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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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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去了这么久!”阿菊捏着锥子,甚是关切那头的官司,问:“难不成府里真出了窃贼?”
刚才阿菊和槐蕊一块儿做鞋,董让使了一个小丫头来请槐蕊,说方保家的女人告柳寡妇偷料子,两个女人扯皮拉扯出槐蕊来,少不得让槐蕊过去做个人证。
槐蕊气息不稳,脸上偏露出轻快的神色,道:“已经分证清楚了,柳寡妇手上的料子不过是几块边角料,我知道她家里养着四个孩子不容易,攒了几块料子让柳寡妇给孩子做水田衣,想必是方保家的和她有过节,就混赖上她了。”
阿菊手上绞着麻绳道:“越贫穷的,就越遭人作践。”
槐蕊想想也是这个理,只是说得更仔细了道:“方保家的有个女儿十岁,柳寡妇也有个女儿十岁了,两家的女儿都想进来当差,明里暗里争成什么样了。”
边说着边进了屋,也拿了一张小杌子出来,两个人就在廊檐下做活儿。
阿菊纳完了剩下的一半鞋底,伸了伸腰道:“行了,我的事做完了,你看看中不中用。”眼儿一睇过去,才看见槐蕊拿着针捻着线,愣愣的出神。阿菊就伸了一只手在槐蕊眼前晃了晃,道:“你怎么了?不会是觉得自个儿累得柳寡妇遭了官司,内疚吧?”
槐蕊拿着一等大丫鬟的例,余下的边角料给一个下仆拼一件水田衣,也是拮据的柳寡妇享用不到的好东西,现在多少好心办了坏事。
槐蕊赶紧回神,也没有听清楚阿菊说的话,先心慌的嗯了嗯,阿菊就继续说下去,道:“你要是看方保家的不顺眼,又要再帮一帮柳寡妇。可以把两家的事和幽露说一说,看看她站哪一头。”
槐蕊这回听清楚了,点头嗯了嗯,让阿菊误会了也好,刚才她不是在想柳寡妇的事。
阿菊见槐蕊心事重重,就不耽误她想心事了,默默的走开。
槐蕊拿起阿菊纳的三双鞋底子,一双一双的垒起来,阿菊的脚最大,她的脚也大了一圈,司香的脚是最小的,又小又窄,就看着这个鞋底子,就可以想象出小脚女人走动起来的风韵。
槐蕊捧着鞋底子拍着自己晕晕的额头,男人都喜欢小脚的女人,就一双脚来说,司香是她们这一批人中,最可能让男人心动的。
临近日暮,司香轻飘飘的进了屋,双颊比擦了胭脂还要绯红,然后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槐蕊就直直的坐在已经漆黑的屋子等她。
发育良好的胸脯裹在烟青色的袄子里,起起伏伏,司香拍着胸口嗔道:“吓死我了,你也不吱个声儿!”
槐蕊面无表情,手上还握着鞋底子,递过去道:“明早我们一起做鞋面儿。”
阿菊的手艺是没有的,她只会缝缝补补,一点绣技都没有。三个人早说好的,阿菊做三双鞋底子,槐蕊和司香各给她绣一只鞋面儿。
“哎!”司香软软的哎了一声,道:“过几天吧,咱们又不是没有好鞋穿。”
槐蕊倏然站了起来,绷着脸道:“你这些天总去内宅干什么?王妃不在府里,里头也没有咱们什么事,趁着这几天空儿,收拾收拾自己的屋子,把自己的针线活做了才是正经,或者做些孝敬王妃的针线。”
丫鬟不在主子跟前当差值夜住的这一排南屋和南侧的街门,北侧的垂花门和游廊,都不算是内宅。内宅是通过北侧垂花门之后,王妃的生活区域。
司香心有点虚,偏要高声道:“里头怎么就没有咱们的事?今早还闹出失窃的事,我去看屋子,我去理花草,这些天,天天大太阳,连季大娘都说了,把王妃的大毛衣裳拿出来晒晒,可不得有个可靠人看着晾晒。咱们两个是最晚跟了王妃的,再不事事勤快点儿,越发被幽露画屏两个比下去了。”
越说越有理,司香理直气壮的道:“我也弄明白了今天的官司,要是你有体面,直接让柳寡妇把女儿送进来当差都成,就是因为你的体面不够,方家和柳家吵嘴,还很歪派了你几句。”
“说得好一番大道理。”槐蕊逼近一步,逼问道:“你想挣王妃面前的体面,怎么尽往王爷跟前使劲去了?”
司香的心跳得好快,争辩道:“我做什么了我,今天画屏身子不爽利,我替她看屋子呢,以后也有她替我的时候。”
今天画屏是来了小日子,有司香替她,她一整天都窝在了屋子里。槐蕊冷笑一声,和司香肩并肩的站住了,两眼斜过来道:“别让我说出好听的来。你在垂花门的墙根底下,和王爷说说笑笑,我都听见了。”
沿着游廊经过内院的北侧,隔着一道墙,槐蕊听见了王爷清朗的声音,带着调笑道:“你十几了?”
然后是司香细声细气的声音传出来,道:“奴婢十六了。”
王爷又问司香家里还有什么人,是一家子都跟着王妃当差,还是就一个人跟了王妃。
一问一答,说的都是正经话。可是添上那点玩味的语气,再加上和男主人背着墙根说话,槐蕊隔着一道墙听着,都听出了不正经,尤其是最后,司香似笑似嗔的说道:“上头有季大娘等妈妈,下头又有幽露画屏几个,王妃面前我不大得用呢!”
王爷反而劝慰道:“王妃是个冷清人,不爱热闹的。”
最后槐蕊听到走动的声音,提上裙子往后退,从东边绕回屋的。
司香的脸色红白相间,嘀咕道:“你听见了?”
槐蕊叹了一声,侧过身来扶着司香的肩道:“在宣国公府,连许氏夫人那样的出身,都不喜欢国公爷纳的几个姨娘。你可想清楚了,天底下没有两头靠的好事。大度贤惠,这些好听的话不必说,谁也不喜欢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的吧。”
香肩一斜,司香退后了一步,咬着唇儿道:“王妃是个冷清的,现在也没多喜欢我。再说了,主子是主子,奴婢是奴婢,我做一辈子的丫鬟,又碍不到王妃什么。若是……若是……”
司香娇俏的脸上带上几分欢悦,道:“若是王爷和奴婢们**,这算什么事儿。在宣国公府,大少爷十岁出头,还和范姨娘的丫鬟**呢。老少爷们儿,谁没拿过丫鬟逗趣解闷,我愿意给王爷逗趣解闷。”
槐蕊跺了一下脚,压着声斥道:“这里是襄王府,不是宣国公府!”
司香毫无退缩之意,反而喜笑道:“你也别大惊小怪的,哪座王府里没有这种事。不说吴王府,荆王府。景王有二妾。卫王那样一个人,也正式纳了妾室,收一两个通房丫头。这些是我们知道,宅门里总有些人,是我们不知道的。将来王爷还能少了人,而我,我只想做一个不知道的人罢了。”
若说原先,司香是被巍峨的王府折服,满怀雄心壮志。数月下来,司香已经改了心志,她是真的仰慕王爷,仰慕他俊美的容颜,矫健的身姿,飞扬的神采,她真心拜倒在王爷剑锋之下,同时司香也意识到王妃的清高孤傲,又是一个醋坛子,王妃是不会主动把丫鬟们招揽到王爷身边。所以司香已经不求名分了,她只是想背着王妃,和王爷多说几句话,当然王爷想对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并且求之不得。
槐蕊痛惜道:“你真是……”
真是什么,槐蕊也痛陈不出来。在高门大户,爷们儿身在花丛,本来就是招蜂引蝶的体质。所以范姨娘在朱清八|九岁的时候,就防备着朱清身边的丫鬟带坏了大少爷,可见丫鬟们暗藏的心志。
有主子伺候,谁想配小子,奴婢再生奴婢的伺候主子。
槐蕊一双杏眼凝视着司香,现在槐蕊只是听见王爷和司香调笑,也没看见他们说话的时候什么动作,有摸了小手还是怎么地,现在司香当然是指望不上名分的。
司香故作娇态,挽住槐蕊的手道:“你想的那么严重干什么,我自个儿知道,我于王爷来说,就是个逗趣解闷的。王妃在娘家住了那么多天,王爷一个人在府里,可不是闷着了,就随口问了我几句话,你也想得太多了。”
槐蕊冷嘲了一声,道:“是你别想太多才好。”
司香笑面如花,连声道:“知道知道。”
两日之后,董让面露笑意的走到李家,再换上一个凝重的表情,低着头走到李斐的近前,从袖兜里掏出一个荷包,双手覆盖着荷包递过去,神神秘秘的。
李斐接过来一看,顿时秀眉深蹙,一掌把那个手心大小的荷包拍在桌几上。
才手心大小的一个荷包,上头绣了一男一女,交缠着双腿,那男人捏着女人的乳儿,那女人勾着男人舌尖,绣得惟妙惟肖。
真是好活计儿!
………………………………
第252章 母鸡?小鸡?
这是什么东西!
王府里除了他们一对夫妻,就再没有成对的人,这是做什么的?王府里拣出这种东西,李斐还怎么坐得住,折了袖子立即回王府,进了王府才问董让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董让同仇敌忾,道:“是有人加塞到王爷的衣裳里,一抖就掉了出来。”
赵彦恒每天的衣物有多少人可以触碰,这很显然,是近身的人想趁着王妃不在府里,诱惑王爷呢。
血气方刚的年轻王爷又空旷了这么多天,骤然见了这种东西会有什么反应?不需要谈情说爱,这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天潢贵胄,谁愿意在这一块儿委屈了自个儿,所以只要把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勾起来,那个放荷包的人就事成了一半。另外一半不成?一个女的塞这种东西给男人,是一种邀约,男人的德性是有便宜就占,少有放在嘴边的肉不吃的,就算一时不想占,男人又不吃亏,先把这种讯息收着,将来总有嘴馋的时候。
反正男人收到这种东西,或是立刻进入发情的状态,或是悠哉悠哉的周旋其中,或者一笑置之,暂且不理,总不会反过来嚷嚷出去,做出‘贞洁烈妇’的样子。
送东西的那个人,就是这么想的吧。
想想就令人恶心。
李斐径直走到赵彦恒面前,手上这么个东西恨不得甩出去,却是不能甩不出,只能拽在手里,板着脸追问赵彦恒道:“你知道这是谁的。”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这种勾引和被勾引的事,只有当事两个人最清楚。
赵彦恒看着离家十天的李斐终于乖乖回来了,毫不掩饰的露出诡计得逞之后,满足又慵懒的微笑。这个男人把人玩弄在手里,真是坏透了,还诘问李斐,委屈上了:“我在西山就告诉过你了,有个丫鬟对我有点意思。你怎么就不管一管呢,你还真放心,就把我一个人丢府里十天,也不怕别人把我吃了。”
襄王府那么多的人,有丫鬟,有内侍,有小厮,喘着气的都算一个,一路回来,李斐就怕是自己陪嫁过来的人丢人,结果,果然是自己的人丢人!李斐面红耳赤,不知道是气司香不庄重,勾引自己的丈夫;还是气赵彦恒的不择手段,去诱发别人心中的恶魔,总之李斐对赵彦恒横眉冷对,随后旋身出去。
赵彦恒可以当着她的面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李斐这个尚且要点脸面的,还真怕赵彦恒这个混不要脸的。
能近身服侍,接触到赵彦恒衣物的陪嫁丫鬟,还剩下五个,幽露,画屏,阿菊,槐蕊,司香。五个人都挺意外王妃说回来,就突然站在眼前了。连做了好事的司香都只有意外而已,无知者无畏,全然不知道她送出去的荷包,转头就被当做了殷勤献了出去,而且她已经大难临头了。
面对大难临头的人,李斐心里的火气慢慢的泄掉了一半,最后决定给司香留点颜面,冷道:“请季青家的进来。”
季青家的是李斐这一边的总管事,丫鬟婆子有什么不好了,该调|教该责罚什么的,都是她的职权。
季青家的即刻就入内,垂首侍立在李斐的左下手。
这会儿司香还懵懵懂懂的,李斐都有点可怜她了,依然冷峻道:“司香留下,其他人出去!”
司香事不关己的眼神中终于染上了不知所措,接着害怕的情绪染起来,弥散到脸上,随着幽露等四人一言不发的出去,司香孤单单的一个人被留下来,害怕演化成恐惧,司香在轻微的发颤。
李斐终于可以把折在袖子里的污秽之物甩出去了,投掷在地上。
司香轰然倒地,今早她忐忑的,羞耻的,憧憬的,把倾注了一腔少女心怀的这个荷包加塞到赵彦恒的衣物里,现在她的心就像她绣的莲花一样,一瓣瓣凋零,飘落到淤泥里,沾了一身的污臭,再也洗不干净了。
昨天襄王殿下的温柔和煦呢?都是幻觉吗?
季青家的一无所知,还俯下身来看看那个掌心大小的东西是个什么物件,待看清楚了,季青家的瞪目欲裂,上手就打了司香一巴掌,大骂道:“下作的小娼妇!”
司香受了这一掌,半边脸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指印。这一掌似乎是把司香从幻境里打醒了,司香扑过去把那个荷包抢在手里,紧紧的捂着,仿佛谁都不曾看见。可是这个荷包兜了一圈回到自己的手里,不知道被多少个人摸过了,看过了,念及此,司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狼狈不堪。
季青家的此刻没空教训她,转头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向李斐请罪。
李斐一脸的沉郁,对着跪地的季青家的道:“今天一早,董让把那东西交给我,真真是敲了我一击闷棍啊!我一个年轻媳妇尚且没有这种东西,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是怎么懂了这些,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奴婢去向王爷请罪,都是奴婢瞎了眼没看见这贱婢烂了肠子的淫心,奴婢去向王爷请罪。”季青家的泣声而道:“这要是叫王爷因此轻视了王妃,看轻了宣国公府,奴婢死不足惜了!”
司香丢的是她一个人的脸面吗?她一个奴婢有什么脸面,她丢的是主子的脸,一个丫鬟这么的轻狂下贱,她的主子是个什么德行,培育她的宣国公府成什么了?
李斐哼气出声,今天的事情赵彦恒也未必干净,但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症结还是司香先发臭的缘故,所以当着季青家的面,李斐还得给赵彦恒周全,道:“王爷多少知道我的品行,倒也不会认为我年轻不尊重。只是司香七岁就卖到了宣国公府,我今年五月才带着她从宣国公府嫁入王府,现在出了那么不要脸的事,王爷对我的娘家,保不齐有些意见。”
说到此李斐必须痛心疾首。她在家的时候,家里的长辈对这些事情看管的多严,就怕心性不定,过早的知道男女之事移了性情。司香做奴婢的,没有做姑娘的讲究,起码的礼义廉耻,宣国公府总会教导一二吧。说一句难听的,司香还是处子吧,就能恬不知耻的拿着这种淫物大胆又露骨的勾引男人,是她天赋异禀,还是整个宣国公府就是一个淫窝,在司香的成长里并不管教她这些。
正经的姑娘,就算是个奴婢,对于男女之事也该避讳了过去,才是女儿家的规矩。
季青家的听着就心惊了,宣国公府家业摊得太大,实际上又只有朱钦一个顶事的,他既要忙朝里朝外,又要忙家里家里,实在是分身乏术,内宅里的吃喝嫖赌,就猖獗了一些,把小一辈的丫鬟小子们都带坏了,现在到襄王府丢人现眼来了。
放声悲哭了一阵的司香这时知道求饶了,满脸的汗水和泪水湿津津,猛磕头道:“王妃,我错了,我是鬼迷了心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就绕了我这一回吧。”
“够了!”
李斐曾经和赵彦恒说过,知道坏了事才知道认错的,都不是真的认错了。那只是对即将到来的惩罚心生恐惧而起的挣扎之心。人不能做错事,错了能遮掩过去就罢了,遮掩不过去就得自己食了恶果。现在司香办的事是遮掩不过去了,李斐不准备宽恕了她,恨恨而道:“这个世道本来就对女儿家苛刻,咱们女人自己要是再不庄重些,上杆子的把自己送上门去,巴不得的求着男人来蹂躏,就越发被那些须眉男儿们作践到泥地里去了。”
司香手捂着嘴,一时羞愤难当!
李斐对司香失望之极,支着额头念道:“我为你们操着心,你们又哪里知道。”
赵彦恒问她怎么不管一管,她的默不作声,已经是一种管束了。一座王府,只有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主人,会让多少人趋之若鹜。不管是升起了那丝虚无缥缈的情愫,还是赵彦恒本人代表的荣华富贵,李斐不想去细究这种事,赵彦恒于襄王府众人而言,就像银子一样,爱上他毫不意外。只是人人都爱银子,就能凭着那点爱去烧杀抢掠的争夺银子了吗?当然是不能的,所以襄王府众人,对襄王的那点仰慕,没有逾越了人性,李斐就不想去揭破。
要是谁动了念她就要喊打喊杀的,她日常的日子,就得像母鸡看护着小鸡一样,她是母鸡,赵彦恒是小鸡?这样的严防死守不是一个女人生活的智慧,所以李斐不愿意去揭破这种事。
哪个少女不怀春,抬头就一不小心的仰望了山岳一般的男人。在西山别庄,当赵彦恒道破了司香的小心思,李斐一沉念之后并不怪罪于司香,她原打算把司香留在京城的王府,过个一年半载的就把她发嫁了出去。
那点迤逦的情愫,就由着它沉积在心底,或是消磨在够也够不着的绝望中。
她是没有想到,赵彦恒是个那么不择手段的人,她也没有想到,司香是那么得轻浮和疯狂,男人勾一勾小指头,她就上钩了。把自己的尊严和羞耻全抛下,主子的颜面和体面,也毫无顾忌。
………………………………
第253章 白眼狼
这么一个丫鬟,李斐是不能留了,命两个仆妇监管她,让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司香是宣国公府出来的,就撵她回宣国公府去。
司香俯在地上,双手扣地,不愿离去。众人无法,捉手捉脚,捂着嘴把她抬出屋子,季青家的燥火正炙,扬手阴狠的道:“你个贱婢,主子不要你,你已经不是姑娘了,再使性子,最后一点脸也丢尽了。”
离了王妃的视线,这种被主子遗弃的奴婢任由管事打骂。司香又羞又愤,浑身打着摆子,真真想一头碰死了之,可她又少了一份找死的勇气,所以整个人失了魂魄一般的麻木下来,由着身后的婆子推搡着往前走。
幽露等四个未曾远去,就在廊上看着司香狼狈得被人撵着走。阿菊长得健壮,人又直爽,在过道上拦了一下,既问着季青家的,又看着司香,道:“她是犯了什么事吗?我们几个还要一起做过冬的鞋子。我鞋底都纳好了。”
司香以手遮面。季青家的暗恼得不行。李斐不是生在宣国公府,养在宣国公府的姑娘,司香却是宣国公府买来,调|教了十年的丫鬟。李斐使唤起司香和槐蕊,颇有倚重,感情上却是寡淡的样子,平日里的督导训|诫都在季青家的身上。结果王妃离家十天,司香就做出了诱惑姑爷的事。她的身上也担着不察之罪,因此就很没好气的道:“阿菊姑娘就别问了,左不过一两天,你们就能听到风声,届时再来问我。”
槐蕊暗咬着牙看着恨不得把头低到地缝底下的司香。她站在阿菊的身后看她走过来,最终扯着阿菊的衣袖,示意阿菊不要多言,自己反而走上去,给了监管司香的两个仆妇一点钱,道:“我和她同一批进的宣国公府,认识十年,不意她成了这副样子,妈妈们能方便就方便方便。”
如果这两个仆妇是看押司香的人,从现在开始,一口水一口饭,司香都得从她们手里拿。槐蕊不做暗事,当着众人的面儿打点。
司香溺在水中,好似看到了一根浮萍,蓦然抬头,滚滚落泪道:“槐蕊,你好歹打听打听我往后过了什么日子,再来看我一回……”
看见槐蕊用钱打点,司香想到了自己的余生。她现在被人押着走,什么都没能带走。她做大丫鬟享用着的一切,衣裳首饰,还有攒下的月例银子,原来总不知足,这会儿她后悔不跌,那是作为丫鬟最好的待遇了,她怎么就不知足呢。她往后还要生活,那些都是钱,不知道槐蕊看在和她十年的情分上,能替她护住多少!
槐蕊缩着手指头急退了两步。她不知道司香犯糊涂到何种地步,她不知道过了今天之后,她该不该去看司香一回。
幽露和画屏拧着眉默默的注视着司香被人又拖又推的离去。
自有仆从把这番别离转述给李斐,赵彦恒袭一身靛青色锦袍,整个人冷冷的坐在角落的黄杨木灯挂椅上听了,李斐坐在正位的黄杨木福庆纹宝座上,神情呆呆的听完。赵彦恒头瞥过来,略有点心疼,不过这点心疼完全不能勾起赵彦恒的一丝后悔,他依然理直气壮的站在李斐的前面,锦衣玉带,贵气不凡。他的目光甚至带着戏谑而道:“我提醒过你的,你的手段太过温和,那就我来动手。脓包还是让它发出来,早挑破的好。”
李斐微仰着头,才能看清楚赵彦恒丝毫无所谓的一张脸,她是做不到无所谓的,捂着发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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