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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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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晓
廖夫人在泰宁侯府住了那么多天,还有姐姐在病重的焦虑,早清楚邓家这点儿算计,之前不说是要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说出口,乘着李月对她释放的善意质问邓大夫人,就是最好的时机。し
不过邓大太太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正义凛然的反驳道:“弟妹病逝,弟妹剩余的嫁妆由娘家人清点封存邓家当然无二话说,但是你是娘家人吗?你是胡家妇,你不信邓家,邓家也不信你这个胡廖氏……”
色厉内荏,邓大太太深知李月的聪慧,怕多说多错,转儿道:“不过我这个隔了房的大嫂也少说点儿弟妹的嫁妆,这都是公公婆婆和二弟操心的事,李夫人,我也是婆婆使唤了来,将此妇人的品行如实告之,宅子里虽然没有男人,性相近习相远,准王妃的名声要紧。”
廖夫人气得嘴唇都发紫,女人一旦被泼上男女艳|事的污水,就算她把所有丑陋的面目全部撕开来,也说服不了所有人,许多人只听他们想听的。
李月安坐在灯笼椅上,脾气温和的冲邓大太太点了点头,道:“贵府的善意你已经传达到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又一拳打在棉花上,邓大太太很有自知自明,自知不是李月的对手,站起来哀色道:“如此我先告辞了,府里正在办丧事,时时都有事回我。”
李月吩咐魏嫂恭送邓大太太出去,邓大太太一脸正气的走了,反正从面上绝对看不出她一点儿的心虚儿。
李姜和李斐从白沙屏转出来,李斐说道:“夫人说得也有一番道理,只是姐姐病危,夫人在泰宁侯府那么些日子都住过来了,为什么在今晨匆匆离府,给邓家留下那么大一个把柄。要说这勾引之事,有谁亲眼所见?就算看见了也是泰宁侯府的人,不足为信,但是夫人既然那么心忧两个外甥女,应该守在邓二太太的床前,由邓二太太当众托孤才好,今晨匆匆离府,倒是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后头所有的责难,都是从这一点儿意淫出来的。”
李姜附和着点点头。
廖夫人跌坐在位置上,她岂能不知今晨离府实乃下策,抛弃姐妹情分实乃下策,但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爱己爱儿子,和姐姐一刀两断没有断错,她没料到的,是邓家的卑鄙无耻,还有一个下下策在等着她。
“你们两个还小呢,思虑没有邓二太太深远。”李月对这位邓二太太还有点印象,普普通通的模样较之妹妹差了太多,好在性子温顺嫁妆丰厚,做个次子媳妇是很合适的,还没把揣测之言说出来,若揣测属实,李月倒是很同情廖夫人,道:“可惜你们姐妹没有个兄弟,娘舅娘舅,没有了娘可以去亲近舅舅,亲近一个姨母算什么回事。邓二太太当着邓家人的面儿把身后的嫁妆托付给出嫁的妹妹,是于礼不和,如果强行托付,打了邓家的脸面,两个女儿还在夫家就把夫家得罪了。想必邓二太太提了另外一种要求,既让你名正言顺的关照两个外甥女,又让邓家满意。”
李姜和李斐一点就透,廖家的产业两姐妹一人一半,廖夫人也有一套十里红妆,而且廖夫人峨眉杏眼,樱口皓齿,细腰赛柳枝,说话似燕语,如果邓二老爷有宠妾在侧,把廖夫人请过来镇着,才是对两个女儿最好的关照,一片慈母之心。
廖夫人手捂着脸难以启齿,她们没有兄弟,父亲去世时对她们姐妹说要两人一条心,相互帮扶,所以她知道姐姐病重,毫不犹豫就从扬州赶了上来,当年多么浓厚的姐妹深情,在今天半夜变成了一种胁迫,瘦骨嶙峋的姐姐跪在她面前,一边落泪一边吐血,求她为了两个外甥女改嫁给邓良弼。
当时廖夫人整个人都顿在那里了,觉得她姐姐的模样全然陌生。
陪着姐姐走过最后的日子,看着姐姐入殓安葬,这是她最后的姐妹情谊,再多点她也无能为力,她一个寡妇,一边支撑廖家一边支撑胡家,已经捉襟见肘了,各找各妈,各找各爹,这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没有那么烂好心,她还有一个儿子要养育,没精力把两个外甥女也背负在自己的身上。
就邓良弼那个男人,当初年少,也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才三十四岁就开始谢顶,身材发福,双眼微眯,就算男人好色,也少有好得像他那样猥琐的,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咽得下去,再说作为邓家的老二,他文武不就,十年都在工部一个犄角旮旯待着,差事上没有作为倒是天天的和一群狐朋狗友,胡吃海喝,简直是个窝囊废。
再说泰宁侯府外强中干,邓大太太几次装病把管家之权丢给她姐姐,就是让她姐姐出银子补贴公中,这种龌蹉她都不必问,姐姐的陪房就已经向她大吐苦水了。
这样一个烂泥潭,姐姐以死相逼叫她填进去。
姐姐可想过妹妹,可有想过妹妹也有一个儿子。
好大的脸!
廖夫人当时就想甩开了姐姐的手,用这四个字回复的,但是三更半夜的她和儿子都在邓家,她只能和姐姐抱头痛哭,勉勉强强的嘴上答应了下来。只是事实上,她是不会妥协的,就算姐姐即死,她也不会用后半辈子来妥协。
那两个黑暗的时辰,她一边和姐姐,和邓家的人虚与委蛇,一边买通了姐姐的陪房,这种事情拖得越久对她的名声越不利,她枉信了人伦,羊入虎口,她还有一个儿子在身边,她只能不惜一切代价的离开,明明知道姐姐将死,就算背上姐姐死不瞑目的怨恨,她也不能在邓家多留一刻。
廖夫人的悲泣在堂厅中回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二十九年的人生,她的亲姐姐给了她最深的一刀,刺得血肉模糊。
李月走出门,招手叫李姜和李斐出来,让廖夫人一个人在堂厅里哭个痛快,还是那句话,不管是什么理由,李月都受不了哭泣的声音。
“这不是反赖人了。”李斐对李姜感慨道:“自己死后之事,白天朗朗乾坤不说,偏偏在三更半夜府门都关了的时候再说,偏偏在临死最后几天才说,把人都引到自己的地盘才说,这可是求人之法?没想到泰宁侯府这么龌龊。”
确实是妹妹气死了姐姐,但不是妹妹勾引了姐夫,气死姐姐,是姐夫勾引不成妹妹,才气死了姐姐。
李姜不置可否,朝李月的背影问道:“廖夫人的美貌有目共睹,但是廖夫人手上有多少钱财,让泰宁侯府借邓二太太破败之身行威逼之实,威逼不成又恼羞成怒。廖夫人的美貌固然惹人眼,廖夫人得多有钱了,才让一座侯府龌蹉了,图谋不成连忙倒打一耙,反咬廖夫人一口。”
“廖夫人的父亲廖沬是元祐十四年至元祐十九年的两广盐课提举,廖夫人的公公胡思祖是元祐十九年至元祐二十四年的两广盐课提举,而两广的盐课提举同时兼任广州市舶司提举,廖夫人的丈夫是独子,廖胡两家聚了十年之财,有四分之三落在廖夫人的手上,没有个百万,也有八|九十万之数,而且廖夫人经营有道,虽然是树大招风,这笔银子不会再涨反而乐善好施的缩去了一些,也还有七八十万吧。”
八|九十万两银子再加一个貌美的妇人,事情反过来说也说得通缘由,李月瞭望远方的蓝天白云,二十几年前,李家和廖家同在广西为官,那时候朱钦也在,廖夫人只有五六岁,好几次追在他们身后,那会儿十几岁半大的少男少女可不喜欢带小孩子,着实甩了小丫头几次,后来李家入阁,她和朱钦成婚的第三年,廖夫人的姐姐嫁入泰宁侯府,她和朱钦在郊外跑马的时候偶遇了廖夫人一次,这是早年她们所有的交集。
泛泛之交而已!
李姜和李斐对视无语,冷酷的权衡一下出手的理由,泰宁侯府是有些积重,但是作为老牌的侯府姻亲遍布,为了一个有钱的寡妇得罪泰宁侯府一系,好像没有非插手不可的理由。
李斐再想了想,凑到李月的面前道:“娘,广州市舶司有一个内臣提督,这才是市舶司的一把手,而市舶司提举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廖家和胡家都愿意给太监当傀儡,那么两位大人身前就算不是皇上顶顶的心腹忠臣,也是皇上用得最舒心的顺臣,遗臣之女被人威逼,皇上是什么态度?”
“要说顺毛捋着皇上的臣子,内臣外臣不知道有多少……”
李家就是被皇上用过就丢,要问皇上能有什么态度,李月是不抱希望的,反正她是不会把信任放在皇上的身上,一向对皇上过分的悲观。但是廖夫人的事情不妨借着襄王之口在皇上面前提一提,看看皇上是相信泰宁侯府的说法,还是廖夫人的说法,只要皇上有稍微一点儿对廖夫人的倾向,他们替廖夫人出出头,也就不会那么白费劲了。
不然,廖夫人现在的这个名声真的很臭,襄王妃还是别沾的好,邓大太太临去的警告也是有其道理的。
“廖夫人?”
刚硬锐利,笔锋尽显,赵彦恒在进宫之前接到李斐的手书。
前世这个廖夫人和泰宁侯府也由此一争,后来在邓二太太头七之日,在泰宁侯府门前落发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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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暗中的较量
廖夫人这一世的际遇已然不同前世,在赵彦恒未开口之前,已经有人在皇上面前提过廖夫人,提到廖夫人臭大街的名声,提到这么一个毫无节烈的女人,正在准襄王妃的庇护之下,所以赵彦恒到了皇上跟前,先听一顿训斥。
“此等不顾姐妹骨肉之情……简直是恶妇。”
在皇上这里,勾引就勾引了,一个青春寡居的妇人,是空枕寂寞,图一时的欢愉,还是权势迷眼,看中泰宁侯府的门第,这都是人性正常的*,但是被勾引的人,是自己的嫡亲姐夫,姐姐在病重之际,妹妹不说悲戚痛苦,还有心情勾引姐夫,至骨肉亲情于何地?没了人伦的东西,搞得声名狼藉也是罪有应得。
赵彦恒只能静静的站着,先让他老父皇说痛快了。
“李家的姑娘,从去年到今年,被人议论的地方已经够多的了。不聋不哑不做家翁,朕才一再置之不理,怎么就没玩没了了,都快做王妃的人了,不是那等市井妇人,好奇了伸一头。不听恶语,不闻恶声,这才是大家闺秀的行径。”
事情的来龙去脉皇上清楚,人是李月收留的,但是现在李家最大的招牌是襄王妃,廖夫人被李家收容到现在,也是栖身在襄王妃的羽翼下,所以皇上就盯着李斐道:“和恶妇为伍,白沙在泥,与之俱黑,就算她自认为是白的,外人看着也是黑的reads;。你去告诉她,皇家要在世人心目中树立道德的典范,做人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为伍。”
赵彦恒在琢磨给皇上递话,又能让皇上深信不疑的这个人是谁,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六哥的人,不然皇上不可能深信不疑,这个人在皇上心中分量不轻,不然皇上不可能信了他而下儿子儿媳的面子,一时还没有明确的头绪,皇上的滔滔不绝已经结束了,赵彦恒收回思绪先顺毛捋,苦笑道:“我回去说她,只是这件事情已经办坏了,后头该怎么收尾……总得收拾得漂亮点儿,往后遇到了事情,再三思后行吧。”
李斐那套错而不改的道理,是很有一番道理的,就算做错了,也要硬着头皮往下走。李斐已经和廖夫人在一个屋檐下了,住进去了就不能被赶出来,要洗洗这个‘恶妇’的名声再说。
“你自己说吧,怎么收拾得漂亮点儿。”皇上训得口干舌燥,含着茶水润润嗓子。
“这位廖氏和李夫人同一天到京城,同一天住在城郊的客栈,儿子见过,近三十的年纪,观之不过二十出头,风韵正盛,风情不说千万,百种风情是有的……”赵彦恒才起了一个头,皇上咕咚一口咽了茶水,反而笑道:“女人的风情是若有似无的东西,难以自显,难以捕捉,你真是开窍了,都能领悟了。”
赵彦恒停下来,他不想把话题引到自己的私事上。
皇上也停下来,父子俩儿讨论女人也不合适。
赵彦恒得以继续道:“邓良弼蒙祖荫,一直在工部的主事上待着,上回我在工部见过,谢顶虚肥,和廖夫人做配,要是没有邓家祖上那点儿光辉,还真配不上。要是加上邓家祖上那点儿光辉,泰宁侯世子邓良琏论模样论出身才是最佳的人选,还不犯那种禁忌。”
皇上佯恼道:“你就扯吧,看你怎么扯圆了。”
“有人总往自己脸上贴金,可是谁又瞧得上他。”赵彦恒不是在瞎扯,他是很认真的,道:“父皇自去细细的查,邓良弼的人品能力,邓家二房的钱财每年多少亏空,邓二太太的嫁妆现在还有多少,以及邓良弼的姬妾和庶子,廖氏就算是个恶妇,为了邓良弼那副歪瓜裂枣像儿和房里一团的烂帐,真是不得当。”
“你的意思,邓良弼还没有让女人来勾引的本事?”皇上在嗤笑,男人嘛,有女人勾着是本事,没女人勾着是无能。
赵彦恒底气足足的,道:“父皇,廖氏生在官宦之家,嫁在官宦之家,她的娘家父亲是廖沬,她的夫家父亲是胡思祖,娘家夫家历任两广的盐课提举兼任广州市舶司提举长达十年,有美貌有出身有家资,她不是那等无知妇孺,见一座侯府就迷花了眼儿。”
赵彦恒说到此,特意停下来让皇上回忆一下。
外人都以为皇上天赋异禀不似凡人,其实皇上就是一个凡人,有天纵英才的君主,也有资质平庸的君主,而当今皇上,说句老实话,在历代的君主中应该归于后者。而且皇上已经老了,老年的状态,就是记忆衰退,思维迟钝,廖沬和胡思祖是谁?两广的盐课提举兼任广州市舶司提举,是个油水很足的官位,但是品级不高,只是从五品而已。廖沬和胡思祖都是两榜进士出身,又和宦官交好,是游走在灰色地带上的人,所以他们一生的作为也只在两广边缘之地,还死了多年,皇上得好好想一想,才能把他们两个人从记忆里挖出来。
这个记忆有时候是特别古怪的,你刻意在想什么吧,偏偏就不让你想起来,但是皇上不能说想不起旧臣了,只能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把人对上号了。
赵彦恒不知道皇上记得多少,叹息道:“廖沬和胡思祖已经作古,廖沬只有两个女儿,胡思祖只有一儿子一孙子。李夫人本来也是在袖手旁观的,只是泰宁侯府的人和廖氏纠集的人殴斗,冲个六岁的小儿下手,才出手抱走了孩子。”
“两家三代,只有一个孙子?”
皇上是没把廖胡二人记起来,但是他还清楚,历任两广的盐课提举兼任广州市舶司一年的油水有多少,这两块地方其实就是皇上的钱袋子,皇上派了一个内臣坐提督,就是去扎紧钱口袋,皇上吃肉,底下人喝汤,汤面上浮着多少的油花,皇上的心里有数reads;。
“富贵之家,娶妻纳妾,子孙繁盛,分家析产的时候,庞大的权利和财富就会分散削弱,一个拳头是掰不断的,一根根手指,才容易掰断。”皇上不仅仅在讨论廖胡两家,而是教导赵彦恒治国治世之道。
权利集中在少数人手里,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里,事实虽然如此,但是坐在权利和财富顶点儿的皇上,他不能看着底下人的权利和财富不断的凝聚,这样不利于他的统治。
而廖氏和泰宁侯府孰是孰非,也得仔细想去,十年的油水在三代之后累在一个人身上,拿在廖氏的手里,这笔财帛动人心。
这样一来,谁勾引谁,还真难说了。
皇上对整件事情的态度渐渐扭转,但是对泰宁侯府的贪婪不做评价,对廖氏的境地也不做同情。
这种为君的权术之道赵彦恒听听就过,并没有那种急巴巴的渴求之色,最多恭敬的听着,然后继续说道:“廖氏也知道邓家图什么,现在是两边没谈拢闹翻了,泰宁侯府依势欺负一个寡妇。至于廖氏的姐姐恰在这个档口死了,那纯粹是凑巧,那一位本来就用逍遥散在吊命,没几天活头了。廖氏自知比势是比不过泰宁侯府,现在自愿出二十万两银子,挽回声誉。”
皇上绷着脸倒是有点儿生气了,送银子也是一门学问,什么时机送给谁,可有讲究了,现在出事了再甩银子求急办,收钱办事的也难看。
“陕甘今年遭了旱灾,天不下雨草不长,成群的牛羊草料补足,已经宰了上万,而且还不知道陕甘得旱到什么时候。”赵彦恒道:“廖氏的意思,她愿意为陕甘的旱情尽一点儿绵薄之力,等她回到扬州,就自筹二十万的粮草,扬州豪富群聚,让廖氏来领头,再募集一笔……”
廖夫人还是有果决的,泰宁侯府和她比势,她就和泰宁侯府拼财。自己就拿出二十万两银子,泰宁侯府人口众多,财富已经分散了出去,外强中干的,这笔钱就拿不出来。至于廖夫人的二十万两银子还能再凝聚出多少银子,这取决于廖氏的名声。
所以这勾引姐夫气死姐姐的臭名声,得洗一洗才好回扬州。
皇上挥挥手,赵彦恒可以走了。
治国如治家,朝廷的开销太大了,每天花出去的银子,像江河流入大海,水波打出来的那层白色浪花,真是波涛滚滚的往下洒,所以能省一笔是一笔。
赵彦恒从殿中退出来,走下石阶,景王正迎面而来,赵彦恒拱手道:“恭喜六哥,添丁进口。”
景王笑得甚是春风得意,道:“七弟的喜事也快了……”
赵彦恒笑点了头,从景王身边经过,景王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完,扭过头来道:“七弟,泰宁侯夫人是长兴侯的亲姑姑,算起来都是姻亲故交,男男女女之事又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孰是孰非李家可分辨清楚了,可别强出头闹得几家子都难看。”
“六哥,京城各家捋一捋,七大姑八大姨的多了,也没有谁是外人。”赵彦恒的声音压着狠劲儿道:“六哥宽心吧,难看的只是泰宁侯府一家。”
李斐还住在平康街的宅子里,廖夫人和胡麒麟住了先前宋多福的屋子,幽露拿着两张花笺道:“姑娘,这是公府里大姑娘的帖子和长兴侯府二姑娘的帖子。”
朱妙华和范之玖?
一看明天她们两人联袂来拜会的时间,李斐一笑道:“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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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拳头
李斐没把朱妙华和范之玖的帖子放在心上,她们两个人也没抱什么期望,一个彼此知道没有姐妹之情,一个在武林园就很得罪了她,如今还不服,她们出马能顶什么用,不过是上头的长辈病急乱投医,点名了叫她们两个使使劲,她们亲手写了帖子送过去,给长辈一个交代而已。
此刻范之玖就在宣国公府上,在朱妙华的屋子里,冲朱妙华使着她小姑子的脾气:“你这位姐姐啊,眼见着攀上了皇家,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都这个点儿,收了我们的帖子也没个回复。长辈们有长辈们的架子,就叫我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朱妙华咬着牙才能不知声。泰宁侯府夫人是范之玫的姑婆,前儿回长兴侯府搬救兵,排排亲戚关系,李斐还是范之玫这一辈的,所以让范之玫去走动走动,范之玫一个人不想动,就把朱妙华也硬拉出来,既然知道自己的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也要叫她的热脸也去贴冷屁股。
这就是小姑子这种角色,朱妙华前世嫁给赵彦恒,就没有受过小姑子的闲气,如今却只得忍着范之玖的性子道:“她早就是这副脾气了,她曾说过,她已尊贵,除了皇家上面几个也不用顾忌谁了。”
朱妙华和范之玖说的‘她’就是指李斐,朱妙华说完满嘴的苦涩,当年她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也曾如此的尊贵,更加的尊贵,前世她顾忌过谁,用心讨好过谁,可是这一世不一样了,李家母女把她的母亲早早除了,她的脊梁骨折断一半,长兴侯府悔婚是没有悔婚,可是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抬举她,范之玖以前在她面前小心翼翼,讨好她这个准大嫂,现在都反过来了,小性子十足,等着她去讨好呢。
朱妙华想,她绝对不能一直这么窘迫下去,前世的先知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她得动用起来为自己增加砝码,可是廖夫人的这件事,她就知道一个结果,邓二太太头七之日,在泰宁侯府门前落发明志,前头往后一概不知,何况现在李斐插手,事情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reads;。
“她真有那么嚣张!”范之玖本来就对李斐不善,被朱妙华一拨就火,侯府的二姑娘火了也就火了,只能嘴皮子倔强,道:“且等着,宗室里不得夫宠的女人多了去了,就算宠得一时也没见宠一辈子的。”
这话说了也没劲儿,范之玖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默念的那句话:保佑景王殿下登上九五之位。
待她表哥做了皇位,襄王府都没得嚣张了,何况她李斐。
一阵意淫之后,范之玖还意犹未尽,阴阳怪气的冲朱妙华道:“家里可是把李家和廖家胡家几十年的交情都查清楚了,彼此也没个深交,她为什么那么费心帮一个寡妇出头?不会是看上了寡妇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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