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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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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斐长长吁出那口气,又向曾经借衣裳,曾家没有女人的衣裳,李斐拿了一张薄被和一件宽大的披风去了。
焦珠平躺在水潭边的浅草地上,身上盖着两身深棕色粗布衣,从头盖到脚面,程安国和几个医药院的差役在对话,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浑身**应该是跳下水捞焦珠上来的人,又有两个人赤着上本身,应该是把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给了焦珠盖着。
李斐和宋多福两个女孩子过来,程安国就示意所有男人避开。
等男人避好了,李斐要来拿开焦珠身上盖着的深棕色粗布衣,闭眼横躺的焦珠突然挣开眼,扣住李斐的手腕,厉声道:“不用你假好心!”
原来焦珠是醒着的。
“放手!”李斐可不受焦珠这般平白无故的怨怼,冷声回道:“你要能动就自己站起来,我也懒得管你!”
焦珠死里逃生,现在还是浑身软绵的状态,也只有醒着和口出怨言的力气,要站起来,要站起来自己离开这个耻辱的地方,是没有这个力气,所以也只能服了这个软,放开李斐的手腕。
李斐把她身上医药院差役的粗布衣拿开,焦珠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粗衣下,焦珠的鞋子掉了一只,半条腿裸|露在外头,湿透单薄的衣裙黏在肌肤上,而且衣裙的腰带被抽掉了,衣襟大敞,露出里面大半个大红色绣并蒂莲肚兜,一片白腻丰满的胸脯还黏着水草,乳|头和肚脐的形状都暴露了出来。
宋多福都忍不住闭目咬牙,心里发毛。
几乎是玉|体横呈的样子,这样的样子也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看了去,焦珠人活着,名声是毁了。
李斐给焦珠初略擦了擦,就用披风把她从头裹到脚,然后和宋多福两个人,把软绵无力的焦珠架到曾家的院子。
曾波臣家的院子今天真是收容了很多人,他也帮着在处理这件事,无奈的叹道:“怎么掉到那个水潭里去了,那个水潭别看它小得不足半亩地,却是个深水潭子,而且是个‘锅底潭’,潭地就像一个锅底,是向潭中凹进去的,潭边水底全是青苔,人要是掉下去,要上来可不容易,都已经淹死了好几个人了。”
焦珠的脸色,已经黑得和锅底一个色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焦珠应该是玩落水这一招,玩得最惨的姑娘。
。。。
………………………………
第45章 没人要?纠缠?
刚刚下过一阵大雨,淅淅沥沥的水滴着,天上的云层还是黑压压没有消散,目之所及的群山被水汽罩着看不正切,那青翠的颜色似乎和暗沉的天色接在了一起,分不清地和天的界限。
李斐打着油伞,静静伫立在山道上。
山道下,焦珠的父亲焦老爷和焦珠的大嫂高氏出现了。李斐几不可闻的叹一声,默不作声的迎上去,高氏已经快步向前,愁容满面道:“怎么就遇到了这样的事,珠儿是怎么掉到水里的?”
“我不知,她醒了之后也没有对我说起。”李斐脸上淡淡的,道:“医药院的几位差役还都留在曾家院中,曾家院子的人和医药院的差役至今也不知道她的姓名,伯父和嫂子细细想想,这事后面怎么处理。”
焦珠是掉到水潭了,可是焦珠的脸上又没有刻着自己的姓名身世,对于曾家院子的人和医药院的差役来说,焦珠就是个陌生的姑娘,连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出事之后,李斐等人更是对焦珠的姓名缄默其口,如此一来,传出来的闲话也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一个姑娘掉在了孝母山哪个水潭里,然后被一个医药院的差役救上来,当然在救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被外男看了身体,摸了身子,姑娘本人也是春|光乍现。
待问这位姑娘是谁家姑娘,不知名氏。
高氏脸上的愁云散去一丁点,握着李斐的手道:“那和珠儿一起同游的人……”
李斐眸中幽深,看着高氏道:“陆公子,程公子,宋姑娘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嫂子这一点放心好了。”
“哎,瞧我说的。”高氏僵笑,道:“等一下,要重重酬谢曾家人和那些救人的差役了。”
所谓酬谢,也是封口的意思,把焦珠的身份保护好,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封住了,没有人说长道短,这个名声还是那张窗户纸,糊在门户上。
高氏是打算这么办的,只是焦老爷阴沉着脸,就站在山道上,沉着脸道:“斐斐,你和我仔细说说,珠儿昨天是个什么情况。”
李斐知道焦老爷是要听具体的,不得不把昨天在场多少外男,焦珠救上来之后是怎么一副样子细说了,道:“跳下去捞人上来的人叫何充,当时他和四个同伴在附近采药,他水性最好,就跳了下去。何充和我说,当时他一心救人,只是姑娘在濒危之际垂死挣扎,有些事情就顾不得许多了。”
人在死地一棵稻草都会紧紧抓住,何充跳下去救焦珠,还差点被焦珠拖入水中,两人在水底好一番掰扯,何充才双腋拖带,把焦珠拖上来,那种时候,可顾不得焦珠的仪表了。
焦老爷和高氏在外面问清楚了其中细节,才进了曾家院子,先看焦珠本人。
焦珠眼睛也是不错眼的盯在门口,见只有父亲和大嫂两人,就脱口问道:“我姐姐呢?”
焦珠的姐姐,就是李斐的大嫂焦氏了,李斐拧眉道:“大嫂生产未足一月,今天又是风又是雨,山上更深露重,大嫂怎么可以上山。”
焦珠现在也先顾不得还在做月子的姐姐了,之前李斐说了要和她绝交的话,随后她死里逃生又蒙羞侮辱,正是需要姐姐出面为她主持公道的时候,见不到姐姐,焦珠就向李斐发火道:“是你,是你叫他们瞒着我姐姐!”
昨天,陆应麟程安国宋多福就下山了,一则通知焦家的,二则焦珠出了这么难堪的事,他们也不好在一个院子杵着。李斐是迫于亲戚的关系走不掉才待着,而且陆应麟等三人下山前,李斐确实强调过焦氏还在月子里,只让他们通知焦家,没有通知李家,所以对焦珠的质问,李斐并不反驳。
焦老爷是通情达理的,冲李斐点头道:“斐斐说的很对,珍儿身子不便,这件事情不用她操心,一切由为父做主。”
李斐退出了门,让焦家自己商量着焦珠的事。
“呜呜呜,呜呜呜!”李斐出去之后,焦珠的眼泪似水漫金山,把条枕巾都哭湿了。
焦老爷见幼女只是哭个不停,身体是没有大碍,抹了一把老泪之后出去见了何充,问清楚何充家世,尤其是问清了何充尚未娶妻,也没有定亲,焦老爷脸色苍白的走回来,坐在焦珠的床边,无奈的看着焦珠道:“珠儿,既然你是那副样子被他救上来的,他也没有妻室,你也只能嫁于他以全名节。”
高氏立刻劝道:“爹,何充只是医药院贱役,我们珠儿怎么可以嫁给那样的人家。若是念在他救了珠儿一命,给他一些钱财酬谢也就够了。反正这件事情没有太多人知道,大家都是嘴严的。”
“糊涂,斐斐这几个小辈,曾家一主三仆,和何充在一起的同伴,这么多人知道还不够吗?”焦老爷拍着自己的大腿,正义凛然道:“除了这些人,还有天知地知,我们为人处世,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焦老爷是真正把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人,而且并非沽名钓誉之辈,焦珠被人抱过了,看过了,她的名声就是坏了,不在乎有多少人知道,有多少的闲言碎语,焦珠的名声是毁了。这样被人看过抱过的女儿,既然何充没有妻子,焦珠就可以嫁给他,焦珠也应该嫁给他。
“不!”焦珠凄厉的叫唤,道:“我不嫁,我不嫁!”
焦珠正是知道自己的老父亲是这样古板严苛的人,所以才一直向赵彦恒呼救。只要赵彦恒救了她,她的名声就是毁在了赵彦恒手里,他的老父亲可不管赵彦恒是谁,都会极力为她向赵彦恒挣个名分。可是同样的,现在是医药院一个贱役把她捞了上来,焦老爷也不管何充是谁,就要和何家商量婚事了。
一个是襄王殿下,帝之七子,一个是医药院贱役,微如尘埃,这差距就是一条天堑,焦珠寻死腻活,就是不同意这桩婚事。
焦老爷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妇德劝告焦珠,又说何充模样不俗,既然有救人之心,人品也是不差的,刚才在谈话时,也流露出了几分修养,焦珠是一字都听不进去,誓不从命。
父女两人争执许久,一个清润的声音在门外高声道:“老伯,可否移步说话!”
是何充请见,何充见到焦老爷出来,拱手道:“老伯不必为难姑娘,我与姑娘,也确实不太般配。”
现在已经不是般配不般配的事儿,不过何充能那么谦逊,焦老爷又满意了些许,道:“我女儿既然被你所救,也是你和她的一种缘分。我自会劝说女儿,你家按礼数备礼即可,我这边给女儿准备的嫁妆,也会和已经出嫁的大女儿一样,并不会偏颇。”
焦老爷是真正的君子之风,何充先作了一个长揖致意,然后嘴角勾起,似是嘲讽的样子,道:“姑娘另有心仪之人,而且昨天之所以出了那种意外,也是姑娘和那人纠缠之下才滚入水潭,所以我和姑娘,也确实不太般配。”
我和姑娘,也确实不太般配,这句话何充先后说了两遍,乍听一下,是何充配不上姑娘,其实何充想说的,是姑娘配不上他!
“什么心仪之人?我的女儿还在和别人纠缠?”
焦老爷一无所知,但是纠缠二字,也是把焦老爷的脸扇肿了。
“抱歉老伯,我也只是说了我看见的事。”说完,何充向焦老爷告辞,离开曾家院子的背影,颇有几分刚毅潇洒。
因为何充的这句话,事态陡变,焦老爷吹着胡子回到女儿床榻,质问女儿落水的缘由。
焦珠心虚,一时支支吾吾。
这一下焦老爷厉声了道:“连你看不上的医药院差役都不肯要你,说,你是和那个混账在纠缠!”
纠缠,有单方面骚扰,也是相互缠绕的意思,焦老爷不了解他的女儿,又作为父亲的护短,他以为女儿是万万做不出来单方面骚扰的事,那么就是一个男子引逗了她,然后两人相互缠绕在一起,还缠崩了,掉到了水潭里。
焦珠清醒的知道赵彦恒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件事情也攀扯不上他,可是事情意外的被人看见了,又被父亲理解错了,焦珠熬着一口气,也是将错就错,把赵彦恒,把李家隔壁的邻居赵公子供了出来。
“是他?”
高氏在一旁听着,还对这个人颇为满意,若是和他‘纠缠’才导致了焦珠的意外,得叫他负责才是。
一件事情从何充传到焦老爷再到高氏,中间加工和想象经过了焦珠的默许,焦珠落水事件就那么赖到了赵彦恒的身上。
李斐还在曾家院子待着,听高氏突然来告诉她,焦珠是被赵彦恒推下水的,是半点不信,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直接走到焦珠的床边,眼神荫翳的盯着鹌鹑一样缩在床上的焦珠道:“你说,是赵公子把你推下了水潭?”
焦老爷在一旁,是护女心切,语气不善:“那赵公子是个什么人物儿,我倒要亲自问问他,为何和我的女儿纠缠不清!”
“焦伯父,你不能听你的女儿一面之词。”李斐还是很敬重焦老爷,提醒了他一句,又把目光转到躺在床上试图蒙混过关的焦珠,冷冷的警告她:“你别侮辱了赵公子,把这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下三烂用在他的身上。依我看,是你要歪缠他,所以自己做了跳下水的蠢事!”
“我在这里,焦老爷可以现在问我!”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李家和焦家的几个人回头,却见赵彦恒站在门口,他背着光线,眉目柔和,眸光闪烁,唇角噙笑!
作者有话要说: 焦珠是谁都看不上?还是纠缠呢?
。。。
………………………………
第46章 忘了吧
赵彦恒站在门口,腰背笔直,身姿挺拔,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焦老爷认真端详着赵彦恒,只见他额头光洁饱满,眉眼瞳黑清亮,一袭朱红色锦袍,戴冠佩玉,模样是一等一的温润俊秀,气质却是桀骜高孤,眼神一直停留在李斐身上,多情而炙热。
焦老爷是中过进士,拿过官印的人,他是见过世面的人,眼睛不是女儿那么瞎。他在没见过赵彦恒的时候,会为了女儿愤慨的骂赵彦恒一句混账,可是见了赵彦和其人,又有李斐对焦珠的一顿怒骂,不用问出口,焦老爷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的女儿焦珠,实在不配和这位赵公子相互纠缠。
一场闹剧,身败名裂,是他的女儿作茧自缚,绝和这位赵公子没有半分关系。
焦珠没想到赵彦恒会去而复返,来当面和她对质,双手蒙脸,竟是连看都不敢看了。
有女如此,一切不言自明,焦老爷羞愧难当。
李斐看焦老爷整个人瞬间衰老了好几岁,也是不忍心再打击了这个老父亲,缓缓走向门口,向赵彦恒伸手,拉着赵彦恒的衣袖,把人拉到院子里,对视凝望着他道:“你何必回来,这件事情和你毫无关系。”
“你知我懂我!”赵彦恒眉宇张开,轻轻的笑开道:“我若不来,怎么能听见你这些维护我的话。”
李斐羞怯,移出了目光道:“我只是害怕焦珠自私自利,胆大妄为,引得焦家的人得罪你,得罪了你可就事大了。”
赵彦恒柔和的看着李斐道:“既然知道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从昨天到现在还管着她,平白为她操了这份心。”
焦珠既然知道李斐要和她断交,她又因为李斐而被赵彦恒视如草芥,从昨天到今天,焦珠就没有给过李斐好脸色,李斐自知看管着一头白眼狼,心里也有不忿之意,却也不得不管,赵彦恒能这样体谅于她,可以说是为了她才回过头来,李斐心下感动,便也述说了委屈道:“谁想管她,我只是担心大嫂知道了这些事,会为她妹妹难过,现在才勉力看管她一二。”
曾波臣从院外进来,手提着鱼篓,看人笑道:“昨天埋在溪水里的鱼篓逮住两条黄鳝,今天要吃午饭再走吗?”
李斐不会再插手焦珠的事,要吃午饭就是和赵彦恒一起吃了,李斐昨天才把自己的心守得纹丝不动,现在和赵彦恒独处怎会自在,谢绝了曾波臣的好意,随即下山。
赵彦恒尾随着李斐,出了曾家的院子,就拦在李斐的面前,双眸灼灼盯着李斐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一顿饭也不和我吃!”
李斐不想承认,只是道:“我赶着回家。”
赵彦恒拦在李斐面前没有让开,眉眼间都是笑意,道:“你是不是怕自己动心,所以从来不给我独处的机会?你是不是已经动心,所以这样急切的离开。我知道的,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你会喜欢上我的;我知道的,我是最合适你的男人,不仅我知道,焦老爷一眼都看的出来,我们才是般配的。”
“你想多了。”李斐不敢看赵彦恒,绕过赵彦恒往山下走。
倩丽的身姿从赵彦恒身边经过,赵彦恒情难自控,从后抱住了李斐,央求她道:“斐斐,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被赵彦恒一言点破,这个人是自己熟悉的模样,这个人给过自己怦然心动的感觉,被赵彦恒清爽的气息环绕,李斐不是羞愤恼怒,而是慌乱惧怕,怕慌了神,乱了心,所以李斐连忙挣扎道:“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李斐不是那种娇娇怯怯的挣扎,而是使着浑身的力气在顶着赵彦恒捆住自己的手臂,而且言辞激烈。不过李斐到底是个文弱的女子,赵彦恒既然不想放开她,李斐浑身的力气,也不能撼动他一分,赵彦恒看着李斐在方寸之间全力的抗拒自己,心里很疼,而且蔓延到全身都疼,赵彦恒眼中含着哀情,把脸靠在李斐的颈后,呼吸带着不正常的温度,短促而炙热。
颈后像火烧一样,李斐开始还为自己的不能自持而羞愧,不过很快就意识到是赵彦恒有些不对劲。李斐停止了挣扎,轻轻握了握赵彦恒的手,手掌像火炉一样燥热,李斐又抬手碰了赵彦恒的额头,额头也是滚烫得灼人。
“你发热了!”
李斐心跳漏了一拍,那么明确清晰的感觉,她是那么紧张在乎他。
“嗯。”
赵彦恒只是简单的闷哼一声,贪婪的享受李斐那么难得待他的一丝丝乖顺。
“人呢,跟着你的人呢!”李斐向山间瞭望。
赵彦恒是前呼后拥的尊贵人儿,即使李斐从来没有见过赵彦恒的排场,也想着他会有暗中跟随的人。
赵彦恒还狡笑着道:“没有人跟着我,我知道那些碍眼的人都离开了,所以又上山来找你,就我们两个人待着,岂不是很好?”
实际上,自赵彦恒重生以后,他总是和真正十八岁的赵彦恒有些不一样了,所以自然喜欢自在独处,而且昨天他黯然离开之后,就借酒浇愁,浇了一夜的愁,看见程安国他们回来了,李斐却没有回来,赵彦恒不会去拉一个自己找死的女人,也不想李斐违着心意管那什么烂人烂事,所以重新上山来,来把李斐带回去。多日郁愁不消,宿醉一夜之后又冒着风雨山上来,赵彦恒在来的路上身体就不太舒服了,只不过进曾家院子的时候听到了李斐对自己的维护,赵彦恒心里温暖,把身上的这点不适都忘了。
李斐对这样发着高烧没人管,还紧紧抓着自己不放的赵彦恒真是没有办法了,放软了语气道:“你病了,我们先回曾家院子再说。”
“不去。”
赵彦恒身体不舒服,有些话也懒得说,他不想回去第三次。
“那赶快下山,好给你找大夫。”
赵彦恒没有说话,只有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到李斐的脸上。
李斐看着天色阴沉沉,又怕还没有走到山脚下就会下一场暴雨,握住了赵彦恒的手温和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前面的几处别院也可以暂时避一下,只是家主不在,只有下人看屋子,我们也只能暂避在下人住的屋子里。”
赵彦恒感到自己越来越不舒服,也没有挑剔,最后被一对姓于的老夫妇收留。
李斐拿了钱出来,于老头骑着小毛驴下山请大夫,于婆子很殷切的端了他们的午饭来,薄粥荞麦馒头配酱菜,给李斐和赵彦恒弄了两个白煮蛋,就煮在粥里。
李斐是很有安贫乐道的精神,这样粗糙的饭食也可以吃一顿,赵彦恒握着筷子并不吃,李斐看过来,赵彦恒撑着头,有气无力的道:“我难受,吃不下。”
于婆子觑着赵彦恒由红转白的脸色道:“下山上山,请了大夫上来得要两个多时辰,这位少爷的病,要是能刮出痧,也能缓一缓。”
赵彦恒对于婆子的话没有反应,李斐请于婆子煮一碗姜水来,把她支开了再轻声劝道:“她的话也没有错,不如请她刮刮看,有没有痧出来。”
赵彦恒闭了眼睛低头,用很轻的声音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好吧,赵彦恒是矜贵病犯了,嫌于婆子粗手粗脚,李斐就不劝了。
赵彦恒睁开眼睛,转头冲李斐轻笑道:“不过你碰我没有关系。”
李斐假装没听见,继续喝粥吃馒头。
赵彦恒也不再说话,一顿饭就只是喝了两口粥,就安安静静的和李斐在一个屋檐下坐着。李斐不会知道,赵彦恒和他单独呆在一起,没有人搅扰的时候,他的心境多么安宁。
赵彦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斐的假装没能坚持多久,就向于婆子要了一点清油。上一世,李斐在失去丈夫之后,作为陆夫人,以‘心思缜密,粗通医理’这样的评语遴选入郭宁妃的宫中,刮痧这种事,李斐也确实会的。
赵彦恒自己褪去衣服,露出身后一截漂亮的背脊,肩膀宽阔,腰部窄窄收住,背上的肌肤白皙光滑,在动作的时候,覆盖在背部的肌肉伏起,刚劲有条。赵彦恒把衣服褪到腰际,俯身趴在床上,双臂平放在身侧,侧过头来,一双眼睛似深潭古井,好似很平静的把李斐望着。
李斐看得出来,那双眼睛里蕴藏着一个男人的诱惑。
屋外打了一击隆隆的响雷,疾风在林间走出了呼呼的风啸,然后雨滴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李斐和赵彦恒对视,一双秋水翦瞳含了碎光红了脸,李斐否认不掉赵彦恒对□□,在赵彦恒的目光下,李斐从赵彦恒的衣服里撕出一条碎布,蒙上赵彦恒的眼睛。
赵彦恒没有闪没有避,只是一双眼睛微红了起来。
李斐依旧蒙住了他的眼,微叹一声,道:“回到襄阳或是京城之后,就把我忘了吧。”
。。。
………………………………
第47章 李月归来
清油均匀的涂过肌肤,李斐用佩玉做刮板,从脖颈开始,由轻到重,由慢到快,循着经络刮拭,一条条红痕从如玉的肌肤上浮现出来,转瞬成为红黑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赵彦恒一直静静的趴着,安静得没有发出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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