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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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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能当上宣国公府的太夫人,朱家三姐妹和李氏纵然看不起她,又能奈她如何呢?蔡氏她自有一套生存的法则,她也是谨小慎微,蛰伏隐忍,不思虑万全绝不出手。蔡氏压底了声音分析其中的利弊,许氏被吓得出了一声冷汗,朱妙华目光微闪,没有说话。
许氏一脸颓废和看不出心思的朱妙华出了颐安堂。
“母亲去我那里坐坐?”
许氏那里屋子多,左塞一个右塞一个,还有自己身边模样好的丫头,许氏都为朱钦留着,借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许氏那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许氏没有反应,就随着女儿过来。她生了二女一子,还有庶出的二女三子,这些孩子们小小年纪都是一个**的院子,配着奶妈妈教养嬷嬷,请了先生上学堂,一应事情都是朱钦安排,不允许氏插手,只是她终究做着宣国公夫人的位置,这些孩子们都得给她请安,有的孩子愿意亲近她,也是拦不住的。
走到半路,前方许氏所生的二女儿朱秒聪正和几个丫鬟扯柳枝掐鲜花编者花篮玩,见到了许氏轻跃的走过来,距离许氏三步规规矩矩的行礼,脸上含着笑意。
朱秒聪今年十四了,现在素面朝天,长眉杏眼,玉肌红唇,模样算是甜美可人,但是比之她的姐姐朱妙华眉眼如画,身段妖娆,朱秒聪就被甩出了一条街,此二女的容貌高下自显。
“母亲,我编了一个花篮,正想拿给你看呢!”
朱秒聪无视了许氏兴致不高的样子,她什么都不问,从她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柳枝编的篮子,里面插满了鲜花树叶,献给了许氏,又笑着说她再编一个出来,要送给姐姐朱妙华。
许氏和朱妙华渐渐远离,朱妙华回头,看着她这个同胞妹妹,她这个妹妹就是嘴巴甜,实际上对蔡氏,对许氏,对她这个姐姐都是平平淡淡,她自己的小日子也过得清清静静,在家的时候不出挑,在京城的贵女之中默默无名,所嫁的是忠勇伯的嫡幼子,一生安安静静。
许氏精神萎靡,迎风落泪,为着她生的女儿不及李氏生的女儿。这一世,朱妙华和襄王是没有见过面,但是早先景王妃在京城养病,病得没几天的时候,蔡氏和许氏是使法子,让朱妙华和景王来过一次偶遇,怎么朱妙华就不能让景王一见深情,念之不忘呢!
朱妙华屏退了左右,双手覆盖在许氏冰冷的双手上,眼眸中闪烁着嗜血的锋芒,轻声道:“母亲,你能拿出来的,不会被父亲查出来的,有多少银子?”
“做什么?”
许氏一惊,这十几年她是攒了不少的银子,那是她的养老钱,丈夫不宠爱她,女儿会嫁出去的,儿子会娶媳妇的,真正实在的,也就是银子了。
“娘,我们把我们能动的钱都拿出来,我们豪赌一次!”朱妙华伏过身,贴着许氏耳朵,狠戾的道:“必须杀了李斐,不杀了她后患无穷!”
许氏嘴唇在哆嗦,道:“可是老太太说……”
“娘,你好生糊涂啊!”朱妙华贴着许氏的脸,嗤笑道:“李氏回府,她还是祖母的儿媳妇,李斐当了襄王妃,她也是祖母的孙女,她大不了做一个失了掌家权利的老太太,她还是宣国公府的太夫人,王妃的祖母。可是你是什么,李家荣归,父亲对李氏十几年不忘,你的位置稳固吗?李斐还在西南呢,就毁去了我的前程,她回到京城,我这个宣国公府的嫡长女就是一个笑话!”
“我们母女,和她们母女二人,才是不死不休!”
许氏被朱妙华挑起狠劲儿,又是惧怕道:“可是老太太说得没错,万一留下了蛛丝马迹,我们娘三儿,是得陪葬的!”
朱妙华勾起唇角,笑靥似魔:“待这段公案了结,陪葬的只会是蔡氏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朱妙华知道赵彦恒和李斐睡了哦!
。。。
………………………………
第61章 李家的人脉
当祖母的,要杀了自己的孙女,这种事情当然要做得密不透风,宣国公府,人人都长着一张嘴巴,蔡氏不放心任何人,是亲自向那个人委托了此事,那个人有把柄在蔡氏的手上,只能一生供蔡氏驱策。现在朱钦禁止了蔡氏出去应酬,不准蔡氏出府,蔡氏要撤手,只能让许氏和朱妙华把这个意思传过去。
传过去的是怎么个意思,现在任由朱妙华来涂抹!
有钱能使鬼推磨,朱妙华加大了筹码,最惨烈的结局不过两败俱伤,死了李斐,也是蔡氏在□□,和许氏无关,许氏这些年悉事都捏在蔡氏手里,唯唯诺诺,她能有什么杀伤力呢,和朱妙华就更加无关了,她只是一个娇养在家的姑娘,外头认识谁!
只要算准了时间,让蔡氏开不了口,那是因果相报,朱妙华可以做到血不沾身。
蔡氏写的信已经送出去了,又附上数倍的银子,在夜深人静之时,朱妙华平躺在床上,她的身体在大红色团云锦被下战栗不已!
不管是李氏重生了,李斐重生了,赵彦恒重生了,还是任何人重生而窥得了未来,把各人的命运改成这副样子,朱妙华都忍受不了,眼睁睁的看着李斐当上襄王妃,日后再当上皇后,然后她这一辈子在李斐面前俯首帖耳!
她重生一回,难道是要看着李斐和赵彦恒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然后她不知道飘零到哪个角落,形单影只?
朱妙华只要想着那样的画面,肺管子都拉得深疼!
绝对不可以!
上好的锦缎被面被朱妙华锋利的指甲划出裂痕,朱妙华在幔帐之内无声的哭泣,杀了李斐!杀了李斐之后呢?
朱妙华心里很清楚,赵彦恒不是重生的,既见李斐,不见妙华,李斐死后,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不能顶替,如果赵彦恒是重生的,那么她要一辈子小心翼翼的活着,深深的隐藏住自己重生之事,若有一丝泄露,她性命难保!
原来她的重生,近乎一场闹剧,她心心念念的想着和赵彦恒重头开始,还未与君相见,就已经无缘!
黑暗之中朱妙华捂着自己的嘴嚎啕大哭,这样被命运耍弄了一场,她这辈子的前程又在哪里?就算前程可期,在没有赵彦恒的余生中,她要怎么度过?
……
幽露手上拿着一张洒香描金的信笺,轻轻的走进书房,双手倒拿着,正面摆在书桌的左侧,李斐正在悬腕练字,余光一看,笔下不缀,直到一刻钟后写完一汪墨,才转动着手腕,看着那信笺上的四列刚劲俊秀小字:
韶光又是三分过,日月如梭可奈何。
对景诗成新意少,持杯量减旧时多。
禁烟修禊偶同日,落英缤纷逐逝波。
只恐阴晴天不定,明朝有兴亦蹉跎。
自那一天去过缦园之后,赵彦恒就开始每天给李斐写一封信,或是说他过去一天过得怎么样,或是说缦园中的飞禽走兽,或是像今天这样,写一首小诗,邀请李斐出去郊游。
当然,赵彦恒的几次邀请,李斐都以他养伤为由婉拒了,赵彦恒也不气馁,照旧写来,今天的这封信,李斐看过之后,依着前几次一样,兴致缺缺的交给幽露道:“收起来吧。”
赵彦恒的亲笔手信,都收在一个匣子里,而且那个匣子时时上锁,幽露接过信笺,横扫一眼,逐字逐字看不过来,也看见了是四列对齐的字,五十六个字,这样的排列和字数大致是一首诗的格式,幽露抿了抿唇,道:“三姑娘,我大胆说几句话。”
李斐抬起头来,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幽露。幽露敛着眉继续道:“襄王殿下,就算他不是殿下,不是这样的身份,单列这个人来和陆千户比,比武是有了结果的,比文,送信的董大人说,这些信都是襄王殿下亲手写的,怎么比较我都觉得襄王殿下比陆千户更适合三姑娘,可是三姑娘怎么没有以往开心了呢?”
以往是什么时候,以往是陆应麟和李斐相约的时候,陆应麟可没有赵彦恒的文采,他要么是大白话,要么是由小厮传口信进来,武比文比,陆应麟都输给了赵彦恒,还有那副模样,陆应麟到底是在军中摸爬滚打操练的多了,五官带出了几分粗犷,不及赵彦恒精致温润,幽露想不明白,为什么早前陆应麟来相邀的时候,李斐是开开心心的,而赵彦恒天天亲手给李斐写信,情谊满满,文采风流,李斐反而平淡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啊!”
这些时日,没人在她面前提起陆应麟,他们都在青春靓丽的年纪,青春何其宝贵,既然分了手,就该把彼此忘却或是深埋在心底某个角落,岁月漫长,总该再找一个切合心意的人。赵彦恒和陆应麟并列,赵彦恒是天纵英才,陆应麟是凡夫俗子,可是缘分这种东西又哪里说得清楚。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感情的深浅虽然不以时间长短来衡量,但是她和陆应麟的感情,是在时间中酝酿发酵出来的,那数年的岁月已经沁入心脾,陆应麟已经成了习惯,而李斐对赵彦恒做不到倾盖如故,李斐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赵彦恒给予她的这份深情,和对她的执着,让李斐在心悸的同时也
感觉到了违和,继而产生茫然。
赵彦恒没有没看清她的样子,她是在边陲长大的人,赵彦恒确定是要她这个人?
再别说赵彦恒是志在九五的人,皇家的多情响彻古今,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般殷殷告诫,李斐是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这场感情的漩涡,无法自拔。
此种种纷扰,李斐能向谁述。
门口的竹帘轻轻掀开,画屏探出头来道:“三姑娘,老太太那边请。”
李斐看了眼没有收拾过了桌案,再看一眼幽露,交给了幽露,就忙去了李老太太的屋里。
李老太太的屋里人很齐全,乐氏李月坐在李老太太的左右,焦氏卢氏这两个孙媳妇,自从李老太太上回出口点拨之后,也时时带在了身边,李家的人,不管是总会嫁出去的女儿,还是娶进门的媳妇,都是教导出来的。
左侧交椅上坐着两个长相四分相似的人,李速李迪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兄弟两人俱是面如朗月,身似玉树,只是李速身子骨单弱些,多添了书生的平温儒雅,李迪身材健硕些,身上单穿了一件宝蓝色布衣,衬出了习武之人的英姿。
“过来坐吧!”李月招手让李斐坐到她的身边,李斐还是男装打扮,身着一件月白色绣云纹直缀,戴冠佩玉,容貌依然出类拔萃,微笑时如清风朗月。
李月握着李斐的手,向大家说道:“我马上要出门了,这一次是去四川叙州府,现在礼部左侍郎陈孝姿大人祖籍四川叙州,他的双亲奉养在祖籍,陈老大人也是出仕之人,素有贤名,这一回是不得不去拜访一下他家了。”
不用诸人再问,李月就继续道:“九年前册封景王妃的诏书,就是陈大人草拟的,这位陈大人是当世的大文豪,文风以华丽著称,我想这一回的册封诏书,极有可能还是陈大人草拟,而且他身在礼部,参与文澜阁机要,就算诏书不是他草拟的,事不尽如人意时,这位陈大人也是有直谏的勇气。”
事不尽如人意,再场诸位都知道那指什么,李家指在正妃之位,要是皇上随便给个侧妃什么的,朝廷之内有人张目,李家也不会闷声不吭就谢恩了。
李迪眼直嘴快,问道:“姑姑,这位陈大人和我们家有故吗?”
李月点点头,道:“这位陈大人的恩师,是以故的杨济大人,而杨济大人和父亲是同科进士。”
听着关系是有点远,但是官场之上,彼此的学生相互推荐,还有敬佩对方的学士和风骨而惺惺相惜,这里头的交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李家原来是落到底部了,这些人伸手也只是多一个被连累的,但是李家要起势的时候,这样愿意顺手拉一把的人,还是很多的。
这是李家的人脉,是李家先人的遗泽!
李速面上肃然,缓缓道:“纵然有陈大人出声,李家贬在西南,皇上怕是会以此为由圣心独断。”
“我的女儿,亦是宣国公之女!”李月把这句话说得很平和,随后加了一分胆气道:“先帝继位之后,才纳先宣国公次女为妃,就是现宣国公之姐,协理后宫,时为贵妃,谥号‘昭’,襄王,他还只是王爵……”
庙堂之上的人,都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赵彦恒还是王爵,便纳宣国公之女为侧,从祖宗先例来说,把先帝和昭贵妃往哪里摆,一个王爵还真没有这个资格,如果不仅仅是王爵,王爵之上有太子位,日后是皇帝,可惜赵彦恒现在是王爷,不是帝王命却先享帝王之福,皇上也得考虑清楚了,是给李斐一个正妃重要,还是不偏不倚,平衡诸位皇子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朱妙华这个算爱吗?有点恐怖了!
我知道,有的读者可能觉得女主作,但是女主是一个很敏锐,洞察入微的人呀。
你们想一想,赵彦恒是喜欢现在的这个李斐,还是把上一世的感情加在这一世的李斐身上。
现在十七岁的李斐和上一世守寡进宫的陆夫人(李斐),是完全的同一个人吗?
再说了,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
………………………………
第62章 孤注一掷
叙州距昆明七百里,来回就是一千五百里,又是蜀道难行,这样一算归期,要是赶着李老太太的寿辰,来回的时间就有点赶。李月当即出门,李老太太站起来,就说道:“路上稳稳的走,错过了日子也不打紧,我不好那份虚虚热闹,把日子过实在了紧要些。”
“我知道,母亲!”李月朗声笑,手招向李斐,李斐走出来,单独送了李月到门口。
这么几步路母女两人很缓慢的走,李月和缓的说道:“斐斐,你的母亲是情场上的失意人,你和襄王殿下要怎么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皇家不同于一般的高门显户,一朝成为皇家媳妇,终生都是皇家媳妇,没有如寻常人家和离和别居,只有废弃和圈禁,那丈夫得志的,或许可以妻凭夫贵,又或者,就是丈夫得了无上的荣贵,妻子不过守着风印金册,如现在的皇后娘娘那般。我之前说过,襄王殿下深不可测,如今还是这句话,而你是个脾气倔强的,撵着不走打着倒退,只是事已至此,容不得你徘徊,此一去,你将来过得顺心不顺心,就不是李家能庇护了。”
宫城之内,官场之上,李老太太和李月存了一肚子掌故,繁华背后的龌蹉,权利背后的倾轧,这些事情李家的长辈们尽数说过。就说现在的中宫皇后方氏,当初她的夫君还不是皇上,在他们还做王爷王妃的时候,这一对是出了名的恩爱,那时候仁宗皇帝的嫡出太子早逝,传当今皇上进京,半路上多少行刺下毒,还有所谓的流寇截杀,方家护着皇上死了一拨人,方氏也在这中间流过一次产,方氏称得上贤内助,方家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及至皇上登基之后,方氏及方家又怎么样了呢,皇上刚刚登基,就把庶长子立为太子,又越来越宠爱废太子的生母贵妃张氏,太子名分既定,这就意味着方氏即使养好了身体,为着嫡庶有别,她也不会再有孩子,果然做了皇后的方氏再未有娠,有的只是皇上越来越庞大的后宫和越来越嚣张的贵妃张氏。
这搁在一般的官宦之家,还可以骂一句宠妾灭妻,可是对皇上而言,谁能斥责他,谁能约束他。
当年延庆宫一场大火,到底是皇后嫉妒得发疯了要烧死贵妃张氏,差一点把皇上也一起烧了,还是太子等不及,急巴巴的做出了弑君弑父的事情来,真正的真相谁知道,看得见的结果,是方家一门也被太子屠得只剩下稚子,然后太子又被皇上赐死,朝堂被血洗了一遍,东宫之位十六年悬置,皇上亲信宦官,乾坤独断。
抛开那些人性的羁绊,皇上是笑到最后的人。
皇家是这样劣迹斑斑的人家,赵彦恒这个人又是……,李月天天在外面收罗消息,她看见的听见的事比李斐要多,对赵彦恒这个人印象就大差了,比那天赵彦恒和李斐一同从孝母山回来还要差,便是这样,李月现在还得想办法,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这里面的憋屈先不管,嫁过去之后,万一女儿过得不顺心,被丈夫冷落了,欺负了,苛待了,届时李家能为女儿出头吗?届时能教训一下赵彦恒吗?届时能一拍两散,各自欢好吗?
都不能!
对李斐,对李家,既然选择了襄王,就是孤注一掷的事了!
“娘,你不要这样为我担心!”李斐盈盈而立,双目犹如一泓清泉,嘴角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端出一张从容不迫的笑面,道:“那天陈太夫人以李家的前程相激,娘回了那些话,为了李家的前程,也不想委屈女儿,这日后啊,我也不会为了一个丈夫委屈了我自己,他待我好,我受着,他不待我好,心胸广阔,我自有去处!”
李斐看着还在彷徨的女儿不再说话,蹬车上马,车轮滚滚,李斐静静的目送,直到马车消失在巷子的尽头,李斐才转身,直接找着李速李迪两兄弟,也直接的问了,道:“娘好像有事情瞒着我,二哥三哥知道娘有什么事情瞒了我吗?”
这话问得绕,李速马上道一句:“能有什么事情,姑姑不方便告诉你的吗?”
李迪还笑了道:“姑姑若是有事不方便和你说,那估计也不会和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啊!”
“也该是这样,只是娘临出门的时候,我看着娘对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才有这么一问。”李斐喃语,返身走了,在李斐的背后,李速和李迪兄弟二人对视着,彼此是一副纠结的表情,李迪跃进几步,拦住李斐道:“说起来家里人人见过襄王,就我没有见过,我也挺好奇他是个什么模样。”
李速在李斐身后道:“我早前知道他的身份,天天避出,我也只是略见过数面而已。”
“三哥,二哥。”李斐喊了李迪,又回头喊李速,眼睛看着他们道:“是你们,有事情瞒了我吗?”
“不是瞒着你。你也有看见,我们这条街坊,日夜巡逻的人多了三四倍。”李速微微蹙眉,抚着眉心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襄王殿下是站在高处的人,说他好话的有,说他坏话的自然也有不少,而我只和他略见过数面,三弟一面也没有见过,他在京城长大封在襄阳,我们能知道的有限,那些好话坏话一定是虚虚实实的,就拿那些话说给你听,对襄王殿下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如果是一些流言蜚语,那样的话误人不浅,李斐也不想去听。
李迪摊了手,道:“我们对襄王殿下所知不详,他却要成为我们的妹夫了,我们是在担心你,当然也是担心我们自己,二哥在文澜阁做事,那边好些读书的子弟想结交二哥,我在医药院做事,秦主簿都不给我安排差事了,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次回家,想住多久也可以住多久。你看这世上不缺巴结谄媚的人,可是二哥和我本身并无值得外人巴结谄媚之处,这些因襄王殿下招致,于我们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李老太太说过,只要当今皇上在位,李迅李速李迪都不可能出仕,李家选择蛰伏,这样赵彦恒被动的拉进漩涡,不知道是福是祸。
李速李迪的隐忧,和李月是一样的。
李家的道路改了,将来的好赖,赌的是赵彦恒的人品!
李斐忽然心中颤了一下,抿着唇一会儿,道:“三哥确实该见一见襄王殿下,不若改日我们去缦园……”
李速和李迪相视一眼,他们心里的想法可和李斐不一样,李迪狡黠一笑,嗤道:“去缦园太明显了,一次圆通寺,一次家门口,一次千户所,都被襄王殿下借机闹出了一点事情,还让我们有苦说不出,不如去小叔叔那里,那里才是我们的场子,清静自在。”
李迪说的小叔叔是林禾,因为林毅和林禾的夫夫关系,他们远远的住在城外,鲜少于人往来。
李斐一咬牙,轻声道:“小叔叔的身份!”
林禾是林季繁,十六年前逃脱死罪的人,李斐时时顾虑着这个,这些日子都减少了和林家的接触。
李迪胆子大得很,笑道:“林家两位叔叔和姑姑是结义之情,林家和李家又是合伙赚银子,两家是莫逆之情,再说小叔叔的模样和气质随着岁月的浸润大改了,就算旧时见过李家四子的人出来指认也难认出来,不会引人怀疑的。”
李斐仔细想来也是,她的顾虑,不过是把林禾当成亲叔叔,心里打上的一个结而已。
此事就那么说定了,李斐请赵彦恒去西城郊外的林家,赵彦恒欣然往之。
出了城门,房舍越来越少,在连绵起伏的山间,东整一块西整一块,种满了庄家,挑水,拔草,翻土,施肥,随处可见拱着背在田间劳作的人,偶尔在路上和挑担进城的平民碰头,那些挑着担子的人看见赵彦恒这几个人锦衣华服,高头大马,俱都让出道来,谦卑的避在路旁。
三曲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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