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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皇后你别跑-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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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间歇朝容秀柔身一福,既没有中断剧目,又全了谢赏的礼节。
淮阴侯世子只觉得容秀仿佛对他笑了笑,一瞬间魂儿都要飞了,痴痴地站在那里,连手都忘了拍。
梁嘉玉之前听得也很投入,冷不丁被淮阴侯世子一打断,也是一脸郁卒,不满地朝邻桌瞪了一眼,小声嘀咕道:“居然还有这么不懂规矩的”见叶初雨看着她,立刻很知趣地收声,压着嗓子问道:“表姐,那是什么人啊”
此刻容秀又已经开嗓,隔壁桌也听不到她们的谈话。叶初雨这才道:“那是淮阴侯世子。”
梁嘉玉眨眨眼睛,回忆了一会儿才道:“我好像听爹爹说过这个淮阴侯,好像是驻守在西夏和北苍边境的”
钱孟瑾也加入二人的谈话之中,点点头补充道:“是的,淮阴侯可不是什么空有虚衔的闲散勋贵,人家手里是有兵的。”这也是他虽然同情容秀,却不能轻易和淮阴侯世子对上的主要原因。
“原来如此。”叶初雨瞬间理解了钱孟瑾的为难之处。原本她还想着,实在不行就出手帮一把呢。可眼下这情形,她也不好轻易出手了。
有淮阴侯世子在这里不懂好坏地胡乱叫好,眼见今天这一出戏是听不成了,钱孟瑾越看隔壁桌那张纵欲过度的惨白脸就觉得生气,呼地站了起来,不耐烦的道:“走走走,我带你们吃东西去。这戏改天再听吧。”
不料他这一起身动作过大,倒是引起了淮阴侯世子的注意,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先在钱孟瑾那张秀丽的面容上贪婪地瞄了好几眼,这才神情暧昧地搂着他的肩头,盯着他的脸笑眯眯的道:“这不是孟瑾吗,你什么时候回巴陵的”
钱孟瑾此刻的心情真是比吞了苍蝇还恶心,却还不能当众落世子的面子,强忍着不让自己被他那只咸猪手占更多便宜,耐着性子道:“太子表哥微服来钱家作客,我是提前回来准备的。”
他不能明着跟世子作对,那把萧离这尊大佛搬出来吓吓他总行了吧
果然,世子脸色一变:“太子殿下来巴陵了”
钱孟瑾用看似谦逊实则骄傲的的语气不紧不慢道:“毕竟太子表哥的生母孝静元皇后是我们钱家的女儿,殿下奉旨去西夏为王太后贺寿,路过自己的外家,自然是要盘桓几日的。”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就是世子心有不满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不过既然太子到了巴陵,那他这些日子还是老实一点,别闯出什么祸来
目光一转,世子又看到了坐在钱孟瑾对面的叶初雨,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主动问道:“不知这位是”
钱孟瑾趁机推开他的手,一脸严肃道:“这位是未来的太子妃,成玉郡主。”
成玉郡主就是那个一人单枪匹马毁了梅家老宅的叶初雨世子原本还觉得这是个清丽少女,再得知她的身份后,就跟见了女罗刹似的,脸色更白了,抖着手朝叶初雨一拱:“见过郡主。”
叶初雨心中对他不喜,表面功夫却还是要做的,微微颔首:“世子也是来听戏的我听孟瑾说这位容老板的旦角儿唱得极好,特意慕名而来。可惜今日有事要先走一步,不能听到最后了。”又状似不经意地对钱孟瑾道:“不如改天请容老板去钱家唱一场堂会,让太子殿下也听听”
钱孟瑾知道她这是故意做给世子看的,当即应允:“我一会儿就让管家来和老板谈这件事。”又朝世子歉意一笑:“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世子慢慢听。”
只要他们说萧离想听容秀的戏,世子一时半会儿就不敢把人弄走。这也算是他们目前能做的最多的了。
果然,世子一听叶初雨说要把容秀引荐给太子,一时急得跟什么似的。
这样一个妙人儿,若是被太子看中,带去了上京,他该怎么办
可惜钱孟瑾和叶初雨低估了这位世子在巴陵的横劲儿,本以为他会听了威胁而稍有收敛的,却不想反倒刺激得他加快了把容秀弄走的节奏。
他想得还挺美:反正淮阴侯府又不在巴陵,到时候本世子绑了容秀连夜回去,就不信太子殿下会为了一个下三滥的戏子,得罪他那个镇守边境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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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第543章 梦回流年
下了戏,容秀回到后台,对着镜子卸去妆容钗环,望着镜中人精致得不似凡人的面孔,一时竟有些恍惚,纤秀的手指悬在耳垂边,捏着流苏耳坠却忘了动作。 :efefd
他对自己的童年还留有依稀的记忆,只记得自己曾经也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公子哥儿,住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宅子里。他的母亲美丽温柔,有一把婉转流丽的好嗓音,兴起之时,时常在花丛中甩着长长的水袖且歌且舞。而他的父亲,那个面容模糊得完全没有印象的男人,则很少来看他们,使得母亲的歌声也是空冷而寂寞的,像是开在枝头却无人问津的娇花,只能空然委地。
他还记得自己有个妹妹,也是个玉雪可爱的粉团儿,总是迈着不利落的步子追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地喊他哥哥。而他总是调皮地快跑几步,绕到假山后藏起来,观察着妹妹因为遍寻不着自己而扁了嘴巴红了眼睛,却又不敢大哭出声的委屈模样。等到她开始噼里啪啦掉金豆子的时候,再跑过来安慰她。
小孩子的头脑中是不懂得什么叫做寂寞的,他只记得母亲偶尔会坐在床边露出怅然的神情,可没多久却又对着他扬起笑脸,轻声询问他今天想吃什么玩什么。
跟现在的日子相比,那段日子真可以算得上是一场美梦。
直到有一天,他身边所有伺候的人都换上了麻衣素服,而他的母亲亦是哭红了眼眶,拉着他和妹妹的手不肯松开。
他隐约听见有人说“大王殁了”。可大王是谁为什么母亲会哭得这样伤心
花园里所有盛开的花一夕之间都被掐掉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枝条上缠着白绸。往来的人脚步匆匆神情凝重,却没有人再停下来看他一眼。
再后来,母亲突然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带着他们兄妹二人逃也似的离开了那座大得看不到边际的房子。
不知在路上跑了多久,跑得他又累又渴,嘴唇都干裂了,华美的小小锦袍上也满是脏污,却没有人来给他换一件新的了。
母亲只是搂着他们两个连番呓语:“她要害我,她要害我们,我们必须逃,逃得远远的”
她是谁他努力回想着自己从前见过的人,最后定格在一个美丽高贵,却永远戴着半边面具,永远不苟言笑的女人身上。
母亲每次见了她都要诚惶诚恐地跪下,而她总会用鄙夷而不屑一顾的目光扫过他和妹妹,就像是在看地上的一块泥。
他不明白,母亲一直带着他们安分守己地过日子,为什么有人要害他们
离开家的日子很不好过,母亲为了求生不得不投入一个行走江湖的草台戏班中,只为了能让他和妹妹吃上一口饭。班主看中了母亲的美貌,几次三番想要占有她,母亲宁死不从,班主恼羞成怒,便对他们兄妹二人越发苛刻。妹妹当时也不过两三岁,就要被他呼来喝去地做杂活,他自己更是要抬着重重的道具箱子。
而母亲在人前是戏班的当家花旦,人后却要遭受班主的打骂,她的身子禁不住这样长时间的摧残,很快就一病不起。班主以为她装病躲懒,不许人请大夫,最后硬是把普通的高热拖成了痨症。
母亲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却不想让他们继续留在戏班受苦,硬是拼着全身力气,求了一个平日里常来听戏的票友,将自己一双儿女都托付给他。可那人家中贫寒,也不可能再养两个孩子,母亲只得求他帮忙找户好人家,总之不要留在这里了。
他记得母亲死去那一天,她就像是病好了一般,眼睛亮亮的,甚至能有力气自己坐起身来。她将一支素银的梅花簪子在火上烤热了,狠狠心拉了他和妹妹过来,在二人的胸口上各自烙下一个印记。
“若是你们不能同在一处,将来就靠这个烙印相认”她做完这些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又重重跌回床上,双眼直直地望向门口,唇角突然扬起一抹虚幻的笑意,梦呓似的道:“大王,是您来看妾身了吗听妾身再给您唱一段可好似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原来姹紫嫣红都开遍”
而他和妹妹犹自捂着烫得通红的胸口痛哭出声,甚至还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弥留之相,就已经被那位好心的戏迷给抱了出去。
母亲所料不假,他和妹妹的确没能在一块。他只隐约记得妹妹被卖进了大户人家,据说以后都能吃好穿好了。而他呢,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走上了这一行。
他爱戏,从小就爱那华美精致的头面,珠翠琳琅耀花人眼,更爱那曼声软语水袖婉转,在三尺戏台上演尽一生离合悲欢。
教导他的师父是梨园名家,常说不疯魔不成活,说他就是为这句话而生的,戏就是他的命。
他每每只报以腼腆一笑,却从不曾躲懒懈怠,从不曾落下过一天的练功。在师兄弟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他终于成了师父的得意弟子,每每登台亮相,总是叫好不断,渐渐也小有名气,成了一方名角儿。
只是好景不长,师父年迈,终于有一天早晨被发现平平静静地躺在床上,再无声息。
新任班主是他们的大师兄,在唱戏上并无天赋,只是长于经营又资历够老才得了这个位置。他嫉妒自己的天分和才华,硬是联合其他师兄弟,将自己挤兑出了戏班。
没了师父,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竟然发现天地之大,却无他一席容身之地。
于是辗转各地戏园,走走停停,想唱就唱,不想唱就走人,这么飘飘荡荡的,竟也过了这些年。
他永远是最好的,不管戏园从前的台柱有多么光鲜亮丽名气响亮,永远都会在他开嗓第一场后无声地沉寂下去,沦为陪衬。只能看他在台上光芒万丈,看他一举手一投足,一抬眸一回首,眼波潋滟,梦舞天魔。
可他再好,也不过是一个戏子。一个下九流行当里最卑贱、最不值得尊重的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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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第544章 强抢容秀
淮阴侯世子摸进后台时,就看到容秀正坐在光可鉴人的雕花铜镜前,那双比女子还要白皙纤细的手指正虚虚扶在耳垂上,眼神迷离而幽远,还未卸完的妩媚妆容更为他平添了几分丽色,更有些揽镜自照的风情。
他看得痴了,呼吸越发沉重,使劲咽着口水,在脑海里幻想着这样一个妙人儿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神思恍惚间,不小心踢翻了摆在地上的一个小杌子。
容秀听到声响,乍然转头,就看到淮阴侯世子那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心中沉了几分,却不敢置之不理,连忙起身朝他拱手行礼,声音也出了戏腔的娇柔婉转,别有一番清冷意味:“容秀见过世子。”
即便这般,淮阴侯世子依旧觉得他声音美得不像话,就连府里那些曲意逢迎的男宠捏着嗓子撒娇的模样,现在在他眼里也成了故作姿态。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有些失态,假模假式地清清嗓子,又上前一步,贪婪地盯着容秀细腻瓷白的脖颈,语无伦次的道:“你唱得可真好啊,妆还没卸完吧”
容秀不动声色地又后退了一步,重新坐了下来,低声道:“失礼了,还请世子见谅。”
“没事没事,正好让我也看看。”淮阴侯世子居然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扯过一个杌子就坐了下去,竟是要有看着容秀卸妆拆头面的架势。
容秀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厌恶,却默默转过脸去,认真细致地对着镜子拾掇起来,只当身后那道黏糊糊的恶心目光不存在一般。
淮阴侯世子眼神眨也不眨地盯着容秀的每一个动作,看着他不紧不慢地抹去脸上油彩,摘下满头珠翠,打散发髻,看着他那张比钱孟瑾还更要秀丽几分的真容一点点露出来。他心里那股邪火噌地一下烧了起来,越烧越旺,怎么也压不下去。
于是他也没想压,往门口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随扈现在都守在外面,不会再有任何人进来了。
淮阴侯世子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容秀的手,滑如凝脂的触感让他全身都似过了电般一颤,极为**地在容秀手背上来回摩挲品味着。
容秀心中的厌恶终于上升到了极点,他这几年走南闯北,不是没有那等没颜色的觊觎他,可也没有一个人敢像眼前的淮阴侯世子这般,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
他终究是动了气,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声音也越发清冷了几分:“世子这是何意”
世子还在幻想着这双手在床笫之间会给他使出多少花活儿呢,冷不丁被容秀这么一打断,却还没有立刻动怒,只是又腆着脸凑上去:“我的心肝儿,你不知道本世子见到你第一眼就爱煞了吗,跟我回府去,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以后再也不必出来抛头露面看人脸色”
他竟然认为自己是在抛头露面看人脸色容秀终于没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坚决地推开世子那张纵欲过度的脸,面上已经带了怒容:“人各有志,容秀此生只为戏台而活,世子还是请回吧。”
被这么不识趣地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后,世子的暴虐脾气终于藏不住了,阴狠的三角眼中闪过一抹戾色,猛地攥住容秀的手腕:“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本世子有心抬举你,你就这么不识好歹”
世子用的力气不小,容秀白皙的手腕上登时出现一圈红印,可他却依旧“不识好歹”地回绝了他:“世子,请你自重”
“啪”
一个红肿的巴掌印立刻出现在容秀脸上,世子瞪着通红的眼睛朝他大骂:“呸你个下九流的戏子,比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好得到哪儿去跟我装什么假清高”又指着容秀的鼻子:“不管你愿不愿意,本世子今天要定你了来人,把他给我绑回去”
话音刚落,门外守着的随扈立刻一窝蜂地冲进来,抄起一个麻袋就往容秀头上套,从袋口扎紧了,直接扛起来就往外跑,还有人紧紧按着容秀的四肢,不许他大力挣扎。
从前也有不少好人家的少年被淮阴侯世子看中,抵死不从的,大都是被这些随扈用这样的法子硬绑回去的,这套活计做得相当熟练。
那些人家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就这么成了淮阴侯府的玩物,却是敢怒不敢言在西南这一片地界,淮阴侯世子那就是小皇帝,谁敢得罪了他
钱孟瑾的动作再快也没赶得上淮阴侯世子绑人的速度,下午派人去找戏园老板谈堂会的事情时,就被老板吭吭哧哧地告知,容秀身体不舒服,这些日子都不会上台了。
管事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回来照实禀报给钱孟瑾,他一听就猜出了什么,干脆亲自又去了一趟戏园子,拎着老板的衣领威胁道:“你最好给爷说实话,容老板到底怎么了”
淮阴侯世子不能惹,这位太子殿下的表弟同样不能惹老板咽了口唾沫,见四下无人,这才艰难道:“世子爷、世子爷欣赏容秀的戏,已经请他回府去唱了”
欣赏个屁回府唱个屁钱孟瑾怎么也没想到淮阴侯世子居然这么色胆包天,明明听初雨说了要把容秀介绍给萧离的,居然还敢朝他下手,而且还做得这么快
他眼睛都气红了,一想到容秀被弄进淮阴侯府还指不定要受什么样的折磨,忍不住狠狠将老板肥胖的身躯掼到地上,朝他大吼:“你怎么能让他把人带走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钱孟瑾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也没听过几次容秀的戏,可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维护他,不想让他被淮阴侯世子那种人玷污。
他很清楚自己绝不是像那个混账一样,对容秀起了什么龌龊心思。只是一见到容秀,他心中就莫名生出一种熟悉和亲近的感觉,就是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这种维护一个人的决心和坚定,他已经很多年未曾有过了
………………………………
545。第545章 我想救他
钱孟瑾风风火火冲进叶初雨房间的时候,梁嘉玉也在里面,跟她一起摆弄白天里买的那些脂粉首饰。 见钱孟瑾满脸通红的样子,还吓了一跳:“钱大哥,你这是怎么啦”
当着梁嘉玉的面,钱孟瑾不好说太多,只是用力喘着气,深深看了叶初雨一眼。
叶初雨会意的道:“嘉玉,你先回房去歇歇。孟瑾可能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要找我说呢。”
梁嘉玉不疑有他,乖巧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走到门口时还叮嘱了一句:“钱大哥,不管出什么事也别着急,有我表姐和表姐夫呢,还有什么是他们解决不了的”
钱孟瑾强撑着朝她笑了笑:“放心,没什么大事,我就是跑得有点急,累着了。”
直到房门一关,钱孟瑾的脸色才彻底阴了下来,自顾自走到桌边,倒了一大杯冷茶灌下去,这才哑着嗓子道:“容秀被淮阴侯世子带走了。”
“什么”叶初雨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这才不到半天工夫,他下手居然这样快”又不由轻哼一声:“这位世子咱们还真是小看他的胆子了。”明知道萧离现在就在巴陵,明知道她和钱孟瑾都欣赏容秀的戏,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说要请回去给萧离听,他居然还敢动手
也不知这么大的胆子,到底是谁给他的
钱孟瑾拳头攥得紧紧的,垂头盯着桌上那一套兔毫盏上绘的花纹,低低道:“初雨,我想救他。”
叶初雨只夺过他的茶杯,重新换了一杯温的递回去,轻声问道:“你想怎么救”之前不是还说过,淮阴侯手握实权,镇守西南边境,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吗
可若是真的去求萧离出手让他为了一个戏子而去怪罪封疆大吏之子,萧离会愿意吗
不,这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为大局计能不能做的问题。
钱孟瑾显然也没打算把这件事求到萧离面前去,他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只是握着茶杯的手指越发收紧,指节都泛起了青白之色。
“说起来”叶初雨有些犹豫,却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你为什么会对这个容秀另眼相待只是因为他戏唱得好”
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戏子就和侯府世子对上,这实在不像是钱孟瑾的一贯作风。
不是叶初雨太过冷血或是别的什么,只是这天下间可怜无辜受人欺凌的人又何止千万光凭她和钱孟瑾的力量,帮了一个容秀,又能再帮多少
除非钱孟瑾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否则叶初雨是不赞成他冒这个险的。
钱孟瑾听见她的问题,秀丽面孔上现出一丝困惑。似是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无力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见到他,就觉得很熟悉、很亲切,就忍不住想要让他过得好。”他抬起头,眼中难得出现一丝恳求之色:“表嫂,你就当帮我一次好不好我不想拿这件事去烦表哥”
若是不要萧离插手也能办成这件事,那叶初雨绝对是最好的选择。钱孟瑾和她相识这么久,深知叶初雨绝不是个简单角色。连杀人放火都是到手拈来的事,从个侯府世子手里抢人,应该也不算难吧
叶初雨不由苦笑:“你还真是抬举我。”敢情在钱孟瑾眼里,这种得罪人的事她就是不怕做的
“表嫂”眼看钱孟瑾的神情越发恳切,实在不同于往日那份精明狡黠,叶初雨也不由心头一软,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难得求我一回,我总不能拂了你。”
毕竟报馆和醉扶归能有今天的成就,钱孟瑾才是最大的功臣。若没有他跑东跑西,将叶初雨的种种设想变为现实,她哪有今天这般丰厚的私财
如今容秀这件事,乍一听似乎有点麻烦,可若是想做,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叶初雨沉吟片刻,道:“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个办法。”
想要把这件事办妥了,可不能冒冒失失去做,总要先筹谋准备一番才行。
钱孟瑾还有些着急,催道:“那你可得快点儿啊,不然要是世子等不及对容秀下了手”纵然他们将容秀救出来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叶初雨却摇了摇头,笃定的道:“你放心,我就不信那个世子喜欢玩霸王硬上弓的。容秀才刚刚被他带走不久,这几天估计是要磨磨性子,却不会有事的。”
她虽然没见过容秀卸妆后的面容,但看世子那一副熏心的模样,就知道他必定姿容不俗。世子如今相当于是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抢去的人,哄着捧着还来不及,又怎么敢轻举妄动
现在只愿容秀是个能审时度势的,别把世子得罪狠了,这样还能给他们几天周全的时间。
钱孟瑾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抬步就要往门外走:“那我就先回去等你消息了啊”
刚一拉开房门,对上门外站着的人影,他的话立刻卡在了喉咙里,憋了半天才道:“表表表哥你怎么站在这儿”心中暗暗叫苦:萧离站在这里多久了不会把他们俩的密谋都听进去了吧
叶初雨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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