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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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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走出开满牡丹花的小院子,消瘦了许多的邓鲁育就和落在后头的范之玫并行了,两人一向是要好的,邓鲁育就对范之玫打退堂鼓,道:“何苦来,我是没脸见人的。”

    泰宁侯府欺负寡妇门欺到了一块铁板,廖夫人安然的回到了扬州,听说正在变卖产业赈济陕甘的旱情,御史台的言官知道廖夫人这种义举,转头就弹劾起泰宁侯府,而邓鲁育早就被波及到了,原来定好的婚事,就被男方一句家风不正推掉了,现在来看别家男娶女嫁,邓鲁育打不起这个精神。

    范之玫在心里叹一句邓鲁育的脸皮还不够厚,劝慰她道:“长辈们有架子,你有什么,你要是只会愁云惨雾的躲在屋子里,这脸一辈子找不回来。”

    邓鲁育品着这话越发苦涩,低着头跟着范之玫走,落座之后,两人的位置就在李斐的斜角,李斐和方佩仪是单独有一张方桌,范之玫见自己的继母范二夫人捧着戏本请李斐点戏,那态度落在她眼里就是谄媚。

    冲襄王妃谄媚有什么用,又不是一伙儿人,范之玫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这边李斐翻着戏本,看到三请樊梨花这个戏,什么叫三请樊梨花?就是薛丁山误会樊梨花,把她休了,然后自己在战事中遇到了困难,就去求樊梨花襄助,如此娶了休,休了娶,薛丁山休了樊梨花三次,自然得请三次。

    好好一个巾帼女英雄,被丈夫休了三次,还每次都原谅了丈夫,还每次都回来冒死救夫?李斐不喜欢听这个戏,也不准别人点这个戏,把这整一排戏曲目录从戏本撕下来。

    大家都看着襄王妃点戏呢,就看见襄王妃的纤纤玉手,从戏本上撕下来一张纸,揉成一团放在桌子上,再把残缺的戏本还给范二夫人,温和的笑道:“对不住了。”

    范二夫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请你看戏,你把戏本子撕了,你是什么意思?范二夫人惊讶在当场反应不过来。

    范五夫人上前救场,拿过戏本看到缺页,就知道李斐撕了什么,遗憾的说道:“王妃是不喜欢三请樊梨花,今天请的戏班子,最拿手这出戏了。”

    “唱得再好我也不听。”李斐对着两位范家的夫人年纪就小了,赌气说道:“樊梨花是将门中人,美貌绝伦,智勇双全,文武兼备,这样的奇女子能没点儿气性,叫个一而再,再而三败军的男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种戏我听不下去。”

    周围的人都知道了李斐撕了什么,互相之间窃窃私语。别人也罢了,李斐的父母是和离的,和离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只是休妻的体面说法,当年宣国公是把李夫人弃掉的,现在听不得三请樊梨花,是意味着什么?

    方佩仪的膳桌和李斐相连,她叹一句道:“弟妹的气性也太大了。”方佩仪是真心为李斐着想的,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干什么,长辈们的事,晚辈就不要置喙了。

    “不是我的气性大,是我见不得樊梨花的委屈。樊梨花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一刀一刀又一刀扎不进去,不,那也是血肉做的。”母亲是个刚强的人,从来不会把痛苦表现出来,李斐就要替她的母亲出来表一表,她的眼前产生了雾气,道:“捅一刀就是一个血窟窿,划拉一下溅出半身的血,樊梨花是伤了心的,远遁之人,伤得何其惨烈。这是说和好就能和好的,说一声请,她就出山了?薛丁山还休弃了樊梨花三次!”

    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李斐继续道:“我知道这里头的缘故,写戏本子的都是男人,他们没本事,就发梦着找一个贤内助帮着他们建功立业,能建功立业的女人他们又怕压制不住,就玩娶了休,休了娶的把戏把一个巾帼女婿英雄任意的搓扁揉圆,搓揉的没了脾气,就如了他们的意,偏偏还赞樊梨花胸襟宽广,以德报怨。看看薛丁山的胸襟,他还真配不上樊梨花。以德报怨?连圣人都说了,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樊梨花走了就走了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全场有些人被李斐这番言论震住,有些人细细品味之下些许动容,有些人囫囵一吞之后就急急的蹦出来,范之玫就是第三种人,她还一脸关切的样子提醒李斐道:“七王妃可别这样想了。就说宣国公和李夫人两位,早年就是因为一些误会不得不分离,照七王妃的意思,还不能破镜重圆了。”

    “我在说戏呢,你是什么意思?”李斐原来还怀着伤感,立刻唬了脸道:“宣国公太夫人去世不满一年,父亲正守着重孝呢,你就想着我的父亲再娶?至人子之孝于何地?你要毁了我父的仕途吗?”

    当官的人最重视守孝这一套规矩了,死爹死娘,一群人逼着人回去当孝子,空出来的官职有许多人等着填空呢,自然了,这期间娶妻也是万万不可以的,二十七月的孝期只过了十二个月,朱钦再怎么急切,他也只能找陈介琪的麻烦,缠李月是不能去缠的。

    孝期要守规矩,李斐都为了蔡氏守了九个月,这种名声坏不得。

    范之玖自以为抓住了李斐的把柄,却掉到了另外一个大坑,连忙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等宣国公过了孝期……”

    方佩仪在这个时候扔了一个茶盖在地上,清脆的一声,成功打断了范之玫越描越黑的言语。

    等朱钦出了孝期,朱钦和李月就可以成婚?宣国公府和李家摒弃前嫌,重新亲密无间的联合在一起,对景王府来说是一件好事吗?

    明显不是。李月的怨怼不消,朱钦求而不得,两家总有嫌隙,襄王妃出身的瑕疵就永远存在,这才是对景王府有利的状态。

    范之玫被打断之后就冷静了下来,她也清楚李斐父母和好了对景王府没有好处,不过现在出了另外的纷扰,且已经把李夫人点了出来,范之玫就把攒了好几天的话说了出来,这句话总不会错。她先嗤一声,眉毛往上扬,脸儿一斜,道:“从来没有见过,王妃的母亲可以招赘婿的。”

    那神态,妥妥的是不屑的表情,因为在外人看来,李月走的是两头撞墙的死路。

    赘婚文书是五月十三递上去的,现在五月二十京兆府尹还压着这份文书没有盖上官印,照以往办婚书的速度,快则一天,迟则三天也下来了,这件事情拖得越久,就意味着上头不允许李月招婿,那么李月弄的这一出,就是徒惹人耻笑了。

    退一步说,上头允准了,赘婚文书合法了。本朝虽然允许妇人二嫁或是招赘,但是本朝不提倡这种行为,本朝是提倡妇人从一而终的,王妃的母亲没有招婿的,皇后的母亲,就更是闻所未闻了。

    现在襄王妃的母亲要招一个草莽,虽然陈介琪现在还是翊卫校尉,在泰宁侯府门口弄得惊天动地,他当了赘婿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据说这陈介琪还比李夫人小了九岁,这两个脑子抽风了要在一起,就算事成了也是毁了功名,毁了名声的,外人看来,看不到这里头一点儿好处。

    “本朝的律法,还有皇室的宗法,也没有不可以!”李斐也知道这件事迟迟没有动静,是行得艰难,虽然母亲说过,让她不要插手,可是李斐怎么能忍心看着母亲一力承当呢,她今天是刻意在此挑事,疾呼道:“我的母亲膝下无子,为了避免晚景凄凉,身后荒凉,想以赘婚的方式延续子嗣,为什么要被人为难呢?”

    在习惯了含蓄的社会风气里,男有情妾有意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尤其是两个年纪不小了,还是女大男小的,宣之于口只会得到别人的嘲笑,所以在赘婚文书里,李月也只字不提和陈介琪的感情,只能拿子嗣做个借口。

    李斐抚着胸口,自责道:“可恨我不是男儿郎,可恨我已嫁做他人妇,我的母亲孤苦无依,想以赘婚的方式养儿防老,子又生孙,得到后世的祭奠,此事入情入理,有何不可为?”

    李斐说得哀伤,眼神却是锋利,目光巡视过来一一质问在场所有人。

    这一边都是女眷,只要不是存心和李氏母女,和襄王府过不去的人,都触动了心肠。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本书,我自己心里有一个前世今生的脉络。

    今天思考了一下,要是写前世的番外,写李斐的前世,如果从这一年(元祐二十七年)秋,丈夫重伤不治去世,到进宫做女官,到和成为皇帝的赵彦恒的纠缠,我想一想就哭了。
………………………………

第187章 意外

    邓鲁育低着头,夹过来一只酱香鸭舌放在范之玫的碟子里。范之玫愤愤然的扭过了身,今天的李斐真是变了个模样,曾经在武林园的那种针锋相对呢,还有上次和朱妙华一起下拜帖,那种视而不见呢?朱妙华多次对范之玫说过,说李斐做了王妃,自觉高人一等,天下除了皇室那几个,就没有人放在眼里了,成日介的轻狂嚣张,今天怎么不一样?前一句还是高声,下一句就软了,说到后来软得一塌糊涂。

    是的,今天李斐是服软来的,压着恼怒拒绝过范姨娘投诚的李斐,今天就在大家面前服个软。

    李月呈上去的赘婚文书,赘婚的理由,就是为了子嗣长远计,她最终还是和俗流妥协,招婿是为了子嗣,女儿不是子,子嗣还必定是儿子。婚书上既然这么写着了,李斐就怀着一种悲情和祈盼把这个意思说出来。

    和离的妇人招婿丢人?

    世道如此,很多人是这样认为的,那就换个说法。

    想生个儿子,丢人吗?

    这就没有人能反驳出口了。不要管李月的年纪,不要管她那个年纪还能不能怀上,怀的就是儿子。谁能挺着腰杆子说想生儿子的想法丢人?没人能挺起这个腰杆子。对女人来说,天大地大,夫字天出头,但是子嗣二字,遮天蔽日,女人对他的依赖比丈夫犹甚。

    在场都是仕宦之家的太太奶奶姑娘,可以说没有一家不看重子嗣的,她们的肩上担着生儿子的责任,内则传宗接代,外则光耀门楣,都得靠儿子。要是谁想驳出口,小心日头照着,神明看着,来不得半点虚应。

    生前要靠儿子奉养,死后要靠儿子祭祀。

    儿子多么重要,只有一线生机,费劲了心思都是要试一试的。

    方佩仪的手不自觉的抚在小腹上,三个月左右的身孕,身段一点儿都没有变,但是那种感觉,像揣着一个秤砣子,能把一颗浮躁的心压下去,压得平和柔软。

    方佩仪出声支援了李斐,她细声道:“本朝是没有王妃之母招婿的,但是每一件事都得看着前头划出来的道走吗?这不是亦步亦趋了。依我看,李夫人这个事,既在情理之中,也把七弟妹的一片孝心表出来了。”

    李斐连忙摆手表示谦辞。

    方佩仪摇头,有三分艰难的说道:“这种事情,也不是光彩的事,若真要仔细的掰开来说,总有点别扭,你不反对就够了,还为母亲伸张,就是你的孝心了。你心里都过得去,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就不要过多的置喙了。”

    李斐向方佩仪欠了欠身道:“还是六嫂可以体谅我。”

    方佩仪温笑道:“大家都是女人,还能不体谅这种酸楚。”

    周围的人见景王妃都在维护襄王妃,纷纷称是,压过了这个话题不提。

    堂厅里的这一席话自然以最快的速度传到每个角落,也传到了新房里。朱妙华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行一路看一路,宣国公夫人已缺,李氏要招一个赘婿?对朱妙华来说真的有点讽刺了。事到如今这个地步,朱妙华已经明白,李家这对母女,就像天上的云彩,变化莫测,是她看不透彻的。

    那么曾经,在她还没有看透的时候,就做下的那些事,是不是鲁莽了,轻率了,才导致了如今的后果。

    现在她的母亲在家庙里当一个扫地的婆子,她出嫁之前,父亲竟然和她说,以她的心性,许给范慎为妻,做长兴侯的世子夫人,是她高攀了。

    怎么会能?

    曾经的皇后,母仪天下,还没有资格做一个侯爵世子夫人?朱妙华扬起头,眼睛缓缓的睁开来,漆黑的瞳仁在暗淡过后,复闪现出簇簇光亮。

    宴尽人散,李斐从长信侯府出来,一身疲惫的坐在马车里揉着肩膀子,同车服侍的阿菊也看出了李斐的疲态,试图给李斐按一按。李斐抬了抬手道:“不用了,我想静一静。”

    阿菊会意下了马车。

    车门一关,李斐颓然往后靠,一双温润的眼眸动了动,心思都压在心底。

    她的母亲,是自由的,十七年来就是李家的主心骨,其坚韧之心不输于一个男子,丈夫不丈夫的,儿子不儿子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并没有和困在内宅的妇人一般,把寄托化成执念,放在丈夫儿子身上。

    这样的母亲对外看来是个好样吗?男人们忌讳她,女人们嫉妒她,提起她的时候,更多的是缄默,总的来说,不同于众的女人,也并不被众人接纳,所以名声不名声的,母亲也没有什么好名声,母亲要走的是一条脚踏实地之路,如今这样?母亲也算泯然众人矣。

    陈介琪?李斐在心里反复琢磨这个男人,为了这段婚姻她们母女都做了那么多,陈介琪可不要像父亲一样,不说辜负不辜负,两个人可得把日子好好的过下去。

    马车缓缓行到西元街,形容略微憔悴的朱钦,独自骑着一匹马,跟着女儿的车驾。

    及至襄王府门口,父女两人相对而视,李斐默默的请朱钦入府,屏退了左右,亲自捧上茶点,目光落在朱钦的右手臂,李斐关切的问了一声:“父亲的伤口怎么样了?”

    那伤是怎么来的,朱钦反而尴尬和羞愧,把手背了过去。

    李斐垂下眼睫,低声道:“我的意思,父亲知道了。”

    连女儿都理解和支持自己的母亲另招夫婿,朱钦这个生父,情何以堪呢?

    生受李月一箭,今天可以说是受了女儿第二箭,朱钦现在的心情是灰扑灰扑的,不过朱钦自认其过,对着女儿也没有颐指气使的底气,嚼出了满嘴的苦味道:“你可怨我?”

    李斐只是埋藏着太深而已,若是不怨,也不会一意只维护母亲了。

    “街坊四邻,幼时玩伴,谁都有一个父亲,只有我没有父亲!”李斐哑着嗓子低头说道。

    朱钦倏然长叹,少时意气风发,曾也是畅想过的,他和李月将来若有女儿,玉粒金莼,绫罗绸缎,那是天生富贵,必定要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谁曾想过,真有了女儿,连父亲都十七年不见。

    “你是个孝顺孩子。”既然没有尽过为父之责,朱钦对李斐就没有太多的要求,既然是李月生养的,一味向着她,一意孝敬她也是应该的。现在李月要招婿了,赘婿也是丈夫,朱钦虽然站得挺拔笔直,身子却像临着狂风,狂风呼啸而过,他的内心止不住的荒凉,他急切的想抓住点什么,忐忑的问道:“你的母亲,她可怨我?”

    形同陌路才是夫妻之间最悲哀的结局,爱也好,恨也好,怨也好,总得留下点什么……才好!

    从小到大,李家人提起朱钦的所有只言片语在李斐的心里重新走了个过场,没有人想让小小的女孩儿心怀怨恨长大,所以长辈们的嘴上都是很有口德的。李斐抿了一下嘴唇,轻柔的说道:“当年还没有我呢,我不得而知。”

    所以之前对三请樊梨花的一番隐喻,都是在借题发挥。朱钦了然于心,黯然的离去,背影略有那么几分苍凉。搁在桌几上的一盏碧螺春,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朱钦来过又走了,似乎没有掀起一点儿涟漪。赵彦恒从宫里出来,李斐提也没有提,为赵彦恒换上常服,问道:“可以问吗?父皇怎么样了?”昨天宫中传出皇上抱恙的消息来,具体怎么样,窥探朕躬是要问罪的,不过今天一早,是皇上召见,召见了景王襄王,还有内阁所有的阁老,六部尚书。

    “数日前摔了一下,正好摔在旧伤上,当时没什么,过了几天倒发了出来,现在肩头日夜的疼痛,太医说了,至少要修养两个月,这期间最好不要动笔。”

    皇上的旧伤,是元祐十年延庆宫大火落下的,当时内侍们护着已经被浓烟熏晕的皇上逃出大火,在即将冲出火场的时候,皇上还是被房梁上掉下来的火棍砸了一下,就砸在右后背。宫里的殿阁比一般的屋舍高阔,这一砸不仅烧伤了皮肉,也把右肩胛骨砸出骨裂了,烧伤加上骨伤,当年养了大半年才好的。赵彦恒整天都在宫里伺疾,这会儿脸色凝重道:“说是前些天在南苑钓鱼,站起来的时候滑了一跤,就磕了那么一下。”

    帝王之事都是大事,前世可没有这么滑了一下,以至于现在整条膀子不能动弹。

    李斐跟着赵彦恒蹙起了眉,担忧的说道:“这话只你我夫妻悄悄的说:父皇已经有了年纪,一副身子骨经不得一点儿磕碰。所以这么一磕,就严重成如此了,可得仔细养着了,这种骨伤,年纪越大越难修养好了,要恢复成怎么好,是不大可能。”

    赵彦恒比着皇上的样子稍抬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臂,就只能动一动而已了,赵彦恒道:“肩背不能使力,右手就不能用了,所以今天才不得不召集了重臣商议。”

    皇上需要看奏折下御批,现在这个情况,皇上是长期不能握笔写字了,御批怎么办?所有的奏章全部由内阁票拟,再借司礼监之手披红?

    老实说,现在内臣和外臣都盯着皇上不能亲自批注的奏折眼红心跳。

    赵彦恒不能免俗的,也盯着皇上选择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总有许多的意外。许许多多的意外,造就了今生前世的不同。
………………………………

第188章 良善

    三更半夜,安眠中的李斐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和赵彦恒相拥着睡的,手放在赵彦恒的衣襟上不自觉的拽紧。梦中的李斐醒不过来,熟睡的赵彦恒先被拽醒了,抽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抽不动,锦被下摸到李斐分外用力的手指。

    这种情况不能硬掰,赵彦恒贴近李斐,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心,轻吟着唤了李斐的名字。

    “斐斐,斐斐……斐儿!”

    李斐猛的吸了一口气,同时松开了手睁开了眼,一瞬之间倒不知身在何处。

    一个温热的吻落在额头上,赵彦恒刻意轻松的在李斐的头顶道:“是做噩梦了?没事没事,醒过来就好了。”

    李斐喃呢一声,拉开和赵彦恒紧贴的距离坐起来,静静的靠坐着。赵彦恒逐也坐起来,先掌灯看到李斐垂着头,两边如瀑一样的长发遮住了脸颊。什么话都不急着说,赵彦恒先下床倒了一杯水来。

    李斐接了,先灌了两口,剩下半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干,两眼清明起来。

    赵彦恒拿回空杯子,把李斐抱在怀里,道:“接下来干什么,是接着睡觉,还是说说话?或者……”说话间赵彦恒低头在李斐的嘴上咬了一口,寓意分明。

    第三种建议是打岔来的,李斐一只手叠放在赵彦恒的手臂,一只撩着鬓角的碎发,低声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六嫂流产了……”

    赵彦恒惊了一下,朱妙华知道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只是李斐为什么会梦见这种事?心虚的赵彦恒紧张起来。

    李斐没察觉到赵彦恒的异样,自顾说道:“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觉之前我还在琢磨着这个事,事就跑到我梦里来了。”

    在梦境里,她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的看着方佩仪一日的作息,梦里从头到尾只有方佩仪一个人,前一刻,李斐还看见她安然的再绣一幅预备给孩子的纱帐。落红就毫无征兆的浸透了她单薄的裤裙,她低头先难以置信的看了好几眼,然后恐惧又疯狂的尖叫起来,人也倒在地上,带倒了绣架,她跌坐在绣着虫草花鸟的纱帐上,那料子不吸水,涌出来的血水积了一洼,然后血水诡异的滚动起来,最后化成只有一颗头颅的魔婴,腾升到空中,蓦地向她扑面而来。

    这种不合常理的梦境,虽然怪诞又恐怖,李斐仔细的描述起来还算镇定。意识清醒的时候,李斐也不会被一个梦境吓着。

    还好还好,真的是梦了一场而已。赵彦恒定了定神,自然就要问了,道:“怎么梦见了那么不吉利的事。”

    “希望是我小题大做了吧。”李斐回味了一下方佩仪发丝上的气息,道:“六嫂今天出门,应该是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梳洗过再盘起发髻,我在她的发间,闻道了都粱香的味道。”

    “都粱香?”前世那一胎不到五个月落下来,赵彦恒可没有听过都粱香,赵彦恒至今也不知道都粱香,立即就问:“这是什么香?怎么你闻了这个香就梦见六嫂落了胎,是这个香可以让妇人落胎?”

    李斐的脸色在烛光下是昏黄昏黄的,她已经全然平静下来,说道:“落不落胎的,那要看怎么用了。这都粱香如兰而茎方,叶不润,生于水中,在潮岭诸州遍地都是,当地最常见的用法,是像胰子一样浣洗头发,沐浴身子,但是它入药之后也可以医治妇女闭经,产后瘀滞腹痛等妇人病,总之内服有破血的功效。三个月的胎儿,如今也是一团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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