些迷了路,跑掉了鞋的那只脚上也叫石砬子划拉得鲜血淋漓!
胡乱打好了一双草鞋,涂扣儿借着提月色朝周遭山岭中打量了好一会儿,却还是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跑到了哪儿?无可奈何之下,涂扣儿只能顺着山中一条看上去比较平趟的小路走去,希望着能找到一户人家讨口水喝,也能顺便问问回涂家村的路径。
顺着山路又走出去好几里地,还没等涂扣儿寻着一户人家问路,从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却猛地跳下个人来,迎着涂扣儿低声喝道:“干什么的?”
骤然间看见眼前蹦出来条人影,涂扣儿压根都没听清楚那人影朝着自己吆喝了些什么,只是吓得连连后退。可都没等涂扣儿朝后退出几步,从涂扣儿刚刚经过的一块大石头后边,又冒出了一条人影,猛虎扑羊般地将涂扣儿按在了地上!
被身后的人按着脖子踩在地上,涂扣儿压根都动弹不得,只是一个劲地扯开嗓门叫嚷起来:“好汉爷。。。。。。好汉爷饶命啊!我身上啥值钱的都没有,是家里有急事要回家呀。。。。。。好汉爷饶命啊。。。。。。家里百十口子人的性命啊。。。。。。”
微微松开了按在涂扣儿脖子上的巴掌,把涂扣儿踩在地上的那人闷着嗓门低吼起来:“别胡乱吆喝!问你啥你说啥――叫啥名?哪儿人?”
张大嘴巴喘了口粗气,涂扣儿哑着嗓门应道:“叫涂扣儿。。。。。。涂家村人!”
带着几分诧异,把涂扣儿按在地上的那人沉声喝道:“涂家村?你大半夜的跑这儿来干啥?这可不是涂家村奔这边的道儿?”
扎煞着两只胳膊,涂扣儿哀声叫道:“好汉爷。。。。。。求你松松手。。。。。喘不上气。。。。。。我真是涂家村人。。。。。。从县城出来回村里。。。。。。”
猛地松开了按在涂扣儿脖子上的巴掌,将涂扣儿按倒在地的那人像是提着一捆稻草般将涂扣儿提了起来,另一只巴掌在涂扣儿身上仔细摸索了一遍之后,方才松开了抓在涂扣儿衣服领子上的巴掌:“从县城去涂家村也不是走这条道!说实话吧――到底是干啥的?再要胡扯歪缠,可没你好果子吃!”
哭丧着脸,涂扣儿耷拉着脑袋,压根也不敢去看自己身前站着的那人:“我真是。。。。。。好汉爷,我是县城里在县城里百味鲜饭馆学徒的。。。。。。。求好汉爷饶了我吧。。。。。。。我要是不赶紧回村里报信,怕是我涂家村百十口子人,明天晚上就得遭了大祸啊!”
轻轻‘咦’了一声,站在涂扣儿身前的那人一把抓住了涂扣儿的双肩用力一捏:“一肩高、一肩低。。。。。。倒真是颠弄炒勺的身架?你说你在百味鲜饭馆学徒?抬头叫我瞧瞧?”
怯怯地抬起头来,涂扣儿接着月色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人面目,猛地惊声叫嚷起来:“你不是。。。。。。好汉爷,前天不就是你在百味鲜饭馆叫你兄弟把大跑堂给狠揍了一顿、还把东家给收拾了。。。。。。。”
朝着涂扣儿一呲牙,站在涂扣儿身前的莫天留笑嘻嘻地点了点头:“你认出来了我,我可也认出来了你――一坛衡水老白干、十斤白切羊羔肉,是你给我送桌子面前来的吧?”
鸡啄米一般地点着头,涂扣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汉爷,你们做下的事情,鬼子和二鬼子找不着当真的事主,就把黑锅给安到涂家村头上了。。。。。。好汉爷,求求你救救涂家村。。。。。。百十口子老小的性命啊。。。。。。”
伸手在涂扣儿肩头一拍,方才把涂扣儿按在了地上的沙邦粹沉声喝道:“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们走,进村了再坐下说话!”
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沙邦粹那巨灵神般的身板,涂扣儿怯生生地开口说道:“这位。。。。。。这位好汉爷,我这到底是走到了哪儿了?”
抬手朝着前方道路一指,沙邦粹应声答道:“再朝前五里地,你都能瞧见大武村的寨墙了!小兄弟,你这走岔道的本事可还真行――从县城出来,大武村在南边、涂家村可在东边,你看看你走差了多少?”
低头看了看满脸惶急神色的涂扣儿,再借着月色瞧了瞧涂扣儿一只脚上穿着的草鞋,沙邦粹不由分说地将涂扣儿一把扛到了肩头:“瞧着你这架势也走不动道儿了,老实别动,我扛着你回村再说!”
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了个木哨子吹出了几声老鸹夜啼般的动静,莫天留侧耳听着不远处的山林中隐约传来了几声蛙鸣,这才扭头走在了沙邦粹前边。
朝着大武村中一路走去,每隔一里地远近,在道边的大树、巨石后,都会有骤然响起的鸟啼蛙鸣。当大武村寨墙在月色下骤然映入涂扣儿眼帘时,从大武村中迎出来的栗子群在道边悄悄显露了身形,迎着走在前面的莫天留低声叫道:“天留,有啥情况?”
回身朝着被沙邦粹扛在肩头的涂扣儿一指,莫天留低声应道:“大当家的,咱们在清乐县城里干的那些事,怕是给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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