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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君临天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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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任洛阳县令,是对他的重大考验。他一如既往,秉公办事,惩恶扬善。

    人说在天子脚下,京官儿最难做。在洛阳,钱再多未必就算富人,官儿再大未必就是高干。达官贵人云集,各种乱七八槽的事儿自然层出不穷。

    目前,地球人都知道洛阳最有权势的家族,除了刘秀家,就是阴丽华娘家了。

    老阴家集自己的无限权势和皇家的万般宠爱于一身,什么能人在其门前都显得窝囊,什么富豪在其门前都显得寒酸,什么高干在其门前都显得官儿小。

    同时,有这样的大树傍着,老阴家的家奴、朋友也是很容易就牛起来、就横起来的。

    一次,老阴家的一个家奴叫马成的,因为“常为奸盗”,被虞县长逮捕查办。

    老阴家有人多次给虞县长写信,为马成求情。

    虞县长坚持不给阴家这个面子,不仅亲自审问马成,而且每接到一次阴家的求情信,他就对马成鞭笞200下。

    完全可以想象,这个鞭子打在马成身上,实际上就等于打在老阴家人的脸上。

    阴丽华的弟弟阴就非常恼火,认为老阴家能给谁递个话儿,就算看得起谁了,而这个虞县长也实在太不识抬举,明摆着就是要给阴家好看。

    阴就是阴丽华的最小的弟弟,并没有什么军功、政绩,是继承了老爸的爵位当上新阳侯的。他善于雄辩,但性格刚强高傲,人缘并不太好。

    眼看虞县长不买老阴家的帐,阴就就去找姐夫刘秀告状,说虞延鲁莽胡来,办了许多冤案,并且按照自己的说法介绍了马成一案。

    刘秀本来对虞县长颇有好感,听到阴就这么一说,心里不免狐疑。

    为了搞清楚真相,也为了教育大家,刘秀决定抽空亲自到洛阳县衙走一趟。

    一天,刘秀来到洛阳县衙,要求亲自查看案件。

    虞县长简要汇报了有关工作之后,重新升堂,让刘秀端坐大堂之上。

    虞县长非常熟悉业务,命令衙役押来所有案犯,有条不紊地介绍法律、案情和处理情况,让他们分列大堂东西两旁。

    其中,西边一列是案情已经审明、罪罚无可争议的囚犯,东边一列是案情可再斟酌、或者尚未结案的案犯。

    马成自然心虚,本来被安排在西边,见势不妙,他连忙往东边的行列跑。

    虞县长见状,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他,大声斥责说:“你是人间的大蛀虫,长期依仗社神,并不害怕谁来熏烧你!回去,你的案子还没有审理完,必须依法处理!”

    马成大喊冤枉。

    在皇帝面前动手,当然是不礼貌的行为,刘秀身边的侍卫立即用剑戟抵住虞县长,喝令他退后,放开马成。

    虞县长并不畏惧,死不放手。

    刘秀听了工作汇报,经过在大堂上认真观察,断定虞延是在秉公办事,未徇私情。

    (帝知延不死私。)

    于是,他对马成喝斥道:“你犯了王法,罪不容赦,咎由自取!”

    紧接着,他命令立即把马成拿下,严格依法审办。

    同时,他还明确表态支持虞县长秉公办事。

    几天之后,马成被依法处死。

    刘秀公开支持虞延惩治马成,再次对贵戚产生了极大地震慑作用,也产生了良好的社会效果。

    此后,在各级官府、干部处理公务、办理案件时,贵戚们一般也不再敢擅自干预,唯恐自找没趣儿。

    (于是外戚敛手,莫敢干法。)

    这样,经由制度上规范、军事上打击,以及在日常社会政治生活中严格抑制,刘秀一朝,贵戚们绝大多数都能约束自己及其亲朋好友的言行,违法乱纪的事儿明显比前朝和以后要少得多。即使那些备受恩宠、极端荣耀的超级勋贵,也都循规蹈矩、小心翼翼,唯恐越雷池半步。

    刘良是刘秀的亲叔叔,大家很熟悉,他其实等于是刘秀的养父。刘秀对他感同生父,登基的第二年即封他为广阳王。

    几年后,在采取一系列抑制贵戚行动时,刘秀把他降为赵公。

    就是这么一位老人,也从来都是十分小心地对刘秀执臣子之礼,丝毫不敢表现出那怕一点点不满,每年都要从自己的封国来洛阳朝拜刘秀。

    (频岁来朝。)

    还有我们的另一个熟人、刘秀的娘舅、一代完人樊宏,他的表现集中体现了刘秀治下贵戚的状况。

    刘秀早年丧父,如果还有谁在他心目中位置最重的话,那么除了老妈,就是叔叔刘良和老舅樊宏了。早在还是农村回乡知识青年时,刘秀就把这二老视同生父。

    刘秀一登基,立即任命老樊为皇帝首席顾问(光禄大夫),位特进,职权仅次于三公。

    在此后的一、二十年里,随着一哥的位子越坐越稳,刘秀逐步剥夺功臣的实权、抑制贵戚的行为,但唯独对老樊的兄弟爷儿们宠爱有增无减,先后册封或者增封老樊本人为长罗侯、寿张侯,封老樊的弟弟樊丹为射阳侯,老樊的侄儿樊寻为玄乡侯,老樊的堂兄樊忠为更父侯。

    刘秀对老樊极其尊重,无论在工作中还是在私下的亲情交往中,他都对老樊礼遇有加、关心备至。

    老樊本来就是德才兼备的人,为人谦恭和顺,内敛低调。

    他非常理解和充分配合外甥刘秀,经常教育自己的晚辈说:

    “举凡大富大贵、财禄满盈的人家,很少有善保始终的。我并不是不喜欢荣华富贵,但是,天道厌弃自满而垂青谦恭,过去贵戚们的经验教训我们要引以为戒啊!在纷纭复杂的政治环境中,我们全家老少平安,难道不是极大的好事吗?!”

    这是一个看惯社会浮云、参透人生起伏的人。

    在自己无边的权势和富贵面前,他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谦逊谨慎、不骄不躁,严格约束亲朋好友的言行;在外甥刘秀面前,他谨小慎微,毕恭毕敬地奉行臣子之礼;在群臣、同事面前,他谦逊有礼,从不表现出丝毫的特殊感和优越感;在老百姓面前,他从不威福自持,而是满怀仁义和爱心,在国家法律和自己能力范围内,尽己所能地帮助人。

    对待工作,老樊也是十二分的敬业和谨慎,从不出现失误,也不让人抓住把柄。

    所用文稿,他都是亲手草拟和书写,斟词酌句,烧掉草稿。每有朝会,他总是首先到达,低眉顺眼,埋头做事,直到刘秀说“众卿平身”,才直腰抬头。朝会时研究工作,他也从不当众发表意见,恐怕刘秀为难,也不想让人从中找到什么可乘之机。

    受其影响,老樊家的人从没有出现违法乱纪的现象。

    (宗族染其化,未尝犯法。)

    老樊的作为,赢得了刘秀和朝野广大干部群众的普遍敬重。

    他病重时,刘秀亲自到他的家里看望、问候,留宿在他家。

    他病危之际,刘秀问有什么要交待、安排的,他连忙挣扎着起来给刘秀叩头,谦卑地说:

    “臣无功而享受皇上丰厚的赏赐,恐怕子孙也不能报答圣上的大恩大德,让臣抱憾九泉。臣恳请圣上收回寿张侯的封爵,食禄能够顾得上生活即可。”

    刘秀知道老舅这是肺腑之言,心里万分感伤,但终究没有同意他的要求。

    樊宏,一代完人,刘秀的首席勋贵,他一生谦恭谨慎,做到了生荣死哀,也成为刘秀朝中严于律己、长保富贵的典型。

    刘氏宗亲、老樊家是这样的,阴丽华家族男丁的表现也很让刘秀满意。

    阴丽华父亲早逝,她的几个兄弟大都私德极佳,在刘秀登基前后竭尽忠诚,兢兢业业,政绩卓著。

    在马成一案中,阴家写信说情,以及阴就到刘秀那儿告刁状,是阴家极其少有的举动。

    终其刘秀父子在位期间,老阴家虽然尊贵至极,但总的还是能够自我约束,成为跟老樊家差不多的贵戚楷模。

    至于阴丽华几个兄弟,如阴识、阴兴极力辞让刘秀封赏的故事,我们早就给大家介绍了,这跟王莽朝中普遍存在、后世也层出不穷的为了升官不择手段的蝇营狗苟之徒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势如冰炭了!
………………………………

正文 49、  一团乱麻

正在这人心思汉、天下一团乱麻的时候,刘縯、刘秀兄弟在忙于工作:率联军紧紧包围宛城,全力攻打。

    这时的联军,已经多少像个军队的样子了:连战连胜、士气正旺;队伍空前壮大,舂陵子弟发展到一、二

    万人,投降的官军二、三万人,加上原绿林军三部,大约有10万之众;已经有了威望很高的领袖刘縯,他卓越

    的政治谋略和军事才能不仅深孚众望,而且使王莽寝食难安。

    眼下,刘縯率军在宛城外面扎下大营,拿出志在必得的劲头儿,分兵布阵,把宛城围得铁桶一般。

    在这种乱局中,除了这支联军,还有很多支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队伍在打杀。

    这些打打杀杀的队伍来头、成分、目的各不相同,但有这样几个共同的特点:

    一是矛头对着王莽,以消灭新莽政权为目标。

    毕竟这年头最时尚、最有号召力的活儿就是打王莽了,局势已经发展到别管什么人,只要一说去扁王莽,

    马上就有成群的人跟着。

    二是别管谁起兵,一旦凑够人数,立即称王割据。

    王莽的戏只剩下他的死法还有看头,下一步谁能一统天下还不好说。

    为什么我不能当这个一哥?

    反正别管谁能得手吧,我先称王割据了,就争取了主动、抢占了先机,进一步可以有抢一哥位子的机会,

    退一步或者偏安一方、或者用来讨价还价,也有点儿资本。

    三是谁都想跟刘家扯上亲戚,说自己是前汉刘氏宗室的嫡传脉系。

    因为人心思汉甚烈,说自己是刘家正儿八经的亲戚,也就像说去打王莽一样,马上就有很多人跟上来,容

    易占据主动、赢得人心。

    这样,我只要把这几年拥兵割据而又力量较大的集团介绍10来个,大家肯定眼晕,也肯定了解这团乱麻乱

    到什么样儿了。

    仅从公元17年绿林军起兵,到去年(公元22年),就有这么几铺儿:

    公孙述自称“成帝”,割据今四川省;

    隗嚣自称“西州大将军”,割据今甘肃东南部;

    卢芳自称“西平王”,割据甘肃东北及内蒙古一带;

    窦融自称“河西大将军”,割据今甘肃西部;

    刘永自称“梁帝”,割据今江苏、山东、河南3省交界一带;

    王郎自称“汉帝”,割据今河北西南部;

    樊崇率领的赤眉军在今山东、河南、陕西、山西一带打击官军,一心想攻长安、杀王莽;

    李宪自称“淮南帝”,割据今江苏、安徽一带;

    董宪自称“海西王,割据今山东东南部;

    张步自称“齐王”,割据山东;

    彭宠自称“燕王”,割据河北东北部;

    秦丰自称“楚黎王”,割据湖北中部;

    在今河北一带,还有铜马、尤来、青犊等多支农民起义军,人数达数百万之众,各自为战,到处攻城拔寨

    ,见谁毁谁。

    关于这些厌莽思汉的人想跟刘氏宗室攀亲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早在王莽称帝不久的公元10年11月,京城长安就发生了一起冒充西汉成帝的儿子、诈骗高级军官的事件。

    据时任立国将军孙建向王莽报告:

    有一天,孙建正在街上走,一个男子拦在他车前,说自己名叫刘子舆,本是成帝与歌女生的儿子。现在王

    莽当亡,刘氏即将复兴,请发兵攻打皇宫!

    这还得了!

    孙建立即把这个男子抓了起来,认真调查,发现他是唬人的,原来是长安人名叫武仲。

    (收系男子,即常安姓武字仲。)

    王莽毫不犹豫地把武仲杀了。

    所以,我们说,由于王莽本人的极力倡导和身体力行,绝大多数坑蒙拐骗、偷抢扒拿的勾当都十分盛行。

    今天大家看到的这类把戏,几乎都能从王莽那儿找到源头儿。

    有人在大街上公开这么干,说明当时反莽的情绪已经十分高涨。

    可以这么说吧,自王莽篡汉得手以来,反他的人打出刘氏宗室的旗号,要么真的是刘家人,如刘縯、刘秀

    兄弟;要么辅助、拥立刘氏,如李通、邓晨。

    而还有很多人则有点儿另类,要么冒称刘氏,如武仲,以后还有更搞笑的;再不就是干脆改姓刘,比如卢

    芳,在安定(今甘肃镇原县)起兵时谎称自己本来是汉武帝的曾孙,改名刘文伯,后来他果然因此在西北很吃

    得开,被拥立为大将军、西平王,不过最后还是被刘秀打趴下了,病死塞外。

    由于这个话题太长、发生的事儿太多,我们暂时打住,因为刘縯、刘秀所在的联军正在改写历史,我们应

    该去看看。
………………………………

正文 50、  “贤愚错位法则”

刘縯率联军10多万之众围攻宛城,城内岑彭县长则率残余的南阳官军拼死抵抗。

    经过几次大仗,南阳的官军已经被联军吃得差不多了,包括岑县长本人在内多是伤兵败将,宛城的军需辎

    重也很缺乏。

    但是,已经负伤的岑县长勇敢地挑起了本应该一个地厅级省辖市市长挑起的担子,完全凭着自己出众的组

    织能力和指挥才干,硬是抗住了联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这时候,城外拼命攻,城里拼命守。

    城外慕名前来投奔联军的老百姓则越来越多,城里的人员、物资则一天一天减少。

    宛城攻防呈现胶着状态。

    随着全国形势和眼前战局的变化,特别是队伍的迅速扩大,联军面临着一个十分紧迫的问题:建立领导体

    系,推举最高领袖。

    过去联军分成几支各自行动时,由于人数少,少则数千人、多则上万人,建立组织领导体系的问题倒不突

    出,大呼隆走就是了,打得过就很打,打不过就快跑。

    大联合以后,由于刘縯个人能力太强,能拢得住大家。

    但是,现在不行了,10万大军,要吃喝拉撒、要行军打仗,再单靠个别人的个人能力是不行了,必须有一

    个公认的最高首领和统一的组织体系。

    举个简单例子说吧,人少的时候,刘縯把大家叫到一块儿,把活儿一安排,大家分头去干就行了。

    人多了事儿就复杂了。

    即使是几千人往那儿一站,刘縯要是发表讲话,离得稍微远一点儿的也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别说照着做

    了。

    所以,这个时候,联军的首领们也都感觉到兵多了不好带(兵多而无所统一),必须推举最高领袖、建立

    领导班子。

    由于前面分析的社会原因,联军将士们一致同意从刘氏宗室中推举一个人当最高领袖,甚至当皇帝。

    但是,在推举谁这个问题上却存在着巨大的分歧,问题立即变得很复杂、矛盾立即变得很尖锐。

    我们也说过,联军合作的共同利益基础是“共同的目标,不同的追求”。

    虽然在消灭王莽的目标上大家是高度一致的,但在灭他的过程中、以及成功后利益怎么分成,则各有各的

    想法。

    也就是说,当大敌当前,必须为生存而斗争时,大家为了“共同的目标”一起干。而一旦形势大好,“不

    同的追求”就会激化内部矛盾,甚至酿成阴险的算计和残酷的杀戮!

    在大家一致同意从刘氏宗室中选人的前提下,候选人也就是几个:刘縯、刘秀、刘玄。

    在很多人看来,这么3个候选人中,刘縯希望最大,他的表现十分抢眼,大家都看到了;其次是刘秀,他文

    武兼备,也是非常优秀,但由于目前他一直活跃在大哥刘縯的旗帜下,独当一面的机会少,一般人还看不到他

    的潜质;最没戏的是刘玄,无德无才、性格懦弱、贪生怕死,前几年投奔平林兵,什么事也显不着他,他目前

    弄个更始将军干干,主要粘了是刘氏宗室的光。

    这时候,舂陵子弟,也就是所谓的南阳豪杰,以及下江兵的首领王常等人,主张推举刘縯。理由很简单,

    无论品德、能力、战绩,还是声望,在联军中没有人能与刘縯相比。而新市兵、平林兵首领们坚决主张推刘玄

    ,他们是王匡、王凤、张卬、陈牧等。

    这个理由就有点复杂了。

    当“不同的追求”占上风,特别是在推举最高领袖这样分配权力和利益时,整个联军的首领们实际上就分

    成了这样两派:

    一派是刘縯、刘秀、王常等人。

    他们有着明确的奋斗目标、远大的目光,为人忠厚严谨、磊落坦荡,无论是政治谋略、组织能力还是军事

    指挥水平,都达到了相当的高度,而且经过了实践的初步检验。

    另一派是王匡、王凤、张卬、陈牧等。

    在武装反抗王莽官军的同时,他们喜欢放纵,桀骜不驯,乐于抢掠,贪图享受,个人品质不太好,目光也

    不是多么远大。

    比如,他们在抗击官军、打家劫舍得时候,经常掳掠人家的妻女,在取得唐子乡战役胜利时觉得自己分得

    东西少马上提出要散伙,刘秀说服舂陵子弟把自己的东西让给他们后立即欢天喜地,这都说明很多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刘縯、刘秀事业心强,有能力,整天忙于工作——调兵遣将、行军打仗;而王匡等人私心

    重、工作能力不够、老吃败仗,就躲在后面玩弄权力、琢磨别人。

    可以这么简单地说吧,王匡等人舍刘縯选刘玄,不是因为刘縯无能而刘玄优秀,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刘縯

    太优秀、刘玄太无能。

    首先,刘縯胸怀复兴汉室、建功立业的英雄之志,能力强、威望高,而且治军严谨、疾恶如仇,他要是当

    了老一,王匡等人要想再放纵享乐,肆无忌惮地抢东西、抢女人,将很不方便。

    其次,刘縯豪气干云、性情刚烈,不甘居人之下,他要是当了老一谁也驾驭不了,王匡等人将难以左右形

    势。

    第三,在王匡等人看来,刘玄是替代刘縯的最佳人选,他前几年为了逃避官府追捕只身投靠平林兵,能力

    差、官职小,为人窝囊、没有圈子、容易控制,非常适合当木偶和傀儡。如果让他上台,不过是个摆设,大权

    还在哥儿几个手里。

    我们作为旁观者看来,如果联军择贤能而立,选择刘縯或者刘秀,是符合大多数联军将士愿望的,事实已

    经证明、也必将不断证明这是联军的最佳选项。

    但是,有一个历史法则这时发挥了作用,导致联军因为这次关键的抉择而步入歧途。

    这个历史法则我把它叫做“贤愚错位法则”,就是说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由于缺少健康的选人用人机制

    ,导致有德有才的贤能之士受排挤、没舞台,而愚钝、顽劣之徒把持权力、控制局面,最后事情变坏。

    这有点象经济学上的“劣币驱逐良币法则”,我们稍候再细说。

    公元23年2月,正当刘縯忙着干活、在前方紧张地指挥攻打宛城的时候,王匡等人正躲在后方育水之畔的大

    营里算计他。

    王匡、王凤、陈牧、张卬等人经过密谋,为了便于自己控制和把玩儿傀儡,下定决心立刘玄为皇帝,同时

    挖个坑让刘縯往里跳。

    他们认为自己较量不是对手,就决定来个先下手为强。

    计议已定,他们派快马把刘縯从前线请来,立即召开众首领会议,要求他在立刘玄为帝问题上马上表态。

    (共定策立之,然后使骑召伯升,示其议。)

    必须说明的是,这次联军首领会议有点象简装版的“鸿门宴”,与会人员多是王匡等人安排的,而刘縯、

    刘秀用着顺手的将士都正在前方干重活:围攻宛城。

    这让刘縯措手不及、十分为难。

    他很清楚这些人摊牌,实际上就是要来个冷不防,硬压他同意既定方案。

    他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

    如果同意,那就意味着不仅自己要放弃做皇帝的机会,而且联军的领导权将完全落入这些人手里,联军能

    走多远都成问题,复兴汉室大业前景堪忧;如果不同意,就等于公开与这些人对着干,联军贵如生命的团结将

    出现巨大的裂缝,也等于公开说,我带领大家出来拼命就是为了自己本人当皇帝。

    刘縯毕竟是智勇双全的帝王之才。

    他客观分析了眼前的复杂形势,说大家起兵的目的就是消灭新莽政权,目前王莽未除,群雄割据,不少地

    方都要拥立刘氏宗室,将来势必自相残杀,反而失去民心。

    因此,他建议暂缓确定皇帝候选人。

    他说:

    “各位将军想尊立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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