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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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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斐倚在长兄的肩头,道:“刚才我以为是前镇南侯世子夫人要杀我,可是她惊惧血崩而死,她没胆,她的那些许隐秘的嫉恨,不足以对我痛下杀手,确实不是她。大哥看见过刺客们的兵刃吗?把人当一堆肉拖拽,而且他们不计身死,只取人性命,又狠又毒,这背后的人,该是个狠毒无比的人,且对我深恶痛绝!”
李迅经过的时候,看过那四个人的尸首和兵刃,现在知道杀的是李斐,李迅不寒而栗。
“该请姑姑回来,还有三弟,我们一家子得好好想想得罪了谁?”李迅也是愤然道:“能得罪谁!”
李月和李迪早两天前往广西,出了这个事,也得追回来再说。
很快李速也到了,浅青色的布衣上有点点的血迹,李迅先拉着他耳语了几句,李速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一些,看看李迅又看着李斐道:“现在可以吗?我们该探望一眼。”
李速是说探望赵彦恒,李斐想着赵彦恒那虚弱的样子和要强的性子,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他不想被人看见,我去看看江伯的尸体。”
李速到了,那江伯的尸体是捞上来了,李速拦着李斐,咬了牙红了眼道:“你要有个心里准备,江伯的身子不能看了。”
从六七丈的高空跌下去,怎么不能看了,小腿骨从膝盖上冲出半截来,手臂的骨头也穿出来,扎到脸颊里,再有一排肋骨砸断,断骨刺穿胸腔,还有内脏破损出血,整个人就是一堆零碎。
“该看一眼,江伯是为了我死的!”李斐执意过去,揭开了那斑斑血迹的尸布,李斐想,她差一点也是以这幅样子躺在木板上,李斐唇咬得滴血,心里汹涌着复仇的悍劲,她捂着心口,呼喝了好几口气,才能说出话来道:“我要发讣文,设灵堂。”
揪出背后之人在日后,现在要办江伯的葬礼,江伯是卖身给李家的奴仆,主奴有别,奴仆的葬礼没有这个待遇,然江伯忠心护主,李斐要发讣文,设灵堂,承担江伯身后的祭祀。
李迅李速都点了头。
“还有……”李斐把尸布轻轻盖上,艰难的道:“我去请段老大夫,为江伯整理仪容。之后你们便带着江伯回城吧,江伯的身后事你们先操心着,我……”
李斐没有说下去,她向赵彦恒身躺的方向走去。
段老大夫在赵彦恒的屋里,正要给赵彦恒喂药,赵彦恒陷入了深度的昏睡牙关紧咬,他的徒弟拿了针包来,李斐大概知道这个意思,拿过了针包,看着段老大夫道:“老先生,你看着我将就着给你打个下手吧……”说着,李斐转向赵彦恒,想起那日在孝母山上。赵彦恒发着烧还固执着,李斐道:“他不喜欢别人碰他。”
是呀,这么不喜欢被别人碰的人,现在却只能被别人摆弄来摆弄去,赵彦恒要是清醒着,一定很生气,李斐这样想着,笑了一下,不过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段老大夫同意了,叫他徒弟出去,匆匆指点了李斐,李斐用心记着,按着段老大夫的要求拿针给他。段老大夫在赵彦恒的脸上下针,牵引着穴位迫使赵彦恒吞咽,李斐又捧着药碗,一点点的把药汁喂到赵彦恒的嘴里。
李斐闻着那药,又苦又腥,喂了一刻钟才喂完。
段老大夫收针道:“这碗药性烈,过会儿胃会不舒服,他现在昏迷着或许还是有点感知的,你待会儿给他揉一揉……”
段老大夫说了几个照料赵彦恒要注意的问题,李斐不住的点头,随段老大夫走到门口,才肃然把请托说了,段老先生知道江伯是忠仆,没二话的应下了,李斐站在门口对段老大夫行了大礼,便回去在赵彦恒的床边坐了。
床边放着一个青铜瑞兽香炉,点着宁心安神的香,香烟袅袅的罩在赵彦恒的脸上。此时再没有旁人,李斐闻着这香,脸上看起来是静心平和的样子,她伸手抚着赵彦恒的脸,那脸是苍白的冰凉的,眼睛紧闭嘴唇紧抿,李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沿着脸部的轮廓把手伸进了被子里,在被子里,手挑开了衣襟,李斐的柔夷紧贴着赵彦恒的胸膛,感受着掌下温热的肌肤,李斐尽然就滋生出满足来,她似哀似喜,吻着赵彦恒的唇道:“你说不喜欢别人碰你,我记得这句话,从今天开始,我就歇在这屋里了,我天天照顾你。”
不像前两次一样,赵彦恒努力回应李斐吻,这一次赵彦恒毫无反应。
李斐把手移下一些,轻柔安抚着道:“你好好的睡觉吧,要舒舒服服的。”
其实赵彦恒现在有性命之忧,段老大夫说伤口失血过多,对方的兵刃也不太干净,今明两天是最凶险的时候。李斐想着这句话,眼中一阵痛苦,额头抵着赵彦恒的额头道:“今天和明天,就给你两天时间,你一定要睡醒啊,有人要杀我,有人伤了你,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说是不是?”
是被李斐抵着额头,赵彦恒眉心才动了一下,不过李斐只当赵彦恒回应了她的话,唇角含笑道:“你答应了,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你明天就醒来吧。”
天黑下来,李斐依然守在赵彦恒身边,也没有人反对她这个举动,只是一个医徒一个侍卫随后侍应,段老大夫年纪大了,在隔壁的屋子歇着,隔半个时辰进来看一看,因着赵彦恒一处伤在左后肩,一处伤在下腹处,一前一后只能把身体的重量放在右侧,他躺久了会不舒服,段老大夫每个时辰要进来做针灸按摩,无时无刻,也需要人守着他。李斐到了后半夜就有点撑不住,也不愿意离开,就在赵彦恒的床侧设下卧榻,用屏风挡着,李斐和衣眯眯眼睛,也眯不了一会儿,两次浅眠,李斐都梦见一个没有脸的人拿剑追杀她,赵彦恒挡着,剑剑就落在赵彦恒的身上,赵彦恒浑身是血,李斐就在颤栗中惊醒了过来,眼一睁看到赵彦恒浅淡的呼吸,李斐才感觉到安宁。
对,是安宁!
先时李斐对赵彦恒不止一次的心动过,后来渐渐不能否认的喜欢,但是这个尊贵的王爷,从来没有给过李斐安宁的感觉,任赵彦恒双目含情,柔语相许,都不能让李斐的心得到安宁。可是现在处在性命之忧的赵彦恒,却让李斐得到了她一直在找的安宁。
床边上,李斐把赵彦恒的手握着,脸贴在两人的双手之上,有泪无声的滑落。
黑暗中,一队一对的人马,或是从昆明出来,或是从西南过来,都往郭家的庄子赶,人多人杂不能住的,就在郭家的庄子外设下帐篷,其中就有镇守太监钱通。
李斐整理了一番仪容,短发用头巾包着,去求见了钱通。
一个声名狼藉,也确实是为非作歹过的宦臣,李斐内心对这个人膈得慌,但李斐知道这个人是皇上的心腹,有密奏之权,通天之能,所以必须去见他。因为她要借着钱通密奏的权利,向皇上也是赵彦恒的父亲,述说赵彦恒重伤的实情。
李斐,她重来没有想过,一直在赵彦恒的庇佑之下。
李斐也不和钱通叙话,两个人都是明白人,当着钱通的面,李斐写成一封书信,钱通想想或能熬过死关的赵彦恒,想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眼下钱通谁也不得罪,没看李斐写的信,就夹在自己的奏章上,快马加鞭往京城送。
郭坤第二天早上从罗甸赶到。到了当天下午,赵彦恒还未醒来,李月和李迪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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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醒来
;襄王重伤,随后郭家的大姑奶奶惊惧而死,不止李迅一个人在阴谋论,是郭家动的手,还是另一股势力故意挑在郭家的地盘动手郭家,尤其是和郭韶光有关的人,郭韶光当姑娘的时候伺候过她的,郭韶光出嫁的时候一同出去的陪房,这些人都受到了重点的盘查。
果然有那么一处值得敲打的地方。
郭韶光和江忠源和离,她当初的陪嫁,财物和陪嫁的奴仆全部归还郭家,陪嫁过去的财物因为补江忠源捅出来的窟窿,已经所剩无几,陪嫁过去的奴仆们是齐全的,还生养过多出来几个,这几年有嫁给镇南侯府家生子的,那家还认媳妇就留在镇南侯府,有娶了镇南侯府家生子的,连着娶过去的媳妇一起退还郭家,就有那么一家陪房,当爹的严和是陪嫁铺子上的掌柜,有个女儿就是郭韶光的通房丫鬟碧环,有个儿子严丰,二十出头的年纪,尚未娶亲,原来跟着他爹管铺子,这对父子在郭韶光典卖了铺子之后很是游手好闲了一阵子,这儿子严丰就在回到郭家第二天病死了。
这样的凑巧,是真的死了,还是假死遁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交代了他去做
当初没想过,这会儿出了刺杀的事,整个西南全部盯在这件事上,郭韶光这边的这个人,也算是一条线索,有没有关联查了再说,死要见尸,程安国带着人去挖尸了,这人死了没几天,就挖不到尸体了。
程安国抚剑而站,他在赵彦恒受伤当天就折回来了,全权调查这件事情,所有衙门都在配合行事,两天一夜,程安国没有阖过眼,眼底一片青黑,他和钱通一起走进别庄,向朱老夫人,陈太夫人和郭坤等郭家的人陈诉这件事情,向着陈太夫人,淡道:“严丰死后,严家左右邻舍见过秦孝来送银子,说是太夫人赏了十两银子治丧,然秦孝和他的妻子已经招供,当天夹带过去五千两的银票,请太夫人解释一下这个事情。”
陈太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程安国还不能传讯她,现在这样问,已经是调查审问了。
当场的朱老夫人怕是有了不好的预感,手在微微发抖,不过陈太夫人还是很镇定的样子,她和严家是早早就对过口径的,就按早对好的道:“我家大姑娘的事,现在虽然瞒着外头,程大人也该知道了,她已经和镇南侯世子和离,人财两清,她陪嫁过去的田庄铺子又都给她典尽了,她身上除了一些死物,已经没有傍身的东西,那五千两银子,是我私下给我家大姑娘傍身的,让严家去盘一个铺子来,记在她的名下,叫她以后有个倚靠的意思。”
这番话在情在理,情是陈太夫人和郭韶光之间的母女之情,理是郭韶光自己败光了家当,黔国公府也没有随着她败多少补多少的道理,所以陈太夫人私下贴补,并不声张。
程安国嗯一声,他已经关押了严和碧环这些人,第一轮问出来的也是这些话,不过这种事情他不会问一遍的,严丰死不见尸,他自有刑讯的手段,一遍一遍的,若是有猫腻的,自然会把嘴巴敲开来。程安国让随着他一起来的一个书吏记录下陈太夫人说过的话,请钱通做公证,让陈太夫人为她所说的话签字画押。
白纸黑字,印泥印鉴都已经齐全了,程安国盯着陈太夫人的神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请吧。”
画押之后,陈太夫人说的话就是呈堂证供,以后若是查出不实,更甚牵连进刺杀襄王的事件中,便是一品诰命夫人,陈太夫人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太夫人强自镇定的拿起了草供看过一遍,在程安国压迫性的目光中,伸出手指去按印泥,郭坤出声提醒道:“想仔细了大嫂,严家要是说出点别的来,你是要被朝廷追究的。”
“当着诸位大人,二叔怀疑我,是故意要陷我不义啊”陈太夫人突然高声尖利的斥责起来。陈太夫人斥责起来还很有底气,郭韶光死前,已经把她最后一丝隐忧消去了,她没吩咐取李斐的性命,襄王也不是她的人误伤的。
郭坤轻轻一笑,笑得邪性诡谲道:“大嫂先见见一个人,再想想要不要在这份草供上,压上你自己的名誉。”
戏看到这里,也是郭坤亮出他手里底牌的时候,他的侍从押了一个人进来,那人身上绑缚着一圈一圈的麻绳,嘴上塞着口塞发不出一点声音,而这个人身上有着被囚禁多日的萎靡之气,见到陈太夫人眼眸中才流动出亮光。
可是陈太夫人眼瞳剧烈的收缩,眼前一黑,身子往后跌,磕到了身后的椅子。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几天的严丰
郭坤示意着他的侍卫,道:“把人交给程大人审问,相信程大人很快就能问出些什么来。”
程安国很平静,向郭坤供一供手,准备叫他的人接管过严丰这个人。
“等一等”陈太夫人指着郭坤,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但是她没有谩骂出一个字来,就败下了阵,转头跪在朱老夫人脚下,哀求道:“母亲”
许多的话不必说出口大家也很明白,陈太夫人叫严丰去做的事不可告人,这个时候,只有朱老夫人有可能保住陈太夫人的颜面,可是朱老夫人愿不愿意保呢
朱老夫人阖上了眼睛。
郭乾是她的儿子,郭坤也是她的儿子,两房权利之争,她想,她是该真正的放手不管了
同一时候,李斐倚靠在李月的身上,说着半路的截杀,说着郭韶光的惊惧之死,说完之后说了自己的想法:“郭韶光一定是知道什么的,但是她所知道的,又和我昨天被人截杀的事情无关,她是误会了吧,所以她才说自己吓死了自己”
李月特别不习惯的摸着李斐参差不齐的头发,点了点头。
李斐咬了咬唇,又轻声质问道:“那我昨天遭遇的截杀,和郭家有关系吗”
郭家很大,从第一代黔国公起繁衍出几十房呢,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多了去了,要说李家得罪了谁,李斐心里有点清楚,她的母亲为郭坤做事,已经卷进了郭氏家族的纷争中,而她即将成为襄王的王妃,她们母女的分量太重了。
“不是郭家”李月不知道那一边,郭坤已经把陈太夫人成功的引进困局,她只是信任郭坤,所以才能坚定的道:“我是已有了倾向,那也是郭坤在家族中已经有了足够的威望和控制,他想成为真正的西南之主,他会保护好你的,昨天的事绝对不是在郭坤的掌控之下郭家的人动的手。”
李斐深深信赖李月,李月这样说,李斐就放了心,她也不想那个狠毒无比又对她深恶痛绝的人,是郭家的人。
李月一直在抚摸李斐的头发,李斐的头发也割得太参差不齐了,最短的只有一个指节那么短,都可以看出头皮了,最长的两寸有余,这般乱七八糟,就算李斐精致的五官没有损伤,也太难看了些,既然都已经割成这样的,李月捋出几缕较长的头发,自勉似的笑道:“你也不能天天包着头巾没有拿下来的时候,这头发我给你修一修,修得齐整一些,就不那么难看了。”
李斐对着妆奁台坐了,细细端详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点了点头,李斐就拿来了剪子,稍微修剪着几处长长短短特别突兀的地方,镜中母女,俱是美人,却只有三分相似,血脉相承,李斐更多像她的父亲朱钦,李月看着李斐这般相貌,心里清楚她的女儿一出生就得罪过谁,只是李月先前还虑着,她这个女儿也是朱家的女儿,她女儿的荣耀也是整个朱氏家族的荣耀,或许是她先前低估了人,只是那些人在血缘上名分上和李斐紧密相连的人,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李月不能随口攻击,不过她心里怀疑那府里的人,她会去查证的。
“你照顾襄王,外面的事情由娘看着,你先不要多忧多思,照顾襄王也是累着的事儿。”
彼时已经日暮,镜中的模样不够清晰,李斐看不清自己,李月可看清楚了,李斐精神呆滞,脸色憔悴,是身累,也是心累。
李斐同样看着镜中一直把她视为生命疼爱的母亲,她们母女一直是相依为命,休戚与共的,李斐轻声的叮嘱:“娘也要小心一些”
李月给李斐修剪过头发,和程安国一起回城,李迪懂医护之事,倒是说可以留下来看护赵彦恒,李斐不答应,李迪随着李月去了。
烛台上两支蜡烛将要烧完,夜以过半,将过子时,赵彦恒没有醒来,静静的躺着,一点动静都没有,唯有呼吸是均匀的,浅浅的。
段老大夫翻看了伤口,扎了针,说是要改药方,下去准备了,李斐给赵彦恒理好被子,把他冰冷的手放到被子了,特意揉搓着,打算搓热了再放手。
好像小指轻微动了一下。
李斐握着那小指不敢动,眼睛盯着赵彦恒的脸看,可是过了有一会儿,也没有动静,李斐想她是恍惚了,心渐渐的凉下来,把赵彦恒的手放下,起身去更换蜡烛。
等李斐换了蜡烛回头的时候,李斐想,她看见了奇迹
赵彦恒的眼睑滚动着,破开一条细缝,几经努力,终于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黑瞳瞳深沉沉,表面蒙着一层水雾,看起来清澈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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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男人的标志
;李斐屏着呼吸站在那里,贪看着赵彦恒的眼睛,赵彦恒眨了眨眼,眼珠子似乎在寻找什么,对上了李斐的目光,脸上抹上一丝笑意。
“醒了”
李斐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说出来的话那么的平静,好像赵彦恒只是简单的睡了一觉,不过李斐的动作神态显示了她的激动,她俯下身,伸手抚上赵彦恒的额头眉梢,眼睛蕴上了泪水,一眨也不敢眨的盯着赵彦恒瞧,轻柔怜爱。
赵彦恒张了张嘴,苍白的唇动了动,他要说话,却是口干舌燥的,没发出声来。
李斐看见赵彦恒能动嘴了,才从这样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扬声朝外道:“殿下醒了,快请老先生。”又回过头伏在赵彦恒脸上,紧张的问:“你说什么你觉得怎么样。”
赵彦恒抿了抿唇,声音微弱低哑,说出一个字:“渴”
李斐如闻天籁,立时起身,就那么几步路,也冲到桌前提起温着的水壶,翻过一个甜白瓷杯盏,倒了一点点水出来,凑到赵彦恒的唇边,轻道:“含一会儿再咽下去,润润嗓子吧,老先生说过你醒来会口渴,但不能一下子喝太多水,你一点点喝。”
赵彦恒一直看着李斐,微微张嘴,他刚刚醒来,脑子还在混沌之中,好像不会转一样,身体却是又痛又沉又酸,很不好受。
这喂水的功夫,段老先生就过来,看着人确实是清醒过来了,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些,露出放松的神态。
李斐喂了小半杯水,让出位置来给段老大夫检查,段老大夫坐定把着脉,倒是把赵彦恒不愿意说出口的感受说了,一个人昏迷和清醒是不一样的,昏迷的时候一切的感知都是迟钝轻微的,甚至根本没有知觉,现在人清醒了,能眨眼睛会口渴,感觉都回来了甚至敏感了起来,赵彦恒现在的身体极度的虚弱,很不舒服。检查完,段老大夫又出去斟酌了一遍膳食和药方。
李斐拧了暖帕子来捂着赵彦恒冰冷的脸,手隔着帕子捧着赵彦恒的脸,不到两天的功夫,这张脸就明显的消瘦了些,李斐有好多话想说,却是顾着赵彦恒的身体,怕他听了累着烦着,就什么也不说,只是笑道:“还渴吗现在饿吗一直备着粥的,老先生看过就端上来了,现在我们这里啊,是老先生最大的,进你这屋,人还是东西,得老先生看过之后才能放进来。”
“你别担心,没那老头说得严重”赵彦恒哑声道。
“嗯”
李斐乖顺的应道,俯下身轻轻的靠着赵彦恒的身体,没敢靠实,手臂隔着被子拥着他,头往外偏一时鼻酸。
严不严重的,李斐给段老大夫打下手看得清楚,看得心揪。
李斐这样偏过头,刚刚好给赵彦恒露了一个头顶,赵彦恒直直的看了看,抬起了手,指尖轻柔的穿过李斐的短发。李斐感觉到了,心慌了一下,抬头苦笑了下道:“难看吧很难看了”
女子的头发,以长乌柔顺为美,李斐现在这样割掉了头发,可不会有美感,谁不是一头长发,连道姑都有头发的,只有尼姑,也不是短发,是剃光了的,所以李斐这个形象,就太难看了,没人像她这样的,没人习惯看美人是这个样子的,李斐便是天生丽质,失去了长发的她,也是一块美玉磕在了地上,磕破了一角。
赵彦恒叹了一口气,他的心情是复杂的,美人娇嗔美好,自当好好保护,赵彦恒曾有豪言,护李斐周全,可是这一回他拼尽全力了,结果变成了这副样子,李斐的头发没有了,头发对女人来说多少重要,这不是打了他的脸吗赵彦恒呼了一口气,才哑涩的道:“没那么难看,就是回想起来,郁郁难平”
前世赵彦恒确定李斐本人没有遭受过这样凶残的截杀,这一次他找来了,事情一直在变变变,才演了这么一处,赵彦恒怕李斐因为自己才遭了这一劫,前世李斐就是在围场中也因着自己赵彦恒这般稍微想一想,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李斐像是知道赵彦恒所想,赶忙道:“快别这样说,我就是断了头发,它会长出来的,你先别费这个神,好好养伤。”
“哎”赵彦恒现在确实没有这个精神,他现在这双眼皮沉得很,很想闭眼昏睡过去,不过刚才段老大夫嘱咐过,他必须吃点东西再喝药,他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就被人灌了一肚子的药汁,赵彦恒约莫有点感觉,所以强撑着,虽然他一点也不饿。
参粥端过来,赵彦恒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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