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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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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肖虽然手上功夫不行,不过自然也看出了自己口里的“叶哥”是败下阵来,心里老大一个疑惑。
“肖儿啊,且来见见你二伯的女儿。”高正傲此时出言给出了答案。
李肖闻言,顺着高正傲的引见,这才得知,这个芳姿绰约的白衣女子竟是他那未曾逢过面的二伯的义女,而这个高大男子便是那二伯的关门弟子。李肖虽然没见过他那二伯,不过那江湖上盛传的剑尊柳仓之名,却没少听来酒楼的江湖客们谈说,李肖自然对这神秘的二伯充满着期待。
今日一闻,便知剑尊柳仓不负盛名。
“在下李肖,今年十九,不知这位是姐姐还是妹妹的……”李肖面对着这白衣女子面露尴尬,不知该如何称呼。
“小少爷才十九啊?那你就是我弟弟咯,叫我衍姐姐吧。”白衣女子咯咯笑道。
李肖脸上讪讪,看着面前这个白衣女子春风般的笑容,心神微动。
“肖儿,再来见过这两位,年轻人嘛,多聊聊就熟络了。”高正傲看着李肖脸色通红,觉得这小子见到生人不应该这样子呀,旋即打断李肖的思绪道:“这位公子哥是兰陵萧家的萧练。”
萧练拱了拱手,李肖回礼过去。
“至于这位先生……他可是有大才之人,帮了老夫不少。”高正傲捻须夸道。
司马谦昌行了一个躬身礼:“小生司马逊,字谦昌,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李肖听见大伯如此夸赞一个书生,连忙回了一个大礼。李肖这才细细打量这两个男子。兰陵萧家的萧练,出身自然也是富贵,身上穿着虽然与自己的荆州服饰不同,但也是绫罗绸缎蔽体。这萧练生得算不上俊朗,但是却有一种天生的王者气度,双眼有神,剑眉横挂,脸形棱角分明。李肖不由得对萧练心生亲近之感,毕竟都是富贵人家出生,行事风度都大体相似。
不过李肖对这大伯口里的大才印象就不是那么好了,毕竟这司马谦昌刚才表现出来的猪哥样确实是让李肖觉得其人不堪,李肖对其评价自然落得一个“色书生”。不过书生的面容也算清秀,长眉阔眼,鼻梁坚挺,就是那眼神老是滴溜溜地在美女身上打转。
当然这只是李肖留下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具体怎么改观那也是日后的事了。
李肖是带着一个更为重要的目的出现在了钱唐,不过这一院子里的俊杰却使得他不得不重新衡量一下计划。
秋风起,地渐凉,门外老张呼喊忙。
“各位公子爷,大小姐们,帮主老爷诶!老张我备好了酒宴,咋还没见人过来呢!”
院里的年轻人们这才发现,时近中午,贵为一帮之主的高正傲也不顾身份带头呼喝一声,全都蜂拥而出。余下李肖一个还在皱眉。
“李大少!来晚了饭可没了啊。”萧练即将踏出门口对院里这个还在发呆的年轻公子哥笑道。
李肖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不小心使出轻功,径直翻着墙出去了。
萧练目瞪口呆,大喊了一声“草”字,也随之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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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浮生往事
“剑者,王道之器也。御剑者,凭心而动,心剑合一,方为利也。单凭剑之利,而无心者,图取所谋,是为非剑,诚然乃自取败亡之祸道。”
——柳仓
吕氏春秋有载,相剑者凭白刃黄牣来区别剑的好坏,但是反对者也执一词驳道,白刃黄牣难以持久。是故古今铸剑者或花费毕生心血来铸一剑,这样的人大有人在。剑尊柳仓的苍龙,囚龙,藏龙三剑乃当代铸剑大家欧冶威阳的作品。剑成之时,柳仓尚是一个刚出江湖的小小剑客,这三剑的问世在当时的江湖上兴起了一番腥风血雨,明争暗夺留下了太多鲜血,欧冶威阳感怀于此,深觉自己罪孽深重,竟是自斫双手,关闭剑炉再不问世事。良禽择木而栖,名剑也不外乎于此,这三把好剑但凡落入恶人之手,没多久持剑之人就会无缘地暴毙。沉浮十年之久,这三把剑早已不再有最初被称为名剑的风光,反而被江湖中人冠上了凶剑的邪名。
细思想来,那些江湖恶匪,伪君子,邪派人物,均为无真心者,当然无法驾驭那王道之剑。自身恶名太甚却把一切的过错归于剑的身上,不觉大谬乎?年轻的柳仓,一心持剑行侠义,管不平,留下许多令人称道的事迹,是以名剑封尘日久,终归得遇明主。
这是在高府的后院,一张大八仙圆桌摆满吴越名菜,江南出名的绍兴酒如琼浆玉液一般倒出,众人或豪饮,或浅酌。虎须微张,脸色熏红的丐帮大龙头高正傲此时正在给桌上的这一群青年才俊讲述那汝南许旭所作的风评榜兵器谱上,被评为并列第一的三把剑的由来。
虽然此时这三把剑都在刘衍身边,但是这个就算被柳仓养大的绝美姑娘也未曾听闻过她的义父讲述这些尘封的往事。自然美眉流转,静静地聆听高正傲讲出来的每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身边的师弟风起海也一改往日的呆傻,脸色沉静地坐于一旁,他听的不是那辗转讴歌的章节,而是在细细揣摩往事里的杀伐,剑意。
但凡年轻人都有一颗对那些久远传奇的敬仰之心,所以在座的年轻人此时听到高正傲讲出了以前的故事,都停止了刚才的喝酒划拳,嘻哈打闹。其中犹以几个男子为最,萧练的表情叹词都随着高正傲的讲述时时变化着,当听到柳仓独身闯入魔教总坛,身陷毒阵,萧练不由发出一声“啊”,当听到柳仓凭剑法毫不讲理的破去这魔教邪阵,萧练又传出了一声“嘿!”,当最后柳仓终于击败魔教,救出一位绝世佳人人,并且成功被三剑认主之后,萧练长舒了一口气。
却是十分喜感。
司马谦昌感兴趣的却是那个被柳仓救出的绝世佳人,所以便轻声出言询问道:“高帮主,那个被柳仓救出的女子是谁啊?”不光是司马谦昌,当其他人听见这一问题时,他们也纷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高正傲沉吟半响,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一位像流水般的女子罢了。”便不再多作解释。任凭高蘅怎么软磨催问,高正傲却不再愿对这个女子作更多的描述。
刘衍的性子是别人不愿多说,她也不会多问,淡然的如一道清风,只是那如凝水般的眸子里透着细细的思索。其余人等自然悻悻然,大叹故事不动人,不动听。
高正傲呵呵一笑,话锋一转地对叶无哀说道:“无哀,你修炼这么多年的心剑,对上衍儿的这个师弟却是毫无胜算,你可知道为何?”
叶无哀回过头来,还是那一副无悲无喜的表情,亦不作言语,只是深思的眉头出卖了他的想法,看来他也是想知道为何。
高正傲端起酒盏,又满满饮了一盏,摸了摸胡须上的酒渍,哈哈大笑道:“老夫虽然练拳,但是二弟早年和老夫结拜之时,他的剑还敌不了老夫的拳,甚至于我们那个被柳仓从怀朔带出来的小军师,叫高什么来着?对,高谧。高谧的斩马刀都能轻易地击败掉他。但是偏偏就这小子,哈哈,现在俨然是五大宗师之首了。而老夫我等一天碌碌修习,却是难以再进一步。”高正傲眼里神采非凡,随后重重叹了口气,“我等不是修习上出了毛病,而是心,被分散掉了罢了。老二他一生只有一件事要做,便是一心为天下百姓仗剑。这个如此理想化的境界,呵呵,老夫老咯,却是难以去追寻了,只想好好的活下去罢了。”
“但是太湖之事……”
萧练狠狠地盯了一眼司马谦昌这小子,又是如此不合适宜的出言打断。司马谦昌刚说完话,自己便也发现了不妥,不过司马谦昌也有固执的一面,他自己也有为天下立心的理想,是以还是问了出来。
高正傲也不介意这个不合适宜的问题,还是叹了口气,“老二现在在想什么,想必就连衍儿你都不知道罢?”
刘衍随着点了点头。
“所以这三把剑没准就是这么必须离他而去了。”高正傲为了缓和气氛,出言打趣道。不过他此言听在刘衍耳里,却让这个容貌靓丽的女子心里不由得一悸,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一直没有动静,像是思索良久的叶无哀站起身来,轻轻抽出他的那把白剑,剑尖一挑对着风起海,像是白蛇吐着性子在挑衅一样。
风起海看了看刘衍,刘衍微笑着点了点头,并且稍带说了一句:“你俩出去再打。”
高大男子背起大剑往外便走,叶无哀纵身跟上。屋里人想同时随着出去,但就在叶无哀踏出门口的一瞬之间,屋外的气势登时风云大变,两股十分强大的气机在院里纠缠,高正傲自是岿然不动,武功低微的李肖,萧练,司马谦昌,高蘅被逼得无法踏出门口,还在座位上的刘衍只是轻轻的捻着酒杯,脸颊微红,酒染得红唇,明媚诱人,透着一丝轻和的微笑。
杯酒下肚,刘衍放下杯盏落桌,眼神迷离地看着一高一低两人已经进得屋来,笑意更浓。
“你这把剑叫什么名字。”面无表情的风起海问道。
“白虹。”同样面无表情的叶无哀答道。
刘衍此时已然放声肆意笑了出来,浮生故多难嫣然,如莺啼银铃般入耳,全屋之人均被感染,一起放声开怀地大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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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剑名白虹
风起海的面无表情是大病之后智力缺失,他只有对剑之一道才会有热忱的兴致。按其师父柳仓的说法就是,风起海对于剑达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柳仓号剑尊,乃是这个江湖上最顶尖的用剑高手。而风起海以后的名声在高正傲看来注定不会下于其师,剑痴为名号,江湖中人无不点头称是,当然这是后话。
且说两人这一次在外切磋的结果,当叶无哀踏出门,那一瞬间的气势愣是压得萧练武艺低微之流难以出门,这在之前是绝没有碰到的。能对外面风云突然变色而做到岿然不动的,也只有屋内这一老一少两个更高境界的武学者了。
刘衍在两人进门之后还是忍不住了大笑出声,其他人虽然不懂这笑从何而发,但是这么一次颠倒众生的和风还是带动了所有的人,包括踏进门来的叶无哀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
“无哀,感觉如何?”酣笑过后,高正傲摸着胡须问道。
叶无哀并没立刻回话,而是抽出鞘里的宝剑,剑上的白雾已然浓郁无比,撑眼望去,雾若白虹闪耀,在抽剑离鞘的霎那,一缕缕无形的气势散出,再仔细看叶无哀的身躯竟是与宝剑相映成辉,这么说来,叶无哀终于触及到了天人之境!
风起海此时的神色略显复杂,眼睛仿似离不开那柄宝剑,不过有主之剑,风起海是不会有过分的要求。
剑痴寻剑,何为剑?只为剑!
刘衍此时终于站起身,轻轻拍拍小海的肩膀,微笑着点点头,以示鼓励,不过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沉水的表情,淡淡说道:“义父常说,武人练武,最关键的就是那一道道的门槛,触及了便一路坦荡,但是许许多多的人就算把路踩烂,都难以找寻到出口。叶公子今日大有得益,小妹这里恭喜了。”
叶无哀出奇地对刘衍笑了笑,然后回剑归鞘,屋里光芒便黯了下来。
“衍儿啊,你是不知道,无哀这小子这十几年如一日的练剑走了太多弯路,亏得你们来了,又得你准许拿囚龙剑试招,他才能更进一步,嗨,说到底,还是那老二高了老夫一头。”高正傲摇头对着刘衍叹道。
刘衍不做反驳,微微一笑,只是转言道:“练剑一途并无任何捷径,纯然求心罢了,心对了,道路自然也通了。”
一旁的司马谦昌听的似懂非懂,在屋里诸人中他是唯一从来没有修习过武艺的人,萧练虽然武艺不精湛,但也算是拳脚娴熟。司马谦昌悠悠地说道:“圣人为天地立心;化为天道;通天道,实现圣道,看来练武与读书也是相仿嘛。不过叶哥这把剑确实是挺好看的,比黑黢黢的囚龙剑更具灵气。”
刘衍和风起海也不在意这小子的浑话,只是在座的诸人也被司马谦昌的话勾起了兴趣。一直停滞于惊讶之中的李肖终于出言问道:“叶哥这把剑有何奇特的来历吗?”
“西晋崔豹作的那本《古今注》有载,吴大皇帝有宝剑六,一曰‘白虹’,二曰‘紫电’,三曰‘辟邪’,四曰‘流星’,五曰‘青冥’,六曰‘百里’。莫不是此剑与这段古时趣闻有关?”司马谦昌头脑里翻起了书袋子。
“你这书呆子,吴帝之事那得百许年前了,早已扬戟沉沙,这剑能保留得下来么?”萧练站起给了司马谦昌一爆栗子。
高正傲闻得此言反倒却用手去摸向胡须,额间凝眉。
年约五十的老帮主端着管家奉上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惆怅地叹道:“这把剑的由来,虽然不尽其实,但是却和司马先生说的那件事有些相干之处。”
叶无哀面有戚色,左手轻轻抚摸剑身。
“此时说来话长,无哀的生身父亲本为我帮执法长老——叶斌。”高正傲沉缓地吐出话来。
那日在望江楼上,在屋的众人除了李肖都早已知道这个名字,也都明了那日就是叶无哀生身父亲的忌日。
八月十八,天下潮来,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高正傲示意管家老张把已经宴食完毕的桌席给撤下去,眼神空洞,似是在回想往事,片刻后便接着说道:“叶斌早年乃发丘中郎将出身。干这一口饭的,心不能贪,毕竟哪个没事会把自己的脑袋拿来开玩笑?叶斌为人正派,虽干着这有损阴德的买卖,但他所发掘的一律金玉古董财物,都直接上交给了朝廷,未曾贪墨一点钱财。这事吧,坏就坏在他去挖掘了吴帝墓,叶斌他也是一个武痴,对于应当存于武林之中的东西格外的喜爱。所以这‘白虹’还真是当年的那把‘白虹’!至于其他五剑,据说是已经被起了出来,但是下落已经不得而知。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叶斌得到白虹的消息不知道被他的哪个同僚给传了出去,这下在江湖上又引起了轩然大波。”
叶无哀脸色渐沉。
高正傲面无表情地说道:“至于后来的事,他虽依托于老夫的丐帮,但是人都有打盹的时候,就在那钱唐江上,他被一个使双刀的男子生生地击毙,就为了这剑啊!还好那个男子也是负伤太重,难以把剑取走。不过老夫好歹是把这遗留下来的孩子给养大成人,自无哀进入一流高手的境界之时,老夫便将这剑的来历告予了他,取与不取就是无哀自己的想法了。”
李肖听完,大叹一声,转即便高兴道:“叶哥现在声名显赫,进入天人之境也不再是遥不可及,大伯现在应该能放下心来了吧。”
风起海似是听懂了他们的谈话,站起身来拍了拍叶无哀的脑门,嘿嘿傻笑一声,吐出两个字:“好剑。”径自起身出去了,刘衍也不管这呆傻师弟,只是凤目微微流转,打量着自己手中的苍龙和叶无哀手中的白虹。
苍龙剑身通体透着金黄,剑鞘上雕纹着腾龙驾雾,造型古朴,却也王者之气十足。而白虹一剑,连同剑鞘都是白净如雪,只是细细瞧来,上有银纹跃移,整剑凝聚着一股寒气。
“用剑者,修心,养气,炼体,运势,缺一不可。”刘衍细细地揣摩着义父临走之时最后说地一句话。
前路纵多风雨,唯有仗剑而行!
刘衍握紧苍龙,终究想通了什么。
………………………………
第三十二章 湖畔佳人
宴食完毕,大老虎高正傲习惯了中午吃完饭后去休息,对这些年轻人交代了一声若有事可去找老张,便拍拍屁股,自个往后院里去了。
高府前院和后院的中间隔着一个小型的流水园林,假山流水虽然小巧,但也不乏精致的设计。园林周围设有回廊,曲静通幽,直接指着后院延伸。过了回廊,又砌以白沙墙,将后院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乃宾客好友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后半部分才是高府中主人高正傲及其夫人和女儿高蘅的起居之所,自小在高府长大的叶无哀的院子也要靠前一点。
高正傲并没有径直穿过白墙向最里面走去,而是在通过回廊之后往左一拐,来到了一间住屋前。屋前有个小院落,种着些江南生的植物,地打理得很平,门户的风格也只是高府的一贯风格,并无逾距的地方。
这座大宅院的主人直接将门推开,屋里此时正有一个人正襟危坐地等着他。
“高帮主,终于想好了?”屋里这人,声音沙哑,煞是难听。
“想好了。”高正傲平静地回答道,“还请回去告诉刘都督,一切均按早前计划的行事。不过…”
屋里听见这“不过”二字,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待着接下来的话语。
高正傲思虑良久,终究还是说出了口:“柳仓的藏龙被黑骑给捡了回来,此事与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屋里人听完哑然失笑,声音还是沙哑着说道:“剑尊的大名如雷贯耳,吾等避之不及,哪敢去摸他的逆鳞。不过雍州那边传来了一点风声,柳仓似是曾和一和尚大打出手,不过当各方情报传到再去找寻的时候,连半个鬼影子都找不到了。”
屋里人说话极其阴沉,高正傲皱着眉头,两人对视片刻,高正傲自个点了点头,踏出门槛转身将门关上,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这个小院,仿佛刚才他并没有来过一般。
日渐西,钱唐湖岸上。
随着长辈的离去,高府中的几个年轻人便放开了约束,相约去沿着钱唐湖一游。钱唐湖位于钱唐县城西面,早在春秋时期,钱唐县城尚未形成,西湖这片水域向东与大海相连,形成为了一个伸入内陆的湾口,两边一南一北各耸立着一座小山,形如两个犄角。渔人多通过这个浅海湾出航,所以钱唐湖周遭也是热闹非凡。
在这里是文人士子多爱聚游的地方,西湖上有三桥,其中以西泠桥上的风景最好,在桥上既可近眺里湖,又可远瞩外湖;既在孤山之西,又可通往北山,地理位置最为绝妙。出游的一行人虽然都为江湖人物,不过早年读圣贤书的司马逊以及萧练、李肖两个公子哥对这一绝美之地亦神往已久。
司马谦昌却还有另外一个心思,这书生今日来此也想碰一碰运气。
秋日里的西湖,属红叶映潭最美。
出游的一行人,曼妙的如着白衣的刘衍,可爱的如穿红袄的高蘅,气宇不凡的如萧练,英俊贵气的如李肖,有白衣书生司马谦昌,也有冷漠剑客叶无哀,缀后的还有慢吞吞踱步的高大男子风起海。这一行人的出游自然也是吸引到了许多人的目光,赞叹者有,慕羡者亦有,不过那些旁人的眼神里并没有一丝糟糕的想法,这也便是南朝士人们的淳朴之处。
“谦昌,你这眼睛怎么老是不停打转,想啥鬼主意呢?”萧练哈哈大笑拍了拍司马谦昌后背说道。
“你小子懂什么,这里住着一个旷世佳人,说了也是给你白说。”司马谦昌白眼一翻。瞬即他便眼前一亮,直接看向湖滨一处,停下脚步,眼中露出了痴迷的表情。
诸人都随着这个淘气书生一停,顺着他的眼光瞧去。
只见一绿衣女子正关怀备至地帮助着一个衣衫褴褛,昏迷于红叶树下的男子。女子袖管微卷,绿袍扎起,忙不停地从湖里舀水给那个昏迷的男子擦脸,嘴里还在细细地问着什么。
江湖儿女,自然是有难必助。
高蘅本来就为这钱唐之地丐派的大小姐,自然也知道民间的疾苦,此时她便率先冲了上去,急切地关问道那个女子需不需要帮忙。
随后赶来的众人,这才看清了这名绿衣女子。
容貌端庄,云黛披肩,秀发挥鬓,乌黑亮丽,顶饰银簪,杏眼柳眉,微红檀口,此时正已香汗大作。着一件与这湖水相映成辉的霓裳,小巧的脚踝上套着一双绮玉白靴。
好一位堪与洛神媲美的绝妙女子!
就连刘衍都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女子试图背负起那个晕倒的男子,可惜自身本也柔弱无骨,身躯纤细,一时之间难以将那虽然看似落魄,实则身形魁梧的男子扶起。司马谦昌见状,也顾不得这男子身上之物肮脏,自告奋勇般的便去将这男子背起。
女子这才调整呼吸,舌吐莲花般地说出:“谢谢。”
随后众人便跟随着女子的指引去往她的宅院,除了自告奋勇背起男子的司马谦昌突然感觉大山压背,行动缓慢,其余人却是围着女子东问西问。
毕竟爱美之心嘛,人皆有之。
原来女子叫苏小小,想必刚才司马谦昌一直在找寻的也便是她罢,李肖这时才回想起来,这吴越钱唐之地确实住着一位奇女子,其名在胭脂谱上也有记载。
苏氏小小,生于齐高帝时期。苏小小十五岁时,父母谢世,于是变卖家产,带着乳母贾姨移居到城西的西泠桥畔。她们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楼里,每日靠积蓄生活,尽情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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