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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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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惊乱

    话说这小厨房的管事婆子不是旁人,便是现下里伺候薄玉乔那丫鬟玉翠的生母,先前薄正膳食中被掺了精血散,也与这魏婆子不无相关。

    因着心下对封宁极为畏惧,所以烟柳烟霞的动作倒是麻利的很,没过一会子便到了小厨房之中。近些日子,魏婆子可谓是喜上眉梢,毕竟她唯一的女儿如今进了老太太的寿吾院,日后即便是婚配,也能相看个好人家。

    烟柳烟霞入小厨房之中时,便见着那魏婆子正对着案台发笑,手中菜刀也直愣愣举着,并不落下。

    见魏婆子这幅蠢相,烟霞心下气怒的很,当即便上前猛拍了魏婆子的脊背,斥道。

    “你倒是悠闲的很,二夫人现下召你去之侨院,还不快些跟着!”

    原本魏婆子便被烟霞的举动给惊着了,可她也知,以烟霞的身份,自然是她一个小小管事开罪不起的,当即便预备赔笑说道几句。

    但魏婆子一听得二夫人要召见她去之侨院,即刻便慌了神儿。她现下可真真是心中有鬼,本想着托岑青兰出手,将玉翠给提拔到寿吾院中,她都舍了珐琅银钗,但却未曾想到,岑青兰那个妇人胆大包天,给她一个纸包儿,让魏婆子将其中物什加到赵月如所做的膳食之中。

    魏婆子自然是不欲答应的,但岑青兰当即便要挟于她,如若不陷害赵月如的话,她们一家三口的性命也不必要了。因着如此,魏婆子只得助纣为虐。

    好在那精血散的事情也并未牵扯多大,只不过是将赵月如给拘在琼枝阁罢了。且如今赵月如怀有身孕,想必此事也不会追究了。可魏婆子将将放下心来,便听闻烟霞要带她去之侨院,这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二夫人已然查明此事,现下便要处置于她?

    魏婆子心下极为慌乱,她也曾听闻过二夫人的手段。甭看二夫人出身大家,但打杀下人的法子可谓极为狠辣,去年便有一个丫鬟开罪了二夫人,而后便被生生的拔了舌头,寻了人牙子发卖了。

    她可不想自己一把年纪也落得如此下场!

    对!她还有玉翠!玉翠现下伺候乔小姐,魏婆子先前听闻,说是乔小姐在老太太面前也分外得脸,若是有乔小姐帮忙求情,想必自己也不会被赶出府去!

    此刻魏婆子已然慌乱无度,猛地一把推开烟霞,便朝外头奔去。

    “你停下!二夫人还要召见你,跑什么?难道不怕二夫人责罚吗?”

    烟柳这般一喊叫,让魏婆子心下更为惊惧,好险栽倒在地,稳住身子之后,左拐右拐,一会子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烟柳烟霞乃是二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平日里也未曾做过什么粗使活计,如今自然是追不上五大三粗的管事婆子,只得在原处气怒不已。

    那魏婆子逃离之后,便直奔老太太的寿吾院中,到了寿吾院,她便取了一块散碎银子,交予守院的小厮,使得那人去寻玉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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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心思

    不多时,一抹瘦弱的身影便从朱红的大门中走出。

    玉翠见着魏婆子之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若非有这样不争气的爹娘,她现下也不必为人奴仆,真真是令人气怒不已。不过眼下倒是好了,她已然是寿吾院的二等丫鬟,在薄府之中,谁人不知寿吾院的丫鬟是最最体面的?日后若是配个有能耐的管事,当成管家娘子亦是极好的。

    因着这份差事是魏婆子给谋划的,所以玉翠如今也算是对她娘高看一眼,便缓缓走到魏婆子面前。

    魏婆子倒是并未发觉自家女儿眼中的厌恶,当即便有些慌乱的上前,死死的抓住玉翠的手,小声的道。

    “玉翠,为娘该如何是好?当日为了将你送入寿吾院,为娘便应了兰夫人,而后便在如夫人亲手烹制的羹汤中放了精血散,如今二夫人已然查明此事,想要派人将为娘带走,玉翠,这!这!”

    听得魏婆子的言语,玉翠当即大惊失色,反手便一把堵住魏婆子那张嘴,将她拖到一旁的榕树下,这才将手松开。方才魏婆子所言之事,若是被旁人听得,她们母女两个的性命便保不住了!

    “你闭嘴!”

    玉翠一张清秀的面庞此刻涨的通红,她这个母亲当真是个不经事的,居然胆敢做出此等恶事,且二夫人还发现了,现下该如何是好?

    二夫人得知此事,定然是要处置母亲的,但她好歹是寿吾院伺候的丫鬟,想必二夫人也不会不给老太太面子。

    思及此处,玉翠心情倒是微微平复了些,当即便一把挣脱开魏婆子的钳制,强笑着道。

    “娘,此事女儿也没个主意啊!二老爷可是堂堂二品大员,那精血散一事闹得有多大您也是清楚的,若是二夫人稍稍一心狠,恐怕咱们一家子的性命便要葬送于今日了!”

    话落,玉翠眸中还溢出一丝泪来,让魏婆子极为心疼,当即便道。

    “玉翠莫怕,大不了为娘便主动向老太太认罪,老太太虽说有些严厉,但手段怎的也比二夫人强上不少,想必也能保住你与你爹的性命!”

    听得此言,玉翠心下倒是安稳不少,老太太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消母亲将所有的罪过都给顶了,那她自然是无事的。

    玉翠取了怀中的帕子,轻轻拭了拭泪,当即便抽哽着道。

    “娘,还是让女儿去向老太太认罪罢!毕竟那精血散一事也是因为女儿想入寿吾院才生出的,女儿怎能连累您呢?”

    见着玉翠如此纯孝,魏婆子也不禁老泪纵横,有些粗糙的手掌轻轻抚上玉翠那白皙的面庞,轻声道。

    “玉翠,你有这份心便是好的,如今你年岁还小,为娘怎会忍心断了你的生路?”

    母女二人在树下泪流满面,而薄玉乔此刻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这玉翠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保命,连自己生母都不在乎了,着实狠辣。

    早在那小厮进来寻玉翠的时候,薄玉乔便注意着了,毕竟她早便知晓玉翠与魏婆子的关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如今倒好,证据主动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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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母女

    薄玉乔如今还是个小娃儿,自然身量娇小,隐藏在树后也无人发觉。过了一会子,待到那母女二人哭声渐小,她这才从树后走出。

    一见着薄玉乔,玉翠当即有些惊了,若是先前之事被乔小姐收入耳中,那该如何是好?乔小姐是否会告知于老太太?

    玉翠一双凤眼不断闪烁,薄玉乔见着,心下讥讽愈浓。此刻她处于寿吾院外头的墙根儿底下,玉翠心下即便生出什么阴暗的法子,也无法得逞,薄玉乔自是不惧。

    “玉翠,我倒是不知你是这般才来的寿吾院。”

    薄玉乔一张娇嫩的小脸儿上挂着一丝浅笑,看着亦是玉雪可爱,但不知为何,玉翠却觉得浑身发冷,仿佛自己的心思都被面前的娃儿给识破了一般。

    “小姐莫怪,精血散一事着实是无奈之举啊!”

    一旁的魏婆子见着薄玉乔,更是大惊失色,两股战战,脸色忽青忽白,思量了一会子,便噗通一声跪倒在薄玉乔面前。

    “乔小姐,此事与玉翠无关,全然是老婆子我被鬼迷了心窍,这才使得如夫人落罪!还望小姐莫要迁怒玉翠!您若是气怒的话,便收了老奴我的性命罢!”

    听得魏婆子将精血散一事全都揽在自己身上,玉翠微微低头,眸中的喜色一闪而逝。她这般模样,自以为做的隐蔽,却并未瞒过薄玉乔的眼。薄玉乔原本便身量极小,此刻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并未显露出来,毕竟玉翠与魏婆子可是真真有用的棋子,若是现下便把她二人给逼急了,反而不美。

    薄玉乔轻叹一声,小脸儿上显出一丝气怒与愁绪。

    “魏婆子你真心爱护玉翠,玉翠也极为敬重与你,但你可知,姨娘与我亦是如此?你陷我姨娘于不义,难道便没有半分愧疚吗?”

    闻言,魏婆子并未答话,反而不住的朝向薄玉乔叩首,那副老泪纵横的模样,让薄玉乔都微微有些不忍。魏婆子倒是一腔慈母情,可惜她的女儿,却永远不会在意她的心意。

    “也罢,只消你今日将精血散一事原原本本的与老太太坦承了,我自会保下玉翠,如此可好?”

    “多谢乔小姐!多谢乔小姐!”

    魏婆子大抵是过分激动,额间都渗出了血丝,血泪相和,真真是极为凄惨。

    见状,薄玉乔心下倒是升起一股子不忍之感,不过稍一升起,这感觉便被她强行给压制了。须知,魏婆子害姨娘之时,可并未有半点手软,现下如此,不过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你现下便去寻老太太罢!将你与兰夫人之事原原本本的吐口,只消瞒住玉翠的名姓儿即可。”

    闻言,魏婆子不住颔首,抬起袖襟,将面上的血泪胡乱擦了,而后深深的望了玉翠一眼,便往寿吾院的大门处走去。

    见着那略有些蹒跚的背影,薄玉乔小手紧握成拳,只觉这薄府后宅,便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一般,逼着她不得不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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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牵连

    魏婆子进了寿吾院之后,薄玉乔也并未跟上,毕竟她现下最好置身事外,否则使得老太太以为她居心不良,那便不好了。

    薄玉乔径直回了厢房之中,玉翠一直跟在她身后,也不言语。入了房中,这丫鬟倒也乖觉,当即便沏好了雨前龙井,将蒙了一层翠釉的茶盏递到薄玉乔面前。

    薄玉乔面上含笑,接过玉翠手中的茶盏,而后则是轻声开口道。

    “玉翠,今日之事,实属无奈之举,毕竟我也不希望姨娘白白被人冤枉,你可懂?”

    玉翠这丫鬟如今将将及笄的年岁,看着面相也是生嫩,若非今日之事,薄玉乔恐怕也不会认为她是这样一个冷心冷情之人。她连生母魏婆子都能舍弃,更何况自己这个只跟了一月左右的主子?

    薄玉乔也不是个蠢笨的,自然知晓这样的丫鬟不可放在身边,否则定然会生出纰漏。

    “玉翠明白,此事是奴婢母亲的错,若非奴婢母亲为了将奴婢送到寿吾院,也便不会受到兰夫人的要挟,从而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说着,玉翠便泪流满面,哀戚的望着薄玉乔,那副模样,着实无辜的很。

    见状,薄玉乔心下冷笑不已,不过面上却并未表现出半分不妥,当即便微微颔首道。

    “我自然是知晓魏婆子的苦衷,不过眼下我也没有法子,只得看祖母决断了。”

    薄玉乔又与玉翠虚与委蛇一阵,而后便让这丫鬟退下。她现下倒是应当想想法子,如何能将这丫鬟处理掉,否则必成大患。

    魏婆子去老太太那厢将精血散之事全然吐口,使得老太太大怒,当即便让何嬷嬷将兰夫人带到寿吾院中,她老人家准备亲自审问。

    听得这个消息,薄玉乔面上笑意更浓,现出浅浅的梨涡,当真极为娇俏。岑青兰虽说受宠,但只不过是个媵妾罢了,且并无子嗣。如今岑青兰触及老太太的底线,恐怕便不是禁足能了事的了。

    薄玉乔并未去正堂凑那热闹,倒是在她用晚膳之际,玉翠主动开口道。

    “小姐,方才老太太将奴婢母亲赶出府去,不过好在并未责罚,已然是极好的结果了。”

    闻言,薄玉乔微微颔首,如此结果也并未出她所料,毕竟老太太原本便不是狠辣之人,精血散一事罪魁祸首是岑青兰,而非魏婆子,所以这才只是赶出府去罢!

    薄玉乔抬眸,望着玉翠那通红的眼眶,面上佯装一副愧疚之色,而后便将皓腕间的绞丝银镯给褪了下来,交到玉翠手上。

    “如今魏婆子已然离府,想必你家中的日子应当有些难过,我也没几件儿能拿得出手的物什,这绞丝银镯你便收下罢!”

    玉翠见着那做工极为精致的绞丝银镯,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不过面上却刻意推拒一番。

    “小姐,这物件儿着实是太过贵重,奴婢万万要不得!”

    薄玉乔到底看不上她那副装模作样的表现,便径直将绞丝银镯塞在了玉翠手中,而后便把人打发出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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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思过

    寿吾院,正堂。

    因着魏婆子吐露实情,岑青兰此刻倒是惊惧非常,毕竟给薄正的吃食中掺入精血散,此番举动已然触及老太太的底线。因着如此,岑青兰便跪在寿吾院正堂之中,一动也不敢动。

    老太太端坐在紫檀木制的八仙椅上,一张略显老态的面上此刻不带半分表情,让人无法分辨她的心思。

    望着跪在地上的岑青兰,老太太凤眸中划过一丝厌恶之色,不过却一闪而逝,并未使得旁人发觉。她微微勾起菱唇,缓缓开口道。

    “你倒是个有胆量的,居然敢谋害正儿。”

    老太太这平静的言语让岑青兰心脏猛地一缩,只觉浑身发冷,怕是今日讨不得好了。不过即便如此,岑青兰自然可不会乖乖俯首认罪,当即便泪盈于睫,泣声道。

    “老太太,妾身冤枉啊!您怎能因着那魏婆子一面之词,便定了妾身之罪?老爷之于妾身而言,仿佛苍天一般,妾怎会谋害于他?”

    先前老太太便查探到一些蛛丝马迹,只不过并未有几分确凿的证据,所以才未曾发难。如今魏婆子主动吐口,她便理清了整件事,所以自然是不耐再听岑青兰的狡辩之词。

    “这么说,你是觉得老身老眼昏花,冤枉了你?”

    老太太神色未变,甚至出口的言语中还带着几分温和,但岑青兰却猛地瞪大眸子,一个劲儿的摇头,颤声道。

    “妾身并非这个意思,老太太莫要误会了。”

    岑青兰素日艳丽的面上,此刻倒是热闹的厉害,其上的脂粉融了,五颜六色,好不斑斓,看着便仿佛戏子一般,真真上不得台面,使得老太太对她更添了三分厌恶。

    “罢了,我也不欲听你辩解。先前将阿赵禁足一月,如今查明此事与阿赵无关,倒也是冤枉了她,眼下你便好生在佛堂思过一年,扣除半年月例罢。”

    听得此言,岑青兰面上显出一丝不可置信,她无论如何也并未想到,老太太居然会如此心狠,将她拘于佛堂一年。

    须知,这与赵月如留在琼枝阁中禁足可全然不同,佛堂那般地界儿,可是万万不能将丫鬟婆子带入其中,否则如何诚心礼佛?

    思过说着好听,不过是为了磋磨她一年时光罢了!

    若是在佛堂中待上一年,且无旁人伺候,她那娇艳的容貌还能留得住吗?她那芊芊玉手还能提笔作画吗?粗笨的手足岂不与粗使婆子别无二致?

    岑青兰现下是全然明白了,这一年佛堂的思过,便是为了让自己失了薄正的宠爱,老太太当真好狠辣的心肠!

    岑青兰深吸一口气,凤眸中盈满水雾,一滴泪顺着那姣好的肌肤缓缓流下,落在地上,沾湿了石板,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由心生怜意。

    “老太太,您能让妾身见见二老爷吗?”

    岑青兰心下明白,如今能救她之人,便只有薄正了!薄正好歹也是正二品的大员,如果他存心要留住自己,老太太定然不会闹的太过难看!

    薄正便是她岑青兰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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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佛口

    见着岑青兰凤眸中闪过的光亮,老太太心下讥讽更浓。甭看老太太是大姓何家出身,但后宅中的阴私事儿可并未少见,如今薄府连一个庶出的老爷都没有,由此便可瞧出一二了。

    偏生这岑青兰还不知死活,妄图在老太太面前蒙混过关。老太太轻笑一声,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望着跪在地上的岑青兰道。

    “你以为向正儿求情便有用了?一个小小媵妾罢了,难不成还能使得正儿违逆老身的意思?”

    老太太言语中透着一股子无法言喻的寒意,让岑青兰心惊,她心下的想法此刻半点也瞒不住老太太,如此的话,还怎的脱身?

    “老太太,您为何不放过我?为何不放过我!真真是因为赵月如那个贱人吗?我哪里比那个贱妇差?”

    岑青兰不甘的叫喊,便仿佛坊市中争论的粗鄙妇人一般,吵闹不休,老太太年岁大了,更是喜静,最最厌烦这等撒泼放赖的妇人,当即便眉头一蹙,冷声道。

    “你哪里及不上阿赵?在我看来,你何处都及不上阿赵!性子嚣张,阴狠毒辣,不知收敛,不过一个小小的媵妾,便不知天高地厚起来,我寿吾院可是你能放肆的地界儿?做人还是要识时务才好。”

    话落,老太太便再一次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其中的铁观音,而后冲着一旁候着的何嬷嬷道。

    “阿何,你便将阿岑送入佛堂罢,派两个粗使婆子看守着,也好还咱们薄府一个清净。”

    “是。”

    何嬷嬷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便推开雕花木门,唤来了两个粗使婆子。而后便冷淡的开口说道。

    “你二人便扶着咱们兰夫人走罢!省的搅扰了老太太休憩。”

    见着那两个虎背熊腰的粗使婆子,跪在地上的岑青兰只觉一阵天昏地暗,她不要去佛堂那种鬼地方!她不要去佛堂那种鬼地方!

    “滚!你们滚开,不要碰本夫人!”

    岑青兰猛地站起身子,不住的挣扎开来,尖锐的指尖狠狠的刮着那两个粗使婆子的面皮,上头即刻便显出一丝血痕。受着疼痛,那两个婆子出手也没了怜惜,狠狠的扭住岑青兰的手臂,撕扯了好一会子,这才将岑青兰给制住。

    经过先前那番挣扎,岑青兰一张艳丽的芙面上头留下了一片红肿,唇角溢出血丝,绾着墨发的空雕花芙蓉玉环也坠落在地,登时便四分五裂,看着好不狼狈。

    何嬷嬷见此情形,一张苍老的面庞上也显出厌烦之色,当即便挥挥手,道。

    “还不拉她下去?”

    听着何嬷嬷言语,那两个粗使婆子也不敢怠慢,便麻利的将岑青兰给带走了。待到岑青兰离开,这寿吾院的正堂之中才恢复了素日的宁静之态。

    老太太望着地上碎裂的空雕花芙蓉玉环,面上透出一丝悲悯之色,微微摇头,将腕上的金丝楠木十八子褪下,放入手中细细摩挲。过了一会子,老太太微阖双目,口中喃喃道。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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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宁烟

    如今岑青兰之事已然解决,薄玉乔自然是要安安生生的,省的惹了老太太的厌,那便不好了。

    眼下每日用过早膳,便会赶到华雅阁,与旁的小娘子一齐读书习字,下午亦是由季先生教导琴棋书画,薄玉乔即便得着了赵月如交予的菜谱,也只能在夜间研读,根本抽不出亲自下厨的空子。

    日子倒是过的仿佛流水一般,薄玉乔并未感觉什么,转眼又是半年时候过去,这薄府的荷塘中莲花便开的极为繁盛,当真煞是好看。如今薄玉乔已然满六岁了,她是清明时节的生辰,不过那时薄家上下都忙着祭祖,自然无人在意一个小小庶女的生辰。

    不过薄玉乔倒是对生辰并不如何在意,她现下挂心之人便只有赵月如一个。如今岑青兰被老太太关到佛堂中思过,那二房的媵妾除了赵月如之外,还有一妇人名为宁烟,府中人称烟夫人,先前因着宁烟的胎象不稳,所以一直便待在锁重楼中,并未出门子,所以薄玉乔也未曾相见。

    就在前些日子,宁烟产下一女,不过大抵是孕中亏损了身子,那女娃儿给娇贵的很,如今已然满月,却不敢见风,生怕害了风寒。

    薄玉乔虽说并未见过烟夫人,但也曾听闻过这么一号人物。眼下伺候在她身边的玉翠是个伶俐的,她这丫鬟先前说道,这烟夫人是个脾性泼辣的,据闻连薄正有时也要让她三分,若非先前胎象不稳,恐怕薄府的日子便不会如此安宁了。

    宁烟产下的女娃儿,是薄正亲自取得名儿,名为玉颜。这薄玉颜便是薄府的五小姐了。

    这些日子薄府甚是热闹,不只是因着宁烟腹中的姐儿出生,毕竟薄玉颜不过是个庶出的小娘子罢了,眼下封宁还怀有身孕,老太太自然不会如此落儿媳的面子。

    府上众人忙碌的原因无他,而是随夫君远赴太原郡的姑奶奶要回府了。这姑奶奶名为薄娆,是老太太所生的幺女,如今不过二十有三,嫁与太原郡郡守甄宓已然八年,他二人育有一子,名为甄凌,现下都七岁了。

    太原郡距京都也是好一阵子脚程,薄娆自从出嫁以后,除回门外便从未回过薄府,如今第一次回娘家,于情于理自然是要好好张罗一番。

    眼下薄府掌家之人并非封宁,毕竟如今她腹中的孩儿已然七月有余,即将临盆,自然是经不起折腾。因着如此,虽说大夫人程氏性子有些懦弱,又极为和顺,但与三房的安氏一齐主事,也未曾生出乱子。

    又过了三日,窗外还是一片乌黑的暗色,薄玉乔也尚未清醒,躺在床榻上休憩着。突然,她只感觉面上一阵刺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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