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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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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在龙河岭结识的几个相互照应的兄弟。
这不是他想送给李月的婚礼。
喜袍撩起来,陈介琪低垂下眼睑,一双眼眸在无人注视的时候闪耀着犀利的光芒,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高傲不羁的微笑。
将来,他一定要重新举行一次婚礼,给李月一个盛大无比的婚礼。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在庄严宝相的佛像前,他要宴请所有的僧侣,臣属和百姓。他要整个阿瑜陀耶用最隆重的仪式和最欢腾的热情,来迎接他们的国后。
同一个时刻,李斐身处在笙歌燕舞,觥筹交错的宫宴中数度出神,眼前优美的舞蹈和耳畔轻灵的曲乐,统统都是一片空白。
宽大的衣袖之下,赵彦恒用力的握住李斐的手,他一转头,显出一个干净俊秀的笑靥。
李斐回过神来,见前面的位置空了,恍惚错过了什么,忙问:“三姐和驸马去哪里了?”
“他们彩衣娱亲去了。”赵彦恒和李斐交头接耳的道。
李斐抬头望着皎洁的圆月,听着寿春公主和驸马柳潭用箜篌和长箫,合奏了一曲委婉闲愁的乐章。那份轻愁,也不止李斐一个人听出来了,寿春公主的养母妃贞妃向皇上欠笑道:“听着倒是挺好听的,可是臣妾听着怎么有一丝难过呢,大节下的,两个孩子也不懂事。”
皇上脾气随和,温和的笑了笑,道:“你不懂,这是一首好曲子。”
寿春公主和柳潭走到了御前,皇上和和气气的和女儿女婿说了一阵话,柳潭归回了坐席,寿春公主搀着贞妃到靖嫔和九皇子席上去了。
靖嫔着了一件姜黄色宫裙,盈盈的月色,浓重的妆容也看不出她真实的气色,和贞妃母女说谈之间还有悦色。中秋夜宴,诸位都是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四岁的九皇子抬着头仰望了一阵,或许听得太无聊了,跑到了德妃的席位上,由着德妃给他剥葡萄吃。
皇族之家嫔妃子嗣太多,聚首在一起像串亲戚一样。
赵彦恒拉起了李斐,向皇上祝酒。
甜丝丝的菊花酒含在舌根,皇上忽而和李斐道:“今天是你母亲成婚?”
“是的,父皇。”李斐甜笑起来,道:“五哥和三姐都送了贺礼去,还有黔国公府,清平伯府等几十家故交,扬州的廖夫人还送了一尊送子观音……”没有宣国公府的贺礼。
二婚又是赘婚,各府都是心照不宣的礼到人不到,也不差一份礼钱。
“继父也是占了名分的。”皇上说得老大不痛快。他人老了也是别扭上了,觉得陈介琪作为没落的安南王室后裔,曾经的山贼,入了赘也没有了翊卫校尉的头衔,身份太低。
这么低的身份,按照家礼,算儿子半个老丈人吧。
赵彦恒把玩着手上的银镀金錾花七棱杯,轻轻浅笑,一种浑不在意的样子。
李斐稍微露出为难的样儿,随即释然的笑道:“儿臣觉得皇室的体面不能有丝毫的损伤。父亲,儿臣也只有父皇和宣国公两位父亲,那一位日后见了面,敬呼一声叔叔吧。”
赵彦恒背对着诸人,连李斐都落在身后,就紧紧的站在皇上的御桌旁边,大红色亲王礼服和皇上明黄色的龙袍联袂,赵彦恒低着头低声道:“和离的时候不是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宣国公一个月就欢喜了,李夫人独自抚育了我的王妃,岁月如梭啊,才找到了欢喜,您就宽了心吧。”
皇上又好笑又好气,道:“朕还不是想着你的体面。”
“那就更犯不上了。”赵彦恒刻意往皇上嫔妃那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皇上的这些妻妾除了皇后,德妃,贞妃,庄妃四个是三品以上官宦之家的嫡女出身,其他或是庶女,或是六七品小官之家出来的,丽妃靖嫔祥嫔等好几个,小家碧玉都说不上,得算成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子。然后这些女人纳进了后宫,皇亲国戚就多了起来,而且许多是一夜暴富的穷亲戚。
赵彦恒口气特别不屑的,道:“祥嫔娘娘的娘家人,现在吃饭不砸吧嘴了吧。”
祥嫔是在赵彦恒九岁的时候封嫔,嫔位的册封仪之后,按制宣了祥嫔的娘家人进宫赐膳,明明学了余月的规矩是把人调|教好了,或许是进了宫见识了皇家的威仪,一下子怔得全忘了,对着满座的御膳,祥嫔的父母吃起来像猪供食似的,砸吧砸吧,吹口汤唾沫星子往外喷。
侍膳的宫人往外一说,又有妒忌祥嫔圣眷的一拨人张扬,传得底下没人不知道,祥嫔也就半年的风光,渐渐失宠了。
现在这个久失圣宠的祥嫔,只能每年节庆的时候在皇上面前露个脸,着盛妆出现在那里,皇上也未必拿正眼瞧她。
皇上当面受了儿子的讥讽,说恼是恼,不过他的后妃及后妃身后是怎么样的家族,他自己也是知道的,瞧上女人的时候随心所欲,过后丢到了一边,自有内府供养着她们一辈子,皇上无需操心,也无甚在意,只是佯怒道:“越来越没规矩了,都编排到了你老子头上,你老子是谁,你可看清楚。”
赵彦恒垂着头乖乖挨训,听训完了抬起了头还一副笑脸,一点惧怕都没有,道:“您是皇上,您是皇帝老儿,做老儿脾气得顶顶好了,朝廷天天都是鸡毛蒜皮的扯皮事,父皇的涵养可好了。”
“怎么?”皇上嬉笑间夹着一丝丝凛利,道:“你觉得朝上的事情是鸡毛蒜皮?”
赵彦恒挠了一下后脖颈,敛了些笑意道:“治国如治家,就是想想百姓们每天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百姓太多地域太广,事情成堆成堆的堆在御案上,每个官吏们还都拿出火急火燎的架势,这么多事堆在一起,谁都嚷嚷着急办,这是眼界的问题。一个人掉在井里,他的眼界就井口那么大。父皇富有四海,俯瞰众生,那些急办难办的事情,在父皇的眼里,就是鸡毛蒜皮那么点儿小事。”
“就你嘴巴说出的歪理多!”皇上其实挺喜欢他这个七儿子这股子睥睨的傲气,眉梢跃起来,笑得眼角全是皱纹:“这些话别让大臣们听见,不然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一堆的大道理,那些御史腐儒们得追着襄王好好论道了。”
赵彦恒已经把嘴巴闭成河蚌一样,只是眨了眨眼睛表示受教了。
宫宴上鼓乐吹笙,连李斐都听不清这对父子在说什么,往后的人都更加听不清楚,只能看见这对天家父子相谈甚欢的样子。
景王目不转睛的盯在皇上和赵彦恒身上,捏着细细的酒柄,引颈一扬,酒杯是空的,只落下了两滴酒液。
方佩仪看到了景王的失态,执起越窑青釉划花宴乐人物纹注壶,却是笑盈盈的和景王道:“来,殿下,妾身和你对饮一杯。”
这个时候,淑妃穿着一件烟柳色的宫裙,抱着太和公主凑到御前,欢欢喜喜的笑道:“皇上快听听,咱们女儿会喊‘父皇’了。”
“哦,思柔还不会说话,太和倒先开口唤人了。”皇上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最小的孩子吸引了过去。
太和甚得皇上慈父一般的关爱,小小的孩子只有羊羔儿一般的依赖,摇着双手的银铃铛就向她的父皇扑过去了。
皇上也是很自然的抱了过来,面对面的让太和坐在腿上,掂了掂重量道:“才过几天又扎实了许多。”
“两个奶娘天天抱着她在御花园里溜,腿都溜细了。”淑妃碰碰太和肉呼呼的双下巴,催道:“你快再喊一次,父皇擎等着呢。”
淑妃故意把‘父皇’二字说得又重又缓,等着太和鹦鹉学舌呢,不过太和理也不理,突然对皇上龙袍上华丽的十二章感兴趣,伸着两只手想摸一摸,手太短摸不到,上半身就使着牛劲儿的扑过去。
皇上慈爱的把小女儿贴着胸口抱着。
太和脸贴脸的和皇上靠近了,粉嘟嘟的双唇蠕动了两下,张嘴道:“父……”皇那个字说不出来,反喷了皇上一脸的口水。
………………………………
第223章 五哥无邪
进了九月,银杏叶染成了黄色,秋风一度,像是一只只金黄的蝴蝶翩翩飞落。
李斐轻踏过满地的金黄,寿春公主站在落叶尽头的石阶上迎候。
入了内堂,分主宾坐,李斐手示着身后阿芳端着的扁小红漆匣子,笑道:“王爷淘了一本琴谱,说是前朝建隆年间的刻本,有两位先生鉴过了是真迹,真不真假不假的,还要请三姐看看。”
阿芳双手奉上去,前朝建隆年间距今三百年,一本琴谱已经纸张枯黄,装订线松动,封面有所污渍。寿春公主小心翼翼的翻阅着,半晌之后道:“前朝建隆帝富有曲乐天赋,在位的时候收集了上千卷乐谱,后来遗失了一半,这一本……”
寿春公主的心神全部在乐谱上,又翻过去几页,手指有意无意的打着节拍,道:“是一首意蕴宏大的曲子,七弟花了多少两银子淘来的?”
“一百二十两。”李斐端着茶盅道。
寿春公主尚有疑虑,道:“我让驸马再看看。”
李斐笑着脸道:“王爷说,要是真迹,这本琴谱就送给三姐,权作今年三姐芳诞的寿礼了。”寿春公主的生辰是九月初七,今天是九月初五。
礼尚往来这种事,他们这些皇子皇女一张口,自有人承办,难得的是心意,是赵彦恒亲自淘回来的心意,怎还会计较真假,寿春公主呷了一声,道:“同辈姊妹的小生日,也不用太费心了。曲子是好曲子,我就收下了。
李斐顺杆儿就上了,笑道:“那么它就是今年的寿礼了。”
寿春公主记得清楚,却偏偏露出恍惚的神态道:“你的生辰也在九月,好像和我没差几天?”
李斐点点头,道:“是九月九。”
寿春公主轻笑道:“进门头一个生辰,我得好好想想了,送你什么好呢?”
李斐站了起来,坐到了寿春公主的对面,为难道:“父皇的万寿节王爷在七月就开始上心了,如今已经定下了寿礼,却不想和公主府送重了。要不公主府让一让?这份人情,今年王爷的生辰,三姐也不用想了。”
寿春公主凝住了表情。不是因为李斐就敢张这个口让公主府想让,而是襄王府知道了她准备的寿礼,是画作。根据孝经的第六章,庶人之孝,以连环长卷的方式描摹了一个庶民百姓谨身节俭以奉养父亲的场景。那一幅连环长卷画是她和驸马费了许久的心思琢磨出来的,画卷还有小部分未成,襄王府的消息也真够灵通的。
“还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寿春公主没应下来,反问道:“七弟准备了一幅怎样的画,要是比公主府有趣,我就另寻寿礼。”两府都送画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送那个,我送这个,兄弟姐妹们在私下协商着错开来,送不同一类的,显得好一些。
李斐摊了摊手道:“刚刚寻了可心可意的画师,人接到王府了,带着徒弟闭门作画,画成什么样了,我也不知道。只看着王爷也进了屋子,这几天除了进宫就窝在那里了,吃喝是董让送进去,歇也歇在画室了。”
“哦,这么用心……”寿春公主捏着茶盖子想了想,道:“我这边还来得及,我把我的画镶嵌成屏风好了。”那么公主府就不是送画作,而是送屏风家具了。
李斐欠笑道:“难为三姐了。”
“这也没什么!”寿春公主说得随意,又说得别有深意:“一家子骨肉,事情合该商量着办的。”
李斐笑点头道:“姐姐说得很是。”
吃着茶点,两个人又说到了别的话题,秋高气爽,正是停车坐爱木枫林晚的好时候。寿春公主在西山有一处很大的别庄,看红枫最好了。自她下降之后,每年入秋,她和驸马先后广邀京城中的奶奶们,姑娘们,及京城中年少子弟去别庄赏秋。
红枫再好看,也没有待字闺中的青春少女好看,也没有出身世家勋贵的俊杰子弟好看。所以这样的聚会历来不是赏景,而是赏人了。
“你要是得空,也去玩一玩,住个三五日。”寿春公主邀请了李斐。
襄王府是没有婚嫁之愁,不过李斐的那些异父弟妹,长姐得顾念着一二。李斐在娘家的亲眷之间辈分又比较高的,她还可以给亲戚家的孩子们看一看。保媒拉纤对于公主和王妃来说,是一种显示号召力的方式,李斐道:“我是一定要去的……”
“卫王殿下到!”
卫王可以自由进出寿春公主府,他人走到哪里,提前通报一声。
旋即卫王入内,他穿了一件青莲色的长袍,身姿高挑修长,容颜俊逸纯净,他手上还捧了一束鲜花,步履轻快,神情愉悦。
李斐站了起来,冲卫王点头致意道:“五哥安好。”
卫王看向李斐,他很少说话,只是腼腆的笑了笑回敬,就依着他原来的目光,手上一束两支重瓣朱槿花,一支紫粉牡丹花和一些橙红茑萝花朝寿春公主举了举,然后高高兴兴的抽出来一支重瓣朱槿花,要攒在公主的发髻上。
寿春公主发髻上戴了全副头面,金光熠熠,这时一边把掩鬓的发钗摸下来,一边对李斐道:“是五哥种的花,是花开了。”
卫王停下动作,转过头来对李斐重重的点了点头,强调这些花都是他种的。其实花枝是园丁移栽的,种花最苦最脏的培土埋肥的活都有人干了,花枝生长的过程中遇到虫害什么的也有人管,卫王只是在园丁的指导建议下浇了浇水,松了松土,再拔过几棵小草。
因为卫王每天都会去看那些花,那些花就成了他种的了。
眼里看着自己种的花,卫王像孩子一样欢悦,而这么好看的花,他送过来给妹妹戴。
两支重瓣朱槿花都戴在了寿春公主的头上,卫王右手再捏着一支紫粉牡丹花,看看自己的妹妹是够漂亮了,再看到李斐,李斐习惯偏于素净的打扮,发髻上的簪钗坠只是起着固定发髻的作用便够了,发饰小而且少,和寿春公主满头华贵的装饰一对比,就显得简单了。
卫王很自然的走了过来,个子高一抬手,就是给李斐攒花的动作。
李斐有点窘迫的站住了,询问的目光投向寿春公主。男子给女子的攒花之趣犹如描眉之乐,她可以让卫王攒花吗?
寿春公主无奈的笑着,她明明是妹妹,和卫王比邻而居多年,生生养出了一丝母子情分似的,宠溺的道:“没关系的,五哥无邪!”
李斐稍稍福蹲下来,表示了敬意。寿春公主已经和跟着卫王的内侍走到一边,压低着声儿说话:“五哥有没有给五嫂送花?”
那个内侍弯着腰压着头,说话轻得李斐这边一点儿听不见:“王爷亲自摘的花,先给王妃送去的。不过王妃看着书睡着了,王爷就没有打搅,拿着花往公主府来了。”
寿春公主瞭望了天色,现在是巳时三刻,早上将过快到中午了,这个时候孙玉燕看书也会犯困?不过孙玉燕怀着快七个月的身孕,寿春公主没怀过孩子,不知道有身孕的女人是怎样的辛苦,就把心头那丝浮起的不快隐去。
卫王把牡丹花送出去了,左手还握着一把橙红的茑萝花,连着茎连着叶的,视线很随意的放在了侍立在李斐身后的阿芳身上。
阿芳穿着翠绿色罗衫,姜黄色比甲,梳着双鬟髻,蜜一样的肤色,圆圆的杏眼,有点平塌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综合在一起模样是普普通通的,低垂着头抿着嘴,站得屹立不动,透着一股子淡漠。
卫王长得高,微弯下腰,脑袋歪起来看人,看清了阿芳的模样,好像哪里见过的,好像有点熟悉的,卫王的脑子还在混沌着,人已经朝阿芳走过去,手上一把茑萝花缠绕住阿芳的双鬟髻。
不带一点儿过多感情的,只是用绿叶和鲜花妆点一下这个朴素的发髻而已,卫王的举止坦然无邪。
贵重的香料,那种浸透了之后一股淡淡的水沉香从卫王的身上散发出来,阿芳感受着卫王在自己的头顶摆弄,又感受着公主王妃的目光询视过来,她最后带着诚惶诚恐之心抬起了头。
那一眼相对。
卫王憨憨的一笑之后,脑子里的混沌劈开,他同时大变了脸色,后退了一步,再细瞧阿芳一眼,就跑了。面向着门口,迈开了长腿似后头有谁在追他似的,卫王飞快的逃出去了。
“怎么了?五哥!”
寿春公主连忙问也来不及,卫王已经跑出门了,寿春公主提着裙子没来得及和李斐招呼一句,叫着五哥也追出去了。
屋里李斐和阿芳完全找不到北,李斐看见阿芳也没有逾越的行为,还是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一把茑萝花还没有缠绕好,垂在了阿芳的脸上,阿芳看一眼绿枝上橙红色的小花,只道:“奴婢也不知。”
李斐平静的坐了下来,安静的等待寿春公主回来。刚才西山赏枫叶的事情继续往下说,还是告辞了离开,等寿春公主回来了再说吧。
一等等了大半个时辰,中间寿春公主遣了两回丫鬟说话,第一次让李斐稍坐,第二次挽留李斐用午膳。到了午时一刻,寿春公主攒着朱槿花笑盈盈的走回来,特意的看了阿芳一眼,对李斐道:“让你久等了。”
………………………………
第224章 尊臀的牵扯
阿芳垂着头退后了一步站在李斐身后,李斐落落大方的问道:“五哥是怎么了?是我的丫鬟?”
一直没有想明白,自己带出来的人,一直在眼皮子底下,规矩是没有错的,李斐打趣的道:“是我的丫鬟,哪里冒犯了五哥?”
“他呀……”寿春公主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再次细瞧阿芳的模样。十八|九岁的年纪,个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五官堆砌在一起,是那么得平淡无奇,看一眼都不会有深刻印象的长相。
收回了视线,寿春公主笑盈盈的和李斐说话道:“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们先吃饭吧。”
李斐无有不应。
帘外四个仆妇就把膳桌抬上来了,红煨羊肉,清炖羊骨汤,脆皮乳鸽,罗蓑肉,八珍豆腐,白灼菜心等十余个菜摆满了桌子,寿春公主和李斐净手过后落座用饭,寿春公主温和的道:“让你的人也下去吃饭吧,菜不多桌儿也小,我们自己夹着吃自在。”
李斐侧了头看向阿芳,阿芳上前了两步屈膝道:“奴婢谢过公主殿下赐饭。”一般主人请客人用膳,给不给随客人而来的奴仆一顿饭吃,完全看主人家的心情,现在寿春公主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姐姐,随我来吧。”寿春公主的丫鬟轻声细语的道,把阿芳带出去了,同时哗啦啦所有人都出去了。
寿春公主先动筷子,道:“弟妹,尝尝公主府的手艺,府里的厨子是御膳房退下来的。”
李斐细嚼慢咽的吃了半碗饭,不好意思的笑着道:“三姐给我一句准话,五哥的突然离去,和我,和我的丫鬟有关吗?不给我一句准话,我像吃鸿门宴似的。”
“哪里到了那份上了。”寿春公主划过一抹笑意,随之感伤道:“五哥记性不好,想必七弟已经和你说过了,小时候烧坏了脑子,然后就浑浑噩噩的,说话不利索,人事物,隔个一段时间就忘了。连二哥三哥……两位哥哥总在封地上,五哥见了他们,也是看着同他一样的亲王服饰,才知道他们是哥哥们。”
李斐认真的听着,又揣摩了一回,脑海中闪过了什么,没有抓着。寿春公主已经复笑了起来,道:“五哥刚才脸都吓白了,把我唬得,还以为他看见了什么牛鬼蛇神。我追问了五哥许久,嘴皮子磨了又磨,五哥才吞吞吐吐的开了口。那件事过去一年,我才知道你的丫鬟身手不错啊!”
阿芳和阿菊会些拳脚功夫也没什么,丫鬟们各有专长而已,脑海里闪过的东西抓着了,李斐玩笑道:“已经重重赏过她了,公主既然知道了,不如再赏她一回。”
“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只有五哥和我常在一处,处出来的情分自然不一般,我赏当然是要赏的……”话说到一半,寿春公主的态度忽然折转而下,短促的道:“那个丫鬟,看了五哥的身子。”
李斐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她这会儿把那天的细节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
阿芳,看了卫王的身体。确实是这样的,阿芳至少看了卫王殿下的……尊臀。不止阿芳看见了,那个时候她,多福,及多福的丫鬟小桃奋力的赶了过去,迎面都刹不住脚的都看了一眼卫王殿下的尊臀。
不过那么混乱的场面,卫王应该是对第一个赶到的阿芳才有印象吧。毕竟那时候卫王背对着她们,而她们也旋即背过了身去。
李斐垂着眼睑沉默了下来。事后卫王那顿痛哭,那时也怕是卫王一生之中最屈辱的时候,如此不堪的场面能规避了是成全大家的脸面,李斐睁着眼睛道:“当天还有两个侍卫跟随,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料理,王爷紧随其后就来了,具体的详情我不知道。要是混乱之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心之过吧。”
寿春公主双手支着下颚,正在做最后的斟酌。
李斐兀自道:“今天是我疏忽了,日后我保证阿芳不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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