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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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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琢磨了一回其中的深意,靖嫔生的九皇子今年才虚四岁,如果靖嫔突然病故了,年幼的皇子还需要别的妃嫔抚养。帝之幼子,托养给哪一位妃嫔,还是有那么点象征意义的,往小了说,这至少代表了皇上的信任;往大了说,那就太大了,皇上百年之后,会把所有的都托付给后继之君,帝位,还有后宫之中未成年的子女。
德妃的行事一向端方,她只往小的看就行,她想得到皇上的信任,也不是一件犯忌讳的事情。德妃先允下,道:“日后我会多和靖嫔走动的。”
景王缓缓的站起来,眼中一片深沉。他在深思着朱妙华,这个人太奇怪了,她知道宫外之事也就罢了,宫里的事,连她的母妃都一点不曾留意,她就提点了出来?
此人玄之又玄!
………………………………
第211章 王八蛋
七月末,李斐乘着一顶油布平顶马车,在细雨蒙蒙之中,由着几个护卫前呼后拥的出了门。同车的宋多福嘴角弯起来又抹平,嘴角弯起来又抹平,明明雀跃的不行,又自个儿压制着。
李斐轻抚了宋多福又笑起来的脸蛋,笑道:“你要笑就笑嘛,我又不会笑话你。”
宋多福是贤惠的妻子,低声道:“会不会……影响不好?他在办要紧的差事,他身边总有同僚们,我这样跑过去,会不会妨碍到他?”
“傻!”李斐是笑骂着,道:“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美谈是成为美谈了,可是谁设身处地的为倚在门口一次次张望落空的妻子考虑过?”
宋多福眨了眨眼睛,却是一心维护自己丈夫的,低头道:“不是这样的,下江南之前,安国和我说过,他没下过江南,也没去过西北,粮草该怎么运送过去,殿下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他办,他既谢恩,又感到惶恐,深怕自己志大才疏,没办好差事。临行那几天,到了后半夜他总是披衣起来,书房里摊了一堆的东西,沿途州府官吏,沿途地理风貌,多少人每天多少的损耗,就怕一时想不到的。还有协同办差的同僚,那几个皆是进士出身,又有年纪,而他太年轻,又是王府属官过去的,他也会担心,担心不能服人,担心出了纰漏。”
最后一句轻轻的吟叹,道:“他也不容易。”
李斐思忖片刻,欠笑道:“是我把人想得太高了。也是程安国太内敛了,外表沉稳的好像什么事都可以依托,这些话我会转告殿下的。”
“你别……”宋多福连忙抓住李斐的手,拦到:“安国还是能做大事的。”要是王爷觉得程安国不堪大用,把他换下来可怎么办。
李斐拍拍宋多福的手,道:“你放心,殿下明白。殿下器重他,也得琢磨他,”
俣俣碌碌,一大早天没亮就出发,到了申时初刻到达了通州香河县的一处农家小院。门脸是两扇不刷漆的木门,油绿的葡萄藤缠满了门檐,一串串青绿色的葡萄挂下来,有几串挂果稀疏的一个个特别的饱满。进门一方宽阔的庭院,平整的空地一半晒了高粱,一半晒了红薯,右手有一个竹架子,种了几株葫芦,有几个葫芦长得太大,用麻绳吊在支架上,葫芦架下种了小白菜,长了三四寸高,长势喜人。还有屋檐上,挂了两串累累的大蒜,新收的芝麻几株几株捆在一起,一排倒挂起来。墙角几个缺了口的花盆,种的也是青葱韭菜。
幽露系了一条土布围裙疾步出来,见到李斐宋多福到了还惊了一下,赶紧解着围裙道:“奶奶到了,我在里面没听到动静。”
李斐摆手道:“你忙,你这是在忙什么呢?”
幽露笑了起来道:“以前的日子混忘了,连灶都烧不起来,要拿一捆秸秆。”
说话间董让走出来,扎个手给李斐请了安,道:“今天得委屈奶奶了,尝尝我的手艺reads;。”
内侍敢下厨做饭的,手艺不会差,李斐点头道:“你还有这份本事啊。”
董让也不谦虚,洋洋得意的道:“伺候主子得有十八般武艺……本事!”
“你们继续做事吧。人少我也不用你们伺候,喝茶倒水我自己来。”李斐眼睇到宋多福,宋多福也点着头,行李前一天已经收拾了送来,她是一个丫鬟婆子也没有带。
幽露也不驻着了,去拿秸秆生火,董让摩擦着手退回厨房。
护卫们都隐蔽在外头,这方小小的天地暂且四个人,好像是有那么点农家生活的意趣。李斐自己倒了水来喝,水壶是普通的陶壶,水倒在大肚的瓷碗里。进了房门换了一件细棉衣衫,下一条挑粉色裙子,对着巴掌大的铜镜,把繁琐的高髻也拆了下来,挽了一个最普通的垂髻,再对镜子自揽,把一对珍珠耳垂摘了下来。
李斐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容颜,恍惚间似神游出体,重览了一遍这种朴素到简陋的农家院子,和镜中这位洗净了铅华,也依然娇媚生辉的女子,似嗔似叹,道:“也就是你了,任由他搓扁揉圆,陪着他胡闹玩乐吧。”
半个时辰之后,在通州码头督查粮草的赵彦恒回来了,随行的程安国稍稍落在后面,赵彦恒跨着长腿,已经穿了一件青布的长衫,袖子高高的卷上去,带着清爽的薄荷香,跨门就道:“婆娘,你男人回来了。”
李斐一手搭着一条布巾子,一手端了一碗水来,体贴柔意的笑道:“回来了,地里的活儿都做好了?”
赵彦恒接了碗咕噜咕噜的喝,李斐甩着布巾给赵彦恒掸风尘。赵彦恒还回的有模有样,道:“差不多了,明天再忙半日就好了。”
其实是江浙一带的粮草走水路换陆路,卸船再装车的大事。
赵彦恒亟不可待的道:“我昨天在村口的桥墩底下看到一只鳖,又翻到一只鳖,朝兴说这是一公一母,且那只母鳖这几天要下蛋了。本来想吃王八汤的,那就养着玩吧,养在木盆子里了……”
说着拉了李斐去看土鳖。
这一对离场,程安国才走进来,看到了新婚数日就离别两个月的妻子。
赵彦恒也没告诉程安国李斐把宋多福也带来了,骤然看见,程安国多多少少是有那么一点激动的,宋多福就更加激动了,说了一句最俗的话:“你瘦了。”
程安国是真的瘦了些,硬朗的五官更加深刻,显得目光如炬。
“你……”程安国是想说宋多福是圆润了点,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临时换上:“你来了。”
明明是李斐先邀请宋多福,宋多福却羞怯的低下头,又大胆了说道:“有些想你了,就来了。”
程安国是稳重到有点木讷的人,所以宋多福稍微主动一点也刚刚好。程安国长得高,弯下腰来道:“本来想忙完了这一茬,明天回去看你。”今天已经是程安国到达通州码头的第四天,大后天粮草又要动了,他骑马一个来回不过三个多时辰,也不怪李斐替痴痴守候的宋多福抱怨。
宋多福弯起嘴来就笑了,转过脸去给程安国倒水。
程安国跟着走了几步,道:“你几时从岳丈家里出来的?”
宋老爷宋太太宋小弟还留在京城,程安国下江南之前送了宋多福过去和娘家人长住,那处虽然也是程家的屋子,离襄王府有点远,宋多福把水碗双手捧过去道:“我昨天午后就去王府了。”
“那是错过了reads;。”程安国接着碗道:“我在苏杭买了一些东西,昨儿着人送去了。什么是给母亲的,什么是给岳父岳母的……还有你的,我都些了单子,你看着分派。”
“嗯!”
宋多福心暖的笑容藏不住。
程安国还在继续灌甜汤:“有一把红金扇,南边流行那种扇子。现在虽然夏暑要过去了,秋老虎也厉害,你还用得上。”
宋多福只有不住的点头。
程安国想起去年他送过宋多福一个手炉,宋多福只是拿出来把玩,一冬也舍不得用,不免多嘱咐一句,道:“不是贵重的东西,你也不必太过爱惜,今物尽其用才好,今年有,来年总还有的。”
什么叫来年还有?
宋多福无有不应的嗯着,却是感动到差点掉下了眼泪。
程安国是对新婚就分别了两个月,而且还得再分别两个月的新婚妻子有亏欠的,低着头给她抹眼泪。
董让正端了菜出来,从他的角度就看到两人头颈相缠,他下面没根嘴上却荤,笑道:“诶呦,这就亲上嘴了。”
宋多福羞得像兔子一样,赶紧跑掉了。
程安国递给董让一把眼刀子。
董让也不怕他的,哼哼道:“你再看,我多洒把盐。”
“果然下蛋了。”赵彦恒手托着一颗葡萄大白圆的东西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八蛋呢。”
李斐跟出来,把赵彦恒往回拉道:“你还回去,小心点别碰坏了。”
“它不感念我的不杀之恩,它还差点咬了我了”赵彦恒的声音渐渐远去,还是把王八蛋放回了木盆。
四个人刚好坐了一张八仙桌,董让炒菜,幽露上菜,白斩鸡,蒜蓉蒸虾,水煮鱼,糯米藕,酸黄瓜炒肉,咸鸭蛋炒南瓜,白菜粉丝骨头汤。
赵彦恒乐淘淘的对着满桌的菜道:“董让除了丑了点和不会生孩子,也和女人不差了。”
宋多福突然就捂住嘴,立刻起身避了出去。
赵彦恒这是夸董让的手艺呢,程安国起身致了歉,也追了出去。
赵彦恒不明所以,道:“怎么了,董让炒的菜,味道不错的,下饭还是可以的。”
李斐眼睛看着那盘酸黄瓜炒肉,道:“我看多福尽挑了酸黄瓜吃了。”
程安国喜滋滋的走回来,道:“多福身子不舒服,我给她留点饭菜,她待会儿再吃。”
说着程安国拿起多福的碗筷,先把酸黄瓜炒肉里的酸黄瓜全部捡走了,夹一只鸡腿,糯米藕,多福的碗里就盛不下了。
道一句失礼,程安国少有的满面堆笑,又拿起一个碗,舀了一碗骨头汤,端着两个碗又走了。
赵彦恒还是不明所以,李斐倒有点明白,道:“多福应该是怀上了,要是真坏上了,两个月也是有孕吐的反应了。”所以怕吐给赵彦恒看,就避席离开了。
赵彦恒喔着嘴,缓慢的哦了出来。
他的内心是奔腾的:给他换了一个人,也就新婚了那么几天而已,这准头……真是个王八蛋!
………………………………
第212章 两位故人
那一夜,赵彦恒在床榻上就分外的勇猛了,先是势如破竹,青白色的帷帐内发出男人兴奋到极致的低吼声;又是缠缠绵绵,李斐搂着他汗湿炙热的身体,脸埋在他的肩窝处,沉沉的睡去。
赵彦恒就着这个姿势把李斐揽在心口,七月末的深夜已经凉了下来,这两个人没羞没臊的一点被子也不盖,李斐自然是冷的,本能的体服过去,紧紧的贴着赵彦恒炙热的身体,手放在他精瘦的腰胯上。
心口狠狠的悸动了一下,赵彦恒一手环着李斐,一手托着李斐的脖颈,用一种抱婴儿的姿势搂抱着她。情潮久久不退,他的眼睛还亮得吓人,渐渐洇出一点水光,带着无尽的祈盼和喜悦,郑重的问道:“给我生个孩子吧?”
迷迷糊糊之间,李斐或是听见了,又或许是这个珍视的拥抱太叫人舒服了,发出了嗯的一声。
心里某个空虚的部分被填满了一点,赵彦恒温柔的如春风拂面,把李斐轻轻的放回床上,怔怔地看着她沉静的睡颜,道:“你答应了,那你睡吧。”
一夜梦好,青白色的帷帐撩在铜勾里,李斐被清晨刺眼的阳光灼醒,先摸一下床畔,床畔已经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字条,压着一个杯盏放在桌子上,字迹龙飞凤舞,又粗鄙:“婆娘,午后带你去通州城买大金镯子。”
李斐含笑着把这张纸条平折起来收到荷包里。幽露和董让早起了,搭了梯子摘葡萄吃,和董让一问一答。
幽露问:“这院子是怎么收拾的,很有生气的样子?”
董让嘿了一声,道:“原来就住着一家五口人,现在好吃好喝的在府城客栈住着,我着人换了差不多的床,重新添置了差不多的瓢勺碗盆,家具没换就是仔细擦了三遍,其他都是尽量保持原样,比住客栈麻烦多了。”
“这句麻烦,你和爷说啊?”幽露睨一眼笑道。
董让摆摆手,连忙逃开,转身看见李斐立在身后,恭敬道:“奶奶起了,小的马上做早饭。”
“等等程二奶奶吧。”李斐接住幽露递下来的一串葡萄,剥皮吃了半串,看着一个院子新收的农作物,欣然起来。
宋多福最后懒洋洋的出来,打着哈欠似未睡饱的样子,吃了几颗还未熟透的酸葡萄,酸得精神了过来。
过了午后,两对夫妻都去了通州城,各逛各的街,互不相扰。
头一家还真是逛了首饰铺子,买了一对婴戏蝠纹的金镯子戴在李斐特意光秃秃的手腕上,然后去一条古玩街淘东西。
他们走在平坦的青板地面上,赵彦恒低声道:“这些铺子里的东西,许多是东家或掌柜从各地当铺死当中淘出来的,有真有假,就看买卖人的眼光了。这运河的最北端,货物集散,官商来往,其繁华和京城中的棋盘街也差不多了。”
十月十一是万寿节,皇上富有四海,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所以预备给皇上的寿礼最伤脑筋,连赵彦恒也着实要伤一番脑筋,早两个多月就物色起来。
看了几家之后,踏进一家画铺,掌柜正在招待一个十个手指头,有八个手指戴着金戒指的大富商,眼里一头肥猪正在宰杀,就把赵彦恒李斐两位让给伙计,道:“小曾,待客!”
一个身形单薄,脸庞消瘦的伙计穿着青绸衣裳走出来,赫然是曾经的故人,孝母山上爱好作画的曾波臣是也。
曾波臣也认出了是熟人,一副呆气的拱手道:“有缘,有缘。”
孝母山发生了很多事,一个数面之缘的故人不可避免的让李斐想到太多,扫了赵彦恒一眼,滋生出却步的念头。
赵彦恒倒是不见异色,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当伙计?”
曾波臣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做翰林院画待诏,今年开春没有选上,就落到这里先赚点银子。”曾波臣想问两位怎么也在天子脚下,他就是面相呆气十足,人情世故是懂的,他现在是伙计了,赚钱要紧。
“你有志气!”赵彦恒的话褒贬各一半。
本朝是以才技征召士人,置于翰林院,以画技置于翰林院者是画待诏,秩从九品,比芝麻官还要小。不过诸如画工这样的手艺人,从九品已经是顶峰了。曾波臣沉迷画艺要来应征这个从九品官。
对曾波臣来说,这条路很难走,这连李斐都知道。因为翰林院人才济济,还有中举中进士的文人,有那一份艺术修为来研究画技,为了多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也会应征兼领画待诏,而曾波臣是不通科举文章的。不过话要说回来,一个专才和一个通才,单较一技,还是要看曾波臣的画技是不是出类拔萃,再加一点点时运了。
千里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今天曾波臣的时运是有了。
曾波臣已经进入了伙计的身份,像背书一样的说道:“两位要什么样的字画,本店有的,登记造了画册,本店没有的,也尽力为两位客观收罗了来。”开这种铺子的,背后的东家在画坛上或有人脉或是有修为,不然曾波臣也不在这里赚银子了。他是一边赚银子一边磨炼画技。
赵彦恒和李斐做了下来吃茶。赵彦恒翘着二郎腿道:“是要送给一个大官做寿礼,是很大的一个官,也是心怀天下的一个官。画卷铺开,技法就不用说了,你是行家,画面要宏大,繁华,热闹,要彰显出盛世景象,你可明白?”
曾波臣似明白,似不明白,道:“那位官爷是好哪一类画风?是要风景画,风俗画,还是要人物情景画?”
赵彦恒勾勾手,让曾波臣靠近了才说道:“这些我都不管,我要求的画,要给人一种靡丽繁华的感觉,要有一种盛极必衰的哀愁。”
曾波臣好像多明白了一点点,细想还是不明白,所以先点头再摇头道:“本店好像没有客观能看上的画作。”
“没有就去收罗,我也不一定要多么有名气的名家手笔,但是这幅画,此等意境一定要展现出来。”赵彦恒已经搁茶道:“银子是不用惜的,我一个月内自会打发了人来过问。”
曾波臣连连应诺。
赵彦恒和李斐已经飘然远去,曾波臣呆呆的站着,心里琢磨着那种意境,一支画笔,要怎么样画出靡丽繁华,又盛极必衰的哀愁?
掌柜刚刚痛宰了一个腰缠万贯的客商,差点留着哈喇子把一张一百里面额的银票来来回回的摸,看见曾波臣又没有做成生意,摇头叹息一下,开银柜把银票锁进去。
程安国宋多福这一对逛街就轻松了许多。程安国今年二十二岁,这个年纪当父亲绝对不小了,而且他也在一夜之间做好了当父亲的准备,首先带着宋多福逛衣料铺子,七月份两个月,那就是明年三月份瓜熟蒂落的生下孩子,三月份还是要穿厚实的衣料,还有被褥,襁褓,这些都要买料子做起来,当然还有宋多福,怀了孩子等肚子大起来,身上穿的衣物都要重做,料子是必须买的。
因为程安国明天就要启程了,妻子和孩子,现在总要尽点心意。
然后逛果脯铺子,腌制酸梅,杏脯桃脯,山楂条等等,宋多福也爱吃酸的,酸甜的果脯就买了很多。两个铺子逛下来,程安国身后的两个小厮手上就拿满了东西,程安国手里还提着两坛子腌制酸梅,边走边嘱咐宋多福,道:“回去了赶快告诉母亲,让母亲也高兴。”
宋多福依顺着点头,却柔柔的说道:“我想先告诉你,想你第一个知道,第一个高兴。你高兴吗?”
程安国的高兴写了满脸,拉住宋多福,叫她挨近一点,小心被来往的行人冲撞了。当然程安国的身手摆在这里,这样的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程安国是护卫出身,习惯了警备。
他们两个细细喁喁,程安国还有很多嘱咐,道:“家里的仆妇不够使唤,你看着再买两个人……哎,这事不用你管了,母亲应该会亲自管的,我也会写信的。那些料子是给你和孩子做衣裳的,不过你少动针线,叫丫鬟们多做事。还有饮食上面……这些我也不太懂了,正好母亲和岳母都在京里,你多听她们的意见……对了,我姐那时候,我好像送过燕窝,你也吃上吧,不要心疼银子……”
有一阵暗香拂过,程安国停止了有一句来一句的嘱咐,暮然回头。
刚才是一辆驴车经过,航运码头最常见的那种平顶小驴车,程安国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一只细腻娇小的柔夷收了回去,车帘子放下来,轻轻的晃动。
“怎么了?”宋多福晃着程安国的胳膊问。
程安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就像被谁召唤似的回头了,回了头看到宽敞的道路上人来人往,都是陌生的面孔,各有各的道路。
那辆驴车里坐着一主二仆,其中的主人,一双妙目涌动出碎光,以至于有一种雾里看花的迷梦美。她的身姿曼妙又有弱不胜衣之感,但是她直挺挺的端坐着,鼻梁秀挺,双唇嫣红,所以的一切勾画出了她的婉约之美。
她是许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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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画面多么违和
依然坐了那一辆油布平顶马车,吱吱呀呀的出了香河县,程安国慢慢的跟了一段路,在一个岔路口分别,一个往西,一个往北。
或许是怀孕的女人太过敏感,从做姑娘到做妻子,就那么几天,她新娘子的娇羞还没有退却,就和丈夫久别;现在又要做母亲了,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她自觉连妻子都没有做好,就要赶鸭子上架的做母亲了。原来是一个人的等待和守望,现在把孩子的那一份也累加上了,替孩子想念渐渐远去的父亲,一层加一层的想念,伤感的宋多福想落下眼泪。
瞧着宋多福寥落的样子,李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拆散一对新婚夫妻的人,是她的丈夫。
宋多福吃了几颗酸葡萄,兀自疏散开来,自念自语,道:“想想一个男人,只会守着妻子和孩子过日子的,一步不离,也不会是什么好男人。”
“这样想就对了。”李斐附和道。
宋多福也说一句官话,道:“他只要把差事办好了,不辜负了殿下的抬爱之意,我在家里也是开怀的。”宋多福以前听书听多了,知道一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西南,道路十八弯,天气又像孩子,说变就变,押运粮草一直是件很辛苦的差事。西北怎么样,地理风俗,宋多福就不太知道了,反正不容易就是了。
“差事上,你不要太操心。”要是多福没有孩子,李斐是不想多说,可是让一个孕妇忧虑不好,李斐轻声絮道:“父亲早年在那段路上剿过匪,清平伯府的根基就在西北,明面上不显出来,暗地里总有关照。”
“那就好。”宋多福略放心,也不想知道太多。
一辆不起眼的平顶小驴车前后脚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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