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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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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排子枪。而在那些骤然止住了脚步的八路军战士身后,几枚日式手榴弹也嗤嗤冒烟地越过了冲出防御阵地的鬼子头顶,摇摇晃晃地朝着小码头的方向飞了过去。
骤然间遭遇了近在咫尺的一顿排子枪,跳出了防御工事的日军士兵顿时叫打翻了好几个,剩下的日军士兵也下意识地刹住了脚步,j据枪朝着半跪在眼前的八路军战士瞄准起来。
几乎是在那些日军士兵止步据枪的同时,从不远处的几处屋顶、墙角的位置,三八大盖的枪声尖利地响了起来,顿时将几个活靶子般站在防御工事外的日军士兵打得仰面就倒。而在那些跳出了防御工事的日军士兵身后,几枚日式手榴弹的爆炸声,也猛然响了起来。。。。。。
毫不犹豫地朝后急退,十几名打出了排子枪的八路军战士一边后退、一边拉动着枪栓蜕壳装弹的同时,手中攥着德造二十响手枪或是其他类型手枪的武工队员们,如同幽灵般地从防御工事附近的屋子后边冒了出来,飞快地越过了那些后退着的八路军战士,抢到了日军防御工事前方,横着手中的短枪朝着已经在小码头旁准备靠岸的小汽船打出了一个扇面!
猛地一缩脑袋,蹲在第二道防御掩体后的岛前半兵卫感受着子弹从自己头顶呼啸而过,顿时扯着嗓门咆哮起来:“还击!援兵已经到了,还击啊。。。。。。。机枪,机枪?”
一边扯开喉咙喊叫着,岛前半兵卫一边仰头朝着身后的屋顶上看去,却是赫然发现两名顶替上了屋顶的机枪射手已经软软地趴在了机枪掩体上,显见得是在八路军进攻的第一时间里就被重点照应了。。。。。。
环顾着身边幸存下来的不到十名日军士兵,岛前半兵卫赤红着眼睛朝刚刚登上了码头、正在飞快地张开作战队形的日军士兵吼叫起来:“你们都是一群笨蛋吗?为什么现在才来?冲上去,杀光那些支那人啊。。。。。。。”
伴随着岛前半兵卫的吼叫声,两条率先靠岸的小汽船上运载的日军士兵也顾不得再照着日军步兵操典所要求的那样展开作战队形,全都大声吼叫着朝岛前半兵卫藏身的掩体冲了过来。人还没冲到掩体附近,冲在最前面的一排日军士兵已经在跑动中据枪瞄准,朝着几乎抢下了日军第一道防御工事的武工队员们疯狂射击起来。
也顾不得小码头左近水深几乎可以没顶,被小汽船拖拽着靠在了小码头附近的木船上,几名日军士兵抱着掷弹筒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中,尽力扑腾着爬到了小码头上。还没等站稳身形,几名日军士兵已经在小码头上支好了掷弹筒,手脚飞快地朝着第一道防御工事外的武工队员打出了几枚榴弹!
耳听着榴弹划破空气坠落时发出的啸叫声,扑到了第一道防御工事外的莫天留顿时双手一抱头,整个人蜷曲起来跪在了掩体外,扯着嗓门吆喝起来:“鬼子打炮了。。。。。。躲炮啊。。。。。。”
喊声未落,几枚日军发射的榴弹已经砸在了第一道防御工事附近,顿时将跪在掩体外的莫天留震得凭空跳了起来,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压根也不顾双膝摔得生疼,更管不了耳朵里嗡嗡作响,莫天留的喊声几乎都带上了几分尖锐的哨音:“棒槌,动手啊。。。。。。。扔了就跑。。。。。。。”
尽管耳朵叫榴弹爆炸的巨响震得根本听不清旁的动静,但莫天留还是听到了沙邦粹那霹雳般的大吼:“知道呐。。。。。。”
吼叫声起处,一直躲在鬼子防御工事左近屋后的沙邦粹大步冲了出来,双手几乎同时朝着日军防御性方向一挥,两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手榴弹,已经像是夜晚归巢的老鸦般,猛地朝着日军冲来的方向落了下去。
敏捷地就地几个翻滚,莫天留抓着刚刚刹住了脚步的沙邦粹的裤腿站起了身子,摇摇晃晃地朝沙邦粹叫道:“棒槌,拽着我跑啊。。。。。。我叫鬼子的炮弹震得站不稳了。。。。。。。”
一把抓住了莫天留的腰带,捎带着再将另一名踉跄着摔到了自己身边的武工队员抓着腰带一提一抛夹在腋下,沙邦粹撒腿就跑,口中却是大声叫道:“拽着你跑个啥?还不如我提着你跑呢。。。。。。。”
叫沙邦粹提在手中,头晕眼花的莫天留倒也还没忘了扔在屋后的那些土坛子,顿时扎煞着手脚大叫起来:“你个傻棒槌!你这是朝着哪儿跑。。。。。。那些土坛子还没点呢。。。。。。。”
不管不顾地地撒腿狂奔着,沙邦粹大声应道:“有万一响照应着呢,错不了。。。。。。”
话音才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炸响,疾奔如战马的沙邦粹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脚步。而其他那些狂奔着撤退的武工队员却是全都给震得狠狠摔在了地上,一边手脚并用地爬起了身子,一边朝着沙邦粹破口大骂起来:“棒槌,你这是要疯啊?!你堆了多少土**在那屋子后边?连房子都叫震塌了。。。。。。。”
扭头扫了一眼被震塌的屋子,再看了看腾空而起的大股浓烟,沙邦粹一边拔腿狂奔,一边扯着嗓门应道:“我怕那些土**不够劲头,我又给搁了两个鬼子的手榴弹在里面,可算是下了血本了,就盼着能挡住鬼子一时半会儿。。。。。。。”
边说边跑,身上少说添了快三百斤分量的沙邦粹倒是连大气都不喘,片刻之间便冲出了油坊村的村口。而在油坊村村口外两座早已经搭建起来的机枪巢后,两挺歪把子机枪一左一右地将枪口对准了油坊村中唯一的一条大路,显然是摆好了阻击日军的架势。
挣扎着让沙邦粹将自己放到了地上,总算是稍微清醒了些的莫天留一边爬起了身子,一边朝着趴在机枪巢后把着机枪的苟大却叫道:“大却哥,大当家的不是叫咱们赶紧撤么?怎么还在这儿布置了机枪啊?”
抬眼看了看站在地上直打晃的莫天留,苟大却朝着身边歪了歪嘴:“咱们不能叫鬼子追上,可又不能让鬼子停下,那就只能这么打一阵、退一阵的慢慢磨鬼子!你们别耽搁,赶紧躲开大路,从我们两个机枪掩体旁边绕着跑!”
顺从地避开了大路,莫天留一边绕过了苟大却把守的机枪巢,一边下意识地看了看没有丝毫异样痕迹的大路:“大路上叫正哥埋地雷、炸弹了?”
“不光是大路上,咱们这俩机枪巢前面十步远近的地方也埋了地雷!赶紧走,鬼子追过来了。。。。。。”
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油坊村村口大路,莫天留赫然瞧见几十名日军士兵冲破了浓厚的硝烟,端着步枪嚎叫着朝两座机枪巢扑了过来。而在那几十名日军士兵的身后,一些皇协军士兵也参差不齐地奔跑着,一边朝天放着枪装弹,一边扯着喉咙叫嚷着:“冲啊。。。。。。。当家的说了,抓住一个八路赏大洋十块,打死一个也有五块啊。。。。。。”
“可不敢偷奸耍滑啊。。。。。。后头有日本人的督战队啊。。。。。。退后一步是个死,追丢了八路军也是个死,弟兄们豁出去了啊。。。。。。”
眯起了眼睛,把控着机枪的苟大却再次朝着机枪巢旁站着的莫天留一挥手、示意莫天留先走,这才将机枪枪托不紧不松地抵在了肩头,稳稳地扣动了扳机。顿时之间,一连串能让老兵听了都双腿发软的长点射,酣畅淋漓地响了起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把控着另一挺歪把子机枪的八路军战士也打出了一连串干脆利落的短点射,顿时将冲在最面前的日军打倒了好几个,这才大笑着吼叫起来:“苟大却,今天正好有枪、有弹、有鬼子,咱俩比比这吃饭的手艺呀?”
再次用一个长点射压得疯狂冲击的日军士兵不得不卧倒躲避,苟大却也是亮开了嗓门嚷嚷起来:“这还用得着比?看好了,我这个长点射,要打那左边第三个偷摸着摆弄掷弹筒的鬼子!”
。。。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进退两难
惨叫的声音;再次从不远处的一幢寻常农舍中响了起来。一名在那幢寻常农舍附近搜索的日军士兵飞快地端着枪冲进农舍之后;却又泱泱地退了出来;朝着另外几名闻声赶来的日军士兵说道:“是藤太郎。。。。。。。已经玉碎了!”
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闻声赶来的几名日军士兵七嘴八舌地低叫起来:“怎么会是这样?”
“根本就没有听见枪声啊?是有敌人埋伏吗?”
黯然摇了摇头;率先闯进农舍中的那名日军士兵低声说道:“是一具安装在房门后的弩弓!藤太郎踹开房门的时候;迎面挨了一箭;正好射中了眼睛。。。。。。。”
扭头看了看身后无人;一名闻声赶来的日军士兵低声叫道:“只是今天一天;已经有三名同伴落进了这样的陷阱;全都当场玉碎了。如果是在面对面的战场上玉碎;倒是也说不出什么。可像是这样、在连对手都看不见的地方犬死;真是太不值得了吧?岛前阁下的命令;难道就真的正确吗?”
话才出口;几名聚拢在一起的日军士兵顿时心有戚戚地应和起来:“的确是这样啊!为了追击那些袭击了皇军的家伙;已经连续在山里奔波了五天。除了能远远的看见那些袭击了皇军的家伙之外;都没有能抓到或是杀掉任何一个敌人;反倒是被这样的陷阱袭杀了十几名皇军士兵。连敌人都触碰不到的追击;真的算得上是战斗吗?”
“不仅仅是这样;每一处我们进入的村庄里;哪怕是再三仔细的搜查;也都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随身携带的给养好像也快要消耗完了吧?再不能在战斗中或许给养额话;恐怕追击不能再勉强继续下去了。。。。。。”
“不仅仅是给养;连水也匮乏起来了。这两天进入的村庄里;连水井都被填埋起来。哪怕是让那些皇协军的家伙再次挖掘;能找到的也只是一些泥汤;澄清后也都有一股恶臭的味道!”
“有的水井倒是没有被填埋;可井水里全都是让人恶心的东西。。。。。。”
“找到过泉水;可是抢先喝水的几名皇协军士兵全都中了毒。。。。。。”
“缺乏给养;就连饮水都不能保证;即使皇军士兵再英勇无畏;恐怕也不能把讨伐坚持下去了吧?”
“说到了水。。。。。。谁的水壶里还有一点水吗?实在是太渴了;请给我一点水吧?哪怕一口都好;拜托了!”
“早就喝光了!请再忍耐一下吧;已经让皇协军的那些家伙去挖掘村子里被填埋的水井了;或许马上就能。。。。。。”
话音未落;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已经在村口打麦场旁响了起来。不过片刻的功夫之后;一名日军士兵;已经急匆匆地从村口方向朝扎堆站在一起的几名日军士兵急奔而来;口中兀自大声叫嚷着:“岛前阁下在哪里?知道岛前阁下在哪里吗?”
下意识地指点着岛前半兵卫所在的方向;几名扎堆站在一起的日军士兵禁不住朝急奔而来的同伴大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是敌人袭击吗?”
胡乱摆了摆手;急奔而来的日军士兵飞快地回应道:“被填埋的水井里埋设了地雷;挖掘水井的十几名皇协军士兵全都死了!”
“真是这样吗?那些八路军的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大威力的地雷?一次能炸死十几个人?”
“是被炸塌的泥土活埋了啊!”
“那水呢?找到水了吧?”
“水井都被炸塌了;怎么还能找到水?”
“那些皇协军的家伙都是笨蛋吗?作战的时候没有一点用处;即使是找水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办到!真是混蛋啊。。。。。。。”
也顾不得细听那些扎堆站在一起的日军士兵议论的话语;传讯的日军士兵飞快地穿过了并不算太大的村庄;朝着正坐在村中一处稍大些房屋外的岛前半兵卫急声叫道:“岛前阁下;村口的。。。。。。”
不等那名急奔传讯的日军士兵把话喊完;坐在一张老旧椅子上的岛前半兵卫已经猛地跳起了身子;狠狠一脚踹在了那名报讯日军的心口:“混蛋!完全不记得军纪这回事了吗?!”
挨了狠狠一脚;急奔报讯的那名日军士兵生生被岛前半兵卫踢得旋转着身子跪到了地上;好一会儿方才强撑着站起了身子;迎着满脸凶相的岛前半兵卫猛地一个立正:“哈依!阁下;请您原谅!”
歪着脖子;岛前半兵卫顺手从搁在身边的老旧木桌上抓起了一个半空的水壶;一口气将壶中清水喝了个干净;这才顺手将水壶扔到了桌子上:“那些皇协军的笨蛋又惹出了什么麻烦?”
猛地一点头;报讯的日军士兵大声应道:“的确是这样!皇协军士兵在挖掘被填埋水井的时候;触发了炸弹!因为水井被炸塌的缘故;有十几名皇协军士兵被活埋了!”
满不在乎地低哼一声;岛前半兵卫狞声喝道:“只是为了报告这样的小事情;就能让你忘记了军纪吗?什么事情是真正重要的;难道你不明白吗?笨蛋!找到水了吗?!”
下意识地再次一个立正;报讯的日军士兵应声答道:“阁下;被炸塌的水井没有办法再挖掘了;村庄周围也并没有找到能饮用的水!还有。。。。。。因为刚才的爆炸;架设在水井旁的行军锅也被炸毁了。。。。。。。”
瞪圆了一双眼睛;岛前半兵卫厉声喝道:“怎么会连行军锅也毁掉了?!为什么要把行军锅架设在水井旁边?”
“阁下;实在是。。。。。。。大家都没有水了;昨晚也吃光了所有的干粮。因为想要尽快的让大家吃上热饭;所以才会。。。。。。”
就像是一头被困在了牢笼中的恶狼一般;岛前半兵卫也不搭理笔直站在自己面前的传讯士兵;只是自顾自地来回转悠着;眼神也很有些飘忽不定的模样。
从油坊村与援军汇合之后;被彻底激怒的岛前半兵卫甚至都不等所有的援军登岸;已经喝令着登岸的一部分日军对迅速撤退的八路军发起了追击。原本应该相对严谨的追击队形;生生被拉扯成了一字长蛇阵;直到整整一天之后;追击队伍方才形成了一个勉强还算是合格的追击阵型。
除了少量留在油坊村中看守小汽车与汽车的日军士兵之外;岛前半兵卫身边的日军与皇协军兵力达到了将近四百人。即使在与国民党正规军正面作战的战场上;这股兵力也足以对当面的国民党正规军造成极大的威胁。在某些时候;这股兵力的一次突击;或许都能造成对面阵地守军的全面崩溃!
但在这场追击作战中;那些异常滑溜的八路军士兵却像是并不害怕身后追击的大队人马。在一些拥有地形优势的位置;处于撤退状态下的八路军士兵甚至还能组织起一次有效的阻击;直到将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压制下去之后;方才施施然朝后撤去。这也就更逗引得岛前半兵卫邪火上升;不管不顾地将追击行动进行下去。
尾随着八路军追击的过程之中经过的村庄里;照旧是什么有用的物资都找不到;更寻不到一点能当成补给品的食物。越朝着深山野村中追击;水源也就变得越来越匮乏。山外常见的水浇地已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全都是山坡旱地。有的村子里甚至只有一口水井;而那些水井也都被填埋或是污染;根本无法为追击行动中的日军提供饮用水。
在追击进行到第三天时;山野荒村中的屋子里渐渐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陷阱。有些是埋设在房门后的地弩、窝弓;粗糙得连树皮都没有剥离的木质弓臂和麻绳制作的弓弦;加上一支或几支急就章做成的箭矢;看似粗陋、但杀伤力却是丝毫不打折扣。短短的两三天时间里;已经有好几名日军士兵叫这样粗陋的武器夺取了性命。
有的是埋设在村庄或山间小路上的诡雷;威力并不大的土**加上各样的废铁破片、甚至是碎砾石制作的各种诡雷;甚至都不能在一次爆炸后对踩中诡雷的日军士兵造成当场致命的杀伤;但因此而造成的战伤人员却极大地拖慢了日军追击的步伐;伤员们那痛苦的呻吟和低沉的哭泣声;更是对士气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无粮、断水;伤兵和低迷的士气;以上种种因素;都足以成为迅速撤军的理由。但要是就此撤军;惊动了冀南地区五个县的清剿;岂不是成了一场巨大的笑话?
即使安全回到了清乐县城;以后还如何在同僚们面前抬头?
也就更不必说从保定占领军司令部打来的电话;会怎样的苛责自己了吧?
但要是再勉强将追击进行下去;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取胜的几率;到底能有多少?
下意识地朝着桌上空荡荡的水壶抓了过去;被内心的焦灼折磨得口干舌燥的岛前半兵卫晃悠了几下空荡荡的水壶;顿时扭头看向了站在桌边的勤务兵:“水呢?难道还要我亲自去打水来喝吗?”
讪讪地低下了头;站在桌边的勤务兵低声朝岛前半兵卫应道:“阁下;已经。。。。。。已经没有水了。刚才的那半壶水;是最后的一点。。。。。。”
。。。
………………………………
第一百二十三章 饮鸩止渴
与焦渴难耐的日军士兵相比,跟随岛前半兵卫进行清剿行动的皇协军士兵更是苦不堪言。
从进入山区的第一天开始,皇协军士兵就被理所当然的当成了辅兵使用。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自不必说,到了宿营地之后还要先紧着日军士兵占了屋子住宿,大多数皇协军士兵只能草草点燃一堆篝火在露天里胡乱睡上一夜。到天亮被冻醒时睁眼一看,身边篝火早已熄灭,浑身上下的衣裳倒是叫夜露晨霜浸了个通透,直冻得睡在露天的皇协军士兵牙关得得、两股战战,只差一步就得成为山间冻殍。
等得到进入山区的第三天,不光是夜晚宿营时照旧只能睡在露天,就连吃食上也被卡住了脖子,每回开饭都只能得着日军士兵吃剩下后的一点残羹,兑上水熬了糊糊一人半碗,连骗肚子都差强人意。
在日军士兵遭遇到各处埋伏的陷阱之后,原本还畏畏缩缩躲在日军士兵身后的皇协军士兵,也都被强迫着充当了趟路小卒。朝前一步有陷阱,想要后退、身后却也有日军士兵那雪亮的刺刀顶着后脊梁。不过短短一天的功夫,被窝弓、弩箭,兽夹、地雷索了性命的皇协军士兵就有十好几个,受伤的更是没人管,只能扔在身后野地里哀嚎等死。。。。。。。
折腾到进山第五天,吃食上已然压根做不了指望,就连喝口水也都成了难题。除了白癞子身边的副官见机得快、悄悄藏下了大半壶水之外,其他皇协军士兵携带的水壶全都叫日军士兵搜刮了个干净!
眼睁睁看着日军士兵拿着饭盒、每个人像是分金汁子似的分了两口水,坐在一处碾盘后边的白癞子左右看看没人,这才朝着蹲在碾盘后的副官一伸手:“把水给我!这他娘的又在山里转悠了一天,嗓子眼早渴得冒烟了!”
小心翼翼地地从怀中摸出了个被压扁了不少的军用水壶,口唇焦枯的副官很有些眼馋地将水壶递给了白癞子:“大哥,你可千万省着点喝啊!这村里的水井都叫炸塌了,说不定就给震动了水脉,就算是再挖也难说能找着水。咱们哥俩,可就剩下这大半壶水吊命了。。。。。。”
一口气把水壶中的水喝了个干净,白癞子满不在乎地将空荡荡的水壶扔到了副官手中:“还挖个屁!我算是琢磨出来了,这些个躲在山里的八路军一开始打的就是跟咱们泡蘑菇的主意!这一路上过来,哪个村子里都叫收拾得干干净净,有些屋子连门板、炕席都不见了,打的就是叫咱们没吃、没喝、没地方住,末了熬不住了就得收兵的主意!瞧着吧,就算是挖开了炸塌的水井,能得着的也是没法喝的脏水!”
仰着脖子抬着头,副官伸着舌头把水壶中最后控出来的几滴水倒进了嘴里,这才很有些意犹未尽地咂了咂照样干裂的嘴唇:“大哥,那咱们可怎么办呐?要不你跟岛前说说,叫他赶紧下令撤回去?”
“撤?朝后走最快也得五天才出山,人三五天不吃饭或许还饿不死,可三五天不喝水,那就必死无疑!咱们现在是耗子钻在了风箱里,两头受气、进退不得!”
“撤也不成?那。。。。。。大哥,要不咱们跑吧?人多了不敢保,三五个人朝山里一钻,渴了喝露水也能撑几天啊。。。。。。”
“你当那些八路能轻饶了咱们?甭瞅着现在瞧不见那些八路,可只要咱们在山里一落单,不出一个时辰,肯定就得叫八路弄死在山里!”
“进不得、撤不得,连逃命都没路。。。。。。大哥,你倒是给拿个主意呀?咱们哥俩的性命,如今可就攥在你一个人手里了啊。。。。。。”
扭头看了看岛前半兵卫所处的方向,白癞子冷笑半声,方才低声朝着一脸焦急神色的副官说道:“你慌张个啥呀?实话告诉你,就凭着你大哥我对清乐、宫南两县地头熟络,那就能比旁人多好几条活命的门道!闹不好。。。。。。还能得着些好处、发点洋财!”
讶然瞪圆了眼睛,蹲在碾盘后的副官禁不住低声惊叫起来:“大哥,这小命都玄乎的时候,你还惦记着得好处、发洋财?那。。。。。。大哥,你倒是给说说看?要不我这心里实在是。。。。。。”
略带着几分戏谑的神色,白癞子朝着蹲在碾盘后的副官低声说道:“早年间咱们混绺子的时候,办过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你肩膀头上还叫咬了一口,记得这事不?”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左侧肩头,副官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哪能不记得?当初那小媳妇回娘家,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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