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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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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左侧肩头,副官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哪能不记得?当初那小媳妇回娘家,半路上叫咱们给截了,那不还是大哥你拔了头筹么?”
“那你记得是在哪儿办的这小媳妇不?”
“这。。。。。。大哥,当初咱们不是刚巧走背字、叫人撵得在清乐、宫南两县来回躲么?我就记得是在荒山野岭里办了这一单买卖,可到底是在哪儿。。。。。。我还真不记得了。。。。。。”
不满地哼了半声,白癞子低声应道:“你那脑瓜子里边就记着办那小媳妇了吧?当初办了那小媳妇的地方就在这左近,从这村子朝西,走不出十里地就能见着一大片油松林子。。。。。。”
鸡啄米般地点着头,副官谄媚地朝白癞子说道:“还是大哥眼里有路、心里有数,还真就是在一大片油松林子里办的这事!可是。。。。。。这跟咱们眼下有啥关联?”
“从那油松林子转头朝北,大概走出去五里地远近,有个两头通的山沟叫泉子沟!不过两三里长的山沟里,大大小小能有十好几处山泉泉眼,都是山壁出水、沟底入地的活水!那些藏在山里的八路军就算是想毁了这些泉水都没辙!只要咱们能在泉子沟里补足了水,再朝着山里钻一天功夫,就能寻着回到大路上的道儿!别看着那些八路军在山里躲躲藏藏的打得热闹,只要咱们一上了大路,八路军跟咱们硬碰硬,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大哥,你可真是太神了!眼下岛前正为了断水的事情着急,只要你把这能找着水的地界告诉岛前,那岛前肯定亏待不了你啊!都不说咱们这回能不能收拾了八路军,那就是能平安回到清乐县城,岛前也得给你大大的奖赏。。。。。。”
扭头看了看那些被日军士兵驱赶着再次挖掘水井的皇协军士兵,白癞子犹豫片刻,方才懒洋洋地站起了身子:“给饱汉子一斗,不如给饿汉子半勺!这世道要想活得舒坦滋润,学问可还大着呢!去,把何龅牙找来。没了他这传话的主儿,我还真没法给岛前说明白了!”
“不用找!打从何龅牙跟咱们一块儿出了清乐县城后,才一见着岛前,何龅牙就没离开过岛前半步。这两天岛前估摸着是因为断水的事儿心里不痛快,都扇了何龅牙好几个大嘴巴了,可何龅牙还是跟在岛前身边打躬作揖,撵都撵不走!”
不屑地撇了撇嘴,白癞子冷哼着朝岛前半兵卫所在的方向走去:“打不走、撵不开,他何龅牙天生就是条狗,肯定没错!”
脚下飞快地穿过了算不得太大的村庄,离着正在来回踱步、一副焦躁模样的岛前半兵卫还有老远,白癞子已然朝着岛前半兵卫大声叫喊起来:“岛前太君,有水了!有水了啊。。。。。。何龅牙,这时候你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的告诉岛前太君,咱们有水了!”
就像是永远跟在人后的吊靴鬼一般,鼻青脸肿的何龅牙几乎是在白癞子喊声未落时,便从岛前半兵卫身后的屋子里跳了出来,一迭声地朝着岛前半兵卫叫道:“岛前阁下,白队长发现了水。。。。。。”
猛地停下了脚步,岛前半兵卫狐疑地看了看急冲冲翻译着白癞子话语的何龅牙,再扭头看看朝着自己这边疾奔而来的白癞子,这才狞声朝何龅牙叫道:“找到了水?是在这个村子里吗?”
下意识地张了张嘴,何龅牙这才想起来白癞子并没一次说清事情,赶忙朝着奔到了岛前半兵卫身前的白癞子急声叫道:“白队长,你倒是一次把话说囫囵了啊?在哪儿找到的水?是在这村子里么?”
讨好地朝着岛前半兵卫一鞠躬,白癞子倒也不敢拿捏关节,犹如竹筒倒豆子般地将泉子沟的情形说了个大概。
耳听着何龅牙应声虫般的翻译,岛前半兵卫倒也并没着急搭理白癞子,反倒是扭头朝着身后的屋子里大声叫道:“把地图拿来!”
死死盯着勤务兵飞快在桌子上摊开的军用地图,岛前半兵卫只是伸手在地图上大致比划了片刻,已经找到了白癞子所说的泉子沟位置。
从地图上看来,泉子沟是一道被两座山峰紧紧夹住的半弧形山沟,两头的出口外也并没有合适屯兵堵口的地形。但要是在泉子沟两侧的山峰上埋伏人马,却是能在短时间内给进入山沟的部队造成极大的杀伤!
可要是不去泉子沟,只要再过两天、甚至是一天的功夫,断水的部队就将丧失绝大部分的战斗力,甚至有可能被一直在不断逃窜的八路军轻松杀个回马枪!
犹豫再三,岛前半兵卫终于重重一拳砸在了地图上:“全军开拔,奔赴泉子沟!白队长,你带领一半皇协军的人在前面开路。。。。。。”
耳听着何龅牙翻译过来的命令,白癞子很有些讶然地叫道:“开路。。。。。。也成,可怎么是一半人马?我还有一半弟兄呢?”
不等何龅牙将白癞子的话翻译成日语,岛前半兵卫已经扭头盯住了满脸讶然神色的白癞子:“另一半皇协军。。。。。。为皇军殿后!”
。。。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静更深
山高林密,本无路径,即使是点燃了松明火把照亮,却也还是免不得一个看不清,狠狠摔在地上的下场。才在山林中勉强行走了三五里地远近,在前面开路的皇协军士兵已经摔伤了好几个,哀哀惨叫着被扔到了路边无人理睬,眼见着就是个等死的下场。
尽管如此,在身后日军士兵刺刀威逼之下,更加上断水之后焦渴异常,奔着泉子沟行走的皇协军士兵却依旧没有减缓行军的速度。当前方林地豁然变得稀疏起来时,走在最前面的一名白癞子得力亲信猛地抽了抽鼻子,顿时欣喜地扭头扯着嗓门吆喝起来:“大哥,我闻着有水腥气了!前面不出一里远近,肯定能找着水!”
仗着身边副官扶持,在山林中走得都快要伸出了舌头的白癞子听着前方传来的吆喝声,顿时扯开了沙哑的嗓门叫喊起来:“那还等个什么劲儿?赶紧叫几个腿快的兄弟去找水,其他人。。。。。。原地休息!”
耳听着白癞子嘶哑着嗓门的吆喝声,一路上扶持着白癞子蹒跚前行的副官顿时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朝着歪歪倒倒朝地上坐了下去的白癞子低声问道:“大哥,这还有一里地就能找着水了,咱们这时候停下来干嘛?”
艰难地伸直了酸痛的双腿,白癞子呻吟着低声应道:“要不说你不长脑子呢?老子是清乐、宫南两县的地理鬼,自然知道这泉子沟能找着水。可八路军里面也有本乡本土的人物,说不定就拿捏着咱们不得不进泉子沟找水的关节,等着在泉子沟里打咱们个冷不防呢!旁的先不管,咱们先叫几个人进泉子沟趟道儿,捎带着弄点水回来,两不耽误!”
都还没来得及拍上白癞子几句马屁,同样在山林中走得浑身大汗的何龅牙却是猛地从队伍后方赶了上来,劈面朝着刚刚做下歇息的白癞子叫道:“白队长,怎么突然就不走了?后头岛前太君都发火了。。。。。。”
乜斜着眼睛扫了一眼何龅牙,白癞子爱搭不理地哼道:“何翻译官,这跟日本人鹦鹉学舌的事情,我管不着你。我这行军打仗的事情,也就犯不上你狗拿耗子了吧?明白话告诉你,前面不到一里就是泉子沟,夹着泉子沟两边的山势陡峭,万一山上有八路军埋伏着,咱们领着皇军一脑袋扎进去、中了埋伏。。。。。。。”
话说半截,何龅牙已然忙不迭地朝着白癞子赔上了笑脸:“白队长,还是你想的周到啊!我这就去岛前太君面前禀告去。。。。。。”
鄙夷地看着屁颠屁颠去向岛前半兵卫回报情况的何龅牙,白癞子不屑地冷哼道:“这何龅牙还真就是个天生的狗腿子!仗着会说几句日本话,来回倒腾拿捏生事!这也就是老子懒得搭理这混账东西,要不然。。。。。。光是粮库被烧的时候,他家里那老东西在粮库露过脸的事由,我就能折腾得他家宅不宁,闹不好一条小命都保不住!”
赞同地点了点头,蹲在白癞子身边的副官应声说道:“还真就是大哥你说的这样!听说何家那老东西到现在还没在何家大集露脸,八成还在八路军手里拿捏着呢!这岛前也真是怪了,明知道烧粮库的事情就是八路军干的,也跟何家那老东西脱不了干系,可还是把何龅牙搁在身边使唤。。。。。。。大哥,你说岛前这么干是为啥?”
“能为啥呀?眼下这懂日本话的中国人不好找,搅屎棍当了烧火棍使唤,也就是个凑合。。。。。。赶紧扶我起来,岛前过来了!”
在副官的大力扶持下挣扎着站起了身子,方才还挂在白癞子脸上的漫不经心模样已经不见了踪影,换上的却是一副谄媚的笑脸,迎着大步走来的岛前半兵卫吆喝得格外殷勤:“岛前太君,前面一里就是泉子沟,我已经派出了侦察兵去打探情况了,估摸着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回报,还能带回来些水。。。。。。何翻译官,赶紧给翻译啊?!”
耳听着何龅牙那应声虫般的翻译话语,同样走得口干舌燥的岛前半兵卫很是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但在片刻之后,却又缓缓地点了点头。。。。。。
漏夜行军已经是迫不得已,尤其是在这地形不熟、环境不明、强敌环伺的境地之下,凶险更有添了几分。在没有得到足够的水源补充之前,一旦在黑暗中发生交战,即使自己手下的那些日军士兵还能勉强进行抵抗,恐怕这些皇协军士兵就要在第一时间内一哄而散、各自逃命!
一旦这些多少还知道山林中路径、方向的皇协军士兵全都逃散,即使自己率领的日军士兵能撑过一夜功夫,恐怕也很难在这地图上都没有标明道路的山林中迷失方向!也都不必隐藏在山林中的八路军再费力攻打,怕是冻饿几天之后,手下的日军士兵也就要迎接天诛地灭的下场了吧。。。。。。
使劲咽了口唾沫,岛前半兵卫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朝着满脸谄媚模样的白癞子点了点头:“白队长,你做的很好!”
都没等何龅牙将岛前半兵卫的夸奖翻译过来,从泉子沟方向疾奔而回的几名皇协军士兵,已经兴冲冲地提着好几个水壶冲到了白癞子跟前:“大哥,泉子沟里挺清静的,不像是有埋伏的模样。我们几个找着了一眼活水灌满了水壶,大哥你赶紧喝点水。。。。。。”
抬眼看了看那几名皇协军士兵身上被泉水打湿的衣裳,再看看那几名皇协军士兵明显滋润过的口唇,白癞子犹豫片刻,方才伸手接过了水壶:“你们几个都喝了那泉水了?滋味咋样?”
“甜!真甜。。。。。。”
转悠着眼珠子,白癞子强忍着想要喝水的冲动,却是双手将水壶递到了岛前半兵卫眼前:“岛前太君,水打来了,您先喝水。。。。。。。”
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了水壶,岛前半兵卫刚把水壶凑到了嘴边,却又猛地一个停顿,转手将水壶递到了何龅牙面前:“何,你喝!”
只是略作思忖,何龅牙顿时明白了白癞子与岛前半兵卫打的什么主意,但看着白癞子那阴笑的模样,再瞧瞧岛前半兵卫那狞恶的眼神,何龅牙也只能将水壶凑到了自己嘴边,无可奈何地喝了几口水。。。。。。
瞪大了眼睛,岛前半兵卫足足盯着何龅牙看了有一刻钟的功夫,在确定何龅牙并没出现什么异常情况之后,方才劈手夺过了何龅牙手中的水壶,一口气将水壶中剩下的水喝了个干净。
重重喘了口粗气,岛前半兵卫顺手将空荡荡的水壶扔给了白癞子:“就地宿营!皇协军在外围设立防御工事,派人去山沟里取水,一定要保证皇军的饮水!”
耳听着何龅牙翻译过来的命令,白癞子顿时讶然张大了嘴巴,吭哧着低叫起来:“岛前太君,咱们就在这儿宿营?不进泉子沟了?”
“既然能补充足够的饮水,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将危险的夜晚行军继续下去了!这附近地势开阔,设立防御阵地后,应该可以抵当敌人的进攻!等明天天亮之后,再闯过前方的山谷!”
无奈地答应着岛前半兵卫的命令,白癞子有气无力地吆喝着手下的皇协军士兵草草设立了防御工事,再派出一些皇协军士兵前往泉子沟中取水,这才重又在地上坐了下来。
远远看着日军士兵将所有的饭盒集中起来,在刚刚点燃的篝火上烹制着简单的食物,白癞子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狠狠地低声咒骂起来:“他娘的,开路断后都是咱们的事儿,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宿营,还叫咱们给他们当门神!这他妈日本人。。。。。。。就压根没拿老子们当人!”
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蹲在白癞子身边的副官低声应道:“说的就是啊!日本人多少还能有点吃食,可咱们身上早就没了啥能吃的玩意了!这么冷的天儿,肚里没食、身上发冷,这一晚上熬下来,怕是又得有不少兄弟扛不住啊。。。。。。大哥,咱们本钱小,可是当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很是烦躁地摆了摆手,白癞子低声哼道:“我他妈能不知道咱们本钱小、经不起折腾么?可老子又能怎么着?上去跟日本人要吃食去?估摸着吃食要不来,大嘴巴倒是能管够!告诉弟兄们,甭管谁身上还存着私房货,这会儿全都给老子掏出来,大家伙凑合着熬点稀汤骗骗肚子。谁要是再藏着掖着、想偷摸躲着吃独食,叫老子给抄出来,可别怪老子心狠手黑――你先别忙着走,我可记着你身上还带着点儿好玩意呢吧?”
很有些不舍得地从怀里摸出个拳头大小的油纸包,副官小心翼翼地将那油纸包捧到了白癞子眼前:“临出县城的时候从百味鲜捎带的羊羔子肉,虽说是搁了好几天、味儿有些不正了,可好歹还是个荤腥吃食。。。。。。。大哥你给我留点呗。。。。。。”
三口两口将那不大的油纸包中包着的羊羔子肉吃了个干净,白癞子意犹未尽地咂巴着嘴唇,将手里油纸团成了一团,远远扔了出去:“就这么丁点不多的东西,你吃我吃都是塞个牙缝!等回了清乐县城,老子请你上百味鲜好好吃一顿就是了!这会儿。。。。。。你就先咬牙扛着吧!”
。。。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有心无心
十几堆先后燃起的篝火旁;烧煮食物的香味渐渐随着夜风飘散开来。也都不知道日军士兵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居然在篝火点燃之后;将七八个军用罐头扔给了只能用小铁鼎烧着清水的皇协军士兵。虽说对比着皇协军士兵的人数来说;这七八个军用罐头只能拿来塞牙缝;但掺和上一些从泉子沟中寻来的枯黄野菜;还有些从泉眼旁寻来的植物块茎;已经饿了好久的皇协军士兵一个个全都瞪圆了眼睛盯着小铁鼎里渐渐翻滚起来的食物;恨不能从喉咙里也伸出一双手来;好尽量将更多的食物塞进自己的肚子里。
独自霸占着一个放了两个罐头和一些山药的小铁鼎;白癞子抽着鼻子闻着渐渐飘散起来的食物香味;懒洋洋地将身子靠在了背后的一块大石头上:“他娘的。。。。。。总算是能得着一口热乎食儿下肚了!给日本人扛活这些日子;这回真算得上是遭了大罪!等回了清乐县城;怎么说老子也得好好补养补养――上百味鲜吃个够本、喝个爽快;再去寻俩娘们;舒舒坦坦睡他娘的三天!”
同样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蹲在篝火旁不断添着柴禾的副官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也亏得大哥你能寻着泉子沟这地界;要不然。。。。。。甭说现在这眼看着就能下肚的热乎食儿;那就是想得着口清水喝;也都千难万难?大哥;你说这日本人今天怎么都转性子了?明明粮食不够吃;可还拿了几个罐头给我们受用?”
侧转了身子看了看身后同样在篝火上烧煮着食物的日军士兵;白癞子不屑地冷哼起来:“日本人能转了性子;那除非是狗改了吃屎!没瞧出来么?眼下咱们的弟兄就在日本人外边裹了一圈;当真要是撞见了有八路军趁夜偷营;先吃枪子儿的肯定就是咱们!哪怕是叫八路军冲到了咱们身边;日本人也能趁着咱们弟兄跟八路军绞成了一堆的功夫;架起机枪把咱们跟八路一勺烩!就这七八个日本罐头;怕就是给咱们弟兄的上路饭!”
“啊?日本人还打着这缺德主意?那。。。。。。大哥;咱们运气怕是不会那么差吧?再说了;有这么多兄弟扎堆屯在一块儿;八路怕是也没那胆子硬撞咱们不是?只要熬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咱们一上大路;这条小命也就算是捡回去了。。。。。。。”
“没胆子?八路军缺枪缺炮、缺粮缺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胆子!去――告诉弟兄们;今天晚上谁都不许偷懒;都给我把精神头打起来!只要能平安熬过今天晚上;等回了清乐县城;老子重重有赏!”
虽然明知道白癞子的重重有赏;从来都是光打雷不下雨、嘴上热闹却没丁点实惠;可蹲在篝火旁添柴的副官却也还是拿捏出了一副感激的模样;朝着白癞子连连点头应道:“大哥仁义!等吃完了这口热乎食儿;我立马就去。。。。。。。”
“吃个屁啊吃?赶紧给老子传令去;回来再吃!”
“。。。。。。那。。。。。。大哥;你可千万给我留口汤。。。。。。。”
尽管得了白癞子那空口许愿的命令;再必不可少地加上了副官狐假虎威的威吓;但那些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皇协军士兵却并没有人将白癞子的命令当了一回事。。。。。。。
从清乐县城出来到如今;一众皇协军士兵从来都是被日军士兵当成寻常时的辅兵、作战时的炮灰;苦活累活一样没少干;就连吃喝上也被克扣到了极限。能活着挣扎到眼下;各人都只当活一刻都是拣来的;哪里还有丝毫提起精神作战、警戒的念头?
再加上好些时候水米不打牙;骤然间得了一口热汤水下肚;虽然只能骗骗嘴巴、哄哄肚子;可浑身上下却也都被这口热汤水欺瞒得松懈下来;疲乏的感觉也一个劲从骨头缝里朝外翻卷。在分光了那口热汤水喝下之后;几乎所有的皇协军士兵都眼皮打架;抱着枪佝偻在篝火旁;接二连三地打起了呼噜!
与疲惫至极、全然没了警戒意识的皇协军士兵相比;同样混了个半饱的日军士兵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少数几名担任游动哨的日军士兵没精打采、蹒跚着脚步绕着内圈防御线巡逻之外;几个按照日军步兵操典设置的潜伏哨;几乎是在做好了伪装的第一时间里便闭上了眼睛。不过片刻之后;呼噜声已经从潜伏哨所在的位置响了起来。。。。。。。
哨兵尚且如此;其他得到了休息机会的日军士兵更是不堪。不少日军士兵刚刚放下手中的饭盒;眼皮便重重地耷拉了下来;眨眼间便是鼾声如雷;就连岛前半兵卫也都只是多撑了片刻;在抽完了一支香烟之后;便裹着军大衣靠在一棵大树旁沉沉睡去。
耳中聆听着不远处日军与皇协军士兵此起彼伏的鼾声;穿着一身青布大袄的莫天留慢慢倒退着朝后爬了十几米远;这才贴着一棵大树慢慢站起了身子;朝着同样倒退着爬到了自己身边的钟有田低声说道:“有田哥;我听着鬼子和二鬼子都睡死了;要不咱们这就动手吧?也都不用等到天块亮的时候了?”
朝着莫天留摆了摆手;同样穿着一件青布大袄的钟有田提着已经上好了弓弦的弩弓慢慢站起了身子;背靠着大树朝莫天留低声说道:“眼下才半夜的功夫;鬼子和二鬼子虽说都睡熟了;可要是受了惊扰;说不准还能有些个灵醒的蹦起来还手!咱们照着商量好的计划来办;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动手;那时候更稳妥!”
听了钟有田一句话尾巴;佝偻着身子摸到大树旁的沙邦淬竭力压着嗓门朝钟有田低叫道:“有田哥;咱们打这埋伏;干嘛一定要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动手?这里头。。。。。。。有啥讲究的?”
朝着沙邦淬摆了摆手;钟有田拽着莫天留与沙邦淬朝后退出了足足五十米远近;这才在一块大石头后蹲了下来:“棒槌;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声?一句话叫你说出来跟打雷似的;你就不怕惊动了那些鬼子和二鬼子?”
耷拉着脑袋;沙邦淬很有些讪讪地低声应道:“有田哥;我当真是小声说话了。。。。。。可我天生就这样;我也没辙啊。。。。。。有田哥;你给我说道说道呗?为啥打鬼子的埋伏;要等到快天亮的时候动手才稳妥?”
扭头看了看同样面带好奇神色的莫天留;钟有田倒也并不拿捏;竹筒倒豆子般地低声朝沙邦淬说道:“棒槌;这寻常人都是白天干活、夜里睡觉;每天睡得最踏实的时候就是天快亮之前的那一两个时辰。哪怕是那时候被人给吵醒了;脑瓜子里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过神来!到时候咱们有心算无心、明白人打糊涂鬼;自然是能多了好几分把握了!”
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沙邦淬禁不住应声低叫道:“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小时候跟着天留去村里摸人家鸡窝;能得手了还跑得掉的;差不离都是天快亮之前下的手!天留;我脑子笨没琢磨出来;你咋也没琢磨出来呢?”
狠狠瞪了沙邦淬一眼;莫天留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叫道:“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么?再说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黄历了;还拿出来掰扯个啥?好好听有田哥说打仗的学问;别打岔!”
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看了看莫天留;钟有田这才接口说道:“眼下天寒地冻;这帮子鬼子和二鬼子虽说都傍着篝火取暖;可到了快天亮的时候;篝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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