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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诡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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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陷入那红尘魔怔中?可用大日如来经念诵三千遍,方能解脱。”
老僧愣愣出神,许是没听见小和尚的喋喋不休,他是那般执着,那般的坚信,红尘中的妖魔,都要用佛心去渡化。可是为何如师祖这般的得道高僧,也会遭受这样的磨难,难道是佛祖给的考验?那以后直接长大了,是否也要经历这些才能立地成佛呢?
小和尚挠着脑袋,陷入沉思。而那云海间的不通和尚,已是袈裟浸湿。纵然晚霞万丈,也不及那离别愁苦。他许是知道了,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当年从孤啸山庄归来,便发下重誓,不通佛理,势不出山。
可世上万千,造化弄人,机缘已现,便由不得。师父已是如此决绝,而自己却还走不出那一幕幕的心魔,唯独先用肉身趟红尘,再用凡心渡成佛。
当他毅然决然回头踏下那一步的时候,已然繁星满天。不知在此处站了多久,那长满青苔的青石板已然凹陷。若是换作从前,师父又得一个“板栗”,责骂他不懂爱惜,给那些香客添了多少麻烦。
那已是年迈的师父,还有他刚收的徒弟,不知会不会在某一夜想起。原来,自己的尘缘还未断尽,自己的佛心从未稳固,哎。不过将魔性收敛,外露佛相罢了。
有一山中樵夫偶见,一名袈裟批身,法相庄严得道高僧,于繁星夜自云海上珈蓝寺中,飘然入世。自此,山中再无佛,凡间便多了一位,被七情六欲缠绕的不通和尚。
不通和尚走的并不快,但在常人看来已是一日千里。或许在他们这类修习佛理之人眼中,随心而动方是大道。而此去都城,千里之遥,虽有命在身,但却不能违背本心。
珈蓝寺下便是那凡尘俗世,一道天堑将两方世界分得明明白白。当不通和尚走下最后一阶青石板铺就的台阶后,跌入他眼眸的是那灯影绰绰,还有那流连夜市的男男女女。
和尚许是未曾见过,不禁口诵佛号,用那自丹田内滋养的气息让灵台清明。这是自小便养成的习惯,若是有何不解之事,不明之理,便用那佛号荡尽灵台污浊,便能无叙自通。
小镇上人来人往,对于突然出现的不通和尚并没有过分关注,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珈蓝寺脚下,对山上的诸多传说已是了然于心。但奈何那道天堑相隔,不是山上之人大开方便之门,山下香客便是寻之无路。
久而久之,众人便也失去了兴趣。反而是那极北之地的蓬莱仙山,在世间传经布道,比那珈蓝寺的“高高在上”,更显得平易近人。
无论出世还是入世,佛门终究是不争的。这是一贯一来的坚持,也是佛门最本真的内心。而那蓬莱仙山,虽有虚无缥缈的名号,却对凡尘俗世插手频繁。没有绝对的对和错,不过是两者看待世人的心不同而已。
珈蓝寺自创寺之初便定下一条铁律,那便是佛门中人不可入世扰乱世间秩序,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不是人力能够左右。而那蓬莱仙山却恰恰相反,每十年便会派出一位山中弟子行走于世间,布道众生,讲究事在人为。
两者在这数百年间,多有摩擦,最终世人皆知蓬莱仙山,却对近在咫尺的珈蓝寺知之甚少,更多是虚无缥缈的猜测罢了。
不通和尚荡尽污浊,便开始了世间行走。他此时魔性已然封印,在那小孩的帮助下,寻回了本心。不顾周遭之人奇怪的目光,不通和尚在屋舍间穿行,健步如飞。
多年来的盘膝打坐并未让他有任何懈怠,反而更加坚定了佛心。他面带善意笑容,对待世间一切皆是淡然,这便是他修的禅。
繁星下,夜风起。吹动着不通和尚那早已有些破旧的袈裟,而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名红衣女子,跟着他走走停停。
不通和尚并未回头,但却能感觉到那一摸熟悉的气息。他的心神突然荡漾起来,这让他大感吃惊。没想到刚踏足红尘,便沾染了佛心。
他努力让自己逐渐狂躁的心安静下来,因为他知道。在此处,不可能是那人,那人也不会出现。孤啸山庄据此有千里之遥,怎会如此凑巧?
会不会是那人故意在此等待自己的出现?记得临别之际的那个眼神,那么炙热。
不通和尚有些失神,此时各家已然关门闭户,他行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本是赶路的好时候,却无端被心魔滋扰。为何那人会成为自己的心魔,就因为她对待自己的不同?还有那一抹红衣?
不通和尚不明白,自己已经修禅多年,为何会一朝尽丧?他恍然间有些理解师父,理解为何这么多年,一直没解开那心结。
也许是越是白纸的人越容易沾染吧,不通只怪自己佛心不够,才会一离开净土,便沾染上了心魔。可他并不知道,那人在此地已等了他多年……
自那日一别后,本要留守潭城半更客栈的赤心,接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指令。指令上寥寥数语,便是让他来到这珈蓝寺脚下,等待一个和尚。
那日,天忽然下雨了蒙蒙细雨,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是为何,突然坠下点点晶莹。潭城已是多年不曾如此了,这个边陲小城,军事要地,虽是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却还算民风淳朴。最主要是此地四季分明,所以外地人往来经商,多到此地落脚。
赤心拿着那张已被捏皱的密令,有些恍然若失。本是喋血杀手,怎可动凡心。可是自不通和尚出现的那一天,一切便都已改变。
孤啸山庄的短短数年,弹指一挥间。两人自相熟到相知,却从未相许。不知是碍于佛门清规,还是杀手本心,两人始终没有将埋藏心底的话说出口。
本以为,两人之间偶然的缘便会成为再无关联的分。谁曾想,红衣悄然方寸远,静待佛僧出山门。世间之事,造化弄人。孤啸庄主本意是让赤心隐姓埋名,注意珈蓝寺的异动,待不通和尚再次入世时,便回报。
但这一等,便是七年,谁又有这么多个七年来挥霍呢?一个女子,在年华最盛时,却无人采摘,是怎样一种落寞啊。许是等的有些疲乏,赤心不再藏头避尾,反而开起了酒肆。
许是小镇上的人并没有见过如此花枝招展的女子,自酒肆开初,便是日日满堂。可是老板娘始终不苟言笑,跟她那一尘不染的红衣,显得格格不入。
久而久之,小镇居民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那老板娘酿的酒实在好喝,还有一个雅俗共赏的名字——“醉红尘”。红尘不过一场醉,平生惊梦不愿醒。
而,老板娘等的那人,似乎从未出现过。这间酒肆名为“红衣”。在这地方小镇上,本无可厚非。可奈何多了这么一位貌美如花的老板娘,便让人想入非非。
人美酒美,没多久便有人打上了主意。一开始只是言语挑逗试探,老板娘依旧冷若冰霜,爱答不理。那些登徒子眼见老板娘好欺负,便有胆大者开始毛手毛脚。
老板娘碍于酒肆生意,只是躲闪,并未直接冲突。但不出几日,那登徒子便会曝尸荒野。如此往复,便不再有人胆敢在酒肆寻衅滋事了。
坊间传闻,老板娘白日间会将那些人记下,到了夜里就会化身邪魅,将那人抽筋剥皮,再扔出小镇。如此一来,酒肆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来饮酒之人反而多了起来。
半年光景,之前那简陋酒肆已然做大,除了装潢外,还多了一位说书先生。将那平日不曾听闻的轶事奇谈皆是娓娓道来。每当酒肆开门,说书先生便会飘然而至,等酒肆打烊,又会起身离开。
老板娘和那说书先生分外默契,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这一来一往,便相熟起来。
两人皆是隐匿身份,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说书先生曾多次在香客日上珈蓝寺探寻,也为老板娘一解相思之苦。只是两人皆是不说破,反而相处起更加从容自然。
又过了数年,老板娘许是有些倦了,偶日开口对说书先生言道:“若有一日,我离开此地,你便将这招牌改为‘白丁’,继续经营下去。”
说书先生点头应允,只是看着老板娘的眼神分外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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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卷:隐龙入江滔天浪,八方涌动万里云 第八十七章 人非草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是七年的朝夕相处。虽说不上只言片语,却是心里情愫,各自皆知。果然,在那一身袈裟的珈蓝寺僧人踏足小镇的时候,老板娘便将那串钥匙交给了说书先生。
那红衣看着那僧人,难掩笑意。许是等到了,可说书先生的心却永远留在了这里。他接替了红衣,等待下一个归来。
红衣亦步亦趋跟着不通和尚的脚步,走得分外轻快。亦如当年在孤啸山庄的石板路上飞奔,从未如此畅快。多年的酒肆生活让她多了几分烟火气息,而那珈蓝寺中一日千年,却从未让他有半分改变。
前面一人忽而转身,望向身后红衣。那袭红衣竟不敢抬眼,只能低眉垂首。和尚眼见身后之人,只能口诵佛号。那本已飞到九霄云外的心魔,此时却坠入无边心境,只能望而叹息。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更确切地说是一人望着一人,袈裟望着红衣。他知道,她等了他七年,但她却不知道,他在那云海间,也忘了她七年。
他本以为,可以断绝这红尘线,修那佛门心。可是每天诵经礼佛,却在踏出山门回望后的一刹那,全部崩塌,七年之功毁于一旦。
他还是没逃出那场梦魇,没有躲过那场浩劫,没有避开那本应该此生不再相见的人。
他本不应在此,却因那机缘不得不下山。她本也不应在此,却因那密令不得不蛰伏。红尘多忆梦,当你推开那寺门后,便再也关不上心门。
不通和尚终于开始开口了,他本不愿开口,但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他本要说“女施主,你为何在此?”话到了嘴边却变成“既然来了,便一起走吧。”
红衣闻言骤然抬头,笑颜如花。她等到了这句话,等了好久好久。而那远处依旧亮着烛火的门扉处,站着那曾陪了她七年的人。
命运就是这般折磨,可是终究是好是坏,又有谁真正在乎呢?不过都是用情至深罢了。
和尚口诵佛号,缓步向前。红衣蹦蹦跳跳,跟了上去。此时还管什么江湖,管什么规矩,她要的只是这一路的相依相随。
和尚放慢了脚步,他自知要跟随本心,跟随那已入红尘的凡心。他在讲出那句话的时候,便顿悟了。所谓情爱,不过如此,既然喜欢,便大胆的说出来。也好过师父这般,每天愁容满面。好过那孤啸庄主,用那权势来掩盖过往的空虚。
何至于此?和尚此时灵台清明,却是想的这般通透。他忽然嘴角微翘,侧身望着身侧红衣那入水般的面容,轻唤道:“赤心,一别多年,你还好吗?”
红衣明显愣了愣,她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她的名字,刚才那一句已让她心满意足。本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江湖杀手,此时却成了一个有些娇羞的邻家女孩。
而当她确定,不通和尚唤她时,她脸上的笑意再也难以掩饰,只能用手挡住,以免贻笑大方。和尚面容亦如当年,只是多了几分坚毅和果决,少了几分稚嫩和莽撞。
她望着他,又想起多年前那一夜,和尚在那月夜下,教授那少年佛理武功。不知那少年在都城,可过得还好?
如是想,便不觉往和尚身侧靠了几分。和尚眼见红衣随风微动,有些惶恐还有些笨拙,不知该如何处之。红衣见和尚局促,只道是初识内心,不免脸上泛起了红晕。
不通和尚难掩尴尬,只能开口说道:“我知道,这些年你都在。”
赤心故作不知,扬起已娇艳欲滴的面庞,疑惑地问道:“你从未下山,怎会知我?”
不通和尚口诵佛号,温和说道:“那云海之下,便是你的‘红衣’。”说完便将赤心的手握起,那一瞬间的火花和冰凉,在和尚脑海间炸裂,如梦亦如幻。
而赤心在和尚握起自己手的刹那,便已认定了终生。若不是自己当初的故意挑衅,若不是频繁制造偶遇,若不是那孩子有意撮合,不通和尚或许终其一生也不会直面自己的内心。
更何况是冲破世俗礼教的束缚,无惧世人的眼光。这是一种怎样的爱,才能让他胆敢迈出这一步。够了,对于赤心而言,七年的苦楚在一瞬间烟消云散,而那眼前之人,便值得珍惜。
两人走出小镇,当赤心再次转身回望,小镇灯影已阑珊。
此次离别或许就不会再回来,或许也回不来了。和尚许是过于痴笨,只顾赶路,并未有任何停歇。此时已见日明初升,赤心轻扯不通和尚袈裟,示意休息片刻。
两人缓步来到一处小溪畔,和尚从袈裟中摸出一个钵盂,从溪水中舀起一钵溪水,递给了赤心。赤心也不客气,接过便仰头饮下。一股清流自喉处滑下,神清气爽。
和尚只是呆呆看着,眼神温柔。赤心将那钵盂递还给和尚,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叶,打开后拿起一块递给了和尚。和尚也不推辞,接过口便吃了起来。许久没吃过除斋饭外的吃食,不免有些异样。
但那香酥脆饼却是软糯香甜,和尚顿感唇齿留香。赤心眼见不通和尚几口吃完,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又从荷叶中摸出一块,递了过去。
不通和尚接过,并未似刚才一般几口咽下,而是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放在鼻下使劲嗅了嗅。然后放入钵盂之中,藏进了袈裟。
赤心眼见此景,已是暖从心生。没想到这呆头呆脑的不通和尚,还有这般玲珑心思。
和尚吃下饼后,便走到小溪边蹲下,捧起一汪溪水,浅饮起来。跟那赤心豪迈,判若两人。就在不通和尚欲再饮时,忽闻一阵破空之声由远及近,不觉心中一紧。
而赤心早已恢复那干练模样,伺机待发。这一枚羽箭自两人前方百步外的山涧处瞬间而至,向着不通和尚面门而来。不通和尚双眼微咪,不闪不避,只是陡然间袈裟暴涨,气息外泄,已运起那金刚不坏。
赤心有些担忧,却不敢贸然上前,只能驻足原地,缓缓蹲了下来,将耳朵伏在松软的泥地上,探听远处的动静。
但饶是这般高手,已然毫无建树,并未察觉到半分。而那枚羽箭,在临近不通和尚面门后,如撞上铜墙铁壁般,段段碎裂开来。
就再这段羽箭碎裂开的瞬间,一枚肉眼不可见的毫芒自碎裂羽箭中激射而出。不通和尚眼疾手快,蓄力于掌,呼吸间将其劈落。
其后起身望向那山涧处,同时运起佛门狮子吼:“阁下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不妨现身一见。”那声音破空袭去,遥有百里,连绵不绝。但那山涧处除了鸟鸣和溪水潺潺,再无一人一物。
赤心略作思量,便一把拉住不通和尚,往那山涧处奔去。既然对方并没有现身的意思,那便将其找出来。不通和尚反手握住赤心手腕,运足内心奋起一跃,已飘然至那羽箭射出之处。
待两人落定,赤心伏身查探,果然在草丛中发现踩踏的痕迹。两人对视一眼,便再次动身,往前追去。
而刚才试探之人,正在前路上哼着小曲,好不快意。他路过此处,眼见一个和尚和女子结伴而行,便生出了戏弄之意。但见那和尚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便以为那女子并非本意,所以才暗中偷袭,想击毙那人。
谁曾想,那女子和那秃驴竟是相熟,原是一对狗男女,怕他们报复,赶紧开溜。而这一边的赤心,只觉是江湖中仇家来寻仇,不觉有他。
而不通和尚再次入世,也未与人结怨,本是摸不着头脑。听赤心一说,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便想查个究竟。心中暗道,对那机缘勘探之人,还不在少数。
打定主意,便加快脚程追了上去。赤心本是杀手出身,虽已阔别本行多年,但一身追踪底子没有丝毫落下。而那不通和尚轻功了得,在那山涧溪水间穿行,如履平地。
而刚才吹着口哨之人,忽闻身后有异响,便觉察有异。但当他准备加快脚程溜之大吉时,那不通和尚已然飘至他面前,面色和善地看着他。而他身后,便是一袭红衣。
吹着口哨之人眼见避无可避,从腰后抽出两柄弯刀,双手比画了一个花哨的刀势,前后一举,势要一较高下。不通和尚并无任何恼怒神色。本是佛门中人的他,只是面带淡淡笑意,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而那一袭红衣,却眼神阴冷,似要将眼前之人剥皮抽筋才肯罢休。
那吹哨的年轻人并没有多余言语,也是冷冷看着两人,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恶战。这本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祸端,看来只有自己的解决。
赤心并未理睬不通和尚的眼神,在这种生死之间,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而眼前的年轻人,在他看来,非常危险。这是一种自小便慢慢积累的本能,也是杀手最基本的本能。
赤心将腰间多年未曾动过的软鞭抽出一打,击向那年轻人的手腕。许是想问些什么,第一次出手便留有余地。不通和尚往后退了两步,他知道赤心的脾气秉性,暂时还是不必插手的好。若是不敌,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
前尘卷:隐龙入江滔天浪,八方涌动万里云 第八十八章 有违伦常
与此同时,不通和尚隐隐感到,此人的出现,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好巧不巧出现在俩人必经之路上,时辰掐的如此精确,若不是一直尾随其后,必是提前得到了风声。那么,是谁走漏的呢?难道珈蓝寺下的小镇,已经开始不太平了吗?
正想着,赤心和那吹哨年轻人已经战在了一起。年轻人双手双刀相辅相成,虽不及赤心一寸长一寸强,但却游刃有余。同时言语间还诸多挑衅。
诸如“你一个如花似玉大姑娘家,去勾引一个光头大和尚,传出去不怕人笑话?”这些言语让赤心气的是七窍生烟。本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执念,没曾想,从那年轻人的“狗嘴”里蹦出来,就变得如此不堪。
就连不通和尚听闻,也是连连摇头。不知世道怎会变得如此艰辛,这么年纪轻轻的人,已是这般老练世故,还如此伶牙俐齿。
赤心似有些愠怒,本是一路而来的好心情,被这半道杀出的年轻人给搅合了。她在不通和尚面前的好脾气,此时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满脸怒不可遏的骂道:“好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是不是活腻了,让姐姐送你归西。”
而那年轻人对赤心的嗔怒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过激表现,反而咧嘴笑来,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似在嘲讽赤心的沉不住气。
不通和尚眼见赤心气息开始动荡,暗道不好。便一个纵身跃至两人之间,暂时将双方隔开。并对那年轻人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为何如何污言秽语,我等不过有要事在身,施主又何必苦苦阻拦?”
那吹哨年轻人摆了个臭脸,一脸鄙夷地说道:“我自出师门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大姑娘跟大和尚没羞没臊,师娘曾说过,这是有违伦常。”
赤心闻言立刻怒骂道:“我去你大爷的有违伦常。”不通和尚面色一沉,挡在想要继续发难的赤心前面,继续说道:“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让还是不让?”
吹哨年轻人挺直了腰杆,将双刀抗在了肩上,大义凛然地说道:“今儿个小爷便不让了。”
不通和尚突然跨出一步,双手合十。肉眼可见的袈裟突然暴涨,气息外泄。和尚面容由温和变为怒目,又从怒目变成悲愤,又从悲愤变为欢喜。随着面色变化,和尚周身突然冒出三头六臂法相,并开口喝道:“退!”
那吹哨年轻人始料未及,被这一声震翻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待回过神来,赶忙浑身摸索,看是否少了什么,不免有些后怕。
没想到这和尚隐藏如此之深,师父曾叮嘱江湖险恶,看来确实如此。可是这种有违伦常之事我不得不管,那就只能拼上一拼了。
赤心眼见不通和尚祭出六道法相,但却没有伤那年轻人性命,自知或有隐情,便也收敛了气息,静待一旁,冷冷看着那人。
那吹哨年轻人从怀中摸出一物,往天上一抛,一张绢帕瞬间化为漫天大网,向着不通和尚罩去。不通和尚无奈摇头,悲悯法相虚空一指,便将那绢帕幻化的大网收入手中。
那吹哨年轻人眼见撒手锏也被人轻易夺去,不免心生退意。就在转身要跑之际,被不通和尚开口叫住,“你师父可是那惠通禅师?”
那吹哨年轻人面露诧异之色,满脸狐疑地问道:“你认识家师?”
不通和尚此时已收了六道法相,恢复那刚才温和神情,接着说道:“可是你师父遣你在此,说若是路遇一僧人,便与他同行?”
那吹哨年轻人此时已是满脸惊愕,连连点头,并接口说道:“师娘还说,若是那僧人旁有女子,便且杀了,免得污了珈蓝寺的名声。”
不通和尚闻言哈哈大笑,忽又一脸正色道:“你师父做得,旁人就做不得?”说完便拉着赤心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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