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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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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王脸色一暗,刚才十分嚣张的气势完全沉下来。
景王捧着茶上前道:“父皇,你息息怒,消消火。”
吴王把荆王拉远了一步,赵彦恒站在正中间朝皇上道:“三哥是看不惯吉祥赌坊的做法才耍他们一耍,父皇要是生气先封了赌坊,别戳三哥的痛脚。”
荆王的痛脚,荆王快三十岁了还没有孩子,不是向吴王一样有了孩子夭折了,荆王府的后院,众多的女人一点儿响声儿都没有,大家心知肚明,是荆王的问题,荆王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孩子了,所以也做不成谁的老子。
皇上是气得狠了随意训出口,并没有要戳儿子肺管子的意思,这会儿知道话说过了头,气反而消了一大半,接了景王递的茶坐在御座上,倒有心情一问道:“你们谁赢了?”
景王抢着答,笑说道:“是七弟的侍卫们赢了,往日不显山不露水的,今天是闷声发大财了!”
襄王府的侍卫们多多少少都往自己身上下了注,一赔八,可就发财了。
皇上的火气已经冲着荆王发过了,现在温和了下来,反对景王赞一句道:“你是个懂事的,知道谦让一下弟弟。”
景王满嘴的苦涩,也只有皇上这句话能尝出点儿甜味儿来,所以笑着垂了头,算是默认了。
荆王掸一掸广袖,也恢复了心平气和向皇上供着手道:“父皇,本来要这几天上折子说,今天既然惹您生气了,我就早几天说了,儿子这就请旨回封地。三月底进京的,侧妃纳了,五弟六弟娶上王妃了,七弟这儿,那位李姑娘也和七弟情投意合的,事情差不多这样了,我这就回建昌了。”
荆王把这个事说了,吴王紧接着道:“父皇,儿子也请旨回衢州。”
吴王荆王表态了,就轮到景王了,这一个两个三个,都是成年成亲的藩王了,本朝祖制,成年成亲的皇子既当离京,远离宫廷避免过多的干涉中枢权利,如此家与国两相安。吴王荆王对九五之位是真的失去了角逐之心,所以痛痛快快的请求离京,但是景王不想啊,虽然吴王早年卷入了废太子余波,是坏了名声的,荆王身有异族血统,没有资格,然后老四早死,老五是个傻子,论下来就该论到他了,但是权利这种事情,一天没有尘埃落定,谁能说得准?
再说了,赵彦恒还没有成亲,没有成亲的男人像没长大似的,他好像是不愿意走的样子,如今他的生母又成了皇后之下的淑妃,生了一个太和公主一直养在皇上身上,这档口随了吴王景王表了态,赵彦恒再最后开口的,他很有可能再被坑一次。
景王是一万个不愿意走,朝吴王荆王二人道:“不到两个月就是过年了,不如我们过了年再走吧?”
吴王温吞温吞的道:“钱氏身子越加不好,我还是回去了。”
钱氏是吴王正妃,这对夫妻去年经历了丧子之痛,养到十岁的儿子夭折掉了,吴王妃伤心之下病了整整一年,现在入了冬南面传来了消息,病情是越发严重了。
荆王是直不楞登的,道:“快过年了,还是在我的建昌王府独自过了有意思些,美酒佳肴,美人膝上昏昏睡,也没什么人盯住我。”
皇上默而不语。
早些年,三四十岁春秋鼎盛对政事很有一番大展宏图之心的时候,皇上忌惮着父未老子已壮,是有些不喜儿子们在京干涉政事,但是这么多年了,朝政在他一个人的折腾下,皇上自个儿心里清楚,是不及元祐早年的清明了,积弊太多,或许是真的老了,皇上已经失去了雄心壮志,皇上不想折腾了,只想怎么能放松一点儿,想养养小儿子小女儿,想让几个儿子分别当着一点儿,多一点儿天伦之乐,但是这些话皇上是拉不下脸面来说的,老二老三自己都想走,皇上也不挽留,摆了摆手道:“走走走,要走的趁现在还不是天寒地冻的赶紧走,在封地上循规蹈矩些,别一个个的以为山高皇帝远,土皇帝似的,不说座屏藩国,少恣意干涉地方法度……”
皇上有事没事,把几个儿子都训诫了一番,又留几个儿子吃了一顿饭,直到夜色深了,才放儿子们出宫。
第二天,景王妃一早就去拜见皇后,皇后舍不得内侄女,自然不放景王回封地。
荆王是说走就走的,不过在荆王走之前有始有终,谁下了多少赌注的,荆王府统一收银子交给吉祥赌坊,又从吉祥赌坊兑出银子来分送各府。
六万六银子啊,李斐下注的一万两银子一根毛也没有看见,就坐收了六万六银子,然后宋多福下了七十注,扣去五厘,是五千三百二十两银子,荆王府的人给各府各家送钱很厚道的,连零头也没有抹去,李斐命人点收了,又抽出其中的五厘,连着宋多福的一笔,一共是四千二百八十两银子,和荆王府的人着实客气了一番,才让他们收下走的。
宋多福赚了几千两银子开心了一夜的,真拿到了银子倒是不开心了,绞着手帕子道:“斐斐,你说襄王殿下能不能留下来?”
赵彦恒走了,程安国也要随着走的,宋多福的心绞得和肠子似的,但是她也实在看不懂头顶的一片风雨,心里着急,都不知道该不该着急。
李斐望了望波云诡谲的天空,叹道:“我也不知道!”
虽然赵彦恒每次出现都是动手动脚,没羞没操的,但是回了襄阳和京城隔了千里路,李斐这心都是空落落的;虽然忆起早前说过的话,赵彦恒在昆明就说过会陪她在京城的,可是当时是她实不想上京,赵彦恒才说的这话,男人哄女人时说的话,实在不能全信,而藩王封分诸地是祖宗成法,吴王和荆王都自觉的请旨离京,赵彦恒是留下来好呢?还是不留下来好呢?
李斐一直认为,她是深明大义的女子,可是赵彦恒走了,她形单影只的……
“姑娘!”李斐面前的茶凉透了,她只是怔怔的盯着窗外,幽露进来笑道:“姑娘,几位姑娘都打发了人来说,给姑娘道喜,还说笑着让姑娘请客呢!”
一赔八,给庄家抽了五厘,默认的给荆王这个庄家五厘,李斐还赚了六万二千两银子,这是多大一笔数字?宣国公府,姑娘的月例四两,少爷的月例八两,太太的月例二十两,朱钦的一等公爵年俸两千五百两,赵彦恒的亲王爵年俸八千两,可比较而知,这六万二千两真是大大的喜事了,背后多少人眼红得发亮。
富不露财,过去的十六年,李斐一直敬听着这样的教诲。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李斐以前是这样为人处世的,这些个,全是为了赵彦恒改变了!
李斐忍了又忍,呼出一口郁郁之气道:“告诉几位妹妹,说我有事往二姐家去,改日一定请她们热闹热闹。”
幽露看出了李斐的不高兴,缄默不语,李斐果然起身换了出门的衣裳,临出门前坐在镜台前看到自己沉郁的气色,又废了很大一番功夫涂脂抹粉,描眉点翠,再约上宋多福,两人嘴上都说着,去李姜住的猫儿巷。
登上了马车,宋多福迫不及待的确定一回,道:“斐斐,我们真的去襄王府吗?”
李斐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用一种高傲的口气道:“确实要去二姐家,不过是绕过去给他们看一眼!”
这话添上那语气,听着好奇怪啊,给人一种拽拽的感觉,宋多福盯着李斐看了好几眼,才垂下眼来。
………………………………
第129章 露馅
宋多福垂下眼,手轻轻抚在一个包袱上。
李斐随口问:“你带了什么?”
宋多福低头红着脸道:“是一双靴子,我想他可能要离京了,能见一次是一次,所以想赶早送了。”
李斐没再多问什么,脸转了出去,马车悠悠经过了太和楼,两人下车随便点了几个素菜吃,吃得索然无味,掐着时辰,在午时末刻到的南元门的襄王府,扑了个空。李斐临时起意来的,临行前也没有命下人早一步拜会,只是考虑到午后这段空儿,结果赵彦恒不在王府。
门房的小厮迎来送往惯了的,看见是宣国公府的马车,没见着李斐的玉面,只听着一个轻柔的女声,心里约莫有数,也有个主见,开了王府的侧门,垂着手回了道:“王爷去了寿春公主府,应该是留着用了饭,也应该快回来了,李姑娘里头请。”
第一次主动来找他,还没有见到,李斐有那么些懊恼,不过赵彦恒去了寿春公主府,可能是为了寿春公主昨天对她的提携之情前去致谢的,李斐把那份懊恼的情绪收了收,不过她也不想进去坐着干等着,好在带了宋多福出来,有一个很好的由头,又问程安国在不在。
程安国是在的,有个门房的小厮进去叫人,李斐对宋多福道:“你下去吧,把东西交给他说几句话,我们还要去二姐家。”
宋多福疑狐的正要说一句,对上李斐刻意若无其事的脸,把要说的话再转了两圈咽回去,抿着唇独自进了襄王府,就坐在门房的侧室等人,片刻之后,程安国踏着又沉又响的脚步进来,宋多福没见着人,先害起臊来,站起来侧了脸,面容清秀白净,轻轻叫了一声二哥。
程家是两兄弟,程安国是家里的老二,昨天宋多福是以程家远方亲戚的身份坐在看台上,看了一场马球赛也和左右隶属襄王府的官吏亲眷攀谈了几句,说起程安国或是叫老大的,或是叫程二哥的,宋多福也跟着那么称呼,这会儿,就把对程安国的称呼,从公子改成了二哥。
应该是昨天的那份关切,隔着二十余丈传递过来也太过浓烈了,程安国第一次见着宋多福心头染起别样的情绪,眼神先逼退了身边的门房小厮,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你随我来,我们去里院的亭子里坐坐。”
宋多福懂得今天的时机,心里默默的巴望着襄王殿下晚些回来,这样不厚道的念想着,宋多福自己先笑了,拿起包袱跟在程安国身后。
不过是装了一双靴子,一个小包袱而已,程安国回头看见了,体贴的伸了手想给宋多福拿着,当然用藏青色的厚布包着,程安国是看不到里头只一双靴子。
宋多福往后缩了缩,才羞怯的把小包袱递给了程安国,反正是要给他的,羞得耳蜗都成了粉红色。
如此程安国就好奇了,接过了手捏了捏,嘴上问道:“这是什么。”
宋多福低着头看脚下的青砖路,轻声道:“给你做了一双靴子……谢你安排我看马球赛。”
程安国有点惊讶,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而他还没有把这些尺寸告诉过宋多福。
宋多福斜过眼看着程安国的脚,继续轻声的道:“上回在雪地里量的雪脚印,大致差不离,但是第一次做的靴子,可能会不太合脚。”
今早有些阴冷的天色如今灿烂明媚,当日下的雪早已经消融了,但是程安国想象着那一天银装素裹的景色,想象着一个姑娘在他背后,在他离去之后,怀着怎么一种心情去丈量他留下的脚印?忽然的,程安国觉得手上轻飘飘的小包袱沉重了些,本来是一手拿着的,多加了一只手托着,他的脑海里还想象着那幅画面,出口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问道:“你昨天压了多少注?”
“我压了七十注!”
提起这件事,宋多福抬起头来,笑得合不拢嘴,至于压在哪里就不用问不用说了,宋多福只能压襄王府。
程安国浅笑道:“我都只压了五十注。”
宋多福多少听出了程安国的欣喜,欢笑着说道:“大家都没有压多少,我也不敢压多了,本来只压了四十注,在我们那一块已经最多了,后来我们那一边有位景王府的教授夫人压了七十注,笑得有些尖刻的样儿,说挣几两胭脂钱,我听了有点生气,又压上了三十注。幸亏压上了,我净收四千三百四十两银子,爹娘给我带着的银子也就……”
太高兴了,说过了头,宋多福生生打住了。
这时已经走到了亭子里,程安国请了宋多福坐,他动手在泡茶。练武的大手捏着一把红泥烧制的岁寒三友小水壶一点也没有违和感,粗粝的两指捏起圆圆的盖子,倒进去一汪清泉水,搁在红泥小炉子上烧水。
铁钳子拨了拨炭火,程安国问道:“住在宣国公府,开销大吗?”
程安国太懂公府侯门里头的门门道道,无亲无故的住进去,打点下人各房各屋有个什么事有个由头往来,只要宋多福的脸皮不是厚得和城墙一样,就没有一天不花钱的,那府里从上到下都是见惯了富贵的,看不上小钱,所以宋多福明面上是随了姑娘的分例由公府开销,暗地里也要赔进去不少。
程安国懂这些,所以直接问她开销大不大。
宋多福鼻尖一酸,心头又一丝甜,道:“那一次要不是在澄江府遇见你们,爹爹被人作局骗去的三千两银子也讨要不回来了。这笔钱爹全数给了我再添了一千两,出门的最后一晚,娘又塞了五百两。我有那么多钱呢,现在又多了一笔四千多两的银子,怎么花都够了。”
“上面的来往就算了,这里头的迎合相处之道也是你要学的。”程安国腰板挺直的坐着,面无表情的道:“只是底下的那些人,你也不用太顾忌或者是讨好他们,一群奴才,他们记不得吃,记不得喝,刻在他们骨子里的,能记住的只有权势!”
“我知道了。”
程安国说得有点严肃,宋多福答得有点深沉。
程安国手伸到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是五百两面额,这笔银子他本来是想午后送去给养伤的杨勇,现在见着宋多福又说起银子来,这笔银子这会儿就先拿出来贴补了宋多福。
宋多福看着银票递过来有些惊慌失措,双手抓着裙面道:“我有银子……”
“那一笔是那一笔,这一笔是这一笔。”程安国笑了笑,俊朗刚毅的脸庞有些柔情:“你的银子,能省点儿就省点儿,再说得明白点儿,我贴补点儿,也是应该的。”
宋多福脸涨得通红,低着头拿起银票,紧紧的捏住,舍不得放手。
宋多福出自商户之家,对银子是有独到的理解,对她来说,男女之情若是涉及了金钱,不是庸俗,不是一个女子对男子的依附,是虚幻的情爱建立了坚实的依靠,一个男人要是愿意主动把钱交给女人,这漂浮在两人之间无影无形的感情才是扎在泥土里生了根发了芽。所以这手上捏的尽管只有五百两,心头染起的喜悦,比今天早上拿了四千两银子还要高兴,宋多福差一点儿喜极而泣了!
程安国看到了宋多福眼角闪过泪光,心境顿然也觉得充实了一些,这时泉水已经煮到了八分,他开了茶罐用银勺子取茶叶,取了两勺君山银针放在紫砂茶壶里,倒水,又拿起一个镊子夹着茶杯,用余下的热水清洗一遍茶具。最后汤色清绿明亮的茶水注入茶杯,香气清馨,回味甘淳。
宋多福最近喝了不少好茶了,什么庐州云雾,峨眉雪芽,太平猴魁,但是这些茶都不及程安国泡出来的好喝。
宋多福身上收着程安国给的五百两银子,手上握着温暖的茶杯,在四面透风的亭子里坐着,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暖融融的。
程安国拨了拨烧得通红的炭火,随口问的宋多福:“你身上带暖炉了没有,这些炭给你添进去。”
这**辣的时候提到暖炉,好煞风景!宋多福炙热的心口瞬间冷却了几分,轻声答道:“今天天气好,没带。”
程安国观察入微,感觉宋多福的情绪瞬间低落了许多,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宋多福张口就那么回,说完了咬了咬牙,那些刻意忽视,在李斐面前都没有提起过的阴郁之气弥漫在心头。宋多福兀自摇了摇头,她不想做一个满腹猜忌的女子。
“你怎么了?”程安国又问了一遍,对于宋多福支支吾吾的态度有些担心,也有些不满,道:“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
一阵挺长时间的沉默,宋多福怀着患得患失的忐忑之心,还有一丝丝自卑的情绪说道:“才没几日前,许夫人的娘家内侄女来府里小住,数日前,我在她手里看到了一个精巧的手炉,和你送给我的手炉是一模一样的。昨天我来武林园之前,在路上听到许姑娘的丫鬟和四姑娘的丫鬟说话,四姑娘的丫鬟向许姑娘的丫鬟打听,问许姑娘手上的铜胎鎏金小手炉在哪里买,许姑娘的丫鬟说,那是数日前和许夫人出门,在锦水街的一家专||制铜器的周记铺子买的,只有一对的已经全部卖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程安国之前没那么喜欢宋多福,现在努力,渐渐开始喜欢。
………………………………
第130章 你是来找我的
宋多福说着这些话,心里酝酿了好多天的酸楚涌到脸上来,涌在眼睛里,双眼发酸发痛,她刻意睁大了眼睛去抵消这份酸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茫然,恐惧又倔强。
那只铜胎鎏金小手炉,是程安国送给她的,她天天把玩,每一处的纹理都摸了几十遍,手柄内壁就篆刻了一个周字,而许姑娘来府这么多天,就出了一次门,在她见程太太的前一天。
真的……是这么的凑巧?
许敏那么漂亮,眉眼精致,肌肤白皙,身姿风流,又兼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比上是被家世所限,比比她宋多福是出彩不知许多。
所以,明明一对的铜胎鎏金莲纹海兽婴戏的手炉,程安国为什么只买了一只给她,另一只包握在许敏的手里?
程安国是什么意思?
这些念头在心里反复的捯饬,她害怕程安国只是奉了襄王殿下的示意接纳自己,而他和许敏,在那么凑巧的偶遇下一见如故,甚至是一见倾心,若是如此,她多么的难堪?
不是没有这样的情缘,襄王殿下对李斐不就是如此。
宋多福垂下头遮掩住眼中复杂的情绪,在没说出口之前,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该不该把这么些捕风捉影的对话和程安国说,说了能怎么样,如果程安国和许敏没有见过,她的那么话多么不知所谓,如果程安国和许敏见过,她这样咄咄逼人的追问,想得到什么结果?是程安国视美人如无物,从未把许敏放在心上,还是放在心上也没有关系,她去求李斐为她做主?
现在该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前途一片茫然,心里恐慌忧惧,可是莫名其妙的,宋多福觉得她轻快了一些,她想,她是不会去麻烦李斐为她做主的,她原来还剩两千多近三千两银子,昨天又赢了四千多两银子,她一共有七千两银子,她有那么多的银子,买点田地房舍,省吃俭用的,够她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安心日子了,人生唯一的遗憾,应该就是不管怎么寻觅都找不到程安国这样出众的男子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程安国本来就不是她能触摸到的男子,该做的,她都做过了,京城来过了,看了一路的风景;马球看过了,一个时辰的惊心动魄;靴子做过了,一针一线,她都在对自己说,尽人事听天命,若命里无时……莫强求!
程安国也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在这段沉默的时间里,他的脑海里清晰的映出当天许敏的音容笑貌,那张脸看上去如此的美艳动人,天真无邪,风流灵巧,但是?程安国浑身激灵了一下,道:“谁说那手炉只有一对的?”
宋多福猛然抬头,无声啊了一下。
“那家铺子的东西是做得很精致,但是除非定制,也不是独一无二的,我是看着选的。”
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只要有份勇气说清楚,只要有份冷静去思索,就能找出破绽来,许敏算到了宋多福的自卑,确定程安国对她的好感,她想在他们之间筑起一道隔阂,但是她对他们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宋多福就是有这么说放手就放手的孤勇,至于程安国,她不知道,就算没有宋多福,她和他也绝无可能了。
李斐被刺杀,这件事情是程安国盯着查的,现在也一直在暗暗的探查,查过景王府,查过镇南侯府,查过已经死去的蔡氏,也查过一直黯淡无光的宣国公夫人许氏,查的范围太广,目标太多,是查得很不顺利,至今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有许氏的参与,但是反过来说,也没有直接的证明表面许氏是没有嫌疑的。
涉及生死,只要赵彦恒想要李斐当襄王妃,疑心到了许氏的身上,对上位者来说,仅仅是疑心就够了,许氏乃至她整个家族,已经作废了。
虽然赵彦恒现在只是王爷,不能凭着疑心就把朝廷一品公爵夫人处置了,但是至少在他的身边,许氏和许氏家族的所有人,都不能近身了。
宋多福还不知道五月初李斐被刺的事,只以为赵彦恒是被广西的一群亡命狂徒所伤,这件事情的真相知道的人就少,将来处置起来,少不得为了几家子的颜面秘密处置了。
“那你看着选的时候,那一天……”宋多福巴巴的望着程安国,一句话在心里来来回回的转过了才道:“那一天你可看见过一个模样标志的姑娘?”
程安国的脑海里,原以为清丽脱俗,单纯美好的许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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